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降临梦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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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姿琦挤出一丝微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中含满了泪水。

　　　　她和李安若走进了舞台中。

　　　　下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同学们有秩序地站成半圆，面向观众。

　　　　李安若抱着大提琴，走到了首席大提琴的位置坐了下来，把大提琴立在双腿之间。

　　　　而颜姿琦则握着她的小提琴走到了半圆的中心。

　　　　标准C位。

　　　　所有人严阵以待。

　　　　老师作为指挥，站在所有人的前方，轻轻扬了扬手。

　　　　小提琴的旋律慢慢响起。

　　　　在前面四个小节结束之后，姿琦开始进入。

　　　　悠扬凄美的小提琴声响起，下面已经有懂行的女士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由著名的小提琴家维尼亚夫斯基创作的小提琴独奏曲，因为它实在是太过出色，太过令人惊叹，太过……所以被世人称为《传奇曲》

　　　　维尼亚夫斯基，听起来像个俄罗斯人，但是实际上是来自于波兰。

　　　　波兰在历史上有过几次动荡的灭国史。

　　　　在19世纪初期，波兰被分裂成了三个部分，其中的一部分处于俄国沙皇的统治之下。

　　　　而维尼亚夫斯基就是这个时期出生的。

　　　　虽然名字里面带个斯基，可维尼亚夫斯基却不是个老司机。

　　　　对比起其他的小提琴家来说，他可以称得上用情至深，是专一和忠诚的典范。

　　　　音乐家从来不缺少爱情。

　　　　比如著名的大前辈帕格尼尼，就终生未婚。

　　　　哦，未婚是因为他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不想被婚姻束缚住了爱情。

　　　　帕格尼尼前辈的子嗣遍布全球各地，数不胜数。

　　　　并且他的追求者们对他爱得狂热。

　　　　而维尼亚夫斯基是个怪胎，他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

　　　　他的妻子依莎贝儿。

　　　　在他25岁时到伦敦举行演奏会上。

　　　　年轻而才华横溢的维尼亚夫斯基认识了爱尔兰籍的依莎贝儿，他们是一见钟情，可是依莎贝儿出身名门，家中极力反对他们的恋情。

　　　　维尼亚夫斯基之后为依莎贝儿写了这首《传奇曲》，并且在下一场音乐会上立刻演出。

　　　　当场发誓表达他对依莎贝儿忠贞不二的爱意，就这样感动了依莎贝儿的父母，让他顺利的娶到了依莎贝儿。

　　　　《传奇曲》的前奏是以小提琴演奏出孤独的小调旋律，乐曲中间转成大调的舞曲音乐，以双音来演奏，而在最后一段，小提琴再回到孤独的旋律，向世人告别。

　　　　这首《传奇曲》，因为有着这样的故事背景，而被人们称为真爱传奇。

　　　　颜姿琦使用的是维尼亚夫斯基的独门技巧，也即是后来的俄国学派技巧：她将右手肘抬得相当高，并且以食指第二关节以上部分压紧弓。

　　　　传奇曲的抖音部分相当凄婉优美。

　　　　5分钟过去，颜姿琦的演奏来到后段——

　　　　也就是孤独的离开。

　　　　向所有人告别。

　　　　琴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令人潸然泪下。

　　　　正是这时，一道光线从外面照进来，笔直地射到她的眉心。

　　　　“嗡……”

　　　　随着大门打开，颜姿琦的弓弦戛然而止。
………………………………

第三十二章　现实跟小说不太一样

　　　　昏暗的礼堂。

　　　　明亮的舞台。

　　　　中间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礼裙的少女。

　　　　光亮打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圣洁的天使一般。

　　　　伊诚愣了愣，不太明白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哦，对了，那是因为中间那个拿着小提琴的少女在看着他。

　　　　“那个家伙……”

　　　　大提琴手李安若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那个家伙跟姿琦画中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抱歉，打扰了。”

　　　　注意到现场的尴尬氛围，伊诚向他们点了点头。

　　　　“我是受邀来参加校庆的，我的朋友叫蓝冰。”

