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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秘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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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还是有办法的,把包里的东西翻出来猛吃了一顿之后,把手伸到嗓子眼儿里抠,又用树枝掏,想使劲儿让自己吐,折腾了半天,把嘴里都戳出血了,也只干呕了两声。我赶紧告诉他:“血咒还是用药才能清除,如果没药来引出的话,就算你把吃的东西吐出来,蝙蝠血咒很可能还留在体内。”
老牛听完之后,立即破口大骂,说我不厚道,不早点儿告诉他,害的他瞎折腾了半天,把自己都搞出血了。我赶紧告诉他:我是看他折腾完才想到的。没想到他竟然不依不饶,又说我故意看他出丑,搞的我很是郁闷。
便岔开话题道:“你还记不记得来的路,咱们怎么出去?”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又废话了,人家老牛和我来到这里的方法不一样,我是用两条腿跑的,老牛却是飞的,是被雾妖提溜着过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还怎么会记得路?
果然,老牛闷闷顶了一句:“你是自己走过来的都不知道,我被掳过来的知道个屁?”
我无奈的拍着自己的头,在湖边儿发现指北针丢失的时候,没有太在意,现在才知道离了那东西真的不行,可这深山老林的又没地方卖……正想着怎么骗老牛到树上去看个方向,却听远处传来几声鹤唳般的轻啸,接着,我们头顶的树枝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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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猛的惊呼着站起来望着上面:“是金雕的声音,为什么我们躲在树下面,它也找的到?”
我苦笑道:“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喝了金雕的血?它们就是凭着你身上的气味找过来的!”在老牛惊愕的目光下,我又向他道:“知道吗?如果金雕是我们目前的敌人,你现在就是敌人的奸细,最好离我远点儿。”
老牛一脸冤枉:“铁炎同志,我也是情非得已,你可不能因为我身上一点儿小的瑕疵,就把我扔在这里呀!”
头顶的树叶茂密的有一两丈厚,原本以为金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穿过来,哪儿想就我们说话这片刻的功夫,厚厚的枝叶已经被金雕掀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金雕先是斜着飞过来,用翅膀在树枝上划过,碗口粗的树枝竟然齐齐断裂,另外一只金雕便飞过来把树枝叼走。我和老牛看的是冷汗直流,金雕的翅膀要是从我们身上划过,我们立马就会断成两半。金雕飞行速度超快,感觉就是一道黄褐色的光芒飞过而已。
我想用枪把它们打下来,可举了半天,愣是没从它们飞速掠过的身影里找到抠扳机的最佳时机,再不敢留在这里,胡乱朝天上放了几枪,招呼老牛快跑,嘴里也没忘了损他两句:“老牛哪,你身上这小小的瑕疵比招瘟的咒语都好用,你要是想害谁,那太简单了,往他身边儿一站或是把自己身上的味道传给他一点儿,就有金雕来取他的命,你这可太狠了。”
老牛边跑边不住回头看:“哎,这就是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哪,看来以后就是饿死,也不能乱吃东西!”
