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我是传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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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庸说，暗哨就不必了吧？我们又不是和敌人打仗，丧尸总不至于会悄无声息的摸进来吧？陈在只能说，小心行得万年船。他们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生命探测雷达，姥姥的，竟然还不如他自己的团队先进呢！

　　　　既然是连副，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特权的。陈在得以和王庸分享一间办公室，他把尤珈叫了进来，因为除了赵晴赵记者外，全连就她一个女人。办公室里虽然同样没有取暖设备，但至少感觉上要比外面暖和一些。当然赵晴赵记者也和他们呆在了一起，毕竟人家是领导安排的人。

　　　　“我现在有点怀疑你们的奖章到底怎么来的。”裹着条行军毯的赵晴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跟你们走了半天，我发现你们这个连队走得非常的小心，当然，小心一点不是坏事，可是你们的推进速度太慢了。我估计再花上一天，你们也未必能把这条街走完，而我们的城市却又那么的大。我真有点后悔，这样跟着你们到底有没有价值？”

　　　　王庸脾气很好，没有去跟她计较，不过这时候没有其他人在，陈在可就不客气了，要不是碍着尤珈也是个女的，他就不光是动嘴，附带着还会有些不雅观的动作了。

　　　　“小姐，你最好还是祈祷不要有什么新闻价值吧，那意味着我们至少平平安安的。如果你觉得无聊，我不介意你跳跳脱衣舞给我们欣赏一下。”

　　　　赵晴雪白的脸一下就红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陈在，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陈在猥琐的一笑，反正周钦也不在，说：“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人啊，你是记――者嘛。”他故意把那个“记者”的“记”字拖得老长，那变了味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了。

　　　　赵晴咬牙切齿，问：“你是什么人？”

　　　　陈在才不会傻到要给她自报家门呢，他也用眼神制止了王庸，很深沉的说：“和你一样，失去家园的苦难者。”一下猥琐，一下文艺，而且文艺得那么深沉，深沉得赵晴都有点找不到攻击的气势了。

　　　　但是陈在并不想和这个记者斗嘴，他更信奉实在的东西，要么就把她单独留在办公室，那个啥什么的，不过那样一来，周钦那家伙铁定会在他身后打黑枪。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么斗嘴也没什么意思了。陈在把郁闷无比的赵晴赵记者留在办公室里，主动的要求出去巡哨去了。

　　　　出去巡哨，顺便去嘘嘘一下。陈在从坐满了战士的走廊上轻轻的走过，他不想惊动他们。陈在睡觉不是很踏实，这不是现在才有的毛病，实际上，以前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网游上面了，白天经常都在办公室里打瞌睡，或者陈重把他派出去拉活的时候，他就溜回家里睡大觉，到了晚上，他却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久而久之，他的时差已经颠倒了，后来，非常怕死的他，有总觉得万一睡着了被丧尸咬死那可不是玩的，所以也总是很难安然入睡。看着这些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坐在走廊里也能睡得着的人，除了羡慕，他也只能尽量的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医院的厕所是陈在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医院虽然是治病的地方，但同时也是各种疾病传播的地方，尤其是厕所。就算医院的消毒工作非常扎实到位，一想到各种各样的病人都在这里留下过黄金，陈在胃里就有些不舒服。不舒服而已，他现在可是面对着一坨粪便，或者一具腐烂的尸体也能大吃大喝的人。

　　　　推开厕所的门，那道油漆剥落的木门发出了吱嘎的一声响动。厕所里没有灯，这时候整个医院的照明都只是靠宿营用的营柱灯，每层楼也就一盏，能照亮的地方实在有限。

　　　　陈在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进去了。反正全连唯二的两个女人都坐在办公室里呢，再说就算有女人，难道他还怕羞？那天在矿区的土墙后面，上百双眼睛都瞪着他呢，还不是照样掏出家伙来放水了。陈在没有走进厕所，只是走到厕所旁边走廊的尽头，拉开裤子，把自己那活儿对准了一盆早已经枯萎的植物。

　　　　“靠。”陈在背后有人小声的骂了一句，说：“你丫的走到厕所门口了，进去里面再放水会死啊？你妈的好大一股骚味！”

