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心理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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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张丰凌的五官原先长得很不错，尤其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直到儿子张明游出生后，老公家里人一直嫌弃，老公又非常无能，婆婆固执地要求两人离婚，并且张明游归张丰凌管，他们家愿意支付每月2000元生活费。

　　　　张丰凌是一个非常能够忍受的女人，儿子是亲生的，如果妈妈不要他，这个世界上还能指望谁会接受他呢？

　　　　何况就算是智力低下，明游也不是完全不能生活自理的孩子，如果能好好照顾，也许将来也可以自己生活。

　　　　毕竟父母都是会老去，会先于孩子离开这个世界，她不可能永远照顾明游，至少在他少年时期尽可能的培养吧，留在婆婆家里，对张明游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这样的婚姻和家庭不要也罢。

　　　　当时还身体健朗的张丰凌带着孩子住到了这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她想着，努力赚钱，好好养大儿子，将来自己去养老院，这套房子留给儿子，就算儿子不能成家立业，也能勉强度日。

　　　　现在儿子算是养到了能生活自理也有稳定收入的时候了，张丰凌却没有躲过病魔，在坚持了两年之后，张丰凌还是带着对儿子张明游的担忧离开了。

　　　　她死的时候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这是非常苦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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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这里需要花点钱

　　　　老钱对张丰凌姐姐这么说的时候，一向眼睛里只有钱的张丰丽也留下泪来。

　　　　丁家俊给了老钱4000元钱，说是好好操办这件事，老钱答应了，因为听了沐春之前的话，老钱对丁家俊的看法也变得有些模糊。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老钱也算尽心尽责，丁家俊在化妆师胖全程看着化妆师给张丰凌上妆，最后，他还是觉得不满意。

　　　　“我来试试可以吗？”

　　　　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家属，化妆师看了一眼丁家俊认真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于是将自己的工具交给了丁家俊。

　　　　丁家俊用了半个小时，直到追悼会开始之前的几分钟，才放下工具站起来。

　　　　化妆师上千看了一眼，换好衣服躺在那里的张丰凌竟然是如此端庄和鲜活，只是像睡着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化妆师有了一种永远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感觉。

　　　　当下，热泪盈眶。

　　　　老钱进来通知大家准备，见到棺木中的张丰凌，紧张地合不拢嘴。

　　　　“这，这，这就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的样子，是你化的吗？”

　　　　老钱问丁家俊，丁家俊只是默默地看着张丰凌，随后跟着走到礼堂。

　　　　瞻仰遗容的时候，每个人都流泪了，几十年来，他们也没有看到张丰凌如此端庄的面容。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请照顾我的孩子，谢谢各位了。”

　　　　每个人似乎都从她的面容中听到了她最希望对世界说的一句话。

　　　　这句话深深进入了每个人的心。

　　　　直到棺木合上的时候，丁家俊突然扑上前去狂哭不止，众人本来已经沉浸在安静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点燃了悲伤，张丰丽回忆起小时候和妹妹一起学跳舞，妹妹明明跳得比她好，却总是故意装作动作做不到位，生怕妈妈会拿姐妹俩比较，最后伤了姐姐的心。

　　　　“阿凌啊”张丰丽挣脱出老公的臂弯，突然跪倒在棺木前，放声大哭。

　　　　见到每个人都在哭，张明游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妈妈，妈妈，妈妈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

　　　　他终于知道，今日之后，再也不会有那个熟悉的人出现在家里熟悉的地方。

　　　　再也没有做好的早饭和干净整洁的衣服。

　　　　遗体送入火化间时，丁家俊抱着棺材不放，随后平躺在了火化间外的地板上。

　　　　在殡仪馆这样的地方，似乎是可以看到各种各样悲伤的地方。

　　　　但其实并非如此，殡仪馆终究是一个公共场所，但凡人类社会的公共场所，总有公共礼仪需要遵循，人们难免想着我这样哭是不是合适，我这样跪拜是不是合乎规矩，他那样做是不是有些古怪。

　　　　悲伤似乎也是一种有规矩有流程的事。

　　　　你需要做的体面，体面的表达你的痛苦，你的思念。

　　　　没人知道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就像没人知道一天24小时究竟是好还是不好，生活就是这样转动和延续的。

