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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英灵-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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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论黑龙的龙角怎样坚硬，都不可能和数遍蛮荒世界也只有十几件的至尊级武器相抗衡。能够支撑到近百次碰撞才出现裂痕，已经足够说明这龙角的坚硬程度。
眼见苏林又一次沐浴着血红与金黄冲来，黑龙哪里还敢继续碰撞下去？当即就是一口黑色龙火喷出，将苏林笼罩在内。
可这一次，苏林毫不在乎，血色长刀猛然前挥，刀身上骤然响起了一阵凶兽的咆哮声。有若实质的红光从长刀上跃出，一个只有半个头部面貌的凶兽拖着十几米长的红色躯体，流星般的撞在黑色火焰之上。
砰！在黑龙惊骇的目光中，黑色龙火柱直接被这还未成型的不知名凶兽一撞即散，火花四溅，朝着自己扑来！
眼看着这凶兽就要撞到自己身上，黑龙狂啸一声，微缩山峰瞬间出现在它的面前，拦在凶兽的路上。
轰！――
一声巨响，苏林眼前都被被腾起的石粉遮盖住，再也看不出任何情形。他手执长刀，戒备的看着对民，随时准备再来一次【极道催发】，以凶兽破敌。
石粉烟雾缓缓稀释，一点点的散去，就在即将显露出一切情况的时候，稀薄的烟雾中突然响起啸声。
“昂！――昂！――昂！”
这声音一阵比一阵高亢，苏林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啸声中那发自内心的欢愉。那是一种囚笼得脱，心愿达成的极度欢愉。
拜这啸声所赐，烟雾迅速散去，出现在苏林眼前的，是一个他没有料想到的场面。
山峰已经消失不见，它已经被撞做灰粉；红光化作的凶兽已经消失不见，因为它的攻击已经全部释放；黑龙仍然漂浮在那里，它的左边龙角已经断掉，头颈部的身躯上全是血液，大片大片的狰狞伤口让苏林知道，它的凶兽攻击不止将山峰崩碎，还对黑龙本体作出极大的伤害。
可这都不是让苏林奇怪的地方，他奇怪的是：黑龙在笑。
没错，长啸声中的欢愉已经有所表现，而那咧开的大嘴，飘动的长须，和蕴含极度激动的赤红色双目，都表明了它的状态。
笑！大笑！狂笑！
终于，当烟雾完全散去之后，似乎感觉到了苏林的注视，它抬起了硕大的头颅，看向了苏林。喷吐着激动的鼻息，它发出了有若雷鸣般的声音。
“谢谢。谢谢你让我重获自由！
苏林一愣，谢我？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得对，现在的我，连龙都不算，顶多只是一具龙的躯体而已。”他赤红色的双目中显示着极度仇恨的光芒，狰狞第一次出现在这生物的脸上：“这耻辱，我会讨回来的！”
“不过，我马上就能恢复。”
它仰头看天，长啸回响在世界之间，蜿蜒的身躯直冲天空。不知从何时，不知从何地，天空之中汇聚出浓厚的云海，这黑龙直直的冲进云海之中，刹那间，便引起了极大地变化。
白色的云朵变成乌黑，沉闷的雷声回响，道道闪电穿梭在其中，不多时，这天地竟然下起了细雨！
看着这方天地的巨大变化，感受身上那没有减弱分毫的世界助力，苏林苦笑。
“我似乎做错了什么呢！”
………………………………
７３．抢先一步的战斗者（三更求推荐
卢耀辰在天空中急速飞行着。
由于他过快的速度，地面上的景色化成无数的色彩融合在一起，一块块的从他视线中消退。音爆云在他身后产生，肉眼可见的锥形激波跟随在他周边。＇＇
一拳打死飞上来拦截的幻想游侠级别魔物，他丝毫没有减缓速度。
很不对劲。
卢耀辰已经飞行了半天时间，一路冲来，打死无数的魔物。毕竟他根本不会隐匿身形，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隐匿身形，这样大张旗鼓的冲过来，魔物的袭击是完全正常的。
可魔族呢？幻想游侠级别的魔族呢？
这一路行来，卢耀辰根本没有见到一个魔族。或者说，一个上来拦截他的魔族都没有。
这种情况很诡异，就像、就像……就像乌里安交代过一切，让所有人不要拦截，自己孤身一人等待卢耀辰的到来一样。
“老货，你很性急嘛！”卢耀辰眼中寒光四射，速度骤然加快，“不过很合我心意！”
