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西游之甜蜜手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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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听来，今日若是不曾到此处来听上这一曲，倒是有些遗憾了。

　　　　“双人行……却是何日才能盼得双人行啊……”

　　　　整个乐坊本是弥漫着甜蜜的气息的，却因这一句话而染上了些伤感，那声音很轻，若不是就在附近是很难听得清的。

　　　　晓煜循声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娘子，那莫不是怜香姑娘？”

　　　　晓箬转过头去，看向那个有些纤瘦的身影，她以薄纱蒙面，但仍能看得出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眉宇间却有些愁绪。

　　　　怜香姑娘是长安有名的舞女，舞姿曼妙，常常有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其风采。

　　　　“姑娘似是有心事？”

　　　　“让箬姑娘见笑了。”

　　　　“姑娘可是头牌，年节时下应当正是忙的时候，怎么得空出来？”

　　　　“可若是无心起舞却仍在台上强颜欢笑，只怕是会比哭还难看，又如何能让人会心一笑。”

　　　　怜香姑娘本是笑着的，可那笑容却是分外的苦涩。

　　　　本是喜庆的日子，凡所见者也都是带着幸福的笑容的，便是有再多的烦心事也都会暂时放下的，但许是因了这欢乐反而才愈加悲伤了。

　　　　“姑娘心思苦，可也莫要太过于执念了。”

　　　　想来是见佳人都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共度佳节，怜香姑娘便忆起了自己心仪的不归人。

　　　　这世间最大的苦，自是有那念而不见的相思之苦，斯是有情人，奈何不得见。

　　　　“箬姑娘此言在理，只是你有良人常伴身侧，又如何懂得我心中之苦。”

　　　　怜香姑娘只是愣愣的看着乐师手里的琴，昔日空灵的眼睛此时也没了神采，只剩下了深邃的黑。

　　　　此时再多言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夫妻俩便未再说什么，倒是怜香姑娘现先行口了。

　　　　“今日比昨日又冷了几分呢。”

　　　　“天虽寒，却实是渐暖，只是心中若是烦闷，便是晴天也只是阴雨绵绵罢了。”

　　　　“我在人前总是笑着的，那舞和笑便是我的生计，再多的烦闷也只能是放在心里，日子久了，这心自然便没有了暖意。”

　　　　“许多事憋在心里久了，自是难以释怀，若是有机会吐露出来，兴许便会雨过天晴了。”

　　　　“可这些年长安来来往往无数人，我也识得了不少，却终究难遇知音之人，又能向谁倾诉呢，也便只有同公子与姑娘方才能说上几句。”

　　　　怜香姑娘虽是名满长安，却真正是极孤独的，很难遇到真心人，只是为那些贵胄公子助兴罢了。

　　　　虽此前有幸遇一有缘人，大抵也终是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罢了。

　　　　“姑娘与那陈公子极是有缘，他待姑娘也是一片真心，不知姑娘是如何考虑的？”

　　　　“真心与否还难有定论吧，他这一去便是三载，也不知何时才会再到长安，兴许也不过是敷衍罢了。”

　　　　“姑娘不是说常与他有书信往来，他在信里可说了什么？”

　　　　“除了嘘寒问暖，便是说一些他的近况，却也不曾说过他这些年都在忙些什么，许是藏着些什么秘密吧。”

　　　　怜香姑娘不似别的长安女子，素来很少出门，平日都是待在舞坊的，更不会离开长安，便是想探寻陈公子的消息也无法寻得门路。

　　　　“既是每次来信都不忘关心姑娘，陈公子心里定是装着姑娘的，至于这三载未曾入京，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脱不开身吧。”

　　　　“这些年里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可却愈发觉得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怜香姑娘也只不过和晓箬差不多的年纪，却完全不似她那般自由快乐，反而时时藏着深沉的心事。

　　　　她那些话说得有些随意，似是并不在意，但她的眼里却是有着无法掩饰的伤感的。

　　　　三人正说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跑了过来，是常跟着怜香姑娘的小侍女。

　　　　“姐姐，陈公子来信了。”

　　　　怜香姑娘犹豫了片刻才接过那封信，看着看着她便笑了，但这次是幸福的笑。

　　　　“看姑娘的笑容想是我猜对了。”

