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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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紧张了，我现在有求于人，当然不能这么叫！

　　　　“齐哥！还在睡呀？睡这么久，饿了吧？我出来给你们买早饭了路上出了点事儿，回不去了，你快点儿来接我呀！”

　　　　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很明显迷迷糊糊的，估计昨天晚上太累了，这一觉醒来就是下午。

　　　　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他，齐斯文说不定还不会起床！

　　　　“老吕？你等等啊我马上就好！”

　　　　紧接着，电话那一头噼里啪啦穿一阵声响，估计是在穿衣服。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这么快吧？才昨天一晚上呀！败类和老板娘这就？

　　　　话说，齐斯文昨天晚上彻夜未归，指不定就真的脱单了呢？

　　　　这个死相！好事成双，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下。白t他担心一晚上了！

　　　　我手里握着听筒，放在耳边仔细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说不定旁边就是老板娘哎呀我去！真特么刺激！

　　　　我什么时候这么变态的？居然没事就想着这些

　　　　“老吕我弄好了，你刚才怎么了？尽说些不正常的话，不会是昨天晚上把脑袋打坏了吧？”

　　　　电话里的噪音全都消失了，齐斯文欠揍的声音重新响起来。

　　　　“对了，你刚才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回不来？”

　　　　齐斯文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一长串问题直接就甩过来。

　　　　“额这个嘛说来话长，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我的事情一言难尽，就算是在电话里说，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捋不直。

　　　　况且这里也不是说事情的好地方。

　　　　“你在哪里？”

　　　　齐斯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来接你，你把地址告诉我！”

　　　　“咳咳我在警察局”

　　　　我有些不好意思，弱弱的把这三个字从口里说出来。

　　　　“什么你犯事儿了？才一个晚上不见，老吕你怎么了？”

　　　　齐斯文突然叫出声，不可思议的问我。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前因后果我挑着重点，简洁明了的把具体情况说了一下，当然，隐瞒了我被人跟踪着一段，毕竟，这太狗血了，说出来说不定会让齐斯文自责什么的。

　　　　毕竟，昨天晚上的事是他强出头，我们几个才上去帮忙的。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自觉省略了这一段。

　　　　“什么你和漂亮学生妹一起出去玩？”

　　　　齐斯文欠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这一次直接拔高了几个度，震的我耳朵疼。

　　　　“老吕你行啊，居然勾搭上了妹纸，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

第一百零四章　保释金

　　　　“行了，你就扯淡吧！也不用你脑袋想想，我是那种人吗？废话少说，快来把我领回去！

　　　　丢死人了，买个早饭居然也能出这档子事，看来我最近祸不单行啊！”

　　　　我郁闷至极，仔细想想，最近倒霉事儿还真的挺多。不会是因为我出门没看黄历吧？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犯煞？

　　　　“诶呦我去！你让我替你办事还敢横我？”

　　　　我着急，可齐斯文却是不紧不慢。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拉链合上的声音，估计那小子是在穿衣服。

　　　　“不是我说你，你就真该吃点这些苦头，让你平时欺软怕硬，没事儿，尽和他们一起找我麻烦！”

　　　　齐斯文一开口，根本就停不下来，霹雳啪啦爆豆子一样炸都耳朵疼。

　　　　“老子不想和你废话！赶紧来接人！”

　　　　没心情和他继续说说笑笑，我朝着电话那头吼了一声，随即“啪”，用力的挂了电话。

　　　　“额”

　　　　挂掉电话，我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让他带赎金了！

　　　　但愿齐斯文还没有笨到那个地步

　　　　我抬头朝着面前的交警扯了扯嘴巴，笑的有些勉强。

　　　　“我已经打电话了，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那好吧！你随意”

　　　　见我已经打完电话，年轻交警朝我点了点头。

　　　　随即起立，把我面前的电话拿开。

　　　　“在你朋友来接你之前你都得待在这个地方，等他来了之后，我会叫你的。我现在有事要先出去一趟，你随意！”

