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我是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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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下水道走，先不论会遇到什么，关键是不知道要多久他们才能穿到另外一条街面。那边也许能找到车，又或者没有那么多丧尸。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试试。因为留下来，也只有等死。

　　　　掀开井盖的时候，陈在突然有点文艺有点悲剧的想，华夏广场，会不会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美丽幻影呢？

　　　　天知道。

　　　　虽然陈在现在还不算特别的饿，但是他还是把所有的干粮都拿出来，和李莞尔分食了。他需要体力，更多的体力，只能先顾着眼前，下一次饥饿来临的时候，如果还活着，那就再想办法。

　　　　几天以来，陈在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只能算差强人意，他以前锻炼得太少了。而现在他不需要刻意的去锻炼，险恶的环境对于人的生理功能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最大的锻炼。如果撑不住，就会变成丧尸的食物。所以，陈在也一直在苦撑，就像在运动场上那样，人们只要冲过身体的极限，就会更上一层，但如果撑不住，就只能前功尽弃。

　　　　陈在知道自己已经在极限边缘了，所以他必须撑下去。这是需要依靠意志的时候，陈在什么也不愿去想，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放弃。

　　　　和外面闷热的天气相比，下水道里显得非常的凉爽，如果不是那股腥臭的气味很刺鼻子的话，倒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但是比起丧尸的恶臭来，这种污水的臭味根本不算什么。陈在和李莞尔下到下水道里，这里面其实很宽敞，排污沟的两边的水泥通道甚至还是干的。这比他们想象的好多了，但也有一个很大问题就是，里面没有光线。原本应该是有灯的，但这个时候，整个城市的电力供应似乎都已经中断了。

　　　　电力中断，通讯中断，交通中断，这个时候，对陈在来说，最要命的事情就是，他们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这场病变到底扩散到了什么程度，他们该往什么地方走？一概不知。

　　　　陈在打开了从那个始祖鸟专卖店里顺来的背包，里面就有野外生存用的高效能手电，光亮足够他们在下水道里行走。李莞尔那里也有一支，说起来好笑，他们谁都不愿，其实也是不敢走后边，只能是并排走，在窄窄的通道上，他们自然而然的挨得很近。近得他们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了。

　　　　李莞尔突然就笑了，陈在不知道她笑什么，这个姑娘似乎总能给自己找到快乐，她说，她当时想起了一个很老的动画片，叫做《鼹鼠的故事》，后来还有一个儿童电视剧，说的就是几个幼儿园的小朋友看了这个动画片以后，走到下水道里扮鼹鼠了。

　　　　陈在就问：“你多大啊？我记得这个动画片是我小时后看过的，你该不会其实和我同龄吧？”

　　　　李莞尔切了一声，说：“大叔，不要随便打听女孩子的年龄好不好？还有啊，难道你不知道电视台还有重播的吗？”

　　　　陈在说：“其实我也很年轻，绝对不想看起来那么老。”

　　　　李莞尔说：“我知道，你至少比外表年轻十岁，嗯，大叔你40总该有吧？”

　　　　陈在不说话了，虽然男人一般并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年龄，但并不是就完全不在乎的。但是他随即也笑了――小样，这样就想打击我吗？陈在走得还是很小心，他已经学会在这种崩溃的世界里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给自己留下逃命的空间。

　　　　下水道里很安静，除了他和李莞尔的脚步声以外和流水声以外，他就没有听到别的声音。这里面没有丧尸，也没有异形，他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异生物。陈在现在对自己的感觉很有信赖感，因为已经有几次，他都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幸运逃脱的，而他没有感觉的时候，通常也没有什么危险。他现在甚至希望可能直接从下水道走到华夏大厦那里，多好，又凉快，又安全。

　　　　但是，美好的愿望总是很容易落空的。他们没有走多远，下水道里就出现了岔道，这里面没有路标，没有参照物，他们也没有图纸，是通向天堂，还是留在地狱，就只有一个选择。

　　　　向左走？向右走？

　　　　陈在和李莞尔都把手电筒的光芒指向了身边的污水沟，然后互相看着。

　　　　“你是男人，”李莞尔理直气壮的说：“你来决定。”

