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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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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即为下学，许多人都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出了教学殿。大殿内乱糟糟的吵成一片，叶雨实在待不下去了，趁乱也走了出来，有好事者却双臂叉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的模样。
腊月的寒风似乎也不那么凛冽，至少比沉郁的大殿里清爽许多。自己该去哪呢？“家”，粥铺，还是蓝玉长老的会所。叶雨一时没有主意，只是缓缓地向前走去。学院的生活让他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闲暇，也许这就是集体的力量，并潜移默化地对他产生了影响。以前即便在人群中，他也会有一种孤独感，那是一种自我封闭的感觉，他必须时刻绷紧了神经，时刻警惕着外面的一切。可当他现在孤身一人时，却感觉很安全，即便是刚从死神手中转了一圈回来，这种奇怪的感觉依旧存在。
他本想一个人静一静，不过现在改主意了，小苔现在应该在粥铺里兼职吧他忽然想那丫头工作时的样子，穿上制服应该也很可爱吧
想到这，叶雨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缓步向着广场外走去。广场很大，虽说正值下学，学员们三五成群，却不觉得很拥挤。
这时，前面围着的一干女生，忽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哇，大叔，你这胡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呀”
“哇，真的是真的耶还有些扎人呢？”
“我也要摸摸，哇，好扎人哟”
“我这里也是真的，嘿嘿，你要不要也摸一摸啊”
“咦――，大叔好坏啊”
这时，女生们又是一阵哄笑。透过那群俏脸通红的女生，叶雨依稀见一个高挺的背影，那如山岳般的虎背熊腰，给人一种极为彪悍的感觉。那人个头极高，比那群女生中个头最高的女孩还要高上一个头。顶上一顶类似牛皮质的黑色牛仔破毡帽，一身夹克皮装，给人的第一感觉一个字“酷”。难怪这么多女生会围着他，只这一个背影就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对于那些好奇宝宝似的萌动女生，自然吸引非常。
叶雨自然不会为其的外表或气质所惑，只是眼神死死盯住那人腰间的两个枪套，半晌方喃喃道：“原来是你呀‘枪神’克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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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变化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叶雨的目光，微微地转过身来，露出了那被一脸络腮胡子包围着的刚毅面庞，褶皱的眉头，凌乱的发髻，若不是双目炯炯有神，还真让人误解他是一个落拓的中年人。
望见叶雨，那人露出了一丝友善的微笑。叶雨点了点头，缓缓向他走了过去。
“哇，这位学长是谁啊”“好高，好帅啊”“他是大叔的儿子吗？一点也不像耶”
叶雨心中暴汗，这些小丫头片子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不像吗？可他真的是我儿子呀”克鲁斯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发髻，一脸无辜的表情。
“就让他占几分钟便宜吧”叶雨暗暗安慰自己。
“学长，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我来的”
“学长，六年级的学习苦吗？”
叶雨擦了一把汗，“我今年刚四年级”
“哇，学长跟我同级耶哪个系院的呢”
“真是白痴，没学长穿的是开发师袍吗？自然是我们开发师系的”
“你才白痴呢？你不过三年级而已，又不是和学长同班，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了好了，姑娘们，都散了吧大叔我要接儿子回家了”
“哇，真是个好大叔啊”“好父亲――”“我爱你，大叔”“我也是”
