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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心理师-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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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和周同这个人有一点气质相符。

    常年喝酒的人,基本上很难保持进步的势头,能勉强混好日子估计也就不错了。

    而周同对酒的依赖和渴望,远远超过了沐春和方明的想象。

    按照方明之前的说法,周同这样喝酒,不等身体先垮掉,走在马路上到处都是危险。

    这倒是真的,一个摇摇欲坠的酒鬼,的确是交通安全的重要隐患。

    “你又是谁?”周明的妈妈戴兰不耐烦地看着沐春。

    “我是方明医生的同事,我叫沐春,是身心科医生。”沐春回答。

    “方明医生说等会有一位医生想和我们聊聊孩子的病情,就是你?”戴兰又问。

    【00ks】

    戴兰看起来很年轻,也就30岁上下年纪,而且保养的很不错。沐春推测,从这个年纪来看,也许她和周同结的时候两人都很年轻,后来又为什么会闹到分手的地步呢?

    这样的事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一对夫妻最后分手,都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结,就算是看似简单的单方面出轨导致的离婚,也不会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容易。

    婚姻关系好比将三种不同颜色,不同口味的冰激淋调和在一起,当要把他们彻底分开的时候,谁的身上都很难将另一个人的痕迹剥的干干净净。

    戴兰却似乎想要和周同剥离的干干净净,她的眼神里是厌恶和疲倦,和她年轻的身姿以及精心打扮过的妆容形成了视觉上巨大的反差。

    一个仿佛想要给人传达美,而另一个仿佛在泞泥中奔跑,想要将身上的杂草和苍蝇全都清楚掉一般的仓皇。

    这就是戴兰给沐春的第一印象。

    至于周同,和所有嗜酒如命,理性缺乏的酒鬼一样,和周同说什么话好像都没有意义,因为等他从酒醉中清醒过来时,也许已经忘记了今时今日在知南附属医院中发生过的一切。

    面对酒醉者,说什么话都是浪费时间。

    沐春有些头疼,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爸爸和妈妈,却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家庭治疗,沐春感到有些沮丧,这其中大部分是替周明感到沮丧。

    戴兰看沐春的眼神并不友好,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是不友好的,有几分警惕也有几分躲闪。

    她好像很匆忙,似乎后面有什么事情在追赶着她,时不时查看手机,就在沐春走进办公室短短两分钟时间里,戴兰查看了7次手机。

    这频率,沐春很是在意。

    焦躁,不安,烦躁,怒气,压抑。

    种种不良的情绪混杂着酒精在身体里盘旋之后又发散出来的臭味让谈话变得一场艰难。

    沐春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戴兰急忙开口,“沐春医生,我是来看周明的,看完我就要回去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工作,对,她有工作,很重要的工作。”周同醉醺醺的说,嘴角还挂着笑。

    这笑容有些~古怪。

    一般人高兴的笑容和悲伤的假笑是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虽然有些书上可电视剧里会讲到脸部肌肉,眼角肌肉群等等来对比判断是发自内心开心的笑容还是悲伤的假装微笑。

    沐春自然懂得这些教科书式的理论,但是更重要的是结合这些理论,并且根据当下的情感状况和叙述逻辑去捕捉真实的情感状况。

    这种能力有些来自天赋,有些人天生就有比较强烈的情感体察能力,有些来自实践经验。

    沐春从来都认为两者都很重要,都可以经过一部分训练和认真的思考学习逐步提高。

    沐春向周同和戴兰详细解释了周明身上发生的事,戴兰听到以后先是气愤,对着周同一顿怒骂。

    “你怎么会把孩子送到医院,然后孩子不知道去哪里你都不管。”戴兰质问的是第一次周明在花园桥医院急诊室消失这件事。

    周同苦笑着说,“我我睡着了,不知道啊。”

    沐春面无表情的听着。

    “是啊,你不知道,你喝酒喝醉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一句不知道就好了,对吧,儿子没回家你也不知道对吧,警察打电话给你,你接电话了吗?”戴兰的怒骂已经到了像凶残的妈妈教训儿子的那种样子。

