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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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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哧!”陈思涵没忍住掩嘴一笑,瞟着白眼想瞪我,眼里却也满是笑意,恼怒之下一脚踹了过来,“你没爽呀?”

    “行行行,不跟你一般见识!”见她私处还有白浊液体淌出来,我又拉了张抽纸递给她,“没擦干净。”

    陈思涵一把抢过抽纸,强装起愤恨的脸色来骂道:“你真是猪!第二次还能射这么多出来!在监狱里憋死了吧快?”

    “是啊,我今晚就是想来长青楼嫖宿泄火的,没想到被你们包场了!”

    “呵,你脸还不是一般的厚!”

    待陈思涵穿好衣服,我郑重其事地将避魂镯在临汾遭劫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听得陈思涵频频咬唇、不时皱眉,发出“咦”、“咝”的困惑声音。

    “如此说来,这起劫案八成是避雨门或孤星楼干的了?”陈思涵托着下巴沉思道,“那他们是怎么得到原始信息的?如此精心的策划,整个行动滴水不漏,这么可靠准确的情报是谁提供的?那个驾驶员又是谁安插进去的?”

    “查呗!你手下得力干将不多嘛,让他们去常运集团查个底朝天不就水落石出了?”

    “得力个屁!都是酒囊饭袋!”陈思涵火气上来了,“那个老罗整天在我面前吹牛皮说能催眠狮子恐龙的,结果连你个鸟人都没能搞定!”

    我顿感憋屈:“喂、喂、喂,什么鸟人啊?我好歹跟你有一腿呐,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

    “什么有一腿?难听死了!”陈思涵一脸不满道,“你不是说也想查手镯下落吗?回头给我查去!”

    “啊?”我赶紧摆手抗命,“你饶了我吧,我现在自身难保呢!”

    “啧!你怕什么?”陈思涵皱起眉头瞪着我,“不就是个越狱犯吗?我马上给你搞定就是了!”

    “真的?!”我顿时眼睛大亮,不过随即心生疑窦,警惕问道,“诶对了,你们为什么要找避魂镯?”

    ……

    离天亮还有大半个小时陈思涵就把我赶下了床,说赶紧出去,别让人看到了。

    我知道她身份摆在这儿,流言蜚语传出去会惹出大麻烦的,便草草收拾一下溜出了818房,刚进电梯就有俩人喊着“wait”跑了过来,一看竟然是一身运动服饰的莫妮卡和亚当斯!看样子是准备去晨跑了。

    “额、啊――”两人表情颇感意外,但并不显得有多惊讶,“林,你也是来看我们演出的吗?”

    听到这个“也”字我就猜到藏绫跟他们见过面了,便笑嘻嘻地点点头:“藏绫呢?”

    “她把衣服还给我就走了!”莫妮卡一脸伤感道,“说是过几年有时间再去温哥华看我们呢!林,你呢?今天晚上会看我们的演出吗?这是最后一场了。”

    我用力点点头:“当然会看!昨天晚上其实我已经看了一遍了,跳得非常棒!你们两人的舞蹈简直是无与伦比的精彩!只可惜被台下那些肤浅可恶的观众糟蹋了!”

    莫尼卡和亚当斯对望了一眼,感激的目光注视着我,轮番上前拥抱着说道:“林,你是个好人,上帝保佑你!”

    ……

    我知道陈思涵的能量很大,但没想到能大到如此程度――才上午八点,我就收到她的短信:“身份已洗白,机票已订好,即刻启程去常州,到时有人会接应你。”

    接应我?不会是罗飞扬吧?我想想不会,这厮已经被陈思涵看扁了,估计干到退休也就一副处长了。

    唉,晚上的芭蕾舞是看不成了。心里对莫尼卡和亚当斯两位国际友人告罪一声,我坐上一艘快艇驶离了小凤凰岛……

    ……

    看着机舱外云层上方晴朗的天空,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时,我也是从海南乘坐飞机前往常州,天气也是这般碧空如洗!那时,我是一个叛逃者,一心想从良,一心想远离江湖。

    但现在,我从一个刚刚越狱的逃犯变成了一个污点线人,为陈思涵个人工作的线人!

