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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超正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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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重要的是,安南找到了他进入这个副本前见到的那把剑。它就好生生的挂在离安南最近的那面墙上。
它剑长一米出头,外鞘几乎没有什么装饰,但被擦的锃亮。看起来优雅而又可靠。
拔出之后,正好可以看到剑身是自己身高的一半。它还没有崩刃,剑刃锋利而沉重。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约翰的定制佩剑。
握住剑的瞬间,安南突然怔了一下。
大量自己用剑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立刻成为了一个成熟但不那么优秀的年轻剑士。
——但安南很快注意到,那并非是约翰学习使用这把剑时的记忆。而是幼小的“安南”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练剑的记忆。
前面的记忆很快流过,安南只来得及攫住那份感悟。不过这记忆越是流动越是清晰,直到最后,他终于看清了一段短小、但相对完整的记忆:
自己正握着一把纤细的剑,筋疲力尽趴在地上,像是哈士奇一样不断喘息着呵着白气。那把剑的剑身并非是金属色,而是如同象牙一般的白色。
站在安南对面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样貌与安南有七分相似,但面容冷峻严酷,双眼是毫无感情的冰蓝色。从这角度望上去,他显得高大而又可怕。
“站起来,继续。”
男人沉声说道。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冰蓝色的双眼仿佛有着魔力一样。
只需看上一眼,心脏便仿佛要整个冻结一样。他在沉稳的呼吸之间,周围的空气逐渐结晶,地面上不断凝结霜层而后再度融化。
“站起来,安南。你已经休息够了。”
“是,父亲……”
安南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瑟缩而胆怯,仿佛被冻结了灵魂一般。
他再度鼓起勇气,站起身来。
“安南”咬着牙,抬起剑身。将其水平横在腰前,摆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姿势。
随着他的出剑,白色的霜气从他手心喷吐而出,裹挟着仿佛永不停息的雪花与寒风一并缠绕在剑刃上。
那白色的剑刃上立刻结了一层霜。空气中一道不太明显的霜痕,划着耿直的弧线袭向男人的膝盖。
但男人动都没动,只是注视着那道剑痕。那抹霜痕便在接近他之后,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斩断了一样,突然断裂破碎,在空中消散无踪。
“继续。”
男人重复道。
记忆片段到此戛然而止。
“……有点意思。”
安南挑了挑眉头。
看来这孩子身上的故事也不少啊。至少他应该有一个了不得的父亲。
不过。
他紧了紧手中的片手剑,心中涌起一阵明悟。
那种卷起冰之波动的剑术……我似乎现在也能用的出来。
这就是面板上的那个“霜剑术”吗?
仅仅只学到了一级的霜剑术……
大概能有什么程度的威力?
至少应该能让人气血僵硬……吧?
安南大致收拾了一下东西,把有些凌乱的房间还原了一下,便带着两把剑出了门。那把长剑被他提在手上,短剑则小心翼翼藏在怀里,放在桌上的怀表则被他拿起来,用作一不小心碰到唐璜时找的借口,可以不着痕迹的把他叫到一边去。
“少爷,快过来看看,你的怀表又停了——”
……大致就是这种帮别人插旗一样的话。
但安南似乎是多虑了。
他根本不用满船乱跑去寻找线索。
线索已经自己找上了门。
安南刚一出门,便发现门口不远处,有三个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正靠在拐角处装作聊天,眼睛却紧紧盯着唐璜的房门。
发现安南居然主动开门出来了,他们三个都是一愣。
随即他们很快的交流了一下,其中一个人便飞快的跑开了。
注意到安南将目光投向了跑开的那人,剩下那两人显然是有些慌乱。
“约翰,这里!”
其中一个人灵机一动,大声向安南招呼着:“你这家伙,刚刚跑到哪去了!”
“刚刚有些困,躲少爷房间里打了个盹。”
安南闻言,走过去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啊?也是来偷懒休息的吗?”
“……嗯,是啊。”
看着昔日笨拙不合群的同伴这样的反应,两人觉得不太对劲,但只能如此应道。
“这样啊。”
安南一脸关切的说道:“那你们三个在这站着聊天,一定很累吧?要不来屋子里坐坐?那个谁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我先过去喊他,你们去屋子里暖和暖和,桌子上有一些糖饼,挺好吃的……”
“别别别。他是去……是去甲板上那边帮忙做饭呢。”
其中一个年轻护卫见安南真要追过去,连忙把它拦了下来,很是艰难的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明天咱们不是就要上岸了吗,今晚最后在船上过一夜。可以吃大餐了!”
