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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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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还别提了!”万路华开启自动驾驶,转过身来打着响鼻鄙夷道,“瞧那常运的刘少爷紧张的,我当什么稀世宝贝呢!娘的哦,就18尊和田玉罗汉,草!”

    我瞅了眼前面的奔驰车,纳闷道:“我说华哥,那玉罗汉多大呀?那一辆车塞得下吗?”

    “切!”万路华摆摆手说道,“安全帽大点的东西,180尊都塞得下!”

    “咿~~”天晴撇起嘴唇不满道,“这几个破玩意儿撑死了也就值个几百万美金,用得着咱镇南镖局这么兴师动众吗?”

    万路华呵呵笑道:“其实也就重哥和我两人押镖,傅镖头和小张在南京下车,填饱肚子就送你们上飞机。”

    小张就是一开始在春风阁前与他一起挟持天晴的青年。

    “唉――”天晴撑起丰腴的下巴,望着窗外广袤的原野自言自语道,“才来了两三天,就又要回去了,我还没玩够呐!”

    我听了心中一动:她才来了两三天?那会不会……我跟她总共才认识了两三天?

    我暗暗心惊,假如真是这样,这个未婚妻从何谈起呀?

    看着身边娇艳可人、婀娜多姿的性感美少女,我心里觉得矛盾重重,顾虑万千,既为这个“未婚夫”身份感到无比荣幸、百般幸福,又为干娘的严词警告感到隐隐担心――我与天晴结合真的会连累傅家吗?那此趟赴海南提亲岂不是凶多吉少?

    而最大的疑问是,我与天晴之间有真感情吗?

    该死的手表!

    该死的陈重!

    或许是看到我神色无常,天晴附过身来,温软娇躯偎进我的怀里,滑润香舌微微吐出,在我脸上轻轻一吻柔声安慰道:“林幽,别担心,我们会在一起的。”

    我暗暗苦笑,真想告诉她实话: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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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中招)

    下午两点,车队抵达位于南京秦淮区应天大街碧水云天附近的镇南镖局南京分局,这是幢双层复古楼房,有庭有院,木柱撑梁,琉璃屋檐,檀木匾额,红案茶几,从里到外都透着古色古香,尤其是正堂中央垂挂的那幅三角金边刺绣黄旗,旗正中的“镇南”篆体显得格外苍劲有力、笔意悠长。

    傅长空一边安排镖局人手值勤看守车辆,一边招呼大伙入饭局。

    由于有任务在身,陈重、万路华和常运集团负责跟镖的营销副总裁许长宽,以及司机老胡都没有饮酒,只象征性地以茶代酒与傅长空碰了几下,我反正也喝不惯这听都没听说过的洋河什么经典,只闻了一下酒味就摇头拒绝了。

    席间大多是江湖汉子,又饿了大半天了,吃起饭菜来跟抢差不多,气氛感染下,最重要是“光盘”危机下,衣冠楚楚的许长宽也抛开什么狗屁礼仪与矜持,终于放开了手脚,干咳一声抬起屁股探出身子,伸着筷子向我面前盘子里仅剩的一块糖醋排骨夹来,眼看只差五公分就要被他夹到了,我都甚至能听到他喉咙间咽口水的咕咚声了,却见身旁天晴眼疾手快地迅速出筷,像母鸡啄青虫般,又快、又准、又狠地抢先夹起拇指般大小的排骨,体贴地放入我的碗中,把许长宽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空举着筷子满桌子巡视一番,才终于在一盆清汤寡水里捞到半根酸菜茎……

    饭后,我和天晴坐到了一旁喝茶,傅长空则让人把桌布一卷,将残羹冷炙、碗盆筷勺清理一空,拿来一张中国地图摊在桌上,商量起行车路线来。

    从南京到银川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走青银高速,南京…蚌埠…许昌…洛阳…临汾…吕梁,最后抵达银川;第二条是走沪陕高速,南京…合肥…南阳…西安…延安…银川;第三条是走连霍高速,从徐州到开封,再转青银高速。

    由于三条路线都差不多,途中也不大可能涉及到民族文化冲突和地域攻击,因此许长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让傅长空拿主意。

    傅长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指着三条路线中最短的青银高速说道:“就这条路线了,胡师傅,你经验丰富,你看如何?”

