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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西游之甜蜜手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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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恕小的多言，您还是应当派些人出去打探一下二位公子的消息，看能不能将他们接回来，若是他们回来了，您对他们的管教不妨严厉一些，毕竟将来您的家业都要交到他们手上，他们还是应当尽快成熟起来才是。”
“管家先生说得是，您若继续放任他们在外游走无所事事，再过些年只怕愈发的难管教了。”
“是啊，管家跟了我这么多年，对他们二人的脾性也算是了解的，我也正考虑着请各地的朋友帮忙打听一下消息，尽快把他们找回来。”
几人正说着，一个捕快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表情有些严肃。
“差役大哥到府上来是有何事吗？”
“是这样的，方才码头有两伙人起了冲突，我们到时两边都有许多人受了伤，现下我们已将那些闹事者带回了衙门，其中有一重伤者，脸上沾了些血，辨不太清，但似是您家公子，还请您随我到衙门去一趟。”
闻言，李善人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风风火火的便跟着捕快出了门，甚至都未曾同夫妻二人多说一句话。
“唉，方才才正说着，转眼就进了衙门，真不知他们二人日后该当如何。”
“不知此番过后他们是否会悔悟，但这么多年里他们张扬惯了，只怕是难以痛改前非，不过此事也不绝对，全看他们的造化了。”
“主人回来之后怕是又要病上几日，之前便是如此。”
李管家一边为夫妻二人换上热茶一边说着，看得出来他有些担心。
“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是啊，这都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在我的印象里，二位公子每次回来都是伤痕累累，主人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说，只是要钱，拿了钱便走，主人同他们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夫妻二人霎时间感到一阵心酸，如此这般生活，便是有再多的金银玉帛又如何能快乐呢。
“一个人把两个孩子带大，原本想着年迈时能够享享清福，怎奈世事难料，他们非但不体恤父亲的辛劳，反而挥霍无度，贪图享乐，如今本应成家立业，却仍让父亲为他们如此操劳，李善人此般生活过得实在是辛苦了些。”
“谁说不是呢。”
很快李善人便自衙门回来了，看起来十分愤怒。
“主人，公子他……”
“同他人起了冲突被打伤，无碍性命，只不过得在牢里待些时日了，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吧。”
见李善人手扶额头闭着眼睛，似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几人便未说话，直待他的情绪平静下来，才又同几人聊了起来。
“这或许也是件好事吧，至少他在里面，我就不必担心他再惹出什么事端来，况且他伤得不轻，希望不能动弹的这些日子里，他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公子是聪明人，此番栽了如此大的跟头，应当会有所反思的吧。”
“但愿如此。”
送别夫妻二人时，李善人和李管家皆是一脸愁容，大约如李管家说的一般，李善人又要病上一段时日了。
“令公子的事固然烦心，但您还是要保重身体，世间之事皆有因果，相信此番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多谢姑娘，我尚有些事务，便不远送了，二位慢走。”
李善人让管家将夫妻二人送至门口，自己则转身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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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章 建邺…梨园亦深情
“李善人这操劳的日子，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这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了，但愿他的两个儿子能够迷途知返吧。”
“嗯。”
晓箬点点头，向石桥的那一头看去，透过河道边的长廊已经能够看得到码头了，而石桥的正对面是一个不大的戏台，此时正唱得热闹。
“夫君，方才听人闲聊时说起，这戏班近几日上了新的剧目，不然我们也去看看？”
“好。”
打定主意之后夫妻二人穿过石桥，很快便来到了那个戏台前，戏台临街，并未设置专门的座椅，众人皆是站在台下的街上或是街对面的长廊里观看台上的表演。
舞台两侧各有一扇小门，都挂着一块不大的布帘，只是恰好能遮住门的上半部分，那门后人来人往，大约是在准备接下来的表演的戏班成员们。
虽不是在近乎密闭的空间里，但晓箬还是闻到了一阵浓重的脂粉气，这对于晓煜而言应当是不大能接受的。晓箬转过头去，见晓煜正用袖子捂着鼻子，眉头紧蹙。
“夫君，你怎么样？”
“还好，就是这味道太浓了些。”
晓箬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手帕，往上面滴了几滴她专门配制的百花凝露，而后递给了晓煜。