“这样啊。”
安南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是去找克劳斯教官了呢。”
两人:“……”
他们两个顿时心里一惊,差点以为这个憨货看出来了什么。然而他们俩也是个新手,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点啥来拖住约翰。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安南突然开口道:“我觉得有点冷。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练练剑去吧,活动活动身体。”
“也好也好。”
其中一位护卫连忙应道:“我知道一个地方……”
“嗯嗯,我也去。”
另外一人紧跟着说道。
见安南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两个流露出明显的喜悦之色。两人对视一眼,无声的嗤笑一声。
……喂,你们想害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的吗?
这是完全不加掩饰啊。这个约翰在你们心里到底是怎样程度的铁憨憨……罢了,毕竟是简单难度。
安南不免有些失望。
他只是露出了憨厚无害的营业性笑容,非常有礼貌的说着:“那就你们带路吧。”
很快,他们三个七绕八绕,便拐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小房间中,开始慢吞吞的整理着周围的酒桶,试图腾出空间来。
这个时候,安南已经大致确定,唐璜的房间应该是在甲板下负一层的船中位置。房间的两个门外都是单独的走廊。
这艘船大致有七十多米长,空间并不算富裕,房间和房间几乎都是紧邻着的——除了唐璜自己单独有一个较大的房间之外,其他的房间几乎都是紧挨着的,包括那位护卫长的房间也是如此。
换言之,任何人想要进入唐璜的房间,都要专程往这边走。哪怕是在门口被发现,他们也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解释……因为唯有唐璜的房间不与任何房间相邻。
所以他们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应该只是为了拖住自己,让自己离开唐璜的房间。
假如自己继续待在房间中,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他们也会敲门,找个借口把自己骗出去吧。
“本杰明大人呢?”
安南突然发问。
“还在船长室看书呢。”
其中一位护卫随口答道:“除了唐璜少爷,那位大老爷可是谁也不见。”
“那教官呢?”
安南追问道:“我这可是算擅离职守……不会被教官抓住吗?”
“你放心,约翰。教官他平时肯定在甲板上的。”
另外一位护卫非常肯定的说道:“只有他有【鹰眼】能力,他必须时刻看着海面,哪有空下船舱巡视。”
“这样啊……”
安南低声喃喃着。
看着背对着自己,慢吞吞的摞着酒桶的两个护卫,安南微微眯起眼睛。
他慢慢抽出了属于约翰的片手剑,剑刃上闪烁着森然寒光。
他才不想等敌人踩自己脸上了,才愁眉苦脸的去还击。
没有玩家可以抵挡背刺的诱惑!
他毫不犹豫,直接将剑刃平平刺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年轻护卫,直接贯穿了他的后心!
锋锐的剑刃直直刺入,红刃从胸口冒出。
而后安南横向拔剑,带出一溜猩红的血花,溅到了另外一人的脸上。他的右肺被安南直接切成了两半,鲜血咕嘟咕嘟向肺中涌进。
“吃我正义的背刺啦!”
偷袭成功之后,安南才突然大喝一声。
他声若雷霆,吓的另外一人一激灵,险些没握住手中的剑。
而这时,安南已然将手中剑刃举起,直直劈向另外一人的脖颈。
被吓了一跳的年轻护卫一个激灵。
他瑟缩着身子,下意识的想要向旁边让开,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姑且举起左臂象征性的挡一下。
但安南却没有垂直劈在他的小臂上。而是斜斜斩去,一剑生生削掉了大臂上的一条肉。
“唔啊——!”
年轻护卫惨嚎一声,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
但他却意外的没有因痛苦而失去反击能力——
安南清晰的看到,年轻护卫的心脏中迸出一团淡红色的微弱灵光。他握着剑的右臂猛然有无数纤细的肉筋迸出,鲜血中仿佛有无数赤色的虫蚁游动,他握着剑的右臂稳固了许多。
他试图拔剑反击。安南却是踏前一步,将剑身横着拍了过去。
将对方的劈砍而来的长剑轻易拍开,剑刃轻巧的掠过了对方持剑的右肩,又带起了一蓬鲜血。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剑,年轻护卫的血管像是直接炸裂开一般,鲜血崩裂开来,如活物般在地上游走着。
年轻的护卫忍不住松开了剑,在剑柄当啷的坠地声中发出凄惨的哀嚎声。他面部的肌肉以近乎癫狂的频率抽搐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跃出一般。
“……这是什么鬼?”
看着这一幕,安南心中顿时升起强烈的不安。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超自然力量吗?
安南的直觉告诉他,如果放任对方继续变身,可能这家伙要弹个二阶段出来给他打……
心思电转间,安南眼底无声无息的燃起寒色的光辉,剑刃上瞬息之间覆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不如,试试看霜剑术!