　　　　丁家俊躺在地上，紧闭双眼，安静地像是一个死去的人，火化间里的情形么有人能够知晓，除了火化师傅之外，谁也不能进去，就连老钱都说，那地方没人要去，一般追悼会结束后，就在后面等着骨灰出来就好。

　　　　有时候家人急着办完事去吃饭，只留一个人等待骨灰出来。

　　　　等到接完骨灰走出殡仪馆的时候，会发现，刚才自己家人躺着的那个礼堂里正躺着另一个人，主持人说着一样的话，双眼总是朝上看，家属哭泣，瞻仰遗容。

　　　　一路往前，追悼会差不多三十分钟轮换一次，比饭店吃饭的桌子翻的还要快。

　　　　一个人的死亡就这样结束了。

　　　　沐春把丁家俊扶起来时，丁家俊的眼角才落下泪来。

　　　　沐春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他的身旁，张明游接过骨灰盒后抱着骨灰盒跟在张丰丽身后，老钱则跟在张明游身后，他还要带他们去附近的合作饭店吃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也就只有7个人。

　　　　沐春一直陪丁家俊站着，站到下午五点，他第一次在殡仪馆看黄昏。

　　　　秋天的落日画出一道道晚霞。

　　　　“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再为她办一次葬礼，人的悲伤总要有个出口。”

　　　　说着，沐春递给丁家俊一张名片。

　　　　“谢谢。”

　　　　丁家俊接过名片放入口袋，独自朝着夕阳走去，消失在沐春的视线之中。

　　　　回到老钱那的时候，老钱问沐春究竟怎么回事？真的是张丰凌的初恋吗？

　　　　“啊，是吧，初恋和一生的恋人。”沐春回答。

　　　　“他现在好一点吗？我看他一点也不好的样子。”

　　　　老钱有些担心，毕竟这种事情他从来也没有做过。

　　　　殡葬业虽然不做回头生意，但是老钱这种开在社区里的殡葬点，还是要做邻居生意的，每年清明冬至，做几趟扫墓的大巴生意，也算是照顾邻舍又赚点小钱，谁家要想办法买块好一点的墓地，他不仅能帮到忙也能赚到些零花钱。

　　　　老钱入行以来自己总结了一个经验，不要知道的太多。

　　　　家人想对你说话的，也不要让他们对你说太多，一个人跟你说得太多了，可能以后就想躲你远远的，有生意也不要来找你，因为那时候他悲伤，后来他清醒了，没人希望自己的事或者自己家的事情被另一个人知道太多。

　　　　所以，沐春不说的，他也不问，丁家俊的事情他也不需要知道。

　　　　冬至将近，又是一年的旺季，老钱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老钱在店门口伸了个懒腰，双臂放下的时候他看见了丁家俊。

　　　　“老板。”

　　　　老钱吓了一跳，心想，这个人怎么就盯上他了。

　　　　心思敏捷如老钱，立刻东张西望了一番，“沐春呢？”

　　　　丁家俊摇摇头，“是我有事想要拜托你。”

　　　　老钱听完丁家俊拜托的事，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些怪事，这个男人的这些事对于老钱来说实在有些超纲。

　　　　他想拒绝，又觉得丁家俊身上有一种不可拒绝的东西，他太悲伤，悲伤到完全让这个人变得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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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这是【行星少女】

　　　　反倒是在殡仪馆里的丁家俊还看起来更有生机一些。

　　　　“好吧，我帮你打听一下，但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啊。”

　　　　“若是不行，我再来请教你别的事。”

　　　　丁家俊说完，转身，幽灵般飘走了。

　　　　忙了一整天丧事，沐春趴在门诊室的桌子上，白大褂随意披在身上，丁家俊身上还有什么他没有发现的东西呢？

　　　　是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当有明确病症可以参照的时候，我是不是就看不到事情更多的细节呢？

　　　　沐春昏昏沉沉想要眯上一会，老钱的电话一下把沐春从混沌拉到清醒。

　　　　听完老钱的话，沐春的大脑又恢复了清晰，“如果是他要求的话，老钱这边能帮忙吗？如果需要费用，我可以先垫付。”

　　　　“丁家俊是你什么人啊？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人都怪怪的，不要给我惹麻烦啊，我最怕什么你是知道的。”

