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庄主的宠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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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意已决！”郝童子潇洒的一挥小手，坚定的说道：“你是挽留不住我的！”

　　　　呃……才没有要挽留你。不过，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表达错误有木有？叶听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无力的应道：“好好，师傅就师傅吧。不过……你师傅他……”

　　　　“不是！他不是我师傅！不是！”一直表现的很可爱的郝童子突然如炸了毛的野猫一般，露出尖利的爪子。

　　　　“……嗯，知道了。”叶听雪一愣，然后微微点头：“我是想说，黄药师要是知道你叫我师傅，会同意吗？这里只能有一个师傅吧？”

　　　　一旁的濮阳宇诺抬眸望了叶听雪一眼，想了想，又低下了头。

　　　　“才不管他……”郝童子撇撇嘴，冷哼道，并没有注意叶听雪说的是“这里”。

　　　　叶听雪眨了眨眼，淡定的点头道：“了解。”

　　　　“那接下来，师傅你开始传授我本领吧！”郝童子闪了闪清澈的双眼，似是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话题。

　　　　叶听雪眯了眯眼，展颜一笑，轻声应道：“好。”

　　　　既然你不想让我问，那我便不问好了……

　　　　天空万里无云，偶尔有一丝清风拂过。

　　　　“师傅姐姐，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郝童子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摇晃着叶听雪的衣袖打转。

　　　　好笑的捏了捏郝童子的鼻子，笑着说道：“你才多大，就敢说一辈子？”

　　　　称呼由一开始的“雪姐姐”，几经波折，终是定在了“师傅姐姐”这个颇让人头疼的称呼上。简称“师姐”？叶听雪无语的摇了摇头，差了一辈儿有木有……

　　　　“好了，今天就送到这里了。”韵灵堂门前，叶听雪摸了摸郝童子的小脑袋，笑着告别。

　　　　郝童子别扭的转过头去，用手指蹭了蹭鼻尖：“都说我一个人也可以的嘛……我都是大人了！”

　　　　“好好……”叶听雪蹲下身，看着只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大人”笑道：“那……下次见了。”

　　　　“嗯！”郝童子露出一大大的笑容，点头应道。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语的叹道：“这笑容……真想让它一直保持下去啊……”

　　　　“是啊……”一直跟在身后，极度没有存在感的濮阳宇诺似是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说道。

　　　　“咦？”叶听雪疑惑的转过身，眨着一双清澈透明的双眸望着濮阳宇诺，吃惊地说道：“宇诺，你也在啊？何时来的？”

　　　　濮阳宇诺脸色一黑，抽抽嘴角。很好，一个大活人在你身后跟了一路你都没有发现是吗？

　　　　撇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刚来，不用介意。”

　　　　叶听雪咬了咬下唇，似是忍不住笑，这个哀怨委屈的男人是哪里来的啊？好……萌！

　　　　连忙转过身，向韵灵堂后方走去。

　　　　濮阳宇诺转过头，望着叶听雪的背影，无力的摇摇头，快步跟上。

　　　　一路无言，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正是黄药师所居。

　　　　推开门，一如既往的向外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气息。叶听雪不禁疑惑，这里的药……是治病还是杀人？

　　　　抬脚走进屋，拖起将脑袋埋在药堆中的某个邋遢老头儿，便向外走去。虽然不是太在乎屋中的环境，但三条腿儿的凳子还是不要尝试的好，因为你不知它何时会变成两条腿。

　　　　毫不留情的将黄药师丢在树下，叶听雪抱着双肩等待他清醒。

　　　　“嗯？”黄药师揉了揉惺忪的老眼，抬头望去。这是……庄主啊……旁边的是主母……都来了啊……

　　　　冷着脸与黄药师对视着，直到某人完全清醒。

　　　　“啊！庄主！您……您怎么来了？”黄药师做贼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暗自猜测是不是事情泄露，庄主来索他老命了。

　　　　濮阳宇诺摇了摇头，指向叶听雪。虽然刚知道时有想杀了黄药师的念头，不过那只是心魔作祟。而且……结果不也挺好的嘛……

　　　　“是我找你。”不知为何，从见到黄药师后叶听雪的脸色就很冷淡。

　　　　“想来问问可爱的事情。”

