魔神乌托邦-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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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头结结实实与斯坦的手臂相撞，发出如击打皮革般的闷响。斯坦后退三步，面色如常，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害。

　　　　天地志狼却是吃了一惊，他自从拜仙人左慈为师之后，学习和领悟了不少武学和仙术，靠着云体风身那深不可测的复制能力，很多对手的厉害绝招都在他的手里发挥出了更大的威力。而实拳作为最初也是最实用的人类武技，看似基础而普通，却让天地志狼的每一次拳脚攻击都威力成倍增加。

　　　　想当初在面对五虎神中的赤飞虎时，那个厉害得有点**的女人也是依靠迅疾的身法闪躲，因为实拳的破坏力难以被卸掉。可对面这个黄头发男人却毫不在意地用胳膊去挡？而且看起来甚至没有受伤。

　　　　心里吃惊，天地志狼的表情却依旧坚定，他从来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上手第一拳没能奏效，后续的攻势立刻翻翻滚滚跟上。

　　　　天地志狼轻喝一声，提膝再上，踢向斯坦的下盘，同时左肘猛击对方太阳穴。

　　　　斯坦脚跟一错，斜斜朝后方撤了一步，间不容发地闪开了踢向自己下方的一脚。而对于袭向自己太阳穴的肘尖，斯坦的速度却似乎有些跟不上，只是刚好将手臂垫在脑袋侧面，又是硬吃了这一击。

　　　　看着对手侧着身子连续退了好几步，天地志狼已经发现了端倪，停步没有继续追击。

　　　　“为什么不还手？”天地志狼大声问道。他虽然心中已经存了死战之志，却绝对不希望和一个只挨打不还手的人交战。这会让他感到耻辱。斯坦的眼神里满是欣赏，又有着淡淡的可惜和怜悯，他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磁性，十分悦耳，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精干武术家在说话。

　　　　“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斯坦先强调了这一点，然后告诉天地志狼：“一来我在常态下的速度并不出色，闪躲起来比较麻烦。二来你的拳真的让我很感兴趣，所以就像用自己的身躯来体验一下。”

　　　　天地志狼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就为了这样的理由硬接我的实拳？而且能毫发无伤？”他的心理上一瞬间出现了动摇。虽然并非仙道武学，但是实拳的威力直接命中不该如此轻描淡写。除非对方不是人类之躯。

　　　　“不是毫发无伤。”

　　　　斯坦说着，将长袖卷起，天地志狼惊讶地看到对方的小臂横截面上一片紫红，显然已在实拳的破坏力下首创，可能还有内出血症状。可是对方却行若无事，自始至终表情都没产生一丝变化，这才让自己以为他丝毫无损。

　　　　天地志狼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吃惊：“以我之前出手的感觉来看，你完全没有丝毫卸力的迹象，那么你的臂骨可能都产生骨裂了吧？你……难道感觉不到疼痛的吗？”

　　　　斯坦的话还是那么直白，他轻轻转动着手肘，点头道：“骨裂是有一点，但不怎么严重。疼痛感倒是挺厉害。可我别的能力没有，就是身体够结实，意志也过得去。”

　　　　即使听到了对方的话，天地志狼还是有很多不解，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戒备：“从一开始我就能感觉到你的气息，这是让我浑身颤栗的感觉。面对你的时候，我竟然想起了小时候去动物园的时候看到的那只野狼，它刚从野外被捕获，野性未驯，那个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

　　　　“你的直觉比我想象的更敏锐。”斯坦沉默了一会儿，轻叹道。

　　　　“可是实际交手时你却并没有我感觉中那么强，虽然水准还是远远超过普通武者，但还不足以令我产生那种感觉。所以我想，你大概隐瞒了实力……”

　　　　天地志狼盯着斯坦褐色的眼珠，一字一句肃声道：“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在常态下的速度不够快。我大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么接下来，我希望你向我展现一下你真正的实力。请你尊重我！尊重一个已经选择了不归之路的武者！”

　　　　一口气说完，天地志狼凝神等待着对方的回答，本以为这个北欧青年还会像之前一样沉默片刻，却不料对方这次的回应是这么快。

　　　　“好，我答应你。接下来的战斗，只要你能伤到我的躯干，我就会给你看我真正的力量。”

　　　　斯坦如此说着，丝毫也不在意这种说法会否继续使对方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他相信这个叫天地志狼的年轻人能够理解自己。