　　　　伊诚说着话，目光疑惑地看着中间那个少女。

　　　　说起来，除了发色和眼睛，她就像是成人版的女神。

　　　　“我是蓝冰，我就是那条鱼。”颜姿琦颤抖地把小提琴和弓收到身侧。

　　　　她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就像做梦一样。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来。”

　　　　眼泪夺眶而出，姿琦抬着婆娑的泪眼看着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

　　　　所有人面面相觑。

　　　　“什么蓝冰，什么鱼？”

　　　　“这是校庆表演的一部分吗？”一个身材出众，穿着华贵的女士疑惑地问到。

　　　　“从小提琴演奏转成话剧？”

　　　　“说起来这确实很符合传奇曲的背景故事啊。”

　　　　“维尼亚夫斯基与依莎贝儿的恋情遭到女方父母的反对。

　　　　传奇曲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中应运而生。”

　　　　“真是令人惊叹，花间今年的校庆真是别开生面，用这种方式来引入小提琴曲的主题……”

　　　　……

　　　　伊诚全身湿透，水渍顺着衣服渗透到地上，逐渐流淌。

　　　　他向前奔跑着，来到舞台下方，两个人隔着一米多高的台子互相凝视着对方。

　　　　“你真的是我的蓝冰？”

　　　　“对，我是。”

　　　　“太好了，我以为……”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伊诚摇摇头，“我们回家吧，蓝冰。”

　　　　姿琦欣慰地捂着嘴巴，开心地笑着。

　　　　“去啊，姿琦。”

　　　　李安若在背后轻推了她一把。

　　　　“你是我的偶像，你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李安若鼓励着她，眼泪哗哗的，比她还要激动。

　　　　颜姿琦点点头，抓着自己的裙摆，然后从舞台上跳了下去。

　　　　伊诚稳稳地接住她，把她放到地上。

　　　　在老师和嘉宾们惊讶而祝福的目光中，伊诚拉着她的手，快速地跑向大门。

　　　　……

　　　　从此以后，两个人过上了幸福而美好的生活。（全书完）

　　　　按照童话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走出大门的一瞬间，伊诚发现他牵着的这个少女变成泡沫快速散去。

　　　　两个人在雨天做着伤感的告别。

　　　　全书完。

　　　　按照新海诚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按照虚渊玄的故事，他应该当场被人射杀。

　　　　全书完。

　　　　……

　　　　但是，实际上，伊诚安静地在后排坐了下来。

　　　　颜姿琦也继续把传奇曲演奏完毕。

　　　　在这之后，当校庆结束，曲终人散之时，她才从后台来到了伊诚的面前。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姿琦侧头微笑着，强忍着眼泪。

　　　　“我也是这种感觉。”伊诚点点头。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梦到我变成了一条美人鱼……”姿琦伸出一根手指，在虚空中轻轻触摸着伊诚的轮廓。

　　　　“梦见你，梦见你叫我蓝冰。”姿琦说。

　　　　“那不是梦。”伊诚认真地说到，“我千真万确养过你。”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太明白女神蓝冰是怎么会以真人形态在为花间女子学校做校庆表演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她带回去。

　　　　没有他的梦境食物，蓝冰会死的。

　　　　而他也已经有些习惯了晚上有人陪伴的生活。

　　　　“我说过I　will　seek　you”

　　　　“Whatever　seek　is”颜姿琦破涕为笑。

　　　　两个人互相凝视了几秒，终于能接受现在的转变。

　　　　一个是女神变成了真人。

　　　　一个是梦境变成了现实。

　　　　这大概也只有在奇幻小说中才会发生吧？

　　　　“那个，请问你……”两个人张了张嘴，异口同声说到。

　　　　“你们跟我来一下。”