　　　　怎么选？选对了，也许他们能提前，并且平安无事的走到华夏广场，选错了，他们也许就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城市了。李莞尔的理由很充分，但是，在这种时候，陈在也想有人来给他做个决定。

　　　　选择从来都没有对或错，真正让人痛苦的，是选择之前的挣扎。不管怎么选，都有一半的机会，只有不选，才是最大的错误。

　　　　我是男人，陈在心里笑了一下，说：“我选，不管对错，你都不要抱怨。”

　　　　李莞尔没有看陈在，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说：“不管你怎么选，反正我都跟着你。”

　　　　陈在想问，你这话是不是一种对我的暗示？不过，以前很喜欢贫的他，这时候却变得很珍惜自己的话语，他只说了一个字，左。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凭感觉了。

　　　　可是，陈在和李莞尔刚刚往左边的下水道走了不到50米，陈在就停下了脚步，李莞尔正想问他怎么了，却被陈在一挥手，就把话吞回了肚子里。陈在一只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手，却把一路上都垂着的手枪举了起来。

　　　　四周都很安静，李莞尔不知道陈在看到了什么，但是，这种近乎绝对的安静，却让她心里有些发毛。陈在肯定是看到了，或者感觉到了什么，虽然认识没有多久，而且陈在这个人看起来既不伟岸，也不英武，甚至还有些猥琐，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跟着他还是安全的。

　　　　“走。”陈在的声音不大，但是有一种很坚决，让李莞尔觉得无法违背，甚至都无法询问的感觉，而且陈在在说话的时候就应开始后退了。他没有管她，而且李莞尔还是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她只是凭着女孩子在黑暗中对别人依靠的本性，赶紧跟着陈在往回走。陈在越走越快，甚至放开了脚步开始跑，李莞尔只是一愣神，陈在的身影似乎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一瞬间，李莞尔就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猛然放大，全身的肌肉都绷得很紧，所有的感官也都在瞬间变得异常的敏锐起来。她手里同样拿着一个手电，而且肩上也挂着一把枪，但是，当她看不到陈在时，她简直有种整个世界连同她自己都完全被黑暗和恐惧吞噬了一样。而且，她还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接近，那东西动作很快，而且伴随着那东西过来的，是一种很异样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李莞尔有种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而且接不上气来了的感觉，然后脚下一滑，带着股哭腔轻声的叫了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手电也咣当一声，先是掉在地上，跟着就滚到水沟里去了。那一刻，李莞尔完全被一种恐惧和绝望笼罩在其中，甚至没有想到要马上爬起来。她坐在地上，转过头去，就看到一片红色的小眼睛潮水一般的向她涌来。

　　　　陈在似乎没有回来拉她一把的打算，李莞尔心里一片冰凉，但是并没有像一般的女孩那样除了哭喊什么都不会做了。她还记得自己肩上挂着一支冲锋枪，于是就那么坐在地上，端起枪来朝着那一片小眼睛哒哒哒的将子弹射了出去。

　　　　在下水道的狭小空间里，枪声显得很响，枪声响过之处，就是一片吱吱的叫声。但是，手里的枪很快就打空了弹夹，李莞尔把枪往前面一扔，想爬起来转身跑，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时候，她感觉到有两只手穿过她的肋部和腿间，将她一下抱了起来，然后，她就听到耳边有股呼呼的响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她总认为陈在不可能跑那么快的。

　　　　而尽管陈在跑得很快，李莞尔依然看到那些红色的小眼睛在紧追不舍，而且，越来越近了。李莞尔以为自己会哭，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张开手臂紧紧的抱着陈在，这时候，她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在摔倒之后立刻开枪打死自己，那样的话，至少她不会连累陈在。

　　　　绝望之中，突然一抹希望的火光闪过，是一片火光，从他们的侧后方闪出来，然后一个男孩的声音在喊，跳过来！然后，李莞尔觉得好像腾云驾雾一样，再然后，他们就掉在了水里。那水很臭，很凉，但是李莞尔什么都不理会，反正，只要紧紧抱住陈在就行。是死是活，都不是她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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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下水道少年