　　　　晓煜和晓箬相视一笑，兴许这一次，怜香姑娘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消息。

　　　　“公子说他已考取功名，不日便会进京，待他安定下来，希望我……能嫁与他为妻。”

　　　　“既然陈公子已表明心意，不知姑娘作何打算？”

　　　　怜香姑娘并未立刻回应，但从她的笑容里夫妻俩已经看出了答案。

　　　　夫妻二人同怜香姑娘一道走出乐坊，阳光比起之前又明媚了些。

　　　　直到怜香姑娘走进舞坊，夫妻俩才转身离开，而在不远处的街角，一位年轻的公子站在墙边，看着怜香姑娘的背影温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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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　长安…天涯何处归

　　　　“夫君，怜香姑娘这一次算是找到真正的幸福了吧？”

　　　　“是啊，我与那陈公子也算有几面之缘，他行事稳重，无把握的事从不妄言，应当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真希望怜香姑娘与陈公子能早日完婚，这样她便能早日开始新的生活了。”

　　　　“是啊，毕竟做舞女不是长久之计，既是缘分已到，想必姑娘也不会轻易放弃。”

　　　　正说着，晓箬注意到了站在街角的陈公子，他浅浅的笑着，正望着舞坊进进出出的人群出神。

　　　　“陈公子？”

　　　　听到有人叫他，陈公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

　　　　“煜公子。”

　　　　“公子既已入京，为何不去见怜香姑娘，她可是一直念着公子呢。”

　　　　“我今晨方才到长安，长途跋涉有些狼狈，不想让她看见。”

　　　　陈公子说这话时竟有些腼腆，反倒像是个羞涩的姑娘。

　　　　“今日可是情人节，有情人皆是成双成对，方才怜香姑娘在乐坊听曲时念起公子可是好生伤感了一番呢。”

　　　　“但公子的信也算是来得及时，看姑娘方才的笑容，想来心情不错，若是能与公子相见，相信她定会更加开心的。”

　　　　“是啊，怜香姑娘对公子亦是真心，又如何会介意公子风尘仆仆的样子，情缘仙子为有缘人准备了些玉露玫瑰，公子何不去求取一些赠予姑娘，也好让她安心。”

　　　　看着陈公子犹豫不决的样子，夫妻俩还真是有些替二人担心，怜香姑娘是长安名角，自是不好主动表露心迹，若是陈公子不主动些，只怕会错失这份良缘。

　　　　“姑娘说的是，我这就到仙子那去。”

　　　　告别了陈公子，夫妻二人来到了位于乐坊不远处的驿站，这里人流量极大，一年到头都是长安城最拥挤的地方。

　　　　通过这里的驿站老板可以直接到达位于大唐国境的两界山，是去往酆都最近的路。

　　　　驿站老板是个很随和的人，总是笑盈盈的，便是逢年过节，他也尽职尽责的守在这驿站里。

　　　　“二位少侠，好久不见，今日到此，莫不是要去两界山？”

　　　　“不曾，只是顺道拜访，不过过几日确要麻烦老板。”

　　　　“公子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何来麻烦。”

　　　　驿站老板所说的两界山位于大唐国境的边界，是前往酆都的唯一路径，五百年前，蚩尤为祸三界，十二位天命之人虽合力以玄黄无极阵将其封印，但彼时从无名域逃散出来的许多妖灵仍在世间游荡。

　　　　自那以后阴界之门开启，钟馗广召天下侠士前往酆都帮忙捉回那些逃散的妖灵，因而每日都会有不少人通过驿站老板的传送阵前往两界山，从那里进入酆都以及更深处的无名域。

　　　　“眼看就是年节，老板想必这里愈发的忙了吧。”

　　　　“是啊，从我这里啊，去洪州也近，这几日送年货的商队往来的频繁，回乡的人也多了，自然更忙了些。”

　　　　“迎来送往万人归，却是何日君可归。”

　　　　此言简单明了，却道出了每一位守在驿站的人的心酸。

　　　　大唐疆域辽阔，因而许多地方都设有驿站，随着贸易的繁荣，境外也有了越来越多的驿站，就连仙界与魔界也都派遣传送使到各地去，三界人士也便是因此才得以互相往来。

　　　　“我孤身一人，天下各处皆可为家，倒也无妨。”

