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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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此次天羽军队的副元帅雷休在空军上将瓦尔的陪同下前来慰问屋团。

　　　　这两天兰迪跟鼠大一起接待了不少大人物前来慰问，陈土下落不明，作为陈土“娘家”的屋团自然成了被安抚的焦点。

　　　　当然，倘若他们知道陈土小队满打满算只是击落了两架战机，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感？

　　　　榕树镇的装载小队已经出发一天了，这一天他们并没有走多远，只是刚出峡谷，毕竟他们身上背的东西有这么重。

　　　　第二天，还没有出里德山脉，装载小队就遇上了一队士兵，还未等徐振等人说话，士兵队长拿着照片，便向前来询问：“喂，我们是天羽帝国的军队，你们有没有看到穿着这样衣服的伤员？”衣服的形状正是天羽空军的作战服。

　　　　徐振虽然不喜欢他们的口气，但是遇到了天羽的人，徐振还是将为陈土代笔的信拿了出来。“我是一名医生，四天前，我刚好遇到一名伤员穿着这样的衣服，这是他想交给一名叫科斯特的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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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幕　救援行动

　　　　士兵队长接过信看到上面写的是陈土还有坐标，顿时欣喜若狂，因为高层已经说了，凡是找到陈土者，立二等功一次。

　　　　能够立功，让他如何不高兴？

　　　　士兵队长立刻通过了无线电将信息发给了总部，并随同榕树镇的装载小队出了山，由于有搜救小队的帮助，让榕树镇装载小队的这次贩卖行动轻松了不少。

　　　　“我能跟你一块走吗？”聂静这两天没少粘着陈土，想和他一块走出小镇。

　　　　“你父母不会同意的。”陈土摇摇头。

　　　　“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父母的同意。”

　　　　“即使你父母同意，我也不会带你出去的。”陈土再次摇头。

　　　　“那我自己跑出去。”聂静坚定的说。

　　　　陈土真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聂静讲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危险！

　　　　但是越是这样，聂静越是兴奋，像极了陈土小时候偷偷跑出去玩的样子。

　　　　“就让我跟你一起吧。”聂静贴了过来。

　　　　看着聂静渴望的眼神，陈土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无奈地说：

　　　　“跟着我可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看看我现在这样就知道了。”

　　　　“没关系的。”聂静认真的说。

　　　　陈土内心吐血，什么叫没关系？

　　　　“我答应了，不过你可要听话，否则在外面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噢耶！真是太棒了！”聂静高兴地跳了起来，像极了得到糖果的孩子。

　　　　“我要跟我母亲谈一下。”

　　　　聂静思考了一会儿，径直走出了房间。这件事还是告诉父母比较好一些，免得他们担心。

　　　　聂静心想，待会她可以这样说：小镇实在是太枯燥了，我想换一个不一样的生活。对，就是这样。

　　　　收到消息的指挥部立刻派出了两架军用直升机，费尔干纳区现在已经被天羽占领，所以直升机直接是从达尔城空军基地出发的，不到三个小时的航程，直升机便飞到了榕树镇。

　　　　首先下来的是一群记者，接着是医生与警卫小队。

　　　　此时的聂静挎着包刚从家里出来，脸色不是太好，显然是跟父母的谈判不太愉快，但是聂静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够做主，所以她还是强辩说准备跟陈土一块离开这个小镇。

　　　　聂父很倔强，就是不同意，聂母知道孩子留不住，默默地收拾好行囊递给了聂静。

　　　　“你好，我们是天羽战地医院的救援小队，请问陈土中校在那里？”

　　　　情绪低迷的聂静在路上忽然听到询问，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眼前有一个穿着白大褂、鼠须已经发白、带着一个老花镜的老年医生，刚刚的询问就是他发出的。

　　　　“哦，陈土吗？跟我来，他手脚骨折的很严重，你们需要担架。”

　　　　聂静看到老年医生后面站了一位年轻的医生，还有两名警卫人员，以及一名拿着相机的记者，鼠来这么多，唯独没有看到救护设备，不禁提醒说。

　　　　“我们的设备都在后面，你先带我们去陈土中校的住所吧。”

　　　　“这样也行。”

　　　　聂静为这些人带路来到医馆，推开门说道：“就是这里了。”