    周同倒也不生气,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嗝,然后说:“好像,打了吧,我好像接了电话,后来不也没什么事嘛嗝。”

    戴兰耸耸肩膀,一副无语和你这种人继续说下去的态度,转过脸看着沐春,“沐医生,这个人没救了,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去找周明了。”

    沐春摇摇头,“不要着急,方明医生还在给周明做出院检查,一会好了你再去。”

    “哦,出院检查还没有做完吗?”戴兰不耐烦的又看了一眼手机。

    “你这个女人,就是麻烦。”周同胡言乱语。

    “神经病。”戴兰骂了一声。

    “方便问一下您一周去见周明多少次吗?”沐春将注意力集中在戴兰身上,暂时把周同放在一旁。

    “我不一定的,我很忙,真的不一定,要生活,要赚钱,我要赚钱。”戴兰一连说了好多遍,生怕别人不相信一样。

    不对,沐春意识到,这种急切是真实的,不是害怕他不相信所以无意识重复多遍,戴兰重复说要赚钱的时候,更像是在提醒了鼓励她自己。

    “周明的胃里最后发现了什么东西你们清楚吗?”沐春问。

    “不是结石吗?”周同又打了一个嗝。

    戴兰叹了口气,“我其实也不清楚,据说是不小心吃下去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闹到那么严重,真的是,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学习,我可不希望他以后像他爸爸那样没出息。”

    说到这里戴兰的语气中已经不仅仅是愤怒和怨恨,似乎又有了一些别的东西。

    沐春认为那是悲伤。

    “你到底平时都给他吃些什么东西,周同,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怎么当爸爸啊。”戴兰想着想着又着急了,一着急又对着周同骂了起来。

    她骂了很多,反反复复,却是有心无力。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骂就像是扔进了大海里的一脸盆水,根本看不到什么反应。

    你就算倒了十盆,二十盆,也是无济于事。

    “我也是很努力了,你又不回来,你跟我离婚了,管我怎么带周明,周明他现在是我的儿子,你自己不要的,是你不要他的呀。”周同说。

    “你住嘴。”戴兰看看沐春,“那不要听他乱说,都是因为他乱喝酒,成天喝酒,本来我们很幸福的,非常非常幸福,周明是我们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孩子。”

    “呸,我看是不知道多少人把你捧来捧去吧。”周同露出古怪的表情,既狰狞又慌张。

    “你你胡说什么。”戴兰急的直跺脚,一把抓起矮桌上的纸质茶杯朝周同的脸砸了过去。

    茶杯里还有水呢!

    沐春来不及说,水已经刷拉一声洒在了周同的脸上。

    “你自己做的事情我还不能说了?要不要脸?”周同显然是喝醉酒,原本还是迷迷糊糊,现在变成了暴躁。

    但这暴躁又不像那些喝酒后过度暴躁的人,他的暴躁更像是冬日的太阳,一点点力量都没有,一片云飘过又把他遮住了。

    “我说的就是你,我不想说了,丢不起这种人。”周同说完气呼呼地转过脸去。

    “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就说你能不能好好照顾周明,到底给他吃了什么东西?”戴兰越说越快,根本也不给沐春和周同说话的机会。

    “那你领回去啊,你能把周明领在身边吗?你现在想要把周明领回去吗?你不要,你做不到,因为不方便,太不方便了,对了,你要去上班了吧,这种工作,你好意思跟你的儿子说吗?”


