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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皇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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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被弄的一愣,然后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们的那些……怎么会藏在自己院子里!”
“不是最好!不然,”徐源将他甩到地上,“你就出去给我顶这个罪吧!”管家趴在地上,唯唯诺诺地给他穿好靴子。
徐源到了宅子的时候,那几个外地来的商人还在。正一脸严肃地讨论些什么,见徐源来了,才停下话头,齐齐看着他。
“各位受惊了,”徐源大老远就摆出亲善的笑容,“来来来,我们不要站在这里,邻街正好有家自己家开的茶楼,我们去喝喝茶。”
“都这个时候了,徐老板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真是让我们客气。不过徐老板这副样子,大概是早知道这个宅院的事情吧?茶我们是不敢喝了,还是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了,照我们说的,报官最好,免得日后再出了什么事情,说不清楚。”
说话的是那群人中间的一个,口音听着是北方人,个头也高,看向徐源的时候眼神有两分凶蛮样子。
徐源自然不怕,这是他的地盘,哪里会怕一个外地人?听出那人话中意思是这尸体是徐家搞出来的,说不准就是想把房子卖给他们捎带脚把人命案子也讹在他们头上,心中一股怒火升起,只是清楚现在不是冲人发火的时候。
脸上仍然硬撑着和气笑容:“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你们既然来了扬州,以后说不准还有一块儿合作的时候,我何必做这种事情,既得罪了你,也惹的自己一身晦气,这房子是从我手里卖出去的,要真出了事儿,我跑的了吗?”
说着向身后的管家瞥了一眼,管家连忙让丫环把手里端着的茶杯依次给人递了过去。
“你们大早上就来了,一气儿到了现在,恐怕水也没喝上一口,来润润喉咙,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我徐家在扬州城几十年家业,你们尽可以打听打听去,何曾有什么欺诈的不好名声。诸位尽管放心,今天这事儿,我徐源包管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那几人互相看了看,徐源这番话说的好听,但是他们也是久做生意的人,生意圈里混的人都知道,话能信七成就已经算不错,他们可没跟徐源打过交道,哪里知道他这话中,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何况自己可是外地人,出了事儿不坑他们几个坑谁?
因此水虽然接过来了,想了想又递了回去,语气放和缓了一些:“倒不是说不相信徐老板,只是初来乍到就遇到这么个事儿,我们也觉得纳闷的很。也不用找哪儿喝茶了,徐老板先跟我们一块儿去看看,那些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徐源知这事儿肯定是躲不过的,便随人一块儿走向了后院竹林。
还未走近,就闻到了空气中有隐隐的尸体腐烂味道,再走几步,就看到那边地上摆着四具尸体。
衣服上沾染泥土,破烂不堪,隐约能分辨出是女子衣服的样式,从身量上看来,确实都是女子。
竹林下埋着四具女尸?
徐源自己也觉得纳闷,什么时候我让人杀了四个女人了?
他回头想问问管家,见他盯着那几具尸体,神色倒像是认了出来一样。
“怎么回事?”徐源低声问他。
“老爷,那是不是……”管家的话没说完,外面忽然走进了一个人,正是那帮外地人中的一个,先前不在,大概是去打探去了。
如今大概是自认摸清了实情,看向徐源的脸色很是气愤:“徐老板真是好大的生意啊!怎么,打量我们是外地的,摸不清楚你的门道是不是!”
这话说出来很是刺耳,徐源也不禁变了脸色:“你若查出了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怎么一进来就好像认准了全是徐某的阴谋诡计,便是发现了什么,也要说给我听听,容我辩驳一二。”
“徐老板好胆色,事到如今还能咬紧牙关,好,那我就问问你!”那人站在原地盯着他冷笑了三声,“你徐家在杨柳坊开了两家青楼,是与不是!”
………………………………
第七十五章
青楼?