　　　　024　下水道少年

　　　　李莞尔没管陈在是怎么爬上岸的，她只知道自己得救了，听到陈在挺凶恶的对她说了声，放手，她就赶紧乖乖的放了手，脚一着地，好像魂也回来了。再回过头去，水沟的对面一片火光，甚至水面上也有一些火光，火光后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片吱吱乱叫的老鼠。

　　　　李莞尔和所有的女人一样，看到老鼠就觉得恶心，但是以前拿小白鼠做过实验，倒也没有觉得它们特别可怕。但是今天看到的这些不同，这些老鼠的眼睛都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红色，而且感觉还挺凶狂，更关键的是，数量很多。幸好，它们还是很怕火的样子，被火光挡住了前进的路线，乱叫了一阵之后，就掉头散掉了。

　　　　李莞尔这才转过身来，她也不打算跟陈在说谢谢了，因为要说的话，早就不止一次了。要不学武侠小说里以身相许吧，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李莞尔有点没心没肺的呵呵笑了一下，发现眼前除了陈在，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孩子，个头大约也就150公分的样子，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看上去不超过15岁。这孩子从面相上来说，长得倒还挺俊朗的，有几分剑眉虎眼的英气，就是看上去很脏。不是因为眼前这场灾难的缘故，而是――他似乎已经在下水道里住了很久了。感觉上，这应该是个年龄很小的拾荒者。但是，这孩子的眼神丝毫没有拾荒者那种卑微和自惭，甚至，还有一种倔强。面对着陈在和李莞尔，他的态度说不上友好，至多是没有敌意，感觉上，这种态度并不仅是针对陈在和李莞尔。

　　　　“谢了，兄弟。”陈在对眼前的男孩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撇开这个男人救了他们不说，就冲他衣衫褴褛却不亢不卑的态度，陈在对他都有种敬重的感觉。

　　　　可是，陈在也很郁闷，因为，他的手电也掉在了水里，损失更大的是，他还掉了一支格洛克。幸运的是，最开始跟着他的那支斯密斯维森还在，对他来说，那支枪已经不只是一支手枪了，陈在发誓就算打光了所有的子弹，他也会把那支枪带在身边，对他来说，那支枪就像他的兄弟一样。

　　　　少年的手中举着一把火把，他刚才扔过去的，是一个自制的燃烧瓶。而陈在跳过来的地方，是下水道一个直道的尽头，到他们这里，还有一个1米多高的台子。陈在从水里一跃而起爬上台子的时候，李莞尔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这倒也省去腾出手去照顾她的麻烦。而这些，大概都是一种生存的本能吧。

　　　　也许是陈在的那声兄弟拉近了一些距离，那个少年主动的说：“那些老鼠发了疯了，平常它们不是这个样子的。”

　　　　陈在点点头，说：“不只是老鼠，连人都完全疯了。听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少年看了看他，转身向里面的通道走去，说：“对，我是到城里来找我爹的。”

　　　　李莞尔忍不住就好奇的问：“你是不是来了很久一直没找着啊？”

　　　　少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想回答她的话，从他说话的方向，更像是在对陈在说的：“找了好几个月了，城里太大，我也不知道我爹到底在哪。可是这几天，城里好像出了乱子了。”

　　　　李莞尔并没有因为少年不理会她而生气，依旧很有热情，同时也很悲哀的说：“不是出乱子了，而是……我想都快世界末日了吧。你爸爸叫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大概会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啊。这位大叔叫陈在，他在找他的妹妹，我叫李莞尔，我要找我妈，你呢，你要找你爸爸，我们真应该一起。陈在大叔说要帮我去找我妈，我想他也一定愿意帮你去找你爸爸。”

　　　　陈在淡淡的笑了笑，这一次，他倒没有怪李莞尔冒失多事，甚至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他们三个人，正好都要去找自己的亲人。而且――原来她那时候只是故意打岔他，她还记得的，他说了一句他愿意帮她去找她妈妈。