　　　　“不会涉及法律问题的，家属那边也许也会欢迎的吧。”

　　　　“我不知道，殡仪馆那边我倒是可以找人问问，他为什么要去殡仪馆做化妆师呢？这个工作不好找女朋友啊。”

　　　　“总之就拜托了。”

　　　　“手绘遗像的事情倒是可以答应他，我可以介绍客户给他，费用的话分成到时候我再跟他说，说起来，他那张张丰凌的遗像画的真的很好，而且还不是用专门手绘遗像的那种材料画的。”

　　　　老钱的声音听起来挺有把握。

　　　　“是啊，不瞒你说，我觉得张丰凌昨天的妆容也是非常惊人。”沐春感慨道。

　　　　“你也发现了吗？我参加过不知道多少场追悼会了，这样的妆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好像有光，有声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沐春立刻附和道：“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不愧是老钱，这种形容太到位了，一定会生意很好的，就帮他找一些这样的生意吧，据说很多人想要手绘遗像的，还有那种彩色的。”

　　　　“这种业务本来没必要多此一举，但是，如果”

　　　　老钱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到时候再看吧，最近旺季，我去忙了。”

　　　　是什么问题呢？丁家俊的画明明是有温暖人心的力量的，那种自然的光线，还有看着张丰凌的遗像时仿佛耳边传来的春风般的声音。

　　　　仿佛她在最后一次倾诉心愿。

　　　　并没有半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死亡在他的笔下如此温暖，甚至变成了一种可以接受的拥抱。

　　　　为什么他的画会被出版社拒绝呢？

　　　　直到中午，刘淡淡来到五楼时，沐春才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刘淡淡有些受宠若惊，一开口就滔滔不绝，“丁家俊在微博上发布了自己死亡的消息，然后，粉丝们都炸了，你不知道，下面扫墓的人已经二十万了，丁家俊销声匿迹一年以后，竟然因为粉丝在网上扫墓上了热搜。”

　　　　“现在的粉丝真可怕。”沐春哆嗦着，跟被人倒了一桶冰水一样。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火吗？”

　　　　刘淡淡神秘地眯起眼睛，压低声音，凑近沐春眼前。

　　　　沐春一把将刘淡淡推了出去，“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要靠那么近。”

　　　　刘淡淡怯怯地退到跑步机旁，“是这样的，发布死亡证明的第二天，又有一张手绘遗像发了出来，火了的是那张遗像。”

　　　　“遗像？丁家俊画自己的遗像发在微博上？”

　　　　沐春揉了揉鼻子，刘淡淡则从白大褂口袋中拿出手机，找到那条微博后，跑到沐春面前，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放，刘淡淡又迅速退回到跑步机旁。

　　　　“你干嘛这么跑来跑去的？我又不会打你？”

　　　　沐春抬头问了一声。

　　　　“没有，你先看，先看。”

　　　　沐春面前的是一张黑白手绘画，画面上的人说是丁家俊肯定不错，但又不能说他就是一个正常的丁家俊，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古怪感觉是，这个丁家俊有一头长发。将图片保存下来放大看，又会发现发丝并不是正常的发丝，而是一条条极细极细的管子。

　　　　再放大看丁家俊的皮肤，皮肤也不是普通的皮肤纹理，而是一块块很细小的组块拼接而成，每一个组块里面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

　　　　看完局部再看整体，图片上的人脸，眼睛很漂亮，这双眼睛画在男人或女人的脸上都非常漂亮。

　　　　沐春看了半天，突然将手机倒转过来。

　　　　这时候奇迹发生了，这个图像似乎笑了，或者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分明是一张jpg图片，怎么可能会动，又不是gif，而且也不该有声音才对。

　　　　先忽略声音不论，这张图倒过来以后，就不是丁家俊了，而是一个女人。

　　　　“这是个女人？”沐春的视线转向刘淡淡，“这个女人是不是他的女友？”

　　　　刘淡淡点点头，“是seven的女友，应该说是未婚妻，陈安妮。”

