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野人秘录-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胡世刚受了巨大刺激,“张贤!”他怪叫着,抬枪就要向水里扫射。
老牛正站在他侧后方,立即将他双臂抱住,向他喊道:“你疯了,水里还有人呢!”这么大的动静,早惊动了熙柔那些人,纷纷提枪冲了过来。比较痛苦的是,他们的眼睛虽然盯在水里,枪口却对准我和老牛,对我们的不信任和冷漠溢于言表。
看到他们过来,老牛早把胡世刚放开,还是那个黑脸汉子恨恨瞪了我们一眼,向胡世刚道:“发生了什么事,张贤呢?”
“突、突、突!”水底下响起一串枪声,水面翻滚的更加厉害,涌上来的水也变成红色,那是血的颜色。这么久了,张贤都没有死,并且还能开枪,看来水底那东西算不上十分凶猛。
熙柔他们再顾不上我和老牛,正聚在一起商量策略,像是准备下水救人,神智恢复过来的胡世刚自告奋勇打头阵,还没走到水边,水面突然竖起两丈多高,如同一道大的幕墙袭来将他推倒在地,接着,一个巨大物体从水里飞出来,摔在地上翻滚出很远。
眼睛、枪口、电筒顿时齐聚过来,在大家错愕的目光中,那东西挣扎着,似乎要爬起来。顿时,所以人都惊呼着后退一步:这是个人,却没了人形,像是刚从装满浓硫酸的桶里钻出来,皮肤被高度腐蚀,浑身的肉有一块没一块儿,很多地方都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鲜血从头顶、眼窝、鼻孔、嘴巴以及身体的各个地方流出来,直往地上滴,地上转眼被鲜血染红,在他缺皮少肉、有些扭曲的右手里,死死抓着一把微冲。
“张贤!”“张贤……”
熙柔等人一个接一个的叫着他的名字,有的声音嘶哑悲痛,有的声音愤怒,有人干脆把头转过去,不忍心看。片刻后,有个汉子再也忍不住,抓起枪对着水里一阵疯狂扫射,但是水里再没有任何动静。
“呜……”已经不成人样的张贤还没有死,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声音,身体也扭成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
熙柔他们个个表情凝重,面色凄凉,场面十分悲肃。
可能是因为这群人对我们不友好,我也对他们没好感,也可能进入神农架这么久,与人与怪打斗不断,在一次次惊心动魄与鲜血淋漓的战斗中,心已经冷漠麻木,此情此景,竟然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意。便爬在老牛耳边道:“人家同伴死了,在这里默哀,我们没必要瞎凑合。”
老牛看着还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张贤,也轻轻跟我嘀咕道:“你看人家,老总就是老总,伤成这样还不死,真他娘的活该受罪!”说完还背着熙柔他们朝我挤眉弄眼,有些兴灾乐祸之意。
我生怕自己笑出来,赶紧拉着老牛准备离开,突然有人喊道:“你们站住!”
这个声音让我十分紧张,担心他们听到我和老牛的话,来找我们的茬,极度悲恸的人经常会有疯狂的举动,那不是我们所能承受,便用责备的眼神看了老牛一眼。老牛似乎也有和我一样的担心,面色苍白,嘴唇轻动,似乎在说:“跑吧!”
我的心却越跳越厉害,却知道跑是最下策,苦着脸把嘴角一瞥:“你有子弹跑的快?”
眼角的余光看到:在山洞里面赶我们出来那个黑脸汉子,跟熙柔说了两句什么,熙柔立即把头转了过去,那汉子叹了口气,手突然向我们一抬,竟然把微冲朝我们扔了过来。我和老牛心里都有鬼,愣是没敢接,枪“啪”的一声摔在我们脚边。
老牛抖了一下,哆嗦着向我道:“铁炎,他把枪扔过来干吗?不会是怕这个张贤队友一个人寂寞,让我们自杀,给他陪葬吧!”
那汉子扔完枪后,便跟熙柔等向山洞走去,只有胡世刚还没走,端着枪盯着我们,冷冷的,一句话不说。
我壮着胆子,慢慢把枪捡起来,对老牛道:“陪葬?亏你个混蛋想的出来!你看他们都走了,我估计也是让我们走呢,扔个枪是让我们防身的!”
“嗯!”胡世刚看着我们,朝依然未断气,在地上挣扎的张贤呶了下嘴!