　　　　“一言为定！”

　　　　毫不拖泥带水地答应下来，天地志狼双拳一错，面容从所未有地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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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身与失败的劝说

　　　　在当初原作队被迫分开跑路之后，出于躲避敌人和隐蔽行踪的考虑，天地志狼与罗格都选择了走人迹罕至的山路。一个是集人类巅峰武学和仙家之术于一身的天才武者。还有一个则是魔控力高明之极，又兼身体素质赛过魔兽的奇才魔法师。两人分别在劲气和辅助魔法的支持下，在密林中的行进速度都足以令最老道的猎人或特种兵叹为观止。

　　　　不过这一切在天使队的两位中坚战力面前都不够看。几乎在前后脚的时间里被追上。

　　　　阿卡多比较幸运，罗格是个思维方式超脱跳跃的人，向来视规矩为无物，在权衡利弊之后，他果断地选择了合作。而天地志狼却传统而固执，也或许是厌倦了一次又一次的时空漂流，他现在一心只想有个轰轰烈烈的结束。

　　　　斯坦很愿意成全这个年轻武术家的愿望，因此承诺在之后的战斗里天地志狼能伤到他躯干部位，便向他展示真正的实力。

　　　　其实斯坦是不太愿意这样做的，一方面是因为斯坦展现实力的状态有异常人。其次是他担心那样的形态会让天地志狼产生荒谬甚至沮丧。

　　　　斯坦相信，如果天地志狼是输在正常人类形态的他手里，会觉得更无悔，更能接受，更有尊严。

　　　　不过随着战斗的继续，斯坦真的感受到了惊喜乃至意外，他发现自己想用人类形态击倒对方的愿望，似乎想得太简单了。

　　　　在之前的战斗中，尽管对方的所谓实拳威力不低，但在速度上自己还能应付得来。然而就在自己做出承诺之后，这个年轻武者的气息忽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斯坦只是隐约感觉到，对方体内的气息运行方式和之前截然不同。如果说之前的斗气外露还有人间格斗家的特质的话，那如今的天地志狼则象是超越了人类武术的范畴。

　　　　对方每一拳每一脚，在斯坦的感官里都不是那么快速，然而实际要进行闪避时，斯坦却总是觉得躲避得相当艰难甚至吃力。这种怪异的感觉完全找不到根源。

　　　　两个人类巅峰的武者在林间一路过招纵跃，随着二人高速的身形掠过，地面的枯黄落叶便如被卷入旋风，纷纷飞扬旋转，大片金灿灿的枯叶在周围飞舞，令人赏心悦目。

　　　　突然天地志狼一声大喝，纵身而起，一记毫无变化却速度绝伦的直拳捣向斯坦的前胸。

　　　　这样没什么套路变化的攻击完全不在斯坦的眼里，虽然速度很快，但他还是轻松地闪过。天地志狼似乎收势不及，这一拳打在了原本在斯坦身后那半人多高的巨大石块上。只听砰地一声，烟尘飞溅。这不知道在山林间躺了多少年的坚硬石块表面立马出现了一个尺许方圆的大陷坑。可见实拳的破坏性之强。

　　　　任何一个对手也不会放过这样重创敌人的机会，斯坦更是信奉放水是对格斗家最大的侮辱之信条。见天地志狼一拳击垮巨石，他毫不犹豫，揉身便上，探手便往天地志狼头部抓去。

　　　　然而天地志狼的一拳虽然打空，其威猛的劲道却也在同时消去。加上他回气的速度异乎寻常的快，其实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大的破绽，他仍然可随时发出下一击，没有马上行动就是在等对方犯错。

　　　　如今见斯坦果然上来抢攻，天地志狼眼中精光闪过。印在石块上的拳头迅即收回，与此同时他的左腿从一个诡异难言的角度横扫而出，击向斯坦的腰侧。北欧青年眼中露出欣赏，原本扑上来的身形像违反牛顿定律般骤然刹车，接着原地旋转了近一百八十度，全部动作转换也不过十分之一秒不到，堪堪让天地志狼的飞踢从腰旁擦过。呼呼的劲风压迫下，斯坦的衣服上出现了一道气压造成的印痕。

