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行九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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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凌云从这股气息之中，除了感觉到强大外，还品出了其他意味，便是“孤傲”的气息。

　　　　“我的时间有限，看来要浪费一点时间了”玄天湛的强大，比四大剑修强太多了，因为凌云从玄天湛的剑道上，感觉到了风行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剑意。

　　　　同时，凌云也知道，为何玄天湛的武道修为境界还是势境，不是跟凌云一样卡在这里，而是因为玄天湛走的是最纯粹的剑修剑道。

　　　　这种纯粹比凌云的无畏无惧还纯粹，那是一种自创修炼体系，一剑劈出剑道的修炼方式。

　　　　凌云知道，主世界的剑修之道，其实并不完整，无法承上启下，也无法跟武道一样，有着古老的传承，人人可以学。

　　　　剑修之道唯独只有所谓的片面之词，没有完整的理论支撑着，也没有完整的剑道、剑理去组合它。

　　　　这就跟盖房子一样，知道有多高，要多大，可里面的架构、基石、如何来、如何去，嫣然无法传下，这也是凌云进入神域的目的之一。

　　　　“用不了多久时间”玄天湛听出了凌云的意思，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你误会了”凌云一听，就知道玄天湛会错意，随即摇了摇头。

　　　　“你也误会了”玄天湛再次转头，对上凌云的眼眸，一股逼人剑意，化为细小的剑气，刺进凌云的脑海之中。

　　　　“我今天不会死”凌云丝毫没有退让，意念凝聚剑气，与玄天湛在三寸空间，激烈碰撞起来。

　　　　“我也不会死”对于凌云的反应，全在玄天湛意料之中，否则也不可能专门来找凌云，全然因为凌云的剑。

　　　　“我跟你不同，我是不能死”末了，凌云转身背对湖面。

　　　　“我也跟你不同，我是死不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衣服，同样孤傲的剑者，唯独一头长发和短发的区别，这就是剑者玄天湛和凌云。

　　　　“所以，我们今天都不会死”凌云嘴角一笑，那是对于生命，完全在掌控手心的自信。

　　　　“对”玄天湛点了点头，同意凌云的话，稍纵即逝，玄天湛话音回转：“可是，今天一定有人要死。”

　　　　“对，一定有人要死”一眼断生死，生来死去伴剑行，凌云这是要杀人了，别人要杀凌云，凌云自然杀回去，剑修之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一瞬，一直没有情绪的玄天湛，眼睛里闪出莫名的笑意：“不过，今天天气这么好，风景这么美，在杀人之前，不如随我走走，继续刚才的问题。”

　　　　“先生说得有理，反正我还有时间，请”凌云右手一摊，朝前比划道，却是要让玄天湛先走。

　　　　“同去”

　　　　说完后，玄天湛和凌云开始走动，两个人的第一步，几乎是同时开始的，同样的距离，同样的频率，同样的节奏。

　　　　两人速度极快，踏山平山，淌水无痕，飞云夺月，只看到身后的山峰，一座座逝去，两人彻底失去了踪迹。

　　　　“哎，老夫错了”水木风尘露出死意，仅仅因为自己一念，将造成无法承担的后果，而这结果就是灭族。

　　　　“老头，你还有一个办法”君孤鸣不忍，或许只是为了保存水木世家的传承，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时的凌云、玄天湛已经来到大海上，齐齐一步踏在海面，只听凌云说道：“剑道之道，用剑之道，剑理剑意，皆属剑道，先生方才提出一剑一道，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回答下去了。”

　　　　“何解？”玄天湛一脚落下，整个海面好像被冻结一样，瞬间凝固起来。

　　　　“剑只是一刺一劈，拔剑杀敌，唯一剑尔”凌云侃侃而谈，不假思索的解释起来，同时一脚踩下，顷刻卷起滔天巨浪。

　　　　“那道呢？”平静的海面和波涛汹涌的洪流，相互碰撞着，谁也奈何不了谁，唯独留下一道华丽的水空间，卷起一阵阵骇然剑气。

　　　　“道，那就更简单了，无论剑者还是武者，无不追求极致，例如终极剑道、极限剑道、无敌剑道等等，对于剑与道的关联，通常是自我卓越的成就，便是剑的极致。”

　　　　“而剑的极致，也就是‘道’。”

　　　　“然而，道不可言、不可闻，只要是能说出来的道，便就不是道，知道的写不出，写得出来的就不是道，所谓道非道，道无可道。”

