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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于仙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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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云飞听到身后有人嘟囔。
“圣母婊,母爱泛滥。赌玉就要遵守规则、法律,又不是谁逼着他赌的。再说要是那书生输了,你觉得郭不要脸会放过他和那漂亮女人吗?”立刻有人撇嘴骂道,语拙理真,噎的刚才说话的女人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
“赌!反正老子命都豁出去了,一定要赌!”郭表连发狠了,一拳锤到桌子上,并想象着那是打在面前的白衣魏倾璇身上。“砰”的一声,结实的实木桌裂开一道深深的缝。他恨恨的瞪了魏倾璇一眼,“呸”的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寻玉去了。
“这么大火气……”魏倾璇挑了挑眉毛,那语气让人听了真的有点欠揍。他不动身,只轻轻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
你赢了他的命,还让他没有火气?”云飞走到他身边,小声道。
“呵,这命啊,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魏倾璇眼睛微微睁开,露出黑的迷蒙的瞳孔。“小的时候父母生养,这命是他们馈赠的;少年之时埋头修行,这命是时间掌握的;青年之后婚配嫁娶,这命成了两个人共同的……何时,又是自己的?”
“你赢了还说这丧气话。”
“呵呵,人啊,是不会常胜的。”魏倾璇凝视着天花板,伸手扯住云飞的衣角。云飞低头一看,他的左手上,竟然没有大拇指!
“你这……”
“年轻的时候跟人家赌玉,输没了。”他翻看着自己的左手,神情中没有可惜与愤怒,反而是彻底的平静。“只可惜是掰断的,不是切的,整块骨头都不见了,长也长不出来。”
他欣赏着自己的左手。“不过也还行,我把断面的皮肤修了修,看着倒也顺眼。”
若是他露出一丝丝的惋惜与仇恨,云飞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觉得心中难受。是的,他不知为什么为魏倾璇感到难受,倒不是因他的断指,而是为他断指后的那种淡然。
金银锦绣,身体发肤,甚至于……性命,真的也能置之度外吗?
“你如今不去寻玉,是要拿之前的那只‘琥珀’做赌吗?”他侧过头去,不再看那只让他难受的断指。魏倾璇“哈”了一声。
“你不说我都忘了,”他从玉牌坊分发的“测重眼”中掏出那块琥珀。“你玉灵芝的伴生缘是什么?”
“额……”云飞面露难色,魏倾璇对他的了解也过于深入了吧?“在……在这儿说吗?被人听去了不好吧?”
“有意则隔墙有耳,无意则闹室为庐,如果说有‘无意之地’,那便是此处了。”魏倾璇直起身子来,微微笑道。“倒是你五年未见,怎么好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一样?”
“我哪……哪有。”云飞倔强的挺着脖子,假装不可置疑的样子。
“手伸出来。”
云飞不得已,只好乖乖伸出手来。魏倾璇利落而准确的按住他手腕的经脉,一股精粹的神力顺着那条通道,“嗖”的一声窜入到胸口处来。
“咚!”赤水断所在的那条血管震动,那股精粹的力量也不扰动它,沾之及离。玉灵芝警惕的审视着这股神力,小心的与之周旋着,它枝叶伸展,下至灵台,上及神庭。
“血液极致?”魏倾璇抬起手指来,正色的看着他。“这个伴生物难得,你要好好开发,切莫让它怀才不遇。”
“如何‘开发’?”云飞收回手来,疑问道。
“血液的好处在于,它是身体力量的来源,而且是可以移动的。你将它移到手上,你的手就能达到极致的极致,移到眼上,双眸能
成为新的伴生物,你懂我的意思吗?”
云飞重重的点头。
“但是它的坏处也就在此处。一滴血液能供给的范围毕竟有限,所以你可以尝试一个方向:用这滴赤血,染红你全身的紫血,让全部血液,达到极致的极致。”
这话听得云飞脊梁骨一阵发寒。“这……真的能做到吗?”
“不仅可以做到,”魏倾璇唏嘘的摇头。“而且……是正途。”
“什么‘正途’?”
