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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远方之赫连晓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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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海底深处
越是往上越接近水面，温度越冷，游动得就越吃力，阻力明显加大。在就差三四米远，纵身跃起新鲜空气几乎触手可及啊！赫连晓绛更加奋力扑打，但却不可避免的掉入了漩涡流。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赫连晓绛赫然发现自己又被重新卷回到深海处。
海平面上，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漩涡组成了一张巨大而强势屏障，隔绝了赫连晓绛所有的生路。赫连晓绛一口气憋得头晕眼花。求生的意志让她拼劲力气再次尝试了一遍，结果依旧一样，她被漩涡的逆流拉回海底。
怎么办？！她已经没有时间了。海水在身边涌动就等着赫连晓绛一个坚持不住，略微欲做一点儿呼吸，海水便争先恐后要涌入气管和肺中。
如果是这样她真的连最后一丝存活的可能性都丧失掉了。
本来越是海的深处应该越暗，照理赫连晓绛身处其中伸手不见五指才对，可是周围亮堂的很。赫连晓绛踩着水往上看的时候只看见大帆船的底部和漆黑的海面，再往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海面乌黑，海中光亮这不合常理。
赫连晓绛这才看清原来是有一束强光从海的某处打上来，强行冲破无际的黑暗，把深海照得如白日一般的亮堂。赫连晓绛这会儿子憋气憋得都快要失去意识了，她茫然遵从着本性顺光亮的方向，靠着最后一口气慢慢靠过去。
借助着水流承托赫连晓绛快速的朝目标游去。周围越发的白亮，就像进了高级酒店的大堂到处灯火辉煌闪闪发光。还有清风拂面甚是惬意。
等等，风？
她现在整个人都泡在海中央，到处都是水，哪里来的风？！
确实是有风，深海生风。
风力并不强劲，吹拂着脸盘舒舒服服，完全不似刚在船上暴风雨来临时劈头盖脸的一阵狂吹，但是就是这股晓风轻拂却轻易地吹开闭合的海水。在成吨海水中间吹出一道中空的通道。
赫连晓绛身体还泡在海水里，头刚好伸到中空的通道中。有空气了！她先是小小地尝试着吸了一口，竟然可以哎。她赶紧用鼻子和嘴巴一起大口呼吸。氧气输送到心、肺、脑，顿时头也不晕了。刚才苍慌失措的，补充了氧气之后心情大霁。
生命有了保障赫连晓绛才好奇地探寻形成这一奇特形态的源头。光和风的来源在一处，海中那一丛巨大的珊瑚。它像是长在海底的参天大树，枝丫交错艳丽无比。根部一直向下延伸看不到底。
一只体态像蛤蟆的白色怪兽就趴在珊瑚丛中。它嘴巴奇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一直裂到耳根子后面。怪兽的体型也比普通蛤蟆大上几十倍，肉眼看比赫连晓绛这个人差不多大了，白色的外皮粗糙不平就像是蛤蟆的皮一样。
而那似温和实则威力巨大的妖风，就是从它气鼓鼓口中持续不断的吐出来。怪物把自己身边的海水吹走，自己隔在了那个中空的通道中。
对面，两支碗口粗的珊瑚枝交叉成十字，其上端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穿着绣金花的红肚兜，白嫩嫩粉雕玉器，头上扎着两根小羊角辫就像是从年画中走出来年画娃娃。小小的肉手肉脚上带着白光圈，就是这四个光圈照亮半个大海，那么强的光倒是不刺目所以赫连晓绛才会把眼前奇幻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怪兽不厌其烦得吹气。
孩童就用胖嘟嘟的小手拨动海水。只见他轻轻拨弄海水，白光晃动，水波听话得顺着他手滑动的方向冲过去。然后水波和风口撞在一起，两股力量交缠着上升最后化作海面上的那一个一个漩涡。
这俩旁若无人的在那里斗法，嬉戏，上面的漩涡都他们作妖的杰作。这俩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过了许久才发现一旁踩着水，抻着脖子偷偷摸摸吸着空洞通道里氧气的陌生人。几乎在同时三方都互相吓了一跳。
