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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心理师-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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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吧,别担心。”
在沐的安慰下,丁家俊稍稍松了口气,又和沐聊了两句龚海的近况,说是周六虽然没有比赛,但是龚海打算去绕海音乐中心看看大家的比赛,我猜他是答应了雅仓会去看她的第二次预选赛吧,龚海说自己能拿到第一可能只是巧合,第二次预选赛里一定有很多很棒的选手。
“看起来一心都在钢琴上,最近应该不用太担心。”丁家俊开始劝起沐来。
沐的心里可是一点也不轻松,越是临近赛结束,沐的心里越是紧张,龚海早晚会醒来,但是沐和丁家俊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何时会突然意识到一切只是一场梦,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任何人都没有把握。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重新选择了。
沐也问过自己,要是当时龚海走到心科门诊室叫他爸爸的时候,他好好告诉龚海自己并不是他的爸爸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好?
至少现在沐认为,如果当时就说清楚可能更糟糕。
但是这种认为并没有百分百的保障,甚至可能带来百分百的灾难。
选错一种治疗方式,没有用对自己更有保障的方式进行治疗,这本就是一件需要审度的事。
“一心在钢琴上也是一件好事,只担心比赛结束后”沐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丁家俊也明白沐的意思,并且抱歉道,“当初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让龚海去找你,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沐,原本我并不觉得你和龚海的父亲有什么地方长得像,但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们可能是很像的。”
半夜听到这样的话,不觉得毛骨悚然也就怪了,即使是沐也有些心慌。
站在窗外喝了一口水,路灯之下街道安安静静,香樟树的影子在外墙上变得又大又模糊。
两人又相互说了几句多多联系的话,才挂了电话。
周六早上六点,沐准时醒来,换上运动服,拉开窗帘,微微露出晨光的清晨,沐喝了一杯水加上一块全麦面包,走下楼去。
周五下午,沐阅读完丰川第一监狱送来的材料后,给监狱那边的负责人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人非常感激沐周六就能到监狱去看看,沐心想那边应当是非常着急,于是答应早上九点就到。
跑完步后,沐回到家冲了个淋浴,倒了一杯咖啡,写了一些笔记,这是他每天出门前都会做好的事,跑步、阅读或是写作。
丰川监狱的确比预想的要远一些,沐换了两次地铁和一次轻轨才到丰川原站,途中沐还看到了丰川中学,他想到吴乐竟然从那么远到花园桥来找他,真的是辛苦那个男孩了。
不知道他耳朵里的乐团后来还有没有演奏过。
想到这,沐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下了轻轨,沿着地图导航,步行足足二十分钟后,沐才来到丰川第一监狱的高墙之外。
灰色的墙和醒目的牌子。
【丰川第一监狱】。
沐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有些紧张,他摘下口罩,转头看了看天空,九点差五分,太阳的光和已经强了一些,驱散了跑步时还躲藏在空气中的雾霾。
同样的太阳,对每个人来说究竟是不是公平的呢?