　　　　可惜，只差了一点点，不过身体没受伤就是没受伤。自己仍然没有输了打赌。

　　　　斯坦在躲避之余，在心里这样感叹着，完全没有因为和对方在交战而暗自欣喜，反而为对方的失误惋惜不已。

　　　　眼看着脚尖从自己腰侧划了个空，向来尊重对手的斯坦当然不会错过这般好机会，强有力的五指瞬间握拳，就打算反击。目标正是来不及收回的腿弯。

　　　　然而说是迟那时快，明明左腿一记凌空扫踢打空，天地志狼却面不改色，他将腰猛地一扭，居然在半空中以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姿态旋转了半圈，原本缩在身体下方的右腿呼啸着扫向同一个目标——斯坦的腰侧。

　　　　迫不得已之下，斯坦临时变招，虽然事出突然，他却临危不乱，甚至脸上更露出喜色。果然只有这样精于格斗技术的对手才能打得过瘾，战个痛快！

　　　　已经握成拳的五指又在瞬间张开，甚至连本来笔直出拳的势道也随之改变，由直击变为下落，一把便扣住了天地志狼的右脚踝。

　　　　斯坦更不犹豫，一封锁住敌人脚部行动，立即横臂挥击，咔嚓一声脆响，天地志狼的右腿顿时变形，竟然当场被砸折了关节！

　　　　让斯坦吃惊的是，腿部已经受伤变形的天地志狼竟然哼也不哼一声，那眼神中反而透出越发的冷静来。

　　　　难道对方是故意露出这个破绽给我？斯坦转念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一条腿被废，就算再有后招岂不是也无力再战？

　　　　念头一转只是瞬间不到，斯坦刚想回手防御，却感到手腕一紧，却是已经被天地志狼五指锁住。

　　　　不等斯坦再有下一步动作，天地志狼空着的左掌已经贴到了他的胸前。

　　　　当手掌贴上敌人身躯的同时，在比眨眼更短的时间里，天地志狼忽然猛地深呼吸。恍惚间，斯坦甚至能听见环境空气中气息被急速吸纳的声音，心中第一次有了不好的感觉。

　　　　然而处于人类形态的斯坦，其反射神经已不足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作出下一步的动作，随着对面年轻武术家身躯的瞬间静止，一股沛不可挡的劲气自天地志狼的掌中轰然爆发开来！

　　　　斯坦的上身衣物瞬间被强大的劲力爆成了碎片，如天女散花般激射到四面八方，在浑身骨骼的噼啪作响声里，斯坦精悍的身子被气劲推得高速倒飞出去十几丈远，乒乒乓乓地撞断了不知几颗苍天大树，然后摔落在一蓬落叶堆中，又炸出无数枯叶碎片。

　　　　“这就是……仙气发劲，集天地元气，以我之躯凝聚，再瞬间爆发。乃是我学自左慈仙人的战斗仙术，请你指教。”

　　　　以自己被废去一腿为代价，天地志狼以伤换伤，反锁对方手臂，终于一举以必须贴身释放的仙气发劲重创了对手。赢得了这次赌局。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显然刚才的爆发对天地志狼而言也是一次不小的损耗。而他被击折的那条腿耷拉在那里，站立得极其勉强。

　　　　漫天飘落的枯叶碎片里，一个身影一步步走了出来，正是斯坦。

　　　　他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上身的衣物已经被气劲爆破震得全数粉碎，显出一身钢筋浇筑般的结实身躯来。在古铜色的胸腹之间，清晰地有一个掌印的凹痕。刚才天地志狼的舍命攻击，确实给他的躯干造成了实实在在的伤害。

　　　　走到天地志狼面前十步处站定，斯坦忽然轻轻鼓掌，只见他满脸微笑，毫无受伤后的恼怒：“很棒的运气技巧，非常庞大的自然气息被你在一瞬间凝聚然后集中在一点进行发散性攻击。嗯，这确实已经不属于人类武学的范围了。”

　　　　天地志狼不为所动，反而闭上双目，然后再度吐纳呼吸，随着他身上肌肉的缓缓蠕动，那条原本关节折断的腿竟然慢慢开始恢复正常的模样，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扭曲的角度开始复原。不片刻，那条腿便又稳稳地站在了原地。似乎之前那凄惨的断折模样都是错觉。

　　　　斯坦的面色终于有所动容，他的眼中也开始射出兴奋的光芒，“你的全身肌肉骨骼居然可以完全根据你的意志来进行移动！这也不是人类的武学技巧，难道说这种特殊技巧也是你所说的仙术的一种吗？”