　　　　这个少年大概从来没有遇见这么两个人，也许也从来城里人叫过他“兄弟”，也从来没有一个城里人这么热心――这倒使他不如先前那么平静和沉稳，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说：“我，我也不知道我爹会在哪。只是我师父说，以前我爹就是从这个地方寄钱去给我妈的。”

　　　　“师父？”李莞尔对这个称谓明显的十分好奇。

　　　　少年点点头说：“对啊，师父。我从小就跟师父在山里学功夫，我爹到城里干活，我妈一个人要照顾爷爷奶奶还有生病的姑姑，顾不过我来了，师父也喜欢我。”

　　　　李莞尔对少年的身份相当的好奇，但是没等她继续漫无边际的发问，陈在就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你就住在这里？”

　　　　少年愣了一下，态度很快又恢复到那种平静和冷淡上来了，说：“对。”

　　　　陈在点了点头，问：“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出去吧？这里出去最近的地方，是哪条街？”

　　　　少年说：“知道，这里出去是复兴路的路口。”

　　　　陈在觉得有点郁闷，还以为折腾了一下，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呢。他摇了摇头，问：“你能带我们到华夏广场去吗？我是说，从下水道里走。”

　　　　少年也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说的地方在哪，我没去过。”

　　　　李莞尔说：“上面很多人都变成行尸走肉的怪物了，我们如果直接回到复兴路的话，就会被他们吃掉，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走到华夏广场去。政府在那里建立了避难所，只有到了那里，我们才安全。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弟弟？”

　　　　“我不是什么小弟弟，”少年冷冷的看了李莞尔一眼，显然，他对这个称谓相当的不满意，他说：“我叫王小虎。我也知道上面的路不能走。”

　　　　王小虎，这倒是一个很有乡土气息，也很有武侠味的名字。陈在和李莞尔都感觉得出来，他和这个都市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不过，现在，这个都市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了。

　　　　陈在说：“兄弟，不嫌弃的话，咱们一起走吧。找不找得到自己的亲人还不知道，不过，外面的情况是，一个人很难活得下去的。”

　　　　王小虎看了看他，似乎在考虑他到底值不值得信任，最后说：“好，我跟你走。”他就住在这个下水道里，有一个很是宽敞的窝。那里面堆满了废铜烂铁，还有一套又脏又破的被褥。王小虎把那套被褥卷了起来背在背上，那看来就是他全部的家当了。但是，陈在和李莞尔很快就发现，他手里还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刀，用一个黑色的木鞘装着，长大约80公分，宽近10公分，刀的吞口像是一只古兽，后来他给陈在和李莞尔说，那古兽的名字叫饕餮。陈在有一阵子迷过古玩，虽然成不了专家，也没资本搞点倒买倒卖的活路，但他还是看得出，王小虎这把刀，恐怕得算件文物。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值不少的钱。而当他们看到这把刀的时候，他们也终于相信，在山里学功夫这件事情，在所谓的现代社会里，并不是什么旷世奇闻了。

　　　　比起眼前发生的一切来，真的什么也不算。

　　　　“兄弟，”陈在由衷的对王小虎说：“有时间教我两手功夫吧。”

　　　　王小虎停下脚步，把火把往陈在身前照了照，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把陈在都看得有点发毛了，他突然很老气的说：“你这年纪学功夫不行了，不过，强身健体吧。”陈在很清楚的发现李莞尔在偷笑，但是他一点也不沮丧，要是王小虎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摇头，那才叫他沮丧呢。强身健体？废话！难道还要练成终极杀人王火云邪神不成？

　　　　往最近的出口出去是不行的，王小虎带着陈在和李莞尔在下水道里转来转去了走了很久，直到陈在快要忍不住了的时候，他用火把指着前面，说：“那有个楼梯，爬上去，是个汽车站。”

　　　　陈在不记得市区里有什么汽车站，难道说，他们已经走到城边了？那不是和华夏广场南辕北辙了吗？可是，如果真走到了城边，那倒也好，说不定就能走出城去了。如果真是那样，至少先活下去再说其他的吧。