………………………………

第四百二十一章 如果你不关心他

    显然戴兰完全没有想到周同会说这样的话,她一直以为周同知道自己酗酒对不起家里,所以戴兰也觉得自己选择的新的生活无可厚非,周同不管在亲戚还是朋友面前都不好意思把她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没有想到,今天这个周同居然在医生面前让她丢尽了脸。

    戴兰站在原地脸上的肉一阵阵颤动。

    突然,她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夺门而出。

    “你这个女人就是个,~子,去伺候那些臭男人吧,不要脸,不要脸!”周同窝在沙发里提着嗓子声嘶力竭破口大骂,好像把一肚子的委屈全都骂了出来。

    骂完之后又哗啦啦地哭成了傻子一样。

    戴兰打开门的瞬间,脸色由涨的通红变成惨白,周明站在门外,双手捂着肚子。

    还没有换下病人服的周明疑惑地看着气呼呼的妈妈,在周明的心目中,妈妈一直是一个温柔,大方,有文化的女人。

    妈妈从来不会对他凶,妈妈是大棕熊,妈妈是小能,他也是妈妈的小能。

    “妈妈,你怎么了?”周明无辜地问着。

    “你,你怎么来了?”戴兰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妈妈,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周明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只是因为在病床上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妈妈,后来还是护士告诉他,妈妈在办公室和医生说话。

    实在太想念妈妈的周明,穿着拖鞋,顾不上套上毛衣和外套就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正听见里面大吵大闹,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妈妈打开门走了出来。

    周明真想立刻让妈妈抱抱他,周明天天都想着可以见到妈妈。

    “周明,你告诉我,你吃了什么东西,你告诉妈妈,你告诉妈妈,爸爸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东西?”戴兰发疯一样抓着周明的肩膀,摇了又摇。

    周明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妈妈在说些什么。

    也许是为了扳回一城,也许是因为刚才被周同谩骂的心里很不服气,戴兰超级用力的一把拽住周明的肩膀拉进办公室,喊道,“你说,你爸爸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你说,你说呀。”

    周明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大多数时候就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嘴唇发颤,最后开始抽动。

    戴兰已经进入某种癫狂状态,人的理性完全被情绪带着走的疯魔状态。

    英语中有一个非常贴切的词叫作insane,一种比razy和mad更为可怕的精神失常和疯魔状态。

    此时的戴兰就处在这种不自知的失控状态中。

    周明完全不知道妈妈怎么会这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只黑色的眼睛中含着泪水,也不知道这泪水要怎么样流出来。

    “你先放开周明吧,孩子吓到了。”沐春在一旁冷静地说。

    戴兰突然放开了周明,惊慌地看着沐春。

    “嗯,你先坐下,周明也来坐下。”沐春又说。

    周明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地坐到戴兰身旁,沙发的另一头,坐着昏昏欲睡的周同。

    看起来周同已经对自己刚才说过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明的情况方明医生那边已经说过了,周明肚子里的是”沐春还没说完就被周明打断了。

    “不要说,你不要说。”周明哭着说道。

    “好,我不说,但我想让妈妈告诉周明她多久会去找周明好不好?每周六上午十点?还是每周日上午八点?周明想不想让妈妈告诉你她什么时候会去家里接你呢?”

    周明连连点头,“想,妈妈,你告诉我吧,你什么时候会来找我,我知道你工作忙,也知道你不要和爸爸还有我住在一起了,但是你只要来找我就好,我只要妈妈经常来找我就好,真的,我不要买东西,我也可以不吃饭,我只要妈妈来找我,我会好好读书的,我只要妈妈来找我,我在学校不打架,我也不会默写不及格,只要妈妈来找我我可以做好一切事情,一切大人妈妈希望我做好的事情我都会做好的。

    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戴兰哽咽了。

    “妈妈,会每周都来吗?下周是开放日,我想让你去参加学校的开放日活动,我想让其他同学知道我是有妈妈的,我是有妈妈的,妈妈。”

    周明拉着戴兰的手抓得紧紧的。

    “我?我不”戴兰不知道要怎么回到。

    “我去就好了,要你妈妈去干什么,就她身上那股味道,恶心。”周同打了个嗝,又开始数落起戴兰。

    “医生,你说过有魔法,魔法。”周明小声向沐春求助。

    沐春点点头,专注,专注,魔法,魔法,沐春在心里想着。

    “周六上午十点到下午七点,或者周日上午十点到晚上七点,选一个可以吗?”

