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通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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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碰面之后，在那个红衣老者和领头骑士的带领下，两方人马合并为两队，全都向天马镇西面不紧不慢的飞去。萧寒注意到，他师傅巫奇扬飞在那群炼气士的最后一排，显然，在那群人之中，他师傅的修为应该是最低的，否则不应该排在最后面。

　　　　片刻之后，众人远去，消失在清朗的天空之中。

　　　　萧寒骇然过后，却陷入沉思。他想着，若是自己现在的修为境界如同师傅那样高时，要想杀萧元豹父子，是不是很轻松？

　　　　“看来，我想要报仇，还必须要加紧修炼才是，早日成为高级炼气士，想要报仇也容易些，而且，我实力强大，就算是那萧茂才的姐夫想要干预此事，恐怕也得掂量掂量。而且，想来他姐夫也是个修行界的炼体士，恐怕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介凡夫俗子，向我一个高级炼气士责难吧？嗯，一定要加紧修炼，让自己强大起来！”

　　　　萧寒紧紧握了握拳头，轻轻吐了一口气，多日来的阴霾情绪，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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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斗鼠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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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群人飞向西面群山之后，连着几日，天马镇却冷清起来。萧寒在自己的小院中不断苦修。这一日，忽然想到，自己练了这么久，窍穴之中的元气粗壮了不少，按照修行界对炼气期元气多少的划分，应该是达到了炼气期三层了。萧寒不知道这样的速度算不算快，但是他却对自己的修炼速度并不满意。他总希望自己赶紧达到炼气期最高的境界，然后进入纳气期，闯出这小院，好出去找萧元豹父子报仇。

　　　　这一日，萧寒看罢《大五行上清感应诀》第五页的内容，却依旧是因为没有《地皇经》地字诀的修行法门而看不懂，没什么头绪。他便随手翻开师傅留给自己的心得笔记，忽然看到一段师傅与人斗法的一段话，“这一日，吾行至宝隐山外的一处山谷，寻找几种灵药，忽遇一散修。那散修见吾单人独行，竟欲谋害吾，夺取吾身上灵器丹药，吾先发制人，先用一道剑符牵制，后运本门归元剑诀，苦斗数十回合，斩此散修于剑下。此战，吾发现本门归元剑诀尚有几处缺憾，笔记之，他日闭关，务必设法寻得弥补之法。”

　　　　这段话，萧寒本来已经读了好几遍，原本也没放在心上。这时，忽然有一只拳头大的老鼠，竟然在大白天就跑了出来。那大老鼠，一路由墙根小心谨慎的前行，爬到萧寒睡的木板床下，竟是沿着床沿土墙，一路爬上了萧寒的木板床，直奔萧寒放在床头的那件折叠整齐的衣服而去。

　　　　萧寒暗暗奇怪，这老鼠胆子也太大了吧，大白天的就敢跑出来。萧寒知道，老鼠的牙齿与其他动物不同，它们的牙齿长的特别快，几乎是一天就能长出好几分长，因此，它们会经常啃木头，咬衣服，用来磨掉长出来的牙齿。

　　　　萧寒见那只老鼠，竟然直奔母亲给自己缝制的那件衣服而去，显然是要用自己的衣服磨牙，忍不住动了气。他站了起来，向那老鼠走了过去。令他郁闷的是，那大老鼠看到他，虽然已经惊惧，竟然还是一头向自己的衣服奔去。气愤不已的萧寒，直接挥掌向那老鼠打去。

　　　　那老鼠十分狡猾，眼看萧寒的手掌挥去，竟是不闪不躲，张开鼠口就去咬萧寒的手掌。

　　　　“晦气！你这小小硕鼠，竟也如那萧元豹父子一般，要来欺负你家小爷不成？小爷难道还怕了你？”

　　　　萧寒一边郁闷的叫了一声，一边临机变掌，由原来下拍之势，改为抽打，依旧打向那大老鼠。没成想，那老鼠竟然虚晃一下，掉头就向床下跑。萧寒这一掌便落了空，抽在了床板与土墙的夹角上。这一下用力过猛，十指连心，几个指头擦在硬物上，痛的差点叫了出来。