    昨天晚上陈思涵跟我交了底,透露了隐藏在避魂镯背后的利益牵涉和派系纷争:

    国安部是由中央调查部、公安部政保局及统战部、国防科工委三个部门合并而成的,这三个部门向来自成一派,国安部下设17个局自然而然也形成了三大阵营,各阵营中不乏有军方或政方的红二代权势人物支撑!而三大派系中尤以调查部派和科工委派斗得最厉害,面不善也心不和,不仅竭力向各部门领导岗位安插己方派系的势力,还常常利用手头资源暗中搜集对方见不得人的灰色证据,可以说是闹得不可开交,也让上头大为恼火,这也直接导致了处在中立场的统战部派受到了上头的关注和重视,而作为该派系的代言人――陈思涵自然也被各界一片看好!

    避魂镯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进入国安部视野的。

    两年前科工委派得到情报,说常年驻扎在内蒙古的沈阳军区机步独立团涉嫌倒卖国家文物,这些文物大多来自盗墓!这个消息让科工委派欣喜若狂――因为机步独立团的团长是沈阳军区司令的嫡亲女婿,而沈阳军区司令又正是支持调查部派的实权人物,这件倒卖文物的丑闻如果被揭发出来,那对于调查部那一派系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但随着暗中调查的持续深入,科工委派又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独立团的团长曾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孝敬给了自己的岳父!这件宝物赫然就是避魂镯!

    这个问题的性质可就更加严重了!科工委派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向上头作了汇报反映,哪知军区司令那边在得到消息后立即矢口否认,还情绪激动地说避魂镯乃别有用心之徒捏造出来的东西,世上根本就没这手镯!不信就拿出证据来!

    见对方死不承认,上头态度又有些暧昧,科工委派也火了,找证据是吧?好!那就找给你看!于是趁风头平息后,他们就派出了一支外勤特工小分队,通过各种谍战手段从军区司令某个二奶的家里窃取到了手镯,但可惜的是,这支小分队在回来途中发生了内变,四人死亡,一人失踪,避魂镯也失去了踪迹!

    惨剧发生后,科工委派主事人找到了统战部派,表达了联手意向――只要统战部派能利用部门职权、设备和人力等资源帮助他们把避魂镯找到,那以后他们就无条件地全力扶持陈思涵!

    一晃两年过去了,就在这些人慢慢淡忘了这件事的时候,情报分析通报局突然得到了情报:避魂镯在临汾遭劫,被一个叫林幽的年轻人得到了……唉!

    ……

    下午三点,飞机在常州机场降落,终于回到常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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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帮手)

    熟悉的街头巷尾,熟悉的车水马龙,熟悉的巨幅广告,熟悉的方言乡音,还有熟悉的寒冷空气,我像是背井离乡的游子在颠沛流离多年后终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故土,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嘉业国贸六楼,站在久违的寻梦小筑公司前,望着一尘不染的玻璃门上那幅倒置的红底金色“福”字,心里暖意涌动,眼里湿意泛起,我知道这八成是对门的龙丰在过年时让人贴上去的。

    身后,金苹果公司玻璃门从里拉开,一声熟悉的清脆女音响起:“是……林总么?”

    回头望去,龙丰狐疑的脸上绽出了艳丽之笑:“哟!真是你呀!短头发神气多了!”

    随我进入寻梦小筑,发现饮水机内的纯净水已经过期,龙丰立即让人端了两杯茶进来,一番如实相告,彼此感慨万千,直言世事难料,人生无常,有时真觉得能够活着已属不易,还奢求什么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龙丰离开后,我立即给谢韵打了个电话,凑巧她今天刚刚采访回到报社,五分钟就赶到我公司了。

    “这不大好吧?”谢韵对我的请求感到很为难,挤着眉头说道,“我们记者向来是注重客观性报道的,这没凭没据的……”

    “什么没凭没据啊?”我卷起袖管露出手腕上的手铐伤痕说道,“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的,黑林铺监狱里的黑暗内幕我都亲身经历了!蹲小号,上大挂,上斜吊,我差点死在里面!”

    谢韵低头思索着迟迟不吭声,我心里有些不爽了:“喂,伸张正义不是你们记者的天职吗?你就看着那些暴徒身披制服虐待犯人坐视不理?你不是自诩很有良心吗?”

    “喂,我得罪你啦?”谢韵不满嗔怪道,“我好歹还去局里捞过你呐!”

    “行行行,你就给个痛快吧,这篇报道写还是不写?”

    “写可以写,不过你自个儿想办法找地方发去!”