半小时之后，他终于来到苍茫域的中心，他的目的地。出乎他的意料，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高耸入云的山峰上，怪石嶙峋，雄奇险峻的各种巨石层出不穷。没有任何的树木，没有任何的动物，没有任何的生命。这黑色的山峰完全是一片死域――无人敢踏足的死域。
棱角分明是这山峰最大的特点，这里突出一块，那里陷下去一块，这座山峰是用无数的百米棱长的巨大石块堆砌而成。
不过是怎样的存在，才能够堆砌出一个足有四五千米高的山峰呢？
空中的卢耀辰皱眉看着山脚处，那里应该是茂密的森林才对。而这时候，断掉的树干、百米横裂的碎石，道道绵延千米的深坑……这是一幅战斗过后的场景。
“谁会在这里进行战斗？有人和乌里安打起来了？”
卢耀辰眉毛一挑，直冲而上，向着山顶而去。
从乌黑的云层中穿过，卢耀辰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不仅是因为这激荡不休的云层，更因为上方那个惊人的龙卷风。
千米米高的龙卷风，将无尽云层上的乌云席卷而入，乌黑不断聚集，最后凝聚成为如墨的纯黑。以席卷天地之势，轰然撞击山峰的顶端。
“操控风？还是操控微粒？嗯……操控流体？！”
卢耀辰微一沉吟，停在空中，足以撕裂空间的狂风从他身边经过，却没能带起任何波澜。在他周边似乎是另一个世界，所有的变化都无法侵蚀其内。
双目一扫，他就发现了攻击的始作俑者：一身短袖黑衣长袍的女孩。
“慕言？”卢耀辰惊呼道：“她跑到这里来了？”
对与慕言，卢耀辰的态度很是友好。不只是因为她强大的实力和将闪族排出战局的行为，更多的是一种个人性的友好。因为对于这些转生融合的殿下而言，他们往往是更好打交道的。
这是卢耀辰从南野秀一那里到来的经验。看起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南野秀一实际上并没有几个真心的朋友，可卢耀辰就是他的好友之一。就是因为卢耀辰知道他真正在乎的是什么：他的母亲。
倒不是刻意去结交，卢耀辰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只是在他而言，南野秀一是非常对他胃口的人。而他也不会像一些人一样，因为南野秀一的出身就对他有所芥蒂。
慕言的情况和南野秀一类似，卢耀辰曾经想过等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就安排她返回星辰殿，多认识一些人，好让她的朋友圈子扩大些，增加对星辰殿的归属感。可转眼一找，慕言不见了！
那是在苏林离开战线的时候，慕言就同时消失了。
可谁能想到，她竟然一个人进入苍茫域，来到这里？！
战斗的一方已经找到，卢耀辰一转头，马上就发现了战斗的另一方。
山峰的顶端是一座宫殿。宫殿并不是祖城中那种精致美幻类型的，而是完完全全的粗犷。巨大的石柱和宽大的石板构成宫殿的撑起和大门与墙壁。
和山峰一样，这宫殿完全是乌黑的，不过却是乌黑发亮。真要说起来，应该是这宫殿向外散发着黑光！
宫殿的顶端，是一个纯黑色的王座。和宫殿散发的黑光不同，这王座似乎内含岩浆，红色的脉动在王座中流淌，进过到不同的地方，王座那部分散发出强弱不同的红光。
此时，这王座上坐着一个人。这人头顶亮黑色镶嵌红色宝石的王冠，身穿黑底红边的长袍，悠闲的坐在王座之上，看着眼前龙卷风朝他撞击而来。
这是乌里克。
慕言的双手不断挥舞间，咆哮的龙卷风不断增大，最后成长为不弱于山峰顶端的大小，就在慕言单掌猛然下挥之后，咆哮着撞向山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人咆哮着冲向眼前安静的，一动不动的另一个巨人。
从感官上来说，那个沉寂的巨人一定会被打翻在地，遭到敌人的痛殴，最后甚至可能被打成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
可完全不是这样。
咆哮的巨人在距离目标不过三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不是他自愿停下的，而是完完全全被别人束缚住的。
毫无疑问，这是乌里克所谓。
将咆哮的龙卷停下，王座中的乌里克面朝前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然后巨人就消失了。那个咆哮的龙卷轰然爆散，重新画作点点乌云，回归云层之中。