　　　　“……”黄药师努力的睁大双眼，似是无法接受叶听雪突兀的问题。

　　　　场面一时沉默无言。

　　　　良久，叶听雪再次开口：“不方便的话……”

　　　　黄药师想了想，刚要站起身来说出全部，便听叶听雪淡淡的说道：“我也是要问的。”

　　　　一个趔趄，又坐回在地上，闪了老腰，索性也就不再起来。

　　　　“不方便的话，我也是要问的”，濮阳宇诺好笑的摇摇头，眼角隐晦的望向房屋拐角处，果然见半个锃光瓦亮的后脑勺。想了想，抬起头，不予做声。

　　　　“可爱他……是故人之子。”坐在地上的黄药师抬起头，望向天空流云，似是在回忆过往。

　　　　“他的母亲……很美……”黄药师迷恋的说道：“是个温柔的女子。”

　　　　叶听雪眯了眯眼，暗道，难不成……又是一桩狗血剧情？

　　　　－－－－－－题外话－－－－－－

　　　　收到徒弟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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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由来

　　　　看见叶听雪的疑惑表情，黄药师自嘲的笑了笑：“当时年少轻狂，自认医术天下第一，做过许多蠢事……”

　　　　黄药师感慨的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似是不知应从哪里说起。良久，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他父亲曾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叶听雪挑了挑眉，确定道：“可爱？”

　　　　“嗯，他亲爹。”黄药师点了点头：“郝聪明。”

　　　　叶听雪抽抽嘴角，一时折腰于郝家的自恋程度。郝聪明？郝可爱？那有木有叫“好给力”的啊？

　　　　“他就像他的名字一般，聪明到极致。我二人行走江湖，一时也是风头无量。直到那年……”黄药师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直到那年遇到了她……她本是官宦之女，却在出嫁那日遭歹人劫袭。我二人将她救下，却不料她执意要跟我们走……”

　　　　叶听雪了然的挑了挑眉，女人啊……有时就是祸水。虽然她也是……

　　　　“悠然很温柔，并不像其他官宦女子那般傲气。她善良，勇敢，聪慧，美貌，几乎将全天下女子的优点都孑然一身！”黄药师憧憬的望着天空，似是在回忆悠然的音容笑貌。

　　　　悠然啊……听着名字便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可惜生不逢时，否则应该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吧……叶听雪暗自遗憾。

　　　　“当然，这样的悠然，我和聪明都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兄弟反目……很可笑，很俗，很老套……可只有我们才知道，那有多绝望……”黄药师低头，垂下眼帘。

　　　　叶听雪眯了眯眼，想起自己也曾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冷眼旁观别人的快乐忧伤，一时竟觉得孤寂万分。

　　　　“最后，悠然选择了聪明。或许从一开始便是如此打算的吧，只是为了不伤我的心才……”黄药师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啊，比起像我这种自以为是的笨蛋，她一定会更喜欢谦谦君子一般的聪明了吧……”

　　　　“我很自私……”黄药师眼眸闪动：“就算如此，我也依旧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甜蜜……恩爱……”

　　　　叶听雪转开视线，暗暗叹了口气，可怜的人……

　　　　良久的沉默过后，黄药师眼神复杂，充满了仇恨与恐惧：“后来，我们最担心的事发生了……迎娶悠然的乃是澜陵国太师，第十七房小妾……”黄药师愤怒地瞪大双眼：“就凭那个糟老头子？”

　　　　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黄药师方才平静下来心情，继续讲道：“那老混蛋派兵来抓我们，抓不到，就悬赏……呵呵……”黄药师不屑的笑了笑：“他根本就不在乎悠然这个人！甚至要想方设法杀死她！杀死她啊！”

　　　　嗯……面子啊。叶听雪挑了挑眉，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了，而你们，则干脆响亮的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巴掌。

　　　　看着叶听雪平淡的神色，黄药师无力的垂下头，低落道：“明白……都明白的……悠然是他的第十七房小妾，到头来，却跟了我们这样的闲游散人……”

　　　　黄药师闭上双眼：“一直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一刻也不敢放松，虽然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意义，但真的不想死……”突然痛苦的揪着花白的华发，黄药师颤抖着说道：“直到那日，直到悠然分娩之日将来，聪明却在逃亡中为我挡下一支毒箭……圣手医师？天下第一？圣手！第一！全他娘的放屁！我……我救不回来啊！我的兄弟！”

