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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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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是霖泉寺里有名的刘半仙，听说风水命理方面，很是厉害。反正也要去解签，不如我们先过去瞧瞧？〃鹦儿鼓动董妙文，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董妙文也挺好奇，就点头，两人走过去。
摊子已经有几个人在桌前面等着，刚走了一人，临走时还不断的道谢，一直说断得准，刘半仙则笑眯眯的拿着把小羽扇，很高深的扇着，一幅高人的模样。
董妙文心里瘪嘴，有些不信，想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着科学的世界观，怎么可能被轻易蒙蔽。
那些看相算命的，大都具有一定的心理学知识，很会查颜观色，来人对方的衣着打扮，能看出家境如何，再从说话形容，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性格，自己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然后就看对方的反应，如果说对了，就接着说，如果不对，就再套出对方的口风，接着说些别的话，直到别人把底都透光，这命算得也自然准了。
董妙文与鹦儿站在后面，她对算命这事并不热心，命不是算出来的，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但是，很好奇这个刘半仙是怎么蒙蔽人的。
下一个递上签文的是个青衣小姑娘，长相清秀可爱，外面套着一件锦缎小袄，旁边坐的是一位头戴纱帽的姑娘，削肩轻盈的体形，身着天蓝色镶银丝戏百蝶上衣，散花水雾的百褶罗裙，看这打扮，象是大户人家女眷。
〃姑娘，这是要问什么？〃刘半仙看过签文后，笑眯眯的冲着姑娘说。
〃我家小姐，想问下姻缘。〃坐着的姑娘没有答话，是边上灵秀的小丫鬟紧接着插进话来。
“要说这个姻缘嘛。”刘半仙又拿着签文，举起来读出声来：“一锥凿地要求泉，努力求之得最难；无意偶然遇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此签是个中签，若是要求姻缘的话，还是不错。”
小丫鬟一听，马上接着问：“那不错在哪里，说来听听。”
刘半仙马上解释道：〃姑娘似是个贵命，家里也是系出名门，诗书传家，依照这个时辰，结合这个签文，这位小姐的母亲早逝，此后又有些阻碍，家里现在有些势微，但是，若是机缘配合，遇有贵人相助，小姐将来必得贵婿，直上青云。”
“先生，所言不假？〃小丫鬟马上喜笑颜开，笑得象一朵桃花似的。
〃那是当然，我刘铁嘴说的绝非虚言〃刘半仙此时话锋一转：〃只是，你家小姐要遇这个贵人，才能富贵非凡，若是错过了这个贵人，小姐的命可能会孤苦一生。〃
董妙文听完，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还真叫她猜对了，明明就是断不准，这些模棱两可的话，那个贵人成了关键，如果富贵了，就说贵人已经出现了，如果结局悲惨，就说错过了贵人，怎么说都对，刀切豆腐两面光，可见这个刘半仙的招牌名不府实。
〃那先生，怎么才知道这个贵人；什么时候出现呢？〃一个清柔的嗓音传来，是那位戴纱帽的小姐。
〃这个嘛，等我算下〃刘半仙掐着手指又算了一下，接着说：〃这个贵人，大概就在今年春上，如果过了夏天没遇到此人，可能就是错过了。〃
青衣小丫鬟一听，不甘心地接着追问：“先生，能帮着算一下，那位贵人长得什么样子么，会在什么地方遇到，是男是女，有能让我们认出来的凭证么？〃
刘半仙一听，手拿羽扇摇了摇，笑眯眯的说：〃小姑娘，你还真是难倒我了，如果这些要是我都能算到，早就发财了，也不必在这里摆卦摊了〃
青衣小丫鬟肩耸下来，一幅失望的样子。
这时，一声冷讽的尖音，从边上飘来：“依我看哪，就凭她现在那幅模样，想遇到贵人，真比登天都难！”