    沐春知道这种时候如果让戴兰自己来说时间,她可能半个也决定不了,当病人不容易作出选择的时候,有限制的选项更能让病人从中选出一个结果。

    治疗中的提问的目的是为了引出回答,回答中包含的信息也可以让医生进一步分析,在身心科治疗的初期,也就是【诊断会谈】这一阶段,选择合适的问题和提问方式,是收集信息的常用方法。

    常用到的提问分为【开放式提问】和【封闭式提问】。

    【开放式提问】通常使用“为什么”、“如何”、“能不能”、“什么”、“愿不愿意”等词进行发问,让回答者就有关问题给予详细的说明。优点是:有助于激发病人的谈话热情,帮助医生获得大量的信息,澄清事物的本质。如果病人接受这种提问方式,进入长时间的回答,那么其中的大量信心就能够揭示病人许多自己都未必清楚的信息;另一个优点是这样的问题不存在威胁,也更容易回答。

    虽然【开放式提问】的优点很多,可是缺点也很明显,由于病人决定了每个问题的长度和核心,一个问题可能会占用会谈的大部分时间,也可能会只提供不重要的信息,永远在带着医生一起绕圈子。

    所以在提问的过程中,需要医生是不是的正确引导病人,巧妙地控制以防跑题。

    一开始进行【诊断会谈】或者在治疗方案制定后,进行【谈话治疗】期间,【开放式提问】的方式也是治疗过程中比较常用的方法。与【开放式提问】相对应的就是【封闭式提问】。

    在封闭式提问中,提出的问题通常已给出了预设,病人不需要展开进行回答。封闭式提问常被用来收集资料并加以条理化,一般在医生想要引导病人明确某一问题时使用,旨在澄清事实,获取重点,并进一步缩小讨论范围。

    而沐春这一次就选择了一种高度封闭性的提问,它看起来就像是选择题,意味着病人必须从所有的答案中选择一个最合适的。例如:在门诊室的时候,沐春不会问病人喝点什么?而是会问病人喝咖啡还是水?

    治疗中选择【封闭式提问】的优点在于,病人可以通过封闭式提问控制提问的长短,引导病人提供所需的信息。还可以让医生在短时间内针对更多的领域提更多的问题,增加会谈效率。

    事实上,大多数调查问卷都采用封闭性问题,这样有利于提取答案并转换为数据、表格等形式进行进一步的分析。

    相对应的,【封闭式提问】的缺点也一样清楚,首先,它可能造成病人根本不想回答的困境。

    尤其是极端封闭式提问,例如:你是否支持同…性练结婚?这种极端封闭式提问意味着这类问题的回答非此即彼,逼迫回答的人在两个相对的选项中做出抉择,这种提问在身心科的治疗过程中,容易引发病人的阻抗,将会谈带入困境。

    在这里沐春选择【封闭式提问】是希望戴兰能够给出明确答复,不要带着他和周明绕弯子。

    “我?好的,我周六来小明好不好?”戴兰微笑着捏了捏周明的脸。

    周明乖巧的点头,略微宽肥的病人服穿在周明身上显得空空荡荡。

    得到答案的周明已经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还是问题了,所以他开心地对着沐春拍了拍手。

    沐春也高兴地和他点了点头。

    “周明同学先出去换衣服好不好,医生还有一些事要和周明的爸爸妈妈说,好吗?”沐春对周明温柔地说道。

    “好的,医生。”周明回答。

    拿到妈妈承诺的周明像拿到糖一样高兴。

    看到周明高兴的样子,戴兰也稍稍恢复了平静,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稍稍擦掉了一些妆容,随后戴兰一改先前对沐春不太当回事的态度,谨慎道:“医生,周明是不是和你说过很多?”