　　　　看到已经到了地方，闻讯而来的几名记者一拥而上，陈土正在房间里小睡，突然咔咔几声的相机响声，将陈土惊醒了。

　　　　“什么情况！”从没有经历过这么大阵仗的陈土还以为是敌军突袭，猛然的睁开眼，向外看去。

　　　　这个时候聂静连同医生一块已经进门了：“陈土中校你好，我们是天羽战地医院的医生，你的情况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吗？”说话的是老年医生波特，拥有多年的战地医生经验，这也是上面派他来的原因。

　　　　“我的右手粉碎性骨折，右腿骨折，其他的地方有几块擦伤。”陈土将在那里照相的记者们忽略掉，直白白地说。

　　　　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身着正规服装的人，聂静不自觉的有些压抑，不由得向陈土靠了靠，趴在他陈土身边小声道：

　　　　“等会我跟你一起出小镇，你可别把我忘了。”

　　　　“好。”陈土嗤笑了一声说。

　　　　担架很快便抬了过来，几名医生小心的将陈土移到上面，准备运往直升机。

　　　　那些在身后跟着的记者生怕错了任何一个镜头，咔咔咔，又是一阵拍摄。

　　　　聂静在这些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她很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却做不到。

　　　　“好了，我们要走了，你回去吧孩子。”说话的是一名警卫队员，他把聂静的行为当作了在关心陈土。

　　　　“让她跟我们一起上飞机吧，我需要她的照顾。”陈土躺在担架上说了一句。

　　　　“那你去二号飞机，待会他们会直接飞往医院。”警卫人员说。

　　　　聂静灰溜溜地走向二号直升机，并向沿途的人员致以尴尬的微笑。我要有点勇气，聂静内心说。

　　　　直升机很宽敞，载了这么多人一点也不觉得拥挤。专业出身的战地医生们一上飞机就给陈土输上了液，虽然陈土觉得这并不必要，毕竟自己已经醒了好几天。

　　　　但是陈土也没有拒绝，毕竟自己不是医生。

　　　　经过将近五个小时的飞行，陈土他们已经来到了天羽国内最顶尖的医院之一的南方医院。

　　　　停机坪上已是灯光闪耀，那些没有资格一起去救援的小媒体已经早早地在此等候，新闻总是要出的，没有配图怎么行？

　　　　见到直升机已经开始降落，机场今日特别增派的护卫队立刻到位站岗，以维持秩序。

　　　　直升机刚落地，机舱门还未开，在机上一直没有啥大动作的医生已经蓄势待发。

　　　　舱门一开，年纪最大的波特扶着带有滑轮的床位前边，其下的医生各扶一个角落，又有一名医生高举着输液瓶，由两名警卫开道，一路狂奔。

　　　　“让开！都让开！”蜂拥而来的记者还没到跟前，警卫就开始嘶力呐喊。

　　　　“请问陈土中校伤的重吗？”

　　　　“请问陈土中校的伤能否可以治愈？”

　　　　“你们的问题我们医院待会会做系统的回答，现在救人要紧。”

　　　　穿着白大褂的皮特左手推开拥上前来的记者，忙向医院急诊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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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幕　回布谷区

　　　　走过急诊通道，有一个转弯，转过这个弯医生们的动作终是慢了下来，波特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自己一路狂奔的疲态。都一把年纪了，还要面对这帮记者，唉。波特擦了一把汗额头上的汗，心道。

　　　　当年还是懵懂无知小医生的他愣是被记者围着问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出来！而且居然因为抢了医院公关部门的风头被狠狠的批了一顿。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处世老到的波特觉得还是逃离这个“答记者问”魔爪比较好。

　　　　陈土被安排到监护室病房，按照陈土的情况，在专家讨论一番后，就会立刻安排手术。

　　　　波特先给陈土做了检查，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陈土的腿是常规性骨折，问题不大，相比之下，手就比较难办了。

　　　　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老鼠们的医疗技术还达不到人类的水平。看到X…射线拍出来的片子后，专家组很沉默。

　　　　在陈土看来，自己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陈土心情是轻松的，以为只要在医院住半个月做好手术，就可以回家休养了，毕竟这种伤害在人类区虽然说很少发生，但算不了什么大事。