我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过来:张贤伤成这样,别说是在神农架深处,就算现在是在最好的医院里,也活不了多久,多活一会儿,就多遭一会的罪,眼下最理性、最妥善的办法就是把他人道毁灭,这样还能帮他减轻点痛苦。但熙柔和那些汉子跟张贤是同伴,下不了手,就把枪扔给我们。
这真是为难我了,猫狗野兽我杀过不少,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杀过人,要我把子弹打到人的脑袋里,我心里有压力,便把枪递到老牛手里:“老牛,他也不是让咱们走,是让咱们杀人哪,我没杀过人,下不了手,你来吧!”
“杀就杀呗,反正杀的又不是我们的人!”老牛说的轻松,把枪端起来后,手也是抖的不行,最后软着脸跟我道:“铁炎,我也没杀过人,要不,咱们还是一起吧!”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充当刽子手的角色,也是第一次看着子弹打进人的身体后,人再也不动。
尽管这个人伤的没了人样,迟早是死,我们也很无奈,但事实是:一个人的生命就这么在我们手下终结了。半天后,我的心仍然狂跳不止,额头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冷汗,生怕张贤的鬼魂在日后找上我们。
胡世刚看张贤已死,便把微冲从我们手里夺回去,进了洞里,过了片刻,另一个汉子提着几把工兵铲出来。
一看就知道下面该做什么了,我心里暗骂道:“这刽子手做的真他娘的窝囊,帮杀人就算了,还要帮埋,古往今来恐怕都没几个这种事!”
我和老牛都不愿干,各自将双手抱在胸前怒目而视,这汉子却丝毫不介意,和颜悦色、满脸堆笑的说自己叫大超,然后对我们进行一番劝慰:不是故意为难我们,也不是欺负我们,而是他们一路上经历的磨难太多,同伴一个接一个的离去,都受了深深的刺激。又说希望我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帮了他们这个忙,埋了张贤,就归还我们的行礼等物品,各自走路。
………………………………
第一四二章 云蟾 8
“这是简直就是强盗逻辑!”老牛愤愤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大超的脾气比那个仗势欺人的黑脸汉子好很多,尴尬的笑笑,没说什么,自己拎着工兵铲干了起来。
工兵铲锋利无比,可惜用错了地方,这里是谷底河道,夏天山洪冲下来的巨大石块沉积后被泥沙掩盖,一铲子挖下去,听到的是刺耳的金石撞击之声,运气好的时候能带上来半铲沙土,如果被石块儿和草根拌一下,几乎是空铲上来,大超挖了没多久,就再也挖不下去,下面似乎是一块儿大石头,只得换个地方。
我和老牛冷眼旁观半天,仔细商量一番,一致认为跟这群人在一起,纯粹是没事找气受,为了尽快离开,最终选择了妥协,帮着大超挖起墓穴。干活的时候,我和不停试探着问大超他们这些人的来历和进山的目的,大超不是跟我们打哈哈,就是缄默不语,我和老牛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得到。
在荒山阴谷里面处理一具尸骨,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件极其简单的事,随便挖个坑把尸体放进去,盖上土,做成坟,敬点酒,鸣两枪,表示一下心意就行。大超却不这样认为,已经挖了二尺多深,他还嫌不够,非要再挖一尺。
我和老牛都是被强迫劳动,有很大怨气,可又没办法,只能在心里嘀咕着骂大超:“死的又不是你亲戚,你他娘的装什么孝顺!”
老牛把工兵铲往土里一插,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向大超劝慰:“大超,听兄弟一句话,咱们别费那么大力,怎么省事怎么来,这次走了以后,谁还会再回来?就算有机会回来,或许这坐荒坟已经被风雨侵蚀,也可能被水流彻底冲毁,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座坟完好竖在这里,难道你会特意来祭拜?”
大超闷头不语,手下却没停过,我继续道:“是啊,是啊,我和我老牛兄弟自打进入神农架,就没一会儿好过,总是遇上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东西,豺狼虎豹都小儿科了,我们简直是降妖伏魔打过来的,数次与死神擦边而过,可谓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哪!唐僧当年受尽这个归真之数后,都成佛了,我们却是半死不活!路上如此凶险,你还指望他家人过来祭祀?就算有几个胆子大的来了,恐怕连山门都没进就…咳……咳……就那什么了,依我看,咱们意思意思就行了,就这样吧!”