摆脱了那群小屁孩的纠缠，二人都是一脸的无奈。
“为什么说是我父亲――”叶雨一脸不爽道。
“这可不管我的事再说我有那么老吗？是组织让我暂时担当你“父亲”的，当然目的是保护你的安”
叶雨眉头一皱，略带责备道：“那你也太招摇了吧顶着两杆大枪，连我都一眼认出来了”
“可不止两杆枪哟”克鲁斯忽然邪恶一笑。这句话则被叶雨直接无视，暗影组混久了都是这副德行，这克鲁斯是小白教官的至交，放荡不羁也是出了名的，不知与多少女刺客，女杀手有过露水情缘
“你暴露了不要紧，可不要连累我啊”叶雨瞪了他一眼道。
“臭”克鲁斯自然不会责怪他，又抚了抚自己凌乱的发髻，喃喃道：“我很出名吗？”
叶雨怪道地摇了摇头，“试问天下，玩双枪的服者能有几人啊”
“哈哈哈，这句话我喜欢”克鲁斯爽朗一笑，“好了小家伙，我请你喝酒去――”
“我请你――”叶雨淡淡一笑，带头向外走去。
郁金香酒楼，位于天龙城正中的莱茵河畔，因其酿制的郁金香蜜酒，美味甘甜而出名。酒楼不大，却很雅致。克鲁斯不是第一次来天龙城了，对这里也很熟悉，带着叶雨左拐右拐，拐到了这里。
二楼包厢中，克鲁斯嗅着那新上来的蜜酒，不由一阵迷醉。暗影组几乎人人都好酒，可是像他这样嗜酒如命的人还真不多。
“臭小子，你说请客的，可不许反悔啊”
叶雨摇了摇头，“不反悔，你放量吧”
“哈哈哈，爽快，这一点跟你那死鬼老师很像啊”
“我早说过了，小白只是我的教官，不是我的老师――”叶雨一脸的无奈道，他们那帮人总喜欢将他与小白安上一个师徒名分，似乎那样能更亲近一点。其实在大衍纪，教官，导师和老师，这三者之间差别甚大。教官与学员之间只是教与被教的关系，两者你情我愿，犹如互相利用一般，甚至不存在道义上的亲近感，最多不过关系好一点罢了。导师则不然，导师需要对学员负责，学员成绩的好坏，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导师的名声。相对于教官，导师与学员的关系又进了一步。至于老师与学生，这两者的关系无疑是最铁的一对，如父子关系一般，一旦关系确立，除非被逐出师门，否则师徒名分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老师教授弟子也是不遗余力。在大衍纪，一般一个老师一生只收一名弟子，若是弟子有数人，他们也会从其中挑选出一个，作为自己的衣钵传人。如是，叶雨才不愿意称小白为老师。小白确实教会了他许多东西，他们的关系也确实很好，但这些跟老师弟子都没有关系，纯粹的个人感情而已。
“小子，不说了，喝酒”克鲁斯也只是随口说说，举杯与叶雨对饮。
美酒佳肴烟雨时，可惜现在时值隆冬。透过朱户上轻启的窗帘，莱茵河畔的美景尽收眼底，叶雨一时心怀大畅，心中的种种的郁结也一时随着寒风飘然而散了。毫无疑问，此时此景确实能陶冶人的情操。甚至连一向豪放的克鲁斯，都轻声哼起了家乡的小调，满面的风尘也被迷醉取代。
“你喝多了吧”叶雨和他接触也不是很多，可能因为小白的缘故，又或者兴味相投，二人之间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使得他们一见如故。
“没事，这一段时间，我就是你的保镖了不过在人前，我还是你的父亲――”
叶雨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别扭，却也无力反对。
这酒楼之酒，虽托“蜜酒”之名，实则烈的紧。叶雨也好酒，却是千杯不醉，不知为何，无论他怎么喝，也未曾醉倒过。别人喝酒买醉，他只是品味其中的辛辣之感罢了。不过这蜜酒还确实对他的脾胃。
克鲁斯有些醉眼朦胧，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不过话却变多了起来。讲了许多他小时候的趣事，叶雨能得出来，这纯粹是真情流露，容不得半分虚假。只是只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才会倍感逝去的忧伤。只有如今不得意的人，才会向往曾经的美好。
叶雨意识很清晰，自己是这种人，克鲁斯也是。果然，家园被毁，孤身逃亡，误入暗影，无边杀戮二人的经历何其的相似，克鲁斯的忧伤回忆，也掀起了他最心底的隐痛。难怪二人会一见如故，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小子，我发现你变了――”克鲁斯忽然带着醉笑道。
这般嗜酒的人，怎么能活到现在呢？叶雨不解地摇了摇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淡淡道：“我哪里变了――”
“你性子变了――”克鲁斯忽然指着他，道：“以前的你对谁都是不苟言笑，一脸的冷漠。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至少我以前从没见你说笑过――”