　　　　专家组讨论的分歧很大，大致分为了两派：一边建议截肢，一边建议保留。

　　　　两边给出的理由都很充分，建议截肢的专家说，陈土的身体机能很有可能接受不了腿和手同时做手术。

　　　　当然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陈土右手的骨头压的很碎，即使保留也不能保证会愈合，即使愈合也不能保证能动，而且会面临伤口感染危机陈土生命的风险。

　　　　总而言之一句话，陈的右手已经废了，保留的风险大于意义。

　　　　建议保留的专家也说，陈土作为天羽帝国此次作战宣扬的英雄人物，至少在形象上要圆满。

　　　　况且，经过后续的治疗谁也保不准手不会出现好转，当然这都是后话，重要的还是陈土的形象。

　　　　两方争论不休，这个时候波特插了一句：“在此次救援行动开始之前，统帅部就多次向我叮嘱，务必保全陈土。我想听了这句话，大家应该有所决断了吧。”

　　　　“我们要始终把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一位在座的专家忍不住道，显然这位专家是支持截肢的。

　　　　“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想的话，那就不会有战争了。”波特淡淡地说。

　　　　陈土正在休息，虽然他内心不想休息，但是照看他的护士告诉陈土：明天一早就得为

　　　　你做手术，手术会持续很长时间，你需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以至于不会出现危险。

　　　　本就很珍惜生命的陈土听到这番话后赶紧闭上了双眼，装作休息。陈土内心很纳闷，不就是治疗骨折吗，干嘛这么费劲。

　　　　“陈土，有吃的吗？我都饿了半天了。”

　　　　聂静偷偷摸摸地跑了过来，询问说。

　　　　知道她是来照顾陈土的，医院特地给聂静安排了一间房子。

　　　　“医院难道没有食堂吗？”陈土很好奇，现在还没吃饭，医院的护士可是早早地就给陈土准备好饭了。

　　　　“我……没钱~”说到钱，聂静如蔫了似的拉耸个脑袋，语气如蚊声一般轻。

　　　　“呃，这是个问题，我也没有。”陈土很尴尬想挠头，但是显然他做不到这个动作。

　　　　“这样吧，我问一下。”

　　　　陈土按响了床边铃声，不一会有一名中年护士拿着一张记事单走了过来，陈土说，阿姨能不能给这位妹妹找点吃的。

　　　　护士白了陈土一眼，内心道我有这么老吗？我明明很年轻好不好？护士很想说，叫我阿姨，自己找吃的去，但是偏偏上面有吩咐，让照顾好陈土。于是这位护士不得不带领聂静到楼下食堂找点吃的。

　　　　聂静跟着护士出了房间门，还不忘给陈土打个手势表示感谢。陈土微微一笑，轻点了下头，表示你赶快去吧。

　　　　第二天一早陈土就被送往了手术室，被打上麻药失去知觉的陈土看着他们在自己身上捣鼓了七八个小时，将他的手和腿打上了厚重的石膏。

　　　　做完手术的诸多医生没有太多的逗留，便匆忙的出去了。他们大多不是南方医院的医生，而是临时调来为陈土做手术的，其他的医院需要他们坐镇。

　　　　就在这个时候，科斯特在百忙之中专程来看望了陈土一次。见到陈土的科斯特有说不出的心酸，因为他已经见到了陈土的伤病报告。好好的一个苗子就这样毁了，科斯特在想，这可能就是天妒英才吧。

　　　　“好些了没？”科斯特将自己提的水果篮放在桌子上，来到了陈土身边问道。

　　　　“感觉恢复的还行吧，麻药劲还没过。”陈土见科斯特来看望自己，受宠若惊地说。

　　　　医生告诉科斯特，陈土自己的伤情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是怕影响伤员的心情，不利于伤口愈合。想到这里，只见科斯特拿出一张精致的纸，在手中晃了晃。

　　　　“看到没，你小子升官了。不仅仅升了官，还获得了男爵头衔。授衔仪式过两天就回隆重举行，以后你可是贵族了。”

　　　　男爵？可能是一种爵位吧。陈土脸上挂满了笑容，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贵族，虽然说他对这一称号不感兴趣。