大超听着我的话,始终眉头紧锁,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却又不像是针对我们,应该是我们的话触痛了他心底的某根神经,这个不难理解,他们进山的时候,肯定不止这么几个人。很多天前,我们在水边见到的那个被啃的只剩下半截身子的人,应该是他们队里的。想到此,我心里咯噔一下:捡的那个背包也是他们的,因为十分结实耐磨,我没舍得扔,不知道他们看见后,会不会触景生情。
和老牛劝了半天,大超都没反应,正忙着把下面的一块儿石头挖出来,看他吃力的样子,老牛苦笑着向我道:“这兄弟脾气挺好的,人也不错,就是心眼儿有点死!”
我叹口气,无奈摆摆手:“算了,算了,咱,咱就随了人家的意吧!”
三个人又在墓穴里忙活一阵,总算挖了差不多三尺深,开始修边,大功即将告成,心里终于舒服一点。可就在这时,老牛一铲子刮下去,泥土掉落后,侧壁上竟然出现个一尺多宽,半尺多高扁平的洞穴,带着好奇,老牛拿工兵铲往里面捅了两下,马上,里面钻出个蛤蟆脑袋,比之前那只大的多,头顶也有一只角,是淡淡的红色,在它凹凸不平的灰黑色脑袋上分外惹眼。
“又是这丑八怪,真它娘的晦气!”,之前老牛曾被这东西吓到过,现在仇人相见,分外恼火,举起工兵铲就向蛤蟆头顶那只角砸去。
“千万别……”大超看着老牛的动作,表情激动,怪吼一声,眼里充满了恐惧。
一切都晚了,工兵铲由纯钢打造,锋利无比,砸到石头上都能敲掉一块,老牛又是用尽全力。工兵铲正好砸在蛤蟆脑袋中间那三角形的肉角上,将角切开后,又将蛤蟆脑袋齐齐削掉。而在这时,一股黑红色的血线四溅而出。
听了大超的喊声,我意识到不对,可处在三尺深的墓穴里,边上又堆着扔出去的虚土,已经跟我一般高,一下跳不出去,墓穴又比较窄小,根本没地方躲,只能勉强转个身。
就像水溅到身上一样,只有轻微的感觉,远远谈不上惊竦,以为大超少见多怪了,却见他飞快把身上衣服扒下来,一边冲我们喊道:“云斑角蟾的体内有巨毒,赶快把衣服脱了!”
我和老牛将信将疑没当回事,脱衣服的时候也慢慢腾腾,可衣服脱到一半,就发觉不对,身上很多地方像是被烙铁烫了火辣辣,疼的我虚汗直冒,几乎用不上力气,差点儿爬到地上,才意识到这毒的厉害。
到最后,我站都站不直了,衣服还是大超帮我脱的,转身看身体时,皮肤上一道道被腐蚀的痛迹,已经变成黑色。
老牛疼的龇牙咧嘴,喘着粗气冲我道:“铁炎,你看你真是的,刚才也不拉着我,搞的大家现在多狼狈!”
我都没说老牛,他倒恶人先告状,这厚颜无耻的行为,让我很是愤慨:“你他娘的头大无脑,连累大家跟着倒霉,还好意思说,老子今天没事就算了,要是有事,非拿刀把你剐了不可!”
老牛摇头皱眉道:“你这话说的太不团结,不讲丝毫的革命战友情谊,让别人听见笑话你!”
正准备回他,大超又道:“别吵了,上去把黑痂刮掉上点药才行,否则毒还会往身体里面渗!”
身体上的痛应该没减轻,只是稍稍适应,反正没刚开始那么痛了,现在听大超说毒还会往身体里面渗,再也顾不得其它,扒着虚土就往外面爬。这本来是给别人挖的坟墓,我可不想自己先倒在里面。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有人说话,声音像是黑脸汉子的:“大超,你们这边出了什么情况?刚才在喊什么?”
接着是熙柔的声音:“哎,大超,我不是说墓穴挖好了以后,叫我们过来,一起送张贤走的吗?你怎么……”
“啊!”就在我们爬上去的同时,熙柔看着我们尖叫一声,双手把脸捂上。
这才意识到我们把粘了毒液的衣服扔在下面,三个大男人每人只穿条内裤爬了出来!电筒不时从我们身上扫过,他们奇怪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搞的我比熙柔还不好意思,老牛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声跟我笑道:“铁炎,我的贞操哪,你说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哪!”
