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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符文之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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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受到了打击，想要逃避似的。
路过那只雾行者时，它龇牙咧嘴地朝陆阳挑衅着，表情轻蔑。
智慧不低。
瞥了一眼，陆阳心里默默又加了一条。
他没有理会挑衅，闷头往前走，到屋里后，还特意关上了大门。
坐在床上，他扒开衣服，只见胸口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但并不严重。
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看了看人物面板。
生命值32点。
他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是33，减少的1点应该就是这一巴掌造成的了。
放下心来，他往下一躺，开始梳理刚刚得到的信息。
如果，其他雾行者和这只实力相若的话，那就代表它们并非无法对付。但是它们的优点是速度，这不算个好消息。
约里克说过，雾行者死亡，他能感觉到。所以，陆阳最好的选择是偷偷逃走，而不是把它们杀死。
但这很难做到。
死灵对生命的气息实在太敏感了，陆阳很难保证自己不被发现。
另一个选择是，速度占上风的情况下，强行甩掉它们。
战斗是下下之选。
所以，这种情况下，雾行者的速度当然是越笨拙越好了。
可惜事与愿违。
“还是得看升级后实力如何。”
陆阳盯着脑海中的半透明光幕，暗暗想到：“就看金手指给不给力了。”
然后他也不再多想，开始闭目养神。
刚刚那一战，无论是消耗的体力，还是最后受那一掌，对陆阳都还是有点影响的。
今天的目标不仅仅只是试探雾行者实力，还有另一件同样重要的事情。
陆阳必须保证好自己状态。
……
水是生命之源。
也许以后等级高了，可以餐风饮露，但现在陆阳想生存下去，必须有足以满足生理需求的淡水。
在他的旁边，有一个约五十厘米高的瓦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但底部还有湿润的痕迹。
他所食用的淡水，一直以来都是约里克帮他带回来的，他并不知道水源在哪。
今天，他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弄清楚这个问题。
这两天，他有意但装作无意地增加了用水量，让本该能再坚持两天的淡水，于今天早上就告罄了。
这也是今天陆阳没有出去的原因之一。
一旦出去，他很难保证遇到的怪物的数量，而他又不好在约里克面前划水偷懒，很容易就造成筋疲力竭的状况。
以往这种情况下，约里克都是先把他送回来，在出去为陆阳捕捉食物的时候，顺便打水。
为了避免再度发生这种事，他认真思考后，决定今天待在家里，保持体力。
因为心中惦记着事情，陆阳觉得今天白天格外漫长。
在他的焦急等待中，光线终于渐渐地暗淡起来。
………………………………
第十二章 淡水、等待
曲径幽深。
崎岖的山路两旁是干枯的杂草和腐朽的树林，时不时还能看到裸露在外的骸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类的。
陆阳折下一根枯枝，用手一搓，直接碎成了木屑。
据说，这种景象并非漫长的时间造成的，而是在魔法扩散的一瞬间，被夺走了所有生命力，才干枯至此。
“要是在地球，这样一个魔法下去，一个城市就变成真正的鬼蜮了，某种程度上比核弹还可怕。”
陆阳叹息了一声，赶紧快步追赶已经快看不见的约里克。
约里克扛着一个厚实的瓦罐，但在高洼不平的山路上依然健步如飞。
又走了几里路，跨过一个山谷，景色陡然一变。
这是一个光秃秃的峡谷，没有任何的枯枝残叶，全是大大小小的岩石、砂砾，看起来格外干净。如果不是无处不在的黑雾，陆阳差点以为自己离开了暗影岛。
“哗啦啦……哗啦啦……”
轻微的水流声，在耳边响起。
陆阳快步走上前去，抬头一看。
一条细细的水流，沿着峭壁，缓缓淌下。它与谷底相撞，激起几朵调皮的水花，又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
水潭清澈见底，看起来只有薄薄的一层，微风吹过，荡起层层波纹。
里面没有鱼，却洒满了圆圆的鹅卵石，像是精心铺就的。
陆阳蹲下去鞠了把水，水很冰，却很干净，没有丝毫杂质。
他没敢直接喝，而是洗了洗脸，感到一阵清爽。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陆阳沿着小谭走了半圈，才看到另一端的景象。
溢出来的水，又汇成了一条细流，蜿蜒着流向远方。
他观察了一下，流走的方向与他规划的几条路线都背道而驰，倒是过来的方向可以期待下。
陆阳暗暗点了点头，能得到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想彻底摸清来龙去脉是不可能的，有了大致的方位和地点，到时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就可以了。
在陆阳欣赏风景、观察四周的时候，约里克已经开始接水，等陆阳回去，瓦罐刚好接满。
接着两人又去了海边。
水潭处、寺庙、最近的海岸，三者连起来，大致呈直角三角形。水潭和最近的海岸之间的连线对应的是斜边。