“哇，有人！”对方大叫一声，吓得赫连晓绛忘记了踩水，身体一歪呛到了海水，嘴巴里死咸死咸气管内更是难受。她赶紧稳住身体然后被两双天真惊疑的小眼睛齐刷刷上下打量。
那个孩童说话奶声奶气，但说出来的话却非常的冷酷无情：“哎呀，风风快看，掉下来一个活的呢。”
“嗯，等她断气了，海海你就可以收入你的那些收藏里。”怪兽也会说人话。说话的时候嘴巴也一直不停吐气。
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听得赫连晓绛身体发僵，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张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海里兴风作乱害人性命？”不用猜也知道，害她掉入海中的那场肆意狂妄的暴风雨肯定是这两位的杰作了。
“哎呦，竟然还会说话，真好玩，比那些死物好玩多了。”孩童找到了更新奇的玩意，停下和怪物互相来往的游戏，操纵着水流托着自己小小的身体一下子滑到赫连晓绛的跟前。
三四岁的孩子走路都不稳，不过是大人的小腿高。但这是在海中，孩童被水流托得高高地，与赫连晓绛平视趾高气扬的问：“喂，你叫什么名字？从船上掉下来多久啦，很多人就算掉下来的时候没死，但是没一会儿很快就都不会动了。他们都没你有意思。”
废话，他们都被淹死了！死人当然不会动。
一条条鲜活珍贵的生命被人这样蔑视让赫连晓绛很是生气：“你们真是无知到无耻啊，因为你们很多人都死掉了知道吗。”想到那些杵在海底深处，如蜡石般尸体和变成枯骨铺满地面的碎骨简直毛骨悚然。忍不住不去训斥，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对杀人的指控，海海和风风非但没有愧疚而且理直气壮反驳：“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在这片海域住了上万年了，说到底是你们这些没有礼貌的人类非要闯入别人的地盘，知道不。而且明明知道危险还一波一波的来送死，简直脑子有病，正常人都会躲得远远的吧。所以啊，物竞天择，傻子死了也是活该。”
不仅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还说得赫连晓绛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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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海海风风
虽然内心压抑、不爽但赫连晓绛此刻已经放弃了跟他们辩论。人类，在活了上万年的鬼神和妖怪们的眼里如同蝼蚁。人类杀死一窝上百上千只蝼蚁也不会有负罪感，同理推论他们亦不会有负罪感。
身为陆生动物的风生兽，四脚紧紧趴住珊瑚枝并且用风给自己吹出一片可生存的环境。现在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人借着他的风共享，久而久之，风生兽闻到了回流风带来的异样气息。它想要警告自己的朋友海海，可它又不能在海底自由活动于是出声将海海喊回到自己身边。
“海海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啦？”一个瞬间移动水波流转，海童折返回风生兽的身边。大头碰小头说起了悄悄话。
“我要回家了，顺便送这个“人”回船上去。”风生兽低声说。
“为什么送她回去，我喜欢她，我要她留下来陪我作伴。”海童说。
“不行。她是九州大陆之上天道封受的国主之一。”风生兽用它那扁平的鼻子嗅出了对方的身份。它摇摆着大脑袋囔囔地说：“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动她一根寒毛。”
天道为整个九州大陆制定了法则，活了上万年的远古神兽也是遵从。而“国主”是天道维持秩序降下的“道”，是具体实施者，故意伤害“国主”就是间接的坏了天道秩序，是要受到天谴的。
“而且她是一个人类，**凡胎留在海中根本不能生存，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件无生命的死物，跟你的那些众多收藏没有不同，多一具少一具不会动的烂身体有什么意义呢。”
