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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诸天比创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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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祭祖的正日子还有五天，请殿下在宅中等候。”
人族的规矩森严，接送的侍者不能进入祖宅，将络迦送到门内便退下。
祖宅里也有侍从，穿得比外面的还简朴些，一人负责一个孩子，就在宽大的院子里糊灯笼点灯笼？有些孩子不太听话，哭闹打滚，他们也不管。
“络迦。”
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络迦身后，声音飘忽不定。
络迦后背惊出冷汗，像兔子一样跳起来，凌空半丈，手中抓着沫乾送的剑叶，激活到一半生生压回去。
那是个穿统一青麻长袍的老侍者，几缕胡子白花花，脸皱成树皮。
“络迦对吧，跟我来。”老人转身，走了几步，见络迦没跟上，回头道：“你要像他们一样，在院子里席地幕天工作？”
络迦抓着剑叶没松开，飘近了些。
“祖宅之中，不得飞行。”老人说族规。
络迦落到地上，抬步追上老人。
祖宅跟皇宫似的，高墙耸立，宫殿连着宫殿，不过所有宫殿的大门都敞开着，能看到殿内人影活动，也有孩子跑来跑去，有冲撞到跟前的，老人也不生气，拿几块糖果打发了。
两人找了一个空荡的小院子，院子里有株高大的红枫，墙边还种着几丛翠竹。
老人问：“这里怎样？”
络迦点头：“清幽。”
“那就开始吧。”
红枫树下有石桌石凳，老人随意将石桌上下到一半的棋局扫落，黑白棋子滚在满地枫叶里，钻地不见。
老人从袖子里掏出竹篾和丝绢，坐在石凳上三两下糊出一个圆灯笼，招手让络迦过去。
“这是灵光术，用来点灯笼。”
络迦仔细看老人的动作，感受灵光术的法则波动，开启观测之眼，等老人讲解玩口诀，便点了点头。
老人一顿：“你会了？”
络迦道：“会了。”
老人点亮的灯笼随手丢在地上，又三两下糊了一个灯笼，递给络迦。
络迦心中默念口诀，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在灯笼顶上，白色丝绢灯笼里亮起金色光芒，即使在白日里也透着温暖明亮。
老人张着嘴半晌，然后朝捧着灯笼观察的络迦喃喃：“你悟性挺好。”
“还行吧。”络迦谦虚。
灵光术里面就蕴含了六种法则，都是光系的，只要光系入了门就算不到一境也能学会，浅显得毫无难度。
倒是这灯笼不简单，白绢是灵思成型，竹篾是精神显化，糊灯笼的也不是浆糊，而是引魂、固魂、蕴灵等法则之力。
老人深深的看了络迦一眼，然后埋头糊灯笼。
络迦负责点灯，一开始还要默念口诀，手点灯笼，等熟练了，无需手势，也不用口诀，念头一动，灯笼就亮了。
老人糊灯笼的双手已经快成残影，但还是赶不上络迦点灯的速度。
络迦干脆拿起石桌上似乎永远用不完的白绢和竹篾，尝试着自己糊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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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洗碑
老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指点络迦。
络迦点亮自己亲手糊出来的灯笼，从地上捡一个老人的相对比。
看起来没多少差别，但法则波动有些紊乱，老人伸手在络迦灯笼上抹了几下，紊乱的法则波动变得平稳有序起来。
络迦眼睛发亮，继续下一个。
两人也不说话，络迦埋头做，老人偶尔伸手拨动一下络迦拿着的竹篾和丝绢，引导她的灵力所化的浆糊。