　　　　“是，这叫做云体风身，其功用也的确如你所言，能够自由操作全身的部位和组织，作出任何正常人做不到的动作，达到我想要的生理状态。只要我愿意，甚至可以用它来改变容貌。”

　　　　天地志狼毫无隐瞒地解释着，他惊讶于对方敏锐的洞察力，同时也清楚地明白，自己刚才的爆发攻击虽然伤到了对方，却远不足以致命。而接下来，如果对方遵守承诺的话，真正的战斗才刚要开始。

　　　　斯坦听了解释，又赞叹了一番。随后忽然收起微笑，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你真的很了不起，知道通过正常的战斗难以攻击到我的躯干，所以想出了这么一个两败俱伤的办法。不管这么说，你成功伤到了我的身体，接下来我将向你展示我真实的模样。”

　　　　“请吧，我已经期待了很长时间。能和真正的高手交战是一个武者的荣幸。”天地志狼认真说道。

　　　　“好，希望你不要觉得不堪入目就好。”

　　　　斯坦说完，面色忽然黑了下来。

　　　　天地志狼的瞳孔瞬间缩小，他在对方肤色变黑的同时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危险甚至是恐惧。

　　　　严格来说，斯坦并不是面色变黑，他的全身都在急速黑化，连体型都在不断增长，眨眼工夫就比原先高出了一个头，身躯的壮实程度也膨胀了好几圈。

　　　　更让天地志狼毛骨悚然的是，在斯坦变高变黑的同时，对方的脸型也在急剧变化，他的耳朵逐渐伸长，嘴部在细碎的嘶嘶声里突出，牙齿也变得尖利粗大。

　　　　变化的程度巨大，过程却出奇的快，当天地志狼还处在最初的震惊里来不及回神时，斯坦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再不是先前那个正常的人类武术家。

　　　　高达两米左右的壮实身躯，体表上覆盖着浓密的黝黑长毛，还有那与人类迥异的反关节状腿部形态。配合上那张狰狞凶悍的兽类面容。也是来自现代的天地志狼终于认出了对方变成了怎样的事物。

　　　　“你居然是……狼人？”天地志狼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心神仍然被巨大的震惊所覆盖。

　　　　自斯坦展现出狼人的身形后，天地志狼浑身的肌肉都因为针刺般的杀气刺激而微微颤动，这种下意识的应激动作完全无法控制。对于修习过仙术的天地志狼来说，感受对方的气息强弱已经成为本能。而他的身体现在这般表现，乃是从生物本能上认识到，对方能够对他造成巨大的威胁和难以抵挡的伤害。

　　　　“一个精于格斗技术的狼人，非常难以理解，对吧？”

　　　　斯坦化成的黑毛狼人开口说话，那声音雄厚低沉，隐隐带着回音。

　　　　天地志狼点点头，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努力平复激荡的情绪，试图恢复到心灵的清明状态。他必须以最佳状态来迎战这样强大的对手。

　　　　“如果你加入我们的队伍，接触过起源以后，你也可以拥有你想要的任何状态。比如说我，现实里我是芬兰一所空手道训练馆的教练，进入这个空间之后，我就在寻找能最大限度发挥我长处的方法。最后我无意中领悟到，单纯即是强大。所以我没有其他什么装备和技能，所能做的仅仅是狼人形态变化而已。不过这里狼人的特殊属性配合我的苦练，已足够让我成为团队的第二高手。”

　　　　狼人斯坦说着，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期盼，“怎么样？我相信你能感受到现在的我有多大的战斗力。我希望你这样具备无穷潜力的武术家能够加入进来，你还可以变得更强，会有无穷的可能性在等着你。难道你不想尝试不同的强大之路吗？”

　　　　天地志狼很干脆地摇头：“所谓变强就是变成你现在的模样吗？那谢谢你的好意，我绝对不愿意。我是一个人类，并且希望永远都是。如果不可以，那我宁愿以现在的模样死去。”

　　　　“你还可以有其他的选择！狼人只是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罢了。”斯坦确实不擅长口才，加上他目前形貌的骇人，实在没有多少说服力。当看到天地志狼再度坚定摇头时，狼人发出低沉的一声叹息，心中无比遗憾，忍不住想如果是阿卡多来进行说服是否会更好。