“我们以前见过几次面？你哪里就能见过我笑了”叶雨暗笑一声，不以为然道：“那是在暗影组，若是在学院中也这样，可怕早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嗯――，不对”克鲁斯使劲摇了摇头，“我是说你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也许是变厉害了，也许变软弱了，反正是变了不过我喜欢你这种变化，喜欢现在的你”
“也许吧”叶雨叹了一声，心中却暗道：“莫非我真的变了”
忽然，叶雨神情一凛，抬手一枚“丧门钉”便打了出去。“碰”，一声清脆的声响，“丧门钉”破门而出，牢牢钉在了外面的石柱上。钉子下方，一个侍者模样的中年人，正浑身颤抖，一壶清酒，全洒在了身上。
叶雨意识一动，小黑瞬间出现在他手中，身形一闪，破门而出，便来到了那人身旁。
“敢偷听我们说话――”叶雨一脸冷色道。
“小……小人只是来……来送酒而已――”
叶雨自然不信他的鬼话，管他是什么的来历，直接一刀抹了了事
“住”不知何时，克鲁斯已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这人杀还是不杀――”叶雨冷声问道。
“早说你变了，你还不信若是以前的你，此刻这家伙已是一具尸体了”
叶雨一顿，以前的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把他放了吧”克鲁斯醉眼朦胧地挥了挥手，自顾向着楼下走去。
“他是自己人――”叶雨试探着问道。
“自己人整个酒楼都是自己人――”声音传来，克鲁斯人已走远。
叶雨收起小黑，对着侍者道：“刚才多有得罪了――”
“不不不，感谢大人手下留情――”那“侍者”哆哆嗦嗦，慌忙退了出去。
“喂，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怎么自己走了”叶雨对着楼下喊道。
“若是你有危险，我自会出现快滚吧别打扰老子睡觉了――”
“那祝你午安吧”叶雨摇了摇头，缓缓走下楼去。
叶雨喝酒虽不容易醉，却避免不了略带些酒气。下午的课程还要稍晚一些，所以时间还算比较充裕。“余记粥铺”在城北，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他不习惯叫马车，所以就步行着向前走去。
“先生，您的银耳粥”
“谢谢――”
“夫人，您的白肤莲子粥”
“谢谢，这是给你的小费”
“谢谢夫人――”
小苔正干得热火朝天，短短的一会功夫，她竟然收到了二十铜币的小费，让她惊喜的半天合不拢嘴。
其他侍者收到小费，都是统一交付到老板手中，再由老板按比例统一分配。小苔自然也将小费交了出来，可是那老板死活也不肯收。只是交代了一句，以后收到的小费统统都是她个人所有，一分也不用上交，这让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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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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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这个月又可以给母亲多寄些钱了”小苔兴奋地想着。这时，又有顾客临门。她忙起身迎了上去，“欢迎光临——”小苔甜笑着一躬身，却迎上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是你——”小苔顿时一惊。
“怎么了小苔学妹，这么快就不认识我啦”来人那冰寒的脸上，忽然爆发出一抹狞笑，语气间也有些不阴不阳。
“夏霖，你……你来这儿做什么？”小苔有些手足无措道。
“嘿嘿——”夏霖一阵yin笑，抬头望了望大堂额首的匾额，邪笑道：“来粥铺，自然是喝粥来啰”说着yin眼又在小苔身上扫了一圈。小苔浑身一凛急急退了几步。
“顺便也苔学妹哈哈哈——”似乎对自己的压迫很满意，夏霖脸上不由一阵得意。
“我有什么好的你快走吧”自己好容易得到这份兼职，她可不想因为这个恶棍而付之东流
“哪有将客人向外赶的道”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
“夜雨——”听见那陡然响起的声音，小苔顿时一阵惊喜，犹若在溺流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夏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声，面上却是平静异常，没有丝毫的惊慌，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叶雨踱步而来，并未理会夏霖的讥讽，甚至连都未他一眼，缓缓走至小苔面前，喃喃道：“我若是这里老板，第一个便要开除你——”