渐渐的，络迦越做越好，老人完全放开了手，任由络迦独自糊灯笼点灯笼，自己掏出一个葫芦慢悠悠喝着，抬头望着满树红枫，眼神不知道飘到哪方天外。
不知不觉，络迦做好的灯笼已经铺满了院子，她伸手往桌上一捞，却摸了个空，用之不尽拿之不绝的竹篾和丝绢竟然没有再冒出来。
“够了，你的工作已经超额完成，剩下的时间，自己玩去吧，有些院子的果树结的不错，喜欢就摘了尝尝，但不可以浪费，也不可以出祖宅。”
老人挥挥手，满院子点亮的灯笼消失在他袖中，然后他背负双手，慢悠悠踱步离开。
络迦呆坐片刻，望着老人背影消失，忽而一笑。
祖宅里带孩子糊灯笼点灯笼的不是侍者，应该是人族的先人前辈，而灯笼，大概是给英灵用的。
世界池没能带进来，络迦呆坐无聊，便出院子闲逛。
红枫院挺偏僻的，听不见孩子的哭叫打闹声音，前边院子的海棠树从墙里伸出来，满枝的海棠果垂下，红彤彤，清香扑鼻。
络迦想要上前摘个果子尝尝味道，路过敞开的院门时，发现院子里有人。
菊花丛边铺着地毯，有果盘清茶，旁边还有香炉飘着袅袅香烟，一个中年女侍者正默默糊灯笼，对面的少女也埋头点灯笼。
那少女点得有些吃力，手指戳了三四下，灯笼才亮起来，将灯笼放到一边，甩着手抬头，视线跟络迦对上时瑟缩了下，然后挺直肩背，变得盛气凌人起来。
是明珠。
缘分真奇妙，明明在不同圈子的两个人，却三番五次遇到，甚至还撕过信徒战。
络迦朝明珠点了点头，没有打搅对方，抬步沿着院墙过去摘了几个海棠果，聚水淋洗，放嘴里一咬。
果然香甜。
就是灵气太足，不敢多吃。
络迦吃完一个，剩下的拿在手里把玩，遇到两个钻来钻去冒险的孩子，顺手送出去，观测之眼始终开启，打量着这个据说有十多万年历史的人族祖宅。
祖宅的灵气非常浓郁，但处于奇怪的封禁之中，屋舍花木之上的时间几乎凝滞，宅院存在于现世，又仿佛流离在历史中，多少年过去，红墙依然鲜艳，翠竹仍没有化灵。
“络迦。”
老人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络迦身后。
这次络迦没有被吓到，转身问：“有事吗？”
“洗碑的人手不够。”
络迦点头：“好。”
老人带着络迦，虽然没有飞，但缩地成寸，穿墙过院，时空从身边流过，转眼间便来到一块巨大的石碑前。
“拿着。”
老人递给络迦一个木桶，桶里有半桶清水，白色的抹布沉浮水中。
络迦仰望石碑，以及石碑上密密麻麻的人名。
“洗这个？”
“祂还轮不到你。”听老人话里的意思似乎洗碑是什么好活，他带着络迦绕过巨石碑，然后一块块小碑映入眼帘，后面竟然是坟场。
“这一片没人擦，去吧。”
老人给络迦指了块区域，然后自己拎着桶子去洗那巨石碑。
络迦停在一块只她半人高的石碑前，放下桶子拧干抹布，发现水桶是正常的阴沉木桶，桶子的水却是纯净的信仰力所化，抹布则是星光凝丝织成。
眼前的石碑看着挺干净，擦上去却能抹下一层灰，原本暗淡的刻字也清晰起来，多擦几次，涂了红漆的文字更是闪闪发亮，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个人从幼儿到死的不同片段。
洗碑是力气活。
络迦擦完一个石碑，累得手都快抬不起，觉得比完整创界一场还要辛苦，坐在来喘口气，打量碑文，然后被碑中浮现的身影擒住视线。
那是一个人类英雄的一生，从只会嗷嗷哭闹的婴儿，到成绩优异的学生，毕业后入职成为骑士，逐步变成征战域外的开拓骑士，为珈蓝为人族带回无数资源和世界气运，最终陨落在一场域外战役中，魂飞魄散真灵无存，只留下一座衣冠冢，以信仰供奉，召唤凝聚散逸的灵魂，期待未来有复活的一天。
所有片段都来自主角身边的人，是思念所化，比如婴儿期影像来自主角的父母，学生期是同学和老师的居多，后来的是同事，是战友，这些记忆，在纯净的信仰中，凝练在石碑上，温养着一团散碎的灵光。
也许有一天，真的会复活。
络迦指尖轻触石碑，那团灵光微微颤动，比齑粉还细的琐碎颗粒似乎聚拢了些。
“络天女？！”惊讶的声音突兀响起。
络迦将意识从石碑中抽出，转头看去，偏头想了想，才道：“罗星宿？”