“夫君，给。”
晓煜一直很喜欢晓箬配的这百花凝露的味道，其中所用的花虽有上百种，却皆是香气十分清雅的，只有不到十种花的味道会稍微浓一些，但也在调制的过程中被慢慢中和了。
“有没有好一些？”
“嗯。”
正说着，周围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夫妻二人向台上看去，一个妆容极其美丽的女子款款走上台来，她应当就是深受当地百姓喜爱的名角了。
建邺城的地方戏剧本就极具特色，与其他地方的戏剧大不相同，便是不爱听戏的人听来也不会觉得十分乏味，故而这个戏班子在三界之内是极有名望的，常常会有人在闲暇时前来听上一出。
接下来的这出戏并不是很长，众人还沉浸其中便已经接近尾声，而这也是今日的压轴节目，结束之后戏班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散场了。
戏班的成员们在忙着收拾东西时，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眼神有些迷离。
要说这戏班老板也是个出了名的痴情人，世人皆知他与他心爱的女子相识于这个戏班子，可终究是造化弄人，他来了，她却走了，似是那之后便未再见过。
“今日的戏已经终了，老板您还不回家吗？”
“我除了经营这戏班也无他事，时辰尚早，我想在这儿待会儿。”
戏班老板轻描淡写的说着，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您莫不是想起了您的心上人？”
戏班老板并未答话，只是看着那空荡荡的戏台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说起他的故事来。
“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
夫妻二人自相识到如今还不足八个年头，二人携手同行方才不觉得孤单，可这是十三年的痴情守候，他该是多么的落寞啊。
“那时我还是个商行的小伙计，时常帮老板到城中各处去送货，某次经过这个戏台时见到了她。”
戏班老板环视了戏台一圈，自顾走到了戏台中间偏左的位置，而后在那里站定。
“那时她就站在这里穿着一身白色的戏服，其上绣着几朵漂亮的牡丹，华丽的妆容衬得她十分动人，虽看不出她的样貌，但她的五官却是极其精致的，尤其是那双眼睛。”
戏班老板说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如此说来，老板今日会想起她，大约是因为方才那位唱戏的姑娘吧。”
绣花的白色戏服，精致的妆容及五官，灵动漂亮的眼睛，每一点都与方才那位姑娘如出一辙。
“她今日这般打扮确是与她十分相像，那一日我便就那样站在台下，直到她的戏终了，她的身影消失在那幕帘之后我才离开。”
“然后呢？”
“自那以后我每日送货时，都会绕到这儿来看上一会儿，她的戏倒也不算太长，每日就唱那么一会儿，待她唱完我便离开，就那样过去了近两年的时间。”
戏班老板说着，稍微顿了顿，夫妻二人虽好奇，却也只能安静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后来我有了些积蓄，恰好这戏班原来的主人要离开此地，但又不舍得这戏台就这样荒废，便想将这园子卖给一个能好好经营它的人，我便同他谈了谈，将这园子买了下来。”
难怪建邺的百姓们都说，他们这儿有一位不太懂戏，却十分爱听戏的戏班老板，只因他当初买下这个园子是为了他心爱的姑娘。
言至此处，戏班老板似是有些伤感，愣愣的看着码头的方向。
“我原本以为这样一来我便能有机会同她搭上话，可自我买下这园子的那天起，她便未曾再到这儿来过。”
“莫非她……同这个园子原本的主人一道离开了？”
“是啊，她们原本就是一个班子的，既是要到他处去发展，自然是一道离开的，如今在这园子唱戏的孩子们，都是那之后才到这儿来的。”
“那自那时起这么多年，他们都未曾再到建邺来唱过戏吗？”
“应当未曾来过吧，也许是我未曾注意到，这些年建邺城也来过不少流动的班子，只是我得照看这园子，一直未曾去看过。”
戏班老板说这园子一直保持着彼时的样子，内里的装饰和陈设他都未曾改动过，只是重新翻修了一次。
“十三年，守候着一个无法预知结局的未来吗……”
“兴许吧。”
戏班老板回答得十分坦然，他大概早已看开了，毕竟从一开始，他对于她而言便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如今这出戏，这套绣花的白色戏服，已然成了这园子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每次看时，戏班老板便会觉得他又做回了那个跑腿的伙计，每日到这里来看她唱的那出戏。
“这戏依旧唱着，那人却已是红尘旧梦，也许从此再不会擦肩而过。”
夫妻二人离开后，戏班老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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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章 建邺…惟愿百姓安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十三年实在是太长了。”
“是啊，普通人族的寿命最长也不过百年，他这一等便是十三载，便是半生也不过转瞬即逝。”
“世间总有痴情人，奈何缘浅情深。”
“近日来，娘子的感慨有些多呢。”
“你不也是一样。”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走到了建邺衙门前的桥头，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喧闹，二人一齐回头，见码头上多了许多货船，还有忙碌的工人。
“看来今年建邺的船运生意也不错。”