    司机老胡憨厚地呵呵笑道:“无所谓呀,你们定路线,我只管开车就是了!”

    “行,那就这么定了!”傅长空长身而起,对万路华说道,“阿华,去把奔驰车上的gps定位拆下来。”

    万路华领命出去,许长宽一头雾水地问道:“傅镖头,拆我们车子的定位系统干什么?”

    “这是为了贵公司的货物安全嘛!”傅长空呵呵笑道,“你们出发后,只有我们镖局能实时侦察到车辆的具体位置!”

    许长宽皱眉问道:“那沿路监控摄像头呢?”

    傅长空摆摆手道:“能暴露在监控下,那反而说明我们的货物是安全的,就怕万一遇到突发紧急情况,偏离了行进路线,那就算在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们!”

    老胡听得直摇头:“搞这么复杂干嘛?不是有手机嘛?”

    傅长空嘿嘿笑道:“忘记提醒两位了,在出发前,你们要把手机交出来,除了镖局配备的对讲机,身上不能带有任何通讯设备,以绝对保证押镖行动的安全――不好意思,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换作镇远和镇东镖局也是这么干的!”

    “哦,那好吧!”许长宽对走镖一窍不通,见傅长空说得头头是道,便没有表示任何反对,配合地交出手机,下巴朝老胡一扬,“老胡,你的手机也拿出来吧。”

    老胡咕哝了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要放到桌上,却又把手一缩,腼腆地冲傅长空笑了笑问道:“不好意思啊傅镖头,我现在能打个电话给老婆关照一声不?我怕她到时打不通我电话会干着急呐!”

    “额……”傅长空看了许长宽一眼,见他没反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你必须当着我们的面打电话,还要放在免提上。”

    许长宽果然是搞营销的,见老胡面露不悦之色便呵呵打趣道:“老胡,可不要说夫妻悄悄话哦!”

    “呵呵,好吧!”老胡淡淡一笑,翻出号码拨了出去,嘟了几声却转到了语音留言,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许洛琳,我这两天出差,手机关机的,就这样。”

    天晴挽着我的胳膊附耳小声道:“许洛琳,多好听的名字呀!”

    我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头――刚才老胡打完电话放下手机时,我清晰地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这丝异色极其细微,在他憨厚朴实的外表掩盖下几不可辨,但在我看来,这种眼神分明带着些许冷笑,还有几分狠毒!

    不过想到这趟镖只值区区数百万元,又是由陈重亲自押运的,我心里又坦然了。

    万路华已经将奔驰车上的gps定位器拆了下来,傅长空站起身来两手一拱朗声道:“好了,那就祝许总你们一路顺风了!”

    “好说,好说!”许长宽微笑着还礼,与老胡、陈重和万路华一起往外走去,傅长空则落在最后,从兜里掏出烟盒来,取出一支香烟递到我面前,语重心长道:“林老弟啊,此趟去海南向我大哥提亲,可一定要懂得察言观色呐!”

    我呵呵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谢谢,我不抽烟的。”

    “诶~~大老爷们怎能不抽烟呢?”傅长空拉过我的手,将香烟卡到我的手指上说道,“刚才你滴酒未沾,我就有些为你担心了――你可要知道,我大哥最欣赏烟酒齐全的江湖男儿了,你不喝酒,不抽烟,岂不成娘儿们了?一副娘娘腔的,将来怎么当傅家女婿?”

    天晴掩嘴一笑:“二叔你别瞎说了,林幽他天生不会抽烟!”

    傅长空哈哈大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双手捧着跳跃的火苗凑到我面前说道:“哪个男人打娘胎里一生下来就会抽烟啊?来,老弟,点上了点上了!男人嘛,身上总该带点男人味的,对吧?”

    我迟疑地看了眼天晴,见她没有流露出反对的意思,便钳起香烟叼进嘴里,凑到火苗上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娘的,什么破大烟,呛得老子肺都快抽筋了!我剧烈地咳嗽着,摆摆手说道,“这、这烟我真抽不惯,咳、咳!”