我看了眼熙柔,转头没好气向老牛道:“女人终究是女人,要时不时的发下嗲,装下清纯,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男人更多的爱怜!”
老牛愣愣向我道:“你在说我吗?”
我眉头略皱:“我说的是女人,你非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老牛没再说话,黑脸汉子走到熙柔旁边说了句什么,熙柔才把捂在脸上的手拿开,冷着把脸转了过去。大超则拍拍我的肩膀,轻声道:“走,带你们去穿件衣服!”
刚走没几步,身后便传来黑脸汉子的声音:“大超,张贤的尸体呢?”
大超疑惑着回头道:“不是还在那里吗?”
熙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哪儿有?”
大超和黑脸汉子、熙柔短短几句对话,让我浑身发麻。转头时,所有人的目光又聚到我们身上,都是迷惑不解的表情。身上火辣的阵痛突然消失了,我感觉像是掉进无底的冰洞里,恐惧的感觉无法形容,张贤的尸体的确不见了。
………………………………
第一四三章 尸咒 1
“张贤,张贤!”一个汉子拿电筒扫着四周,疯狂叫着。
老牛眼中露出一丝狡黠,拍着大超的肩膀道:“你们兄弟情谊都很深吧!”
大超愣了一下,转头道:“这个看的出来的吗?”
老牛阴阴诡笑道:“看的出来,看的出来,就像你这位兄弟,叫一个死了半天的人,还跟叫活人用一样的方法。不是你们兄弟情深,就是他的脑袋是被门夹了……”
老牛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顿时招致所有人愤恨的眼光,叫张贤名字那汉子更是怒目喷火,似乎准备把老牛撕碎。我打个哆嗦,赶紧一手拉着大超,一手拖住老牛,岔开话题道:“今天晚上真冷哪,还是让大超兄弟赶紧给咱们找条裤子穿吧,冻感冒就不好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哪。”
“咕,咕……”一串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人肚子饿时发出来的。
因为只顾着走路,没注意声音是从哪儿传过来的,以为是老牛,便向他道:“老牛,咱争点气行不,你怎么老是偷偷发表意见,搞的像是被虐待了……”
“铁炎,你哪只耳朵听到是我了?”不等我说完,老牛就抢断我的话,并且显的很委屈。
“那是什么?”大超一下站住,伸手指着前面。
我们昨天晚上呆过的那个洞口两丈外的一块儿巨石上,爬着个什么东西,体形巨大,背上鼓胀着很多大大小小将近透明的疙瘩。它身体最前面是个人头样的脑袋,脑袋上少皮没肉,白花花还渗着血,多少有点肉的地方都严重水肿。在我这个角度看不到它的脖子,感觉它的头和后背连在一起。它用前肢撑着地,胸部不断起伏,声音从那里面发出来。
它的胸部每起伏一下,半透明的身体里便渗出一些带着血丝的粘稠脓液,顺着它身体往下流,远远的,便闻到一股腥臭之味,几欲作呕,恶心无比。
我被这东西吓的不轻,可看的久了,又觉得见过那个脑袋,轻轻用肩膀扛了扛身边的大超:“这,这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张贤?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大超目瞪口呆,摇着头没说出话来。倒是老牛不紧不慢道:“铁炎,他这,这叫蛤蟆功吧!练到这程度,你说有没有第九层?”
“一般人练功都是冬练三伏,夏练三九,你看人家死了还在练,这精神,这境界就算练到九九八十九层都不为怪!”我感觉自己有点语无伦次,却不知道自己是哪儿说错了。
那蛤蟆似乎发现我们在看它,把头轻轻一转,四肢撑着身体“咕、咕”叫着,往洞口方向爬去,迟缓的动作和之前见到的那些一样笨拙,身体上的粘液在石头上留下一道宽宽的湿痕。
“陈教授还在里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枪声便如鞭炮一样响了起来,他们拿的都是微冲,威力不算太大,但是距离很近,子弹轻松穿过蛤蟆的身体,带出一股粘稠液体,劲势依然不减,在石头上反弹回来,顿时烟石激溅,流弹纷飞,周围噼里啪啦跟爆米花一样,吓的我们没武器的赶紧爬地上。
老牛突然在我耳边道:“铁炎,这人是中了尸咒吧!”