沐给联系人打了电话,两分钟后,一位穿着警察制服男人走了出来。
“沐医生,辛苦你了,那么远来这里。”
“没有,应该的。”沐回答。
警官的名字是洛杨,看起来也就和沐差不多年纪,神采奕奕而且非常健谈,洛杨告诉沐,丰川这里关押着很多重刑犯,工作压力并不小,要是有时间心科医生也可以多来和大家聊聊天。
沐点点头答应了。
走进监狱后,映入沐眼中的是灰白色的墙,异常整齐和安静。
每一次说话都好像在打破某种安静一样。
洛杨没有急着带沐去办公室,而是先带沐参观了一下整个监狱的格局,包括篮球场,餐饮区还有阅读室。
篮球场上两位穿和洛杨一样警服的狱警和几位服刑者一起在调整篮球架的位置。要不是服刑者穿着服刑服,实在很难一眼看出这是监狱的篮球场。
这场景其实和《肖生克的救赎》里差不多,只是丰川第一监狱的篮球场是全绿色塑胶地面,似乎最近几年才重新整修过一样,和监管区斑驳的墙壁相比,看球场看上去要新很多。
斑驳的墙上写着【凡出言信为先】,还挂着监狱的工作要点,黄色的,白色的,用木框裱起来挂在墙上,像是挂着几张画一样。一切都是整整齐齐,却是空空荡)荡)。
洛杨怕沐紧张,主动聊了一些家常,说自己周六都要上班也没什么时间陪家里人,医生是不是周六也要工作。
沐回答自己周六也有门诊,但是现在有同事可以帮忙,今天就是让两位同时值班,他来丰川协助工作。
“是啊,今天是我儿子钢琴比赛,我原本要去绕海音乐中心的,但是工作嘛,儿子的比赛反正有的是时间。”洛杨说完爽朗地笑了起来。
“是丰川国际钢琴比赛吗?”沐好奇地问。
“是啊,我儿子是少年组的,他的天赋其实不在钢琴,他的小提琴才是最棒的,不过他说钢琴也不难,就去玩玩了,但是今年厉害的选手真的太多,第一次预选赛的时候正好我轮休,那个第一个出场的孩子,简直惊艳全场,最后居然以第一的排位拿到了最高分,直接进入决赛,简直不可思议,我们家闪闪就没有那么厉害了。”
洛杨一副别人家孩子好棒的表,看起来和这个灰蒙蒙的监狱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是洛闪闪吗?就是那个演奏贝多芬的孩子,看上去特别小的那个?”沐对这个孩子印象深刻。
“是的,他的年纪刚刚到,也就是今年乐川少年组最小的一位,看上去就和幼儿组一样,但是乐川钢琴赛是没有幼儿组这个组别的。”洛杨说着拿出门卡,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嗯,他很棒,我听到一点点开头,整个人的气质和乐感都非常有灵气,非常棒的孩子。”沐如是说道。
“哈,过奖过奖,原来沐医生也去看了比赛啊。”
走进办公室后,洛杨给沐倒了一杯水,随后说道,“稍等下,我去找我们领导,周处长说了一定要亲自来见你。”
这位周处长,沐猜想就是楚教授的朋友周年处长了。
来这里之前,沐研究了一下监狱系统的编制,要弄清楚这些东西可不是沐的专场,所以和这些部门打交道他总是觉得头疼。
在医院他也就能记住院长和医生还有病人,那么到了监狱是不是就是服刑人员和狱警呢?
前者也许这样简单理解还可以,但是到了监狱要是什么都不明白似乎也不好,总觉得会给别人添麻烦,毕竟人家是请人去解决麻烦的不是找人去添麻烦的。
沐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吸完,周处长就来了。
周处长的年纪有五十多岁,稍稍有些发福,但整体上还是非常精神。
“沐医生,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你能那么快就来真是太好了,我都担心要是等到周一的话,我们这的几位干警恐怕又要多忍受几天。”
周年说话的声音很洪亮,正义又有力量,听这声音就像是体非常健康的人。
客两句之后,沐说道:“既然我来了,那就带我去服刑者那边看看吧。”
“好,好,那就让洛杨带沐医生去,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我今天全天都在办公室。”周年说完拍了拍洛杨的肩膀。
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单独收押犯人的房间,洛杨问是不是要打开门让沐进去。
