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我是传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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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枪响，陈在还拿着对讲机在和来兮说话的时候，方远抬起他的g36，非常准确的打中了一只摇摇晃晃的从转角走出来的丧尸的脑袋，混合着污血的脑浆喷溅在了贴着雪白瓷砖的墙壁上。

　　　　听到枪响，来兮说：“注意节约子弹啊，这里面的丧尸很多，而且，有两个变异体。千万小心，记住我平常给你说的射击要领，冷静点，打头。我被困在了地下三楼，没子弹了。”

　　　　陈在深吸了一口气，说：“好，等我来救你。”

　　　　“好的。”来兮答应了一声，停顿了几秒钟，之后，轻轻的喊了一声：“哥……”

　　　　陈在又吸了一口气之后说：“算了，你还是叫我陈在吧，不习惯了……”

　　　　来兮大概郁闷了，说不出话来，方远忍不住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贱人……不过，如果不是他硬拖着陈在进来的话，陈在大概还不知道究竟到哪去找来兮呢，人生总是充满意外，也充满了巧合。

　　　　假酒厂大概也是个掩人耳目的东西吧，陈在和方远现在进入的这个地下设施，也许才是xt集团的核心所在。不过，这里面比陈在想象的小了很多，没有深入地下的电车，没有层层叠叠的电控门，也没有杀人于瞬间的激光设备，有的只是一间间大小不等的生产车间和分岔很多，又曲曲折折的通道。

　　　　比较麻烦的是，这个地下工厂里的丧尸的确比较多。它们大多穿着实验室用的白大褂，胸口挂着身份牌，生前显然就是这个地下工厂里的研究或生产工作者，还有的穿着保安的制服，看起来，它们完全都是地下工厂里的工作人员，没有一只丧尸是从外面进来的。这意味着什么呢？也许，灾难爆发的时候，他们还在封闭的工作，病毒扩散以后，它们完全没有机会出去。

　　　　陈在没有问来兮，他们到这个地下工厂来，到底是准备找什么的。那些话，等到见面再说好了。

　　　　陈在以为他现在对付一般的丧尸很有经验，也很有心得，但是突然之间，他发现他错了。根据陈在以往的经验，丧尸是没有视力的，它们的眼球比身体其他部位的腐烂似乎要来得更快一些，只有靠听觉和嗅觉来确定目标的方位，通常行动都非常的缓慢，只有到靠近目标5米范围以内，才会突然发力，猛扑向对方。但即便如此，它们的动作还是有很大的漏洞，因为没有视力，它们很容易扑空、自己摔倒、互相撞在一起，陈在也一直是利用这些漏洞，一次次的将丧尸引开，并且巧妙的从它们的嘴下逃生。

　　　　这一次，陈在一开始就发现这些丧尸的眼睛并没有腐烂，虽然说看上去它们的眼球完全不会转动，也不像有视力的样子，但是陈在却多了一个心眼，要比过去更早一些开枪。也许是因为陈在从来就是个很胆小，很怕死的人的关系，他对危险的感觉，向来比较敏锐。这一次，只要一开始看到丧尸，他就选择开枪了，而不是像过去那样把它们放近了再打。最远的，在通道里大概还有40米的样子。而他连着开了三枪，才击中那只丧尸的头部。

　　　　当他命中丧尸头部的时候，那只丧尸已经移动到离他不过20米的距离了。

　　　　它们移动的速度比外面的丧尸快很多！看起来，它们似乎有一点残存的视力，这对它们辨别方位，平衡自身有很大的帮助，连带着速度也快了不少。

　　　　在地下通道里开枪，枪声特别响，陈在和方远都用棉花做了简易的耳塞，外面还用布条包住了，所以他们互相之间讲话是没办法听到的，只能打手势。这就需要很大的默契了。

　　　　好在默契这种东西，和相互的熟悉程度并没有绝对的必然关系。有的人认识了很久，却始终很难有默契，有的人刚刚认识，却能够读懂对方的眼神。

　　　　比如说，方远对陈在打了一个他并不明确的手势，但是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之后，陈在就知道，方远准备把丧尸引到旁边的一条通道里，让他趁机从楼梯口下去。

　　　　一层楼似乎只有一个楼梯口，这是他们反复搜索的结果。这种设计是有很大的安全隐患的，这让陈在觉得xt的老板在搞这个地下工厂的时候，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查看这里面到底是生产的什么东西，不过不管是什么，也肯定比上面生产假酒的利润更大吧。