空中的慕言脸色一白，嘴角溢出一丝血液。从下巴上那干涸的痕迹来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
可她不放弃，单手一挥，小小的旋风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在她的操控下急速回转，吸引越来越多的空气，迅速壮大。
“哎，你怎么还是那么固执？”乌里克轻叹一声，苍老的声音回想在天空中：“纵然你的能力再怎样强大，再加上你前世的领悟，相配合有着怎样的攻击规模。可只要不是幻想游侠，没有凝结出自我世界，你始终都不能对抗我对这里的掌控！”
毫无疑问，那刚刚成型的龙卷再次崩溃。
再次溢出鲜血的慕言重新挥动手臂，试图再次进攻。可这回，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调动任何空气。
“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独自一人来找我战斗，你是在寻死吗？”乌里克饶有兴趣的看着慕言的行动，开口说道：“嗯，让我来猜猜你的想法！
“你是闪族转生成为蛮荒行者的，和南野秀一不一样，你对闪族本身也充满感情。可以说和大多数原生民无二，你甚至能够做到为种族献出生命。”
“可是转生之后，你有了新的身份――人类蛮荒行者。如果是生来觉醒的话到没有什么，可是十几年的人类生活已经让你新产生的人格对人类有了足够的认同感，于是重新融合的你就陷入了两难――你究竟是站在人类这边？还是闪族这边？”
“这个问题在这场战争中得到了最激烈的激化。不得以之下，你进行一系列的行为，将闪族和人类之间的和平维系下去。虽然成功，可这次的经历让你切实感受到，总有一天，闪族和人类会发生不可避免的冲突。而你，实在做不出偏向哪一边的抉择。”
轻飘飘，曼斯条理的话语让慕言脸色煞白，浑身僵硬。
“正好这时候，我出现了。不论是对于闪族，还是对于人类，我都是极大的威胁，毫无疑问的敌人。你急急忙忙的跑来和我战斗，因为这个选择是对两个种族都有利的事情。所以你毫不犹豫的来了，哪怕你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甚至，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将会死亡！”
乌里克苍老的声音突然刚劲起来，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对你来说，死亡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不到五分钟的讲述，慕言脸上神色变幻，眼中蕴含着巨大的波涛，目光闪烁。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
“你说的……不错。”
面对这样颓然无力的慕言，一位曾经的原生民族长，地位更高于自己的存在，王座之中的乌里克感慨说道：“人类，真的是一个包容一切的地方。是一个很神奇的种族呢，对吗？卢耀辰执事？”
“对！”骤然出现在慕言身边的卢耀辰轻轻的拍了拍慕言的肩膀，看向乌里安，毫不掩饰的说道：“所以无论是你，还是魔族，都会死在人类手中！”
慕言抬头看向卢耀辰，对方冲他咧嘴一笑，跨步挡在了她的身前，正面乌里克。“老货，我来了，你不是很猖狂吗？不付出任何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我认为，我已经付出不少东西。”乌里克缓缓地说道：“那个黑龙分身，就是我付出给你们的代价。”
卢耀辰一愣：“黑龙分身？”
“没错。人类蛮荒行者斩杀苍茫域第二监察黑龙分身，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乌里克抬起头，看着卢耀辰，头顶王冠上光彩流转，“只要他能够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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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４．谋杀域主
