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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符文之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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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这么刚烈，一旦失败恐怕也会消沉很久。
陆阳挠了挠脸颊，有些蛋疼。
与塔姆的战斗让他对自己的战斗能力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把握——不是半神的对手，但是在较弱的半神手中能保住性命。
如果遇到那种刚晋级的，或者晋级后就没有多少进步的半神，或许还能过两招。
但也仅此而已。
娜伽卡波洛丝始终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半神，而且可能比塔姆更加强大。
如果它全力出手，自己绝没有胜出的可能。
“这妮子，净给我添麻烦啊。”
陆阳叹了一声，脸上却没有多少畏惧。
无论如何，有佐伊在身旁，保住性命都不是问题。
这些天，陪着她玩耍，两人也建立起了一些交情，至少，让她保住自己和莎拉的性命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那他再怕这怕那，岂不是瓜怂一个？
噗。
将嘴中的杂草吐了出来，陆阳站起身。
“走吧，打架去。”
没错，陆阳决定主动出击了。
本来他是打算等俄洛伊先动手的，可惜，不知道为何，她一直都没有现身的样子。
按理说，得到戮神剑后，他已经算是准备完成，可以出手了。
但是，他还是按捺住了这种想法。
一来，只有经历一场战争，将现有的一切都打碎了，才好在废墟上建立新的世界，这叫做破而后立。如果陆阳强行出手，就算胜利了，恐怕也要再经过很长时间才能达成他们的真正目的。
二来，与佐伊打好关系也很重要。这是个保险，可以救命的保险。
虽然他也有诛仙剑和诛仙世界可以在半神面前保命，但总归没有这个更有把握。几天的时间，对于一位半神并不算什么，该恢复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没恢复的，这几天也不起决定性作用。
用几天时间换一个强悍的保险，还是很值得的。
现在保险上好了，莎拉及剑与玫瑰、军队都得到了锻炼，顽抗的局面也碎得七七八八了，也到了陆阳该出手的时候。
虽然俄洛伊一直隐藏得很好，但是陆阳想找的话，那根本不是问题——范围五万米的神识的搜索能力，堪称BUG。
陆阳回头看向佐伊，叮嘱道：
“记得，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要出手救人，不然……可没人陪你玩了。”
幼稚的威胁，佐伊却连连点头，表情罕有地认真：“放心，交给我吧。”
他满意地点点头，脚步刚刚迈起就又停了下来，再次回头道：“还有莎拉。其他人不用管，我们两个人的性命可是都交给你了。”
佐伊拍着平坦的胸脯：“嘻嘻，没问题。”
陆阳还是比较放心的。
虽然佐伊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实力其实一点也不含糊。
星灵就是星灵。
半神与凡人有绝对的差距，星灵与半神的差距更大！
另外，就算真的出现意外，他也有最终的保命手段。
噌。
一声轻吟，锋锐的剑气斩破空气，戮神剑的身型缓缓勾勒而出。
陆阳轻轻地抚摸着剑身，自言自语道：“今天带你去开开荤。”
与他心意相通的戮神剑不断发出嗡嗡的轻吟声，显得有些激动。
剑，本来就是杀戮之器。
作为一柄由死亡铸造的魔道飞剑，杀戮更是刻在戮神剑灵性深处的本能。
如果在其他人手中，或许就会表现出每日必杀一人，否则就会反噬主人等特性。
陆阳虽然能完全压制它，但是，却无法抹杀它对杀戮的渴望。
说来可怜，就是这样一柄魔剑，从铸造至今，却从来没有制造过任何死亡，唯一一次见血还是之前陆阳和塔姆战斗的过程中。
此刻，得到可以制造死亡的消息，戮神剑可谓是欣喜若狂。
“哈哈，别着急，今天一定让你杀个过瘾。”
陆阳眼眸中杀气逐渐凝聚。
就如同当日为了剑与玫瑰的霸主地位，他会主动出手一般，今天，如果找不到俄洛伊，他也会亲自动下场，将她那些手下，屠戮一空。