“你怎么在这里？”罗星宿也拿着木桶和抹布，冲络迦皱眉：“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络迦将手指向远处正清洗巨大石碑的老人：“那位前辈让我来的。”
罗星宿抿了抿唇，突然展颜一笑：“这里是英灵地，非祭祖之时，只有嫡系的人族才有资格进来，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贪玩，洗碑是为英灵除心尘，需要字迹清晰才行。”
络迦让开身子，将她挡住的石碑露出来，石碑上不仅字迹清晰，还光洁如新，虚影浮动。
罗星宿看看石碑，又看看络迦，半晌才点头：“挺好的，就这样，继续吧。”
络迦也不说话，提着桶子去擦下一块碑，罗星宿眯了眯眼，也开始自己的工作。
洗碑的工作很累，但每清洗玩一座石碑，就会有一股力量从脚下涌进体内，所有的疲惫消失，体力和耐性得到微弱提高，有时提高的还是法则境界。
“很好，回祖宅休息，明天就是祭祖的正日子，有人教你怎么做。”
老人收回了络迦的木桶和抹布，挥挥手，络迦便回到了祖宅前的大院里。
罗星宿恭敬朝老人行礼：“老太爷。”
老人说：“几百岁的年龄差不算什么，你如果能把她娶回来，我直接指定你为下一代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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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祭祖
罗星宿愣着没说话。
边上有个中年人忍不住道：“要找纯血的话，上界仙古族里随便哪个都比她适合当族长夫人吧。”
老人摇摇头走了。
络迦不知道有人惦记着她，回到祖宅，有侍者正招呼孩子们排队，她一出现，问清了身份后，就被拉到前面，巧合的是，明珠就在她隔壁队的后两个位置，离得还挺近。
不知道为什么，络迦只要见到明珠总会下意识去关注，明明说不上熟悉的人，哪怕万千人里，一眼望去就能知道认出对方，络迦曾以为这是明珠亲和天赋的原因，但随着法则境界增长，多了点别的想法。
关注明珠，不是因为对方亲和力高，而是因为两人的法则波动有些相似，不是属性也不是强度等，仅仅是气息波动，隔得近了，这种相似越来越明显，仿佛冥冥中有一双手在给她们做同调，不过络迦的气息波动稳如泰山，而明珠的正逐渐向她偏移。
今年的人族祭祖只是小祭，比不得珈蓝界庆时声势浩大，参与的人也只有界庆时的零头，但场面非常肃穆，除了苍凉荒莽的祭乐声，献祭的人群走过，连脚步和衣袂环佩碰撞声也杳然无音。
红色的地毯飞跃长空延伸进祖地，数百星里的距离，却只需要祭祖的人走九千九百九十九步，不管步伐大小，三岁小儿与三丈大汉都一样。
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走完，第一人便到了祖地高耸入云的巨大石碑之前，最后一人则恰恰刚好越过祖地的牌坊。
络迦等三百名人族童子手捧祭器，位置靠前，到了后分开站立石碑两侧。
整个过程，除了脑子是自己的，手脚都像被御使的傀儡一般自己活动，连表情也不受自己控制。
络迦一开始还有些惊慌，看大家都一样，前面甚至还站着罗姓的人族嫡系小殿下，排队时还满地打滚，正式开始后又走的方方正正，显然也是被控制的一员，渐渐便放松下来。
祭祖过程跟络迦知道的不同，非常难熬，不止是精神上。
族长在上面念着祭文，天地便开始暗下来，然后暴雨倾盆。
雨水极冷，能透过防护侵入骨子里，脚下的积水很快增高，从漫过脚面，淹过双膝，超过腰间，越过肩膀，直至整个人都陷入了水中。
身体仍一动不能动，虽不会窒息，但寒冷已经侵入肺腑，整个人如同化作冰块。
当整个祖地被水淹没，所有人都如同水底僵尸，维持着捧祭品的姿势不动，族长仍在水底念着祭文，祭乐声仿佛从天外传来。
“当……”
祭乐中响起悠长的钟声，族长暂时歇了口气，带领众人一齐在水中朝石碑行礼。
一拜，二拜，三拜。
所有人的动作都一样，仿佛使用的复制模板。
一拜时，冰水退到了肩膀。
二拜时，冰水降低到腰间。
三拜之后，所有积水瞬间消失，黑暗消失，天地恢复光明。