　　　　凌云的话很简单，道说和没说，本质是没两样，所以一道等于什么也没有，因为说不出来，要是说出来了，就不是道，这个问题本身自相矛盾。

　　　　但是，这道跟道德经中的道还是不同，领悟不同的剑势、不同剑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走不同的方向，到达各自不同的结果，这也是道。

　　　　“哦？”凌云本以为玄天湛会反驳一二。

　　　　未曾想，凌云感觉到玄天湛的剑意，似是十分愉悦，犹如一只昏昏欲睡的老虎，忽然闻到美味的食物一样，瞬间清醒过来。

　　　　“先生对于输赢如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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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剑合一

　　　　凌云这简单一问，却令玄天湛古井不波的心境，泛起微微涟漪，以至于玄天湛脚下的海面，出现一道道裂缝，向上下左右四方天地蔓延开来。

　　　　输赢对于正常修炼者而言，或许并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输便是输，赢便是赢，简单再不过简单的问题。

　　　　可这问题落在玄天湛身上，输赢却代表着生和死，那是生命的选择，因此凌云这个问题，就值得思考了。

　　　　然而，凌云并不止在问玄天湛，更是在问自己。

　　　　因为凌云并不比玄天湛生活好，甚至比玄天湛还惨，在这个全球兴武，武道风行的世界，对于孤儿来说，不亚于世界末日。

　　　　对此，凌云有个隐藏在内心的秘密，那就是凌云，其实是记得自己母亲的，虽然那个时候的凌云，也才三岁。

　　　　凌云的母亲只是普通女子，而且还是烟都的一个女子。

　　　　所谓烟都，就是烟花之地。

　　　　这里的女子，多数都是家破人亡或者其他国家的人，被炎黄收留后，从而做一些皮肉生意。

　　　　当然，凌云的母亲并不是，却也不远，所以逃了，在逃亡的路途中，碰到了凌云的父亲，从而生下凌云，后来凌云母亲再次怀孕，由于生活所迫，难产而死。

　　　　以至于，三岁的凌云，以及刚刚出生的弟弟妹妹，都有父亲拉扯大。

　　　　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父亲由于过度劳累，加上心力交瘁，最终不治而亡，在当时，也根本没有钱去治疗。

　　　　所以三岁的凌云，独自带着弟弟妹妹流浪，经常食不果腹，而有一天，凌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弟弟妹妹惨死，唯独留下一滩肉泥，自此凌云也开始变了。

　　　　虽然，后面的凌云，离奇的出现在孤儿院，也是时常被人欺负，像凌云这样，来路不明的孩子，其实孤儿院都是不会收的。

　　　　不过，收留凌云的孤儿院，也不是很好的那种，反正没过多久，老院长就去世掉，孤儿院也从此散了，凌云和冷瞳、暮雪三人搬离孤儿院，艰难的生活下来。

　　　　好在老院长人好，让每个孩子都上学，加上凌云三人足够努力，倒是比以前生活好多了，但是在学校中，凌云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这就是后话了。

　　　　“如果是面对剑者，输赢对剑道来说，太过粗浅了”没过多久，玄天湛给了自己的答案，随即见到海面，重新回到无风无浪的状态，平静得仿佛一面镜子。

　　　　“能打败一名用剑高手，对剑者来说，不是离剑道巅峰更进一步吗？”凌云已经知道玄天湛的答案，对于想杀自己的人，唯有一剑，如果是剑者又是另一回事。

　　　　“这是未入道，从而衍化出的较劲心理，在遇见对手时，是必然想法，但要往剑道巅峰而行，却非是打败任何人可成，简单来说，输赢不是通往剑道巅峰的途径，只有知剑识剑懂剑，方是剑上巅峰”

　　　　玄天湛和凌云侃侃而谈，两人的剑道，都达到了当世最巅峰的一批，相比凌云的剑，玄天湛更甚一筹，两人道也可以相互论证。

　　　　“你可入道？”

　　　　凌云这次连“先生”二字都没说，只是“你”，先生二字可不简单，一般来说，这种称呼只有对那些巅峰绝顶之辈，如西隆、白虹这样的人。

　　　　当然，凌云对于玄天湛，还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好歹学过别人的剑，一句“先生”当得起。

　　　　“未曾”