    沐春摇摇头,“没有,周明很少说话,他是个非常内向的孩子,而且这种内向可能是你和他的爸爸分开以后才逐渐形成的。”

    “可能是吧,以前我们三个人挺好的,后来,一切都变了,我不想说那些事情,人有很多无奈,我不想说。”戴兰反复说这自己不想说,不想说。

    “我理解,苦衷是个不容易下咽也不容易说出口的词,不好受是真的,真的不好受,而且日子总是很漫长,想要变好总是很不容易,你要是想要告诉我,我愿意听。”沐春说完又给戴兰递了一张纸巾。

    “你不懂,我们曾经很美好,但是他爸爸喝酒,没日没夜,也是因为工作上不能晋升,于是越来越无精打采,后来我们投资的理财产品还被骗了钱,怎么说呢,大家其实后来都知道,理财产品大部分都靠不住。

    我们那时候有三十多万积蓄,想着利息有11%呢,这是一笔多么大的数字啊。我们还计划着拿到利息之后可以去一次香…港,带周明去海洋公园,或者去一次广州,去长隆玩。

    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全都没了,一分都留不下来,我和周同就一直吵架,一直吵架,吵到后来,我们就厌倦了,我不想再照顾这个家,我也不想再照顾周明。

    我看着周明,觉得自己的人生全都毁了,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中邪一样不想把周明带在身边。

    我的闺蜜跟我说,有很好的工作介绍给我,收入不错,而且并不是那么不正经。

    我想你也听周同说过了吧,那种工作在周同的眼里就是~子。”说到这里戴兰耸了耸肩膀。

    她的肩膀很窄,穿着紧身的针织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长款外套,看上去更显得年龄比实际看上去要小一些。

    周明坐在戴兰旁边的时候,戴兰的年纪也算是可以成为这么大年龄孩子的母亲。

    但是周明一走开以后,戴兰看上去就像一个还没有生育过的年轻女子。

    一款雪白色的单肩小皮包端放在戴兰腿上,看包上的牌子像是某个奢侈品牌的名字。

    戴兰似乎也发现沐春的眼神,职业化地笑了一笑,“沐春医生还是单身吧。”

    沐春还没回答,只听见周同那里传来阵阵呼噜声这个爸爸,睡着了。

    “医生应该不难找女朋友吧,条件那么好,又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不像我们,不努力什么都没有。”戴兰略带抱怨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说实话,是漂亮的。

    有一种夜色朦胧,酒杯摇曳,纸醉金迷的美。

    容易让人陶醉,却又不会留恋太久。

    “没错,我就是这个职业的,一个白天说不出口的职业,但是也没有周同说的那么恶心,不过是唱唱歌,喝喝酒而已,只不过对我来说是在家里看周同喝酒然后我流眼泪,或者我在外面看别人喝酒,我赚钱的区别,你说人要赚钱没毛病吧,我不赚钱以后周明怎么生活?

    我要是不能给他赚到个一百万,他将来能有什么指望。”

    戴兰说话的时候,双手一会交叉放在身前,一会双腿交替翘着二郎腿。

    总是看上去,似乎是这个有些凹陷下去的沙发让她坐着很不舒服。

    但是她的倾诉欲或者说抱怨欲还是很强,于是沐春也就安静听着,等待合适的时间和戴兰讨论周明的事。

    今天的谈话涉及两个重要方面:第一就是让周同和戴兰清楚周明并不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能消化的东西才会腹痛入院,最后必须依靠手术才能治疗。

    第二是要看看是不是有机会在戴兰身上多争取一点时间,让她陪陪周明。

    现在看起来,要交代清楚第一件事并不困难,沐春只要开门见山说就是了,但是这样做的坏处是,周明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会认真听,又是不是会去认真反省这件事。

    症状在孩子而病因在于父母。

    “周明的最大痛苦在于,他想你,他想妈妈。这一点在孩子来说是没有错的,是不是?”沐春耐心地问。

    “我知道。”戴兰低下头轻轻地说,“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也想多陪陪他。”

    “周明非常懂事,懂事到让我有些惊讶,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沐春说。

    “是吗?他小时候我们还是很注意教育的,也会亲子出游,还会一起读书、画画,我以为日子会一直那么好的,直到他爸爸开始喝酒,那种喝酒的方式就像是抱着酒瓶去死一样,他喝完酒也不吵闹,就是睡觉,睡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心力交瘁,到后来基本上就没有钱了。不过他倒也不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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