所以，这个距离比平时从寺庙到海边更远。
走了一半，天就彻底黑了。
陆阳一度担心会不会再次碰到锤石，或其他亡灵领主。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暗影岛足够大，亡灵领主却寥寥无几。
如果没有危险的话，他其实还蛮期待见到它们的。特别是自己熟悉的那些身影……俗称人马的战争之影、复仇之矛卡莉斯塔、死亡歌颂者卡尔萨斯等等等等。
陆阳计划着，如果一直没有机会，等将来自己实力足够了，一定要重返暗影岛，把他们抓起来，把玩一下这些大号模型。
站在海边，眺望了一下。
入目的，黑暗黑暗还是黑暗！
“走吧。”
陆阳扭头离开。
第二天的任务，完成。
……
第三天，也是陆阳决定离开的一天。
早上刚起来，陆阳就得到了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天，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小雨。
他的眸光瞬间大亮：“连老天都在帮我，可惜没有打雷。不过也不错了，雨会冲刷我逃走时留下的痕迹，增加约里克追捕自己的难度，还能遮掩我活人的气味，使得更难以被亡发现。”
“天时有了，地利前天准备了，升级后也具备了人和……天时地利人和齐聚，我没有理由会失败。”
陆阳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情，转身回到了房间。
现在，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慢慢等待夜晚的到来。
雨有渐渐变大的趋势，从最初的毛毛雨，变成了蒙蒙细雨。
陆阳本以为自己会很急躁，但此刻他却发现，心中平静如水。
约里克庞大的身躯盘坐在他身边，闭目冥想着。他头上蒙着一块头巾，手腕和背部穿戴着厚度惊人的铠甲，脸庞上尽是沧桑和坚毅。
“约里克，你在这里多久了？”
陆阳突然想聊聊天。
因为各种原因，虽然相处了一个月，但两人间的交流，实在不多。
约了课睁开眼睛，淡淡地说：“忘记了。”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也没有蕴含特殊的感情，就像是回答别人“我吃过了”一样平淡。
“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离不开，也不能离开。”
离不开？如果前世他了解的信息不错，锤石、人马它们也是被束缚在暗影岛，不得解脱。但是它们都是亡灵，约里克虽然模样怪异，却是活生生的人，为什么无法离开？
注意到他青色皮肤，陆阳有些醒悟：“约里克虽然没有成为亡灵，但恐怕还是受到了影响。”
不得不佩服约里克的意志力，如果常人被束缚在一个地方几千年，就算能活下去，恐怕也早就疯了。
可是约里克却坚持了下来，心智还没有被扭曲，而且，这种只能与亡灵为伴的日子，还将持续下去。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陆阳问，约里克回答，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因为他有很多的顾忌，而言多必失，很快，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雨下得更大了，传出了哗啦啦的响声。听在陆阳耳里，像最美妙的音乐一样动听。
他时而躺下来休息，时而拿起剑琢磨剑法。
陆阳发现，自己在战斗，特别是用剑方面，颇有天赋。
只用了十天时间，已经用得像模像样，在战斗中，偶尔还会灵光一闪。
也许，我是个用剑天才？
陆阳心里调侃自己。
他拿着一块破布，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剑。
经过他细心的保养，这柄剑已经没有了锈迹，露出光洁的剑身。
陆阳给它取了个名字，白锋剑。
没什么特殊的意味，只是觉得好听罢了。
他咨询过约里克，这柄剑原来上面可能铭刻了符文，是一把魔法武器。但漫长的时间中，魔力消失殆尽了，只剩下坚固的剑身，被自己捡到。
这打破了陆阳捡到神兵的幻想。
或许它曾经的确是一把神兵，现在说得难听点，只是一个坚固的金属条。
毕竟，它的锋刃真的很钝。
陆阳却很珍惜。
这种环境下，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在陆阳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飞快。
………………………………
第十三章 升级、逃离（求收藏）
“咣当。”
约里克推开了大门。
狂风怒号着，发出巨兽嘶吼般的声音。它裹挟着雨水，一同灌进了房间中，吹得火焰左右晃动，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雨下得更大了，豆子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在大门和墙壁上，也敲打在陆阳心里。
约里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雨中。
陆阳没有立刻行动，直到估摸着约里克应该已经下山了，他才一跃而起。
“人物面板。”
陆阳深吸一口气，眸光发亮。
【姓名】陆阳
【等级】2
【生命值】29
【法力值】480
【装备】诛仙剑（封）、诛仙剑图（封）
【经验】5386点
“升级。”
陆阳没有任何犹豫，意念操控着，一股脑把所有经验都灌了进去。
然后他就陷入了飘飘欲仙中。
这次不再是短暂的暖流了，而是像整个人泡在了温泉中，还有一双双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按摩着，一直持续了约半分钟。