　　　　玄天湛即便是半步剑意，可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入道，半步剑意可不简单，对于四大剑修这样的高手，玄天湛一个眼神就够了。

　　　　当然，对于凌云也是这样。

　　　　至于为何玄天湛能够轻易打败凌云，又跟凌云论剑道，很明显放错档次了。

　　　　那是因为每个人的道，都是不一样的。

　　　　但凡是势境武道大师及以上，都有自己的道，无论剑道、刀道、枪道、霸道等等，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当然，玄天湛更感兴趣凌云的剑道，也愿意聆听每个修炼者的道，自其中悟出自己的道，从而寻找到突破口。

　　　　剑道是什么？

　　　　天道也罢，人道也好，最初都来源于持剑人的心，没有人持的剑，终究只是一件“死”物，所以剑道实际上是“人”道，剑不过是“人”道的载体。

　　　　不同人，拥有不同的心，所以每个人的剑道，都不可能相同，就如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

　　　　值得思考的就是，“人”道和天地人的人道是不是一样？

　　　　这或许得等一个超强者来解答，也许是白虹，也许是风行，也许是玄天湛，更可能是凌云自己。

　　　　无论是谁，他们的剑道，肯定是不一样的，什么样的人，心中秉承着什么样的信念，衍化的就是什么样的道。

　　　　当然，如果以武器来分剑道、刀道、武道那就太片面了，任何道都是不一样的，武道只是武道，剑道也只是剑道，任何道唯有至诚、一念专致，才可以算是自己选择的道。

　　　　对于剑道区分武道，这不是执念，这是超越执念的存在，唯有这样的至诚之道，才是真正的剑道。

　　　　“先生是不入道，还是入道非道”凌云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放过玄天湛的意思，随即见到万千利剑包围着玄天湛。

　　　　“入不是道，道不是入”玄天湛这句话认为，道根本不需要入，道无处不在，无处不是道，轻易化解了凌云的剑势。

　　　　“那先生以为，人剑合一，是否就是入道？”凌云却认为，剑道必须入道，不懂道不是道，不是道不懂道。

　　　　当凌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玄天湛眼中，凌云根本不是人，而且一把剑，一千锤百炼的剑，而后一股剑势，将凌云自世界完全隔开，自成一个世界。

　　　　“你的剑更加锋利了”

　　　　玄天湛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世界好像完全暂停下来，甚至让时间都开始冻结，隐隐接触到时空奥义。

　　　　世界暂停，这已经是大神通了。

　　　　可玄天湛只是一句话，竟然触碰到规则，或许玄天湛剑意大成的时候，也拥有斩断时空的威猛也说不成。

　　　　当然，玄天湛这句话，唯有凌云能懂，因为之前的凌云，并没有踏入剑道第一重剑势，可现在的凌云，剑势隐隐压制那些老牌剑道大师，却也是厚积薄破的结果。

　　　　末了，玄天湛那是谁，触碰剑意的剑修，开始反问凌云：“什么是人剑合一，人即是剑，剑即是人，我中有剑，剑中有我，这便是人剑合一？”

　　　　“非也”

　　　　凌云摇了摇头，若这只是人剑合一，那也太肤浅、太简单了，也许放在武侠小说还可以，但是对于凌云的世界来说，却太低端了。

　　　　人剑合一并不算是剑道境界，只是一种境界，剑道境界和境界是两个层次的概念，不可同一而语。

　　　　人剑合一，简单来说，就是自身和剑融为一体，以至于剑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剑的每一个微妙的动静，你都能察觉到，这就是人剑合一。

　　　　一般来说，只要做到忘我忘念，时时刻刻，聆听剑声呼吸，方能以念化剑，以剑行意，剑随心走，剑意通明，从而领悟人剑合一。

　　　　当然，这种境界对于超凡以下，可以说是剑道最高的境界，真的完美无暇，因为人和剑没有任何区别，能够最大程度的激发自身的力量，从而引动冥冥之中的道。

　　　　可超凡以上，现在武者就已经是生命层次的进化，先别说寿元问题，光光力量就超越了武者的范畴。

　　　　而古武者更恐怖，一开始就是气境，到达势境那可是地仙的存在，在道家之中，就是传说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信手捏来。

　　　　据说在太古时期，称呼为修仙者或修真者，真我之意，势境堪比仙人了，反正都是传说，其中隔了无数时代，传承也断了。

　　　　所以说，人剑合一在超凡以下，同境界无敌，人即是剑，剑既是人，心行剑行，心至人至，剑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剑者的身体，任何一部分都可以是剑，这确实将剑发挥到了极致，到了巅峰。