如果他们胜利了，从历史的角度来看，陆阳制造的杀戮不仅没罪，反而是在拯救生命。
战争继续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
当然，陆阳并没有想那么多。
“让莎拉不开心，你们有罪啊！”
他喃喃了一句，携着戮神剑化作一道流光，朝远处飞去。
“嘻嘻。”
佐伊也跟了上去，如一道七彩流光，忽隐忽现，无论陆阳到哪里，都会紧紧跟在他的身旁。
这点杀戮，根本无法触及她的心灵。
这不是邪恶，亦不是善良，而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之心。
俄洛伊虽然不现身，但是，她的位置剑与玫瑰也有大致的猜测。
无外乎那几个地方。
作为一方首领，她就算隐藏得再好，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陆阳神识普天盖地的扩散出去，像一台精密雷达般搜索着一切动静。
轰隆隆。
仿佛有滚滚雷声响起。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动静，像一团横放的旋风，周围尽是狂暴的剑气，遇到哪些确定是俄洛伊一方的人就一剑挥出，漫天的剑气不仅将人撕裂，大地也被切出道道划痕，有的甚至深不见底。
“滚出来，俄洛伊！”
………………………………
第314章灵魂试炼
陆阳的喊声在比尔吉沃特的上空回荡不休，随着他的前行，逐渐传遍整座城市。
不少人都抬起了头，脸色怪异。
这种待遇的骂声，俄洛伊大概还是第一个享受的人。
只是不知道那个霸道的祭司，此时会是什么感受……
很快，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出现了。
“你找死！”
怒吼声从屠宰码头的一片建筑中传来，当陆阳经过的时候，一根粗大的绿色触手凭空而现，迎头劈了下来。
“哈哈哈，俄洛伊，你终于不当缩头乌龟了？”
陆阳手持戮神剑，横于身前，轻轻一划，一道粗大的剑气破空而出，瞬间将绿色触手一分为二。
轰隆。
一个铁塔般的身影跳了出来，肩膀上扛着巨大的金色神像，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怒极。
“陆阳，你找死！”俄洛伊再次怒吼道。
“知道了知道了。”陆阳站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么，你来杀了我吧。”
俄洛伊冷冷地盯着他，眼眸中的怒火喷薄欲出：“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或许吧，谁在乎呢？”
陆阳无所谓道，对她的威胁表现得毫不在意。
他松开戮神剑，它像泥鳅一般围着他饶了一圈，最后悬浮在他的右肩上方，剑尖指着俄洛伊。
她心中一悸，眼前浮现出种种幻象，尽是自己各种凄惨死亡的画面。她赶紧凝神屏气，冥想娜伽卡波洛丝的形象，这些幻象才慢慢消失。
“好可怕的武器。”
她看向戮神剑的目光充满了忌惮：“狗屎！这混蛋从哪得到这么厉害的武器的？”
撕拉。
空气撕裂的声音突然响起，俄洛伊脸色一变，伟岸的身躯以不可思议地灵活向旁边挪了一步。
一道月牙般的剑气擦着她的面孔划了过去。
脚下的建筑的一角无声无息地滑落。
俄洛伊脸色阴沉，刚刚她要是晚一秒，现在就已经身受重伤，甚至直接身死了。
这果然是个劲敌！
可是她并不畏惧，蟒行群岛的神灵会与她并肩作战。
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陆阳嘴角一挑：“怎么样？我的剑不错吧？”
“哼！”
俄洛伊不再多说，她举起手中的金色神像，口中吟诵着拗口的语言，向前一挥。
一股泛着光亮的雾气从神像的嘴里倾泻而出，汇聚成一团绿色旋涡，能量渐渐实体化，最终形成了灵性触手。在黄金的映衬下，这些触手就像海面上的日出一般优美，同时也像海底最黑暗的憎恶一般可怕。
在这团旋涡面前，陆阳有种灵肉分离的感觉，似乎灵魂随时会跳出体外。
当然，这只是错觉，但是随着俄洛伊向前挥动的动作，这些触手闪电般伸出，卷向了陆阳，灵魂离体的感觉愈加剧烈。
同时，又一抹绿光从神像口中喷出，落于她脚下的建筑上，并迅速成长为一条十几米长的触手。
“接受审判吧。”俄洛伊庄严的声音响起。
“来了。”
陆阳眼睛微眯。
这一招叫灵魂试炼，无论是在游戏中，还是现实中都是这个叫法。