　　　　但是很快，陈在就知道，王小虎所说的汽车站并不是什么长途客运站，而是一个巴士站。更准确的说，是一个私营巴士站，里面运营的中巴车其实都已经被取缔了运营线路，但是因为就业问题和社会因素，运管部门一直没有完全将其关闭，而那些中巴车，也都在和运管打游击的过程中练就了一身闹市区飘逸的好功夫。

　　　　这个巴士站在复兴路的尽头，离华夏广场，方向相反。

　　　　陈在抓过李莞尔的手看了看表，12点一刻，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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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像看武侠剧

　　　　025　像看武侠剧

　　　　巴士站显得很空旷，大概是很多车开出去以后都还没有回来吧，现在摆在停车场里面的，也就十来辆。弄一辆中巴车开到华夏广场去，那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些车看起来都是锁着门的，就算把车窗砸开，陈在也没有把握能用打火的方式把车发动起来，而且，路上熄火的话，也挺麻烦的。

　　　　一眼看去，巴士站里除了这十来辆中巴车摆在那里以外，停车场里面还有一座两层楼的小房子，方方正正的，4个开间的设计，就像两块半截的砖头叠在一起。看得出来，那就是巴士站的办公室，这个时候，在那栋小办公楼周围，正游荡着十多二十只丧尸。从他们身上的制服来看，应该都是这个公司的职员，它们有的在外面游荡，有的试图从办公楼侧面的铁楼梯爬上去。

　　　　从那些丧尸恋恋不舍的围着办公楼来看，那里面应该有人，活人。

　　　　正午的阳光很强烈，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面，陈在和李莞尔、王小虎三个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每一个表情。王小虎虽然穿得很破烂，而且脸上也黑乎乎的，但是，他的眼睛里分明有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气，他虽然一直住在下水道里，但这几天来，想必也很清楚外面是个什么状况了。至于李莞尔，这姑娘的眼睛里总有股热情，陈在甚至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陈在在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做了一个决定――那里的丧尸不算多，他们可以去把被困在办公楼里的人救出来。陈在有他自己的打算，虽然他还不知道王小虎是不是真的有功夫，但是从他的不亢不卑，从他那把堪称文物的刀，这个少年就让陈在觉得是个人物。他虽然只是个少年，但是，带着他绝对比带着李莞尔强多了。但是这个少年未必就愿意跟着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信服自己。而要让这样一个骨子里很有些傲气的少年信服自己，那就只有现在精神气质上打动他。

　　　　去救几个不相干的人，也就是一个最好的打动人心的机会。陈在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华夏广场，也不知道就算到了华夏广场，是不是就真的意味着安全。如果走不到，或者哪里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安全的话，到头来，还是要靠他自己。那么，找一个强力的助手，就显得十分的必要了。

　　　　同时，办公室里就可能有陈在需要的中巴车的钥匙，也许还会有食物。陈在现在倒不饿，但是只要包里没有足够的食物，他是不会就此满足的。

　　　　效果也显而易见，当王小虎听到陈在说过去救人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明显的流露出了一种敬意――唉，陈在心想，这少年也是该住在下水道里，他简直像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一样。在城市里，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呢？

　　　　“不过，”陈在说：“我们要尽快，完了还要赶到华夏广场，那是我们活下去的希望。小虎，你和这些丧尸打过吗？”

　　　　王小虎酷酷的点了点头，说：“没用，他们是不怕痛的。一不留神，还得给他们伤到。”

　　　　“那你被伤到过吗？”陈在有点紧张的问了一句。其实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王小虎被丧尸伤过的话，多半会感染病毒，但是，在王小虎看来，这却是一种关心。他有点腼腆，又有点骄傲的说：“凭他们？伤不了我！”

　　　　陈在松了一口气，说：“好，我们分头行动，我用枪吸引丧尸的注意力，你呢，用你的刀，一刀斩首，能做到吗？”

　　　　“能，”王小虎说：“可是，要杀死他们吗？”

　　　　陈在摇了摇头，说：“不是要杀死它们，事实上，他们早就已经死了。别说那么多了，就照我说的做，不然后患无穷。它们已经注意到我们了。”陈在说着，拔出了最后一支格洛克，连同枪身里的和剩余弹夹里的，9毫米手枪弹只有不到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