小苔俏面一红，她刚才也是慌不择言。若是被老板知道，恐怕还真有被开除的危险
“哈哈哈——”那夏霖忽然大笑起来，凝望着叶雨，半晌道：“夜夜……夜雨是吧”夏霖抚了抚额首，“歉然”道：“不好意思，最近这记性有些不太好——”
“没关系，待会我会帮你长长记性的”叶雨冷冷道。
“哈哈哈，夜雨学弟真会说笑啊不过有一句说得却很在理，哪有将客人往外面赶的”说着一挥手，不远处的两名老者瞬间奔了过来。
“来是有备而来啊——”叶雨暗道一声，面上却没有丝毫惊慌。凭借自己敏锐的感知力，他隐约感到面前的两名老者的实力不弱，恐怕任意一个都要比自己强上一线。
“少爷——”二人对夏霖躬身行礼。
“哼——”那夏霖似乎底气硬了起来，倨傲地瞪了叶雨一眼，厉声道：“走，陪少爷喝粥去”说着，率先便向那粥铺内走去。
叶雨一闪身，瞬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小苔想拉住他却没有拉住，一时吓得俏脸煞白。
屋内的人早留意到这里的情景，其中认识夏霖的人也不在少数。城备的公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有些人刚想要退去，却被叶雨堵住了去路，一时进退维谷。
“对于不速之客，撵了就撵，这里不欢迎”叶雨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夏霖忽然怒极而笑，“大胆夜雨，你一个夜家旁得不能再旁的旁支子弟，也配拦住本少爷的去路。我今天就要让你尝尝这以下犯上带来的苦果，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夏霖恨得咬牙切齿，满心的怨毒全显露在了脸上。
叶雨淡淡一笑，瞥了一眼他那两侧略显肿胀的面颊，冷冷道：“我你是皮又痒了吧”
感受到叶雨的目光，又联想到自己所受的种种苦痛与羞辱，夏霖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怒吼一声：“禄伯，寿伯，帮我把这小子的皮剥了出了事，我负责”
二老对视一眼，几乎没有犹豫，瞬间挥爪对着叶雨抓了过去。
感受到那两爪的劲风，叶雨心中暗暗叫苦，这两个老头出手刁钻，来也是身经百战之辈，又或者只想一招毙敌，免去麻烦。反正以他如今武师中期的实力，能避过一爪已有些牵强，第二爪是万万避不过去的。也就是说，这两个老头竟都是武道宗师的实力。
叶雨在赌，他赌克鲁斯在暗中保护自己。虽然此时那个家伙可能正醉得不省人事，不过他必须赌，否则今天不死也得伤，没想到那夏霖为对付自己还真是下了血本，一出手就是两名武道宗师，寻常人见到这般，恐怕还以为武道宗师都是白菜价呢？
叶雨意志力早已运转起来，体内真气也集聚掌心，随时准备爆发。那两位老者似乎对叶雨很是不屑，甚至连服袍都没有祭出，面上轻蔑的神情也可见一斑。就在他们以为要一击得手之时，忽然只觉脑域中“嗡”的一声，竟瞬间双双晕了过去。两道身影由于惯性向前飞奔了数步，双双撞到了一起，一时化作了滚地葫芦，场面好不滑稽。
叶雨暗松了一口气，来自己赌赢了。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到了一股令他都有些心悸的意志波动，也就是说，那两名老者是被意志力生生震晕过去的
“怎……怎么回事？”夏霖同学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现在却像死狗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起来，快给我起来——”夏霖犹若疯狂，对着两名老者一阵拳打脚踢。
叶雨着不由暗暗摇头，这时，小苔惊喜地跑了过来，关切道：“你没事吧”
“你都到了，能有什么事啊”叶雨双掌一伏，微笑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刚才吓死我了”小苔拍了拍胸脯，仍有些心有余悸。
这时，包括粥铺内，以及四圈街道上，许多人好事者围了过来，对着叶雨，夏霖他们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在这等我一下”叶雨眼中寒芒毕露，对着小苔淡淡一声。
“别去——”小苔忙拉住他，道：“算了吧反正你又没事，饶过他吧”
“你——”以叶雨有仇必报的性格，听着小苔这话，只觉甚为刺耳。“傻丫头，若是我不来，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叶雨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可……可”