随着声音，来了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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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伺机报复
〃快闪开，我家小姐过来了。〃一个细腰尖脸的小丫鬟尖声叫道。
卦桌前的几人，有老实的马上闪开，这时，几个裙带飘飘的女子，来到卦摊前。
打头的女子最是显眼，一袭橙色绢纱裙及地，一条翠色镶边腰带，上面还坠着一条青色玉佩，外罩着翠绿色的披风，上面绣着桂花团束。头上一支红珊瑚簪子，边上别了朵掐银丝的绢花。往下看，白净的鹅蛋脸上，描着两条弯弯的眉毛，五官蛮端正，只是那神情里带着居傲，让人看了觉得很不舒服。
边上跟着的，是一个长相平淡的蓝衣女子，但看那富贵穿戴，也象是个有身份的人。两人各带着小丫鬟左右站着。
董妙文见这阵势，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这时耳边听到鹦儿冷哼了一声：〃真是冤家路窄。〃
〃你认识她们？这两人有过节。〃不明所以的董妙文小声问鹦儿。
〃哪里在说别人？是与我们有过节！〃鹦儿凑到董妙文耳边轻语：〃小姐忘了今早的事了，那个与我吵架的人，不就是她们么。〃
说着用手一指那个橙衣女子：“看样子，早上那车里的正主，就是她们了。〃
〃原来就是她们。〃董妙文早上一直在车里呆着，自然没认出那个小丫头。真是冤家对头，这个霸道的女子原来就是燕平侯的表妹，看她傲慢的样子，难怪会有那样的丫鬟和车夫，看来此女真是个祸水，自己的父亲丢了官，还不知收敛，到哪儿都要树敌，不知哪个男子倒霉娶了她。
董妙文听完鹦儿的话，为了安全，马上抻出条帕子，悄悄地假装捂嘴，把帕子蒙住了半张脸。生怕被那人的表妹认出来。
〃这不是高太傅家那个不愿见人的二小姐嘛。〃橙衣女子站定之后，最先发难。
〃是不愿见人，还是见不得人呢？〃蓝衣女子在边上笑着，马上接下话茬。
然后两人对视，交换一个暧昧的神眼，肆无忌惮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先前那个青衣小丫鬟往前一步，虽然个子小，但也象母鸡一样的护着小姐，隔在了橙衣女子和小姐之间。
〃点翠，不得无礼。〃一直戴着纱帽的女子，此时站起身来，上前躬身一礼：〃原来是丰阳爵府的赵三小姐，洁婷这厢有礼了。〃
这位赵三小姐，根本没有还礼的打算，一脸不屑地甩出两句话：〃你父亲在朝时，让我父亲丢了礼部的差事，现在，你也别装这套假惺惺的样子，我可见不得这个。〃
〃家父在朝为官，也是替先皇分忧，出了贪墨枉法之事，自然要如实禀报，若是知而不举，那便是失职，是欺瞒圣上之罪。〃纱帽里传出的声音不卑不亢，三两下就把赵三小姐父亲丢官之事，引到先帝的身上。
董妙文在边上暗中喝彩，好个太极拳，四两拨千斤，打得好！顿时对高洁婷有了好感。
〃你，你……〃赵三小姐手指着高洁婷，憋得脸红，说不出话来，她不敢指责先皇，这是大不敬之罪，但她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出这口气。
赵三小姐气一甩手，眼里闪过一抹阴毒，计上心来，马上忍着气，脸上又出现笑意：〃锦蓉刚才听到，高二小姐会得贵婿，此事可是真的？〃说完看向刘铁嘴。
刘铁嘴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手里摇着小羽扇，点着头说：〃这位姑娘听得不错，此言非虚。〃
〃那我就要恭喜高二小姐了，你姐姐就嫁给了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是皇子妃，已经是贵不可言，看来，你将来也要得个皇亲贵婿了。〃赵锦蓉一脸娇笑着，好像很识大体，就要给高洁婷施礼，可还没躬下身，脚下假装绊到裙子，往前倾斜，可手却往高洁婷的纱帽去了，一下就把高洁婷的纱帽扯下一大半，露出大半个脸来。
围观的人看完那张脸，都丝丝地吸着冷气，更有人小声叨念：〃哎哟我的妈，太吓人了。〃
董妙文看得清楚，高洁婷脸上满是块状的红色丘疹，红色的疹子在雪白的皮肤映趁下，对比更显强烈，显得更加狰狞，难怪众人看了之后，都大吃一惊。
高洁婷惊叫了一声，马上用手护住帽子，马上又把纱帽戴正。