“建邺本就算是东海边的一大港，向来贸易繁荣，现下正是年节，想必这儿的水产生意要比平日更好些。”
“但要说水产的话，还是傲来国的味道更鲜美，夫君，待我们到了傲来国，去尝尝那里的鱼和上品的女儿红怎么样？”
“好啊，只是娘子，你不是素来滴酒不沾的嘛？”
“我是说……允许你尝一尝。”
晓箬甜甜的笑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晓煜。
“娘子此言，可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德性。”
晓箬朝晓煜扔了个白眼，转身往石桥那边走去，晓煜只是笑着，赶紧跟了上去。
夫妻二人走到建邺衙门门前时，建邺县令和李善人正好从府衙中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什么。
“县令大人。”
“是你们二位，有些时日不见了，可是又出门游历了一番？”
“正是，您这是要去往何处？”
“这不是年前便开始加固河堤，到现在已一月有余，今日正好有空，我便想着到码头去看看进展得如何了。”
“原来是这样。”
见几人聊着，李善人便同建邺县令打了个招呼后自行离开了。
“方才得报，码头上货船刚刚靠岸，皆是从各地来的珍惜物件儿，二位少侠可有兴趣前去看看？”
“我们也刚自那个方向过来，不过确是还未到码头上去过，既然您这么说了，那便去看看吧。”
夫妻二人随建邺县令一道往码头走去，过了戏台，一路都是往来的货商和船运的工人。
此时原本空旷的码头已经堆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木箱，城中的百姓也来了不少，皆是前来买那些刚到港的东西的。
“如今建邺的贸易可是比从前繁荣得多了，许多东西都能买得到，不必再专程赶到别的地方去买，可真是方便了不少。”
晓煜看着码头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不禁感慨道。
“是啊，在这动荡的三界之中，实在是难寻一处清净之处，好在四大洲内多少都还有些宜居之所，方才能看到这宁静祥和的景象。”
“能在自己管辖的地方看到这般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对我而言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晓箬回过头去，见建邺县令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百姓们，脸上带着慈祥又温柔的笑容。
建邺县令已年近六旬，在建邺百姓的眼中，他是一位极其慈祥温和的老人，从来不摆官架子，同乡亲们聊得十分投契，他们之间几乎是没有什么嫌隙的，百姓们有什么难题都愿意同他讲，他每次也都会耐心的听。
原本大家都想着官官相护，他们的问题是不会得到真正得解决的，直到如今这位县令上任，四处寻访，了解了百姓们的苦楚之后开始为他们排忧解难，数年来如一日。
就这样或迟或早，百姓们的问题一定能够得到解决，渐渐的，百姓们开始相信官府，相信他们能办实事儿，也更愿意出自己的一份力了。
这次加固河堤，百姓们也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但府衙坚决不收百姓们的银子，却无法阻止他们自发的到码头去帮忙，不过也因为这样，加固河堤的进程比预计的要快很多，不过一月有余，已经完成了大半。
“对勤勤恳恳过生活的百姓们而言，最大的期望便是能有一个体察他们苦楚的父母官，如今有您坐镇建邺城，万事以百姓为先，他们的生活自然能够过得安乐。”
“我最大的心愿，便是这和平安顺能够长久些，虽说当年大战建邺不是战火的中心，却也是遭受了不少的苦难。如今硝烟虽已经散去，可当年留下的创伤却仍残留在这片土地上，似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是啊，盛世长安，虽是一片祥和，却也是暗流涌动，蚩尤残部仍潜藏野心，混沌之气在四处蔓延，武神坛的封印也处在灵力波动之中，终究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西市那边的小摊大多是行走江湖的小侠士们摆的临时小摊，每次看到他们，我就会觉得无比亲切，正因为三界之中有如你们这般的小侠士降妖除魔，我们这些普通人才能够安心的生活。”
“我们当初到各门各派去拜师学艺，本就是希望能为守护三界和平出一份力，如今能够见得这般和乐之景，便就觉得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许多普通人眼里，仙族与魔族是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的，出现伊始似是象征着不好的事情，故而最初人们对于他们多少是带着些恐惧和偏见的。
但如今三界的命运早已联系在一起，唯有团结一致才能换来安定的生活，故而时间久了，三界中人的这种和谐共处便渐渐的成了习惯。
又在码头待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沉了下来，热闹的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散了些，只有货商和船工们还在忙碌着。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便先回府衙了，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到衙门来找我便是。”
“多谢大人好意，我们还有些朋友要去拜访，四处转转便要离开了。”
“也好，告辞。”
待建邺县令离开，夫妻二人到不远处那些方才才摆起来的小摊上去转了转，晓箬买了几样精致的小玩意儿，晓煜则是买了些鲜果。