    “你这不等于没写嘛!”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帮我发,我上哪儿发去啊?”

    谢韵眼皮轻轻一抬:“网上你随便发好了!”

    ……

    打开电脑上线,发现网上已有几十条留言,仔细筛选了下,发现只有一条存在着深入洽谈的可能性――居然就是以前联系过的“禾禾女”,信息是半个月前发的:

    您好,我之前跟您联系过一次的还有印象吗?是这么个情况,我查阅了很多穿越时空的相关资料,发现您其实是可以将我带到过去后再把我带回来的,具体操作细节我可以跟你面谈,方便的话打我手机13666688888。

    看来是个有钱的主,手机号码都这么靓!

    由于号码实在是容易记,我都懒得存了,下了线就开始大扫除――两个月不打扫,室内已是灰尘一层了,都是从中央空调通风口内掉出来的!

    以前依依上班的时候我从来不用搞卫生,现在才发现原来把公司里里外外、角角落落擦一遍真够累人的,足足换了三脸盆水,才擦了不到半个房间!真想掏个几百块钱出来请对门金苹果公司的员工来做一回清洁工!

    “呼!”扔下抹布、坐在沙发上捶着发酸的腰背,正想着啥时候招聘新员工时,外面门口传来“笃、笃”敲门声,心想招聘告示还没贴出去怎么就有人来应聘了?走出去一看,一名胖乎乎的圆脸白净中年男子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您好,是林先生吧?”

    “你是……”我皱着眉头琢磨着,自己记忆已经恢复了,怎么脑子里还没这个人的印象?

    圆脸男呵呵一笑:“我叫鲁斯机,以后大家多多照应!”

    “额……噢――”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拍着脑袋迎上去叫道,“是陈局让你来的吧?”

    鲁斯机走进来掩上门,跟我握着手眯起细眼呵呵笑道:“以后叫我老鲁就行了!”

    “你也是特工?”我握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怎么也瞧不出天下特工的干练、精明、机警、勇猛或者强悍,随便哪一样都搭不上边,纯粹就一保养得体的小老板,这不,还腆着个啤酒肚呢,“我说老鲁啊,你这副样子也太有欺骗性了吧?”

    “嗨!混口饭吃罢了!”鲁斯机摆摆手谦虚道,“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咯!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等着拿退休金了。诶对了,咱啥时候开工啊?”

    “别急,我这刚回家一趟呢,也没来得及串个门走个亲戚,走,先陪我去逛个窑子!”

    鲁斯机细眼顿时一亮:“逛窑子?哎呀老哥我最好这一口啊!”

    ……

    回到春风阁,楚鹃显得喜出望外,拉我进卧室内问长问短、嘘寒问暖,问起镇南镖局的状况,她又露出了一脸的焦虑来,说三月之期快到了,遭洗劫的货物还是没有下落,常运集团已经启动了索赔程序,镇南部分资金已经被银行冻结。问起天晴的婚事,楚鹃告诉我说现在傅家形势很不稳定,原本催促婚事的楼家便也不急了,持观望态度拖着,而傅长风夫妇现在正是焦头烂额之际,根本无暇顾及镖局合并事宜,所以两家的婚事就这么搁了下来。

    楚鹃说完哀叹一声:“唉,琳琳真是苦命,嫁入傅家基本上就没开心过,好不容易快熬到女儿出嫁了,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我纳闷道:“她为什么不开心?我看柳琳琳在傅家很有地位的啊,那傅长风在她面前连脾气都没有!”

    楚鹃摇摇头:“幽儿你不知道,唉……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就没有一天真正开心过……我跟她是多年知心闺蜜,她的心思只有我能知道。25年前她产下了双胞胎……”

    “双胞胎?!”我胸口顿时像被榔头锤中一般,震闷着喉咙叫道,“你说天晴有个双胞胎姐妹?!”

    莫非是晚云?!她俩长得这么像,说是双胞胎没人不会相信!

    楚鹃点点头:“不错,可惜第一个出来的就是死胎!”

    死胎?这么说我猜错了!

    “那次的分娩打击对琳琳来说是巨大的,产后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医院陪着她,她只有在替天晴喂奶的时候眼睛里才会有生气,其它时候,连眨都不眨一下……刚结婚那会儿傅长风的脾气很火暴的,但就是从生完孩子后,他对琳琳开始变得百依百顺了,再也不敢说一句重话!”