两只金雕在我们钻入林子没多久就冲了下来,却只是盘旋一下就飞走。它的翅膀再厉害,也不可能把整片林子都伐掉,最重要的是:它宽阔的翅膀在林子里根本就不能飞。但它们也并不甘心,又钻出林子,在我们的头顶追着我们,害的我们只敢往树枝茂密的地方钻。而那里通常阴暗朦胧,空气不通,瘴气熏人。或许正是浓浓的瘴气掩盖了老牛身上的味道,又跑了一段,竟然再没听到金雕的叫声,想来是飞走了。
甩掉了金雕,我们也不可能瘴气里呆太久,否则整个人都废了,虽然已经跑的两腿发软,也要往前走,十分意外的是竟然远远看到一片竹林。我立即大喜过望,有了竹林,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方向,再也不用为迷路发愁了。
竹子历来是文人雅士的最爱,并被赋于挺拔、修直、不折不挠、不弯不曲的品格,竹林七贤就是最著名的代表。我没有他们那么有情调,也没他们那么多感慨,在我的眼里,竹就是竹,就是大自然的一种普通生物而已,所谓竹子的什么品格、节操不过就是文人的牵强附会、孤芳自赏,俗人的少见多怪、附庸风雅。竹林七贤的不欢而散,大部人投靠司马家就是最好的例证。
我这里要说的是:竹子有个非常特殊的生长习性,就是靠竹根的衍生来繁殖,并且无论什么地方的竹子都是自东北向西南衍生,继而成片。所以,家里面种竹子一般都种在东北角,否则几年下来,自家的竹子还是那么两三棵,邻居家却到处都是。
知道竹子的这个生长特性,我们便在竹林里转了几圈,主要就是看哪面的竹子粗,哪面的竹子细,新竹子肯定比老竹子细,也会稍稍嫩点儿,两下一作比较,东南西北立即出来,但是这时,我和老牛两人都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休息半天后,我把地图从包里掏出来,对照着方向看一下地势,发现我们竟然糊里糊涂的跑到了那片原始森林的外围,和从湖边儿去大龙潭的距离大致相等,但是又偏了一个角度。便跟老牛商量着先去大龙潭,一来把给凤铃表姐带的东西送去,二来已经跟李永生约好在大龙潭见面,一举两得。
可我一个人说了半天,老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以为他身上的伤又痛起来了,正想安慰他几句,却见他眼睛直直盯着头顶伸过来的一枝竹叶。
难道这里的竹叶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就拿手在老牛眼前晃,想看他是走神了,还是身上中的蝙蝠血咒要发作了。哪儿想本来躺在地上的老牛头猛的一抬,张嘴就咬我的手,吓的我连忙把手缩回来。
此刻,我百感交集,心剧烈的颤抖:老牛这样子明显就是已经发病了,那我呢?会不会也不远了?不过我也意识到不对,当初天元发病时面目黧黑,浑身长毛,老牛却没有一点儿的变异,正在奇怪呢,老牛却一骨碌爬了起来:“铁炎,你累不累呀,去大龙潭这事还用你说?本来我在想其它事,结果你那毛爪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把我的思绪都打扰了。”
我这才发现老牛根本没事,都怪我多心了,便带着愧疚向老牛道:“牛哥,我把您的什么思绪给打断了?说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忙呢!”
“神水!”老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听人说哪,深山的竹子里面有神水,喝了之后可以身轻体健,驱除邪毒,说不定就可以解我们身上的蝙蝠血咒呢。”
听“神水”这两个字就知道这话不太靠谱,骗人的成分居多,但架不住病急乱求医的无奈,只要蝙蝠血咒还在,我们就只能提心吊胆。便跟老牛轮流挥着藏刀把粗大的竹子放倒十几棵,并且一节一节的检查,却连一滴水都没看见。
正在灰心丧气呢,前面不远处突然“扑通”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跌在草从里,接着闷哼一声,声音竟然和人嘴里发出来的差不多,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那里猛的蹿起来,飞快的背着我们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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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章 驴头狼2
我和老牛怎么都想不到这片小小的竹林里竟然还藏的有人,也幸亏这人自己露了马脚。
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常坤派来找我们的?想到常坤那狗日的,我就火起,但也知道此人没那么容易对付。碍于面子,我一直没跟老牛说这事儿,估计老牛还不知道林子里有另一批人,并且还十分凶猛。
“别跑!”老牛大叫着,仗着藏刀在手,拔腿就追了过去,我生怕老牛吃亏,赶紧捡起抢来的枪跟上。
因为隔的太远,也没看清前面是不是常坤的人,只是觉得他身手矫健,奔跑的速度比我和老牛都快。我们所处的地方是野生的竹林,竹子生的杂乱无章,有些地方茂密如屏障,那人跑的却十分轻松,奔跑、跳跃如履平地,还没追上五百米,就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
驴头狼
“龟儿子!”老牛怒骂着把拉孜藏刀重重一挥,旁边儿一棵手臂粗的玉竹立即折断。我生怕那人是常坤一伙儿的,赶紧劝老牛道:“即然人家不愿意和我们见面,我们何必强求,还是走吧!”