………………………………
第四章 死而复生
安南裹挟着寒霜,自下而上的一撩,直直刺向对方的下巴。
如果这一击能命中,至少应该能让他变身的动作慢下来……
他心中快速闪过这些念头。
但很快,安南却是突然惊了一下,踏前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那仅仅只是一击普通的上挑而已。
他甚至没能命中敌人,剑刃仅仅与对方的鼻尖擦过——
但一道淡淡的霜痕却从剑刃尖端斜斜掠出,拍在了那年轻护卫的右眼上。
在极短的时间内,那道霜痕便在他头上扩散开来。对方的头颅整个的覆上了一层白霜,就连扭头的动作,和脸上肌肉的抽搐都变得僵滞,皮肤上都在冒着肉眼可见的寒气。
那人的眼神,比安南还要更加惊诧:
“……霜剑术?你——”
年轻护卫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喉咙便被蔓延而至的霜痕覆盖。
在蔓延过心脏之后,那结霜的痕迹猛然增加数倍,直接蔓延到全身。年轻的护卫硬邦邦向后摔倒,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睫毛上覆满了霜迹,如同一具在冰天雪地中被冰封已久的冻尸一样。
连安南都被自己这一剑的威力震慑了。
他其实就是想减个速……
——原来我这么强的吗?
“得试验一下,看看霜剑术的上限大致是什么程度。”
如果这条命无法完成副本中的主线任务,那么至少也得找个人来试一下自己的伤害。不然他很难确定在外面,大约什么级别的敌人他能打的过……
俗话说得好,打得过就波纹,打不过就疾走。人装逼的时候一定要对自己有点逼数才不会被反杀。
安南很快打定主意,开始将房间内的尸体稍微收拾一下。不用过多处理,只需要用酒桶把它们埋起来就行。
反正这只是一个副本,只要不让人打开房间的时候一眼看到就可以了。
再次整理好衣装,安南平静的走出了房门,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当他再度回到唐璜房间前的时候,他便提前放慢了脚步。
走到门前之后,安南果然听见了里面有人在翻东西,而且丝毫不加遮掩。
“再找找,仔细点!”
房间里传来了克劳斯那浑厚的声音:“那个东西是一张纸,它可能在任何地方——每本书都要仔细翻!再去看看床铺里面有没有!
“还有戒指和印章也都仔细找一下!少了哪个都没法交货,谁敢动歪心思,我就把他扔到黑海里去!”
交货?
安南微微皱起眉头。
他扫了一眼任务栏。
【查清背叛者的真实身份】后面已经无声无息的标上了(已完成)的标记。但后面两个任务还都没有完成。
他没有惊动这些人,只是慢慢向后退了出去,准备前往船长室去看一眼。
他还没有来到甲板上,就听见了甲板上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刀剑交击声。
只需大致一听,便能听出至少有三组人在交战。那个巫师不知是友是敌……如果是友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如果是敌,那么自己现在上去怕是在送。
而这时,安南身后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前有狼后有虎。
他已经无路可退。
“呵……被发现了吗。”
安南却是笑出了声:“看来还不算太蠢。”
活到晚餐开始前?
不要让唐璜·杰兰特饮下毒酒?
他根本没打算去做这两件事。
安南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解密是有额外奖励的。那么他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他要把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拿到最棒的好处。
他在外面可是没法复活的。如果在能复活的副本里都畏畏缩缩、做不到完美,他如何才能用一条命通关外面那个更为危险的游戏?
这不是最简单的道理吗?
安南不再犹豫,直接一脚踹开甲板的门,窜身爬了上去。
他一上甲板,四处环视一圈,便见到了船长室的所在位置。
他毫不犹豫的向那边狂奔而去。船上正在交战的两方人见到他猛然冲出来,毫不犹豫的冲向船长室,一时之间也无法确认他是哪一方的人。
但很快,人数更多的那一方有人反应了过来。
“杀了约翰!”
有人高声喝道:“想活命就杀了他!他不可能被劝降的!”
“你放屁!”
安南一边极速奔跑,一边不甘示弱反口喷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将剑鞘直接远远丢出去,对着试图拦截自己的那人便是一击霜剑术。
他一剑拍在了对方的剑刃上,把对方的斩击偏斜开。而这个时候那人却发出一声惨叫,手中长剑直接脱手。
安南顺势一个肩撞将他撞开。那人也没有继续拦着安南的意思,只是抱着自己的右手悲鸣着向后退开。
只见那人右手发出淡淡的寒气,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和血气澎湃的左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被他丢在地上的长剑则迅速结霜,和甲板固定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安南终于冲到了船长室中。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船长室里只有两个人。
或者严格来说,是一个半人。
唐璜被绑了起来,挂在角落里,神情复杂的看着安南。
而一身长袍的“白银阶巫师”本杰明,已然趴在了桌子上。他右手的银戒指裂开,缝隙中冒出无数细微颤抖的眼球。他自己则是口中鲜血满溢、染红了牙齿和盘子,双眼的眼球则是不分瞳孔虹膜眼白,只剩一片漆黑。
“……约翰,你是凛冬大公的人?”
