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心理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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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这个人好甜

　　　　“不过，说起来我也已经好几周没去他那打游戏了，他那个家真是机关重重，比什么密室逃脱好玩多了，而且他基本上一两个月就会更新一次家里的布局。”

　　　　“为什么？”

　　　　做了半年多身心科医生，楚思思也变得敏感起来。

　　　　“诶？说起来他还真的很像霍金啊，我从来就没看他离开过他的房间。”

　　　　刘一明躺到在沙发上，手上捏着两颗青提转来转去也不往嘴里放。

　　　　“确切地说，我从来没见过姜峰离开他的电脑桌。”

　　　　“那是因为你每次去就是和他打游戏吧，真是的，男人，无趣！”

　　　　“你们女人才无聊，不对，女人都无聊，除了我们家楚思思，我们家楚思思做什么都是最可爱的，读的书也是最有趣的，写得笔记是最清楚的。”

　　　　楚思思连忙摇头，沮丧地把钢笔盖了起来。

　　　　进展一点也不顺利，现在医院的那几个案例已经让楚思思头疼，看起来好像很清楚，但是要回来把沐春说的那些东西回忆出来重新记录下来真的是一点都不容易。

　　　　“别那么辛苦了，我上次看到那个医生了，又不帅，虽然看起来很聪明，可是，有点不太靠谱的样子啊。”

　　　　“你也看出来了啊？我觉得老师有时候真的是天底下最不靠谱的医生了，而且还抠门。”

　　　　“这个，因为身心科没什么奖金吧，毕竟是人到了这个年纪也要考虑婚姻啊，家庭啊什么的。”

　　　　“我怎么觉得你婆婆妈妈的呢？你能问问姜峰一件事情吗？”

　　　　“什么事？”

　　　　“我想要重新建立那个论坛。”

　　　　“什么？”

　　　　楚思思的想法是这样的，她不是要重新建一个和当年的help2help一样的在线论坛，她要的是完全还原原来的那个论坛，一个和原来的help2help长得一模一样的论坛。

　　　　“楚思思同学，你能不能有点与时俱进的精神。”

　　　　刘一明揉了揉楚思思的脑袋，随后接过她端着的水果盘。

　　　　“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青提啊，长不大的孩子。”刘一明把楚思思抓到自己身边，楚思思刚在沙发上坐下，刘一明又跑到她书桌上取了几张纸和一支钢笔。

　　　　“论坛，那是几年前还勉强有人玩的东西，而且那个论坛但是只有网页版，根本就连手机版都没有做。”

　　　　“是啊，所以论坛上的人并不多，而且那个论坛特别特别简单，只能在文章后面留言，然后用户能收到留言通知，不能互相添加好友，也不能查看用户信息，更不能通过论坛向其中的用户发送私人消息，就是说除了文章和留言功能，其他全都没有。”

　　　　“没错，就让我这个警察给你普及一下互联网知识吧。”

　　　　刘一明对网络技术问题娓娓道来，楚思思虽然努力理解，基本上还是只听明白了一些非技术类的问题，比如，楚思思想要恢复的那个论坛是几年前的技术搭建的，现在，几乎很少有人会依赖PC端的论坛，时代早已迈入手机端，如果真的要实现楚思思所期望的“更多人看到这个论坛”的目的，开发手机端的论坛并且提升整体应用功能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东西做起来很难吗？”

　　　　楚思思问。

　　　　“不难吧，我来做当然很难，隔行如隔山啊。虽然能在表面上理解编程和架构是怎么回事，但是落地到具体过程，就不是理解表面和原理就能完成的。【知道】和【实现】之间有着千山万里的距离，人们只是误解了自己的实力而已。很多人以为自己懂一件事就能做好一件事，其实差远了。”

　　　　刘一明讲的虽然是计算机技术方面的事，在楚思思听来却好像是在说她。

　　　　是啊，就算是能够明白老师所有的那些专业术语，就算是听明白了来龙去脉，自己遇到病人的时候又要怎么做呢？

　　　　要不是因为胡鹏过度检查门锁这件事，李楠这个病人。。。。。。

　　　　思及此处，楚思思黯然地低下头。刘一明见状，伸出手，轻轻放在楚思思肩膀上。

　　　　“没事的，不要太为难自己，不懂的地方多学学就是了。”