很多人都见过这一招，这是俄洛伊对敌时最常用的招式——将敌人的灵魂扯出体外，然后用神像和触手将其砸得粉碎。
比尔吉沃特大大小小的帮派都对这一招闻风丧胆，哪怕曾经的海盗之王普朗克也不例外。
然后，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绿色触手毫无阻碍地伸入了陆阳的身体。
“什么？”
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失声了。
在大部分人看来，灵魂被扯出身体，就意味着死亡。
如果是为了试炼，或许还有微小的几率活命，但是，与俄洛伊战斗的时候，基本可以宣告死亡了。
这几天，比尔吉沃特彻底变得萧条了，街道上的店铺几乎全部关闭，所有人都缩在屋子里，一到夜晚，整座城市就像鬼城一般。
如果说，唯一还有人气点的地方，那就是屠宰码头。作为对外的连接口，双方在这里都保持了克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斗。
陆阳和俄洛伊间战斗的动静如此大，大量的目光都投向了这里。
此刻，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都浮现出同一个念头：死亡之剑，完了。
有人叹息，有人惊慌，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充满快意。
“难道，这个死亡之剑只是个样子货？”一个大胡子男人满脸惊慌，眼中写满了惊惧。他是一个投靠剑与玫瑰的小帮主，自己这边的最强者与对方的最强者的战斗中落败了，这场本来已经初现光明的战争，迅速变得漆黑一片。
“完了，当初就不该投靠剑与玫瑰！都踏马是你撺掇老子，我杀了你！”
大胡子男人一把掐住旁边一位面容普通的女子的脖子，满脸狰狞。
女子没有挣扎，只是拼命扭头向陆阳的位置看去，眼眸几乎被绝望填满，只剩下一丝微不可察的希望和祈求。
突然，她眼眸开始剧烈地波动起来。
……
“死了？死了！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废物东西，看起来挺唬人的，差点吓到你爷爷，哈哈……”
“闭嘴！你他妈找死别拉上老子！”
……
雷文和莎拉也看着这一切，他们身后又多出了一些人，包括格雷福斯和崔斯特。
两人看到陆阳被触手卷中，与他人的绝望相比，他们更多的是惊讶。
为什么？
那种程度的攻击，以那位阁下的实力不可能躲不过！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就算再不敢置信，他只能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强大到令他们绝望的死亡之剑，就要这样陨落了吗？
崔斯特心思复杂，倒是脑子一根筋的格雷福斯很快发现了异样。
“不对，没有灵魂被扯出来！”
崔斯特身体一震，恍然发现，绿色触手已经伸入陆阳身体这么久了，却没有见到任何灵魂被扯出身体的迹象。
崔斯特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发现雷文和厄运小姐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果然，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去。
………………………………
第315章怪异
不仅仅是格雷福斯和崔斯特，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个现象。
死亡之剑确实被击中了，却没有如他们所料一般死亡，反而迟迟都没有灵魂被扯出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男人松开了女人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之前因辱骂陆阳而被同伴呵斥的男子则脸色苍白，悄悄躲了起来，唯恐被他发现。
死亡之剑的残暴，众所周知。哪怕与之为敌，也没人敢当面辱骂于他。
俄洛伊同样很疑惑。
她能感觉到，触手进入陆阳体内后，确实触摸到了对方的灵魂，之所以没有扯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沉声问道，脸色凝重到了极致。