　　　　驿站老板此话说得释怀，可他心中何尝不愿寻一佳人相伴一生，只是他须得日日守在这里，归期难定，又不愿心爱之人随自己终日于此处受那风吹日晒雨淋，大约日子久了性子也便就淡了，对一切也就都能看得开了。

　　　　仔细想来，三界之内的传送使者皆是如他一般终日守在自己的传送阵旁，便是在那人迹罕至的边塞大漠也是不会离开半步的。

　　　　五百年前逃散的妖灵仍在四处游荡，他们除了传送三界侠士到各处去，还得防着那些妖魔借着传送阵四处作恶。

　　　　尤其是近些年，战神山的封印开始松动，蚩尤的残部也蠢蠢欲动，如若某天封印被再次打破，蚩尤卷土重来，那么天地之间又会有一场新的浩劫。

　　　　“这些年天下太平，也是因了三界各派齐心协力，时刻不放松对散落各地的远古封印碎片的净化，更离不开如您一般忠于职守的人，明日便是除夕，我与娘子给老板拜个早年，愿您平安健康，开心幸福。”

　　　　“好，好，谢过二位少侠，也祝二位幸福美满。”

　　　　“对了，先前我们到南方去时采得些血色茶花，还有我门中独有的餐风饮露，皆是上好的药材，老板日日辛苦，必定用得上，就请收下吧。”

　　　　“姑娘好意我心领了，二位行走江湖舞刀弄剑的，只怕是更易受伤，这些药材还是自行留着吧，这三界安宁，可还得二位出力哪。”

　　　　“老板您不也是为守护三界安宁，成全万家团圆才坚守此地，我家娘子修习医道，各式药材自是备得齐全，您不必担心，这些药材，您就收下吧。”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多谢二位记挂。”

　　　　驿站老板将那些药材小心收好，如今三界联系紧密，这些药材已不若曾经那般难寻，但夫妻二人赠予他的这些药材，品相都是极好的，必是精心挑选过。

　　　　“说起来，今日是情人节，不知二位可曾到情缘仙子那里去祈福？”

　　　　“自是去过，我们今日到此，除却拜访，也便是为了仙子那份特别的情人节礼物。”

　　　　“哦？可仙子并未在我这里寄放什么东西，二位莫不是寻错了地方？”

　　　　“此物为何尚且不知，仙子只道遍访她所赠卷轴中所提之人，所载之地自可得，我们也只好照仙子之言去做了。”

　　　　“既是如此，若有需要需要帮忙的，二位只管说便是。”

　　　　“如此便先谢过老板了。”

　　　　“二位客气了。”

　　　　“驿站事务繁忙，我们便不耽误您了。”

　　　　“二位慢走。”

　　　　离开驿站，晓煜拿出情缘仙子给的小册子，如果没记错的话，长安应当去的地方都已去过了，那小册子里，也已收录了这里的所有故事，再去一趟大唐官府和化生寺便可以去往下一个地方了。

　　　　“娘子，此时回酒店尚早，我们且去看看回去时要带的年货吧。”

　　　　“好，只是我们还要去些地方，此时便买了带着岂不麻烦？”

　　　　“都是抢手物件，只怕我们回来时便已买不到了，我想着先去同店家招呼一声，付些银子请他们替我们留着，待我们回程时再来取。”

　　　　“也好，那我们便快些去吧。”

　　　　“好。”

　　　　夫妻二人说着便往前走去，刚转过街角，便看见了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蜷缩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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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章　长安…善心济穷汉

　　　　“老人家，您没事儿吧？”

　　　　今日虽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寒冷，但也是透着些寒意的，放眼望去，来来往往的行人皆裹着厚实的衣服，唯有这位老人家衣衫单薄，缩在墙边瑟瑟发抖。

　　　　晓煜从行囊里翻出他的披风给老人家披上，片刻之后那老人家似是缓过来了些，终于缓缓的开口。

　　　　“好……好心人……赏口……饭……吃吧……”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许是几日未吃过饭了。

　　　　“夫君，我们带老人家去吃些东西吧，看他的样子，似是已经流浪街头许久了。”

　　　　“好。”

　　　　夫妻二人小心翼翼的将老人扶起来，慢慢的向不远处的小摊走去。

　　　　“几位客官快请坐，吃点什么？”

　　　　“劳烦店家上几样这位老人家能吃的东西，荤素都做些，别太油腻了。”