“哎呀，高二小姐的脸，怎么会是这样？我倒真想看看，高小姐嫁个什么样的贵婿呢。”赵锦蓉眼里明明是充满嘲笑之意，却一脸无辜状的向四周围观的人群看，一幅小人得意的样子。
蓝衣女子马上笑着附和：〃我知道，那五皇子妃可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可她的妹妹……啧啧，居然是这个样子〃。
两人旁若无人的演上二人转，你一句，我一句，一幅自得其乐的样子。
鹦儿看着赵锦蓉那样子就讨厌，又加上她是燕平侯的表妹，更加看不顺眼：〃这女人，真是阴毒。〃
董妙文用手拉着鹦儿，生怕她又出去闯祸，坏了她暗中潜伏的大计。
高洁婷迅速理好纱帽，低垂着头，快步向寺后奔去，点翠一看小姐走了，回头恨恨的看了看，那两张笑得很可恶的脸，转身跑着追小姐去了。
〃哼，就这么走了。〃赵锦蓉扬着头，看着高洁婷走的方面，嘴角冷笑了一声：〃也好，就她这个丑样，省得留在这里吓人。〃
〃就是，真是便宜了她。〃蓝衣女人又笑着讨好赵锦蓉：〃她这幅样子，还有贵人相助？真是痴人说梦。〃
刘铁嘴在边上，笑眯眯的看完这一幕，摇了摇头，又坐在桌头，打算继续给下一个解签算命。
“慢着！”那个叫烟秀的丫鬟上前；一把就刘铁嘴手上的签文给抽走，扔在桌上。然后掏出另一个黄色的签纸，放在刘铁嘴面前。
“这是……”刘铁嘴为难看着烟秀。
烟秀从荷包里拿了一块碎银子；塞给下一个要解签文的人：“我家小姐要先看，你先等下。”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就把人给扯到一边。用手帕的椅子上抹了一遍，搀着赵锦蓉坐在卦桌前。
刘铁嘴无奈看着眼前的几位，真够霸道的，唉了一声，笑眯眯的问道：“敢问这位小姐，是想求什么呢？”
“我家小姐是问姻缘。”烟秀自然替赵锦蓉说了。
“莫听闲言说是非，晨昏只好念弥陀；若将狂话为真实，画饼如何止得饥。”刘铁嘴眼扫了一眼签文，轻咳了一声，提高了嗓音，把签纸上的字给读出来。
“这个是支中签。”赵铁嘴摇着脑袋，向桌前的赵锦蓉解道。
赵锦蓉一听是中签，和刚才高洁婷的签一样，想她一个丑八怪都能得贵婿，自己这支也定然不会差。就满怀期待地看着赵铁嘴，听他如何解签文。
“这个签嘛……”赵铁嘴拉了一个长音，接着说下去：“是说水月镜花的意思。花虽美，但在镜中，摸不到，画出的大饼，看着虽好；但不能止饥。赵小姐的婚事，就象这个水月镜花一样，看似很美好，垂手可得，但到最后会落得一场空。”
赵锦蓉越听越生气；啪－―的一声，拍得桌子直颤，什么水月镜花，画中大饼的；这明明是触她眉头，本来一大早出城，想借着来霖泉寺为姨妈祈福，讨好姨妈之后，再接近刚得胜归来的表哥，看表哥和新皇的关系，将来肯定会受到重用，荣华富贵指日可待，自己有机会做燕平侯夫人，是件多么风光的事，可满心欢喜地求了个签，却是这样的话，怎能让她不气，难道她的姻缘，都比不上高洁婷那个丑八怪？
“胡扯，你乱解”烟秀看着自家小姐越来越铁青的脸，忙出声呵斥刘铁嘴。
刘铁嘴笑眯眯的对着烟秀说：“姑娘莫要冤枉我，你亲手交给我的签文，也是你们自己求来的，上面明明黄纸黑字写着的嘛。”说着就把签文送到烟秀面前，让她自己看。
烟秀红着脸，舌头打着结：“你给我也没用，我不识字。”
赵锦蓉不甘心地伸手，从烟秀手里扯过那张签文，打开看了一下，咬碎银牙，把纸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用绣鞋狠狠踏了一脚，在旁人的哄笑声中，几个人愤愤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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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头桩买卖
董妙文放下蒙脸的手帕，侧着头，用手指在下巴上轻轻地摩擦着，回想着刚才的情景，那太傅府二小姐高洁婷脸上的红疹，到底是什么病？因为当时速度太快，只有几秒钟的时间，晃了两眼，看得并不清楚，不能诊断出是什么病症。
“干娘来了。”董妙文看到张妈来了，手里拿着两张签纸。
“小姐，刚才特地请来了高僧开过光的平安符，来，带在身上。”张妈笑盈盈的把一个小锦袋拿出来，里面装着平安符。