徐源不明所以。
徐家在杨柳坊确实有两家青楼,皮肉生意,也不单为挣钱,将屋子布置好了,再买几个知情识趣的小娘子,正是宴请官员的好地方。
怎么着,妓院还不让人开了?
徐源自觉没落了下风,对人嘲讽一笑:“确实。”
“我们一发现这几具女尸,就先检查了一遍,发现尸体上尽是些鞭打伤痕,有的深及至骨,本奇怪哪个地方会对女子如此摧残呢?结果出去一打听就知道了,徐老板的那两家青楼,可是每年都会死好几个人。”
那人目光锐利,盯得徐源心里一颤。
因为那人说的是实情。
他虽不直接管理青楼,但手下人的手段他是清楚的。有些女孩子刚买进来的不肯乖乖听话,老鸨就会使些手段逼她们就范,有些人扛不住打只得去学着接客,有些……没熬过去,就死了。当然还有些更肮脏的事情,一些客人喜欢把人绑起来玩些下流游戏,给的银子多老鸨就不会顾惜姑娘们的身体,软硬兼施逼着她们去接客。
还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想要逃跑的,但凡被抓到,除非是有人保着的花魁头牌,否则就会被当众活活打死,以做警示。
妓院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连死人都是见不得光的。那些死了的女孩子,会被草席子随便一裹,然后趁夜扔到乱葬岗去,之后是在风吹日晒中烂掉,还是被野狗叼走秃鹫吃掉,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徐源想明白为什么来的时候,管家一看到那几具尸体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了。他定然是认出了这是他们打死的女孩子。
外商敏锐地察觉到徐源神色变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向前踏了一步声调更高:“徐老板可真是有趣,杀了人往自己宅子里埋?无论如何,这院子我们是不敢买了,如何处置都是你自家的事情,可若是日后生出了什么事要牵扯到咱们哥儿几个,那我们就官府见吧!”
字句铿锵有力,徐源听明白这几位是真下定了决心,连忙走向人试图挽留:“事情还没闹清楚咱们急什么?我明白几位朋友都是爽利人,那更要把事情查清楚,才不会闹出什么误会。我与你们是一见如故的,十分喜欢你们这样干脆利落的性格,所以之前谈房价的时候,也没多跟你们讨价还价,伍拾万两,你们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这比市价可低,原因不就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嘛。所以今儿,我也跟你们说句实话。”
他一面说着一面略微压低了声音:“大家都是生意场上混的人,谁家窑子里不得死几个姑娘,就算是鸨娘好吃好喝供着,也架不住有些人命不好。我们楼里确实死过人,但是尸体绝对都处理好了,怎么可能会埋进自己院子里!这有什么道理啊!我难道不觉得晦气吗!”随后几句话说的急促,仿佛确实是很委屈的样子。
那几人听了他这话互相看看,知道这一番话里定然是有几分真的。
但是……他们确实是生意场上混的人,知道有些妓院的某个女孩儿死的蹊跷,是绝不敢随意扔进乱葬岗里的,这位徐老板为了掩盖什么秘密,保不齐真能干出把尸体埋在自家后院里的事儿。毕竟这又不是他住的宅院,何况,他到哪里料到一场大雨就把那厚厚一层土给冲垮了呢。
“徐老板,”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言辞比之前那位放的客气一些,“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是不清楚的,毕竟差一点儿我们就买了一个藏着女尸的宅子,所以也不可能凭你的两三句话就全信了你,是吧。我想你也不愿意把事情报官,毕竟这几个人死的人,不一定能牵扯出什么事情来,而且也有碍您的名声。事到如今,房子,我们是决计不敢买了,您另寻买家吧。”
说完带着另外几个人就要走。
徐源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开。实际上,在他们说出这几具尸体的来处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他们是不会买这宅子的,之所以还要劝留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把嘴闭紧,不要出去乱说。
最近他手上着急出手的宅院可不止这一处,若是这座听风楼的后院埋着女尸的消息传出去了,那他另外几处房子就别想卖出去了。
他现在可是等着钱用,否则这座房子也不可能为了快速出手把价格压的那么低,寻的还是外地商客。
徐源好说歹说终于把人留下,聊了半个多时辰,上好的老参也送出了两棵,这才得了他们绝不出去乱说的保证。
把人送走后,徐源脸上虚伪的笑容立马垮了下来,命人把大门关上,徐源盯着管家:“这四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当时瞥了一眼,从衣服上隐约看出是咱们楼里的姑娘。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小的这就去问问!”