    “哈哈哈哈!”傅长空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大笑着说道,“知道上海滩的许文强和丁力是靠什么把冯程程迷得神魂颠倒的吗?还不是他们嘴上叼的那支香烟?!这就是男人味,那种性感,那种魅力,啧、啧、啧……”

    我摇头苦笑,叼起香烟摆了个pose,瞄着天晴问道:“天晴,我性感吗?”

    天晴抿嘴摇头。

    我又问:“看到我的魅力了吗?”

    天晴翻了个白眼:“把头发剪了还差不多!”

    “呵呵,去了海南再说吧!”我轻描淡写地耍了个缓兵之计,搂过天晴的肩膀往外走去,脚下却冷不防一个趔趄!

    “诶,你怎么了?”天晴赶紧伸手扶住了我,一脸关切地问道。

    “我……我……”我只觉得突然一阵头晕眼花,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像要随时睡过去一般,使劲睁大眼睛,视线却是一片模糊,就像眼球表面被撒上了一层细沙,什么都看不真切!

    “林幽,林幽!你怎么啦?!二叔!快来呀!重叔!重叔!”

    听着天晴惶恐万分的尖叫,我脚下越来越虚软,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整个身体顺着天晴的搀扶往下沉去,沉去……

    耳边,天晴的声音越来越急,也越来越低,我依稀听到她在质问,在怒骂,在哀求,在呼唤:

    “二叔!你到底给他抽的什么烟?!”

    “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不要!不要!”

    “重叔!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重叔,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呜~~~林幽!林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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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遛狗)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躺在熟悉的牧马人后座上,伸展了下蜷缩着的麻痹双腿,我想撑起身子,却一时找不到手臂,迷惑了半晌才清醒过来――自己的双手被反铐在了背后!

    “呵呵,醒啦?”昏暗的车里,万路华单手扶着方向盘转过身来笑嘻嘻道,“体质不错嘛!寻常人最起码要睡上一天一夜呢!”

    我努力挪动着身体坐起来往窗外看去,只见夜幕深垂,路灯通明,一块块路标牌飞速后掠,知道此刻自己正在高速上――而天晴,或许已经到海南了!

    想起昏迷前那一刻,天晴的出离愤怒、伤心欲绝和苦苦乞求,我觉得心里一阵暖意汹涌――或许她是欺骗了我,但那时那刻她的真情流露,足以让我铭记一生。

    “嘿,你傻啦?”见我默默不作声,万路华扭过头来问道,脸上的那道疤痕在路灯光线照射下显得异常深邃。

    我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问道:“天晴她回海南了吧?”

    “你呀,别惦记着她啦!”万路华兀自摇头道,“傅家是不会让她嫁给你的!大当家的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替她定下了婚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见我扭头看着窗外不吭声,万路华又贼眉鼠眼地笑道,“你也别垂头丧气的啦!至少给你睡过了嘛!楼家那小子只能捡二手货了,嘿嘿嘿嘿……”

    “闭嘴!”我喝断他的无聊调侃,冷声问道,“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快进河南省境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下车?”

    “放你下车?早呐!”万路华侧过眼睛瞄着我说道,“二当家交代过了,一定要把你带到银川,然后再从银川把你带回到南京!”

    我听了差点吐血,怒声骂道:“你们有毛病啊?!带我去银川干什么啊?”

    万路华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道:“没办法啊,二当家怕你去海南闹洞房,只好先把你软禁起来了!”

    “你妈个贼逼!”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窗外去,咬着牙齿狠声道,“你们也太过分了吧?!保镖还是绑匪啊?!”

    “兄弟,不好意思啊!”万路华嬉皮笑脸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嘿嘿,混口饭吃嘛!”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满腔怒火,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再跟他废话半句。

    约摸过了五六分钟,估计万路华受不了车内的尴尬死寂了,干咳一声打破沉默,没话找话道:“那个,恩……你跟我家大小姐怎么认识的?”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呢!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保持沉默。

    “诶,你别睡呀!你不是刚睡醒吗?”万路华蟋里梭罗地从车内翻出一包香烟递了过来,“来,抽根烟提提神!”