　　　　方远连续的开枪，把整层楼的丧尸大部分都引了过去。陈在抓住这个机会，迅速的朝楼梯口跑去。这时候一道玻璃门里突然冲出来一只丧尸，动作比别的丧尸快得多。陈在当时头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是凭借着下意识的动作，第一时间向它射击。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3米！

　　　　但是，陈在打完了一个弹夹的子弹，竟然没有一枪打中它的头部！他无法确定是不是内心涌起的恐惧太强烈，以至于他的手抖得厉害，在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子弹全部都射偏了！

　　　　完了，陈在脑中更加的空白，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升级了，就算拿不到圣衣，也应该和青铜小强差不多了，而且近距离爆头他一向都是很有把握的。

　　　　但是，一切的一切，这时候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甚至忘了步枪子弹打完，但他还有两支加长了弹夹的92改手枪。幸而他没有完全的僵死在那里，就在那只丧尸扑过来的一瞬间，陈在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那里刚好有一道虚掩着的门。

　　　　“砰”的一声，陈在刚把门关上，那只丧尸就把门撞了一道凹痕。

　　　　万幸的是，这是一道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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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谁也逃不出去

　　　　075　谁也逃不出去

　　　　“砰！”又一声，又一声。

　　　　防盗门的凹痕更加的明显，门框已经开始变形，门框周围的墙体也出现了裂痕，并且越来越多。

　　　　陈在就这样看着防盗门越来越严重的变形，听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他的手脚都有点僵硬，周身发冷，而汗水则浸透了全身。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站着发呆，而是赶紧想办法逃命，可是，这时候他就怎么也提不起劲来。他的耳朵是堵着的，但是，他隐隐的可以听到挂在腰带上的那个对讲机里，来兮的声音在一次次的呼叫着他。那个声音很遥远，遥远得像在梦里一样，遥远得一点都不真实。

　　　　如果用比较奇幻的说法，那就是在那一瞬间，陈在的元神出窍了。

　　　　或者说，在那一刻，他身体里某一条神经短路了，造成了他大脑的死机。

　　　　还好就是那么几秒钟，陈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发愣，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有清醒了，清醒过来的时候，那道门眼看着就要被撞破了。那时候，陈在感到下身有一股强烈的尿意，下意识的就往门边的墙壁上靠了上去，同时拔出了腰带上挂着的手枪。只拿了一支。

　　　　就在陈在转过身的时候，他发现对面，也就是之前的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发现并没有让他更加的恐惧，也许，他的恐惧已经到了顶点了吧。这一瞬间他很冷静，发现那个站着的人，其实是他自己――那堵墙上装着一面很大的镜子，几乎占据了整块墙壁。

　　　　而就在这时候，防盗门被彻底撞烂了，一只全身污血淋漓的变异人喉咙里带着粗重的咆哮声冲了进来。进门之后，它的两腿微微一蹲，就扑向了陈在――但是，是镜子里的陈在。陈在现在可以肯定，变异人还保存着接近完好的视力。而猛扑之下，那块镜子产生了无数的裂痕，却并没有立刻碎裂。变异人能撞烂防盗门，却不能撞烂镜子后面的墙体，不知道那墙体是用什么材质来做的。

　　　　在无数块不规则形状裂纹的镜子里，陈在的影子变得很多。变异人一下变得更加的愤怒了，它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咆哮，再一次凶猛的向镜子撞上去。

　　　　“哗啦”一阵声响，镜子碎成一地的碎片，后面的墙体也被撞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缝。但是，变异人并没有把墙体完全撞破，反而把自己镶嵌在了上面，它在那里挣扎着，周围的墙体上溅落着无数的碎屑。

　　　　这时候陈在没有任何的迟疑，冲上去两步，用枪顶在变异人的后脑上，“砰”的一声枪响，问题解决了。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陈在虽然清醒了过来，但身上的汗还是让他感觉到一阵冰冷，他这一次能逃过一劫，最根本的原因是变异人还存在视力。如果它没有视力的话，它是不会直扑那面镜子的，有视力的变异人更加可怕，但这却救了陈在一面，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有趣。

　　　　陈在摘下一只耳朵里的棉花，对讲机里传来的来兮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哭腔。

　　　　“哥，你在哪？你回答我呀！”