老牛低着头闷闷不语,像是在想什么,但是,马上又摇了摇头,像是在进行着思想斗争。常坤的事迟早都要跟老牛说,晚说不如早说,一路走回去的时候,我干脆把老牛走后,我所见到的和经历的都跟老牛和盘托出,特别跟他提了常坤,好让老牛有个准备。
就在即将走到放行礼的地方时,我和老牛同时呆了一下,在我们的行礼包旁边,竟然站着个东西。那东西高约四尺,长有两米,身体灰黑,马面驴耳,尾巴不停的左右甩动……竟然像头驴。
老牛四下一张望,又看了那东西两眼道:“他娘的,谁家的小毛驴跑到神农架里来了?难道是刚才那人的?”
这只驴没有家里养的壮实,单说个头儿的话,应该还是个犊子,我不禁疑惑道:“老牛,你可要想清楚,这是神农架深处,谁跑到这里面来溜驴?”
“啾、啾!”老牛远远向驴喊了两声,驴竟然没有跑的意思。老牛这下来劲儿了:“铁炎,这要不是家里喂的驴,怎么会不怕人?再说了,神农架里也不是没人住,凤铃她表姐不就住在这里吗?说不定这只驴就是她喂的,没拴好跑出来了呢!咱们要是顺路给捎过去,你说她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们?”
我对老牛的话十分怀疑,便兜着圈嘲讽道:“老牛哪,你真是九窍开了八窍,仅剩一窍不通哪!住在神农架里肯定都是打猎为生,你见谁打猎的时候带头驴?”
我说老牛一窍不通,估计他还认为我在表扬他,竟然振振有词:“铁炎,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了,驴这东西实用哪,又能拉,又能驼、还能骑。人家是骑驴看唱本儿,凤铃她表姐要是骑着驴打猎……那该多轻松。”
说话间,我们离那驴犊子已经只有两三米远,驴依然没有要跑的意思,把头扎在地上的草丛里嗅来嗅去,像是在找东西吃,一副蠢样,但是打心底来说,我愈发的感觉这东西和驴不太像,便停下来细细观察。
老牛满脸不以为然,走到离驴三尺多远的地方,突然道:“铁炎,你说说,要是山里的野驴,会让我靠这么近吗?”
“还用问吗?野驴看到生人过来,即便不跑,也肯定会提防着我们,而这只驴似乎对我们的到来不为所动,仿佛跟我们很熟一样,完全不合情理了!”
“有道理!”老牛这话像是从肚子里挤出来的,话音刚落,他向前一冲,手里的拉孜藏刀便向驴头砍去。
原来老牛假装着跟我说笑,心里已经打下算盘,要杀这驴一个措手不及。看着老牛出刀,我的揪着的心才松了一下,这一刀下去,不管野驴还是家驴,脑袋都要被砍掉,这样一来,我们还能吃个驴肉大餐。
然而,谁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驴的脑袋突然像弹簧一样缩了回去,就在这一刻,我看到驴脸上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嘴唇变尖变薄了,脸部也变小了,眼睛里闪着凶光,满嘴尖牙,更像是一只狼。老牛一刀落空,身子带着惯性向地上扑去,那像驴又像狼的东西身子一拱,张开大嘴向老牛的喉咙咬去,满嘴尖利的牙齿让人心寒。
说是迟,那是快,老牛也不是吃素的,一只手便生生的扯住了狼脖子上的皮子将它的嘴推开。狼沉闷低吼一声,脖子急转,大嘴咬在老牛的手臂上,痛的老牛大叫。
一切都在数秒之内发生,我看明白怎么回事,抠动扳机的霎那,狼咬着老牛手臂的嘴也不松开,向旁边儿一跳,被扯过来的老牛一下挡在狼的身前,幸亏我那一枪故意打的靠上了点儿,但子弹还是贴着老牛的身体而过,将旁边竹子穿透好几枝。
我们捡的微冲送给了李永生,从土家人借来的三八大盖儿跟老牛一起丢了,现在老牛被找到了,那枪却没找到,我手里拿的是从常坤他们手里抢来的,也是三八大盖儿。这种老式枪都是手动供弹,待我挂上子弹时,狼纵身就跳下旁边壕沟,我跑了两步过去时,狼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连忙回来看老牛。
老牛躺在地上,手臂鲜血直流,痛的满头大汗,嘴里却没闲着:“这驴头狼,真他娘的……”