唐璜轻声对安南问道,表情复杂:“你也是别人安排在我身边的钉子吗……”
安南却是饶有兴趣的反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小少爷没有什么挣扎,大致是已经对自己的下场有了心理准备。
他只是沉默了一会,便低声回答了安南的问题:
“我看到了,你用了霜剑术。你没有位阶,也不会巫术,却能隔空冰冻他人,这只有凛冬大公家的霜剑术能做到。他们绝不会把这招传给外姓人……而你的确是凛冬公国出身。”
他顿了顿,又开口向安南问道:“你也是来找天车之书的吗?凛冬大公对它也有想法?”
“没有没有。”
安南随口答道,看向那位出气没进气多的老巫师,再度问道:“本杰明大人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
“他违反了自己的咒缚,遭了反咒。”
小少爷很快答道。
“咒缚是什么?反咒又是什么?”
安南追问道。
唐璜没有什么挣扎,只是低声说道:“你入了阶就知道了……超凡者并非是什么美好的东西。”
“多说点,多说点。”
安南将房门关死,转头催促着。
唐璜叹了口气,只当是安南已经疯了,便满足了他的这个愿望,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力量是要支付代价的。这个世界,所有的超自然力量都来自诅咒。每承载一份力量,就要背负同等的诅咒……比如说,你的灵魂阶级每上升一阶,就要承担一份新的咒缚。咒缚是每个人最大的秘密,每违反一份咒缚就要遭受一份苦痛,违反了全部的咒缚就会遭到反咒,暂时失去全部力量。
“本杰明大人持有的两个咒缚是‘不能食用乌贼’和‘不能拒绝比自己年长的人赐予的酒’。不知道克劳斯是从哪得知了他的咒缚,于是他就设计将本杰明大人用混有乌贼汁的毒酒杀害了。”
“你又是怎么确定我没有入阶的?”
安南微微皱眉。
不搞清楚这个问题,他甚至有点不太敢用霜剑术这个东西了……
这个东西狠归狠,但有点暴露身份。除非是用了之后对方必死的情况下,才能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用出这招。
——当然,副本里就无所谓了。
唐璜闻言,却是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这不是常识吗?”
他有些困惑,看上去似乎是对安南的身份起了疑心。
“快说吧,就当是调剂心情了。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可去了,我们都得死在一起——”
安南快速的说着。
唐璜却是一愣,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青铜戒指。
“……你身上的确没带青铜饰品啊?”
唐璜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你把你的诅咒存在哪里了?”
“……这样啊。”
安南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敞亮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本杰明碎裂的银戒指,又看了看唐璜的青铜戒指,心中大致明白了。
这个世界的超自然力量,似乎与诅咒是伴生的。而诅咒则需要容器来储存……所以白银阶下面的是青铜阶吗?
原来如此。所以它们才会叫“青铜阶”或者“白银阶”……在更上面的是黄金阶吗?
就在这时,船长室的门已然被撞开。
挡在门口的,正是面色阴沉的克劳斯。
他看着安南,一言不发。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有一个铁裤裆。”
安南随口对唐璜念了一句,便毫不犹豫向克劳斯发起了正面猛攻。
开局便是王炸——他直接使用了全力的霜剑术,劈向对方的头颅!
但唐璜的面色却是猛然一变:
“不要从正面打他!”
“什么?”
安南怔了一下,他剑上蔓延出去的霜痕已经劈在了克劳斯的胸口。
但克劳斯却没有丝毫闪避,只是冷冷地看着安南,一言不发。
安南突然感觉自己胸口一凉。
他低下头去,发现一抹寒霜飞快在全身扩散开来。但这寒霜只是让他身体僵滞,他并感受不到什么破坏力。
“……就这种力度的冰吗?连个普通人都冻不死的冰?”
克劳斯这才突然开口,嗤笑一声:“这要是霜剑术就有鬼了。”
他不再犹豫,踏前一步,一剑将安南的头砍了下来。
——下一刻,时光倒流。
安南刚刚陷入黑暗,却突然感觉到自己在被人用力推搡着。
“……约翰?约翰,醒醒!”
一个粗鲁的男声在他身前响起:“你怎么睡过去了!少爷又去哪了?”
………………………………
第五章 变化
这次安南与唐璜的对话,与上一次稍有不同。
因为这次安南没有向唐璜询问关于“克劳斯问的那个黑发蓝眼的少年”的事,这次唐璜离开房间的时候,神情也没有那么严峻。
这次安南特地多问了一句:
“少爷,你是要去哪?”
“我去找本杰明大人,”唐璜特地跟他嘱咐着,“如果有急事来找我,就直接去船长室。中间不管谁跟你搭话都不要管,也不要分心去其他地方,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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