　　　　陈在拿起对讲机，说：“我没事，别乱跑，在原地等我。”以往，类似的话都是来兮说的吧，特别是从她读了警校之后，他们的性别和年龄好像都倒过来了。来兮就经常说，陈在，有人欺负你叫我哦，我会来救你的。不但如此，每当陈在抽烟超过了来兮规定的数量，或者是他看小电影被来兮抓住的时候，总是要被她打成猪头的。现在，来兮听了这样的话，应该是非常郁闷的吧，如果她的枪里还有子弹，这话肯定就该她来说了。

　　　　不知道现在方远又怎么样了？丫的一心想抓活的变异人，但是陈在觉得看变异人这种表现，他要抓活的，九成要把自己赔进去。不过他很郁闷，为什么方远一心想抓变异人，却总是遇不到，而自己躲都躲不及，却总要遇上呢？苍天啊，上帝啊，不带这样玩我的好不好？

　　　　陈在从那间房里跑出来，迎面又有两只丧尸扑过来，但是这一次陈在抬手两枪，都非常精准的爆头，距离少说也有20米。妈的，不要搞得像段誉的六脉神剑，时而灵时而不灵，那会死人的！

　　　　远处还有枪声传来，好吧，方远还没挂，那就先不管他，陈在沿着之前看到的楼梯口，快步的跑了下去。

　　　　刚刚跑下楼梯，陈在就看到一个武警坐在走廊上。他的一双腿都已经被啃掉了，耷拉着脑袋，一支03式自动步枪掉在了一边。陈在看到他胸前还挂着一个子弹袋，里面露出几个弹夹出来，不由就迟疑了一下。他慢慢的靠近了那个武警，试图弯下腰去捡那支枪。可是，他刚刚弯下腰，那个断腿的武警突然用手在地面上一撑，向他扑了过来。

　　　　陈在跳开了，侧身对着武警的头部就是一枪。然后，他也顾不得害怕，不但从地上捡起了那支步枪，还伸手从武警的子弹袋里取出了那几个弹夹。武警身上还有两枚手雷，这东西他还不会用，不过也取下来带在了身上，到时候交给来兮吧。

　　　　“来兮。”陈在看到走廊上有个“―3”的标志，就拿起对讲机说：“我已经到负三楼了，你在哪？”

　　　　“走廊最里面的冷藏库，下完楼梯以后往左转再往左转，小心啊。”

　　　　陈在往左边转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妈的整个走廊都挤满了丧尸！外面一点的丧尸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或者闻到了他的气味，很多一下就转过了头来。陈在根本没有选择，只能马上又退回走廊，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跑动中，他清楚的听到后面急促的脚步声和丧尸喉咙里发出的那种低沉浑浊的咆哮声。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丧尸的脏手就会摸到他的脸！

　　　　前面没有路了，只有一堵墙，旁边倒是有两道门，可都是锁着的！

　　　　陈在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离他最近的一只丧尸几乎扑到了他的身上。这时候陈在也没有别的选择，抬起脚来猛蹬了一脚，端起03式步枪就打。追来的几只丧尸都被他打爆了头，可是，后面的丧尸看起来还是无穷无尽的。

　　　　陈在有点绝望了。说到底，来兮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连她都只能被逼得躲在冷藏库里，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就能把她救出来呢？

　　　　自从灾难爆发以来，陈在已经不止一次面临这种绝望的境地，但是，似乎没有哪一次有现在这么无路可退。也许，这就是一个必然的结局吧。很多生化电影里的主角最后都逃出生天，可是，那都是电影啊。

　　　　陈在突然不去管涌过来的丧尸，调转枪口对着旁边的一道防盗门打了几枪，随着溅射的火花，他飞起一脚把门踢开了。门被打坏了也就没有关门的意义了，但是至少又为他争取了一间屋子的空间。

　　　　这大概是一件小实验室，有几台电脑，也有几张长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实验仪器。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中间是一道玻璃墙，那里面像是一个手术室，陈在没有选择，他只能拉开玻璃门，把自己关了进去。