不好意思，我那512m的内存条崩了，现在用256m的勉强上传……是到了换电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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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耀辰皱眉看着对方，跨越数千米的距离，和乌里克苍老面庞上双目对视。
终于，他大喝道：“老货，有话就说，没话就打！老子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猜谜！”
“呵！卢耀辰执事还真是没有耐性。”乌里克那苍老的声音带上几分调笑：“果然是‘靠拳头开路’的执事啊。罢了，我就直接和你说明白吧。”
苍茫域第二监察乌里克实力强大，身兼域主继任人选，苍茫域魔族和一些事物大多由他进行处理。那位一心追求强大的域主托里艾尔基本上就不怎么管事。可以说，这个苍茫域完全是乌里克一人在掌管。
下属分忧得当，上司自然要有所表示。托里艾尔为了表彰他的功绩，亲自去杀死一条龙，将这条龙当做奖励送给了乌里克。
“这条龙对我来说还有点用处，不枉我将他所有精血全部抽干，作成我的分身，加深对火焰的了解――龙的火焰，还是有些价值的。”乌里克收到这里，语气一转：“但是这龙的价值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再没有其他的作用。”
于是，问题就来了：这个龙分身要去怎么解决？
作为再没有任何价值的分身，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将它抹去，省的占用自己的分身位置。
可这龙的来历不一般。如果是乌里克自己找的，他一个喷嚏就能将这龙化作灰粉，自己一身轻松。可这龙是域主托里艾尔的奖赏，那这样就不行了。
魔界是君主制。在魔王之下，九大域主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纵然乌里克怎样强大，怎样老资历，都不能对域主的赠与作出这种瞬间抹去的行为！
“正好守护者大驾光临！守护者可是人类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我这等级别怎么够和守护者交手？这龙可是域主大人所赐，这才配得上和守护者战斗！”话语一顿，乌里克似乎感觉到什么，他微侧头部，倾听一瞬，马上笑了起来：“和它最后的链接断掉了，看来它也对这一刻的到来迫不及待！”
相比于乌里克的随意，卢耀辰面目严肃的看着对方，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只是静静的注视乌里克。直到乌里克收起了自己的随意，同样目光深邃的对视。
终于，卢耀辰沉声说道：“你想要成为域主。”顿了顿，他继续极度肯定的说道：“你想让域主死！”
数千米高空，就这样安静下来。没有任何生物敢靠近这里，更没有那个大胆的魔族敢窥视这里。难以言表的寂静笼罩这片天空。
直到一声长笑。
“啊哈哈！――”
那一直苍老的声音全然消失不见，反而充满了无尽的能量，像是一把宝剑刺破一直束缚它的剑鞘，潜藏其中的无匹杀气和冲霄气势尽数释放而出！
“没错！我就是要成为域主！”
乌里安从王座上站起来。头顶的王冠绽放出无量红光，照耀天地，光耀世间。
这是一个太阳！
“我管理苍茫域一百二十年！域主继任人选自八十年前就是我的！可四十年前，上任域主阵亡，我并没有能够继任，反而是那个家伙突然得到魔王谕令，继任域主！”
咆哮并没有让这积压几十年的怒火减小，反而如同火上浇油，更加蓬勃的燃烧起来。
“所以殿主对托里艾尔的截杀战中，你并没有出现！”卢耀辰沉声说道：“即便托里艾尔向你发出召集信息，你也没有赶去。”
“当然。”乌里克苍老的脸庞绽放出最凶残的面孔：“我可是要他死啊！”
苍茫域第二执事乌里克以与人类守护者战斗为由拒绝域主托里艾尔的战斗召唤。
这是谋杀。
“还要感谢星辰殿在这个时候发动战争呢！”他放声狂笑，声音中尽是疯狂：“再过些时间，说不定我就按耐不住，亲自动手了！”
面对疯狂的乌里安，卢耀辰微微侧身，冲身后的慕言问道：“你护住自己。等离开这里之后，你去找南野那家伙，你们两个好好聊聊。”
慕言静静点头。
卢耀辰重新转头看向山峰顶端的乌里安，狞笑一声：“魔界的破事我懒得管，现在只要做一件事就行。”