　　　　可这种剑是无敌吗？

　　　　显然不是，任何道都有相应克制的办法，无论再锋利的剑，再高明的剑者，到了剑无法发挥出的环境，恐怕也只能有心无力，受制于人！

　　　　可见人剑合一，并不是完美无瑕，仍然会被克制。

　　　　“那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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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剑道无涯（大章，论剑道）

　　　　凌云自问了一句，一时陷入沉思之中，以至于原本就波涛汹涌的海面，顷刻泛起万丈巨浪，径直往凌云反扑了过来。

　　　　海浪虽大，巨浪虽猛，凌云却更强，一心二用不在话下，伸出剑指，虚空一点，一道剑气自指尖激射出去，当即斩断巨浪，顷刻下起倾盆大雨，却没有任何一滴打在二人身上。

　　　　“入道不是东西”

　　　　话音未落，玄天湛往前轻轻踏出一步，随即见到玄天湛脚下的海水，瞬间失去踪迹，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后露出一个无比浩瀚的深渊，无边无际，吞噬日月。

　　　　“入道悟道，方能明道，知道知剑，知剑知道，方是剑道巅峰，剑道破道，剑道之巅”

　　　　凌云同样一步踏出，海水顷刻万千变化，化为一道道通天匹练，径直灌注到深渊之中，好像海面突然塌出一个巨坑，海水倒灌，如同瀑布一般，形成一道无法忽视的震撼景象。

　　　　“剑道无涯”

　　　　玄天湛再踏一步，话中之音好像一轮明月从虚空掉落，落在无边无际的浩瀚深渊中，“叮咚”一声，竟如同石头扔进水中一样，声音不大，刚好落在二人耳边。

　　　　紧跟着，一丝涟漪以这交错的原点为中心，开始向上下左右、古往今来扩张出去，随即泛起一阵无法名状的规律，又好像是一首无法描述的天音，云云种种，玄之又玄，玄妙至极。

　　　　下一刻，深渊以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扩张，弹指一挥间，将凌云、玄天湛的世界完全吞噬，随即出现在一个更加黑暗的世界，无边无际，无天无地。

　　　　“剑能入道，人能入道”

　　　　二者剑道交锋，时时刻刻都在进行，言语之间就是万千剑气，谁接不下，就是败，这是剑道意志与剑道意志最原始的交锋，而后凌云剑指指天，却是要向天发起挑战。

　　　　“轰隆隆”

　　　　剑气纵横

　　　　剑势浩大

　　　　剑意不屈

　　　　一道无法形容的剑气，迸射而去，转瞬之间，剑破苍穹，随即见到一束光芒，自黑暗世界的天外天世界，投射进来。

　　　　突兀落在在凌云全身，将凌云的身躯完全照亮，而这个时候，玄天湛完全失去了踪迹，就像凌云一个人在剑舞，所有的视角全在凌云身上，仿佛凌云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剑不能入道，人也不能入道，剑道无涯”

　　　　乍然，玄天湛的声音，犹如从四面八方突袭而来，好像有无数个玄天湛在凌云身边，又好像这个世界就是玄天湛。

　　　　玄天湛就是天，天就是玄天湛的化身，而凌云就是那个逆天之人，以至于凌云的光，倏的被淹没，随即失去踪迹。

　　　　“人剑合一，人和剑密不可分，一个高明的剑者，本事身就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剑，但是，剑是活的，人也是活的，人剑合一是两个灵魂的交融，并非剑与身体的融合，人剑合一，给我斩”

　　　　凌云始终相信剑是活的，也始终相信人剑合一就是剑道巅峰的最高境界，只是这个人剑合一却是没有极限的，但绝不是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也不是手中无剑，心中无剑，而且两个灵魂的相知相守，那是超越有无之间的巨大概念。

　　　　没有感受剑之灵的人，没有至诚之心，根本无法做到凌云的人剑合一，就像人没有执剑时，剑是“死”的，好比一个植物，你没做去尝试过了解它、懂它，就妄自以为它是死的，这只是狭义和广义的谬论。