　　　　伊诚侧头看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他们的面前。

　　　　颜姿琦的父亲叉着腰，眼神严肃地看着他们。

　　　　……

　　　　看得出来，颜姿琦的父亲很生气。

　　　　一路坐在他的车上，跟着他一起回到燕子居别墅区，进入豪宅……

　　　　颜姿琦的父亲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还让伊诚去洗了个澡，丢给他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伊诚把衣服换完，三个人才平心静气地坐到沙发上，开始了认真的成人间的对话。

　　　　姿琦把一杯热水递给伊诚，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注意到父亲不善的目光，她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你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颜父扬了扬手中的香烟，表示压力山大。

　　　　伊诚也不敢说不，吸烟有害健康。

　　　　颜父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吐出。

　　　　颜姿琦咳嗽起来。

　　　　他赶紧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颜父打量着伊诚，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伊诚在心底里微微叹息。

　　　　到现在他都没理清楚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颜父叹了口气，这个小子比他想象中长得要好看一点，但他向来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所以你跟我家资琦是怎么认识的？”颜父装作轻描淡写地说到。

　　　　实际上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

　　　　“做梦认识的。”伊诚如实回答。

　　　　我信你个鬼。

　　　　“说实话，我没有别的意思。”颜父的目光在他和女儿之间来回，最后又落到了伊诚的身上。

　　　　“在数学竞赛上认识的。”颜姿琦赶紧打着圆场，“当时有一道题目是从梦境出发，然后谈到计算机系统中的随机算法。”

　　　　“哦，原来是这样。”颜父点点头。

　　　　他对女儿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这样看，至少这个小子的数学成绩不算差。

　　　　“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爸！”

　　　　颜姿琦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完了完了。

　　　　还没过门，胳膊肘就向外拐。

　　　　颜父面容憔悴，黯然失色。

　　　　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

　　　　伊诚默默观察着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

　　　　他坐立难安，如同芒刺在背。

　　　　心中竟生出一股恐惧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谈话比他之前经历过的所有考试都要可怕……
………………………………

第三十三章　副本完成

　　　　“你父母是什么职业？”

　　　　“……普通职工。”

　　　　“emmm……那你有什么厉害的亲戚吗？”

　　　　“要说厉害的话，应该是我的小姨吧，她是个知名作家，拿过不少奖。”

　　　　“这还不错。”颜父听到有这么一个小姨稍微放心一点。

　　　　“你这个小姨叫什么名字？”

　　　　“爸！”姿琦忍不住埋怨地看着他。

　　　　“咳咳。”颜父尽量克制自己。

　　　　伊诚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这个谈话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你有拿过什么国际奖项吗？”

　　　　“没有。”

　　　　“省三好学生呢？”

　　　　“没有。”

　　　　“但是他数学成绩不错。”姿琦说到。

　　　　颜父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

　　　　“好了，”姿琦皱着眉头，“你别像审犯人一样。”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对着父亲招了招手。

　　　　“爸，你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嗯。”

　　　　颜父有些受宠若惊地站起来，跟着女儿到了房间里面。

　　　　他已经有差不多十年时间没有跟女儿一起进行过心与心的交流了。

　　　　没有想到幸运之神会在此时降临。

　　　　一想到这里，老父亲就不由得热泪盈眶。

　　　　伊诚看到他们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终于松了一口气。

　　　　……

　　　　“爸，有一些话我之前一直不敢也不忍心告诉你……”

　　　　听到她这么一说，颜父内心咯噔一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

　　　　颜姿琦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脱衣服。

　　　　“姿琦，你在干什么？”颜父用手捂住脸，不敢去看她。

　　　　虽然说天底下所有父亲都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但真要做到鬼*的程度就太过分了。

　　　　“你看。”

　　　　“不，我不能看。”颜父的手指松开一条缝隙。

　　　　然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姿琦衣服向上撩开，该遮的地方还是遮得严严实实。

　　　　只是露出腰腹，背向他。

　　　　在颜姿琦的后腰，出现了一大片的青鳞。

　　　　它们整齐地排列着，彼此交错咬合在一起，随着她的呼吸律动。

　　　　“这是什么？”