“尸咒?”我喃喃重复着,浑身剧烈一抖:那是我心底永远不愿提起的回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把它当成一个梦,一个连想都不敢想的恶梦。我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因为这故事真真切切在我生活中出现,并且折磨我一个小玩伴半个月久,那期间,他的家人为他操碎了心,受尽耻辱,他的命才勉强保下来,时至今日,我都不愿提起。
巫妪看家三件宝,血海、尸咒、魂不老!
我小时候有个很好的玩伴,叫江帅,比我大三岁,我们两家离的不远,父辈交情深厚,经常串门,跟他是光屁股就认识的,因为他比我大,主意也比我多,所以我经常跟着他玩儿。
那年我八岁,他十一岁,有天他找上我,说他妈妈要带他去大舅家,问我要不要去,出去玩和的事我自然不会错过,没想就答应了。其实,那时候我虽然小,却也猾的很,心里想的是到别人家去串门,稍微有点条件的人都会准备些糖果什么的,我图的是解个馋。
他大舅家并不近,走山路要半天,不过这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俩小屁孩儿,蹦蹦跳跳还没觉出累就到了。
吃完午饭,大人们收完东西,坐在一起聊起了家常,我和江帅则跑到他大舅家的后山上玩儿。现在想想还是小时候好,没什么脑子,追追闹闹都觉得其乐无穷。
那时正值金秋,漫山熟透的果子无人看管,是我们那里没有的,两人一边摘着吃,一边在山里钻来钻去,跑到山半腰时,发现有一棵桔子树上果实结的特别漂亮,江帅要我在下面守着,自己到树上摘果子。他人很瘦,爬起树来丝毫不拖泥带水,两丈高的树转眼被他爬到顶。
看着他在上面剥开熟透的桔子往嘴里塞,我在下面只能把口水往肚里咽,可他只吃了一口,就“呸、呸……”吐了出来,然后把手里的桔子扔出老远,向我道:“龟儿子,这是苦桔!”因为水土和品种的原因,经常会有些桔子吃起来味道怪怪的,有些苦涩,我们叫它苦桔。
江帅下树后,便向我道:“嘴里苦的很,要去潄潄口。”说完便拉着我,往下面跑了大概百米的样子,走到一座院子门口。
院子里有两间土房子,墙体是很奇怪的腥红色,房檐下各挂着几个白色的铃铛,最诡异的是篱笆扎成的门口竖着一个草人,草人被刻意描成白脸黑眼,身上穿着一层用红纸剪做的衣服。
一切都让人很不舒服,尤其那草人更是跟鬼一样,我赶紧拉拉江帅:“咱们还是你大舅家再喝水吧,我看这里……”
后面的话我没敢说出来,但江帅似乎猜到了:“你怕这里有什么?”然后突然爬在我耳边喊道:“怕有鬼呀!”
我心里本就害怕,他爬在我耳朵边上一喊,把我吓的差点摔倒,江帅一边拉住我,一边嘲笑我:“你胆子太小了,真没用!不敢进去的话,就在外面等都着,我马上出来!”
我一赌气,在他胸口一推:“谁胆子小了,谁怕了,有什么不敢进去的!”
我虽然在嘴上占了便宜,可往那门口走的时候,眼睛还是不时瞥着那草人,生怕它会动。江帅比我老成的多,比较轻松,走到院子门口大叫道:“有人吗?有人吗?我来喝口水!”半天都没人回答,江帅便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茅屋的房檐下面放着一个水缸,墙上挂着个竹瓢,就在江帅走过去抓竹瓢的时候,房顶一只红毛大公鸡突然扑扇着翅膀落在他头上,江帅一声怪叫,赶紧躲开,转身后看大公鸡还没落地,飞起一脚踢在大公鸡身上,大公鸡顿时摔翻在地,因为心里有气,江帅又上去把大公鸡抓住,把它身上的毛使劲儿扯了几把,再用力摔在地上,直把大公鸡再也不动,才骂骂咧咧走到墙边抓起竹瓢去缸里装水喝。
江帅在喝水的时候,我看到他嘴角有血流了下来,以为他是刚刚被大公鸡抓的,再加上他那暴躁的样子我就没敢多说。喝完水后,江帅像是还很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