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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灭世为己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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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一停稳,南山就飞身蹿了出去,好像一只动作敏捷的野兔。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南山算是想明白了,甚至想得分外通透。
管他呢,有不轨就有不轨吧,有目的就有目的吧,她会怕一个刚入意化境的家伙?就算是巫蛊师又如何?等她意念恢复,论起精神控制她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最关键的是,刚才自己悄悄摸了摸身上所有的内兜外兜口袋……她本不是出来做什么旅行,之前考虑也没有那么周全,哪里会想到要在身上揣些银钱呢。
既然能租得起马车,想来他身上是有两个子儿的,这么一想,她觉得这位“阿东道友”似乎变得可爱了几分。
荒夏付了车钱,车夫千恩万谢地拿着钱离开,反正接下来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宁江镇也不大,他们二人即便靠一双腿走路,也是能走到港口去的。
只是两人找了位子坐定,南山开始对着殷勤而来的店小二接二连三地报出那些奇长的菜名之时,荒夏脸上的血色终于一分一分地褪去了。
他伸手去摸怀里的钱袋子,一向理智冷静如他,此时都免不了指尖有些发颤,他突然在心里大骂段忠:这老小子,当将军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就不是个敛财成性的王八蛋呢?
这倒好,除去租马车花费掉的三两银子,他的钱袋子里目前还余四十七两银,可他看着店小二眉开眼笑的样子,再细看了一眼柜台后面那墙上钉的一块块楠木制的菜牌,看清了从南山嘴里吐出去的一个又一个菜名后面的价钱……
看来,只能吃霸王餐了!
荒夏单手撑着太阳穴,脑中努力回忆着自己从前有没有过比现在更狼狈的时候……
………………………………
第122章 修罗场
一顿饭吃得风卷残云,而荒夏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胃口,他找小二要了一壶清水,一边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茶叶,自顾自地泡起了茶。
“阿东道友,既然有东西吃,为何还要喝那难喝的神符子茶?”南山嘴里嚼着老卤肘子劲道的肉筋,疑惑地问道。
荒夏嗤笑一声,心想我这可不是神符子茶,但即便是,也是为了维系一个修仙之人最基本的“尊严”——动不动吃得满嘴油腻,成何体统?
然而荒夏表面上却是淡淡地笑了笑:“刚入意化境,自然要固本一段时间,阿南姑娘之前难道未曾经历?”
“哈?”南山用沾满酱汁的手指了指自己,摇头道:“没有。”
“不可能。”
“真的。在我看来,若是修仙会让我失去原本为人的乐趣,那还有什么意思……”南山看着手指头,索性也不去拿筷子了,直接用手抓起一张薄饼,将吊炉烧鸭的切片小心地夹进饼中,轻轻卷起,一边还不忘刷上一层香甜微辣的甜辣酱。
“这话真不像是一个过了忘心境的修行者能说出来的……”荒夏摇摇头,继续喝茶。
小二还在一碟一碟地将各种五颜六色的菜品端上桌子,一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虽说一开始看到南山穿着不甚得体,身上衣衫破败不说,还脏污不堪,可一见到同行的荒夏,顿时眼前一亮。
这气质,这穿着,还有腰间那些几乎闪瞎他双眼的环佩玉玦,这要不是冤大头,他这跑堂十年的店小二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至于为什么一个穿着翩翩白衣,举止优雅的男子身边要带一个蓬头垢面、不男不女的“小乞丐”?这自然不该是他一个店小二该去揣度想象的问题。
这时候,四周的食客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们这一桌,毕竟南山和荒夏两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肚大腰圆的吃货,却真真切切地点了一大桌子上品佳肴。
不过,食客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终究没能影响南山一顿风卷残云,好在这家酒楼很多菜品都以精致著称,除了三道肉食大菜看起来分量十足,其他的多半只有南山半个巴掌的分量。
店小二还是一如既往地陪着笑脸,一边询问南山对菜品的建议,一边时不时朝荒夏点头哈腰,似乎是在做着某种暗示。
荒夏看在眼里,此时心中虽说没有什么不安,却也稍显尴尬,只是面上神情自若,当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茶水,他终于开口道:“小二,结账吧。”
小二一听恨不得双手击掌,喜滋滋地应和道:“好嘞,两位贵客麻烦一共九十六两。”
南山咧嘴笑着,两手扒在桌边,像一只满脸期待的哈巴狗,对于面前这位上赶着要“报答阿南姑娘救命之恩”的阿东道友,她自然不会生出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相反,她觉得请吃一顿饭而已,又是在这样的港口小镇上的酒楼,她都没有嫌弃桌椅餐具寒酸,没有嫌弃菜品简单低档……这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吧?