　　　　一句话说完，他再也没有理会我。径自朝着门口方向走路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傻乎乎的坐在这个冷清的审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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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有些陈旧。四方的墙角处，稀稀拉拉的截了些灰黑色的蜘蛛网。

　　　　应该是蜘蛛结出蜘蛛网之后，没有打扫，灰尘被粘上去之后才出现的颜色。

　　　　刚才进来之后我都没有好好打量过这里，现在看起来，这地方也不是很整洁啊！

　　　　再往下，一个黑色的单杆吊灯孤零零的悬我脑袋上方。

　　　　里面放着一个白炽灯，光线被黑色的灯罩聚集在一起，垂直照射在我的脑袋上。

　　　　我离得很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白炽灯上传来的热量。

　　　　棕色的写字柜把我所在的空间和对面区分开。同时，一堵由大指姆那么粗的铁门把整个审讯室，一分为二。

　　　　白色的饮水机被静静地放在角落，边角处的白色塑料有一些发黄，看来这东西也有了一些年头。

　　　　估计是没有人打理的原因，上面的水瓶上落了些细小的灰尘颗粒。

　　　　就在放置饮水机的桌子旁边，两个温水瓶，一左一右，一红一蓝分别放置在地上，破破烂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用。

　　　　收回自己的目光，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有些不厚道的乱想。

　　　　“这么穷？没道理呀！就算是拘留所的配置也比这高得多，当交警真辛苦，瞧瞧这工作环境！啧啧啧”

　　　　坐的久了，腿有些发麻。

　　　　我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靠在写字桌上。

　　　　目光所及之处，对面书架上一块脑袋那么大的镜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真臭美，审讯室里还放镜子”

　　　　话是这么说，但我的注意力依旧放在上面。

　　　　反正一个人在审讯室里也无聊的很，我干脆就把脑袋支在桌子上，冲着那块镜子比各种鬼脸。

　　　　“啦啦啦噜噜噜”

　　　　我冲着那块镜子吐舌头眨眼睛，宛如一个智障。

　　　　突然回过神来，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白痴的一面。正打算奚落自己，猛然间，却发现镜子里的我正和我面对面，诡异的冲我裂嘴笑！

　　　　“这”

　　　　我再也笑不出来，眼前这一幕已经吓傻我了。

　　　　镜子里的人动了！

　　　　没错！那是另一个我，一模一样，额头上的褶子，眼睛里的眼屎，那个人就是我！

　　　　可是现在，他动了！居然还朝我眨眼睛了！

　　　　我吓傻了，直接就丧失了语言能力。

　　　　一屁股瘫软的坐在我的椅子上，我伸手指着面前的那块镜子。

　　　　“你你你！”

　　　　我结结巴巴，双手双脚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镜子里的人突然动了！

　　　　不准确的说，是里面的画面被切换了。

　　　　一股红色的烟雾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从镜子的四个边角逐渐向中间蔓延。

　　　　红色的烟雾淹没的那张脸我的脸

　　　　出现填满了镜子里的空隙，通透的镜子再也显现不出任何的事物，所见之物，尽是一片鲜红！

　　　　红色程度逐渐加深，一个黑色的小点从中间冒出来，越来越大。

　　　　迅速的吞噬着它身边可见的一切红色烟雾。

　　　　起初的时候他还很刚出现的时候也只有针头那么大。

　　　　但很快的，它变成了豌豆那么大的，肉眼可见的黑色斑点。

　　　　逐渐形成一个骷髅形状的图案！

　　　　骷髅张开嘴巴，疯狂的吞噬那些可怜的红色。

　　　　我傻傻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小时

　　　　直到那张黑色的骷髅脸充斥着整个镜面，如同被人斩掉了头的蛇，不安的扭动着。

　　　　有时张开嘴巴咆哮，无声却无比的阴森。

　　　　我从头皮到脚底板，宛如有无数只蚂蚁正在上面爬动，浑身的力气一点儿都使不上来。

　　　　“咯咯咯咯咯咯”