　　　　黄药师如个孩子一般，无助的流出眼泪。

　　　　“我……我救不回……救不回啊！只能握着他满是鲜血的双手，听着他说遗言……遗言？那个混蛋！说什么让我照顾好悠然，说他对不起我，对不起的人……是我啊！”黄药师痛哭流涕，发疯似的将手捶向地面，鲜血淋漓。

　　　　“说过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个不守诺言的混蛋！说要先走一步？去哪里？誓言呢？悠然呢？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呢？还有……我呢？”黄药师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老脸，呜咽着，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混蛋！骗子……”

　　　　天空分外晴朗，似是在肆无忌惮地嘲笑着脆弱的人们。

　　　　当天空中一团云飘过时，黄药师似是已经稳定了情绪，语气平淡的说道：“聪明走后，悠然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我虽能带着她继续逃亡，但悠然的心，却已经死了……”

　　　　黄药师垂下眼帘，仿佛事不关己的说道：“到了分娩之日，因悠然身体本就柔弱，又经过长时间的忙碌奔波，与大喜大悲，身体……终是熬不过去了。”

　　　　黄药师绽放一抹温和笑容，似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往事。

　　　　“可爱他……还是婴儿时便如这名字一般了，呵呵……当时悠然握着我的手，拜托我将这孩子取名可爱时，我还在想，这名字真合适呢……”黄药师摇头笑了笑。

　　　　“悠然……也走了。走前她说她一直把我当做大哥，认识了我和聪明，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呵呵……那个傻丫头，从来都没惧怕过，就算箭矢擦着她的鼻尖过去也是如此。这点，就算是聪明也没有她看的豁达。”黄药师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这孩子就叫可爱吧，不要像他爹那般聪明，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就好。这是悠然最后的愿望，我又怎能不答应？可爱每次抗议这名字时，我都不予理会，或许，也是不知从何说起吧。”黄药师苦涩的笑了笑。

　　　　“十一年来，每当可爱问起他父母时，我都会说他没有父母，是我捡来的……但可爱却是个聪明的孩子，问我既然是捡来的为何不随我姓……我哑口无言，唯独这点，我不想做任何掩饰。可爱是我兄弟的儿子，这点……”黄药师坚定地紧握双拳：“谁都不能改变！”

　　　　黄药师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叹一口气：“所以，可爱会有所猜疑也是不可避免的……讨厌也就讨厌了，只希望他不会恨我吧。”

　　　　“这十一年来，我一直在不断突破着自己的极限，寻找能够解除万毒的方法。却发现……一切尽是徒劳。”似是想起当年两人都消散在自己面前，所谓的圣手医师却束手无策，黄药师自嘲的笑了笑：“四十二……我今年才四十二啊！却弄得像是八十二。”

　　　　叶听雪了然的皱了皱眉，果然是因为……

　　　　“今日，可爱叫我师傅。”叶听雪随口说出。

　　　　黄药师颇有些吃惊的抬起头，仰视着叶听雪。良久，老态龙钟的一笑：“有主母做可爱的师傅，我就放心了。”

　　　　“哦，没什么。”叶听雪不在意的摆摆手：“就是教他些小戏法而已，别想太多。”

　　　　“是，主母！”坐在地上的黄药师憨态可掬的做了个揖。

　　　　叶听雪轻轻勾起嘴角，转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垂下头，旁人一时无法窥探其表情。

　　　　“黄药师……能找到解除万毒之法固然是好，但若没命去看见结果，又有何用？而且……”叶听雪轻声说道：“而且你又没找到。”

　　　　“……”黄药师抽抽嘴角。虽然知道叶听雪说的都是实话，但为何这些话从她嘴中说出就感觉很不爽？

　　　　一旁一直安静的濮阳宇诺听到叶听雪的话，狐疑的望了黄药师一眼，复又看向叶听雪。

　　　　无视某人的目光，叶听雪空灵的声音继续传来：“自己的身体应该也了解，我便不再多说什么。能解万毒之法，有也罢，没有也罢，都不是你这老头儿该操心的了。”叶听雪毫不留情的说道。

　　　　“剩下的，交给我们。”

　　　　叶听雪说罢抬起头，平静的向外走去。走了几步，抬起手向后挥了挥：“还有，这个徒弟我收下了。”

