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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灭世为己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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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之前,我……”塔尔指了指自己,“我告诉你的吧?”
“我甚至连那棵巨木的名字都告诉了你。”塔尔补充道。
“呃……是,是吗?”阿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可不会承认自己刚一踏上魔界的大地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没和月蛮一起去往冥界办事,结果牵肠挂肚了一整个夏天,等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经快到约定汇报的日子了……
“不过,现如今界心一事都能暂且放一放了,等恩主大人顺利再临世间,何惧找不到那几处死地?”
塔尔所说的死地即是各界的界心所在,只是连他都有点不大理解,坤兮找这些界心有何用意,毕竟界心守护的是整个世界,还是说神界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仍然有所隐瞒?
“哦?鬼脑菇你们带回来了?”阿炽连忙问道。
反正以塔尔的好性子,肯定不会去追究他这次办事不利,而一旁倚靠着他肩膀的月蛮,就更加不会对他有多加责怪了。
“你说到这个,我刚刚似乎的确是听到了阿罗的声音,而且他的气息,也的的确确是在这间屋子里啊……”塔尔说着,有些疑惑地朝门外看了两眼,又在屋里上上下下扫了两圈。
“我从外头进来没见他啊,他那个体型……不大可能塞得进我们这间屋子吧?”阿炽灿烂一笑,仿佛一瞬之间整个屋子里升起了一轮红日。
可正在这时,他倒是觉得自己的靴子底下好像出现了那么一丝膈应的感觉,一边想着,他抬起了不大舒适的左脚,低头去确认靴底是不是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
三位也算历经磨难的初代神祇,都露出了一副难以描述的表情,非常想笑,却又不断地在用理智压抑着心中的笑意。
独目巨人此时眼歪口斜地黏在太阳神的靴底,像极了一只被踩死的小蟑螂,塔尔赶忙把他拎了起来,一面放到自己掌心里,一面难以置信地感叹道:“我说怎么四周都是阿罗的气息,这……他这是练了哪门子的邪门妖术?”
“哈呼……”阿罗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六条手臂乱伸了几下,那只兀自长在额头的独眼转了两圈,总算找着了方向。
“会不会是冥界的人循着鬼脑菇的气息追来了?”月蛮手忙脚乱地从柜子里取出疗伤的药物,可望着全身还不足一个药丸子大小的阿罗,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不可能,恩主大人操控的空间之力要远远高于塔那托和乾矣那不成器的儿子,一旦启动将我们送至此处,便已经阻隔了所有的气息,况且,外面护城河里还有腐魔在巡视……说到底,除了阿罗自己,这世上怕是没什么力量能把他变成这副模样。”
塔尔摇头轻叹了一声,用手指头拨弄了一下阿罗,愤愤地教训道:“也不好好守着巨灵坛,若是恩主大人千挑万选的那些至纯圣体出了什么岔子,你就等着被我们大卸八块吧……”
“吁……阿罗已经够惨了,还说风凉话,塔尔你赶紧想想办法……”独目小巨人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催促道。
“我,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塔尔和阿炽几乎同时跳了起来。
然而这时候,窗外一股清新的微风吹进了屋内,捎带着一声悠远又空灵的说话声。
那个声音若即若离地说道:“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当心,别惊醒了那些梦中人……”
塔尔第一个闭上了嘴巴,随后赶紧神情严肃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是谁啊?”阿炽夸张地用嘴型问道。
塔尔摇了摇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道:“那家伙神出鬼没的,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到底是谁啊?”月蛮忍不住抬高了一点音量。
“嘘!”