“成仙的正途。”
他们谁也不再说话了,虽然还有大半的人留在房间中,但云飞从未感觉到,世界竟然如此安静。
魏倾璇一直在“测重眼”中留着那只“琥珀”的原意是“有备无患”,但事实上,第五局一开场,郭表连就想要用猜测原石中成分的方式来镇住魏倾璇,结果出错了!按照赌玉的规矩“可以不出彩,但一定不能出错”,即便是他自称“料石如神”,有着八成的正确率,但是从出错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郭表连的早已乱了方寸。魏倾璇对云飞说过,原石是要用“心”去看的,方寸混乱、灵台不稳,又急于表现、不顾大局,就算有着十成的正确率,郭玉师也是力所不及了!
魏倾璇用手指摩挲奇石“琥珀”的外皮,面色波澜不惊,不喜也不怒。单向的虐人,这种赌局对他是没有趣味,也是没有意义的。他抬头看着郭表连,那人已经如同被猫儿玩弄了良久的老鼠一样,瘫倒在靠椅中,四肢僵硬,面如死灰。
“认赌服输吧,”魏倾璇伸手将琥珀往前一推,“当然我现在也发现,如果说让你砸了这玉牌坊这件事不太现实,那便去门口砸碎那碍眼的招牌吧,然后随便找个喜欢的地方自我了断,形式无所谓,我不是那种重视形式的人。”
魏倾璇的语气就像是与陌生人随意的闲聊一般,声音很轻,根本不像是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去留。郭表连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中,被一个高大的根本触摸不到的人,判了死刑。
“麻烦快点,在我走出玉牌坊之前,要不然你可以跟我一起下去。”魏倾璇挽起明珠的手,温和的催促他,径直往门口走去。
“太猖狂了吧……”
“你要是赌玉赌赢了,比他还得猖狂!要不怎么人们都不愿意赌玉,或者干脆斗三局就停手呢!”
有人留在原地看好戏,有人直接散去了。赌玉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好玩,甚至还有些残忍,一些人——特别是女子居多,对此感到难以理解。
“走啊?”魏倾璇转头问云飞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了,我跟人……小心!”
人群刹那间被分开,郭表连暴怒的狮子一样
跳了起来,朝魏倾璇扑去,抱着横竖是死的心态,他已经不所畏惧了。是啊,连最坏的结局都注定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大不了就是死,若能来个鱼死网破,那就是赚到!
魏倾璇很轻巧的闪身躲开了。他搀着明珠还能动作那般轻灵,云飞猜他的修为应该至少在四五境界。
“别赖账啊,赌玉就像下棋,举子无悔,耍赖了——就没意思了。”
他再扑过来,魏倾璇轻慢的拨开他的手,借着四两拨千斤的力量将他推开。他不仅修为足够,身法也相当不错,云飞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人只能用两字来形容——
完美。
(本章完)
………………………………
第六十五章: 流转一汪翡翠瞳
“这么着急的,是想让我送你一程啊?可惜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杀人了。”魏倾璇再次挥手,轻柔的掌力逼得郭表连后退几步。后者怒发冲冠,早已丧失了理智,往芥子中一摸,取出一根接近一丈的金尖长矛。
“神器?”在场人修为精的围了上来,修为差的赶快退却。“这个郭表连竟然有四五境界的修为吗?而且据说玉师这个职业不重修行,他竟然还有着这样静心炼制的神器!”
“呦,”魏倾璇也有几分惊异,他侧头对云飞道:“我说什么的,未名教的玉峰的确有几分手段,他们的玉师走的路,都与寻常不同。”
枪尖金湛湛的,挑拨着空气。神器在手,郭表连冷静下来。他开始狞笑:
“你如今还想让我自我了断吗?”
“不过这种言而无信的行为不知道是不是玉峰的传承,建议你不要学。”他还忙里偷闲的对云飞唠叨,后者眼睛盯着那亮闪闪的枪尖,耳朵里听着魏倾璇的轻声,不得不一心二用。
“小心!”