　　　　等他转身去找那老鼠时，老鼠已经跳到地上，直奔洞穴而去。见萧寒向它追去，它扭头吱吱叫了几声，那模样，分明是在嘲笑萧寒无能。

　　　　萧寒大怒，抬脚顺势踢了过去。可惜，等他的大脚落下时，老鼠已经钻进洞里，消失不见。

　　　　萧寒呆愣半晌，郁闷的只想吐血。按说自己也修行了一段日子，已经是炼气期第三层的修为，今日怎么连一只老鼠都打不死？想到这里，萧寒忽然浑身一震，冷汗流了一头。他忽然之间，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苦苦修炼了快一个月，但是自己想要动手时，怎么窍穴之中的元气，丝毫没有动静？这不是典型的有力使不上么？由此推理，若是自己碰到萧茂才，怎么去杀他？难道要一拳一脚的去跟他搏斗？就在刚才，自己明明连一只老鼠都抓不住，打不死，又凭什么去与萧茂才争斗？

　　　　冷汗流进脖子里，萧寒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抬眼看向放在桌上的那本心得笔记，见翻开的那页上的那段话，尤其是其中那句“吾先发制人，先用一道剑符牵制，后运本门归元剑诀，苦斗数十回合，斩此散修于剑下”心里豁然开朗！

　　　　“原来，我修炼了这么久，却是不断的在壮大自己的气海元气，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修炼任何一门与人争斗的法术，不会争斗的运气法门，不会法术，就像是一个拥有许多土地的人，却不懂得如何在地里种植庄稼，地里不会种植庄稼，便无法收获到粮食，一样会被饿死。而我不懂法术，空有一身元力，与人争斗却使不出元力来，同样是会被人打死的。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学些法术才行，不然如何报仇？”

　　　　想到这里，萧寒便有些急了。这么些天过去，师傅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他见不到师傅，如何向他学习法术？自那日师傅跟着那群人飞向西面深山去，也不知干什么。从于老头那里知道，师傅至今也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呢？、

　　　　“难怪那日，我一碰院子上的灵符法阵，气海穴中的元气便被法阵吸走，恐怕是因为我不懂得如何使用元气，这才导致元气被吸走而毫无办法。修行修行，少不得要与人争斗，看来以后得设法学几门厉害的法术才行。”

　　　　无法可想的萧寒，只能在小院中一边修炼，一边等师父回来。又过了几日，这天一大早，萧寒感到小镇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地面震动不止，似乎有大批人赶着牲口或者赶着大批牛马车之类的不断在进出本镇。萧寒无法冲出小院，只能等于老头送饭时，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堪堪到了中午，送饭的于老头终于准时出现，萧寒便忍不住开口向他询问。于老头告诉他，就在今天早上，镇官长发布了搬迁令，责令天马镇方圆百里所有的人员，全部撤出天马镇。据说，天蹄山那边好像有大事要发生。具体是什么事情，于老头一个送饭的，又是个聋子，也不太清楚。这不，一大早，整个镇上炸了锅，全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镇上的本地居民，扶老携小，背着大包小包的行礼，迁出了镇子，向东北数千里外的灵宝城赶去，而官道上，却来了大批朝廷的重甲铁卫，全部都在本镇西南的灵溪村附近驻扎了下来。听于老头讲，灵溪村已经被那些朝廷的重甲铁卫拆除，在原来的村址上，正在建造军营，构筑防御工事。

　　　　萧寒呆了起来，家都被人家给拆了，以后在哪里安葬母亲？

　　　　萧寒琢磨半晌，忽然想到，莫不是西秦帝国或者南楚帝国那边来了强敌？灵宝县以南数十里处便是绵延万里的灵隐山脉，灵隐山脉乃是大赵国和南楚帝国的边界线。灵宝县西南为灵隐山脉的一条支脉，同时也是赵国和西秦帝国的边界线。天马镇一下涌来如此多的重甲铁卫，还有大量药王门的高级炼气士，以及飞**兵，这样的阵容，也只有遇上大国侵犯边境时，才会出动。

　　　　想到这里，萧寒忍不住想起上月被征往西北参加燕赵之战的父亲。心里暗暗心惊，这是要变天了么？赵国夹在三大帝国之间，历来是三大帝国的缓冲地带，这次西南和西北同时示警，难道是三大帝国已经联手，决定瓜分赵国？那与赵国有同盟关系的韩国和魏国怎么没有丝毫动静？

　　　　萧寒学习之余，也曾读过一些从先生那里借阅的史书，因为先生常教导他们，“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他从史书上了解到，赵国原本与东方的魏国，以及魏国东方的韩国，三国本是一家，三国的王室先祖，在五百年前本来都是大晋帝国的臣子，后来大晋帝国发生了惊天叛乱，三名大晋帝国的重臣名将，在三个修行界门派的支持下，瓜分了大晋帝国，然后自立门户，这才有了现在的赵，魏，韩三国。