他右臂弯曲向后撤去，犹如最结实的弹簧，压到最紧的程度，积蓄最大的力量。
然后，化作流星砸向对方的卢耀辰将这力量释放出来。
“让老子好好打扁你这老货！”
轰！
苍茫域中的无数魔物和魔族浑身一颤，抬头望天，惊恐的看着到无边火海侵蚀整个天空，千米龙卷咆哮而起，无数巨大火球从天坠下，点燃覆盖整个苍茫域的森林！
同时传到耳中的还有那疯狂的声音。
“老货，受死吧！”
……
独立空间中，电闪雷鸣，云雨交加。苏林站在空中，看着云中不断穿梭的阴影，不断猜测接下来要面对的又是怎样的情况。
很快，他就知道了。
硕大的龙头从云层中探出，赤红色的双眼紧紧盯住苏林，蜿蜒的身躯在云海中不断摆动。雷电在它身边炸响，风雨在它身下汇聚。
这是那条黑龙。不，不是黑龙。
那细密鳞片上的黑色全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的淡金。龙角是淡金，身躯是淡金，鳞片是淡金，龙爪是淡金，甚至伤口滴下的大蓬血液，都是红色中掺杂金丝。
它蜕变成一条金龙。
“我得感谢你。”龙口吐出的声音有若雷鸣：“你打破了我和那家伙的联系，让我得以脱离影响，重新成为独立个体，恢复龙身。”
苏林微一沉吟，知道它说的是什么：“那座山峰？”
“没错。”龙头微微点动，它说道：“我被抓住之后，一身精血被抽，全部力量不足一分，被他作成分身，盘踞在那山峰之上。它不只是我的居住之所，更是一个锁链，联系着他和我，不断维持他对我的掌控。”
“所以你才会主动向我介绍山峰的情况，就是希望我能够打碎它？”
“没错。”
“为什么你一直都保留着意识？”苏林问道：“不过是一届分身，抹杀你的意志太简单不过。”
“这是他有意为之。”金龙摆动一下身躯，天空中的大雨马上密集不少：“他没抹杀我的意志，我自然也能得到他的一些想法。别的不知道，不过你的到来似乎让他很高兴。因为你，他能有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留在苍茫域，而不是参加一场战斗。”
一场乌里安不愿意参加的战斗？苏林皱眉，再度发问：“你这个……蜕变是怎么回事？”
“这才是我应有的样子。作为他的分身，纵使我是龙身，可身份也是魔族。可现在不一样！”金龙得意的扭动着身躯，长长的淡金色身体在云中一阵穿梭，风雷之声顺势加大，云雨之势自然增强。“现在的我不再是魔族，而是纯正的龙！”
“只是断掉联系就能恢复龙的身份？”
“当然！”金龙极度自豪的说道：“龙乃是神兽，是世界孕育而出的最强精灵。除去外力干涉，世界会自发的帮助龙类净化自身！即使这里乃是一个独立空间，即使这里并不是蛮荒世界，但这是所有世界都通行的作用！”
“所以呢？”苏林问道：“我帮助你恢复了龙身，不再是乌里安分身的你还要继续进行战斗吗？”
金龙微微迟疑，硕大的龙头一阵摇晃，赤红色双目中神色闪烁，不断观察着自己的金色鳞片，终于叹口气：“罢了，是你助我恢复身体的。我就不再纠缠下去了。”
“这样最好。”苏林点头：“我也不想继续下去。战场上的战斗还需要我。”
说罢，苏林就转身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刹那，天空中的云朵疯狂聚集起来，白色转眼间成乌黑，不过眨眼间，无数雷电疯狂的劈下，打在苏林的身上！苏林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打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
空中的金龙在云朵之中一阵穿梭，身体蜿蜒扭动之间，又带起了无数的雷电直追而去，打在深坑之中！
不断咆哮着的金龙不服刚才的模样，刚才压抑的怒火完全燃烧它的大脑，扭曲变形的脸上充斥着杀意，它放声嘶吼：“我的龙角，我的龙爪，都被你打断！想要安然离开，绝不可能！”
雷电击打足足持续十分钟。当金龙停止雷电之后，地面上的深坑已经足有二十米的直径，土壤已经变成黑色，飘荡出焦糊的黑烟。
可这并没有对中间的那个人造成影响。
沐浴着金色和红色两种光芒的苏林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摸了摸不断围绕自己的凶兽，他抬起头，眼中的寒芒令金龙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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