“现在才知道问!”徐源气的狠狠踹了人一脚,“早就跟你说过,死了什么人怎么处理了这种事一定要从你手里过!现在倒好了,从院子里挖出四具尸体,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骂完人气也没消,徐源咬牙想了一会儿:“这两天事事不顺,我总觉得是有人在搞我。你把话放下去,各个店铺这两天都把眼睛给我睁大了,什么事儿都小心点,再三思量再做,谁出岔子了谁给老子滚蛋!还有今天这事儿,查清楚都有谁知道,看好人,让他们把嘴闭严实。”
“是。”
管家得了吩咐当即去办,可是风声这种东西,随风而起,随风发散,怎么会是人力所能轻易阻止的?
第二天上午,徐源在茶楼上碰见另一位王老板的时候,那人在寻常的打招呼之后,又对着徐源意思不明地笑了两声。
“王老板,这大白天的,冲我笑什么?对了,你前儿不是说想买个靠近郊外的院子?巧了我这手里有套要出,咱俩也是老熟人了,这事儿我先通知你一声,价格合适的话我也不问别人了,够意思吧?”
“老徐,你有一句话说的对,大家都是熟人了。既然都是熟人了,你再坑我就不对了吧?”王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侧开身子就想下楼。
徐源哪容得他走,一把拽过人胳膊:“你这话什么意思!”
“哎呦,”王老板被拽的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了身子,想发作没发作,看会儿人叹了口气,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你那事儿大家伙儿可都清楚了,院子,女尸,我说的没错吧?”
………………………………
第七十六章
“这……”徐源一下子愣住,没想到事情传的这么快。
“还这什么啊,人死了藏自己院子里,这事儿你怎么想的啊?我也不清楚你的情况,反正你的房子吧,我现在也不敢买了,也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要是买了,别人可怎么议论我呢。”
“哎老王,你信我!咱俩交往了得十多年了吧,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
“你还没看明白呢?事到如今,是不是你干的没所谓。”老王瞧着他啧了一声,“你是最近挺缺钱的是不是?”
徐源不愿意承认,下意识反驳道:“我至于缺钱嘛,只是有些生意反正也不能做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卖出去。”
“得,随你怎么说吧,这事儿我也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等着王老板走远了,一直猫在后面的管家才走过来问道:“老爷,这事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徐源盯着王老板的背影咬牙切齿,“都已经传开了,必须去找王炳生!”
扬州城里当官的和经商的都是一家人,官商勾结,彻底把住了江南一带的银钱往来,这才逼的圣上派刘渊管来,通过内库招标,虎口夺食。
徐源自觉在王炳生面前还有几分面子,哪成想到了他府上,人没见着,被晾在外厅半天。茶水都续了两遍,出来的还只有一个管家,脸上挂着公事公办的笑容,无端的让人厌烦:“徐老爷,我们大人今天事务繁忙,劳您再等等。”
怎么着,知道我现在手头紧张了,连见都不愿见我了?你王炳生是个什么东西,区区县令,倒敢不给我脸了!
徐源越想越气,推开眼前碍事的管家,径直冲向了书房。这府中他也来过许多次,驾轻就熟,路准的很。
到了门口也不等门外的侍从通报,两手把门推开,抬起脚就向里跨,语调拖得很长,亲热中露出几分不满:“王大人好久不见啊。”
后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王炳生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冲着他就砸了过来:“滚出去!”