　　　　三国虽然分裂，但是相互之间还是达成了某种盟约。如今赵国接连发生巨变，其他两国应该在此时出动了兵马协助才是，怎么不见丝毫动静呢。

　　　　萧寒想了想，觉得这事跟自己实在是没多大关系。他一个小小的学童，现在应该叫小小炼气士，能够管得了幅员数万里辽阔的大赵国的事情？他连他爹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哪有闲情去管什么国家大事。

　　　　只不过，现在战事还未起，他的出生的小山村却先给自己国家的铁卫给平了，想到这里，心里就感到很不舒服。

　　　　外面的事情，萧寒出不去，自然也就没法见到。许是外面车来人往，铁蹄震山，萧寒发现，院子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多蛇虫鼠蚁之类藏于地下的生灵。想起上午的遭遇，萧寒赶紧快步跑进卧室。

　　　　只见，卧房之中，那个老鼠洞，此时正有成群结队的老鼠在向外逃窜。

　　　　地面上，密密麻麻的竟有数百只老鼠。萧寒只感到头皮发麻，赶紧跳到床上，抓起自己的衣服，然后跳出卧室，从客堂桌上取了母亲的骨灰坛，便踮着脚尖，奔出客房，闪身跳入院中。总算是避开了那些令他头皮发麻的老鼠。

　　　　萧寒暗暗吃惊，按说这处小院已经被向柚用灵符法阵禁锢了，但是那些老鼠为何能出现在房间中？莫非是这灵符法阵，就像个罩子一样，能罩住这处小院，却无法兼顾地下？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萧寒忍不住兴奋起来。由这些老鼠的规模来看，地下鼠洞的空间肯定小不了。只要顺着老鼠洞向下挖，兴许就能够挖通一条出去的暗道。萧寒禁不住又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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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鼠洞闻惊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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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寒院中的蛇虫鼠患，总算是在夜幕降临时结束。令萧寒奇怪的是，这些逃窜出来的蛇虫鼠蚁，撞上灵符法阵之后，无法逃走，一部分钻进了他卧室之中的那个鼠洞不见了。还有一部分居然窜进了水井之中，萧寒感到相当郁闷。且不说这些蛇虫有没有毒，便是无毒，眼看水井水面上漂浮了一层这些东西，他也无法再取用水井之中的水了。

　　　　晚间，于老头来送饭的时候，浑浊的老眼里带着惊恐。萧寒本想告知他，小院之中的水井不能用了，请他通知向柚，想想办法解决，却没想到，于老头竟带来一个让他更加震惊的消息。

　　　　于老头告诉萧寒，整个天马镇方圆百里所有村镇，除了百草堂的人和原灵溪村上新建造的赵国重甲铁卫军营里的铁卫，竟是再无一人。留守百草堂的炼药学徒私下传告，数百里外的灵隐山方向，发生了惊天地震，听说，灵隐山的一处山谷直接被震裂，成了一个方圆十里大小的无尽深渊，而且，深渊里竟有大量的黑色阴雾向外不断喷射。许多前去探看的高级炼气士，都被那黑色阴雾给伤到了。

　　　　萧寒终于明白，今日那些蛇虫鼠蚁为何会如此暴躁不安了。据一些古老的典籍记载，但凡发生什么天灾地祸，地下的这些生灵总是会比人类更快感知，一旦他们感知到这些变化，就会出现像白天那种暴躁的现象。

　　　　于老头给萧寒送完了饭，临走前，欲言又止，不过最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神神秘秘的告诉萧寒，让他赶紧想办法逃命。百草堂虽说是灵宝县境内最擅长炼药用药的门派，但是，那深渊里冒出来的阴雾，据说能够勾人魂魄，被阴雾照到后，根本就是无药可治。眼看阴雾过不了几日便会蔓延至天马镇，届时，这里所有的人肯定是都要撤走的。

　　　　于老头也接到了转移的命令，他将在今夜随同百草堂的杂役，先一步撤向灵宝县城，那些百草堂的炼药学徒和炼药师，还需要整理百草堂数百年来积累的财富和药材运走，所以要晚上两日。