只是令南山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阿东道友伸手去怀里掏钱袋的动作极其缓慢,这倒是让她心中一紧。
“阿东道友?”南山用五指在他面前挥了挥,又朝着店小二绽放了一个油腻腻的笑颜。
“小二,在下觉得你们店中的定价颇不合理。”
荒夏掏钱的手顿了顿,最终又空着手抽了出来。
店小二堆积出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好半晌才冒出一句:“贵客您这是什么意思?”
“比如这道鲥鱼烩,原本该是取整条鲥鱼剔骨去皮,用鲜汤浇汁,佐以葱姜醋碟蘸料,可你们只给了这鸡蛋大的一小块,且不说品相稍逊,单是这鱼肉的纹理……看起来简直与鲥鱼相去甚远,小二,你们莫不是想以次充好?”荒夏扬起他俊逸非凡的脸,沉声质问。
店小二被他问得一愣,可又忌惮于荒夏的气势,没有贸然发作,只耐心地躬身道:“客官这说的哪里话,咱们宁江镇虽小,可本店也算是镇上的老字号了,怎会以次充好?至于这鲥鱼烩,客官有所不知,现如今不是鲥鱼的季节,能弄到这一条都是拜了龙王爷的……就是小了点儿,所以剔骨去皮之后,只有这么点儿嫩肉。”
店小二指了指已经被南山舔干净的空盘,一边站直了身子,如果有心人在旁细心观察的话,会发觉小二刚才一番话虽然说得恭敬,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并且已经将先前“贵客”的称呼转变为了“客官”。
“哦?”荒夏神情自若,“你没有听清我的话么?我在意的可不是这鱼的大小,而是,你用的根本不是鲥鱼吧?”
“这……这怎么可能呢。”小二的双手在裤管上擦着,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还有你们这个定价,想必也是看人下菜的吧?”荒夏一声轻笑,眯着眼望向了柜台后的那些木牌,道:“桌上所有菜加在一起,不过是二十五两银,你这小二张口就要九十六两,莫不是黑店?”
“你,你这客官好不讲理!”店小二的脸色骤变,他自然不会透露自己刚才在后厨其实是受了掌柜的“指点”,有意将南山这一桌的所有菜价都翻了好几倍。
想来这位身着白衣、从进门到现在连筷子都没动一下的“冤大头”,该当是个很好讹诈的角色才是啊……
小二心虚觉得理亏,却也不想在其他食客面前露了怯,更不能坐实了他们这家酒楼“黑店”的名声。
“掌柜的!这里有人想赖账!”店小二昂着头,看起来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大公鸡,朝柜台那边喊道。
随着掌柜比小二更高声的几句吆喝,从后厨、后院一下子冲进来六名五大三粗的大汉,有两个应该是厨子,手里拿着菜刀,有一个应该是在后院劈柴,手里直接提溜着一把斧头。
而南山的表情很是微妙,她拍了拍有些饱胀的肚子,嘿嘿地笑了起来,仿佛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荒夏则是皱了皱眉,他缓缓地站起身,脸上写满的都是厌恶和无奈的神色,难不成是要逼他一个离仙身只差半步之遥的修行者,使出法术来应对才能脱困么?
他的拇指轻轻捏着手上的关节,从前出门身边每每会跟着几个护卫,大小事务都由他们打点妥当,根本不必他操一点心。现在这几名大汉气势汹汹的样子,反倒让他感觉尴尬,这就好比几只爬上了靴子的蚂蚁,你总不至于要用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来将他们大卸八块吧?