　　　　“老人家似是许久没吃东西了，不如先喝碗粥垫垫肚子。”

　　　　小二说着，便去拿了一碗粥和两个馒头，放到了老人面前。

　　　　“多谢。”

　　　　“一碗粥而已，不必客气，对了，我家的烤鸭油而不腻，价钱也实惠，点的人可多哪，几位尝尝如何？”

　　　　“那便来一份吧，有劳店家。”

　　　　“好嘞，您稍等。”

　　　　说是老人家，但许是因为落魄才显得苍老，他的须发虽有些斑白，但大多还是黑的，应当未到六旬。

　　　　他捧着那碗热腾腾的粥，很快便喝完了，身子暖了些，便也有了些精神。

　　　　“多谢二位，二位真是好心人哪。”

　　　　老人激动的说着，起身行了个大大的礼。

　　　　“老人家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夫妻二人将老人扶到椅子上，安慰了许久他才平静下来。

　　　　“眼看便是年节了，您为何一个人在这里？您的家人呢？”

　　　　“唉……”

　　　　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像是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原本是个生意人，常到建邺和傲来国去跑生意，家里都是夫人在照顾。”

　　　　听起来，老人原本的生活应该过得不错，生意做得顺利，一家人和睦，一双儿女也算孝顺，按理说将来到了古稀之年应当是能够享享清福的。

　　　　“闺女命不错，嫁了个好人家，只是去得远了些，不常回来。儿子本来也算争气，整日在家看书想要去考学，可是考了两年也未中。”

　　　　放眼整个大唐，有志男儿到了差不多的年纪自是想要求取功名，除却经商或是从军，便是考学了。

　　　　考学自是不易，但若是能中便能入朝为官，便是不能有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家人过个富足日子还是足够的。

　　　　但一朝得中是极少的事，大多都会考上个几年头，尤其是那些寒门学子，更是年复一年执着不懈，只期望能让自己的父母家人将来能够过上好日子。

　　　　“那孩子脾气性格都还算不错，若是沉下心来好好修学定能成大器，便是不得志，也可随我去跑生意，将来继承家业。可他偏偏沾上了赌，终日泡在那赌坊里，家里的钱全都被他输光了不说，凡是能卖钱的东西也都被他拿了去。”

　　　　老人越说越激动，想来他花白的头发便是为那不争气的儿子操心所致。

　　　　“那您到赌坊，便是去寻您的儿子？”

　　　　“可不是，我日日到赌坊去寻他，让他跟我回家，可他哪里听得进去，如今输光了家底，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此时老人已是泪流满面，那馒头吃了一半，剩下的已被他捏得不成样子。

　　　　“客官，您的菜，请慢用。”

　　　　除了烤鸭，小二还端上来两个小菜和一个汤，晓箬给老人家盛了一碗汤，还夹了两块烤鸭。

　　　　“老人家，您先消消气。”

　　　　那老人几乎是和着眼泪喝下了那碗汤，看得夫妻俩心中一阵酸楚。

　　　　“我家夫人更是伤心，现在一病不起，我却连给她请大夫的钱都出不起了。”

　　　　“夫人卧病，可曾告知于您的女儿？”

　　　　“自是去了信，只是隐瞒了些病情，我家夫人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她回来，被她那不争气的弟弟缠上。”

　　　　一提起他的儿子老人就气愤不已，旁人也是一直劝着，可老人的情绪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结果那几样菜也没吃多少，就那样放凉了。

　　　　老人看着那几乎没怎么吃的烤鸭，说起他最爱吃的便是烤鸭，原本他每次做完生意回来，家里一定为他准备了烤鸭。

　　　　“我家夫人也最爱吃烤鸭，可每次都不吃多少，都留给我和孩子。”

　　　　闻言，晓箬便让小二去把那烤鸭热了热，再做上几样温补的菜，一起包上带给夫人。

　　　　正要付钱时，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一位年轻人，看衣着，像是来自西域。

　　　　“公子且慢。”

　　　　只见那年轻人付了钱，同那女子一起走到了老人跟前，女子见老人衣衫褴褛，一时间泪流满面。

　　　　“爹爹，对不起。”

　　　　“娘子，别哭了，找到便好，找到便好。”

　　　　如此看来，这二人便是老人的女儿和女婿了，这样一来，夫妻二人也可以放心了。

　　　　“闺女啊，爹爹不是让你不要回来，你怎么不听呢。”