　　　　陈在不以为意的吹了一声口哨，骚味重怎么了？说明哥们荷尔蒙分泌旺盛。

　　　　他不知道背后那个人是谁，但是那家伙吱嘎的一声推开门进到厕所里去了。陈在很舒畅的解决了问题，从门口走过的时候，坏笑着说：“兄弟，动作麻利点啊，不然蛋蛋会被冻坏的。”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陈在得意的想，现在论打架我还真不敢招谁，要是比吵架，呵呵，哥们好久都没有找到对手了，虽然也好久没练了，但是随便拿出三成功力，口水也能淹死你。他正遗憾这家伙没有出来应战呢，突然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只有一下，以至于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但是，出于一种本能，陈在还是把随时都背在背上的步枪端了起来，枪口朝下，凝神静气的听着。听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他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又觉得不对。

　　　　完全没有动静就是不对的。厕所里刚有人进去，要么就该有哗哗的流水声，要么就会有人排放黄金时难免会有的哼声，而且那家伙也是个嘴巴不干净的主，听了陈在的话不可能不回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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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不吃惊，只是更加恐惧

　　　　128　　不吃惊，只是更加恐惧

　　　　几分钟过去了。

　　　　陈在的枪口也太高了很多，对准了厕所的门。

　　　　这时候，雷瞳也走过来，看来也是准备嘘嘘的。看到陈在的架势，什么也没说，很麻利的就抽出了手枪。

　　　　多了一个人，陈在却并没有增加多少安全感，要不要进厕所看看是个问题，却不是个可以选择的问题。陈在的03式步枪和雷瞳的92式手枪都挂着战术灯，两柱雪亮的灯光照在厕所油漆斑驳的门上，反射出他们苍白的脸。

　　　　并没有太多的迟疑，陈在用一只脚，轻轻的踮开了厕所的门，很轻，而且很慢。等到门完全打开了，两柱灯光照进去，才发现之前那个家伙还在厕所里站着，一动不动站在尿池的前面。陈在很有种朝着这家伙屁股上开一枪的冲动，丫的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右手却在不停的抖动――是个男人都知道这家伙正在干什么。

　　　　雷瞳看了陈在一眼，把枪收了。径直走进去，伸手就去拉那家伙的衣领，虽然说男人打手枪无可厚非，可是连累到别人担惊受怕那就不对了。那时候陈在很猥琐的想，雷瞳长得比人还要漂亮，那个家伙要是转身看到他，说不定会更兴奋的。

　　　　但是，有一瞬间，只是那么灵光一闪，陈在把战术灯转向了厕所的天窗，然后他发现那里有一个破洞，那个洞多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个瘦一点的成年人，也还是可以钻进钻出的。而他也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雷瞳小心！

　　　　可以说，这一喊救了雷瞳的命。雷瞳的手都已经抓到那个家伙的后衣领了，他正想一把将那个家伙拉倒，然后在他两腿间踢上一脚，听到陈在的喊声后立刻往后退了一下。而这时，那个男人的身体前面伸出了一只触手来，只要雷瞳再晚一点后退，那只触手就会缠住他的手腕。而那个男人的身体也跟着往后仰头一倒，发出了一个很沉重的响声。

　　　　陈在可以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看起来，它像是一只海洋生物爬进了一个小孩的身体里。没错，下半身的身体应该是一个小孩的，还穿着夏天的短裤，不过皮肤外面长出了很多触须，看起来像很多条活着的大蚯蚓。它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上半身自胸腔往前后长出了几条和他的手臂差不多粗细的触手，而且，那些触手像蛇一样的昂起来。小孩的头部还保存得比较完好，眼睛也没有腐烂，但是瞳孔没有任何生命的特征。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样丑陋而怪异的画面，陈在并没有特别吃惊。见过了太多变异的人类和动物，相比之下，这个怪物也不过是长得难看了一点。

　　　　至于之前走进来那个人，他从咽喉到腹部，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大概是一开始他就被那怪物的触手缠住了脖子，所以发不出什么声音来。而他的手看起来是在抖动，实际上，是有一只触手从他的手心里钻了进去。