风生兽说的是句句属实但海童就是一根筋的想要留下赫连晓绛做收藏，他就像一个垂涎着透明橱窗里玩具的孩子，哼哼唧唧非常不高兴向家长索要，不得到誓不罢休。
海童形似小孩，但实质上他与风生兽几乎同时由天地孕育。一个深藏在黑暗的海底礁石缝隙中，一个浮在白云云层之上。两只同时开化成型，没有长幼尊卑之分，也不需要谁要听谁的话。
自然界中竞争才是最高法则，别人不会无缘无故施舍你。于是，见索要不成的海童翻脸无情。先下手为强。
水波起伏白光闪烁，水流变成一条银色的带子紧紧缠绕住赫连晓绛。
“啊~”从水底滑过来，像水蛇一样的怪东西缠上来的时候赫连晓绛是一边惊呼一边躲避，但还是“哧溜”一下被从头到脚捆了一圈又是一圈。
孙悟空的紧箍咒才一个，她一眨眼的功夫被从头套到了尾。每一圈都缠得那么紧实，赫连晓绛能感觉到它们深深地箍在肉里面。肌理下的血管压死血液不畅，又疼又麻木，仿佛箍在身体上是一道道水流而是实体金属圈。赫连晓绛试着摇晃挣扎却发现根本纹丝不动，逃脱不掉。
风生兽没想到这货一言不合就出手，但它的应变能力也是极快的，本能的转动角度瞄准目标方向，腮帮子绷得鼓鼓地然后一口气喷出来。
两股冲击力相遇，撞击。水流，气流。自然界中最常见，最被人忽略的两样东西，它们甚至没有固有的实体形象。结果看似最没有杀伤力的两样元素变得比在世的任何武器都不逊色。
“轰~”的巨响，风云裂变，天地为之色变。
倒了血霉的赫连晓绛先是感觉被千斤重的重物狠狠撞击，眼睛里的星星还没散去，压力自四面八方挤过来，将她揉搓的不成人形，完后像一条破抹布一样被甩出老远。意识勉强醒着，但赫连晓绛宁愿自己昏迷过去。当下的痛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那边的说话声，经空气和水的震动一字一句的传入了她的耳里。
“海童，你要做蠢事别脱我下水。至少等我送“这个国主”上去，后面的随便你折腾。掀翻整条船让她再次掉入海中陪你玩，让船上所有人来陪葬做你的收藏品，这些都无妨。就是不要把我牵扯进：故意弄死一个“国主”的这件事上！”风生兽真生气了，直接就说朋友蠢。出手更是用了十成十的法力，根本不手软。
原来这个在海底生活了上万年的生物她不是蠢，而是性格别扭的太过别致。前面人家跟他好好说道理，没用。出手打了一架之后倒是立刻不任性不固执，这会儿倒是愿意顺着风生兽说：“好啦，好啦。让给你就是了。”
“什么叫让给我啊！”风生兽又好气又好笑。
仰面在海中随波逐流的赫连晓绛不仅在生理上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心里上的伤害也不小。故意折腾一番，虐得她死去活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海童你真的不再坚持一下自己的立场吗？她这一身痛是为了什么啊？
风过水摇，风生兽的声音传过来，就像是贴着赫连晓绛耳边说话：“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请别当心，我这送你回去。”
于是最终定论是死是不用死了吗？但赫连晓绛怎么都没有逃过一劫的喜悦。
附近的水域开始不稳定，赫连晓绛身处其中很容易便感知到。很像地壳运动引发的那种隐隐地抖动，总觉得随之的后发之势想来应该非常强势。水波未稳，很快的有一股气流星一般速度划过来，将赫连晓绛整个人顶了起来。赫连晓绛知道自己是猜错了。
并不是地壳运动，而是风生兽瞄准她连续吹了好几气，于是身体升腾，向水面的方向浮上去。
这个时候风生兽低下它那跟身体一样大的大头，血盆大口朝下，重重地吐气。反作用力终于让风生兽剥离了它一直攀附的那枝珊瑚枝。角度控制的非常妙，在他迅速升上来刚好将前面的速度慢下来的赫连晓绛顶在身上。它再继续一次一次的向下吹气。
移动速度很快，水流擦过赫连晓绛。她憋着气抬头向上看去，漩涡全部散去漂浮的油墨黑也不见了。阳光直直的照下来。明亮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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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快看神兽
迷雾散尽，海水湛蓝，太阳明媚。