徐源愣了一下,然后冷着一张脸就退了出去。
他倒不是怕王炳生,若今天屋内单单王炳生一个人,他管人什么反应呢,至少要进屋把话说完,只是就那么片刻功夫,他已经打量清楚屋内还坐着另外一个人――李员外。
这位李员外本是京官,且官职不低,但是年前犯了公罪,于是贬到了这里,即为左降官。只有官名,没有任职,名为员外,置同正员。每年只能领少数的生活费,但由于大赦频繁,每经一次大赦,即有量移的机会,而且在君主或执政大臣有变动的时候,也很容易再起掌权。因此,他在扬州城内,是个没有人敢得罪的角色。
今日一见他在这里,且观察两人神色,确实是在谈严重的事情,因此徐源不敢再在王炳生面前卖弄他那点脸面,只能急忙退出来。
而且他知道,此刻里面所谋划的,一定是他不能听的事情,此时世道太乱,想要明哲保身,就绝对不能跟着参与进去。
王家管家好容易追了过来,就看见徐源铁着一张脸,衣服前襟上还挂满了茶叶沫子,赶紧上前来气喘吁吁的说:“徐老爷您看您这是……我家大人今天确实太忙,这样,我先让下人带您去换件衣裳?”
徐源觉得今日自己在这里真是丢尽了面子,且思量着依照王炳生这里的情形,八成是没空来管自己的事,因此一拂衣袖:“不必了!徐某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管家也不去拦也没去送,只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往地上呸了一口。
屋里面,王炳生听外面徐源走了,才接着跟人说道:“我们必须要走这一步?”
“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路可以走。”李员外慢悠悠拿杯盖拂着茶水,只是脸色并不好看,“成败在此一举,要是四皇子真的把人都交了上去,尚书大人是肯定保不住的,到时候你我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王炳生还有些犹豫。
李员外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下茶杯倾身靠近他,两眼直直地盯着人:“王大人,关键时刻你可得拎得清,咱们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这事儿做仔细了,能有什么把柄留下?”
“员外说的话我都明白,只是那四皇子也不是傻子,咱们就算找再多理由,他也都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您说这一得罪了四皇子……我们也实在犯不着啊。”
李员外像是同意似的点了点头:“嗯,看不出来王大人衡量的很清楚嘛,那我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袖子,对人点了点头,“只王大人别忘了,但凡已经上了船的人,想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毕竟这水……可深的很。”
他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对人笑了笑,转身作势要走。
王炳生被他这句话激出一身冷汗,软硬兼施下再顾不得其他,连忙一把拉过他,应道:“都听大人您的!”
李员外这才止住步子,抬手缓缓拍了拍王炳生的肩膀:“王大人,官场上,会站队的人才活得久。”
周瑾要查的事情都查清了,差事办完,没道理再停留在扬州。谢意映本想和他一起回去,但自己之前来用的是调养身体的理由,此时走了未免显得太假,且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毕,因此只得再留在这里。
依依不舍地将人送走了,才撅着嘴老大不乐意地晃回屋子。
“夫人,咱们接下来做什么?”青梅看着她这神情好笑,将新切好的水果给她递了一盘。
“接下来,”谢意映歪头看了她片刻,“接下来就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嗯?”青梅不解,就被谢意映塞了一口瓜片。
徐源从王府出来,没过两天街,就听四下哀乐大起。撩起帘子向外看去,见那边路上走来了一对丧葬队伍,敲锣打鼓,披麻戴孝。
“呸,真是晦气,往旁边躲躲,别让他们碰着我的轿子。”徐源一脸怒容地吩咐下人。
此时正在一个三岔路口上,另一边也缓缓行来了一辆马车,徐源瞥了一眼觉得熟悉,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不正是四皇妃的马车吗。
便连忙下轿迎了过去。
远远地就躬身道:“徐源拜见四皇妃。”
谢意映没有下车,只派了青梅出去回话。
“徐大人,”青梅端正一行礼,脸上也一点杂的神色也没有,“此时有丧葬人家行过,皇妃远远看着觉得心里难过,便不同您说些什么了。”
“能在这里给皇妃行个礼已经是在下的福分。”
青梅此时目光转向了越来越近的丧事队伍:“徐老板可知这是谁的葬礼?”