塔尔还没来得及去捂她的嘴,那个遥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坤兮大人托梦给我,阿罗他不会有事,变形术时限一到,他自然会恢复原样,你们还是趁着现在赶紧把他放置到外面的空旷之地,别毁了好不容易收拾妥当的新屋子……”
“知道了,做你的白日大梦去吧。”塔尔仰头回了一句,从始至终他都没能感受到一丁点儿外来的气息。
说着,塔尔也不敢怠慢,脚下步子飞快地冲向古城废墟边缘的一大片空地,这儿曾经应该是个做祭祀的祭坛广场,四面开阔,这样一来即使阿罗待会恢复了原本的体型,在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安全无害的了。
现在塔尔尚且能用一只手掌不费吹灰之力地托着阿罗,可要阿罗真的变回巨灵神的模样,别说是用一只手托起他,就是再加一万只手共同协力,也应该撼动不了他分毫。
安顿好了阿罗,塔尔循着刚才说话声音传来的方向继续往古城外面走去,想来月蛮和阿炽许久未见,应该有不少话要说,他还留在屋子里确实不大合适。
古城外的一棵高大榕树之下,塔尔找到了一个不大起眼的树洞,洞口爬满了毛茸茸的苔藓,他屏气凝神,终于听清了从那洞中传出了均匀的一呼一吸的响动。
“梦魇?”塔尔蹲下身子,一面用手扒开树冠上垂下来的几十条须根,轻轻朝那树洞深处唤了一声。
“你来做什么……”
原本只打算试探一下的塔尔很快听到了树洞深处的一句回应。
“你这么快就醒了……这,这不就意味着,成了?”塔尔忽然兴奋起来,“如此容易就困住了那两人,看来果然天意都是向着恩主大人这一边的!”
“不,不容易,塔尔,我和坤兮大人合力才将他们困住,你要知道,他们不是两个,而是……三个。”那个声音略显有些慵懒,但是听得出还是中气十足的。
“什么?恩主大人亲自……不是,为何说是三个?难道……难道那个肉身也算在内?”塔尔顿时不解。
“呵,坤兮大人的意思,她会是推波助澜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荒夏和青月身中九印之毒,神母给他们送去解药,便以为高枕无忧……哪里有那么简单。”
“那恩主大人她……还好吗?”塔尔连忙问道。
“唉,本就是没有肉身的意念强撑着……好在,有我和她一同结成了这个拟化世界的大阵,现在,只需等待荒夏与青月在那个空间死斗到最后一刻,那时,一切所求皆可实现了……”
慵懒的声音忽然也变得激动起来。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属于一位从创世时代便一直活在众神的传言和假设之中的神祇,只有极少数的初代神见过其本尊,这也是因为更多的时候,他会把那些见到他本尊的无论神魔妖鬼,统统带入到无边无垠的幻梦之中去。
他是一位长着翅膀的英俊少年,羽翼一黑一白,预示着这世上的梦境会有两种,一种是愉快酣甜的美梦,一种是痛苦绝望的噩梦。
他没有名字,或者说,也没有谁会满心欢喜地愿意去结识这样一个仿佛泡影一般存在的家伙。
塔尔叫他梦魇,他可以制造出令人迷幻的空间,这一空间里大到天空海洋,小到一花一木,都会拥有极为短暂的生命,仿若刹那烟花,只为那一时一刻的美妙与狰狞。
“呃,你们为何要选在这样一处……”塔尔准备说出“破烂”两个字,却又觉得会不会对那位大人不太尊敬,想了想转移话题道:“我那里已经建好了一个大屋,准备这几天再把周围的几个建筑也一并修葺一下……”
梦魇打断他的话,说道:“不,这里是安全的,等阿罗恢复了,你一定要与他一同给这周围布好结界,毕竟,拟化世界的大阵困住了他们,却终究还是会有解除的一日。”
“好,我明白……只是,你说的那个拟化世界究竟要如何才能解除?”塔尔问道。
“二选一,两个里头只有一个能活着走出拟化世界。”
树洞内传出一长串轻笑,梦魇想起了自己曾经被裂分为二的神魄,心中一阵嫌恶。
身为梦魇之神,他自诞生之日起神魄便是一分为二,曾经创世神的记忆传承给了乾矣和坤兮,一位是始祖男神,一位是始祖女神,乾矣很不幸地承袭到了那一半有关于末世的噩梦,而坤兮却是拥有着创世神那一部分还为人类时的琐碎记忆。
后来,因为造物神一直沉沦于噩梦之中无法自拔,便施法将他所拥有的这一半梦魇封进了净世安魂瓶中,令他的一半神魄无辜遭受了数万年的痛苦折磨。
坤兮的那一半记忆中或许也有噩梦,有痛苦,有泪水,但更多的,是创世神曾经胸中永不言弃的那一抹希望之光。
创世神曾坚信,已成废墟的这一世界一定会被重建再造,而人类,终究会成为超越神的存在。
………………………………
第97章 弑神
塔尔就那么蹲在树根旁,和梦魇聊了很久,直到感觉自己背脊有些酸痛,才扶着树干直起了身子,问道:“你什么时候能抽身出来?”