郭表连挺枪冲了上来。不知道他的身法怎样,但那金尖神器的确凶悍。郭表连的修为大概在四五初探,但那灿灿神器,却给人感觉比他要危险的多。
“躲开啊!”云飞闪过身去,不过魏倾璇并没有动。他的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那迎面而来的金枪神器。
他要徒手接吗?云飞头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魏倾璇的修为应该和郭表连差不离,并没有那种可以“一招擒下”的优势,而且那人手中的神器给人的感觉太锋利、太危险了。俗话说见刀剑来要“避其锋缨”,魏倾璇这是要迎难而上吗?
不……云飞忽然警觉,魏倾璇与他的处事风格相似,没有极大的胜率就绝对不会冒险,他既然站在那里,必然有着能徒手接下神器的本事……徒手?云飞刹那间明白了,那人说不定也是有伴生物的,那么他的伴生缘如果和温飞卿一样是在手上,接下神器来可能不是什么难事!
金色枪尖近在眼前!云飞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你倒是接啊!用伴生缘接啊!
“叮当!”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见一声细小的,金石碎裂的声音。在枪尖刺到魏倾璇眼前的那一刻,停住了。两个呼吸之后,从金尖的位置,一道细小的裂缝,蜈蚣一般,快速的爬向郭表连的手边。
魏倾璇伸出手指,轻弹一下几乎刺到了他鼻尖上的枪尖。“哗啦”!刚刚还是无比坚硬、锋利、让人心惊胆战的神器,立刻碎成了片片金属,轰然委塌在地上!
“眼睛……”众人目瞪口呆,无数双瞪大的眼,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他的眼睛……变绿了……”
魏倾璇的眼睛没有变绿,而是蒙上了一层耀眼
的翠光。就像是夏日里太阳下茂密油亮的新叶一般,他的眼中氤氲着同色的雾气,看不清眼仁与眼白,只看得到其中璀璨的,似乎能洞悉一切的光。
水晶帘风微动,流转一汪翡翠瞳!
有风吹来,轩窗上的青铜铁马叮咚作响,如同水晶落地时的清脆破裂声。女子明珠站在人群之中,但窗外的光好像只能投射到她一人身上。她对外界的是非充耳不闻,似乎她是一道隔世的灵魂,来自地狱,去往天堂,只路过人间。
“伴生缘,翡翠瞳……”云飞赶紧压住胸口,他觉得心脏胀痛,玉灵芝的根更深的扎入其中,灵芝头扫过神庭,他觉得头昏脑涨。枝叶伸展,如同鸟儿要腾飞一般,同时位于某根血管中的“赤水断”也沸腾起来。一滴血的沸腾,搅得整根血管不得安生,云飞死命的压制它,不得不蹲下身来,吃力的用手支撑着地面,咬紧牙关,额头鬓角有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魏倾璇的眸中褪去翠光,他的双眼黑白分明,瞳仁依旧如被夜色染黑的翡翠一般,云飞挣扎的抬头,他看到郭表连瘫软在墙边,在他的头上隐隐飘起一股白色的青烟。
“灵魂?”云飞眼看那青烟渐渐成型,如同老叟吐出的烟泡一般,不安的波动着。
“魂,来!”魏倾璇一声清喝,将手一招,郭表连的灵魂迅速飞了过来,没有一丝不情愿的意思,在他的掌心中逐渐凝聚成一颗小小的灰色石珠。
“真是一个平凡的灵魂啊……”魏倾璇自言自语,伸手拉云飞起身来。“你的伴生物见到我,好像很欢喜。”
“不,它只是单纯的讨厌你罢了。”云飞伸手擦去头上的汗水,觉得四肢百骸一阵脱力似的空虚。
“到没见哪只玉灵会讨厌我啊,”魏倾璇自嘲一笑,拉起明珠的手。“你跟我走还是……”
“我等人。”云飞赶紧说。
“也好,”魏倾璇沉吟一声。“今后若是有什么麻烦,便来玉门关找我。”
“玉门关?”云飞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春风不度玉门关?‘两门’中的‘玉门’?”