　　　　骷颅头裂开嘴巴，无声的咆哮又或者是在嘲笑，没有眼睛，没有鼻子的面孔陈达出的表情我居然能够理解！

　　　　“啊”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骷髅头奸笑一声，整个脑袋朝后退去，在我的视线当中先是缩然后俯冲下来，宛如要突破镜面的限制，冲到现实中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眼见着它朝我冲过来，腾的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来。

　　　　止不住的朝后退去，不知道，走了几步，直到我的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壁，我再也无法后退一步，这才不甘心的停下来。
………………………………

第一百零五章　梦魇深处

　　　　“啊！”

　　　　黑色的骷髅头仍然在挣扎，在那薄薄的镜面里，整个头颅开始扭曲，发出不甘心的嚎叫。

　　　　水银镜面仿佛就是那无形的牢笼，将他困死在里面。

　　　　受到骷髅头的冲击，镜面不时得凹下去又凸起来，反复如此变幻。

　　　　看似脆弱无比，但骷髅头恁是没有冲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看着它没有办法危机我的生命，我的勇气终于回来了一点儿。终于能把话说清楚，不至于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的本能告诉我，这东西绝对不简单。

　　　　我怕它，因为内心深处的抗拒。

　　　　可是，冥冥之中，又感觉它和我怎么说呢？息息相关，亦或是血脉相连！

　　　　使劲儿的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把那不正常的思想从我脑袋里甩出去，我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咯咯咯咯咯咯”

　　　　骷髅头无声的嘲笑，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但我总觉得它听懂了！他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我和他一剃共生，我就是他亦或是他就是我

　　　　黑色骷髅无声的咧嘴，宛若是在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嘴张开合上好像是在和我说话。

　　　　我起来，让自己冷静冷静，伸手捂着胸口。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强劲有力，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它在跳动。

　　　　骷髅头在镜子里上蹿下跳，试图来到我身边，但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成功。

　　　　“咕噜”

　　　　我咽下去一口唾沫，这镜子给了我安全感。既然知道他出不来，我胆子也就大了。

　　　　颤颤巍巍的朝它走过去，隔着铁窗，隔着写字桌。

　　　　我离他，不到一米五的距离。

　　　　所有的细节尽收眼底。

　　　　“咯咯咯咯咯咯”

　　　　或许是看我朝它走过来，黑色骷髅头开心的笑了。

　　　　它开心的飞舞在镜子里的各个角落，板凳，桌子，天花板，吊灯

　　　　后面拖着一串长长的黑色烟雾，像是那些恐怖里的幽灵，身后拖着他的灵魂

　　　　它开心的朝我扑过来，像是迷失的孩子找到了亲人。

　　　　无光的瞳孔里，我居然看到了喜悦！

　　　　“去你妈的！什么怪物？”

　　　　如果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悚，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感觉？

　　　　那个黑漆漆丑陋无比的东西在朝我微笑！

　　　　不知道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总之他在笑！而且笑的很恶心，我不喜欢这样！

　　　　咆哮一声，我终于鼓起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去。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嘴巴里在说些什么，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很生气。

　　　　“啪”

　　　　我腿上发力，一步跳到写字桌上，重重的落到桌子上，膝盖紧紧的贴着桌面，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算是以前学校运动会我也没跳过这么高。

　　　　“去你妈的！别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我不吃你这一套！”

　　　　这一句话几乎是拼尽我全身力气吼出来的。

　　　　后半句还没有说出口，嗓子就自己哑了。

　　　　不知道是不是声带撕裂，我依稀觉得，喉咙里有些甜腥味，好像是出血了。

　　　　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这么做。

　　　　黑色骷髅头明显的被我这一下给唬住了。

　　　　呆呆的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伸出来的手已经碰到了镜子的边角，只差一点点，我就能毁掉这东西！

　　　　猛然间抬头，骷髅头上，黑漆漆的眼窝里似乎一瞬间有了情绪。

　　　　悲伤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它的眼窝了带着的，是悲伤

　　　　为什么会这样？

　　　　我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心底里的怜悯，亦或是好奇。

　　　　总之，我突然又不想毁掉它了。

　　　　可手已经伸出去，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带着巨大的惯性在写字桌平滑的桌面上朝前划过去。