“现在还不能,坤兮大人此次布下的大阵非比寻常,可以说她也受困其中,可惜,我只能完成织梦的那一部分,其他的……或许要看天意吧。”
梦魇长叹了一声,接着道:“你们那边也要抓紧时间,尽快用鬼脑菇测试出最适合的至纯圣体,拟化世界中的战局……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分出胜负的。”
“明白。”塔尔点头,伸手拍了拍树洞满是青苔的洞口,“我走了,不知道阿罗现在恢复了没,巨灵坛那边还是我和他一同盯着比较稳妥。”
说着,他又从旁边扯来一些根须,小心地将洞口遮盖得严严实实,然后放心地大步离去。
回去的路上他特意绕到之前放置阿罗的那处广场,结果老远地,就听到了震天响的鼾声,他摇头笑了笑,径直从阿罗庞大的身躯旁边走过,却没有去叫醒他。
所谓的巨灵坛是一个三丈见方的宽阔平台,是独目巨人曾经于永久黑暗之中诞生的地方,相当于是孕育他成长的襁褓,只是他诞生之后没过几天,身型便疯长得超过了巨灵坛的大小。
鬼脑菇中的至上灵力,是从百万怨气净化而来的,随时都有四处溢散的可能,因此使用巨灵坛所聚集的黑暗元素,能够牢牢地禁锢住那些至上灵力,之前在阿格隆河上,死神判定始祖女神坤兮想要再炼肉身,这一猜测是对的,然而,他对于鬼脑菇的作用,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到了巨灵坛,塔尔很惊讶地发现,月蛮和阿炽都已经守在那里了。
“怎么……你们?”塔尔看到月蛮和阿炽并肩坐着,疑惑地问道:“你们没去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阿罗是不是已经废了?”即便已经夜幕降临,太阳神的脸上依旧荣光不减,站在他的身边,似乎永远都像是伴着一轮如火般的旭日。
“咳,没,他已经恢复了,正睡得香。”塔尔看到阿炽脸上露出的笑,知道他那样问其实并没有怀着什么恶意。
“那恩主大人究竟需要我们在这里守着什么?就……就呆呆地看着这些破瓶子?”阿炽说话的时候月蛮一直抱着他的手臂,安静如一只乖巧的小猫。
几人面前的巨灵坛上,围成一圈摆放着十多个高矮不一的瓷瓶,都是打开了盖子的。如果细细去看瓶口,会发现有一缕缕青色的淡烟正在缓慢地朝里注入,而青烟的来源则是巨灵坛正中的一篮子泛着金光的鬼脑菇。
塔尔也坐到他们身旁,只是刻意地与他们保持了一段比较微妙的距离,“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这些瓶中装得都是好不容易收集而来的至纯圣体,也就是世间绝好的肉身之选,鬼脑菇经过了恩主大人意念净化之后,从前的百万怨气变为了百万至上灵力……”
“说是灵力,实际是百万个魂魄的意念,当这些意念尽数注入到这些至纯圣体之中后,很快便能看出他们对于魂魄的承载能力。”塔尔耐心地解释道。
“哦!难怪,早先听闻恩主大人是拥有千魂千魄的始祖之身,你的意思,不是一千个魂魄那么简单?”阿炽一点也没察觉到其实自己的这个问题有些傻乎乎的。
“千魂千魄当然不是一千个魂与一千个魄的意思,我说你简直……”塔尔投以一个鄙夷的眼神,差点脱口而出一个“笨”字,可看到靠在阿炽肩头的月蛮捂嘴偷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把这个“笨”字说出口。