　　　　楚思思点点头，像个解不出题的孩子。

　　　　“不对啊。”

　　　　“干嘛啊，突然把人家手推开，很没面子的啊。”

　　　　短暂的安静瞬间就在楚思思的一推之下打破了。

　　　　“那就请那个姜峰做两件事吧，第一件事，复原原先那个论坛；第二件事，我们开发一个更好的应用，手机端的。”

　　　　楚思思拉着刘一明的手臂摇晃着，“好不好？”

　　　　“你要用你自己的钱做这些事吗？程序开发有贵有便宜，姜峰这个人，我可吃不准他的要价会是多少，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放心的，如果他肯接这个活，你就赚大了，姜峰是这方面的天才。”

　　　　楚思思不屑道，“虽然我不是很懂技术什么的，但是，现在开发手机应用的人那么多，也不至于要多么天才的人才能做到吧，我只是因为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公司或者团队做这件事，所以，如果是个死宅男的话，也许正合适。”

　　　　“你们女人啊，女人啊！呐，这个相机送你了。”

　　　　“什么相机？”

　　　　“星辰大海的第一步，我想让你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月亮，真正的，近在眼前的月亮，我会手把手教你怎么使用新相机的。”

　　　　看什么月亮啊，你这个大男孩不是跟太阳一样嘛。

　　　　楚思思刚想说几句好话，夸刘一明一番，刘一明就捧着水果盘，把里面剩下的几颗青提全吃完了。

　　　　“这个，只有这点了啊。现在～～～～～一颗都没了？”

　　　　“哈？我以为你都给我吃了，难道不是这样的嘛！楚思思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分了啊。你说我来这一个多小时了，你们陈家大小姐连一杯水都不给我喝，我的待遇还不及你爸爸养的那几只鸟。”

　　　　“好了，一明，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刘一明其实心里早就答应了，既然是楚思思喜欢的，就是刘一明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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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这种声音什么时候停止

　　　　何况经历了刘小聚这起乌龙事件，刘一明隐隐觉得，也许楚思思和她看重的那个身心科还真的有些有用的东西能造福市民呢。

　　　　要不是沐医生来了，也不知道那个刘小聚打算什么时候好好开口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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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底，城市上空凝结的雨水，终于伴随一阵秋风落成秋雨，连绵近大半个月的雾霾也终于在这场风雨中散去大半。

　　　　吴乐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高速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

　　　　白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黄色的。

　　　　这些车经过时都会有声音的吧。

　　　　窗外的高速公路是通往机场的，从早到晚都有车辆在上面穿行。

　　　　晚上七点，吴乐在QQ群了和同学聊天，聊着班上谁和谁是不是一对，谁和谁又一起去唱歌了。

　　　　他今年15岁，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生，脸色有些苍白，像是不喜欢户外运动的那些孩子。

　　　　他和父母住在一起，父亲吴天是一个厂里的机修工，母亲林小蕾是一名室内设计师。

　　　　这套房子因为靠近机场，飞机经过时声音特别吵，当时购买的时候才不到3万一平米，和市中心动辄6万起的房子相比，南郊这一代虽然配套设施都不及市区，好在房价低。

　　　　有了自己的房子后，吴天买了第一辆家庭用车，这样往返市区接送吴乐上学也方便一些。

　　　　一切看起来都很好，只有吴乐自己知道，他越来越处在疯狂的边缘。

　　　　以前他也有过一些奇怪的事，同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比如每天要洗十几次手，碰过一点点油腻或者灰尘，都要用肥皂反复洗上好几遍（通常都是偶数），也有时候，他会故意多等一辆地铁，而不是搭乘第一辆出现的地铁回家。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也不会有人发现。当一起回家的同学问起“吴乐，为什么不上车？”的时候，吴乐就会说，老爸说车子要晚五分钟才到地铁站，让我晚一点上地铁，免得在外面等。

　　　　只要他这么一说，同学就会对着他挥挥手，各自上车，不会有任何怀疑。

　　　　于是，这样的小秘密日积月累，也成了吴乐生活中的一部分。

　　　　进入初三以来，他的这些小问题有时候都被紧张的学业冲刷掉了，原本吴乐还是感觉到这种变化，虽然学业上压力更大一些，各学科的卷子叠成小山，但是总想着去洗一下手的冲动几乎找不到了。