沐看了看蹲在角落里的潘广深,点了点头。
沐走进去以后,洛杨就在门口等着,一步也不敢离开。
其实潘广深在服刑的这两年里表现一直不错,而且和其他重刑犯相比,潘广深虽然服刑期很长,但是他犯的罪却不像杀人犯和重度涉…毒犯罪那么让人一听就觉得后背发麻。
潘广深服刑的原因是因为在工地上工作时,由于喝了酒,酩酊大醉之际不慎把工友撞下了楼,导致工友瘫痪在。
沐看着潘广深,潘广深看着水泥地板,沐说明自己的来意,潘广深仍然一言不发。
沐来这里之前已经看过潘广深的照片,也预想到这样的况,他很有耐心地蹲了下来,视线和潘广深在同意水平线上,然后沐说:“跟我聊聊吧,也许我能帮助你,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才有人能帮你。”
“没人能帮我,没有人!”潘广深突然大叫起来。
一阵酸臭伴着发酵的气味朝沐扑了过来,沐忍住后退的玉望,蹲在原地没有移动。
站起来以后,沐看到潘广深的服刑服上满布污渍,斑驳的黄色和褐色污渍粘在单薄的衣服上,看起来好久没有清洁。
据沐了解,这里的服刑者都是干干净净的,他们有足够的的条件和时间完成常的清洁工作。一般来说社会对监狱的理解可能就是关押犯人,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法律对监狱的要求是惩罚与改造罪犯。
沐判断潘广深上的污渍应该是他自己故意不清洁造成的。
这一点和材料说所说的况倒是非常符合。
“一般人是不会吃那些东西的?如果你觉得你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诉我。”沐看着潘广深冒着红色血丝的眼睛。
那双眼睛下面挂着深褐色的眼袋,两侧脸颊有些发黄,腮帮子的地方也有些黄黄的。沐担心潘广深可能有一些黄疸。
“我就是喜欢吃那些东西,我是神经病,你是谁?你干什么管我?”潘广深朝门口退去,一直退到后背重重的撞在门上。
“医生,我是医生,我可以帮你诊断,你应该是想要见到医生的吧。我能帮你,但是你要是这样不合作,我就走了。”沐说完,站起来让潘广深让开。
潘广深没有被沐吓到,直接就把门给沐让开了。
沐走到门旁,转道:“这里什么吃的也没有,除了墙只有墙,你在这里想要施行任何计划都不可能,而且,你的肝脏或者胆囊已经存在严重问题,如果我的预计没有错的话,你晚上没办法睡着吧,右侧腹部经常会痛是不是?腹部痛的时候你就会想到很多以前的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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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如果你听不懂他的话
“你需要治疗,我可以帮你,你不需要治疗的话,我也可以走。”
洛杨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他生怕潘广深会对沐春动手,虽然潘广深两年来从来也没有严重暴力问题,他本身也不是那种暴力重犯。
但是最近一周一来,潘广深的变化非常大,乱吃东西,甚至把脏东西擦的到处都是,虽然没有直接打同房间的其他服刑犯,但是他每天这样脏乱,直接让别人想找他麻烦,推搡之下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全监狱也没人说的清楚怎么就突然乱吃东西,卫生所那边想要帮忙看看,潘广深完全不配合,医生也很无奈。
周处长这才想到可能不仅仅是生理上的问题,要不然请一位身心科医生来看看。
洛杨有些担心沐春,服刑犯和一般的病人完全不同,就算是狱警也不一定弄得清楚每一个服刑犯的想法,要解决潘广深这样的难题,一位年轻医生恐怕未必应付得来。
沐春找了找门把手准备离开,结果。。。。。。没有找到门把手。
这门从里面是没有把手的!
沐春忽然心中一阵咯噔,“这是。。。。。。我也出不去了?”
洛杨的脸出现在门外,“要开门吗?”