他的灵魂，不，那根本不是灵魂，而是一个恐怖的旋涡，触手靠近的一瞬间就被撕得粉碎。不仅如此，旋涡还带着庞大的引力，让她想撤回触手，一时都做不到。
这种恐怖的灵魂怎么可能呆在脆弱的人体之内？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你不是人类！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俄洛伊忍不住再次问道。
她的嗓门极大，而且从来没有掩饰的意思，这一声质问，几乎传到了半个屠宰码头。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问，但是，听到的人心中都有所明悟，看来，俄洛伊确实无法抽出死亡之剑的灵魂。
这个消息带来的震动，几乎不下去当初陆阳打败普朗克。
普朗克就算再强大，也只是一个凡人，在他之前，比尔吉沃特有无数任海盗之王。但是，俄洛伊可是蛇母的祭司，灵魂试炼更是号称直接来自于蛇母的力量。
对死亡之剑居然无效？
再联想到俄洛伊质问他是否是人类的话，除了残暴弑杀外，陆阳身上又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陆阳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触手，伸手抓住，面无表情地向外一扯。
噗嗤。
触手直接被他拽了出来，然后化作点点绿光消失在空气中。
他看向俄洛伊：“你看到了什么？”
俄洛伊没有回答，不是不愿意，而是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她学过物理，或许能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黑洞。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就对了。”
陆阳摇摇头，声音极低地自嘲了一句。
他当然是主动被俄洛伊的灵魂试炼击中的，目的是为了探查一下自己的灵魂。
佐伊的话让他有些介意，那种类似星灵的气息到底是哪来的？
结果虽然知道了自己的灵魂确实存在一些异象，但却也仅此而已，没有更多的收获了。
如果俄洛伊借用娜伽卡波洛丝更多力量，或者它亲自出手或许可以有更多的收获，但是陆阳不打算那样做。
他装模作样挑衅一番，就是为了逼俄洛伊借用娜迦卡波洛丝的力量前出手。她一个人的力量陆阳有把握保自己安全，加上一位半神就不一定了，为了一点所谓的答案，致自己于危险之地，他还没有那么蠢！
陆阳相信，随着自己实力提高，这一切的答案总有一天会自动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是一些时间罢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俄洛伊魁梧的身影，眼中杀意缓缓汇聚：“那么，送你上路吧。”
感知到他目光的瞬间，俄洛伊就心生不妙，想也不想地往后跳去。
她脚刚腾空就一道黑影闪过。
下一刻，她脚下的建筑就从中间一分为二，缓缓地外向外倒塌。
俄洛伊来不及多想，她什么都没看到，但是一股强烈的死亡预感扑面而来，像落入了汹涌的河流，让她感到了强烈的窒息。
在戮神剑即将洞穿俄洛伊心脏的那一刻，她手中的神悉自动移动了一寸，挡在了心脏上方。
当~
牵引回倒飞而出的戮神剑，陆阳眉毛一挑。
正常情况下，这一击俄洛伊应该已经死了。
当然，现在的情况也不意外。
轰隆。
俄洛伊重重地坠落到建筑废墟中，掀起大片大片的烟尘。
按理说，这时候他应该停下来，等俄洛伊现身之后，嘴炮几句再开始战斗。
可惜，烟尘可以阻挡视线，却无法阻挡神识，她的身影完全没有逃脱陆阳的锁定。
戮神剑迅速地斩了几下。
哗啦啦。
密密麻麻的剑气破空而出，将整片空间全部锁定。
如一阵狂风吹过，所有的建筑废墟被清扫一空，大地都被削去了三尺，只余下一片深坑。
而在深坑之中，四条粗大的绿色触手盘在一起，不停蠕动着。
剑气狂风散去后，触手缓缓张开，露出了里面俄洛伊的身影。
她模样大变，双眸喷着绿光，体表也裹着一层莹莹的绿色，手中的金色神像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外表尽是密密麻麻的触手，缓缓蠕动着，像是一条条扭曲的毒蛇。
她浑身散发着晦涩而沧桑的气息，给陆阳的感觉已经不像人类，更像一只活了无数年的海怪。