　　　　但是最近，他又有了一个新的困扰，这个问题令他烦恼不已。

　　　　眼看着就已经瞒不住了。

　　　　好在吴乐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难堪的，它应该是一个不好解决的病吧。

　　　　看上去，等了那么久了，多久了呢？

　　　　吴乐算了算，从九月底开始就有了吧，当时也没有太在意。

　　　　相比不敢搭乘到站的第一辆地铁，或者和总是要去洗手相比，这件事情就算父母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两周前，吴乐就将自己的困扰告诉了林小蕾。

　　　　“妈妈，你有过这种问题吗？脑子里不停地听到一首乐曲。”

　　　　“什么乐曲？”林小蕾正趴在自己的绘画桌上画着图纸。

　　　　“好像不是什么流行歌曲，因为没有歌词。。。。。。”

　　　　“音乐的事我什么都不懂啊，回来问问你爸爸吧。”

　　　　第一次，林小蕾就这么回答吴乐，吴乐听妈妈这么说，虽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但是好像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当晚，吴天回来后就到了晚饭时间，饭桌上仍然是关于报考什么高中，英语要更努力，数学要多做题，古文还没有全对吗之类的话题，毫无新意，进入初三以后，爸爸妈妈对吴乐的要求越来越明确，就算进不了四大，八所重点中学总不能一个也考不上吧。

　　　　这叫什么话，好像八所学校都能随便考一样？

　　　　“八个呢，不会一个也考不上的吧？”

　　　　吴天总是这么说，看上去很乐观，这时候林小蕾就会说，“反正考不上的话，将来就像你爸爸一样在厂里做工人。”

　　　　“爸爸是技术工人，没什么丢人的啊。”

　　　　“我也没说丢人啊，就是辛苦，不体面不是吗？”

　　　　吴乐从小就喜欢和爸爸吴天一起捣鼓些机器上的零配件，以前住房小还和上一辈的老人挤在一起，零件弄的到处都是，林小蕾总是骂吴天没出息，吴天也就是笑笑，从来也不回嘴。

　　　　爸爸的乐趣都在那些螺丝、锉刀以及齿绝对精准的安装角度上，这种东西算是男人的乐趣吧，妈妈是女人，是不会明白的。

　　　　换了现在这套公寓以后，妈妈更不让爸爸在哪里捣鼓这些东西，说什么不要耽误吴乐学习，也不要给他错误的引导，这些油腻腻的东西哪有坐在办公室里体面啊。

　　　　吴乐将来最好去考公务人员之类的，又安稳又受人尊敬。

　　　　好不容易结束了每日例行的老生常谈，吴乐在妈妈站起来收碗前抢先开了口。

　　　　这是林小蕾已经端着碗站了起来，站到一半又不情愿地坐了回去，“有什么是你就快点说，说完写作业去，我也还有图纸没有画完呢！”

　　　　林小蕾摸了摸脖子，转了转头，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啊呀，设计师也不行啊，颈椎都是病，老了怎么办？”

　　　　“还不是因为家里没钱嘛，我也想提前退休啊，带带乐乐，练练瑜伽，我也不想每天这样拼死拼活画图纸啊。”

　　　　“是这样的。。。。。。”眼看妈妈又要开始唠叨她为这个家花了多少心血，吴乐连忙抢着开口，“这样的，爸，你有没有过耳朵里总是重复着一个乐曲啊？”

　　　　吴天想了想，端起汤碗把碗底剩的半口汤喝进了嘴里。

　　　　“啊，好像有，一直有那个洒水车的声音。”

　　　　“洒水车？”吴乐摸着后脑勺，“什么东西？”

　　　　“就是路面洒水车啊，每次开过的时候都会有一段音乐，好像是《致爱丽丝》吧。”

　　　　哦，这么说也是古典音乐，和自己耳朵里那个音乐也算同类。

　　　　“那么爸爸，后来那个声音会不会没有呢？多久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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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这个群里也有人听见

　　　　“大概几天吧，也许一天就没了？还有啊，有段时间我还总是听见薛之谦的那首什么《吧啦蹦吧》，额，大概就是这样。”

　　　　吴乐一听又燃起了希望，“那么这首歌又在爸爸耳朵里唱了几天呢？”

　　　　“半天吧。你怎么了啊？是不是不想做作业啊，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啊。”