　　　　只差一点点，我就能吧镜子从对面的桌子上推下去。

　　　　九十公分的高度足矣把一块水银做的，没有任何保护框的镜子摔个稀巴烂！

　　　　怎么办？

　　　　箭在弦上，我要怎么弄才好？

　　　　“该死！”

　　　　不知为何，我感受到了骷髅头的悲伤。

　　　　正是这种情绪让我已经下定了的决心再次动摇。

　　　　“给老子消失！不想看到你！”

　　　　我咬牙狠心，重重的把整个玻璃镜子摁倒在对面的红木写字桌上。

　　　　眼不见为净，骷髅头也随之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呼”

　　　　我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时值深秋，天气转凉。

　　　　可我的后背上全是汗水，小小的一个动作直接让我脱力，因为我要克服的不仅仅是内心的恐惧。

　　　　“卡擦”

　　　　我还来不及为自己的丰功伟绩庆贺点赞，审讯室的木头门在我惊疑你眼光中突然就开了！

　　　　“谁？”

　　　　我立马站起来，脑袋“嘭”的一声撞在黑色的长杆吊灯上，生疼！

　　　　我龇牙咧嘴，连忙抬手捂着脑袋瓜子。

　　　　这才惊疑的发现，原来，自己居然还蹲在写字桌上。

　　　　“你你再在做什么？”

　　　　门口处，一个制服女人正打算走进来，大概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皮肤不好，有些黄。大概一米六五，有些发福，厚重的制服下看不出身材，但是看着她有些浮肿的脸颊和手臂，就大致能够猜出来。

　　　　不过也对，女警察能有几个肤白貌美的？

　　　　早知道，电视里的都是骗人的。

　　　　演员和警察哪里能一个样？

　　　　卡擦一声拧开门锁，却发现我神经病一样立在写字桌上，手捂着头，脑袋上方的吊灯吱吱呀呀的来回晃动着，光线明明灭灭，在我的脸上留下一长串影子。

　　　　“额这我”

　　　　我站在桌子上，听到声音朝着那边看过去，和她四目相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是抽风了。而且被人抓住了现形。

　　　　简直丢人现眼。

　　　　“有人找你和我走一趟吧！”

　　　　她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淡定朝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赶紧从桌子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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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有人找你来了

　　　　“哦哦哦这就来！”

　　　　我回过神来，赶紧从桌子上跳下去。“啪”脚掌着地，我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正对着中年女警察。

　　　　把镜子和桌子挡在我的背后。

　　　　“你刚才在做什么？”

　　　　她别着头，朝我背后张望，冷着一张脸，连语气也是不咸不淡的。

　　　　“没什么啊啊呵呵呵”

　　　　我干笑，朝着她走过去。把身后的一众东西都抛之余脑后。

　　　　“没有最好！”

　　　　中年女警察双手紧贴着裤缝，站的笔直。

　　　　“都被关起来了你还不老实！就不能省心？”

　　　　说完，鄙夷的斜眼白了我一眼，率先调转头朝外面走去。

　　　　“什么鬼？”

　　　　我见她已经出去，迈步跟在她身后。

　　　　临出门的那一瞬间，我回头扫视了一件房间里的那块镜子。

　　　　骷髅头的笑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一阵恶寒，我全身打了个激灵，双手插在胸前赶紧跑了出去。

　　　　是非之地，不正常的东西我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不过，它倒是给了我一个警钟。

　　　　黑色的骷髅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可是我想知道！

　　　　这东西和我一定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弄清楚这一切。

　　　　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之后，我总觉得我的身上有着某种秘密。

　　　　例如在那之后，我的感官要比普通人灵敏许多。

　　　　都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可我觉得，我的感知已经远远不止于此是该找个机会好好试探一下自己。

　　　　至少摸摸底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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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快点儿，磨磨蹭蹭干什么呢？不想出去了？”

　　　　中年女警察走在前面，不停的催促道。

　　　　我脑子里在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时之间慢了几拍。

　　　　她到达了目的地之后，回头看我居然还不紧不慢的吊在后面，不由得大声呵斥道。

　　　　“凶什么凶！等小爷我出去了，看我还鸟不鸟你！”