如不是寒冷的感觉记忆尤新，好似刚才的暴雨是错觉。
水淹寒冷只是开始，族长又开始念无障碍智能交流器也翻译不出来的长长祭文，天地越来越亮，从风和日丽的四五月来到了艳阳高照的七八月，头顶仿佛有太阳降落，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地面从白炽发亮转变成暗红的岩浆只用了几个弹指。
“蹭”
第一缕火焰亮起，紧接着是无数火焰冒出，祖地化为了火海。
经历严寒水淹之后，又来了酷热火烧。
络迦努力静心凝神，热浪一波一波袭来，如同变成火炉中的金石，将要融化，耳边仿佛能听见皮肉“滋滋”烧焦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络迦怀疑自己快火化出舍利子，那能震醒灵魂的钟声终于又响起，又是三拜。
一拜火焰消失，二拜岩浆不见，三拜天地归于正常。
体内炙热感尚存，身体仿佛轻了二两，冰肌玉骨似有提升，灵力运转的更流畅了。
族长歇了口气，继续念祭文，第三种灾难来袭。
继水淹寒冷和火烧酷热之后，第三灾难出现得悄无声息，做好准备等待，过了几分钟天地都毫无变化，身体都等得发麻，连精神都麻了。
络迦等啊等，整个人化成了石头。
所有人都化作了石头，就像那静静耸立的石碑一样，没有光滑流转，毫无生机波动，除了族长的声音伴随着祭乐在回响，整个祖地宛如一片死地。
短短的十分钟，宛如几百上千年。
络迦无知无觉，直到悠长的声音敲碎厚厚的壳，将她从黑暗寂静中拉出，僵硬着身躯朝石碑行礼。
一拜麻木渐消，二拜意识清醒，三拜体内生机活力更甚从前。
记忆中，仿佛化作石头过了千百年，那种麻木无知任由风吹雨打凿锉雕琢打磨毫无反应的感觉令人畏惧。
族长的祭文仍在继续，络迦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第四种灾难，但痒痒的感觉升起时，她才知道高估了自己的耐性。
先是肌肤表面如同爬了无数蚂蚁和毛虫，偏偏不能动不能挠，越忍越痒，甚至想扒…光了头发再给自己撕掉一层皮。
痒痒开始深入，从血肉侵入骨髓。
络迦恨不得将自己扔进磨盘里，磨成粉，然后直接撒海里，那样应该就不会痒了。
这时候，麻木是如此的温柔，令人无比怀念。
煎熬之中，钟声如救世主一般从天而降，随着三拜过去，灵力欢场的流淌全身，冲刷走残存的痒感，经脉更加开阔。
族长的祭文似乎念不完，第五中灾难是风。
像刀子一样犀利的风，呼呼的刮呀刮，身体如同钉在地上，怎么刮也不会摇晃，连衣服都静静的垂着，仿佛那狂风只是错觉。
不管真实虚幻，风刮在身上的痛感是真的，一道道风刃刮来，先是皮肤，再是血肉，然后痛入骨髓。
千刀万剐是什么感觉络迦算是领教到了，那把自己磨成粉的感觉也真个亲身体会到。
想要尖叫，想要哀嚎，想要满地打滚。
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浑…身…血…肉…模…糊，偏偏脚下的地面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一丝血印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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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离开
象征中场休息的钟声响起，跟随族长三拜过后，痛感全消，灵力在筋脉中如大河奔腾，涌入扩张了一半的丹田。
族长没有给人歇口气的功夫，继外感的寒热麻痒痛之后，接下来是内感的酸甜苦辣咸五种。
酸是比陈醋泡柠檬汁还要酸百倍的酸，不止能把牙齿酸倒，还能把全身骨头都酸软。
甜比一口气灌加了三包糖精的三斤奶油还腻，让人腻到呕。
苦就是干吃黄连蘸莲子心打汁，苦到怀疑人生。
辣就像生**华版魔鬼辣椒，从嘴巴到肚子，无不是痛到起火，手脚却冰凉颤抖。
咸如同一餐吃掉一斤盐，只记得嘴巴发苦反倒忘了盐是什么味。