只是尴尬的时刻并未持续太久,正当其中那名拿斧头的杂役想要抢先上前的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清朗的大笑声。
跃跃欲试的几名大汉浑身一僵,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无形的绳索给捆缚住了,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们的手脚颤抖,拿斧头的抖掉了手里的斧头,拿菜刀的也立刻握不稳刀柄,甚至差点被落下的刀锋切掉了脚前掌……
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翩翩然坐到了窗台上,早已呆立在原地的掌柜扭转过僵硬的脖子望过去,冷不丁那贵公子一扬手,半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掌柜下意识地双掌向上一捧,等到低头看时,掌中已是有了一锭金元宝。
“嗯,黄金十两看一场群汉乱舞,值!值啦!”贵公子笑着拍手,那几名大汉的动作幅度随之越发大了起来,几人一边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一边露出了一脸的苦相。
荒夏此时的脸色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他眼神肃然,默默地将目光移到了那贵公子的脸上,而刚巧贵公子也看似随意一瞥——
四目对撞,竟在一瞬间生出了一股凌冽的杀意,整个酒楼、乃至整个宁江镇最繁华的这条街,都好像在这一瞬间震动摇晃了一下。
巨大的能量好像水波纹一样一圈一圈扩散开去,酒楼里的所有人都体会到了一种令他们倍感窒息的不适感,但是他们无法逃脱,甚至连一声惊呼都被卡在喉咙底无法发出。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山却是正努力地蜷缩起身子,将自己小心地藏到了桌子底下。
“修罗场啊修罗场……求诸天神佛保佑他没看见我,没看见我……”南山抱着脑袋小声自言自语道。
………………………………
第123章 三人行
预料中的一场恶战却并没有展开,那位贵公子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一般,随后从窗台跳进酒楼之中。
“幸会。”他对荒夏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似乎刚才的出手不过是一次试探,而他心中的疑惑此时也并不显得多么紧迫,只是目光渐渐移向了桌子底下。
南山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卷得如一只打包好的铺盖卷儿,只等着哪位“好心人”能赶紧将她背上,逃离这里。
“账已付清,掌柜的没什么事的话,先散了吧。”贵公子指尖一捻,那还在手舞足蹈的一众厨子杂役顿时停下了动作,周围刚刚被荒夏和他对峙的气息禁锢了半天的宾客们,也跟着回过神来。
贵公子的语气听起来谦和有礼,然而并不能掩饰其中不容置喙的威仪,一时间,酒楼二楼的人们个个如临大赦,互相簇拥推搡着往楼下跑去。
整个二楼宁静如晨曦中的小河,只剩下三人不大不小的心跳声。
这其中,自然要数南山的心跳声最为急促和紊乱。
只是,还没等她平复心情,在心中编织好一番天衣无缝的说辞,一边领子已经被拎了起来……
紧接着,贵公子手上发力,一把将她从桌子底下拽出,毫不客气地——抱了上去。
感受到两只手臂重重地在自己背后交叠,南山的脸埋在那贵公子带有淡淡馨香味的怀中,有些错愕地喃喃道:“青月,我……”
“没事就好。”
一声叹息之后,温和的话语传到她的耳中,随之,身上的暖意一散,青月已经放开了她,一双眼睛满含笑意,好似还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情愫。
南山挠了挠蓬乱的头发,不大自在地嘟囔道:“松吉那么远,又隔着茫茫江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总之不是游过来的。”青月使劲用大手在南山头上按了两下,好像是想要将她那一头鸡窝乱给压到头皮里去。
两人简单的寒暄结束,便一同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站着的白衣身影。
然而南山很快感受到了青月身上升腾起一阵动荡不忿的气息,赶忙拦到两人之间,朝青月笑道:“这位是阿东,助我一同逃出梅州城的,这一路上承蒙照料……许多事情,多亏了他。”
南山了解青月的性子,不久前王室大猎,有一位将军不过是当众调侃了一句“真是好奇南殿面具之后的容颜啊……”,谁知竟被青月冷笑着一掌打进了雪窝子里,半个身子卡进了石头缝,五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拽不出来……
更不要提那个朱云峰,被青月钉在额匾上示众了三日三夜,抬下来的时候奄奄一息,也是只剩半条命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当然还有很多,虽说从没闹出过人命,却也是彰显出了青月是一个莫名其妙、毫不讲理、内心极度扭曲的——超级大醋坛子。
不如改叫青醋好了……南山常常这样暗自腹诽。
“承蒙照料?就把你照料成这样?”青月眯着眼,伸手轻轻抓了一把南山的发丝在手中,只是现在他手里的那捧乌黑,看起来倒像是一团烧焦了的稻草。
说着,青月的目光好像两道烈阳,打量起了南山身上不伦不类的装束,摇头叹道:“想不到,没有我……你竟沦落至此!”