　　　　“我们有没有进行下一步攻势？”陈土突然想起了现在还在打仗。

　　　　“没有。”科斯特摇摇头。“月墨国与圣光国达成联盟，圣光派出了四支集团军共计四十万军队帮助月墨国驻防，另外，月墨国的几大世家又增派了很多兵力，我们这次的攻势基本宣告结束。”

　　　　陈土微微颔首，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月墨国若是被吞并的话，这周围就再也无天羽的敌手，圣光国想要抗争必定独木难支。

　　　　“你好好休息吧。”聊了很久的科斯特需要回去了，他毕竟身担要职，没有太多空余时间。

　　　　陈土说我也不能送你，那你自己回去吧。科斯特道，你就好好养伤吧，等授衔仪式开始时，我再来看你。

　　　　过了两天，兰迪跟鼠大也跑了过来，看望陈土。

　　　　“你我没事吧，老大？”说话的是鼠大。

　　　　陈土翻了个白眼“哪里会没事？对了，屋团过的还好吗？”

　　　　“在上次运输的时候，炸死了五个弟兄。”兰迪报告说。

　　　　陈土有些沉默，过了一会，他才道：“等我伤好了差不多，我们就回布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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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幕　表彰与归处

　　　　陈土让两人回去准备，天羽在战时征召的部队大多数都会在战后解散，毕竟各行各业都需要人来维持生产运营。

　　　　从科斯特处获来的信息陈土可以推算出，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天羽都不会有对外的战略动态了。

　　　　表彰大会如期举行，五名飞行员只找到了陈土一名，这不影响天羽宣传的目的。

　　　　“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空军英雄陈土！”主持人站在台上慷慨陈词，台下数千名军官正襟危坐。

　　　　坐着轮椅的陈土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上了前台，面向无数灯光，无数镜头。主持人道“陈土阁下，能否为我们讲一下当时的战事呢？”

　　　　天羽国是以爵位为尊的，之所以称为陈土阁下，而不是称为男爵是因为接下来还要举行贵族的授衔仪式，这样才显得隆重。

　　　　“实不相瞒，当时我们信号受阻，刚飞过山头，哗哗哗，三十架敌国战机已经开始向我们包围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是三百里奔袭，光那一路就击落了六架战机……”

　　　　陈土吐沫横飞，讲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经典战事。

　　　　对陈土来说，又不能表示不是自己干的，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陈土只好将自己包装的更伟大、更光辉些。

　　　　“真是一段足以载入史册的战斗啊！下面有请副元帅雷休为我们的英雄陈土佩戴中校军衔以及颁发‘鹰之勋章’。”

　　　　体型微胖的副元帅雷休在一众欢呼中走向台来，他站在陈土旁边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在气势昂扬的军乐当中，雷休为陈土将象征着中校军衔的肩带扣上，又把鹰之勋章别他的在胸前。

　　　　陈土虽然右手不能动，但还是用左手行了个笔直的军礼。

　　　　此刻，台下的相机咔咔咔接连响起，这个镜头的每一个角度都被完美的记录下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陈土的事迹一定会很快传遍天羽整个军队。

　　　　当然，这都与陈土无关了。

　　　　爵位是神圣的，按照制度来说，每一个爵位的颁发者都应该是天羽皇帝，但是想男爵这样的小爵位，每年都有成百上千个，这还不算，子承父业的。

　　　　皇帝哪能忙的过来，所以除非是重要的任务，或者大的爵位，一般都是由宫廷贵族代授。

　　　　为了完美这次宣传，来的是蒂德伯爵，伯爵的职位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重要，但是伯爵年纪很大，八十多的年龄让蒂德伯爵看起来很有威严，加之此次蒂德伯爵的身份是代表宫廷，这就给足了陈土面子。

　　　　笼络军心这件事，皇室一直都是做得顺风顺水，此次自然不能例外。

　　　　“男爵，你的封地就在费尔干纳区达尔城斯堪维尔镇，希望你秉承皇室的恩惠，造福领地人民。”

　　　　陈土瞪着眼，良久才说了一句：“皇帝的光辉普照整个天羽。”