    还给老子烟抽?真是他妈的欠揍!我冷冷地别过了头,继续沉默。

    “晕死,你倒是说句话呀!”万路华眉头大皱道,“这漫漫长夜,你想闷死我啊?前面他们三个人,妈的兴许正开了无人驾驶在斗地主呢!”

    “嘿嘿,要我陪你唠嗑啊?”我侧过身子露出背铐冷笑道,“喏,替我解开手铐就行了!”

    “得儿,你死了这条心吧!”万路华下意识地瞅了眼自己的右肩膀,揉了揉鼻子说道,“你的路数太过邪门了,二当家的都吃了你的暗亏,小张说去湖塘的路上,二当家的吐了一口血!哼哼,我现在要是把你手铐松了……,再想铐你可要费很大劲了!”

    “不是吧?华哥,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我稍作激将道,“贵为南京分局的五虎将,没这么菜吧?”

    “你呀,少来激将这一套吧!没用的!”万路华摇头叹道,“行镖走江湖最讲究什么?四个字:安全第一!在这批货送达银川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地戴着手铐吧!”

    我一阵泄气,重新回归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的状态,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就侧躺了下来,又觉得双手反铐着实在难受,便缩起两腿,准备把背铐变为前铐,却又担心万路华有想法,便索性坦白询问道:“喂,我想把手铐挪到前面来,你没意见吧?”

    万路华耸了耸肩膀:“没意见啊!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现在车速是130码,你不想死的话就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反正我系着安全带的。”

    “尼玛的,用得着你说吗?”我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胳膊,倒头便睡――傅长空那杂碎给老子下的什么药?后劲真足,到现在脑子还晕乎乎的。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牧马人刚刚停下熄火,万路华捧着膀胱跳下车,急不可耐地释放即将憋爆的压力。

    我翻坐起来看了眼窗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前面奔驰车在默默地闪着橙黄尾灯。

    我推开车门与万路华并排而立,一边小解一边凝目四顾,发现四处空旷、一片荒凉,便出声问道:“喂,咱什么时候下高速的?这是到哪儿了?”

    “洛阳新水口,再往前就是黄河了。”万路华呼着热气一阵尿抖,踩着冰渣跺跺脚问道,“饿不饿?要不要来点饼干?”

    “饼干?只有饼干吗?”我皱眉问道,“干嘛不进高速服务区啊?来这荒郊野岭活受罪啊?”

    “安全第一嘛!”万路华晃着脑袋嘿嘿笑道,“服务区鱼龙混居、人多眼杂,一个不留神这批货就让人给盯上了!所以呀,为免节外生枝,咱能避就尽量避着!诶,手铐紧不紧?要不要替你松下活活血?”

    “恩,替我松一下撒!”总算听到句贴心的人话,我两手并举着递到万路华跟前,却见他并没有掏出钥匙来,而是俯身进车门,从副驾驶座椅下掏出根通体黝黑的电击棒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警惕地问道:“你干嘛?”

    “哔啪啪啪!”万路华空按着电击棒逼上来,一本正经道:“把你电晕呀!不然怎么能给你松手铐啊?”

    “尼玛的滚开!”我飞起暴怒一脚,却被他灵蛇般一扭腰肢避了开去,正欲再次出腿,却听前面陈重冷冷说道:“别闹了,阿华你休息一下吧,四个钟头后出发!”

    “喳!”万路华嬉皮笑脸地钻入车内,脑袋朝车后箱扬了扬说道,“喂,呆会儿睡觉要是怕冷,后面有毛毯子!”

    我没有搭理他,倚靠着车门抬头望着黑窟窿咚的夜空,心里想起了在常运集团遇见的那名女子,她的眼瞳就如这夜空,乌黑,幽邃,深不见底。她是谁呢?如果她认识我,那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呢?

    “咯吱、咯吱……”冰渣冻土上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我转头望去,见是陈重叼着香烟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冲我手腕扬了扬下巴:“要不要松一下?”

    “无所谓,”我靠在车门上轻轻抖着腿说道,“你们爱松不松!”