那种感觉，简直是欲仙欲死。
升级结束后，陆阳第一件事不是查看人物面板，也不是感受提升的实力，而是仔细地回味了一会儿刚刚的感觉。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余味，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毫不客气地说，这种舒爽的程度，比某种不可言运动最后几秒也不遑多让。
而且还不是同一个类型的。
等反应过来后，陆阳老脸一红，虽然房间里就他自己，但他觉得似乎有很多双眼睛从未知的地方看着他。
“咳咳，给穿越者丢人了。”
为了躲避这种羞耻感，他赶紧转移注意力，开始查看升级后的人物面板。
【姓名】陆阳
【等级】10（186/1200）
【生命值】200（200）
【法力值】800（800）
【装备】诛仙剑（封）、诛仙剑图（封）
【经验】0
（PS：以后就以这种形式出现了，不再进行“集中注意力观察”这种描述。括号中是满值，前面的是实际数字。等级栏，前面是投入的经验，后面是升级所需经验。）
变化很大。
等级顺利提升到了10级，不出所料没有出现类似于转职什么的东西。
生命值、法力值分别提升到了200点和800点，装备栏依然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这些只是纸面上的数据，最重要的是真实实力提升了多少。
陆阳把注意力从人物面板上挪开，开始检查身体的变化。
甫一关注，他就发现了问题。
思考了一会儿，陆阳轻轻地走了两步，感觉轻飘飘的，有种要飞起来的错觉。
握了握拳头，他感觉自己现在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果然，力量增加了，增加得还不少。
看了看周围，陆阳走到一块最少三四百斤重的石板面前，单手一提，很轻松就抬了起来。
陆阳大喜：“我现在的力量绝对不比当初那只雾行者弱。”
接下来，他又尝试了短距离冲刺、垂直弹跳等测试，发现不仅是力量，速度、柔韧性、灵活性、弹跳等各方面都有了惊人的提高。
他的垂直起跳高度，甚至超过了1米5，完爆地球上所有人。
“居然这么强？”
最终结果，陆阳自己都大吃一惊，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幸福的烦恼是，因为力量、速度提升太多、太快，他无法完美掌控。
刚刚短距离冲刺时，他总是停不下来，几次都险些撞到墙上。
总体来说，对这次升级，陆阳是相当满意的，有点小瑕疵，也是瑕不掩瑜。
接下来，就该准备……
等等，等等……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陆阳捏着下巴，踱来踱去，脸上神色古怪。
突然他停了下来，伸出手。
过了几秒，一团灰蒙蒙的雾气浮现在他的手心，又迅速散开，包裹住他的手掌。
“这是什么？”
陆阳皱眉思考着，他从上面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死寂、锋锐的气息。
“是法力吗？”
带着这种猜测，他手掌轻轻往石板上一拍。
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出现在石板表面，边缘整齐而光滑，像用刀削出来的一样。
“这么猛？”
陆阳先是一愣，然后两眼放光地看向右手。正常情况下，别说轻轻一拍，就是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也只会他的手疼，石板不会有什么变化。
这层薄薄的雾气，在陆阳感觉中，就像是粉碎机一样，瞬间就把石板刮了一层。
注意力一凝，人物面板浮现在脑海中，他抬眼望去，果然【法力】栏发生了变化。
后面的数字变成了796，减少了4点。
“真的是法力！”陆阳大喜。
一直以来，他不知道法力的作用，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都快把它忘了，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刻，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其实，升级过后，陆阳就觉得身体哪里怪怪的。但要具体说哪里怪，也说不上来。
直到他测试完身体，准备接下来的行动时，他才醒悟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体内多了一件东西。
这种东西原来是没有的，或者有却感觉不到的，但是它又存在得很自然，就像人的手臂、耳朵，本来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又是在体内，看不到摸不着，才导致陆阳一时没有注意到它。
法力就如同手脚一样，操控起来非常自然，但陆阳也发现，想要很灵活地运用，还需要大量地练习。
就像跳舞一样，手脚你熟练地使用了一辈子，但想跳好舞，还是得认真学、认真练才可以。
虽然，法力的出现是个巨大的惊喜，但是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陆阳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
约里克已经出去有一阵子了，按往常的时间计算，这时候，他可能已经开始返回了。
如果今天逃不了，自己这么大的变化，很难保证不会被约里克发现。
陆阳弯腰拾起自己的白锋剑，这是他唯一准备带走的东西。