　　　　“可惜，我们还是必须战斗下去，直到其中一人倒下为止。”狼人斯坦抬起长而粗壮的手臂，那只手掌虽然变得很长，指甲虽然也尖利可怕，但五根手指却依稀仍能看出人类的结构。他缓缓握紧，变成了狼人居然仍能握拳，坚硬的掌心皮肤完全不会被尖爪所伤。

　　　　爸爸……妈妈……真澄……伙伴们，还有所有信赖我的人，这也许是我最后的一场战斗，不管你们在哪个时空，请你们看着我，为我祈祷吧……

　　　　天地志狼双手合十，眼中神光无比纯净。自然环境中的气息似乎受到了不知名的影响，逐渐开始朝他的身上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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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互敬

　　　　云体风身是一种大幅度强化对人体操控能力的仙术，它能控制全身肌肉和骨骼的极细微动作，从而达到一些近乎违反常理的效果。

　　　　但是它毕竟不会将人体变成机器，被卸掉的关节和撕裂的肌肉，固然能够在肌肉骨骼的双重作用下封闭乃至接合，但这也只是相当于运动员受伤后接受喷雾急救然后继续奋战一样。最终仍然需要治疗和修养。所以天地志狼强行接合腿关节然后再进行高强度战斗无疑是在摧残自己的生命。

　　　　不过他真的无所谓，因为他清楚自己取胜的希望是多么渺茫，他现在只想要一个轰轰烈烈的谢幕。

　　　　至于对方变身成为恐惧可怕的狼人，在度过了最初的震惊后，天地志狼已逐渐开始习惯这个黄头发武术家的真正面目，并开始认真地想着应对的策略。

　　　　和李英琼等人不同，天地志狼来自于90年代初的现代社会，对动漫等超现实文艺作品并不陌生。而狼人这种奇幻文学中的生物他也看过不少与之相关的作品，甚至幻想过万一遇到狼人该如何处理。

　　　　然而孩童时的浮想翩翩毕竟和现实情况有着天壤之别，比如眼前这个格斗家变的狼人，虽然是一副狼首的模样，却并不狰狞恶心，那庄重森然的模样反而有些类似死神阿努比斯。对方的身躯也不似一般作品里的狼人那样佝偻着背，而是挺得笔直，那宽阔又肌肉发达的肩膀和大腿，配合一身浓密的黝黑毛发，居然有点威风凛凛的大将感觉。

　　　　可天地志狼很清楚对方的变化绝不仅仅是壮实了一圈，个头高了十几厘米而已，狼人格斗家的气息也产生了巨大的改变，如果说之前的感官里对方还只是一个难缠的高手的话，那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自己无法战胜的存在。因为天地志狼凝神看了半天，没能从对方的姿态中寻找到丝毫破绽。

　　　　壮实的黑毛狼人就这样站在那里，黑曜石般的瞳孔静静注视着天地志狼。尽管没有任何动作，天地志狼却始终处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中，这感觉很不舒服，他的额头逐渐开始渗出汗珠。

　　　　从变成狼人之后，斯坦之前被天地志狼打伤的部位就再也看不出异状。于是志狼有些沮丧地认识到，之前对方为何会有恃无恐，原来狼人形态的变身会大幅度提高自愈能力，这种皮肉甚至骨骼的损伤，只要不超过一定幅度，看来都能够自我恢复。

　　　　一看就知道远超自己的力量和身体素质，以及惊人的自愈能力，面对这种敌人仍然只是沮丧还未曾绝望，只因为天地志狼自己也未曾拿出全部的底牌。

　　　　在之前的战斗中，宁可拼着自己身负重伤也要坚持贴身肉搏，就是为了掩盖自己还有其他攻击手段，一切只为了等待之后战斗中可能出现的机会。这个机会到底会不会有，该怎么创造出来，他还来不及去思考，不过天地志狼坚信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

　　　　若是以上的战斗策略全部无效，那么迫不得已之下，天地志狼就打算使出最终最后的手段，这也是他压抑了许久，一直不想动用的可怕力量。虽然这股力量在斯坦这样的强者面前未必能造成多大战果，但出其不意之下，或许也会有奇迹发生。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志狼绝对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因为这一步踏出去，就意味着作为天地志狼的性情完全丧失，而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或者说傀儡。

　　　　思绪反复运转，天地志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的黑**人，在不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提高幅度时，他暂时打算以静制动。尽管目前身上有伤，但注意力高度集中之下，天地志狼仍然自信能做到在十分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