他只咳嗽了一下,继续耐心解释道:“说起来,连我这个最早追随恩主大人的初代神,也无从估量那到底应该是多少个魂魄的数量,但是,假若这些至纯圣体,连这百万的魂魄都承载不了,自然只能和恩主大人曾经的那些转世肉身一样,不多久便会枯竭消亡了……”
“那……恩主大人为何要将青月和荒夏控住呢?有了合适的至纯圣体,恩主大人应该不必花费多少神力便能转世再生啊?”阿炽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即便需要神力,我们几个凑一凑……”
“阿炽,有的时候吧……我真觉得你才五岁。”塔尔捏了捏太阳穴,叹道。
阿炽眨巴着眼睛,一旁的月蛮已经笑得眼都睁不开了,好半天她拍着阿炽的后背,好像是在安慰一个面对难题有些迷惑不解的大男孩。
月蛮道:“初代神如今也没剩下几个了,因为活得年岁太长,早已超脱了万物法则,寻常的方式即使做到最大,充其量只能摧毁肉身,无法动摇神魄根本,正如当初兵临大罗仙城,我们败了,可如果不是我主动献祭于十二御龙城,就凭神母和魔君二位,也不一定就能把我打到魂飞魄散……”
“没错,恩主大人此次设下大阵,就是想要动一动他们的神魄根本。反正,十数万年前,他们两个不是已经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最终才双双获罪的么……如今,让他们在这拟化世界里再斗上一斗,刚巧还能分出个高下不是?”
塔尔望着巨灵坛上鬼脑菇散发出的徐徐青烟,眼里突然射出一道凌冽的寒光。
“女人?谁,谁呀?”阿炽并没有把月蛮和塔尔对他的嘲笑放在心上,只是一脸好奇地问道。
“嗯?”塔尔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突然笑道:“小魔君的生母啊,美神乐桑,怎么,你已经忘记她了?”说到这里,塔尔专门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月蛮。
“咳咳,没,没有……”
感觉到身旁的月蛮目光灼灼,阿炽赶紧假装咳嗽着掩饰了一下尴尬,也不知道他说的“没有”,到底是忘记了,还是没忘记。
之所以阿炽会有这种尴尬,也是因为最初他还没有爱上月神的时候,也是神界为数众多被美神乐桑迷得神魂颠倒的其中之一。
不过,当时的神妖两界,又有几个能抵挡住美神乐桑那灿若云霞、明媚艳丽的回眸一笑呢?
“恩主大人这回,估计是想置他们其中一人于死地吧。”月蛮收回目光,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塔尔因为是暗系之力的本体,因此与坤兮有很多记忆的共享,他的脑中突然闪过几分愤然,曾经的真相……
世人并不知道,乾矣虽为神祖,当初的造物之神,集神界荣光于一身,神力超群,然而术业有专攻,他又有何技艺能够炼制出令神祇都无法抵御察觉的九印之毒?
是青月,正是这位曾经的医神圣祖,为乾矣炼制了这种逆天之毒。
而那个将毒药慢慢注入美酒之中,骗取坤兮饮下的,正是荒夏。
这或许,也算一种报复吧。
呵,听起来真有几分大快人心啊……塔尔如是想着。
塔尔站起身,围着巨灵坛绕了两圈,说道:“也不光如此,大阵会吸收彻底消亡的那一方所有的神魄和神力,不管是有七分神魄的荒夏,还是有三分神魄的青月,都能成为坤兮大人再临世间的最大助力。”
“哦!我明白了,那不就相当于弑神?然后再将神力全数转化到自身?那接下来呢?恩主大人是不是还打算去神界报仇雪恨,嘿……想想就来劲。”阿炽不亏是天生的好战之神,当年如果不是荒夏神力更深一筹,或许战神的名号会与他太阳神的名号并存也说不定呢。
报仇么?