　　　　可惜，于老头也没有办法帮萧寒解除小院的灵符法阵。于老头走了，萧寒却彻底郁闷了。

　　　　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整个百草堂似乎已经忘了还有他这个新入门的弟子。师傅巫奇扬前往灵隐山，至今未归，按照于老头刚才说的话，恐怕也是生死未卜。那个把他关在这处小院的武士向柚，似乎也忘了萧寒的存在。自打那一日把他送来这里，便从未再在萧寒面前出现过。

　　　　萧寒眉头紧皱，思索脱身之策。靠天靠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萧寒忽然意识到，无论是谁，在面临生死之境时，竟是谁也指望不上，一切还得靠自己。

　　　　萧寒猛然想起下午想到的那个主意，“对，挖开那个鼠洞，顺着鼠洞逃出去！”

　　　　说干就干，萧寒住进小院中，也没有什么行李需要收拾。他用布把母亲的骨灰坛包好，挂在腰间，然后穿上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衣服，再穿上百草堂炼药学徒的统一道装，从杂物间找到一把生锈的断把铁铲，快步走进卧房中。

　　　　那个鼠洞，因为白天群鼠乱窜的缘故，此时已经扩大了不少。萧寒跪下身子，用铁铲飞快的挖向鼠洞。

　　　　幸好这处小院经历了很长岁月，墙体又是土泥夯实建造的，地面上仅仅铺了一层青砖。鼠洞口不断扩大，萧寒放开铁铲，揭开鼠洞口旁边的数块青砖，又继续向下挖。

　　　　萧寒估计，下面能够藏下如此多的老鼠，想来下面应该有一处很大的鼠洞空间。

　　　　他边想边挖，忽然感到手中的铲子似乎铲到软土上，猛然一轻，霍拉一声响，他的身子跟着跌了下去。

　　　　“果然猜的没错，想不到这些老鼠，竟然把这下面掏成了这么大的空间。”

　　　　萧寒现在正站在一个方圆七八尺大小的地下洞穴里。洞穴的四壁千疮百孔，全都是胳膊粗细的鼠道，四通八达，也不知都是通向哪里。恶臭和腐烂东西的异味充塞整个洞穴，甚至萧寒还闻到一些草药味。

　　　　低头一看，见脚下乱七八糟的都是破烂的衣服，木头片，粮食，甚至还有不少干药草。萧寒用手里的铁铲拨开那些烂物，竟在里面发现了几本线装的书籍，只不过，这些书籍已经被老鼠啃咬破烂，不成样子。

　　　　萧寒随手捡起来，甩了甩，簌簌的落了一地的碎纸屑。再看时，发现只剩下用油线缝合的书楞部分。这本书明显已经被老鼠啃光了。再看另外两本，却要好些，除了上面的几页已经给啃烂之外，其余倒是还健全。因为封面都被啃咬掉了，也不知这两本书是什么书，不过既然是这些老鼠从百草堂里叼出来的，想必也跟百草堂的人有关。

　　　　因为下来的匆忙，萧寒身上虽带了引火之物，却没有照明的器物。好在四面的鼠洞，四通八达，有几处鼠洞里明显有微弱的灯光透过鼠洞照了进来。借着微弱的灯光，萧寒翻开两本书看了看，发现其中一本是行功炼气的心法，另一本却是辨识药草的书。那本行功练气的心法只有前三层的心法，后面的也给老鼠啃掉。不过，这门法诀的语言简练通畅，不似《地皇经》那么晦涩难懂。而那本辨识草药的书籍，却是属于百草堂炼药学徒的入门书，萧寒看了一会，觉得这门修炼法诀的确是正宗的炼气法诀，但是他却感到似乎根本无法与《地皇经》相比，他随手试了几下便放弃了研究的打算。

　　　　萧寒想了想，依旧从身上撕下一块衣服布片，把两本书用衣服的布片包好，收在怀里。

　　　　他来的时候曾注意到，这处小院是在百草堂整个内院最西北的边角，只要不断向西北方向，顺着鼠道挖过去，肯定能挖出百草堂内院的高墙。

　　　　萧寒举起铲子，正待向西北角选定的一条鼠道开挖，忽然听到微弱的声音，由东边的一个鼠道里传过来。萧寒本来也没在意，不过那个微弱的声音，忽地提到他的名字。萧寒好奇起来，在百草堂，知道他存在的人并不多，除了他师傅巫奇扬，还有那个向柚，以及送饭的于老头，就只剩下厉啸天等三人。而他也记得，好像自己小院东边也是一个小院，当初厉啸天等人便是被带到那边的院子去的。

　　　　“莫非这边的鼠道，竟是直通厉啸天他们那个小院？难道厉啸天他们几个试药成功，并没有死？”