经强风暴雨狠狠一番冲涮，沉淀之后，这会儿到空气与海水纯净无垢。隔着厚厚到海水层，赫连晓绛仰着脸也能感受到阳光穿过清澈到海水，照在脸庞上那其恰如其分的温度。并且随着快速向水面上升温度越高。
不过没一会儿，赫连晓绛所处的水域层几乎与水平面以上的一样明亮了。周围到一切清晰可见，所以当苍狼憋气潜下来，划进她的视线范围内时赫连晓绛一眼便看到了。
苍狼身披湛蓝色的光，朝着她一点一点游近。一双大长手把水拨向左右两边，脚每蹬一下都上那么的强而有力，往前一窜好几米。黑色的头发在水中舞动像水下摇曳的水草。
他是她的英雄。不管是披着五彩云霞的美猴王还是披上大s红斗篷的英雄，此刻在赫连晓绛眼里都不及自带蓝光向她游来的英俊男人。
现代爱情中能体验到的最大挑战也不过是同甘共苦或违抗父母之命，这两样已经算是顶天的困难来。更多的爱情是浸没在平淡中，在闲暇时候吃饭看电影，拌个小嘴，或者时刻黏在一起。很多时候情根未发芽就在简简单单时光中消磨了爱意，更别说是为对方舍命。
更甚者，在人类趋利避害本性里，很多人连上面的两点都做不到。平淡的爱情往往没有吸引力谈不下去，面对麻烦的爱情，人们则选择非常快速地丢弃掉。
在这一点上面赫连晓绛觉得，穿越并不是一件坏事。
看着苍狼越游越近，赫连晓绛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激动对心情，心跳声盖过了其他一切响声。想象得到，苍狼在发现赫连晓绛失踪之后，奋不顾身跳海来寻她！
赫连晓绛急切得甩动四肢划水，拼命要游过去投入爱人的怀抱。蹦跶了几下却发现根本没有向前移动那？！身下拨动海水泛起白色的小泡泡，然后破灭掉不见重新融入海水。
等等，这可不是她应有的实力啊！在泳池中溺水那是意外事件，她游泳技巧还是不错的，大概、应该……不会蜕化的这么弱吧。赫连晓绛这样想着慢慢低下头，就看见踩在风生兽脑袋上的四只小短腿。修长的双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长着绒毛和尖利的小短腿。
天呐，她怎么又变回猫的形态！
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得化做半人的形态，仅剩下尾巴和耳朵。只要再努努力她就能恢复成为一个完整而正常的人了。现在可好，一朝回到解放前。
前功尽弃。好气哦，但也好无奈。
这不是耽误她谈恋爱嘛。女为悦己者容，赫连晓绛自然也是想把最好看一面展现给苍狼看了，变回了黑猫的形态固然是可爱，但再可爱也没用武之地啊。赫连晓绛这样想。
小黑猫踩着风生兽的后脑勺随着，它得移动“噌噌”地往上托起。按两人的相对速度很快就要擦身而过。小黑猫再也保持不住刚才抻着脑袋，挺胸威风凛凛站立的样子。很是焦急地冲着苍狼“喵喵喵”直叫唤，生怕错过了。
其实赫连晓绛根本不用害怕。在她看见苍狼的一瞬间，苍狼同样地也已经看到了她，并且一眼便认出眼前黑猫的本体就是他要寻的赫连晓绛。一来，风生兽一直往海底吹气，形成一条流速极快白色卷带是那么显眼，几乎不会错过。二来，他跳得位置也是巧了。幅员辽阔的大海，有风推着船还有时间差，可就是掐得及准。
在相距将近十来米远苍狼停止了游动，摆出好似直立的站在水中的姿势，眼睛则紧紧盯住来风生兽在心理默默数数，寻找机会。然后在相交的一刹，那苍狼使劲一窜一扑，结结实实地踩上了风生兽的大脑袋。他的双臂展开一下子便将黑猫紧紧围在怀中。
小小软软的身体却给人踏实的感觉，苍狼的心这才算是完全落地。
多出一个人的份量风生兽当然能立刻感知到，但是它没有停顿，依然继续向下吐气身体则向着水面徐徐靠近。终于它带着苍狼和赫连晓绛“哗啦”一下破水而出，海面翻滚像烧得沸腾又像开出一朵白莲花。风生兽不觉吃力，继续接着向上腾空而起。
身上的水滴“哗啦啦”地往下滴，落入大海中。那条白色的气体随着风生兽腾空，在空中画出半弧形，形如一道彩虹只是颜色是单调的白。在蔚蓝色的背景衬托下这条“苍白的彩虹”倒是十分显眼。
船上的人，从风生兽破水而出那时起就盯着造型奇特的水怪看。结果看着看着惊讶地发现这个怪物原来还是水空“两栖”，他们好奇又警戒地跟踪关注它飞到半空，这个时候才有人认出了风生兽发出惊呼声：“哇！是……是风生兽……没错，就是风生兽啊。”
“大家快看！是传说中的风生兽啊！”
甲板上一众人皆是仰着脖子敬畏地望向天空。
距离很近，白色弧线画于帆船正上方。风生兽升空时夹带的海水一滴一滴往下落，滴在甲板上，滴在人的身上和他们的滴在脸上。被水滴到的人不怒反倒是激动下跪，一个个感激涕零。完全似一副被帝王临幸，得到雨露的宫嫔妃子的模样。
深情动容。