　　　　陈在并不吃惊，但是，并不代表不害怕。他很想马上跑出去，但是脚是僵硬了的，完全不听他的使唤，脑子里也有点空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手竟然不用他的指挥，就扣动了扳机。

　　　　枪声很响，在狭窄的空间里枪声总是很响。伴随着枪口喷射的火焰，子弹呼啸着奔向这个奇怪的生物。那一刻，陈在仿佛看到了一个特写镜头，而且是慢镜――几颗子弹从怪物的身体上穿过，溅出乌黑浓稠的血，那血溅到了墙壁上，子弹又从墙壁上溅出了一些粉尘和碎屑。但是，那个怪物却并没有因此而倒下，那个本应属于一个无忧无虑的儿童的头颅，爆发出一阵沉闷的吼声，所有的触手都朝着陈在立起来，像是在示威，在表达它的愤怒。

　　　　这时候雷瞳的枪也响了，他的枪口对准了怪物的脑袋，子弹也准确无误的撕裂那个幼小的头颅，带着破碎的头骨和脑浆穿出去。这样近距离的射击，这样准确的命中，足以消灭一个普通的变异人了。

　　　　但是，这个怪物却依然没有死。陈在和雷瞳又接着开枪，直到密集的子弹将这个怪物的整个肢体打得七零八碎了，它才倒了下去。在浓浓的污血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其他的人端着枪出现在了厕所外面，张黑和尤珈也跟了进来――虽然这是男厕所。

　　　　“fuck！”张黑来了一句很地道的西片式英语，配上他的皮肤，看起来他真的很像一位非洲来的国际友人，不过，他的普通话又还是那么的地道：“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陈在这时候才觉得腿有点软，不过，就像那一次从“守望者001”里下来就当众撒尿一样，别人是看不出他腿软的，他只是跺了跺脚，说：“不管是什么，总之，麻烦大了！”

　　　　跟着，连长王庸和排长周钦也来了，周钦之所以会来，和那个赵记者是密切相关的。听到枪声的赵晴一改之前那种没精打采的样子，端着摄像机就跑了过来。作为一名很敬业的记者，她并没有去问那是什么怪物，而是走到很近的地方，忍者恶臭，把那个东西拍了下来。

　　　　“小心！”周钦跟在赵晴的后边，很及时的拉了她一把――地上那怪物的尸体，竟然还有一条触手在蠕动。站在一边的尤珈提起她穿着厚厚的军靴的脚，狠狠的一脚跺了上去，“啪”的一声，那条触手爆出了很多污血来。

　　　　“把样本送回去研究！”这时候，王庸还是表现出了领导应有的英明果断。研究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不是他们的事，他们不过是一群步兵炮灰而已。

　　　　谁都不敢动手去碰那个东西，有人从医院里找来了垃圾袋，用扫帚和铲子把那玩意装进了垃圾袋里。王庸不敢耽搁，派了一个班并加强到20人，立刻把样本往后方的长官们那里送过去。

　　　　枪声一响，所有的人都醒了，而不是所有的人都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栋医院的三层楼里，到处都是低头议论的嗡嗡声。

　　　　“妈的，”陈在回到之前他们休息的那间办公室，看着雷瞳，问：“你能确定我们现在是在地球，不是在潘多拉星球？”

　　　　雷瞳耸了耸肩，说：“照现在的情况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王韬涛不是说他们那个城市有很多小虫受到感染，结果毁灭了一支军队吗？现在是冬天，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下不会有小虫，但是这个病毒的变异性就目前来看，完全是不可预测的。而且，也很难说冬天就没有小虫，我们不是遇到过在冬天里出没的蟒蛇吗？”

　　　　王庸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陈在问：“现在怎么办？”

　　　　陈在没好气的说：“老大，你才是这里的头儿啊。”

　　　　王庸倒是很认真的说：“说实话，我觉得你比我有领导能力。”

　　　　陈在很想说声谢谢了，没出事以前，他有个鸟的领导能力啊？想了想，陈在叹了口气说：“至少有一件事值得庆幸――那就是那他妈的怪物，用枪还是打得死的！那也许是变异体，也或许是什么寄生体，科幻电影里都是这样的，但至少它还是由物质组成的，如果再来点什么超能力什么的，我们才真不要活了！你问我怎么办？我他妈的怎么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已经是末世了，再坏也无非就是人类都死求了，反正，都已经死了那么多，他们多活了好几个月，也算够本了。