　　　　沐春迅速退到微博页面，在丁家俊之前发的微博里找到了陈安妮的留言。点进去一看，陈安妮的头像是一张她和丁家俊的合影。

　　　　头像上的陈安妮和这张遗像上的陈安妮一看就是同一个人。

　　　　刘淡淡猜想沐春一定已经发现了这幅画里的秘密，于是开口道，“粉丝们已经炸了，更瞠目结舌的是那些这一年来拒绝和seven合作的人，因为seven创造了一幅杰作，一幅真正的杰作。”

　　　　“这是【永恒之人】吗？”沐春问。

　　　　刘淡淡跳了起来，“你重新读了《机械少年》是不是？”

　　　　刘淡淡这么问了，沐春只好点头承认，早在几年前《机械少年》在《科幻世界》连载的时候，沐春就很喜欢这个故事，尤其是《机械少年》的主角艾尔爱上一颗行星的故事更是令沐春震撼不已。

　　　　刘淡淡眨巴着少年般的眼眸，伯牙遇到钟子期一样看着沐春。

　　　　“沐医生，你不会也喜欢【行星少女】吧？”

　　　　沐春咳嗽了一声，“以前也许也喜欢吧，【行星少女】的形象毕竟连作者本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好不好？”

　　　　“无所谓形象啊。”刘淡淡双掌交叉，十指相扣呈祈祷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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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这个系统会减分

　　　　“【行星少女】，在每个读者心目中都有自己的形象，沐医生一定也幻想过行星少女的样子吧，就跟克苏鲁的故事后来由很多粉丝共同创作一样，很多读者都创造了自己的【行星少女】，在《机械少年》官方论坛上还有一个板块就是让读者上传自己的【行星少女】，去年科幻大会上，还有读者问过，作为画师，你一定考虑过【行星少女】这个角色吧。

　　　　当时没有正面回答。《机械少年》本身不难画，里细节非常多，而且赛博朋克在细节上是非承特点的，把握住整体基调，差不到哪里去。但是【行星少女】就难了，不说众口难调，一个在读者心目中特别受欢迎的角色，谁都很难创造出所有人都满意的作品。对来说，继续往下画《机械少年》，就一定要面对这个难题。

　　　　可以说，在大会上问这样的问题既是粉丝想要知道的，又是对画师而言非常尖锐的。

　　　　但是却说，他不的，他一点也不的，他说他知道【行星少女】是什么。”

　　　　沐春点点头，“可是，这不是【行星少女】，丁家俊直接将艾尔和行星少女结合在了一起，不对，应该说他比作者更快创造出了【永恒之人】。”

　　　　“是的，就是这个【永恒之人】。粉丝爆炸了。”

　　　　刘淡淡捂着嘴，他已经兴奋了一上午，现在还在兴奋不已。

　　　　不仅仅是粉丝爆炸，出版社疯狂，就连丁家俊本人也莫名其妙被无数电话和消息吵到要关机。

　　　　这些来电中，丁家俊只给张扬回了电话。

　　　　张扬邀请丁家俊去画室坐坐，丁家俊带着他画的遗像，买了一瓶酒和鲜花，走进了画室。

　　　　“老师。”丁家俊恭恭敬敬地站在画室门口喊了一声。

　　　　“诶，进来坐啊。”

　　　　张扬站起来迎接，丁家俊却摇摇头。

　　　　从张扬的感觉来说，丁家俊比上次来学斜要精神一些，气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今天是安妮的祭日※以我想去她的作品那里看看她。”

　　　　丁家俊的思维很清楚，说话间也没有太多的悲伤，他平静地就像是安妮已经离开很多很多年。

　　　　“好，我陪你一起去。”

　　　　张扬脱下身上的工作服，戴上眼镜，和丁家俊一起往画廊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没有说话，路上遇到一些学生和参观画廊的非本效生，看见丁家俊时，有人低声说了一句，“那不是已故的丁家俊吗？”

　　　　声音很小，但是画廊实在是太安静了，这样一句话的声波很快传递开来，所有人都悄悄看着丁家俊。

　　　　丁家俊和刘至一同完成的雕塑前放着很多鲜花和《机械少年》的周边玩偶，浅棕色头发的艾尔被放在中间，周围围绕着一朵朵笑话和《机械少年》各种版本的卡片。

　　　　“原来那么多人知道你啊。”

　　　　张扬平日不上微博，自然也不知道丁家俊在自己的微博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到那么多礼物在丁家俊的作品前，张扬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古怪。