　　　　“就是啊，这孩子脑子有毛病，人家都拼命抓紧时间读书去了，他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问东问西的。我就说手机这种东西初三一定要没收，不知道又看了什么不正经小说或者打了什么游戏，弄得神经兮兮。”

　　　　林小蕾说完站起身来，也不收拾碗筷，而是径直走到吴乐的房间，推门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你这手机我也好久没检查了，是不是又装了什么游戏啊？”

　　　　林小蕾一边走到餐厅，一边看着吴乐的手机。

　　　　“没有的，我都很久没有打过游戏，马上就是和世界脱节了。”

　　　　“我信你个gui啊，你说，是不是隐藏了APP？安卓手机就是这点不好，系统可自主性太强，随随便便一个小学生都能把想要藏的东西藏起来，别说你一个马上要读高中的初三学生了，这点本事都没有，你还怎么考重点中学啊！”

　　　　林小蕾这番话也真不知道是在夸吴乐还是损吴乐。

　　　　吴乐只觉得耳朵里的声音比平时更响了。

　　　　他焦躁地冲到林小蕾面前抢过手机，奈何平日里缺乏锻炼，竟然一击未中，被彪悍的妈妈一个抬手挡了出去。

　　　　“妈，真的没有。”

　　　　“你这个年纪最会学坏。”

　　　　林小蕾一边教训着吴乐，一边娴熟地打开吴乐手机上各种系统目录。

　　　　“妈，你给我。”

　　　　“这是什么？你还学会隐藏聊天记录了？”

　　　　吴乐的脸一下红了起来。这个年纪就算是谈恋爱也不用大惊小怪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早恋。

　　　　林小蕾倒也没有因为隐藏聊天记录的事情责备吴乐，手机仍在桌子上就收拾碗筷到厨房去了。

　　　　晚上，好不容易应付完了所有的作业和试卷，吴乐躺在被子里悄悄给一个在漫展上认识的女孩发消息，“你知道吗？我最近有个奇怪的事情。”

　　　　“什么？”女孩用粉色字体回答。

　　　　“我一直能听到一首曲子。”

　　　　吴乐鼓起勇气告诉女孩。

　　　　“啊？我也是啊，我也经常能听到某首曲子。”

　　　　吴乐心中一阵喜悦，如在茫茫沧海中遇到一位难得的知己。

　　　　“是吗？我的情况是那个曲子我不记得那里听过，而且时时刻刻都在那里播放。”

　　　　“我也差不多，不过，我的曲子一直变，我喜欢什么曲子的时候，就会变成什么曲子。”

　　　　吴乐感觉到女孩在敷衍他，或者女孩听到歌曲和他听到音乐不是同一件事。

　　　　他有些沮丧。

　　　　既然开口跟人说了，索性多问问朋友吧。

　　　　正好一个补课班的群里在讨论耳鸣的问题。

　　　　“我也有耳鸣啊，就是耳朵里一直会有蚊子的声音，我晚上经常听着这种声音睡着，睡醒就没了，是不是耳鸣？”

　　　　“我也是，但不是蚊子的声音，而是那种树叶刮啊刮的声音，也是睡着了就好了。”

　　　　“废话，睡着了还能听到什么呀。”

　　　　见到这样的聊天，吴乐赶紧输入，“我也有这种问题，但是我既不是树叶的声音也不是蚊子的声音，而且我睡醒了还有。”

　　　　“我也不是蚊子的声音，也不是树叶，我是知了叫的声音，直拉直拉直拉，没完没了，吵死了，尤其是作业多的时候，你让我戴着耳机打游戏，一点也听不到这种死虫子叫。”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下就刷了十几条。吴乐之前发的那一条很快就被刷到上面去了。

　　　　吴乐不甘心，又发了一遍，这一次改成：“有没有人耳朵里一直听到乐曲的？”

　　　　发出去以后，世界突然安静的一丝风声都没有，但是不到一秒，乐曲声又来了。

　　　　“有啊，经常有乐曲的声音，每天有。”

　　　　一个补习班上很活跃的男生第一个回复吴乐。

　　　　“是吗？什么样的，是不是一直都在那里播放。”

　　　　男生发了一个树懒点头的表情。

　　　　吴乐更高兴了，大拇指飞一样输入：“是不是那种古典乐的乐曲，像是钢琴或者小提琴这种？”