　　　　萧寒忍不住贴在那个传出声音的鼠道，听了起来。

　　　　“……师弟，这几个废物是在试最后这株天心草的时候瞬间死掉的，看来，这天心草的毒性，要比想象的还要猛烈百倍。那补心丹看来你是无法服用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萧寒吃了一惊，难道厉啸天他们几个刚刚已经死掉？这个又是谁的声音？

　　　　“是啊，师兄，可惜了，小弟才收集齐炼制补心丹的所有灵药，炼出这么一炉补心丹，丹方上说，天心草乃是补心丹服用必用的药引，想不到却有剧毒，唉，看来是上天注定，要我巫奇扬无法痊愈啊。”

　　　　听到这个声音，萧寒越发吃惊，这分明就是他师傅巫奇扬的声音，阴测测的，令人听过一次就无法忘记，而且最后那句，更是直接说出了他自己的名字。

　　　　“师傅明明已经回来，他肯定也知道灵隐山那边发生的事情，却为何不来放我出去？”萧寒眉头皱了起来，觉得事情太过于蹊跷。

　　　　“师弟不必泄气，补心丹的丹方上虽说提到天心草是服用补心丹必不可少的药引，却没有说不能用别的灵草代替。咱们在丹药方面的造诣，总不能跟师傅相比。想必师傅应该能够想到解决的办法。等回头为兄替你在师傅面前说几句，请他老人家为你出手一次吧。对了，师弟，你今日说的那件事，不会是诓骗为兄的吧？连大长老他们都没有办法进去，你怎么能肯定，有了那小子，咱们就能进去？”苍老的那个声音道，萧寒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的，总感到这个苍老的声音里，有一股非常不信任的意味在里面。

　　　　此人既然是巫奇扬的师兄，同门师兄弟，怎么会如此不信任对方？

　　　　萧寒听到师傅巫奇扬一声苦笑，然后沉默片刻，才道：“师兄，小弟如今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欺骗师兄的？小弟也不瞒师兄，小弟在这天马镇隐居五年，时常去灵隐山那边探查，早就找到了一条进去的入口，只不过那洞口有一群阴冥灵虫守着，若是不解决掉它们，肯定是过不去的。这些年，小弟寻找了无数关于灵虫异兽的书籍，总算是在半年前找到了解决那些阴冥灵虫的办法。”

　　　　第一个苍老的声音惊喜道：“师弟果真是藏的很深啊！嘿嘿，这次若不是师弟你忽然被阴雾伤了神魂，想必凭着师弟你的才智和手段，说不得还真能大有收获呢。对了，师弟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老者并没有问巫奇扬那个洞口在哪，想必也知道，巫奇扬现在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巫奇扬现在明显受了重伤，要想进入那个什么地方，就必须借助于这个老者的力量，所以，老者也并不担心他不说。

　　　　萧寒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听到这个苍老的声音说了这几句话，竟能想到这么多东西。

　　　　巫奇扬道：“师兄何必讥讽于小弟？嘿，这样也好，师兄既然已经发了心魔毒誓，小弟自然深信师兄。这次咱们兄弟一起去闯灵隐禁地，只要能够随便在里面发现一些宝贝，将来在门派便可成为重要人物。小弟一心修道，不好权势，将来师兄修为大成，小弟肯定会全力支持师兄做本门的宗主，师兄，合则两利，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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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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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苍老的声音沉默片刻，哈哈的笑了几声，道：“好，既然师弟如此说，这次为兄便陪你去闯闯。对了，你说找到了解决那阴冥灵虫的办法，究竟是什么办法？这事跟你收的那个小子有什么关系？”

　　　　萧寒心里一怔，暗想道，这老者说师傅收的小子，难道说的是我？

　　　　巫奇扬嘿嘿得意的笑道：“师兄有所不知。小弟在半年前偶然在一处坊市收到一本上古灵虫谱，那上面居然记载了如何破解阴冥灵虫的方法。这方法说来倒是很古怪，甚至是很诡异。那灵虫谱上说，这种阴冥灵虫，性喜啃食活人的血肉，吞噬活人的阴魂，就连强大的炼气士的血肉和神魂都能够啃食吞噬，这也是为何许多修行者一听阴冥灵虫便会避而远之。但是，这种阴冥灵虫想要进阶，光靠啃食活人的血肉，吞噬阴魂还不行，他们进阶的唯一途径，就是吞噬废灵根之中五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