　　　　颜父内心的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用颤抖的手指触摸着那些鳞片。

　　　　摸起来就跟真的鱼鳞一样。

　　　　“不只是这里，还有我的大腿后侧，”姿琦向上将裙摆卷起，展示出两条长腿。

　　　　在大腿外侧，也是布满了同样的青鳞。

　　　　“这是什么？”

　　　　颜父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现象吓到了，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衣兜里的香烟。

　　　　手掌拍了两下，由于剧烈颤抖怎么也伸不进去。

　　　　“这是鱼鳞。”颜姿琦淡淡说到。

　　　　“但是为什么……”老父亲眼含热泪，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很难说清楚。”颜姿琦淡淡笑着，就像她之前一直做的那样，不让家人担心，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一周以前出现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

　　　　颜父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这个女儿从小就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

　　　　曾经有一次烧到38。5度还去上学，如果不是在课堂上晕倒，他到后面也不会发现。

　　　　“然后这些鱼鳞越来越多，”姿琦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也许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变成一条鱼了。”

　　　　也许变成鱼，就能得到我想要的自由。

　　　　“走，琦琦，我们去看医生。”颜父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不。”

　　　　姿琦甩开他的手，笑起来。

　　　　“没用的，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个怪物。”

　　　　“不，不会有人这样认为，我请最好的医生，我们家底还行。”

　　　　“爸，你还不明白吗？”颜姿琦摇着头退开。

　　　　颜父疑惑地看着她，真的被弄糊涂了。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

　　　　她低头咬着下唇，一阵哽咽。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你啊！”

　　　　“什么？”颜父虽然预感到了后面她要说的话，可还是心头一痛。

　　　　“最开始我还不这么觉得，但是……”姿琦低着头，声音微弱地说着。

　　　　“我厌倦了你给我安排好的人生，你总是这样咄咄逼人，让我顺从你，读什么学校，学什么课程，还有见什么朋友，都得在你的掌控之下。”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滴落下来，在鲜红的地毯上破碎。

　　　　“我觉得完全喘不过气来，我是多么渴望自由，我也是个人，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独立思想……”

　　　　“我想要自由，所以我觉得这大概就是上帝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然后身上开始长这些鳞片，越来越像一条鱼。”

　　　　“嗯……”颜父发出一声叹息，整个人颓然坐到床上。

　　　　在这一刻，他似乎苍老了二十多岁。

　　　　“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你也从来没问过我……”

　　　　颜姿琦擦掉脸上的眼泪，坐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双手。

　　　　“后来呢，我在晚上做梦的时候，遇见了刚才的那个男孩子。”

　　　　“哎？”颜父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这么说来那个小子说的都是真的？”

　　　　“我想，正是遇到他，我的病情才得到了缓解。”

　　　　颜姿琦拿出手机，调出照片，给父亲展示着。

　　　　“之前的情况比现在更严重，在跟他交流之后，我身上的鳞片反而开始减少了。”

　　　　颜父翻看着她之前的那些照片，心痛得要死，女儿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他却一点都没察觉。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父亲？

　　　　他突然意识到，就像姿琦说的，他没有真正站在她的立场考虑过，关心过，他一直在把自己认为最好的强加给她，也没问过她是否喜欢。

　　　　所以，她的笑容消失了。

　　　　所以，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一条鱼。

　　　　“我明白了。”

　　　　颜父紧紧握住姿琦的双手，老泪纵横。

　　　　“你说得对，我不该逼迫你，也从没站在你的立场考虑过，我是个失职的父亲。”

　　　　“爸……”

　　　　“你已经长大了，你有你的选择，”颜父笑起来。

　　　　就是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真正走进过女儿的内心。

　　　　那种长期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隔阂消失了。

　　　　“去吧，遵从你的内心，做你想做的事，但是也要爱护好自己。”

