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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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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没想越狱,那你想干嘛?”弄清楚了我的作案手段,柴少妍还想了解我的作案动机。
“没想干嘛,”我表情轻松地答道,“我担心藏绫一个人在禁闭室里捱不下去,就想过去陪她说说话。”
“呵!放心,我这就给机会成全你!”柴少妍冷笑着把手一挥,“给我关禁闭室去!”
两名严管队狱警扑上前来将我从病床上拽起,我偷偷看了眼倪海琳,发现她正咬紧了牙根怒视着我,而一旁的周敏洁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9101,”仓库大楼底层禁闭室外,柴少妍双手抱胸玩味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确实是个不安分的主!喜欢玩是吧?行,我这禁闭室的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可别进去了就哭着喊着要出来!”
我淡然一笑:“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吗?”柴少妍嘴角划过一道冷意,抬起脚来朝我肚子上猛地一踹,“滚进去!”
我不敢贸然躲闪,硬承着她的脚踹向后退了两步,眼睛余光无意识地一瞥之下,心里突的猛跳起来!
钥匙!我看到了一把钥匙!
就在柴少妍抬脚踹我的一瞬间,挂在她腰间的一大串钥匙晃荡着分散了开来,我的眼睛瞄到了其中一把钥匙柄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的“仓库”二字!
柴少妍有仓库的钥匙!一时之间我又喜又忧,喜的是意外得到了钥匙的下落,忧的是不知如何才能从柴的手里拿到钥匙!
“哐啷!”铁门被关上,禁闭室内一片黑暗,外面隐隐传来倪海琳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一句人话:“柴监,9101重伤未愈,你看是不是……适当少关两天?”
“恩,我有数。”
外面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四下目光一扫,发现禁闭室内空间狭小呈四方,像是半只集装箱,除了顶上嵌有一只红外监视摄像头外再无它物!
这禁闭室有什么好可怕的?难道是不给水喝、不给饭吃?
哪知正狐疑猜测间,室内突然闪起了一道幽弱的蓝光,稍稍抬起眼皮一看,心里一乐!
居然是虚拟视频!就在眼前半米处,开启了一幕虚拟视频来,看尺寸比牢房里的要小上一号,不过它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显得异常洪亮!
难不成在禁闭室里也有新闻联播看?那岂不是太逍遥了?
我安逸地坐靠在禁闭室墙壁上,抬头望着视频里闪过一道logo,接着开始播放起录象来!
让我有些失望的是,录象不是新闻联播,而是时长只有两分钟左右的思想教育短片:先是一个制服教员大头像对着镜头背书般宣讲国家和党的博大胸怀和劳改方针,接着出场一个劳改犯典型,痛心疾首、内牛满面地哼哼哭泣忏悔一番,再感恩戴德地颂扬监狱的人性管理和殷切关怀――接着,就没了!
然后就是循环、重复;循环、重复!不厌其烦、苦口婆心的循环、重复……
一遍两遍还好,我还能当它小电影看。
但三遍四遍下来,我有点坐不住了,心里生出一股烦躁之气来,在体内乱窜游走!
七八遍下来,我都快要发疯了!站起身来扑打虚拟视频,却只能抓到一把空气!两只手拼命捂住耳朵,压得耳根耳膜生生发疼,却还是无法阻止那无孔不入的唐僧念叨骚扰!
“呵――”我闭着眼睛做起了长长的深呼吸,却根本无法冲散胸中那股烦躁闷气,耳朵里频频响着“感谢国家、感谢政府、感谢监狱”,我浑身细胞都快暴走发疯了!
“给我他妈的关掉――”我终于控制不住了,冲着那红外监视摄像头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但吼声刚落,我耳朵里募然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响――“蓬!”
我耳根一动,勉强压抑住全身即将沸腾的暴躁,正要循声倾听,又是两声“蓬、蓬”传来――声音显然是隔壁传来的!
“林幽!是我!”
细如蚊吟的话语穿透厚实的墙壁钻入耳内,我顿时意识到了是隔壁关着的藏绫!
我暂时抛开视频录象造成的难耐烦躁,握起拳头也在墙壁上用力砸了两下,贴着墙大声喊道:“藏绫姐!”