好吧，其实他也没什么可带的，除了白锋剑，他全身的家当也不过就是几块破布、几个瓦罐、一件前胸后背都是窟窿的长衫……
刚走了两步，陆阳就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干草和破布铺成的床、昨天才装满淡水的瓦罐、不断跳动的火苗……
一股不舍之情，涌上心头。
陆阳不得不承认，这个黑暗、破败的房间，在他心中，已经是像家一般的存在。
最初的茫然和痛苦、后来的麻木与绝望，再到发现金手指的兴奋和喜悦，都给这栋建筑赋予了不一般的意义。
想了想，陆阳拿起一根碳化的树枝，在他拍下手印的那块石板上，刷刷刷地写下了几个字。
“该走了。”
又认真地把整个房间看一遍，陆阳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
第十四章 风雨夜（求收藏）
陆阳没有往大门走，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是厕所的方向。
关于逃跑的路线，他早就仔细规划过。
大门外有四只雾行者把守，走正门必然要面对他们，虽然升级后实力剧增，陆阳已经有对付当初那只雾行者的实力。
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雾行者都实力相近，也没有拿自己小命去实验的想法，这个选择，不可取。
如果不走大门，又没有其他出口。周围的墙壁是又厚又硬，不然也不至于坚持了几千年不倒，想打穿墙壁逃跑，也几乎不可能。
陆阳甚至怀疑，这栋建筑过去是不是也铭刻了符文，是一座魔法建筑？不然，怎么会坚硬到这种程度？
他可以运用法力后，还专门试了一下。在剑上附着法力，全力砍下去，也只是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白痕。
虽然这两条路都被封死了，陆阳却并不担心，因为他早就发现了一套逃生的密道。
某一天夜里，他去上厕所，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楚，陆阳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个蹲位中间。
那里看着是地面，实际上只是一块布满尘土的破布。
他一脚踩空，咕噜噜就滑了下去。
还好这里已经闲置了几千年，一点污秽之物都没有了。不然……陆阳实在难以想象那个画面。
这次意外，让陆阳发现了一个秘密。
茅坑上面坍塌了，但有一块石板架在了中间，下面留下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而这条通道刚好连接着原来厕所的地下水道，这条古老的水道一直通向了悬崖边，几乎都保持着完好。
现在成了他完美的逃跑路线。
来到厕所后，陆阳搬开自己做的掩饰，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滑了下去。
茅坑很深，陆阳必须控制着速度。过了一会儿，吧唧一声，他滑到了坑底。
因为这条通道很矮，陆阳只能爬过去。这里虽然早就没有污秽物了，但味道绝对称不上好闻，就像腐烂很久的死尸一样。
令人作呕的气味疯狂地往鼻子里钻，陆阳却面不改色，暗影岛这段时间，别的不说，他对卫生的挑剔程度是直线下降。这种程度的异味，已经习以为常了。
墙壁紧紧贴着陆阳的肩膀，他感觉自己就像被装进了铁罐中。
通道里没有丝毫的亮光，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时间似乎变得无限漫长。陆阳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只能闷头往前爬。
无言的恐惧开始在他的内心里滋生。
“不会我爬到半截，通道就塌了把我埋进去吧？”
“约里克是不是已经发现我逃跑了？会不会就在出口等着我？”
“逃走了又能如何？我能找到茂凯吗？漫山遍野的，暗影岛这么大，我去哪找啊？”
“我是不是会很快就死在外面？”
“怎么还没到？我要不要回去？”
……
念头生生灭灭，但是他黑暗中的眼睛，却坚定依旧，没有一丝迟疑。
杂念升起，杂念又被镇压……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短短几分钟，陆阳嗅到一丝潮湿。
“终于快到了。”他精神一振：“是雨水的味道。”
又往前爬了几米，清晰的风雨声传入耳中，洞口应该已经近在咫尺。
陆阳动作变得很小心。
现在他没有任何视野，通道的出口却是在一片峭壁上，万一不小心跌落下去，就是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一点点摸索着，陆阳爬到了洞口。
风夹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衣服也湿透了。
雨下得比陆阳想象中更大，洞口湿漉漉的，还好这里都是粗糙的岩石，不会因为泥泞而变得光滑。
但是，现在形势也很严峻。
陆阳来这边考察过，洞口距离崖顶大约有10米。
这面山坡虽然不是垂直的，但也非常陡，想徒手爬上去，几乎不可能，特别是在黑夜中。
陆阳原来的打算是，用床单、破布做一根绳子，想办法固定在洞口，把自己吊下去。洞口下面一段距离后，山坡就没这么陡了，自己再想办法离开。
但是这个方法非常危险，做成的绳子可能不结实或者不够长，黑夜中也不好找准落脚点，一旦失败，他可能就要冒险滑下去。
现在他有了更好的办法。
念头一动，虽然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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