沐春摇摇头。
经过十分钟沉默,潘广深终于开口,“我不要治疗,我觉得我没救了,我想死了算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沐春说道:“很好,这样你就可以一了百了解脱了,也不用吃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也都白白吃了。”
潘广深双眼通红,仿佛强弩之末一样嘶喊着,“不用你管,我就是个没用的人,我就是个没用的人。”
“我也是个没用的人。”沐春哀伤地坐在地上,悲苦万分地说。
潘广深一边咳嗽一边打量着沐春,“你怎么会是没用的人,你是医生,我才没用,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
“如果有机会重新来过,你想做什么?”沐春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要重新来过,我不要。”潘广深用力将额头砸向了墙。
几下之后,额头砸出血来。
洛杨听到动静,轻轻敲了下门,在沐春的建议下,洛杨同意先带潘广深去卫生室包扎。
十五分钟后洛杨将潘广深带到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虽然没有身心科门诊室那么舒适,但是也比刚才那间单独关押的房间看上去更有生气。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在潘广深的脸上。
潘广深眯着眼睛,看了很久,他痴痴地凝视着窗外,好像一部分灵魂已经顺着视线飞了出去。
如果人的灵魂可以随着视线冲破壁垒,突破高墙,沐春相信这里有很多服刑者已经无数次这样做了。
真正的不自由出现的时候,一个人究竟要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
沐春知道这是围绕在服刑者,尤其是很多无期徒刑和重刑犯心里非常大的折磨。
潘广深现在也正面对这样的折磨,觉得人生没有意义,觉得自己没用,非常的自卑和绝望。
在沐春查阅的关于服刑者的文章中,最常见的词就是【自卑】和【绝望】。
随后的四十分钟里,两人的话很少,洛杨仍然守在外面,偶尔听到几声潘广深的狂叫声,更多时候是潘广深用他家乡话说的不知道什么。。。。。。
洛杨猜想,潘广深可能在对沐春——诉说衷肠。
送潘广深回单人监管室的时候,潘广深问洛杨,“我能不能洗个脸,换身衣服。”
洛杨惊讶地看了看潘广深,又把视线投向他身后半米处的沐春。
沐春点了点头,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好,我带你去。”洛杨说着又问了一下沐春是不是认识办公室怎么走,沐春道:“还记得。”
沐春在办公室补全了刚才潘广深的治疗记录,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洛杨才回来,走进办公室的落扬简直有些兴高采烈。
“嘿,我说,身心科医生还真有一套啊,难怪周处长说一定要相信你有办法,让我全力配合呢。”洛杨说完,挽起袖子挤了一点点消毒洗手液用力洗了一会手
用纸巾擦完后,沐春听到水龙头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反复响了三次之后,洛杨才到沐春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
沐春愣愣地看了一眼洛杨,没有说话。
洛杨却有一肚子话想说,也有一肚子话想问,首先他很好奇沐春是不是和潘广深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为什么他能听懂潘广深的话呢?
“他的普通话我们有时候都听不懂,刚才我还听见他在里面说家乡话,他的家乡话我更是半个字都不明白,可是听沐春医生说话根本就完全是本地人的口音啊,怎么会听得懂潘广深的话呢?真是稀奇。其实啊,我们监狱系统对语言的要求不是很高,基本上你放个老外在这里也没什么大影响,但就是有时候吧,闹起事来,或者几个人说那种特别难懂的家乡话,我们的中队长,大队长他们就会有些疯。”
沐春抬起头,合上笔记本,无辜加上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听不懂啊,90%听不懂,另外10%他说的是普通话。”
“开玩笑吧,那你和他聊了将近一个小时,你们在聊什么?”洛杨张大嘴巴好奇地问。
“这个,不太好说,我暂时只能简单和你介绍一下我使用的方法,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沐春仍然面无表情地回答。
洛杨压低了声音,伸手放在嘴边,凑到沐春面前说道:“你们身心科医生是不是和律师一样有什么保密原则啊。”
沐春欣慰地快速点了几下脑袋,“嗯,有的,有的,但是刚才使用了什么样的治疗方法,以及治疗流程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简单介绍一下,不过,是不是要等周处长来一起说,还是?”
洛杨摇摇头,脸色有些尴尬,心想这个沐春是不是有点傻,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监狱,监狱的服刑犯有什么需要保密的?