    原来如此!

    晚上九点多,我在跟陈思涵短信挑逗的时候,鲁斯机打电话过来了,说让我下去给他助威!

    才走出卧室我就已经听到春风阁底楼的震天呐喊声了,我还以为是楚飞烟或楚风铃出场了,哪知心急火燎地跑下楼一看,大失所望――还是那个喵喵主持,又在搞什么大赛了!场下观众情绪却已经被她充分点燃了,像猪圈里一头头饿极了的猪,看到主人提着猪食桶前来便纷纷围拢上来恩哩恩哩叫唤一通。

    喵喵:“……今天将要举行的是撸王大赛……”

    “吼――喔!喔!喔!!!!!”

    喵喵:“……现在我要选10名男性……”

    “吼――我来!我来!我!我!!!!”

    喵喵:“……哎呀你们不要抢着上台撒、我还没讲完呐!哎呀你们几个别争了、诶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保安!保安!”

    一番嘈乱在保安劝阻下平息下来,却丝毫没有降低现场数百名观众的热情,尤其是夹杂其中的十几名女性,借着酒劲和昏暗光线环境,撕扯着喉咙豪迈疯叫道:“快开始呀――快点撸――我已经准备抠啦!!!!!”

    我与在场所有男客一样也是忍俊不禁地莞尔一笑,正转头四顾着搜索那些豪放女准备向她们投注目礼,却突然感觉浑身有些别扭,似乎背后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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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魅音诀)

    舞台上的赛况空前激烈,除了鲁斯机,还有撸穿肠、撸状元、撸至深、撸班、撸寻欢、撸长老、撸大湿、赫撸晓夫和撸意精骨棒,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作意气风发状,十名春风阁小姐各就各位,各展神通,或轻揉或重摩、时急转时徐磨,将炉火纯青的专业撸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两分钟不到就有半数选手的二弟吐精身亡!其中就有鲁斯机,满脸羞愧之色提起裤子闷头下台。

    我不动声色地数次回头,却始终未发现有人暗中窥视自己。

    台上战况正酣,台下气氛更是达到了白热化,狂呼疯吼、厉嘶尖叫如海啸般此起彼伏,摄像机位更是频频以特写画面在投影上挑动着女客的兴奋神经!

    当我再次心生警兆之时,台上又有两人闷哼着败下阵来。

    鲁斯机在身旁一会儿埋怨这个礼拜老婆没给他炖滋补汤喝,一会儿愤愤不平地暗示撸他的小姐手艺超凡、绝非普通档次,我装作受不了他的唧唧歪歪,两手插兜摇头苦笑着踱到春风阁外,佯装闲情逸致地逛荡着马路。

    此时夜已将深,风中带雾、雾中带冷,南大街上枯叶翻飞、行人寥寥,行至一土坡草坪时,我迅速闪身躲到梧桐树后,借着粗大树干的掩护沉身滑下土坡对面,沿着景观小河的岸堤疾步飞窜,身形之快、脚步之轻,竟未惊动草坪暗处一对忘情热吻的情侣。

    绕过土坡,兜了一圈回到南大街主干道,却并未发现有可疑人物,正疑惑间,鲁斯机腆着肥肚气喘吁吁地小跑而来:“老弟,消夜不?”

    “行啊!”反正是公款吃喝,我爽快地回去取了雪铁龙越野车,载着鲁斯机寻找美食夜店,期间数次观望后视镜,惹得鲁斯机奚落不止。

    “老弟,你这是在反跟踪还是咋滴呀?搞得跟谍战似的紧张兮兮,以为拍电影啊?呵,看你还真有做特工的潜质!”

    一路开到通江大道三井段,鲁斯机指着路边的夜宵排挡示意停车――看来公款吃喝也就这档次了。

    三冷三炒加两壶温热米酒,鲁斯机拍着胸脯给我吃定心丸,说身上随便抠个证件出来就能让查酒驾的交警嗝屁。或许是在黑林铺监狱里吃了一个月的牢饭,我这吃惯了澳龙、喝惯了名酒的嘴倒也没这么挑剔了,嚼着宫爆鸡丁里的花生米,随口问起鲁斯机的辉煌事迹,他却摆出一副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淡泊姿态来,只一个劲地哀叹“老啦、老啦”!