　　　　丧尸蜂拥进来，但是，那道玻璃墙似乎是用高强度的钢化玻璃做的，丧尸们突然的趴在玻璃墙上，却没有办法冲破这道透明的障碍。

　　　　这算不算天无绝人之路呢？

　　　　陈在看着那些张牙舞爪，想要把他生吞活剥的丧尸，心里面只剩下一片苦涩。他拿起对讲机来，说：“来兮，我搞砸了。我也被困住了。我想，我们都出不去了。”说话的同时，他看到这间手术室里还躺着一个医生样的丧尸，在他进来以后，挣扎着向他爬来，这只丧尸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了，一肚子的内脏都拖在地上。陈在等它爬到了脚边，把枪口抵在它脑袋上，扣动了扳机。

　　　　也许，方远还活着，可是，他还会冒险过来救他吗？

　　　　陈在转头看了看这间并不小的手术室，看到墙壁上用乌黑的血写了几个大字：“谁都逃不出去！”

　　　　谁都逃不出去！

　　　　这场灾难对于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即便他们从这里逃出去了又怎么样？在更大，更多，更为久远的灾难面前，又有哪里不是无路可逃的困境呢？也许，这场灾难的结果就是整个人类文明为之毁灭，只有在很多年以后，地球上重新进化出某种类似于人的智能生命，在崩塌的废墟中，偶尔找到一两件布满泥土的物品，那是一个已经湮没了的文明留下的痕迹。

　　　　在，很多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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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我觉得不能就这么认了

　　　　076　我觉得不能就这么认了

　　　　谁都逃不出去！

　　　　这句话，就像一句怨毒的诅咒，诅咒的是所有的人。所有的！

　　　　来兮在对讲机里说了些什么，陈在没有注意，这时候，所有的声音穿过他的耳朵，都没有能够在他的脑子里留下痕迹。而廖强他们联络的无线电耳机，也不知道在哪个时候给陈在弄丢了。他颓然的坐在了地上，那只被他打爆了头，只有半截身体的丧尸就趴在他的身边，密闭的房间里弥漫着尸体的臭味。而玻璃墙外面，一屋子密密麻麻的丧尸张牙舞爪的扑打着透明的墙体，它们的嘴角里流淌着乌黑浓稠的粘液，它们全身的皮肤都已经溃烂，随着它们肮脏的躯体不断的扑打，玻璃墙上也涂抹了一层有一层的污垢。

　　　　这一次，看来真的逃不出去了。

　　　　陈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又看了看墙上那一句污血写下的诅咒，自言自语的说：“逃不掉？难道要自杀？开玩笑，我是什么人啊？在我的人生里，只有好死不如赖活，自杀？我要是有这种狠劲和勇气，早他妈的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的确，自杀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狠劲的，但是，活下去呢？

　　　　陈在自嘲着自己就像角落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死皮赖脸的活在世上的时候，他似乎没有意识到，活下去，其实比死需要更多的勇气呢。

　　　　陈在摆了摆头，重新拿起了对讲机，说：“来兮，我觉得不能就这么认了。”

　　　　来兮吸了一下鼻子，说：“我知道，你是我哥，而且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心目中当之无愧的哥哥！”

　　　　陈在呵呵一笑，说：“是吗？你揍我的时候我可没觉得。说吧，手雷怎么用？放心，我不是想和它们同归于尽，我看到这间手术室里有一个密封的储物柜，如果我躲在里面，可以躲得过手雷爆炸的威力吗？”

　　　　来兮说：“你是从牺牲的武警战士身上拿到的手雷吧？那是特种部队用的高爆手雷，威力很大，在房间内这种狭小的空间里，就算你没有直接被弹片击中，也会被冲击波震成内伤，甚至直接挂掉。”

　　　　陈在想了想，又问：“这种手雷扔出去以后多久爆炸？”

　　　　来兮说：“有延时，但不超过5秒。”

　　　　陈在看了看面前那块涂满了污血的玻璃墙，又算了算那个储物柜的距离，说：“我决定赌一把，那道玻璃墙看起来很厚实，不管这些丧尸怎么冲击，它还是连裂缝也没有。手雷扔出去以后，我再躲进储物柜里，只要动作够快，时间应该足够。它们在外面没有掩护，肯定会挂一大片，然后我再冲出去。只有这个办法了。”

　　　　来兮沉默了一下，说：“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听起来倒是轻松啊，就像试一试新买的手机信号好不好一样。但是，来兮不是那种拖拖拉拉，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没有比这更凶险的绝境了。赌一把，也许还有机会，什么都不做，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如果都是死，被手雷炸死，也胜过于被丧尸吃掉！这不是她铁石心肠，这就是他们需要面对的现实！