这种气势已经超过领域级的极限，无疑是借用了娜伽卡波洛丝的力量。
陆阳眉头轻皱：“看来，它不仅仅是从人类的信仰中诞生的啊。”
这种海怪般的气息，却对不是单纯从人类信仰中诞生的神灵。要么它本身就是一直强大的海怪，要么，它信仰中也有海怪的存在。
这对陆阳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它受人类信仰越少，受到的限制就越少，亲自出手的可能性也越大。
他瞥了一眼佐伊，她正在不远处津津有味地观看着，目光大概像人类看斗狗……不，或许只是斗促织。
不知道娜伽卡波洛丝发现佐伊没有，如果已经发现了，它会怎么想呢？
很快他就停止了思考，因为俄洛伊的攻击到了。
显然，她也没有和陆阳继续聊天的打算。
一根根庞大的触手拔地而起，转眼间，俄洛伊居然将周围变成了触手森林。
那些怪异的触手不断扭动着，像是某个庞然大物的触须，让人既恶心又恐惧。
它们冲天而起，似乎想把陆阳包进去。
“斩！”
陆阳一声轻喝，戮神剑闪电飞出，不闪不避，迎着触手斩了上去。
一根根触手被斩断，又迅速再生，陆阳试图突围进去，直接刺杀俄洛伊，可是每一次都会被触手击飞。
她的实力确实发生了飞跃！
………………………………
第316章激怒
绿色触手碰不到陆阳，戮神剑也无法突破触手的阻拦，冲到俄洛伊的身边。
一时间，双方看起来打了个不相上下。
事实却并非如此。
就如同当初陆阳与塔姆战斗时的窘迫一样，俄洛伊的力量是借来的，不能持久，僵持下去落败的必然是她。
两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陆阳好整以暇，又缓缓地来开了一段距离，一边操控戮神剑远远地与她交战，一边笑道：“俄洛伊，不知道你这个状态能坚持多久？”
她毫不示弱，冷声道：“放心，肯定足够把你砸成肉酱。”
“是吗？哈哈。我劝你还是不要硬撑了，你的状态如何，我很清楚。这样下去，也许碰都碰不到我一下，你自己自己吧自己玩死了。”陆阳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胜券在握的味道：“这样吧，如果你们现在退去，我可以留你一命。再说了，何必盯着比尔吉沃特不放呢？蟒行群岛这么大，还不够你们折腾吗？”
“他果然发现了！”俄洛伊心中震动，表面却不屑一顾，嗤笑道：“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陆阳耸了耸肩膀：“看来你是执意寻死了！”
“死的是你才对。”
俄洛伊知道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必须想个办法。
漫天的触手停止了扭动，密林的中央，一根新的触手托着她缓缓升到空中，与陆阳遥遥对视。
她大声喝道：“你个懦夫，连面对我的胆量都没有，凭什么与我战斗？”
话音刚刚落下，一道锐利的剑气划过，她脚下的触手从中间断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坠落，下一刻就被紧随而至的漫天剑气淹没。
“俄洛伊，这种丢人现眼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除了表现出你的愚蠢，再无作用。想近身战，有本事就过来啊，不要在那里无能狂怒。”
陆阳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轰。
剑气突然炸开，俄洛伊像一颗炮弹般冲了出来。
抓住这陆阳分神的瞬间，她居然跳到了陆阳的上方。
俄洛伊肌肉贲张，手中神像高高举起，向下一砸。
陆阳只觉得一股沛然的力量从天而降，整片天空似乎都垮了下来，恍然中，仿佛有一只长满触手的怪兽在冲自己张牙舞爪。
“给我死！”
俄洛伊怒吼着，借着下坠的力量身体旋转，仿佛抡大锤般将神像举起，然后再次狠狠地砸下。
与此同时，陆阳的周围，点点的绿光出现，快速扭曲成一根根庞大的触手，交错着一起拍了下来。
他脸色冷然，心念一动，磅礴的剑气在戮神剑周围凝聚，形成一柄数米长黑色长剑，散发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在触手落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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