　　　　颜父拉着她的手站起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

　　　　叮。

　　　　在伊诚脑海中响起一道冰冷而机械的声音：

　　　　【恭喜通关蓝色泡沫副本

　　　　获得蓝色泡沫通关礼包。

　　　　同时开启结局浏览功能。】

　　　　【解锁新副本——数字魅影】

　　　　咦？

　　　　伊诚一脸懵逼。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副本就通关了？
………………………………

第三十四章　第二个女神

　　　　伊诚没有把颜姿琦带回家。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也已经完全弄懂了现状，这是一个活生生的跟他同龄的女孩子。

　　　　而且令人嫉妒的是，她还是去年的imo金牌获得者。

　　　　imo一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因为去年他没能进入国家集训队，自然也就对颜姿琦没有印象。

　　　　相比起来，这个家伙才是完全的学霸啊。

　　　　在之后，两个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在学习的道路上，可以共同进步。

　　　　颜父同意他们可以有正常的往来和通信。

　　　　算是颇有收获。

　　　　……

　　　　回到家以后，看着空空如也的水盆，伊诚有些发呆。

　　　　打开系统面板看了一下，女神手册中的头像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是蓝色长发的美人鱼形象。

　　　　蓝冰的名字变成了颜姿琦。

　　　　而他的游泳技能lv2一样没少。

　　　　所以之前所谓的女神降临是个什么鬼？

　　　　现在的蓝色泡沫副本已经通关，在旁边还有结局浏览功能。

　　　　另外一个亮起来的副本叫做【数字魅影】

　　　　伊诚没有着急进入新副本，而是点开了结局预览功能。

　　　　在里面陈列着四个不同的结局影片。

　　　　其中被点亮的那个他点开看了一眼，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重播。

　　　　于是他把其他的挨个看了一遍——

　　　　结局二：

　　　　伊诚完全没有想起蓝冰，于是经过七天的时间，颜姿琦完全女神化，变成了美人鱼。

　　　　女神降临现实，为了自由和生存，引发了大洪水，海平面上升，将整个世界淹没。

　　　　一片汪洋。

　　　　人类毁灭，世界重新由新的人鱼种族统治。

　　　　颜姿琦成为了真正的至高无上的海洋统治者。

　　　　结局三：

　　　　伊诚想起来女神消失的记忆，但是热爱学习的他无动于衷，也没有去找女神。

　　　　于是，颜姿琦变成了水之女神，先是淹死了令人憎恨的伊诚。

　　　　然后再引发海洋灾难，全世界一片汪洋。

　　　　从此开启了人鱼新时代。

　　　　结局四：

　　　　伊诚找回了记忆，并且赶到了花间中学，却没有进去。

　　　　于是，颜姿琦变成了水之女神，先是淹死了令人憎恨的伊诚。

　　　　然后再引发海洋灾难，全世界一片汪洋。

　　　　从此开启了人鱼新时代。

　　　　……

　　　　妈耶。

　　　　伊诚闭上眼睛，脑壳疼。

　　　　这尼玛究竟是个什么鬼系统？

　　　　如果没有触发happyending就是世界末日？！

　　　　他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该说幸运还是幸运呢？

　　　　最后他拯救了人类？！

　　　　所以我变成了救世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伊诚就立刻把它压了下去。

　　　　不行，这样太傻了。

　　　　搞不好他就变成了引发人类毁灭的罪人。

　　　　……

　　　　在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伊诚翻回到主页，先把副本通关的礼包打开：

　　　　【开启蓝色泡沫通关礼包，

　　　　获得：

　　　　技能点x1，可以让任意已有技能等级＋1

　　　　水之女神的青鳞x1，携带它能在水中自由呼吸。】

　　　　水神青鳞看起来不错。

　　　　至少以他现在lv2的游泳技能加上这个宝物已经可以在国际上拿奖了。

　　　　技能点也是个好东西。

　　　　只不过他打开面板看了看——

　　　　游泳技能lv2

　　　　潜水技能lv1

　　　　还有一根在努力增长的？技能条。

　　　　伊诚猜测那个是钓鱼。

　　　　他默默地退出了个人界面。

　　　　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