“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真不知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叶雨怪道一声，他既喜小苔的天真善良，有时又对他的善良软弱有些无奈。他实在不希望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哪怕那伤害只是威胁，他希望保留着心底里的那一丝纯真，是小苔的，同样也是他自己的，直到永远。
叶雨挣脱了她的纠缠，缓缓向着夏霖走了过去。
见叶雨走来，夏霖同学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刚才脑子被驴踢了，不抓紧时机逃走，却来踢这两条死狗，可惜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你……你不要过来啊”夏霖威胁道，只是怎么听都像是在求饶。
“你再走一步试试——”
叶雨一连走了两步。那夏霖转身撒腿便跑，只是跑的还没有两步，他只觉右腿一麻，“碰”的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担心自己身份暴露，叶雨并未使用丧门钉，这种暗影组的独门暗器。而是抬起一枚银币，直接打在了夏霖后腿的合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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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始料未及
一场潜在的危机不期而遇，顷刻间又被化解于无形。有时命运就是这么奇特，也许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发生些什么，但这种未知的偶然也恰恰正是人生最精彩之所在。
不过，叶雨却知道，自己下一刻将要做些什么。他讨厌危机，相信也没有人喜欢这种东西。就像大衍纪的一位哲人所说，危机无处不在，除非你发现不了，否则就要将其扼杀在萌芽阶段斩草除根也是他在暗影组奉行的守则之一，否则恐怕也不会活到如今。所以下一步，他决定将这个给自己带来危机的家伙好好修理一顿，至少消消自己的心头之恨。众目睽睽之下，纵然不能杀了他，也要让其生不如死。
这时，叶雨冷酷的嘴角忽然绽放出一抹邪笑。好事的少女，二八花季，怀春的心扉顷刻被那抹邪意所惑，只感觉眼前的这个冷酷少年帅呆了。小苔则两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她害怕叶雨真的会一怒之下杀了夏霖。虽然那个恶棍早已是死不足惜，不过杀人偿命，这种小市民的正常心态还是让她揪紧了心房。杀了他，夜雨会死吗？不知何时，她的心神已被某人牢牢占据了。
好事者的喧嚣逐渐平息下来，除了那不时擦过耳际的凛冽寒风，啪啪作响的翩跹衣角之外，甚至连小孩都停止了撒娇与哭闹。叶雨步履轻盈，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每一步都似悄然无声。似乎也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又似乎众人的心神都为某种未知的力量所惑，不知何时，眼前这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牵动了他们的神经，心中的恐惧，疑惑，甚至还有隐隐的期待，这种种的情愫不知不觉萦绕在他们心头，阻塞了他们思考，而他们自己对此却懵然无知。
“你……你不要过来――”夏霖同学惊恐地尖叫着，拖着自己的那条残腿，拼命地向远处蠕动。他本也有着武徒中期的实力，即便伤了一条腿，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可是他实在害怕极了。有时恐惧能让人丧失冷静，丧失理智，甚至丧失生命。夏霖就是这样的人，自小生活在温室之中，养尊处优，即便时常与人争风吃醋，好勇斗狠，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几时见过真正的血腥。所以当真正的死亡阴影骤然临头之时，才会有忍不住的恐慌。这也算是人类的正常心态。
叶雨的每一步，都仿若死神催命一般，至少在此时夏霖同学的眼中是这样的。
“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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