　　　　被她这一声大吼拉回了现实当中，我浑身一颤，吓得不轻。

　　　　抓耳抓耳多，小声的抱怨，不过却不敢让她听见。

　　　　“诶诶诶！这就来！”

　　　　等我重新开启头看向她的时候，脸上已经摆满了笑容。

　　　　虽说有些献媚，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没必要给自己找事儿，再说了，现在还没交赎金，古代的盗贼头子还盗亦有道呢，可我还在他们手里，这万一要是“撕票”，临时不放人，亦或是把那赎金往高了抬，那我怎么办？

　　　　平时虽然没有进过局子，但里面的门道我还是听他们说起过。

　　　　这年头，谁不逮着机会就往自己包里捞油水，甭管什么国有啊，私企啊只要有个好差事，谁不飘满钵满的？

　　　　“大姐啊这就来！”

　　　　我笑着答应了一声，沿着她刚才走过的路拐出了转角。

　　　　这就是我刚才进来的地方了大门口！

　　　　从那里进来之后，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会客厅。

　　　　说是会客厅，着实有些不准确。

　　　　那个警察局子把会客厅舍在楼底下进门处。

　　　　所以，这顶多就算是个接待中心罢了。那些南来的北往的客车司机违规的车主，没事儿就来这里报个到。

　　　　就是个交罚款的登记中心罢了。

　　　　我走过长长的走廊，这么窄，免免强强够两个人并肩通过。

　　　　可出去之后我的眼前豁然开朗。

　　　　空旷的“接待中心”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身穿藏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

　　　　我不知道他们还算不算是警察。

　　　　但是这制服的款式和城里的那一些又有很大的不同。

　　　　说句不好听的，还没城管衣服的漂亮！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岗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逮住了就是捞油水的好机会，真想不通他们为何会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

　　　　穿在身上的着装是第一位，刚才这个女警察身上的衣服我就已经看出了些眉头，还有那个审讯室里的布置简直不能再吐槽，一个国家单位竟然还当不了一个居民自办处的配置设施。

　　　　都来到接待点之后，这才是吓掉的我眼珠子。

　　　　刚才进去的时候，我全程不好意思。一路上都是低着头，有些紧张，甚至都不敢动张西望。

　　　　可这一下子，我的闲情逸致都出来了。非要将这里打打量个仔仔细细不可！

　　　　从门口进来，

　　　　是那种玻璃的伸缩门，可以左右拉开的那一种。

　　　　玻璃边角上的滑轨边角经过多年的风化，依稀可以看到白色的边框上面塑料被冲蚀之后的黄色。

　　　　玻璃门上用红色的贴纸，拼凑出几个大字交通置办

　　　　别的不说，就这几个打字，真的让我狠狠颤抖了一下。

　　　　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小卖部，也是这种玻璃门，不过上面的红色贴纸拼凑出来的字是“小卖部”罢了。

　　　　再往里，是一个长的有些骇人的工作台。

　　　　大概一米五高，三米长，黑色的，木头质地，。

　　　　象是一个屏风，把整个接待点，从里到外隔成两段。

　　　　视线能够触及到的是外面靠近玻璃门的部分。

　　　　黑色的真皮沙发，大概是十多年前流行的款。据说显得比较高大上，十多年前我还在上学，村里的有钱人家里就是摆着这种沙发。

　　　　不过，那时候人家那家里的是新的。这里的已经旧的不行，看起来已经多年没有置办过，上面的黑色漆皮已经掉了差不多，露出黄色的内衬，那种网格状的东西，或大或不均匀的散落在整个沙发的皮垫儿上。

　　　　木头茶几，大概十公分高，上面刷着红色的油漆，土到掉渣的那一种。

　　　　木头中间的桌面上镶嵌着一块一米见方大理石，我记得我老家就有那么一张桌子，也是这么个造型。

　　　　不过我妈拿来打麻将，毕竟挺结实的，用了很多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