南山开口想要辩解两句,青月却已经扬着下巴看向了荒夏,表情似笑非笑。
“这位是?”荒夏避开了青月眼中的挑衅,淡淡地问南山道。
听到这一发问,青月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自信,抱着双臂等待南山的回答。
“他……”南山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又在两人之间扫视了几个来回,突然一拍青月的肩膀道:“他是我兄长呀!”
“什么兄长!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男人!”青月显然对南山的回答极为不满,立即强辩道。
“哦……”荒夏故意拖长了发音,脸上表情也十分配合地露出一脸毫无诚意的恍然大悟,他笑道:“阿南姑娘确实有提起过,她有一位时常买三流画册讨她欢心的好兄长,想必就是阁下了吧?”
青月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了南山一眼,“好哇你,你便是这样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诋毁我的是么?”
其实,这两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怎会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放眼整个北川大陆,能有几个无我境以上的修行之人?那可是距离落尘羽化、登仙之路最接近的存在,可不是武馆里随便一抓一大把的刚入修行之门的凡人。
刚才两人意念碰撞,互相试探之下早已心知肚明,青月进到楼中的那“幸会”二字,已然完全表露出了自己的态度。
只是荒夏没有依照他预料中的那般顺口接上“久仰久仰”,倒是让他心中一阵不悦。
本来,若是南山意念如常,或许也能体会到刚刚两人刹那间的对决,但十分巧合的是,两人竟“心照不宣”地刻意避开了南山的存在,青月是习以为常第不愿给南山带来半点伤害,那荒夏……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身处东之夏国至尊之位又如何?青月嘴角不明的笑意,正是对这个身份的不屑。
他轻轻松松能在一夜之间凭借南山的信物找到宁江镇来,便不会将这笼罩在东之夏领土上的危机放在心上。
“阁下名为青月?”荒夏做出一些惊讶的神色,“莫不是与那青月王同名?”
青月不置可否,回敬了一个清淡如水的眼神,转而一把揽过了南山的肩头,手上更是多用了几分力气,像是在对荒夏宣誓某种主权似的。
“走,好哥哥带你去买身新衣裳,”青月伸出另外一只手,看似很大力地在南山腮帮子上拧了一把,嗔道:“等着,待会儿在跟你算账!”
南山当然听出青月有意加重了“好哥哥”这三个字的语气,更是切实感受到了从脸颊传来的一阵钝痛,没好气地一把用肩膀顶开了他,道:“别阴阳怪气的,你如今来了这里,松吉那边怎么办!”