　　　　此时的陈土已经麻木了，他真是没有想到，这位伯爵足足讲了一个半小时。呵，这该死的制度！呵，这可恶的领地！我是不会去的！陈土内心不屑地说。

　　　　只要军队一开始整顿，我就回布谷区！陈土内心已经有了决定。

　　　　事实上，陈土即使不回去，也只会有两个选择，第一，在后勤处任职，第二在地方守备军任职。这些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职位，也就是说陈土前途已经一片渺茫。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经过专家组的鉴定，给出的答案是陈土右手神经已经没有修复的可能，这对一个需要灵活驾驶战机的飞行员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表彰仪式结束以后，陈土被接到了疗养院。这期间聂静一直都在陈土的身边，毫无兴致的聂静抓了根草在无聊地嚼着。

　　　　“喂，我说陈土大哥，我们不会一直在这里耗着吧？完全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陈土白了聂静一眼，道“我早就跟你说了，外边就是这个样，更何况我想在这里呆着呀？”

　　　　后来，一呆就是两个月的陈土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为什么自己的手没有好转？这是个大问题，陈土偷偷给科斯特打电话询问这件事，起初科斯特并没有打算告诉陈土。

　　　　陈土说，我有接受能力，早晚都要知道情况，更何况我有权利知道我的病情。这时，科斯特才告诉陈土情况，不出科斯特意料，陈土很失落地挂了电话。

　　　　陈土又拨通了屋团营地的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陈土问道。

　　　　“船已经买好了，连同证件一起。”兰迪的回答说。

　　　　陈土前几天就吩咐兰迪去买一条船，然后乘船回到布谷区。他们买了三条破烂的渔船，能够装下五百鼠，虽然说现在他们只有不到五百人。

　　　　“好。我们就等待军队整编，将你们解散。”

　　　　擅自离开，陈土还是不能做的，这种情况相当于逃兵，会被军法处置的。

　　　　第三个月，陈土等来了整编的通知，陈土便表达了自己想要辞职回到封地的意思。以陈土这种情况很容易通过，走的时候，科斯特还来送行，说以后遇到问题，能帮的他一定帮。陈土说谢了，后会有期。

　　　　话很凄凉，情又是真挚的，两人相视一笑，陈土说，不枉上下级一场。

　　　　屋团轻装简从，奔往布谷区。路上也是经历了无数关卡，但是看屋团那穷酸样，又看看船上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于是只好放行。

　　　　一路走来，月墨的很多地方因为战争动员的缘故变的很凄凉，以往熙熙攘攘的现在基本看不到人影，来往的江面上也不再有那些豪华的邮轮。

　　　　坐在渔船上的陈土正在琢磨接下来要干什么，没有参与战争之前的陈土以为老鼠就是一群原始人，但是一路走来，周围的一切都在刷新陈土的认知。

　　　　“看来建立一个国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切还需从长计议。”陈土半天想了这么一句空话。

　　　　经过布谷区的河流有很多，没有前往布谷城港口的屋团直接来到了飞山领。

　　　　屋团的众鼠下了船如获新生一般在大喊大叫，这一行他们损失了三十多位弟兄，但是已经是最好的了，根据月墨的战报，在布谷区征召的第九工程兵部队满编的两万人，在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五千。

　　　　经历战争的他们体会到了战场的无情，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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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幕　努力赚钱

　　　　陈土坐在担架上由众鼠抬着，他在上面哼着小曲，如果不是知道陈土受伤，活妥妥一副大爷的样子。

　　　　“我想回家……”在后面跟着的聂静感觉到了家与外面相比，还是家里好。

　　　　“你只能自己回去。”陈土淡淡地说。

　　　　聂静撇了撇嘴，有些抱怨地说“你这是在欺骗小朋友。”

　　　　“嘿嘿嘿，早就跟你说了，跟着我就是这样，你偏不听。”

　　　　“哼！”聂静快速走向前去不再理会陈土，冒险是聂静所希望的，现在的情况明显不符合冒险二字。

　　　　此时已经距离陈土离去过了六个月，隐隐约约看到屋城的时候，屋城已经是房屋一片。竹鹿在这六个月中已经将屋城建的初具规模，由于很多部落的青壮年都战死沙场，那些本就很小的部落都来投奔竹鹿，此时的屋城已经达到三千鼠。

　　　　当负责瞭望的鼠向竹鹿汇报陈土回来时，竹鹿还以为自己在睡梦中。屋团全军覆没的消息在四个月前就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