　　　　黄药师呆愣的坐在原地，似是还没从叶听雪的话中清醒过来。良久，“扑哧”一笑，低声感叹：“还真是……毒舌啊……呵呵。”

　　　　房屋拐角处，不见人影，只余地面一片晶莹，闪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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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释然

　　　　在上次见到黄药师时便觉得不对劲了，今日再见，观其面容果然已是日薄西山之势。再听他说出真实年龄，果不其然，可以确定了。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已遭受了强力的摧残，而且是常年的。再这样继续下去，或许就真的命不久矣了。她叶听雪自认医术是有些成就，但并不代表她就能生死人肉白骨，人类力竭的衰老现象，她同样是束手无策。

　　　　看了眼自顾自走在前的叶听雪，濮阳宇诺轻声问道：“黄药师他……”气息不稳，虽不是气若游丝，但也相差无几，颇有些风烛残年的意味了。

　　　　叶听雪垂下眼帘，微微点头，证实了濮阳宇诺的猜想。

　　　　濮阳宇诺沉默无语，一言不发的上前几步，将叶听雪揽入怀中，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叶听雪的头。

　　　　靠在濮阳宇诺怀中，叶听雪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之前被撕碎的手帕。张开手掌，任其随风飘散。

　　　　“已经撕碎的，就再也无法还原了……”叶听雪平静的望着手中的碎片渐渐减少，直至一片不剩，轻声说道：“就算能再拿出一条一模一样的，也不再是原来的那条了，不是吗？”

　　　　濮阳宇诺眨了眨眼，看向漫天碎片，却突然疑惑的问道：“为何生怒？”

　　　　就因为吓到了那个小鬼，便一路都不理他？吃醋吃醋……

　　　　“啊？”叶听雪一愣，显然是已经忘记了此事。过了半晌，方才“哦”了一声，推开濮阳宇诺。

　　　　“想起来了，我应该还在生气的。”叶听雪嫌弃的挥了挥手：“离我远点，我生气了。”

　　　　“……”濮阳宇诺无语的抽抽嘴角。雪儿啊，这样很木有说服力的……

　　　　有些霸道的将叶听雪再次拥在怀中，濮阳宇诺执着的再次问道：“理由？”

　　　　当然，在此解说一下，庄主大人能够“霸道”成功，完全是因为叶听雪没有抗拒。

　　　　叶听雪无力的叹一口气，小脑袋在濮阳宇诺的胸膛蹭了蹭。

　　　　“因为想让那孩子把那无邪的笑容一直持续下去啊，权势身份之类的，会玷污了那片清澈的……”叶听雪柔和的眯了眯双眼，隐隐带着一丝期盼：“我们已经没有了的，就让那孩子帮我们传扬下去吧……”

　　　　濮阳宇诺恍然的点了点头，却突然想起某件事，抽抽嘴角，心中交战不已。半晌，无奈的叹一口气，结结巴巴的对叶听雪说道：“雪儿，有……有一件事……”

　　　　“嗯……”叶听雪颇有些慵懒的应了一声，如猫儿般在濮阳宇诺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贴了上去。

　　　　“咳咳……其实……”

　　　　“嗯……其实……”叶听雪下意识的重复。

　　　　“其实……方才郝可爱他……”濮阳宇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嗯……可爱他……”叶听雪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困倦的双眼。

　　　　“他都听到了。”濮阳宇诺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

　　　　“嗯……都听到了……”叶听雪看到了周公在向她挥手，口中还一直不停的念叨着：“听到了，听到了，都听到了……”

　　　　“呼――”濮阳宇诺舒了一口气，真心的勾起嘴角，略带蛊惑的轻声说道：“睡吧。”

　　　　“嗯……睡……等等！”叶听雪“刷”的睁开双眼。

　　　　“把你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很严肃的声音。

　　　　“……”濮阳宇诺面无表情的撇过头，淡淡的说道：“睡吧。”

　　　　叶听雪阴笑了几声，拉长着声音问道：“是――吗？”其音调堪比山路十八弯。

　　　　濮阳宇诺抽抽眼角，暗自在心中为自己竖起一面小白旗，下面再插上三炷香。

　　　　“是……不是。”濮阳宇诺态度良好的低头认错。

　　　　“啊？”叶听雪疑惑的眨了眨眼：“那到底是不是啊？”