“林幽,”藏绫的声音很小,像是从遥远的国度飘来的,但在我听来却是清晰如耳语、清新如天籁,“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这录象太恶心了!”我心里涌着感激暖意喊道,“藏绫姐,谢谢你!”如果不是她出手相救,此刻我应该在阴曹地府了。
“你应该练过内家心法吧?试着静心打坐吧!”
打坐?好办法!
我赶紧坐直了身子,盘膝闭眼,依着意识本能默运经脉寒气,中极通、气海满,神阙分、檀中宽,玉堂深、璇玑关,百会冲、神庭散……
阴柔寒气在我体内缓慢游走,所到之处,神清而气爽,灭火又息怒,整个人慢慢进入了充耳不闻、凝心参禅的忘我境界……
突然,我后脑募地迸起一阵噬裂剧痛!
“嘶――”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失声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
但我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脑中剧痛已经像怒海狂涛般一波接一波地汹涌了起来!
“啊――”我只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一枚枚炸弹接连引爆了,炸得我脑浆脑骨都要分裂开来一般,又像是无数把冲击电钻在我脑袋里疯狂钻孔,要把我的天灵盖凿穿一般,只能徒劳地用双手捧着脑袋蜷缩在地上一通打滚,终于再也经受不住如此恐怖的裂痛折磨,忍不住放声惨叫了起来!
“林幽!林幽!你怎么了?”耳朵里似乎传来了藏绫的吃惊询问。
“呀!!!!!”疼痛愈来愈强烈了,我在地上使劲地蹬着腿,胃液一口一口地从嘴里泛出来,直呕得浑身痉挛、泪眼模糊!
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我倒在地上捧着头使劲地砸着水泥地,“咚咚咚!”脑袋几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哐啷、昂――”
就在我对着水泥地拼命叩头之际,一蓬耀眼亮光涌了进来,禁闭室的门打开了!
我也看不清门口站着的是谁,只知道披头散发、顶着一头冷汗惨叫道:“快给我一枪!快啊!!!!!”现在我只想快点昏死过去,只有失去意识了才不用受这地狱煎熬般的骇人折磨!
“把他送医务室!”
我听出来是柴少妍的声音了,赶紧破口大骂道:“臭寡妇!你快开枪啊!老子操尼全家!开枪啊!”
但事与愿违,枪声并没有响起,两条人影走进来抓住了我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拽着我出了禁闭室――此刻我真的希望她们能将我的脑袋从脖子上拽下来!
作者有话说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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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6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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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探监)
经历了地狱烈焰般的煎熬,我瑟瑟发抖着睁开眼睛,发现病房内站着林韵、李芙珍、谈丰华,还有柴少妍,她们正对着一张ct片子在小声嘀咕着“下丘脑、大脑皮层阴影”什么的。
我听得心里一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眼睛一阵思考,终于想起来了,我被茉莉打昏迷后,迷糊中好像听到有人曾经说起过ct这事!而在此之前,我还听谈丰华提到一样东西!
srgps定位!
她说解除srgps定位!
我隐隐意识到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因为很明显,我逃离病房根本就不是谈丰华报的警,而是直接被狱警发现的!
我很清楚自己躲过了所有摄像头,那她们是怎么发现自己逃出病房的?而且依当时的情形,狱警是从警卫室直奔仓库大楼这边的,很显然她们知道自己藏匿的具体位置!
难道自己身上带有定位装置?我心里募地一震,几乎已经猜到srgps是什么了!
打的针!刚进监狱时谈丰华给自己屁股上打的那一针!她说那一针值上万!她说林韵大力实施监狱管理高科技化!她说别动歪心思尝试越狱!种种迹象表明,我的体内以注射的方式被安装了那所谓的“srgps定位”!而监控点肯定就在警卫室!一旦脱离了囚禁范围,狱警就能根据定位迅速找到我!
怪不得,怪不得监狱内的看守如此松散,能让我这么轻易地溜出来!怪不得以茉莉、藏绫的身手都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监狱里服刑!
我越想越怕,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如此一来,不仅去仓库拿手表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就连潜在的越狱后手也几乎失去了可行性!