“真的啊，是神兽。不虚此行吶。”这么大个头的蛤蟆，不就是传说中描绘的上古神兽：风生兽。
在浩瀚的大海之中偶遇风生兽，才刚经历过的艰难险阻立刻被打上了否极泰来的徽章。
升至一定高度的风生兽已不用再往下吹气，不用再靠反作用力推动自身。它张开血盆大口深深地含了一口气，憋得两颊高高鼓起，大脑袋整个像充满了氢气的球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继续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往更高的地方飘荡而去。
苍狼抱着黑猫瞅准时机从高空跳下来，提着气轻盈落在甲板上，落在了下跪叩拜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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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超凡脱俗
甲板上的人跪了一地，额头和鼻尖贴着地面虔诚地表达他们的敬畏之心。待风生兽一直飘到云层后面再也看不到了，人们才从地上站起来。这些人涌到苍狼身边，围着他好奇得问东问西：怎么偶遇风生兽；为什么坐着它破水而出。
能和传说中的上古神兽肉贴肉的亲密接触，在这群人的眼里苍狼已不仅仅只是武功厉害的一个人。好似他沾染了上古神兽的神仙气，这会儿都有点出凡人的界定范围了。
这么多张嘴你一言我一语，层层叠叠乱乱哄哄，且不说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话即使听清楚，那么多的问题要先回答谁的呢？苍狼冷冷地全部无视掉。他双臂环住黑猫隔绝出一个空间不让周围的人触碰到黑猫，英俊的脸表露出不悦不耐烦，身上出的寒气和其背后的冰释刀按照主人的心情出阵阵寒气，令在场人不敢再做纠缠。
纷纷都鸟兽散去。
“船长，你等下，我有话跟你说。”撇去不悦，苍狼换上一副淡漠的表情叫住正要和船员一同离去的大胡子船长。
听见苍狼喊他，大胡子船长赶紧立正站住，扭过头来应了一声：“啊？”。然后他觉自己回应和姿态都表现得太过殷切。这种态度不该生在一船之长身上。在自己的船上，维以船长马是瞻不然不能服众。所以这会儿，即使心里对苍狼佩服得要死，非常在意苍狼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也不能表现出下位者的态度！
大胡子船长别扭的假意大声咳嗽了一下，尽量放慢了转身的度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急切，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问苍狼：“你什么事？有话就说。咳！”
苍狼调整上半身的姿势，非常宝贝的把怀中黑猫换到左边那只手，用手臂、手腕和手掌将怏怏地小家伙托住。空出另一手从身上掏出一只扁平金属盒子递给了大胡子船长。
“这什么玩意？”
一辈子在海上讨生活的糙大老爷们根本没见过做工如此精致的小盒子，拿着翻来覆去看不停，不懂苍狼给他一个胭脂盒干嘛用？船长家的媳妇是个与他身材相似的虎背熊腰农妇，每日风吹雨淋的皮肤不比大胡子船长嫩上多少，是一年到头也不擦粉的女人。
所以，他要这胭脂盒何用？
外表像胭脂盒的水域地图是怪老人之前默默丢给苍狼的。
水域地图可显现的区域范围狭小，标志出持有者现所在地点和并用不同颜色的圆点标示出周围的岛屿，前提是持有者身在水域地图所划定的范围里面。放在平时，这个水域地图就是个毫无用处的玩意儿，但在这种时候却恰恰好用上。
见船长傻愣愣地抓着不动，于是苍狼出声提醒：“打开，红色的点是我们，金色是鲬国。”
大概是苍狼说话太简练，大胡子船长没能很快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但还是不自觉按照口令指示打开胭脂盒。刚开出一条缝隙，满满亮闪闪金色的光争先恐后地从缝隙中流淌而出，流淌到空中凝聚在一起，形成整一块十米长十米宽点缀了金色亮片的“天花板”，布于人的头顶上方。
如点点星光浩瀚星空一般，又好似用投影机将这一方景致投射到天空这块幕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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