“哈哈哈,这世间,哪有什么玉门?”魏倾璇朗声而笑,挽着明珠的手转身离去。“只有玉门关——黄河远上,白云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再转过头去寻李重湖和吴叠巘,两人已经不见了,就好像是给云飞指路的土地老儿一样,转眼便消失无影。他在二层找到蓝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玉牌坊中拿到酒的,反正云飞去的时候,他已经在一个角落里和几个萍水相逢的人喝的烂醉,大着舌头叫什么“小姐姐”。
云飞毫不留情的把他拖走了——付了天价的酒钱。他真不
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喜欢喝酒,酒有什么好喝的,又苦又辣,喝了就会醉,醉了就会说胡话。他把蓝缕拖回旅店,就丢在门口的台阶上,让进出的人都可能会很“不小心”的踩到他。
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冬天的天黑的早,如今已经渐驱暗淡,趁用餐晚高峰还没到来,云飞快速点了点儿便餐,飞快的吃了。
明天就是未名教的入教仪式了,刘长歌等人已经早早的回房收拾东西,好好调理一下阴阳二气,为的是明天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来。
云飞同样上楼,但他为的则不是调理经脉,他有事想问温飞卿。
温飞卿依旧和叶未央在一个屋里絮絮叨叨,云飞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可说的话,而且在外面光明正大的说还不行,非得躲在房间里说。
“云大哥,你回来了。”看到云飞推门进来,温飞卿赶紧迎了出来。“我和未央正在商量明天的战术,你也坐下来听听吧!”
“我和未央……?”云飞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叶未央,只见那位优雅的一拄下巴,得意洋洋的朝云飞浪荡的挑了挑左眉毛。
云飞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暗中朝叶未央竖了个大拇指。
他坐在温飞卿推来的凳子上,面对着这两个人。金色的烛光微微摇曳,隐约还能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没准这两人刚好吃完烛光晚餐。
“什么战略?团战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排位的时候又只能孤军奋战,我如今就这两条‘战略’。”
“所以,我可以很欢喜的告诉你,如今一切都不用这么麻烦了,”叶未央看似欢快的说,实则带着苦笑。“去年未名教因为老教主过世没有招收弟子,所以今年拿着入教令守在这里的人…………特别多!多到什么程度,有人这两天做了统计,在可知的范围内,有六百多四五境界的人,甚至还有十个左右通天境界的,化灵境界则是数不胜数!”
云飞默算了一下,如果按照这个比例的话,即便三人之中修为最高的温飞卿是化灵巅峰,是否能排位进前一千零八十,进入未名教的山峰,都是未知数!
“且不说去年没有招生的事情,平常年份中也有这么多四五、甚至于通天境界的学员入教吗?”
“从未有过。四五境界是修行的中点,一般用它来区分‘寻常修者’和‘杰出修者’,所以一般有意进入未名教、希望拿到毕业证的人大多都在化灵境界,少有四五。而通天……更是前所未闻。”
“那这一次为何……”
“我听说了一点传闻。”温飞卿插进话来。“按未央的说法,有个欠欠的人非要参加未名教的入教仪式,进入排位一千的都有机会得到他的指导甚至赐教,所以就
连四五、通天境界的人都来了不少。”
“这哪还是什么‘入教仪式’啊?这他妈都‘见面会’了!”叶未央在一边不满的嘟囔着。
“而且我也想要给你一句忠告,云大哥。”温飞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有什么手段……就别藏着掖着了。”
云飞先是顿了一下,继而微笑起来。自从郑冬青的事情之后,虽然他没有点破,但两人对于他会魂术的事情已经基本上心知肚明了。
“放心吧,只要我能进,就算挤破了脑袋,也要迈上未名教玉峰的门槛。”云飞拍着胸脯,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自信,但是相对于混乱的团战,两人对决让他更有针对性,能够放开手脚使用魂术。
(本章完)
………………………………
第六十六章:魏家在何处,两桨桥头渡
“那我们就先来说一下团战,”叶未央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沓纸来,攥着只毛笔在上面歪歪扭扭的画了几笔。“团战的指挥我不太懂,但是一般都要具备这样几种人:攻、守、观测、辅助。其中‘观测者’一般是全队的指挥,负责保护攻防两人。按照我们三个的伴生物来看,飞卿的紫金藤灵活,可以做‘观测’,而她的葫芦中孕有一口仙剑,是出其不意的攻敌利器,算是半个‘暗手攻者’。而我的‘地宝夕颜’也是植物藤,同样算是‘观测’,而你的‘玉灵芝’……算是个治疗回复的‘辅助’吧。”
“算是个治疗回复的‘辅助’吧。”云飞学着叶未央那种很勉强的语气说。“这么说来,我们这个‘小分队’里既没有‘攻者’,也没有‘守者’,两个观测一个辅助在开开心心的讨论‘战略’?”云飞打趣的看着他们,叶未央竟悲凉一笑。
“不好意思,点儿就是这么背。”
云飞的打趣僵硬在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良久的看着叶未央。“假如以这样的阵容上场,遇到同等级的对手,会有怎样的结果?”