　　　　天还没有亮，但是，没有人还能睡得着了。

　　　　陈在的建议是即刻整队开始搜索行动，连这种怪物都出现了，其实城市里还存在幸存者的可能性已经非常渺茫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还活着的人继续活下去。如果在搜索的过程中发现异常，那就直接呼叫炮火吧，也不要在意摧毁什么基础设施了。那些东西可以再建，人才是最重要的。其实陈在就想，核弹那夸张了点，毕竟核爆以后，环境也不适合生存。但是这当口了，还担心破坏城市，那智商就和足协那帮人一样了。

　　　　王庸同意了陈在的建议，一连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继续展开他们的搜索任务。社区医院里出现的那个怪物让所有的人都小心了很多，他们最开始检查医院的时候，里面并没有那个东西，而厕所里的那个破洞很难说明它是什么时候从那里爬进来的。但是，连队里各搜索小组在执行搜索任务的时候，不再像之前那么深入了，很多人甚至都是点到即止，连房间都不愿进去，只要觉得没有可能存在幸存者，就匆匆出来了。

　　　　这样一来，他们的速度就快了很多。原本可能还要花一天时间才能搜完的街道，到天亮的时候，他们就基本搜完了。

　　　　王庸向上级汇报了一连的进度情况，却得到了一个新的指示――全连迅速向3公里以外的两一个街区靠拢，支援那边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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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永远走不完的路

　　　　129　　永远走不完的路

　　　　3公里有多远？

　　　　步行，成年人大约需要40分钟左右，驾车，在市区就是几分钟，如果是高速路的话，一分钟多一些，如果是飞机……

　　　　陈在现在对一切困难都不会觉得意外，对一切曾经难以想象的事情都习以为常，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短短3公里的路程，竟然是如此的艰难，艰难到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完了。

　　　　一连的兵力原本也就是一百出头，在商业街损失了10多人，又派了20个人运送变异怪物的尸体去指挥部，现在也就剩下了70出头而已。而这个时候，他们接到指挥部的命令，向3公里外的街区靠拢，支援那边的战斗。

　　　　那条路叫文化路，是山南市的文化、教育中心，一片不大的区域里，坐落着市电视台、文化局、人民体育场、百花大剧院以及山南市一中。其中，市电视台的广电大楼共有52层，是整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人民体育场是市里一支职业足球队的主场，该球队常年混迹于最底层的联赛，偶尔能升到第二等级，但是每逢比赛日，这个体育场还是会座无虚席。而一中则是一所省级重点中学，也是这个城市的头牌中学。

　　　　用周钦的一句话来说，能在文化路买房的人，非富即贵。文化路不是政府所在地，不是最繁华的商业区，但是对于山南市的人来说，这里永远是真正的市中心。

　　　　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地标。陈在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只是前进的路上会有什么。尽管天气很冷，但是人类过于喧嚣和热闹的活动，还是让冬天里几乎完全僵硬的丧尸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对食物的本能欲望，使它们体内被病毒侵蚀的细胞极度的活跃起来，它们就像灾难爆发的最开始那样，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街道上。

　　　　它们的行动迟缓而笨拙，笨拙得甚至非常可笑，它们散发的臭味，似乎被冷空气冻住了，就像变成冰的水，那种臭气不如之前那么浓烈，却仿佛可以直接刺进人的皮肤里。

　　　　就在一连刚刚从那条背街走出去的时候，他们面前的街道上已经涌满了丧尸。

　　　　陈在不知道参加这次行动的部队到底有多少，一万？两万？但是这个城市原来的常住人口有200万！以80％的比例计算，那就是160万丧尸！还有流动人口呢？选择在冬季进行丧尸清除工作，可以说充分的考虑了在冬天的低温环境下，丧尸的行动迟缓，病毒没有合适的宿主进行二次传播等有利因素，但是也忽略了一个很大弊端，那就是在最开始的引诱行动中，绝大多数的丧尸都并没有被唤醒。而且，躲在坦克、装甲车辆里，即使外涂了类似人类气味的东西，也没有能够充分调动起丧尸的“积极性”。只有在步兵进城以后，大片大片的处于僵冻状态的丧尸才算是被激活了。