一想到朱云峰此刻应该还在一路披荆斩棘地赶往东之夏的白沙港,虽不知他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但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然而,那个本该坐镇大局的家伙,现在居然就站在她面前,还带着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安心,那边不是还有小五小六在么。”青月观察着南山的脸色,发觉那脏兮兮的小脸似乎真的带上了几分愠怒之色,赶紧又补充道:“咳,你看,我这不是来接你嘛……可让我好找……”
南山一时无言,脑中却闪过了之前开启元始禁术时看到的星象,于是郑重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即刻出发。”
说着,她竟连招呼也不再打,直接拉着青月的手就往楼下走去。偌大的酒楼二层,只剩下荒夏一人看着那一高一矮的两个背影在眼前晃动了两下,转而消失在楼梯口的位置。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又觉得心中一时空空落落,无所适从。
等他回过神来,却已经是走到了喧闹的街市上。此时正值午后,来往的人们都被和煦温暖的阳光照得有些昏昏欲睡,一个个面带慵懒的神情,好像一群垂着眼皮的癞皮狗。
而他不自觉地抚了一下腰间挂着的那件最不起眼的佩饰,那是南山在暗室之中交给他的“信物”,他当时不想让她有所疑虑,只能是勉为其难地接了下来。
荒夏缓慢地停下了脚步,就站在逆行的人流之中,轻轻解下了腰间那只针脚粗糙的小锦囊,随后从那里头掏出的是……一缕银丝?
荒夏微微有些惊诧,他知道这里头应该装的是那位“阿南姑娘”的贴身之物,通常还会被加上法印称之为“信物”,拥有这种“信物”的人,非但不会受到主人的法术波及影响,更能与主人心意相通,互相感应。
只是,这银丝究竟是何物?
他将之捻在指尖,迎着日光仔细端详了一阵,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是银线,也不像是什么动物的毛发……
………………………………
第124章 大灾之象(上)
凭借着“信物”的指引,荒夏很快又找到了南山。
站在一块写着“邵记服饰”的额匾之下,荒夏的脚步顿了顿,而正在此时,里头的那个华服背影悠悠地转了过来。
“咦?你是怎么跟过来的?”青月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扇子,轻轻摇着,语气和表情都很不友善。
荒夏没有作答,青月只能是翻了个白眼,几步走到门口与荒夏对面而立,一边用扇子抵了抵荒夏的胸口,低声道:“我可告诉你,咱俩修为不相上下,但要真是打起来,我家小南山必定是会帮我……”
他用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一”,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二”,然后将两只手的手势撞击到一块,嘴里发出了一声怪叫,然后看向荒夏,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一对二,你没有胜算的,没有。”青月补充了一句,似乎觉得只用一双手来做比划有些震慑力不足。
“两国即将和谈,我又怎会做出对二位不利之事?”
荒夏上前一步,没去理会青月已用大半个身子挡住了门口,侧身与青月擦肩而过,进了店内。
青月眉头一皱,赶忙转身伸手搭上荒夏的肩头,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气道:“和谈归和谈,那是去到白沙洲之后的事情……说起来,你本该在你们白沙港附近,此时却出现在这里,别是先前压根就没打算签订止战协议吧?”
然而青月的质问却并没有得到荒夏的正面回答,只有一声轻飘飘的蔑笑。
“你什么意思?为何要跟着我家小南山?”青月强忍住胸中不快,绕到荒夏面前接着问道。
“阿南姑娘她的名字……是叫南山?”荒夏脸上笑意舒展,颇有些欣慰地朝青月点了点头。
“欸?”青月发现自己抛出去的每一个问题,都没得到任何正面回答,这一次甚至更加是答非所问。
这位从前一直在线报中神秘莫测的东夏帝,难道真的想对自家的问星大祭司有所企图么?青月想到了南山可动用元始之力占卜星象的能力,不禁心中微微有些慌乱起来。
在两人分别继承大统之前的那些岁月,一直是东之夏国占据上风,而扭转局面的手段青月当然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南山使出禁术,参透了星象之中的玄机,一切怕是会天翻地覆。
那个时候,明面上他领军与东之夏老帝君周旋大战,每每都可先手一步,打得老帝君节节败退,最后含恨而终;暗地里,他又集结朝中忠义势力,与其他诸位王子角力夺权,每每又能洞若观火,一次次地将那几位自以为是的王兄王弟们玩弄于鼓掌之上,而这些,都要归功于那位整夜守在摘星楼上不眠不休的单薄身影。
几年过去,王宫里的内探抓了一批又一批,杀了一批又一批,但总还有漏网之鱼能源源不断地将王宫里的秘事传递出去。
青月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问星神殿的一干神使、婢女和仆役的面孔,企图从这些早已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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