酸甜苦辣咸五味过后，获得强化的是精神念力，识海也被拓宽了一半，精神核心的豆苗像吃了肥料一样更胖更茁壮，嫩生生水灵灵，连带那豆荚一般的鱼缸鼓鼓的圆了一圈。
总的来说，虽然酷刑很难熬，但熬过了好处多多。
族长那看不见长度的祭文终于念完了，络迦仿佛听到集体松了口气的声音，就是她自己，也暗自松口气，哪怕好处再多，但酷刑也太难熬了些。
“放灯！”
随着族长一声令下，无数灯笼升起。
圆形的天灯，亮着温暖的金橙色光芒，围绕这巨大的石碑盘旋而上，点亮一个又一个名字。
石碑上每亮起一个名字，就有一道虚幻的身影从灯笼中升起，飞向祭品。
三拜过后，族长宣布祭祖结束，请众人回去享用宴席。
络迦的身体控制权终于回到自己手中。
“哎呦！”
“呜呜呜……”
“嗷……”
原本姿势端正全程一丝不苟的孩子们一个个嗷嗷叫着，有的满地打滚，有的大哭嚎啕，有的抽泣哽咽，稳重如络迦也忍不住龇牙咧嘴的活动手脚。
后面的家长们蜂拥上前，抱着一个个小祖宗又是哄又是捧，答应下无数条件，像络迦这等在族中没有长辈的就显得孤零零好不可怜。
络迦仰望着盘绕石碑的众多天灯，耳中听得有人骂族长的祭文又臭又长。
“络天女。”
络迦回头，来人是罗星宿。
罗星宿微笑着朝络迦伸手：“你教练不能来，我带你去宴席地，来。”
络迦眨了下眼，罗星宿一头红发，容貌是像沫乾那种艳丽，跟温和儒雅不搭边，他本人的气质也傲慢，张扬一些还好，这种微笑挂在他脸上像皮笑肉不笑，一看就假。
“谢谢，顺着地毯一直走就到了是吗？”
络迦揉着手腕，仿佛还没从祭祖反应中恢复，无视了罗星宿伸出来的手。
罗星宿将手背到身后，脸上依旧噙着笑，一幅好哥哥的样子：“第一次祭祖，你又身怀世界气运，反应比较大，很难熬对不对？但坚持下来了，好处多多，族里就是担心有孩子坚持不了，失去机缘，所以祭祖时会稍微控制一下。”
络迦装作害羞的低头往前走，心中疑惑罗星宿在洗碑时对她还排斥不满，怎么突然就热情起来。
“参加祭祖，在祖地留下气息，虽然相当于上了族谱，但还缺一个正式登记。”罗星宿突然道：“以你的资质，登记后可以作为小殿下在祖宅里拥有一座院子，每年享受资源分配，出入有管家侍者跟随，成为人上之人。我带你去登记？”
络迦抬头：“我听说成为人族种子之后，成年之前不得离开圣地，连离开祖宅都需要申请。”
罗星宿骄傲的道：“祖宅很大，你先前看到的只是一个小角落，完整的祖宅相当于一个星城，甚至还有十八个各种类型的小世界供小殿下们历练修行，别说百年，就是千年的探索不完。”
络迦摇头：“谢谢，我很喜欢综法，现在这样就好，不准备加入珈蓝人族嫡系。”
罗星宿嘴动了动，到底没再出声多劝。
到了宴席地点，络迦远远便发现青叶打出的信号，欢快的抛下罗星宿飞向青叶。
“师父！”
青叶扶住飞扑过来的络迦，摸了摸她的头：“精神和灵力都有所提升，看来祭祖收获不小。”
“但过程也挺难熬的。”络迦蹭了蹭。
青叶将背包还给络迦：“那是希望你们能记住先辈们经受的苦难，磨砺能让你们变得更好。”
“我明白，这是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忆苦思甜呢。”络迦将装着世界池的包背好，抬头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不由收起小儿姿态，整理表情。
“络络！”圆乎乎的桃胖冲过来，朝络迦笑眯眯：“你这样打扮也很好看呢。”
络迦朝桃胖点点头，然后冲另一个人行礼：“见过锦瑟仙君。”
“不用多礼。”锦瑟仙君微微侧身，温柔的上前扶起络迦。
“络络。”桃胖挤在络迦和锦瑟仙君中间：“你不知道，我家老爷竟然认识天帝宫大人物，还托天帝宫的使者把我带回去，这次我要跟你一起去上界呢！”
“真的呀？”络迦笑，桃胖能拿到天帝宫入口的广告位，还不用排队，跟天帝宫有关系很正常，络迦甚至怀疑桃胖就是梦里水池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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