徐源也跟着望过去,只见大大的白布上写了一个王字。
王?
他想了想,脸色一变。
………………………………
第七十七章
“徐老板认识那是谁?”
“我……我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徐源回过神来连忙摆手。
那边路上来的,正是王礼的丧葬队伍,四人抬着棺材,前面站着的都是他的亲戚,穿着白色衣服头上围着白布,边走边哭。走在走头上的,大概是他的老娘,一把年纪了,满脸皱纹,哭的撕心裂肺,若不是有人扶着,大概已经瘫倒在地。
徐源此刻却对此毫无怜悯同情之心,只一心想躲开,怕人闹起来会破坏四皇妃与自己的关系。
因此见人越走越近,也顾不得再去攀附谢意映,对着青梅一拱手,匆匆就要离开。
“徐老板这是有什么急事吗?”青梅却像没看出来似的,婉言留住了他。
“是,家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徐源随即找出个理由。
“那也不急在这一刻,冲撞了送葬的队伍总归是不好的。”
“这……徐某确实家里有急事。”徐源急的汗都要出来,不想再与人周旋,转身就要走。
“徐老板……”青梅不慌不忙地拖长调子,“活人怎么能同死人抢路。”
怎么,是想走在死人前面吗?
此话一出,徐源再走可就显得太刻意了。因此只得留下,将头埋得很深,心里盼望着对方看不见自己。
这条队伍却走的这么慢,持引魂竹的引路,沿街扔着白色的引路纸,接着是持旌旗的、抱灵牌的、乐队、祭轴、花圈、送葬的亲朋、灵柩、子孙。
一个又一个人走过他身前,漫天飞舞的白色引路纸飘洒到他脚下,耳边是阵阵的哭声。他等了许久,忍不住抬起头偷偷瞟了一眼,结果正对上一个人的眼睛,隔着漫长的送葬队伍,他站在街的那边,冷冷的直视着自己。
是王礼!
他就穿着死那天的衣服,一张脸雪白雪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脖子上还有青紫色的一道勒痕,那眼神……幽怨阴森,是地狱的恶鬼!根本不是个活人!
是王礼的鬼魂回来复仇了!
你来找我干什么!要怪,就怪你的东家!
徐源震惊的喘不过气,嘴张大了呆在那里,直到青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此时丧葬队伍已经走开了,只他身边的青梅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徐老板这是怎么了?”
徐源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神来,却一下子甩开青梅的胳膊,向前跨了两步:“他就在那里!你看到了吗!”
“有什么人在那里?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呀。徐老板您是不是太劳累了?”青梅的演技自不必说,朝着徐源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表情很是好奇。
“他就在那里!是他!肯定是他!”徐源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似的,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四下乱走,想要把那个鬼魂给找出来。
王礼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挣扎到没有气,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眼睛凸了出来。
他是人的时候他不怕,他死了他却怕他了。
“徐老板,这青天白日的,您究竟看到了什么?”青梅像是终于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人”,表情也变得有点惊恐。
“我……”徐源终于回复了理智,知道这是绝对不能暴露在她们面前的事情。
于是努力对青梅扯出了一个笑容:“青梅姑娘别担心,是在下失态了。徐某家里还有点事情,就不再打扰四皇妃了。请青梅姑娘代为转达,若是皇妃有时间的话,就来府里坐坐,内人很是想念皇妃。”
青梅早先就得了谢意映的吩咐,此刻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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