我这才想起来,神农架有个叫驴头狼的动物,长着驴的脑袋,狼的身子,是驴和狼交配生下来的,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杂种。它们凶残狡诈,经常跑到山外面袭击人类,因为人们被它驴一样的外表蒙骗,很容易上当,结果不小心就被它卡了喉咙。这东西刚才也是想卡老牛喉咙的,只不过没得逞,才咬了老牛的手臂。
我把老牛拉起来,从包里翻出几件衣服扯烂,给老牛包扎手臂,因为没有药,也只能让他忍着点儿。驴头狼嘴里的牙齿尖锐,如果不是它匆忙咬出的一口,老牛的手臂恐怕都要断掉了。
看着老牛倒在地上无力的呻吟,我很愧疚自己当时没能阻止他冒险,在他被袭击的时候,也没能尽快反应过来。但也骂他活该,看他刚才的样子,分明早就猜到那是只驴头狼,却不告诉我,一直跟我胡扯,想凭着手里的藏刀去把驴头狼给收拾了,结果玩栽了,还差点儿断送一只手臂。
不过,这下我也彻底服气了,因为只有神农架这种原始森林里,才会有驴头狼这么诡异狡诈的东西。
老牛痛的难受,见我不理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自言自语道:“铁炎哪,咱们川戏里有个非常了不起的特技,这个特技让川剧名声大振,久盛不衰,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们那里,三岁娃娃都知道川剧的变脸和吐火,变脸尤其神奇诡异,是川剧精华中的精华。但我肯定不能说那两样,否则就幼稚了,我脑子一转,想着老牛刚才与驴头狼搏斗的场景,脱口道:“狼口逃生术!”
老牛脸上立即青一阵,绿一阵的,我自己心里窃笑,并且继续道:“要说这个狼口逃生术哪,这可有来头儿,与古代的壮士断腕大有雷同,都是不想要自己的手臂了……”
“你个龟儿子!”老牛怒骂着,强忍住痛,捡起一根我们找神水时砍断的竹筒向我砸来,我大笑着顺势倒在地上,竹筒从我头顶飞了过去,摔到刚刚驴头狼跳下的壕沟里。
没想到的是,竹筒竟然马上又飞了回来,这下我真的没防备,被砸了个正着。这个结果完全称了老牛的心,但他却傻了,眼睛里带着迷茫。我和老牛表情差不多,面面相觑一阵后,老牛把拉孜藏刀紧紧抓在手里,我提着三八大盖儿小心翼翼的向壕沟边儿上走去。
壕沟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十几丈外阴暗茂密的林子里,两道幽绿的光芒向我这里回望一下,斜蹿跑开!
………………………………
第九六章 驴头狼3
那一刻,我脑子都懵了,说不出的惊悚。我想到昨天晚上飘在雾里被我误以为是鬼灯的幽绿光芒,当时我抓了一下枪,它就跑掉了。没想到它竟然一直没离开过我,甚至在老牛受伤后也敢马上折回来。
“铁炎,怎么回事?难道是驴头狼?”老牛看我站着发呆,探起身子问我道,他的语气里带着疑惑。
我抹了一把脸颊的冷汗,定了下神,回头苦笑:“恭喜你,你答对了!”
老牛听完后,身体突然抖了一下,眼里透出的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半天后,才挤出几个字:“铁炎,天就要黑了,晚上怎么过?”
我看着渐渐低垂的夜幕,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时,身后传来几声枪响,子弹的气流声呼啸着在我身边飞过,打在旁边儿的竹子上,“砰、砰”乱响,中间还夹着猎枪的响声,吓的我连忙爬下。回头时,就见远处五六个人举着枪正往这边儿跑,边跑还边吆喝着什么,是常坤那一群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他娘的流年不利呀!”我大骂着,回了两枪,打的那些人跑过来的势头顿了一下,才拉着老牛赶紧向林子深处钻。因为大家都有枪,后面的人也没追的太急,只是零零散散的放着冷枪,跟电影里鬼子进村儿时候的枪声差不多。
老牛跑的汗流浃背,嘴里却没闲着:“铁炎,我早叫你多烧香,少作恶,心里无私天地阔,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没想到你还是结了这么多仇家,你看看,人家都追到神农架来杀你了。你怎么跟人家结了这么大的仇?是不是偷人家媳妇了,坦白交待!”