    陈重也不答话,从兜里摸出一枚回型针来稍稍扳直了,在我左手铐眼里轻轻一挑,便让我的左手脱出来恢复了自由。

    我左手空抓了两下,正待说声谢谢,却见陈重将松开的手铐往自己左手腕一扣,嘎啦啦,把我跟他给铐在一起了!

    “……”我哭笑不得,仰天长吁一口气,对他这种傻逼行为表示无语。

    陈重却丝毫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吐出一口淡青色烟雾,转头对我说道:“大小姐临走前关照我的,要我照顾好你。”

    我垂下眼皮看看俩人之间的手铐,再一脸愕然地看着他,意思是:你这也算是照顾我?

    陈重嘴角一歪,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叼烟仰头望天,也不知道是发呆出神还是想心思。

    我忽然想起手机里拍摄的穿越视频,心中一动:如果他看到这段视频,会不会惊得下巴掉下来呢?

    左手在衣服和裤子兜里上下翻飞,却找不着自己的手机了!

    见我扭来摸去的似乎在找东西,陈重掸了掸烟灰说道:“找手机的吧?在镖局呢!等回南京了再还你!”

    操!我阴沉着脸打开车门,却听到万路华慷慨激昂的呼噜声,钻入耳内觉得出奇的心烦意乱,便“蓬”的一声摔上车门,拔腿向不远处一堆土墩走去。

    陈重身子被我一扯,被迫跟上两步疑惑地问道:“你干嘛?”

    我狠声答道:“遛狗!”

    陈重黑着棺材脸默默地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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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摩斯码)

    忍受了陈重整整一包香烟的“熏陶”后,夜色终于渐淡,天际泛出深蓝,奔驰越野车与吉普牧马人的顶蓬与玻璃表面凝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冻霜,乍眼看去,像下了一场小雪。

    我坐在土墩枯草上,轻轻掸了掸风衣上的结霜,转头看了眼陈重,发现这厮熬了半宿,双眼依然精光飞扬,脸上瞧不出有半丝委顿疲惫之色。

    “天快亮了,”陈重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该起程了。”

    我巴不得早点赶路,及早结束阶下囚之旅,便站起身来惟我独尊地伸了个懒腰,扭着脖子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到银川啊?”

    “顺利的话天黑前应该能抵达。”

    “哦,连夜返回吗?”尽管知道已经没有可能去阻止傅、楼两家的亲事了,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陈重竟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俯下身子去捡满地的烟头,似乎不想这些烟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被他扯着别扭,刚想蹲下身子陪他一起捡,却突然看到他单手按着左腹肾脏处轻咳了一声!

    这极其寻常普通的细小动作,却让我脑子里轰的一热,下意识地抬起我的左手腕来――左手腕上这道伤疤是他赐给我的!

    而我清晰地记得,穿越全程录象的最后,他吃了我一掌,部位就在左腹处,而且看他当时嘴角渗血的样子,明显是受了重创!

    我心头一阵急跳:难道“22年前”的那一掌让他落下了旧伤,而他此刻还根本没有意识到?

    想到这儿,我果断地壮起胆子问道:“陈先生,你记不记得……你受过一次重伤?”

    陈重明显一愣,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受过很多次重伤。”

    我摆了摆左手说道:“我说的是二十二年前,2015年!”

    陈重稍作思忖,默默地摇了摇头,将地上的烟头全部捡起来放在衣服兜里,拽着我向汽车走去。

    “诶,”我急走两步拦在他前面,继续诱导道,“是在一条巷子里,你跟一个长头发的……额……女子,打斗的时候还动刀动枪了!”

    陈重皱起眉头伸手把我推开了,轻叹一声说道:“大小姐只是说你失忆了……”

    “……”我一阵气结,怒声叫道,“尼妈的,老子没疯!你告诉我,谭云是谁?汪雨又是谁?还有,你是要抓谭云还是想杀谭云?”最后一个问题非常关键,如果他不想杀谭云,那最后他把枪对准我,只是想吓唬一番――那我等拿到手机后,就准备搏一把,再次穿越回去了!反正只要在胡同里不丢性命就成了!但如果他拿出枪来是要杀谭的,我就绝对不能回去了!

    陈重脸色大变,站定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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