    推盏之间,已是酒壶见底,鲁斯机红着脸膛抽出一张20美圆出来,豪爽地大喊“不用找了”买了单,打着酒嗝晃着醉醺醺的身子上了车,我刚把车子点着火,他喉咙里就吼出了粗犷猪鼾。

    应该是故意装给我看的吧。毕竟人家可是特工呢。

    “我说老鲁,在我面前就别整扮猪吃老虎这一套了……诶、别打鼾了,难听死了……啧!今晚上还去不去常运查探查探啊……诶,你他妈的晚上睡哪儿啊……我草!”眼看鲁斯机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索性把车子往马路边一停,下车走到绿化带里面一棵香樟树下释放膀胱压力。

    “淅沥沥沥沥……”脚下蒸腾起了一蓬白色热汽,在料峭春寒中迅速挥散于草丛间。

    压力刚刚释放完,身子就情不自禁地来了个尿颤,但刚刚颤停,我就头皮一阵发麻,背心里泛起一股寒气!

    “淅沥沥沥沥……”

    撒尿的声音竟然还在继续!!!!!!!

    我分明已经撒完尿了!身体和大脑神经分明已经接收到来自尿道的信息了!但撒尿声根本就没有停歇!我惶恐地倒退一步看着树干下的一滩潮湿,尿流冲击树干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就在耳边,就在身下!

    “淅沥沥沥沥……”那声音像是从阴曹地府里冒上来的一般,阴魂不散地撩拨着我的排泄生理机能,一波一波地酝酿着膀胱内的尿意,像一台插入输尿管的抽水泵,硬是要从空荡荡的膀胱内抽出尿液来,直把人抽得小腹生疼、心神发颤,明明大脑里的意识很清醒,却就是蓄不起撒腿就跑的力气来!

    就在诡异的梦魇魔音像一群贪婪老鼠般将我疯狂吞噬得木然躯体惶惶不安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凑巧从身后“呜――”的一声驶过,引擎声与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暂时让耳膜一凛,我顿时一个警醒,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在身边弥漫的凛冽杀气!不及细想,我连裤子拉链都顾不上拉就拔腿往雪铁龙跑去!

    哪知就在我惶急地一把拉开车门想要钻入车内时,右脚踝突然一紧!

    我顿时大吃一惊,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脚踝处已是一股拽力传来,身子顿时一沉,整个人一下子被拽倒了下去!

    糟糕!不等倒地,我左脚便猛踹而出,同时两手在地面上一撑,正待右脚脱离束缚后翻滚出去,左脚却像被绸带之物一缠一拉,整个身体顿时被滑拖进了车底之下,一声娇叱随之在耳边响起:“跑得了吗!”

    脑子根本就不用思考我便脱口大叫道:“二师姐!!!”

    尽管已经离开绝色岛三年有余,但与我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师父、师伯与师姐们的声音还是记忆犹新的,如此清冷的嗓音,如此邪门的声术,除了善舞还有谁?真是没想到,绝色岛派来清理门户的竟然是二师姐!更没有想到,她的魅音诀造诣竟已达如此高深境界,几乎已经能够慑人心魄了!

    “哼!”随着一声冷哼,我突感脚下一松,正想滑身窜出车底,衣领子又被抓了个正着,一拉一拽下,我顿时跟一张冷艳瓜子脸来了个面对面――正是二师姐!

    “套近乎?晚啦!”在连翻身动作都无法完成的车底,善舞一肘撞在我的腰肋处,趁我吃痛之际,柔弱无骨的胳膊像束流云飞袖贴着车子底盘掠扫过来,苍白的手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向我喉咙间挥斩而落!

    “不要师姐……”虽然在绝色岛上的时候跟善舞的关系谈不上亲密,但好歹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想不到此刻她竟然连叙旧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一出手就是杀招!身处如此狭窄紧凑的空间里我根本避无可避,仓皇之下左掌从胸前和车底之间的空隙里疾拍而出,以半迎半挡之势护住了脖子要害处!

    殊不料善舞之手在如此局促空间内竟然像风中丝绸般生出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变化来,细长玉指在我左手脉门处一拂、滑腻手掌贴着我的掌心绕穿而过,未等我仓促间变招,其温润虎口已经像巨型水蛭般一下子吸附上了我的脖子,几乎与此同时,一股阴柔异常的收缩劲力从她虎口间狂涌而出!

    二十四路缠丝手!

    我顿时骇然失色,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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