商讨无果,众人散去――对于我是脑部肿瘤还是淤血林韵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不妨碍到她顺利退休就行了。
但我很在乎!刚才在禁闭室里那阵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自己早就患有绝症、命不久矣了?
唧咯、唧咯……
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间,一阵尖脆的皮鞋高跟啄地声从病房外走廊内掠过,顷刻传来“小庄来啦!恩、李主任新年好!华姐新年好”的寒暄声,我知道一定是护士庄蓉来上班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谈丰华带着一名叼蛮大小姐模样的年轻护士走进了病房,两人嘴里都一嚼一嚼地啃着口香糖。看那护士的胸牌果然是庄蓉。
“喏,就是这个新来的9101,老娘被他害惨了,妈的!”谈丰华一脸愤恨地将治疗单往床尾一摔,“下一瓶是青霉素,了解?”
“啪!”庄蓉捏着红艳的指甲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了解!华姐你就放心回去吧!”
“哼!”交接完毕,谈丰华冲我狠狠瞪了一眼便待转身走人,我连忙出声唤道:“诶、谈医生!”
谈丰华下巴用力嚼了两下,叉着腰恶声恶气道:“干嘛?”
“你……被停职了?”
谈丰华瞥了庄蓉一眼,后者很知趣地拿起治疗单离开了病房。
“林幽,你真他妈的够义气的哈!”谈丰华凑到床头对我恶狠狠地戳起了手指,“老娘对你大鱼大肉,好吃好喝!倪海琳欺负你,我帮着你说话!柴监要关你禁闭,我还是帮着你说话!你他妈的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三个月!我被扣了三个月的奖金呐!你真是他妈的狗日的!老娘被你害惨了知道不?!我靠!”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么说来你没被停职?我刚才听庄护士说什么放心回去,还以为你……”
“老娘连续值了一个礼拜的夜班了还不能回去啊?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娘被停职啊?老娘哪儿得罪你啦?”
我诚恳道歉道:“对不起啊谈医生,那三个月的奖金我将来会想办法补给你的。”
“喔唷你他妈的快去死吧!”谈丰华一脸的厌恶憎恨,“可千万别再给老娘摊上一条受贿罪!”
我暗暗叹了口气,看她还不解气地用力嚼着口香糖,心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来:“呃、那个,能给我一块口香糖吗?这个药水挂得我嘴里苦死了!”
“你少他妈的做梦了!忘恩负义的人渣!”谈丰华拂袖即将离去,走了一半又折返回来,两指往嘴里一捏,掏出那块像被狗啃过一样布满牙齿印的口香糖,惩罚性地冷笑道,“这块吃不吃?”
“吃啊!”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你忘啦,我吃过你的剩饭的。”
谈丰华一愣,呆呆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遂捏着口香糖走上前来往我嘴巴里一塞:“吃死你!”
……
谈丰华回家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口福,到中午吃饭时,庄蓉给我送来的饭菜都不用眼睛看、只需用鼻子闻闻就能知道是从囚犯食堂里打来的。
在昨晚逃离病房被捕后,我的左右两手都被铐了起来,因此需要庄蓉给我喂食。
“诶,你到底吃不吃啊?”庄蓉凑着饭勺不耐烦地皱眉道,“你摆什么臭脸谱呀?张嘴呀!”
“吓!跟老娘玩绝食呐?装聋作哑是吧?”
“行,不吃是吧?那我去倒掉了!贱人!”
看着庄蓉一脸不屑地起身去倒饭菜,我只能暗暗叹了口气――嘴里含着口香糖,我怎么吃饭啊?
……
午后,柴少妍带着狱政科的警员走进了病房,还以为又来拉我去蹲禁闭了,却听她冷脸说道:“9101,有人来看你!”
我心头顿时怦的一跳,知道一定是楚鹃来探监了!想起那一声声亲切温柔的“幽儿”呼唤,我不禁鼻子发酸、眼眶湿润,待狱警解开手铐,忙抬起袖管拭了下眼角,顺便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到了手心。
柴少妍在前面领头,挂在右腰间的钥匙串随着她的沉稳步伐轻轻摆晃,我两眼紧盯着里面那枚写有“仓库”标记的双面凹齿钥匙,装出头晕脚软的垂死病人模样蹒跚前行,在身后狱警不耐烦地连连推搡之下,又是踉跄又是跌撞,终于引得柴少妍停下了脚步,转身蹙起眉头探出右手一抓,与狱警一起挟持我向楼外走去。
我暗暗心喜,表面上依然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下垂的手铐却有意无意地贴近了柴少妍的腰际,左手大拇指将口香糖稍稍按捺摊平,食指悄悄将仓库钥匙从钥匙串丛中勾拨出来抵住了,大拇指迅速贴上去用力一摁!