董妙文微笑着接过来，放在身边的荷包里：“多谢妈妈费心。”扭头又看了看排队等着解签的人，暗暗数了下，还有4，5个人。
“张妈妈，你们这里等，我想去寺里转下，站在这里太久，腿有些麻了。”董妙文不想算什么劳什子命，还不如四处逛逛更实在。
张妈看着董妙文殷殷的目光，又看了看前面排队的人：“让鹦儿陪着你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只在附近走走，透口气而已，一会就回，若是迟些，可以先解鹦儿的那支。”鹦儿跟在身边，虽能照顾自己，但总是有不自由的感觉。
张妈一想，反正是在寺里转一下，也不碍事，就答应了：“那你附近转一下，不要走远，马上回来。”
董妙文心里大乐，满口答应着就往寺后面转悠去了。
这大殿后面，是个院子，四面还有几个角门，董妙文胡乱的选了一个最近的，拐了进去。
没想到，走了一会儿，转到一个类似苗圃的地方。
春天的苗圃，植物修剪得整整齐齐，郁郁葱葱满眼都是绿色，中间夹杂着一些含苞的花蕾，一看就是寺里的和尚精心修剪过的，没想到寺里还有如此园林高手。
董妙文赞赏的四处参观起来，等过了一道树墙，看到有一个戴着纱帽的女子站在丁香树边。
咦，这不是刚才遇到的那个女子，高太傅的小女儿高洁婷，一个人楞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董妙文本想躲开，但又想起刚才的事，有些替高洁婷不平，相貌的美丑虽然重要，但是灵魂的肮脏，就算是再美也是徒劳。而且，看刚才高洁婷的应对自如的风范，董妙文没有移开脚步，想要一探究竟。
董妙文向她走过去，高洁婷发现有人走近，忙扭了下头，用手帕伸进纱帽里抹了下眼泪，然后平静的看向来人。
见是一个素衣女子，身上衣服虽不出众，但行动大方，周身洋溢着一种让人亲近的气息，让她有了些好感。
董妙文来到面前，躬身施礼：“小女见过高二小姐。”与其找些借口接近，不如直接上来打招呼。
高洁婷从纱帽里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愣一下，马上回礼：“客气了，这位姑娘，我们可是旧识？”
“高小姐是出自名门，自然好多人识得，小女只是无名之辈，自然无缘和小姐结识。”董妙文实话说实。
高洁婷没想到对方这么直白，笑着说：“一些虚名而已，只是，我看姑娘也不像是普通人。”
高洁婷确实是个聪明人，董妙文也不想拐弯抹角：“刚才我去解签，也看到了姑娘在那里。”
高洁婷一言不发，董妙文接着说下去：“可能我说的话，有些唐突，还请高小姐放心，小女绝无恶意。”
“好，请讲。”高洁婷点了下头。
“小女因自幼体弱，家人经常请来名医诊治，后又机缘巧合，拜了一个世外高人门下，习得一些医道，这方面略有造诣。如蒙不弃，小女斗胆愿为高小姐分忧。”董妙文说完这些话，停住，等着看高洁婷的反应。
“你，会医术？”高洁婷不太相信，眼前的女子不过比自己大一点。
董妙文笑了，知道高洁婷不相信她，就象当初张妈，没有亲眼见到，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本事。
“想请教下，看过小姐的病症的大夫，都是怎么说的？”董妙文想知道之前的大夫都是怎么诊断的，她才能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
“给我看病的几个郎中，都说我得了风疹，也试过一些方子，但每年春天开始发作，到冬天就会有所好转。只是，现在发病的时间越来越长，吃药也不管用了。”高洁婷因为这个病，已经神伤了好久，不能出门，也不敢见人，去哪里只能戴着纱帽。
“那就是有了抗药性。”董妙文小声嘀咕一下。
“你说的是什么？”高洁婷没听明白董妙文的话。
董妙文笑着说：“小女斗胆，能不能再看一下那红疹的样子，这样才能确定，是不是和我心里想的一样。”
高洁婷犹豫了一下，这个小女子虽然胆大，但这病折磨了她很久，着实让父亲和姐姐为她担心，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博，让她看看也无碍。
高洁婷伸手把袖子往上拉，露出了手臂，本来玉肌雪白的藕臂，却长了点点片状的红疹，如花瓣大小。
董妙文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类似风团的红疹，又询问：“请问小姐，那些大夫怎么说？”