　　　　男生很快又回复：“没错，就是那样的，我tama天天听到，听到就烦，真是烦死了，想着这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都想离家出走。”

　　　　吴乐一想，这人可能比他的问题还要严重吧，赶紧安慰：“还好吧，其实还不至于那么严重，至少我还没有要撞墙那种，我觉得我就是怕它一直不会结束。”

　　　　“不会结束的，不会结束的，真的，我太难了。”

　　　　这时候，有其他人也参与到他们的话题里，“你们到底听到什么音乐啊，一个个都跟音乐家似的，那么有本事参加什么补习班啊，考音乐学院附中去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啊，影响别人学习这样好吗？”

　　　　“这好不容易晚上能安静会，你啰嗦什么呀，想做好学生去一班啊，一班没人补习，都是提高。”

　　　　吴乐也不想结束话题，想要话题不结束，最好一直刷屏，于是，吴乐又飞速发出一条消息，“晚上也不安静啊，哪里安静了，我现在在床上都能听见呢，你听不见吗？”@史塔克的小外孙。

　　　　“兄弟你抽风吧，晚上听什么呀，晚上难得安静好不好？”

　　　　“怎么会安静？”

　　　　吴乐紧张起来，蒙在被子里本来就热，现在更是紧张到浑身冒汗。

　　　　“你在家里也能听到啊？有病啊兄弟。”

　　　　“估计是远北附小的鬼魂缠身吧，据说啊，远北死掉的那个女孩变成了鬼魂，一直在各个学校里晃来晃去，很多人都中邪了。”

　　　　吴乐一看，更紧张了，大拇指僵硬在半空，有很多话想问，又怕说了什么话，真的被远北那个小女孩缠上。

　　　　“大半夜的不要迷信好不好？小外孙，都是你惹得事。”@史塔克的小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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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个医生懂不懂

　　　　“我说我每天都听到上课铃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种日子，这话哪里说错了嘛，神经吧，又不是我扯到什么远北的。”

　　　　“别乱说话，要不然踢了。”

　　　　群主发了一条@全体成员的消息。

　　　　“好吧，我不说了。晚安”

　　　　小外孙下线了。

　　　　闹了半天原来根本没有人和他一样。

　　　　吴乐在枕头上翻来覆去，耳朵里就像在开音乐会一样，但是这乐曲并不好听，甚至还没有上课铃声好听，它是那种像京岛恐怖动漫的那种音乐。

　　　　吴乐一直想到头疼，把自己看过的动漫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也想不出这种奇怪的音乐和哪部自己看过的动漫有关。

　　　　真是太难受了！

　　　　到了十一月初的模拟考试，吴乐所有科目的成绩都比以前差了很多。

　　　　太难了，计算太难了，记住英语单词也变得很困难，初三上半学期还有没有学完的新课，物理还有新课，英语也还在王下学，数学也没有学完。

　　　　现在的模拟考试还不是完完全全中考的范围，就这点都考成这样，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呀，林小蕾气呼呼地把吴乐的考卷扔到他脸上。

　　　　对这个儿子，林小蕾虽然没有过分苛刻的要求，在她看来，与那些从小就鸡血的母亲相比，她的教育理念算是比较开明的，但是吴乐也太过分了吧。

　　　　“都怪你，每天也不知道忙什么，钱也赚不到多少，儿子的学习你也不管。”

　　　　林小蕾生气的时候不仅骂儿子吴乐，连同爸爸吴天也经常遭殃。

　　　　“啊，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教不了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大专文凭也都是工作以后考出来的，从小成绩也不好，怎么教啊，我看吴乐自己学了也不错啊，偶尔成绩下滑也是正常的嘛，整体还是不错的啊。”

　　　　“偶尔成绩下滑？上一周算是下滑也就算了，这次呢？更差，差到连平时还不错的数学也考成这幅模样，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要被他气死了。”

　　　　吴乐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妈妈，妈妈每天那么辛苦画图纸也是为了给家里多赚一点钱，家里虽然算不上富裕，可是给吴乐的零花钱从来也没有很寒酸，偶尔和同学出去玩，妈妈也总是问手机里钱够不够啊，不够拿点现金之类的。

　　　　现在，不是吴乐是不是努力学习的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他学什么都很辛苦，哪怕是要集中注意力好好说一段话都变得要比之前多花百分之三百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