　　　　这到底是一种本能，还是残存的智力呢？

　　　　不管怎么样，陈在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步兵确确实实，就是货真价实的炮灰。而丧尸也比某些拍脑门决定攻城的领导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已经没有快速通过的机会了，王庸依然不是很自信，他看了看陈在，在得到陈在鼓励的眼神之后高声的下达命令：“一排！组织火线！二排准备爆破！通讯员，马上呼叫炮火支援！”

　　　　在王庸的指挥下，一排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形，组织火力消灭近距离的丧尸，而二排则集中全连的重火力，包括2座60毫米轻型迫击炮，枪挂榴弹发射器和12。7毫米口径的重机枪对一排进行火力支援。作为预备役部队，他们还有几枚老式的爆破筒，王庸的计划是，用爆破筒炸开一条通道，然后部队快速的通过。

　　　　但是下一个街口呢？

　　　　陈在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加入到了一排的防御阵线里，从节约子弹的角度考虑，他现在用步枪射击，基本上都是单发，而他现在的枪法，比起最开始也算是进步多了。从拿着斯密斯维森差点被后座力把枪震掉，到拿着枪抵近丧尸的脑袋开枪，到现在能在50米左右的距离单发爆头，陈在的枪法虽然还是远远赶不上自己的妹妹来兮，却到底是进步多了。

　　　　呼叫的炮火支援在一分钟之后就到了，一阵密集的炮弹，将半条街的丧尸炸成了碎片。同时，也将半条街两侧的房屋炸成了瓦砾。这是陈在给王庸出的主意――这时候，不要再去想着保护什么基础设施了，追求那种只炸街面，不炸街道两侧的房屋的精确炮击，只会留下相当多的炮击死角，效果也必然大打折扣。

　　　　但是，通讯兵似乎又把炮击的坐标报得过大了一些，炮弹的落点离他们的阵地已经很近了。甚至于有两个战士被爆炸产生的碎片击伤。而这动摇了王庸继续采纳陈在的意见的决心。

　　　　最终，一连顺利的通过了这条街，但是没用，转过街口，面对的，依然是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的丧尸。的确是蠕动，那种歪歪倒倒，跌跌撞撞的行动看起来是那么的滑稽，甚至有很多丧尸直接就是在地上爬着前进的，但是它们依然能将整条街都封锁了。

　　　　这条街有很多高楼大厦，炮击的死角就更多了。看到炮击的效果不是很理想，王庸又改为呼叫直升机支援。

　　　　至少到目前为止，后方的火力支援还是很到位的。就在王庸呼叫直升机支援之后，几分钟以后，就有两架直9飞了过来。它们用火箭弹组成了一道火墙，将前进途中的丧尸消灭了很大的一片。然而不够，直9还向一连空投了两箱弹药。这时候，一连的迫击炮弹已经打完了，枪榴弹也打完了，他们现在能依靠的，除了枪弹，就只有手榴弹了。可是，手榴弹也会用完的。他们是纯粹的步兵，而且连装甲运兵车都没有。预备役和正规军当然还是有区别的，但是他们的敌人却都是一样的。

　　　　“坦克！我们需要坦克支援！不然的话我们就会被困住了！”

　　　　王庸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了，用嗓过度，而且，水的消耗很快。虽然说街道上有积雪，可是，这种积雪，谁敢去拿来解渴？

　　　　“没有坦克！你们必须马上向文化广场靠拢！重复，你们必须向文化广场靠拢！”

　　　　“没有坦克的支援我们不可能向文化广场靠拢！丧尸太多了，我们的弹药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到达指定地点！我们……”王庸已经有点绝望了，没有坦克，炮击的死角又太多，直升机的火箭弹也有点杯水车薪。

　　　　没有人统计过，自己杀了多少只丧尸。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枪枪爆头的，就算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条件。尤其是，当丧尸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再想平静的瞄准射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换谁都不可能。而当他们的射击精度越来越难以保证的时候，丧尸涌过来的速度就比之前快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