“大夫都说得一样，连从太医院请来的人，也说这是风团疹，吃了他们的药，总是不见痊愈。”高洁婷见董妙文查看得如此仔细，也上了心思：“这位姑娘，我这个病……能治么？”
听到高洁婷语气犹豫，董妙文笑着说：“高小姐，莫要担心，此病小女能治！”
高洁婷有些激动的声音：“此事当真？”
董妙文这时才道出实情：“小女姓董，在城东五里巷开了一家医馆，叫舒馨堂。专门为女子而开，还能看一些疑难杂症。还请小姐莫要担心，一试便知。”
“你原来还是个女郎中？”高洁婷只听说过稳婆之类的，从未听说有女医之说。
董妙文点着头：“男人可以当大夫，女子有何不可？我见高小姐也是有见识的人，与那些俗人的想法应该不同。”
高洁婷听她吹捧，点头笑着说：“董姑娘说得极是，那敢问董姑娘此病如何医治？”
“莫心急，在医治之前，小女想到高小姐的住处看一下，确定一些事，才能开方抓药。”董妙文已经知道高洁婷得的什么病，但要找到病的诱因，这点更为重要。
高洁婷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虽没有全信，但也有七八分的希望，希望这个董姑娘真能帮她把病治好：“好，一言为定，明日我叫人去五里巷，请董姑娘来府里。”
见高洁婷如此信任自己，董妙文自然高兴，她医馆还没正式开业，第一桩买卖已经找上门来：“好，一言为定。”
两人约定好，董妙文施了一礼，告辞离去。
点翠从一个苗圃的花月门走进来，远远的看着自己家姑娘正和一女子告别。很是不解，走了过来：“小姐，那人是谁？”
高洁婷什么也没提：“叫你办的事，办好了没有？”
点翠马上回禀“办好了，请小姐放心，方丈说过几日在熙王府要做的法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高洁婷点了点头，然后又说：“点翠，明日让人去城东五里巷的舒馨堂，请一个董大夫过来。”
点翠应了一声，扶着小姐走了。
再说董妙文，此时心情正好，一笔从天而降的买卖到手，怎能不高兴，要是能凭着这个打响名头，那以后还不是事业平坦。哼着小调，董妙文往回走，等她慢悠悠的回到卦摊，早已人去桌空了。
“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呀。”张妈和鹦儿立刻围了上来，两人已经转过几圈，没找到董妙文的踪迹，急得快去报官府了。
她看着两人焦急的情神：“人呢，怎么都散了？不是要解签么。”
“还提什么解签呀。”张妈不满的说道：“我们见小姐没来，就先帮鹦儿解签，那刘铁嘴倒也说得头头是道。”
鹦儿接过话来：“是呀，小姐没回来，就把小姐求的那支签也叫他解下。没想到，他掐指算了半天，还大叫奇怪奇怪的，我们问他，他又不肯说，只是摇头，最后干脆拿了东西走掉了。”
“那就不要管他了，我饿了。”那签不是董妙文真正求来的，随手抓来的一支，不解也罢。
天已过了午时，寺院里面初一十五都有布施，三人就去饭堂吃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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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针锋相对
要说霖泉寺的斋饭，味道还真不错，香茹，白菜，豆腐，笋片样样具全，素斋做得咸淡可口，如果放在现代，可以开个素菜馆了，董妙文没想到霖泉寺还真是大手笔，她记得好多寺院里，初一十五大都只是施个粥而已。
“小姐呀，这霖泉寺这方圆十几里，几乎都是庙里的产业。平时尽是烧香拜佛的，还有富豪勋贵的人家，经常邀此处高僧做法事，还添了不少香油钱，自然与别家寺院不同了。”鹦儿听了董妙文的疑问，就兴高采烈的描述了一番：“这灵泉山出名的地方，还有一处是温泉眼，那泉眼一年四季水温不变，还有人说可以治病呢。”
温泉在医学上又称天然硫磺水，可以起到消毒的作用，减肥皮肤病的产生，而且水温相对比较高，还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古代中国和欧洲在医学不发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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