得手了!
缩手轻握空拳,将大拇指上的口香糖小心藏匿于空拳内,心跳随着狂喜而加速,我偷偷斜起眼角瞄了下左右两人,发现她俩都是目不斜视的肃容状,根本没觉察到我刚刚那番小动作!
探监室跟医务室一样也在办公楼的底层,但位置在大楼东半侧楼面,而且有南北两道门,南门是囚犯的出入口,北门是探监人员的出入口。
探监室跟我想象中有着很大的不同――并无钢化玻璃隔挡墙,也不是宽广式大厅,更没有免拨式电话,而是由透明玻璃隔出来几个小房间,房间内的布置有些像茶座咖啡厅――两张跟食堂椅子同样款式的双人塑料连体硬座、一张三脚长方木桌,天花板上还吸了一只摄像头。
我进的是一号探监室,在狱警出去召唤探监人时,站在一旁的柴少妍嗓子深处轻轻“恩”了一声。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却随即扭转了头,但我仍然能从那断续呼吸中明显感觉出她的欲言又止。
顷刻间,狱警带人进来了,我抬眼一看顿时大失所望,心内满怀的热切期盼和温情刹那间换成了一种悲愤交加、喊哭喊冤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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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牛牛)
晚饭时仍然没有见到藏绫的身影,不知监狱准备关她几天禁闭。
由于伤势未愈,我只能离茉莉躲得远远的――几天不见,他的眼睛里仍然弥漫着萧瑟杀气!看来倪海琳提醒的没错: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我很想当面质问他究竟为什么要杀我,但又担心等待我的不是回答,而是死亡袭击!
倪海琳似乎知道我的处境,从进食堂开始便有意识地守护在附近,手按枪柄对茉莉虎视眈眈,让我心里稍安。
这就是盟军的后盾力量!倪的态度更加坚定了我要依赖她的决心!因此尽管此刻对林韵毫无兴趣,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给倪看的,权当是缓兵之计了。
而更让我心生感动的是,虽然藏绫不在,但二监舱所有囚犯都自觉地围拢在我身边,不动声色地将我与一监舱的人隔离了开来!虽然没人说话,也没人做出暗示眼神和表情,但我知道他们是在默默地保护我。
这顿囚餐吃得我差点落泪,每一口饭菜里皆是“姐妹”情,尽是人情味。
可惜的是小声向莫玲、董苏他们问及srgps的事情,他们都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是监狱在三年前开始为囚犯统一“接种”的,具体是什么玩意、有什么性能、派什么用场就一无所知了。还待细问,董苏提醒我尽量不要谈论敏感话题,担心隔墙有耳,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一监舱的莫言会读唇!
我赶紧收口噤声。
今天是2月10号礼拜三,浴室开放之日,但我选择了弃权――藏绫不在身边,我自忖没这个勇气进浴室面对茉莉。
夜里,陈旧新闻在虚拟视频里循环滚动,下铺传来莫玲悉悉梭梭的声音,我探出身子一看,这小子居然在数钱!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今天在采石场赌钱了,这小子赢了两百多块!
原来采石场并非只有黑林铺监狱的囚犯作业,还有相邻造砖厂的工人――他们也是今天开年第一天上班。以往囚犯们与那些造砖厂工人就经常在休憩歇力期间小赌怡情的,而此时正值年脚,大家兜里的闲钱比较充裕,因此输赢也比往日大了些。狱警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忍不住手痒痒,偶尔也会押上一两把。
亦娱亦乐的赌,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
……
第二天早餐结束后,两个监舱的囚犯在篮球场列队点名,再由各自监舱狱警带着前往工地。在走至监区门外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监舱的影文居然也跟了出来,随后和二监舱的莫姬同往办公大楼行去!