大多小摊上的东西都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货商们拿着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笑得十分开心。
夫妻二人正准备离开码头时，在桥边见到了一位老朋友，是在西市做药材生意的马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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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章 建邺…一诺永不负
马全有那里卖的松风灵芝皆是难得一见的上品，便是三界之内也只在他这里见得到，轻易是不卖的，倒是小侠士们初入江湖时有一成长任务须得用到此物，寻至此处他便就将此物相赠，倒也不要什么回报。
故而在小侠士们的眼中他是个有些奇怪的人，每日在西市的门坊下摆着一个小摊，但除了松风灵芝似是也没什么其他东西可买，可那银子却总是有得赚。
此时看来他似是在考虑什么事情，一时看看不远处的小摊，一时又捏着几个手指盘算着，许是想要买什么东西。
“这几日应当是生意正忙之时，摊上的生意可不能无人照管，马兄怎么还有空出门？”
“听闻今日商船到港，便想着过来看看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马全有耸了耸肩，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笑着。
“你那儿的松风灵芝便就是少有的特别之物，这三界之中哪还有马兄你未曾见过的稀奇玩意儿？”
“公子说笑了，三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建邺城如今虽也是个重要的港口，但往来的商品毕竟有限，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怎么得空出去，自然是有好些地方，好些东西是不曾见过的。”
“能让你如此煞费苦心寻觅奇物的，定是小花姑娘吧？”
虽说大家都这般唤她，但她其实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了，只不过她确是年轻，风华正茂，姣好的面容让她更加的美丽动人。
“正是，正值年节，应当去看看她的，但她多半是不会收的吧。”
马全有说这话时显得有些伤感，同他以往豪爽的性格大不相符，倒是让夫妻二人十分意外。
小花姑娘的夫君是位渔夫，某次出海遇上了风暴，不幸去世，那时他们的儿子刚出生不久，乡亲们便应他所请将此事隐瞒下来，待到孩子长大些，母子俩的生活安定些再告诉他们真相。
彼时马全有便是同他一道出海的，因了他才有幸捡回一条命来，于是便答应了他的临终嘱托，会替他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自海上归来之后，乡亲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买上一些小孩子的衣服，玩具，还有点心和药材，再凑上一些银子，让马全有给小花母子送去，说成是他的夫君给他们带的东西。
开始的那段日子里小花自然是信的，每次收到那些银钱和生活用品她都是十分开心的。可她也知道海上凶险万分，她时常希望她的夫君能早日归来，不要再到那样遥远的地方去，便是在东海湾附近捕些鱼虾，换了钱也是够他们一家生活的。
渐渐的小花开始察觉到异样，原本不出三个月便会回家一次的她的夫君这一次直到过年都未曾回来，仍然只有马全有给她送来的那些东西和银两。
“他回不来了，是吗？”
或许连她自己也未曾想到，她问出这个问题时会是如此的平静。
“本是团圆佳节，奈何阴阳两隔，小花姑娘大概也是怕睹物思人吧。”
“只是我答应过他的，终究是不能食言，收与不收便是她的事了。他与我自小便是最好的兄弟，若是没有他，我大约也是不能自那场风暴里活下来的。”
马全有说着，看向东海湾的方向，回忆起了他与他的故事。
他们皆是自小便长在建邺城的，几乎没到过其他的地方，最爱去的地方便是东海湾。
那一头是浩瀚的东海，广阔无边，海浪十分汹涌，时常会将一些小生灵卷到岸上来，每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四处去寻那些鱼虾，将它们装在鱼篓里，拿到东城门边的海产收购商那里去换银子。
风平浪静时，他们便会在海滩上玩耍，不时的跑进靠岸的海水里，不多时又赶紧回到岸上来。他们喜欢海，却也知道海的无情。
“他一直都很喜欢海，却终究把命丢在了海里。”
此时，带着些凉意的风从海上刮了过来，其中还裹挟着淡淡的腥味。
“说起来，小花姑娘她们母子现在过得还好吧？”
“还不错，雷黑子那孩子很懂事，倒不会无缘无故的花费，小花姑娘如今潜心礼佛，每日持斋食素，极少买那些胭脂水粉，故而也没有什么大的花费。”
“如此倒也是件好事，佛法静心，雷黑子年纪尚幼，小花姑娘确是应当早些自悲痛中走出来。”
“是啊，不过小花姑娘原本就是个极其坚强的人，这一年多来她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只是他的忌日时落了泪。”
如今小花姑娘供奉着一朵金莲花，虽已经枯萎了，但却一直未曾彻底的死去，那浅浅的灵力也是一直在其周围环绕着，始终不曾散去。
或许是机缘巧合，那金莲的灵力能够驱除邪祟，护佑平安，故而常常会有修为尚浅的小侠士在遇上妖风之后，受东海湾楚恋依的指点前来求取这朵金莲。
每当此时，小花姑娘都会将那朵金莲相赠，而小侠士们用它化解危难之后也定会将它送回来。
“唯有心诚者才能令其长生不灭。”
楚恋依道。
这楚恋依乃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在人界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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