常坤的事,我已经跟老牛说过,便向他解释道:“他们就是我跟你说的常坤那群混蛋,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反正下手毒的很!”
枪声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和老牛跑的也慢了下来,老牛喘着气,拍着胸脯道:“看出来了,他娘的,差点儿连老子一起做了。”顿了下又道:“不过你放心,等牛哥我完全恢复了,一定活剥了这群孙子帮你出气。”
我拿出地图稍稍看了下大龙潭的方向,发现我们也没跑偏,便边思索着常坤他们道:“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是七个人,现在只有六个,肯定是死了一个,对了,那个常坤是说普通话的,应该是外面来的,并且很痛恨警察,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放心下手!”
老牛接道:“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为了神农洞天里的宝贝?”这个我不太确定,那天晚上也没听他们说起,如果是的话,大家迟早都有再见面的机会。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难得的是竟然没起大雾,头顶还有一轮银月在天。可惜的是,月亮让天空中飘舞着的云朵遮挡了大半,残缺的月光从头顶茂密的树枝叶间透下来,再照到树林里的时候,几乎已经是没什么亮光了,我们只得打着手电筒前进。
老牛被驴头狼咬伤了手臂,我就想把枪给他,但他说自己就剩一只手能动,还是拿刀比较方便,我也只好作罢。
两个人都太累了,连话都不想说,默默走着,走路的时候也是挑着走路走,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还不住的左右张望,心里可以说是非常紧张。如果不是怕常坤那群人再追来,我宁愿好好休息一下,心里不禁咒骂那群混蛋。就在这时,幽静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树枝拖在地上发出来的。
我和老牛都是一怔,止住了脚步,就见电筒的尽头有个巨大的东西缓缓移动。那东西五六尺高,身上长满灰黑色的粗刺,胡乱的伸张着,看起来十分诡异。
老牛盯着那东西看了半天,才回头向我道:“铁炎,那该不是只刺猬吧!”
要真的是那么大一只刺猬,也着实有点儿恐怖了,我见过最大的刺猬也就二三十公分高!便疑惑着回答道:“不太像刺猬,倒有可能是只大豪猪!”
老牛皱眉思索一下道:“也不对啊,要是豪猪的话,看到你手电筒的光芒还不跑?难道是刚刚追杀咱们那群人搞的鬼?”
老牛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十分蹊跷,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也没见有什么风吹草动,才回头向老牛道:“老牛哪,你这话也欠思量,要是那群混蛋,他们朝我们开枪不更直接?”
前面的怪物即将从手电筒的光芒里消失,我和老牛还是打算去看个究竟,小跑着追到离它有十几米的地方,才发现竟然是有人背着一捆树枝在走,柴捆很大,将整个人都埋在下面。
我看的十分纳闷:“真他娘的奇了怪了,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打柴?”
“嗨、嗨!”树枝下面传来两声轻叹,和人使劲儿时发出来的声音差不多,过不多久又响两声,怎么听都像是从人嘴里发出来的。
“如果是人就好了,最起码晚饭有着落了!”
老牛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怀疑前面那是不是个人,和我的想法都差不多,我拿手电筒照着前面晃了几圈,前面如果真是个人,即使不回头,也要说句话,哪儿想那人只是稍稍停留一下,就继续前行。
这愈发加重了我心里的疑惑,我突然想到常坤,如果是他的话,肯定早都开枪了,想到此,我立即把枪举起来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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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把老牛吓的不轻,他面色紧张的把枪口压下:“铁炎,咱们还是先看清楚再说,别误伤了好人?”
老牛的话让我一时语塞,我的确没看清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就算是家住山里的人,也不应该这么晚了还背个柴捆慢吞吞的在这危机四伏的林子里面晃悠。
见我不说话,老牛推我一下:“走,上去看看再说。”
“老乡,老乡,你家住在这附近吗?”老牛边走边喊,前面那人却依旧只顾走自己的路,还不时的“哼、嗨”两声,像是没听到一般。老牛像是感觉很没面子,尴尬着向我笑道:“你看这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还出来打柴,铁炎,你看你……真是的,也不去帮人家一把。”
老牛说话的声音很大,像是说给前面那人听的,我干脆也学他大喊着:“老牛,老人家不但腿脚不利索,而且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真不知道你这孙子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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