　　　　“我是说你说的是，我说的不止这些。”濮阳宇诺彻底臣服。

　　　　呃……好一个“是，不是”，解释的很到位。叶听雪抽抽嘴角，略过这段令人无语的话题。

　　　　“可爱他……听到了多少？”事已至此，只能尽量补救了，希望可爱没有知道太多吧……

　　　　“全部。”濮阳宇诺淡定的说道。

　　　　“咔――”天空落下一道闪电，直劈叶听雪。

　　　　前一秒还在幻想着不要让黑暗侵蚀了那仅有的清澈，下一秒就要面对幻想破裂的事实？太打击人了有木有！

　　　　很诚恳的问一句：神是派你下来专拆我台的吗？

　　　　“全部啊……呵呵……”叶听雪柔柔的笑了笑，光听声音的话还是很开心的。

　　　　“……雪……雪儿你没事吧？”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难道是被打击的精神分裂了？濮阳宇诺暗自担忧。

　　　　“呵呵，怎么会有事呢？庄主大人多虑了……”叶听雪轻笑着说道，然后……猛地推开濮阳宇诺，转身向韵灵堂走去。

　　　　“生气了！这次真的生气了！”叶听雪恨声道。

　　　　“你究竟……”濮阳宇诺意外的没有追上去，而是皱了皱眉，语气认真的对着叶听雪的背影说道：“想保护他到何时？”

　　　　叶听雪站住脚步，良久，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而且他又是个男孩子，将来终是要背负一些事的。可是……”

　　　　“可是雪儿不想让那不带一丝污点的笑容消失，我理解。”濮阳宇诺垂下眼帘，声音有些飘渺：“但雪儿要知道，他……已经不小了。”

　　　　叶听雪一怔，转过身，看向垂着头的濮阳宇诺。

　　　　十一岁……宇诺十一岁的时候还没有离开血鸿山庄吧，而且还在承受着噬冰蚕的折磨，每日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相比之下，可爱算是幸运的多了。

　　　　叶听雪释然一笑，毕竟年代不同了。在这种年代里，那种教育是何其的幼稚啊，对可爱今后的道路或许是弊大于利吧。

　　　　宇诺说得对，我保护不了他一世。他，有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倾身来到濮阳宇诺面前，轻轻一笑，牵起那垂着的手，向小屋走去。

　　　　“知道了知道了，庄主大人英明，庄主大人威武，庄主大人神功盖世，庄主大人做饭难吃……”

　　　　濮阳宇诺抽抽嘴角，其实……你想说的是最后那句吧。

　　　　报复……但很高兴，因为前面那三句是夸我的……濮阳宇诺暗暗勾起嘴角。

　　　　嗯……请把掌声送给我们乐观的庄主大人。

　　　　心情激动之下，濮阳宇诺抄起叶听雪，笔直的向小屋飞去，让叶听雪深切体会他的“英明！威武！神功盖世！”

　　　　当然，第四条请无视。

　　　　高空之中，叶听雪无语的看着满脸红润的濮阳宇诺，心中暗自嘀咕：现在把刚才说的话都收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呃……反效果……

　　　　－－－－－－题外话－－－－－－

　　　　――大护法啊大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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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大弟子

　　　　晴朗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

　　　　阳光如水，似音符一般流动，澄清而缥缈。

　　　　天高云淡，纤云不染，远山含黛，秋风纷纷。

　　　　然而，走在如此的天空之下，某人的心情依旧不佳。

　　　　暗暗念了几遍“战略需要”，叶听雪心中方才平衡了些。

　　　　青岚公主，叶听雪那是相当敬佩。想到方才青岚公主一脸高傲的问她“那个叫科学的人在哪里”时，叶听雪不禁再次爆出黑线。

　　　　可以说，至今为止，青岚公主是少数几个让叶听雪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的人。

　　　　当然，这些其实也不算什么，真正令叶听雪头痛的，却是濮阳宇诺。准确的说，是濮阳宇诺被青岚公主纠缠时那无辜可怜的眼神，就仿佛是在说：“表走！表丢下我一个人……”

　　　　一旦叶听雪假装无视，转身离去，就会感到身后强烈的怨念，与缓缓飘来的四个大字：见死不救！

　　　　“……”不是我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