　　　　只有当你了解过剑，就会感受到剑的喜怒哀乐悲惊惧，因为剑也是生物，它也有七情六欲，，你难过的时候，它也难过，你开心的时候，它也开心，这就是凌云的人剑合一。

　　　　所以，人剑合一不是剑和人的问题，不是人的身外化身，更不是剑化身体每一部分，或者身体每一部分都是剑的问题。

　　　　而是剑的灵魂就是凌云的灵魂，剑心就是凌云的心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生命方式，两者又始终如一，不分彼此，却又别与剑中有我，我中有剑。

　　　　所以剑懂凌云，凌云也懂剑，这就是真正的人剑合一。

　　　　“轰隆隆”

　　　　一道剑光突兀自凌云头顶出现，只见剑尖向上，而后像莲花一样绽放出来，形成数不清的利剑，每一把剑都拥有莫大威猛，隐隐整个空间开始崩塌，好像要炸开起来。

　　　　下一刻，无数剑气全部直直立起，融合成一把，稍纵即逝，剑开始向四周散开，一剑化万千，化为一圆形剑阵，激射出去，倏的划破空间，好像剑气穿越混沌，将万千大地搅乱得支离破碎，不堪一击。

　　　　“人剑合一依然是剑的范畴，反而使剑者被剑所束缚，打不破剑的桎梏，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只有放下剑，而又不弃剑，随心所欲，才是剑道的极致，是为剑道，以剑道始，以剑道终，剑道真意不过自然”

　　　　玄天湛认为道家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道法自然，　自然无为，不是不去做，而是不去强求�0�2，唯有打破观念才是真正的剑道，一切剑道的演化，剑道无处不在，剑道自然。

　　　　这就是手中无心跟心中无剑，另一个更高的境界。

　　　　对于玄天湛来说，凌云的人剑合一哪怕再强，哪怕再完整，依然还在执着于有形跟无形的状态。

　　　　从而执着于有剑，执着于无剑，无剑有剑中间的剑，就是凌云的剑，凌云的剑，是剑无剑有剑中剑，这就是凌云的剑，哪怕超脱有和无，依然还是剑，剑剑剑，终是剑，反而被束缚住了。

　　　　但是，对于修炼者来说，任何道都不能无中生有，唯有放下，这就是玄天湛的认知，两个人理论背道而驰。

　　　　玄天湛认为，只有拿起过才能放下，并非执着于放下和不放下，而是看破，看破后，放下与不放下，已经没差了，关键是，只有拿起过才能放下，只有看破，才能达到无为。

　　　　玄天湛的境界已经超越手中无剑，心中无剑的更高境界�0�2，认为无剑便是有剑，　有剑便是无剑　，不执着不放弃，顺其自然变化，这就跟道一样，感觉到无法描述，却无迹可寻。

　　　　玄天湛追求的剑招，是无迹可寻，完全没有规律，有规律就有顺逆，有顺逆就有破绽，有破绽就不是无为，自然就是没有破绽的巨大破绽。

　　　　“破”

　　　　剑有迹可寻，道无迹可寻，玄天湛的剑道跟小时候的玄天湛一样，剑就是砍人的，只有砍到对方就可以了。

　　　　无论是意前发后，意发并进，意在发先，极发藏意，剑法招式千变万，心到剑到，手到剑道，无心而动。

　　　　“你错了”

　　　　面对六合八荒的剑气，凌云对比漠然，随即第一次正面反对玄天湛的剑意，一步踏出，一圈圈涟漪自凌云脚下出现，好像波纹一样，朝着四方天地蔓延。

　　　　“世间的每一种事物，都是在以自己独特的生命方式生活着、存在着，无论是手中之剑，还是脚下的山川河流，虚空的日月星辰，他们都是有生命的，而剑者就是以人的生命，去沟通剑的生命”

　　　　“这样的剑道，才是真正的剑道，这样的破不破，不立而立，才是最正确的”

　　　　说完这句话的凌云，直接闭上眼睛，受到了玄天湛的万箭穿心，紧跟着，凌云睁开眼睛：“看到了吧，玄天湛，任何事物他们都是灵活的，感受它，融合它，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你错了，剑道自然，剑道无涯，剑道的没有变化，才是最大的变化，剑道无处不在”

　　　　玄天湛一路走来，行的就是最强剑道，最强就是不作为，无为自然，虽然知剑爱剑识剑，玄天湛却认为唯有打破剑的束缚，无为而动，才是真正的剑道。

　　　　更是认为，所有的修炼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