塔尔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将他拉回了曾经在深渊之中与阿罗一同度过的暗无天日的时光。
“我倒希望恩主大人有一天能放下心中的那点仇怨,毕竟我与她共享的记忆之中,也是有着……”
他没有再说下去,回想起一些坤兮的过往,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人世间最纯真,最美好的一幕幕画面。
坤兮无法放下的,到底还是虚妄岛上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吧。
看着门前树影摇曳,绿草茵茵,缤纷的花丛一路铺设到了远处护城河的两岸,天上一轮如水的明月,塔尔微笑了一下。
这里,其实就很好。
………………………………
第98章 鬼将与刀客
纵使外面风云变幻,拟化世界之内的一切,依旧会按照既定路线一点一点地走下去。
此时的南山,正陷入到一阵无法捉摸的茫然之中,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仿佛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
而刚刚与她一起下了马车的女知县,却已经只身走到了那群军士面前。
她的脸上不带丝毫惧色地说道:“不知诸位军爷是哪位将军的手下?来我灵州县也该先告知一声,下官好去迎上一迎……”
“哦?”领头的军士上下打量着张颖,眼光顿时促狭起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灵州的女知县,果然,和传闻中说到的一样俊俏……”
一旁的傅虹眉头一拧,低声道:“知县大人,这些人都是冲着老夫而来,您还是不要卷进这趟浑水……”
“傅老将军,阿颖从前不知您的身份,如今知道了,自然也想来寻个明白,既然您曾经是御前的一品将军,为何要对这些人如此谦恭?”
张颖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远处出神的南山,心中尚存一丝疑虑,毕竟从南山一个年轻姑娘口中听说那些三十多年前的过往,的确有些引人深思,但转念一想,据说神殿祭司上可观星知晓天命,下可通灵与神鬼对话,知道一个老将军的过往,也不算什么稀奇之事。
老将军显然愣了一下,看到徒弟张英雄的脸上立即露出的讶异神色,老将军舒展开了面容,只是拍了拍爱徒的肩膀,没去做过多的解释,说道:“自我离了御前,离了大都,便是一介庶民,我的战功都已刻在英灵柱上,我能带走的,不过是我这副半入土的老身子骨罢了。”
他的言下之意,当年选择放下军权,离宫而去,即是选择了放下一切荣光,往事不再。
但张颖不能理解,她并不认为凭着这群身披甲胄的兵痞,就能在一个曾立下赫赫战功的老将面前作威作福。
“不,傅将军,您一定有什么苦衷的,对吗?”张颖摇头,这时她听到有整齐的脚步声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
傅虹苦笑着,他的目光转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轻轻说道:“不是苦衷,而是无奈,如今我无权无势,我若不挺身而出,他们……”
傅虹指了指张英雄,又指了指荆门武馆大门内,“这些半大的孩子们都得被那家伙送上战场,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去送死啊!”
若说只有他一人,他大可使尽浑身的修为脱身,甚至将在场的军士杀得片甲不留,然而他这一闹,灵州县该背负上什么样的罪名,面前这位年轻有为的女知县又该承担多么大的罪责,他只能选择妥协。
“您说的是谁?”张颖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却不依不饶地问道:“我还是这灵州的知县,虽说是女流之辈,可也是接了御赐印信和御封文书的,有人要来灵州征军,却偏偏要绕过我这一道?谁有这样大的军威?”
“知县大人……”远远地,一匹高头大马迈着慢条斯理的步伐缓缓地走近众人,马背上的男子仪表堂堂,可他那一双眼却是寒光闪溢,无时无刻不透出一股子凶残邪气。
“怎么,怎么会是你?”张颖看清了来人,心中竟在一瞬间生出几分胆怯。
她当然认识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整个东南十二省三十六县都不会有人对他感觉陌生。
随着那匹马逐渐靠近,这边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纷纷弓着背迎了上去,这一刻,丝毫看不出他们是一群曾上过战场的士兵,而更像是一群面带谄媚的狗腿子。
不过,实在不是这些人欺软怕硬,只是马背上坐着的那人的确位高权重,如今他执掌着青之月国十万铁骑,十万弓弩营,而且,他的凶名在外,可谓无人不知,所有他参与过的战事,不论胜败都会死伤惨重,他从不宽恕任何一个敌人,哪怕是缴械投降的也会被他五马分尸,他也从不怜悯任何一个伤者,哪怕是己方的也会被他当场格杀。
南山站得远远的,她也看到了这个人趾高气扬的样子,默默地念出了他的名字——“朱云峰。”
“张颖,上次大都一别已三年有余,没想到你还能这么快认出在下,难不成……是对在下有意?”朱云峰勒住缰绳,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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