当然作为一名监狱的工作人员,这样的话他肯定不能放在明面上说,但是这不需要说也是人人皆知的事实吧,谁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到了监狱,一个服刑人员,最没有的东西就是秘密了。
除非你放在心里永远不要说出来,也许还能藏一点点事。
洛杨看着沐春叹了口气,好像有种“爸爸要拉你一把啊”的样子。
又有一种,“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个有些的规则吧,我来拉兄弟一把吧。”
洛杨在心中酝酿了好一会,语重心长的开口对沐春说道:“这事情,你还是要将里面发生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比较好,倒不是说有什么这方面的规矩,而是。。。。。。说到底,兄弟,我是要保护你。”
沐春懂事地回答,“我明白,所以我会把治疗的步骤全都写下来给你们一份报告,这样是不是就比较好一些。”
听到沐春这么一说,洛杨立刻击掌道:“这样就太好了。那么现在说说究竟怎么让他改邪归正的吧。”
洛杨真的很好奇,这个潘广深已经邋里邋遢一个礼拜了,谁说都没用,关单人房间也关了几天了,还是这样,给他的饭不好好吃,自己的排泄物倒是吃的起劲,房间已经臭不可闻,就连潘广深自己都已经脏的不像个人样,沐春是怎么让他突然想要清洁干净重新做人的呢?
沐春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轻松,相反倒是比刚来的时候多了几分忧愁。
“今天的主要工作是缓解了他的怒气,应该能暂时平静下来,然后运用对话治疗的方法,让潘广深和自己的父母说话,这个方法恰巧对潘广深很有用,在和父母说话的时候,潘广深自然使用了他的家乡话,我没有加以阻止,因为当时的潘广深处在一个比较良性的投入状态,所以我没有在语言上对他有什么要求。”沐春说道。
“这样啊,这倒也是的,一个人和自己爸爸妈妈说话的时候应该会自然说出自己的家乡话,但是你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样没有关系吗?”洛杨问。
“没有关系,因为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不仅仅有语言,还有表情,有感情还有语音和语调,喉咙里的呼吸声,身体的动作,还有句子与句子之间的停顿。这些都在传达着很多信息,有时候这些东西比一个人说了什么更有用也更真实。”
“那你觉得他说了什么?”洛杨刚一问完就摇了摇手立刻说道:“不用不用告诉我了,我觉得我好像有些好奇过度,变的像是打听了。”
“不,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弄明白更多事情的。”沐春严肃地说。
沐春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和充满威严,作为狱警的洛杨都突然有种想站起来站直身体等待教官检查般的紧张感。
沐春迟疑了片刻是不是要把自己的担忧告诉洛杨,因为这些事情也许还只是推测,如果说出来的话,显然会显示出他好像没有那么厉害,并不能真正帮助丰川第一监狱解决这位服刑者身上出现的问题,但是如果不说出来,沐春担心,等他走了以后,这个潘广深身上还会发生其他古怪的事情。
“医生需要弄清楚什么事?”洛杨问道。
“根据你们给我的材料上所说,潘广深是因为在工地上误操作导致工友重伤的,除此之外狱方是否还知道潘广深其他什么情况,任何情况都可以。
目前虽然他的情绪得到了缓和,但是我认为仅仅一次这样的治疗是不够的,但是毕竟是服刑者,我恐怕需要从更多方面去了解他的情况,不太可能完全等着他来告诉我是不是?”
说完这些,沐春重新拿出笔记本,准备将洛杨接下来说的内容稍稍做几笔记录,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记忆,而是,在监狱系统中,他觉得当着面记录一些笔记会比较符合大家的工作习惯。
会议纪要、会议笔记、会议小结,一直以来都是一种优良习惯。
——————————————
洛杨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沐春,但是他知道的也并不多,主要原因在于,潘广深从案情发生到来丰川第一监狱服刑,服刑至今一直表现良好,可以说是非常良好。
一个表现良好的服刑者通常很难让人记住他有什么特别的事,也很少会让大家去讨论这个服刑者之前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要说故事,这些罪犯中很多人都有故事,但是狱警可不是听故事为乐趣的。
洛杨清了清嗓子,在电脑上找到了潘广深的就医记录还有当时的一部分案情记录,不过这些东西他觉得对沐春来说可能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工作还是要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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