“未央,告诉云大哥‘阵容碾压’的结果是什么。”温飞卿用胳膊肘怼了怼叶未央。
后者苦笑着一咧嘴。“秒杀。”
不妙啊……云飞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样一个弱鸡阵容,而且又有他这么一个修为羸弱,毫无实战经验的人。搞不好在团战的时候,他们就会被淘汰下来!
“团战中……有人数限制?”
“公平起见,最多五个,这也是修行界的规矩。三,四,五,都可以。”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云飞摸着下巴,靠在椅背上转了转眼睛。“蓝缕那个家伙肯定是没人要的,他要不就单干,要不就跟我们一起……傻子都不会选前者。而且他若是‘攻’‘放’更好,若也是‘观测’,四个总比三个强,更何况他是上官……”云飞看了眼温飞卿,收了嘴,没再说下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我叫他来‘聊聊人生’,”云飞坏笑一下,伸手转了转桌上空空的酒杯。“但我现在还有件事想问你。”
温飞卿很吃惊的看着云飞的手指向了她。
“不用问她,问我就行。她知道的,我也知道。”叶未央带着一脸贱贱的笑凑上来,被云飞一把推开了。
“小丫头,你是蓝田县的人,那你应该知道‘蓝田魏家’吧?”
云飞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滚烫烫的盯着温飞卿,那丫头忽然感觉脸上也是滚烫烫的,但她却直视着云飞,很坦然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啊。”
见她笑的那样坦然,云飞以为是在逗他,他欠欠身子,一把抓住
了温飞卿的衣袖。“你哄我?”
“没哄你,”温飞卿抬起手来,告状似的给叶未央看。“未央的父亲是蓝田节度使,你问他也应该知道,蓝田本就没有什么魏家,倒是云大哥给人骗了吧?”
“我给人骗了?”云飞嘀咕着,这该不会吧?魏倾璇那样不问世俗的一个人,又与自己曾经相识,骗他做什么?“你再想想,不说魏家,有没有什么很著名的,姓魏的人?”
温飞卿歪了歪头,眼睛转转,沉思一会儿。“姓魏的……魏书生算不算?”
“书生?”云飞皱起眉头,在广百西路的玉牌坊里,很多人都说魏倾璇是个“书生”,难道温飞卿口中“魏书生”就是魏倾璇吗?
“魏书生是个怎样的人?”云飞赶紧追问道。
“这个……我到不太清楚,甚至于有没有这个人都不明了,关于他的只有一段传说。”温飞卿清了清嗓子。“传闻魏书生只是个进京赶考,汲汲于功名的一介书生,路过蓝田县,与玉家一女子相恋,但那女子是玉家直系嫡女,长辈争相反对,无奈两人只好私奔。但只要没逃出蓝田县,就无法逃脱玉家的掌控,最终女子被留下,魏书生一个人被玉家送到西洲。”
“西洲?”
“荒凉之地。”温飞卿叹了口气,抬着眼睛看墙壁上的蜡烛火光,仿佛在其中看到了西洲小院,宅门生铜锈,瘦马肌骨寒。“书生多年未还,玉家女子还写了首民歌,谱上了曲,在蓝田人人传唱。”
温飞卿扫视他们一眼,看到叶未央兴奋的轻声拍手,便两颊微红,清清嗓子,轻声哼唱起来: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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