　　　　多年未见，父女俩相拥而泣，再无他言。一路回到老人家里，老人的女儿才说起弟弟。

　　　　他们回到家时，娘亲独自一人在家里，说父亲到赌坊去找弟弟了，二人便找了过来，出巷口时，见到了正被官兵押送回府衙的弟弟。

　　　　“说是他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还打伤了人，而且不是第一次了，大概要在牢里待些日子了。”

　　　　“这样倒也省心，且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吧，终归也是他咎由自取。”

　　　　老人摇了摇头，大抵是对他的儿子彻底失望了吧。

　　　　晓箬替夫人诊了诊脉，只是忧思郁结，伤心过度，好在并无大碍，安心修养些时日便会痊愈。

　　　　“方才我与夫君去看过他，受了些伤，但无碍性命，我看他也有心悔悟，您就放心吧，先把身子养好。”

　　　　女子安慰着夫人，希望她能够安心养病。

　　　　“这里是些调理气血的药，夫人照着方子服上几日便会好起来的。”

　　　　“多谢姑娘，姑娘与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与夫君他日必当回报。”

　　　　“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只是老人家已过半百，夫人身子又不好，不知以后作何打算？”

　　　　“我与夫君这次来，本是想把一家人都接到我们那去的，可弟弟又闯了祸，怕是得另行考虑了。”

　　　　女子显然不想爹爹与娘亲再在这里受苦，又希望弟弟能够早些醒悟，一家人得以团聚。

　　　　“娘子，不如我们先把爹娘接过去，我在长安也有些朋友，让他们帮忙照应着，待弟弟的事了了，我们再来接他便是。”

　　　　“也只能这样了。”

　　　　从老人家出来已是日落时分，为了感谢夫妻俩，老人的女儿硬是让夫妻俩带上了些他们从西域带过来的特产。

　　　　“二位他日若是到了宝象国，一定要到家里坐。”

　　　　“那便先谢过姑娘了。”

　　　　老人的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夫妻俩看着那金色的阳光，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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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章　长安…览盛世繁华

　　　　明日就要离开长安，晓箬缠着晓煜陪她一起到城里好好逛一逛，奔波了一整天，虽走遍了长安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

　　　　主干道两边摆起了各样的小摊，来往的行人又多了些。

　　　　晓箬十分喜欢这样的集市，无论在哪里，只要是遇到了，必定会逛上很久，买上些精巧的小东西，再尝尝那些从未见过的特色小吃。

　　　　此刻，她正凑在卖糖人的小摊前看摊主做糖人，每一个糖人都十分生动，线条繁复，但那摊主却像是随手一画，那糖人便流畅的完成了。

　　　　“老板，你这糖人怎么卖？”

　　　　“今日过节，三十文两个。”

　　　　“您什么样的图案都能画吗？”

　　　　晓煜见那画好的糖人大多是飞禽走兽的模样，可他想买的糖人，现下是只存在于他心里的，若是画出来，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但凡是这世间有的，我曾见过的，都能试着画上一画。”

　　　　看得出来，卖糖人的小贩对自己的技艺很有自信。

　　　　“那……能否请您画两个糖人，图样是……”

　　　　晓煜同摊主耳语了几句，只见那摊主眉头紧锁，似是有些为难。

　　　　“这……”

　　　　“今时今日，此物于我意义非凡，还望您成全。”

　　　　晓煜说着，又行了一个大礼。

　　　　“也好，成人之美，也是一桩美事。”

　　　　摊主虽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摊主来来回回看了夫妻俩好几遍，比划了半天才终于动手开始画糖人。

　　　　“夫君，这是你买的糖人吗？”

　　　　“是啊。”

　　　　“是什么新奇的图案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晓煜神秘一笑，并不打算直接说破。

　　　　围在摊前的人们也都十分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摊主手里的糖，生怕眨了眼那糖就同糖人一起消失不见。

　　　　不多久那糖人便有了雏形，晓箬好像看出了些什么，但还无法确认。

　　　　“啊，那是我。”

　　　　晓箬十分惊喜，虽才刚画了发髻和眼睛，她却已经能够认得清楚了。

　　　　画完面部时，围观的路人们也是赞叹不已，虽不是一模一样，但也有七八分神似。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