　　　　柔和的阳光透过画廊顶部两个椭圆形窗户照射在铜色的雕塑上，一个长形的管道，和一个圆锥形旋转的陀螺。

　　　　一颗悬挂在两者中间的劣。

　　　　丁家俊看着自己的雕塑默不作声，张扬也就在一旁陪着』个学生走了过来，悄悄问道，“请问，是老师吗？”

　　　　学生的声音充满着不自信和一丝丝惶惶不安。

　　　　张扬见丁家俊不回答，便点了点头道，“是啊，19届毕业的学长，你们要向他好好学习哦。”

　　　　“？真的是。”

　　　　听到张扬回答后，学生疯狂的叫了起来，“天啊，不是死了吗？今天微博上还有他的遗像呢。”

　　　　“怎么说话的呢？好好站在这里，怎么说他死了？”

　　　　一时间，画廊二层的学生全都悄悄靠近，有人偷偷拍照，有人仔细打量。

　　　　大家窃窃私语，对着微博看了又看，因为遗像画的过于栩栩如生，这些学生本来又都是美术院楔业生，自然更不会认错。

　　　　半小时后，丁家俊就更火了，直接上了热搜。

　　　　刘淡淡走后，沐春看了一会小西瓜的更新，没想到小西瓜也在说自己看到一幅超级神奇的画，丁家俊真是一下子火成了大明星。

　　　　沐春看了这些消息之后异常不安，胸口一阵阵疼痛，幸好下午没有病人，要不然沐春真的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够照顾过来。

　　　　难道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沐春试着在跑步机上慢跑，没有用，仍然是心中焦躁不安，于是他又试着在地上做了两组林小刚教授的芭蕾练习，仍然毫无作用。

　　　　忽然，他有了一个可怕的预感，这个预感在之前也发生过，就是李楠企图自杀的前几天，那时候他还只是有隐约的登，现在这种登变成了利剑，似乎正在一道道划过沐春的脑袋。

　　　　沐春思考着这种突如起来的不适感也许与他之前病倒的原因有关，具体是什么呢？

　　　　这时候，他脑盒的画面又一次跳了出来。

　　　　【装备数：1】

　　　　【道具数：2】

　　　　【体力值：0。90】

　　　　【智力值：260】

　　　　【天赋：记忆凝视危机预警】

　　　　【系统任务：救1000000000人】

　　　　【任务进度：19/1000000000人】

　　　　【任务时间：3554天】

　　　　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ww。只是天赋值又多了一项【危机预警】，这是什么天赋？沐春直到【记忆凝视】的天赋会在紧急救助病人的时候触发，他还不能在任何时候启用【记忆凝视】功能去探索病人的过去和现状。

　　　　那么这个【危机预警】又是怎么回事？沐春又看了一遍这张图，好不容一在大脑成像区保持住画面。

　　　　这个系统果然是刚刚出厂还在测试阶段吧，【智力值】居然还会降低？并且也没有【友情提示】或者出来解释一下？

　　　　再等一下？沐春意识到他没有看错，和【智力值】一样降低的还有【体力值】，难道十年的时间，我就是越来越笨，身体越来越差最后死掉吗？

　　　　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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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这种时候用直觉

　　　　找不到“客服”解惑的沐春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觉得喝了几口咖啡头更疼了。

　　　　他试着思考最近身边发生过什么事，最近的就是丁家俊的事，可是他明明应该已经明显好转了一些，接下来只要找老钱帮忙让他多参加一些葬礼，让他多画一下遗像，悲伤也会慢慢化解。

　　　　丁家俊并不完全属于，在沐春的记忆中还有一个更专业的名字。

　　　　沐春不清楚刘淡淡是怎么知道的，可能他和张文文一样，也会是之一，如果装备都是人的话，沐春觉得系统应该将改成会更好一些。

　　　　丁家俊的症状看上去非常像患者，这是一种罕见的精神妄想症，患者虽然意识清楚，但是认定自己已经死亡、不存在，只有精神存在。1880年，法国神经学家科塔尔首次提出这是一种病症，称这病为“负面谵妄”，此后人们就以他的名字来命名此症。

　　　　由于病例稀少，不同医生的判断和分析仍具争议，所以人们对的了解仍然十分有限。

　　　　患者会深信自身已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