　　　　陈在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首先是打开了那道储物柜的密封门，里面存放的是一些药品，陈在把那些东西全都扔了出来，给自己腾出了一个足够的空间。那道门很厚实，这给他增加了不少信心。不过，开门扔出手雷之后，他肯定来不及再关门，会不会有丧尸躲过爆炸，那就看它们的运气了，就算躲过了爆炸，他也不会放过它们的。

　　　　做好了准备之后，陈在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开门，拔下手雷插销扔出去，转身飞奔向储物柜。他不是爬进去的，是脚朝内跳进去的，落地的时候，他感觉到膝盖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顶了一下，钻心的痛，不过没顾上，伸手刚把储物柜的铁门关上，外面就传来了轰轰两声巨响。伴随着的，还有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声。

　　　　爆炸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陈在没有停留，打开储物柜从里面爬了出来。整个屋子里布满了残破的肢体、污血、玻璃碎片、乱七八糟说不清是什么的物件，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尸体的臭味。有两只被炸掉了半截身子的丧尸就趴在陈在的前面，朝他伸出没有手掌的断腕，呻吟着要爬过来。陈在连枪都没有开，迅速的站起来，确定屋子里已经没有丧尸了，迈开脚步从屋子里快速的走出去。

　　　　走动的时候，才发现右腿膝盖很痛，那一下撞得还不轻。

　　　　不过，他成功了。两枚高爆手雷在炸烂了整个房间的同时，也把外面的丧尸炸得一片支离破碎。而从那道玻璃墙残缺的部分看来，那道强化的玻璃墙足有2厘米厚！陈在只能想，这就是运气吧，或者说，傻人有傻福？

　　　　陈在瘸着腿，提着92改手枪，从房间里走了出去。房间门口也还有很多残破的丧尸，有不少是还剩下上半截的，它们尽管只剩下了半截身体，却依然挥舞着手臂，咆哮着向陈在爬来。陈在没有开枪，他需要节约子弹，虽然有一些他差点被一支丧尸抱住脚，但还是有惊无险的跑出了这一段走廊。

　　　　大概是刚才被他吸引过去的丧尸很多，再往前走的时候，丧尸就明显的稀疏了。也许又是小宇宙爆发了吧，这一路过去，陈在竟然能有差不多90％的爆头率。打完一个弹夹，又迅速的换了一个备用的弹夹，而另外一支92改始终没动。那是留给来兮的，相信这玩意到了她手上，比在他手里更强。

　　　　走到之前来过的转角的时候，陈在感觉到转角的另一头有动静，快速的闪出去枪口一指，亏得他没有开枪，来的是方远。

　　　　“靠！”陈在鄙视的说：“现在才来，还敢说自己是高手！”

　　　　方远的g36大概打完子弹了扔掉了，现在一只手拿的是p229，另一只手里拿的则是沾满了污血的三棱刺。对于陈在的鄙视，他小有些郁闷，陈在还能活着出现在他面前，老实说他已经觉得有些意外了。

　　　　之后的路，在两个人的配合下走得顺畅了很多，而他们的配合，也有一种天然的默契。这种默契甚至是陈在和蓝晓阳这对老同学都没有的，不管是陈在，还是方远，都说不清为什么他们竟能有这样的默契。以至于陈在时不时打量一下方远有没有可能是女扮男装的，如果是的话，说不定他们还有一段发展的可能呢。

　　　　这里面的丧尸虽然多，终究也还是有限的。而最后接近冷藏库的时候，陈在和方远又做了一下分工，方远把剩余的几十只丧尸引到了另外一条通道里，而陈在也终于走到了冷藏库的门前。不用对讲机，里面的来兮显然已经知道他到了门口了。

　　　　就和想象的一样，来兮一身蓝黑色的警用作战装备，头发很是散乱，脸上也沾满了各种污迹，而且，明显的瘦削了一圈。看到陈在，来兮的嘴扁了一下，像是要哭，却又很快的变成了一个眼睛里闪着泪光的微笑。还用说什么吗？一个拥抱就够了。

　　　　“干嘛那么逞强啊。”陈在拍着来兮的背，明明感觉到她的肩头有些抽动了，却听不见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