“诶,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幽姐,他们两个是去洗衣房的。”莫玲边走边答,“那个影文有哮喘,莫姬则是糖尿病,两人都干不了脏苦重活,所以就只能安排去洗衣服了。”
我听得大为光火,刻意掉落几步与倪海琳并肩而行,压低了声音责怪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安排我去洗衣房?”
倪海琳目不斜视淡然道:“交代的事情办成了,自然会安排你去洗衣服!”
……
玉案山其实不能算山,其海拔规模充其量也就是座丘陵,在常年开采下已是半壁江山凹缺,一捧黄土朝天。众囚犯徒步行至采石区域,几座破碎机连着输送带横陈半空,底下积了几座坟墓形状的矿石堆,矿石颗粒粗细有别,分类堆存。再前行百余米,出现一排简易砖房,第一个房间外墙上竖挂着“黑林铺采石场工程指挥部”的木牌,最后一个房间外墙则用暗红油漆刷着“厕所”俩字。跟随队伍走进“指挥部”,发现里面连张像模像样的桌椅都没有,只乱七八糟扔了一地的安全帽和帆布手套,墙脚处堆着镐头、铁杠等物事。
随手拎起一只安全帽,外面隐隐传来了阵阵粗犷歌声,走出去一看,只见山的西边崎岖小道上正有一辆自卸卡车颠簸驶来,车厢里挤了近二十名中青年汉子,个个张大了嘴巴扯开了喉咙吼着不知名、不着调的民间山歌。
众妖嬉笑间,卡车已驶近停下,驾驶室内探出来一黑脸毛胡子,伸出手来用力挥了两下大声喊道:“老婆们好!”
车厢里众汉子也是齐声大吼:“老婆们好――”
众妖更乐了,纷纷作出雀跃状挥闪着胳膊回应道:“老公性苦了!”
“为老婆服务!哈哈哈哈――”爽朗大笑声中,卡车转头驶进了采石区域。众妖也在狱警呵斥下扛起工具器械列队而行,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大家纷纷附和而唱:“咱们人妖有力量!嘿!咱们人妖有力量!每天不用唧吧忙!嘿!每天不用唧吧忙……”
由于采石场上的石块都是被雷管炸过现成的,破碎机和输送带又是电力控制的,因此大家只需将石块装进小型翻斗车运送至破碎机就可以了,如果有卡车来运载矿石,那就再操作几下抓斗机。活虽简单,但又脏又累,加上有两台破碎机的除尘装置已经年久失修,运行起来石灰粉尘漫天飞扬,哐啷哐啷嘈杂声中只见众妖连连娇咳、频频扇鼻,个个怨气冲天,惟独董苏埋头苦干毫无怨言,任凭汗水沿着脸上纹路冲出了两条浅细沟壑。
临近中午,艳阳更浓,众妖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终于有几个特别懒的做出了表率,将手里的工具往地上一扔,跺脚娇呼道:“累死人了!”便堂而皇之地摘下手套撤出了粉尘圈。
其他妖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见状纷纷装出疲惫不堪的样子来唉声叹气一番,也不待狱警发话便扔下手中物事,有气无力地走到一边坐在石块上开始休憩。对此狱警倒也没有说什么。
“幽姐,董苏姐,收工了收工了!”莫玲小跑过来招呼一声,拽起我的胳膊隐蔽地指了指前面四十米处的一块巨石说道,“开赌了,去不去耍两把?”
我仔细一瞅,巨石后依稀露着几个屁股,走近了探头一看,石头后面居然蹲了6、7个人,一个就是开卡车的黑脸胡子,有四个是二监舱的狱友,手里各自捏着卷成香烟状的美钞,正一脸兴奋地围拢着一堆扑克牌。
这块石头简直就是天生用来做赌桌的,正面像屏风,挡风又挡视线,背面中间衍生出来一块平坦石面,面积足足有小半个平方,用来派牌绰绰有余。
莫玲嘿嘿贼笑着挤过去,将头顶上的安全帽摘下来放在地上当凳子坐,对我热情招呼道:“幽姐来押撒,牛牛,很简单的,念过小学的都会!”
什么牛牛,老子听都没听说过!再说了老子身无分文押个屁啊?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自个儿玩,扭头看了眼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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