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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良心小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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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去了,我们耐心等着吧。”

    “可主上他,一个人在殿里;多孤独……”

    “傻小子,主上成神已十几万年,这些日子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时间长,就不孤独了吗?

    “莫要偷懒,练完后去后岛送药去。”

    “是。”

    后岛是东海之极的特殊之所。

    只因此地遍是东珠。

    虽不是顶好的无极东珠,可已是珍宝。

    此地无日月,以东珠之光盈盈相照,恍如临水。

    不过短短时日,那郁越脸上便再无死气,晃晃悠悠竟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跟来随身侍候小侍从便将之传回桃止山。

    即便无日月,那也是有风的。

    “郁公子,外面不宜久坐。”

    “多谢,只是平日里无这样,所以就坐的久了些。”

    平日里,他都是卧在榻上,不能直视浩然之气,不沐黑暗,可也单调的紧。与他而言,在后岛的时日当真与他是顶顶难得之时。

    “若欢喜,何不再留一会儿?”

    人生难得一尽欢,若遇到,总归不愿轻易放过。

    “可以吗?”

    凡文见转脸看他的郁越,难得一见开颜,病容都染了三分颜色。他伸出手,触碰这山风,微眯着双眸中,都是惬意模样。

    不远处,一身墨色思真神使缓步前来。

    放下药碗,转身离开。

    此地只余二人。


………………………………

一百二十三章  大梁帝王欲围困幽冥间

    凡文不放心。主上已替郁公子置换了东海之珠,将其植入体内,人也让思真神使护送往鬼国之境,如今,距离闭关之日已过去许久,主上那日那身烟雨色单薄厉害。

    “凡文神使,宁晖殿临门。”

    思索之际,守门之人来报,语此,他方醒。

    “且同我前去。”

    方老,原身草木,如今人间正值秋冬,东海之极虽不属人间,立于天地之间,终究免不了受些秋凉冬雪,虽无碍,可行动不若从前。他既多照拂与凡文,他便多帮扶一二。如今,东海之极主上闭关,方老不便,他便成了仙使,好在东海之极有仙障,天下间勘破者寥寥无几,他们只需守着便好。

    不巧的是门外来者算其一。

    “凡文见过宁晖殿。”

    “怎是你?思真呢?”这陌生小仙竟是他们引出仙使,那思真不是千万年前做了他的仙使。

    “思真被主上放逐东海之极。”那日送走郁公子,主上有令,取其仙使之位,放逐东海之极。

    那思真陪了他许久,如此何故?

    “你家主上现在何处?”

    他与鬼界感受其气息,遂下界瞧瞧是何缘故,如今想来那鬼界气息怕是思真的,思真是由他亦是知晓一二,如此联想一番,他也能寻个大概。

    “回禀殿下,主上正在闭关。”

    自然是任何来者都不会见。

    “何时闭关的?”

    “一月前。”

    “是那鬼界之君又求了他何物!?”

    数日前,下面上报鬼界遇一盛事,大肆庆祝许久。他亦被其相邀为的庆祝其子康复,他无空闲时日,便遣仙使送些贺礼,那丝丝气息便是其带上天界,莫不是他!

    “殿下!你莫不是又要硬闯!”

    守门前一干众散仙,如临大敌,这九天之上殿下,为何每次前来必然大动干戈一番。

    “你们让开!莫不是想让你家主上陨落了不成!?”

    这群无知之辈,如今还有时间在此阻扰与他!

    那鬼国之君小子,三界之内,除了初始元气外置换全身外,无可解,如今成了,除了他外,这天地间还有何法!

    “殿下,你莫要胡说!”

    “开门!”丢了仙障,缚住那群无知之辈!拎起凡文丢在门前。

    凡文知晓主上吩咐,可他也担心主上。

    那日主上情形当真不容他想的过于乐观,便念起诀开了那扇门,须臾间,他便被裹挟至主上大殿。

    主上大殿外由其布满仙障,为的是闭关期间可静修,主上修习法术多为元始天地之气,与他们而言无益处,亦会被其伤,这仙障便是以免他们身受其害。丢下凡文,宁晖殿便念诀冲了进去,将一干仙障除了个干净!推门而入。

    “胡闹!”

    屋内无仙,只有一银白蛟龙,终身无力,奄奄一息。身旁与他蓄灵力者柳树仙方清。

    “方老,你不是。。。。。。!”

    抬手撤了方清仙术,将那元身毕现不顾死活混账收入锁仙囊,抬手捏诀御风。

    “殿下,你不能带走

    君上!”

    方清阻拦宁晖殿去处。

    “你这许久怕是都活了回去,柳树仙!”

    方清自然知晓救不了,君上为天地初开之日便孕育,自己一区区草木之仙,灵力与他而言,格格不入。

    “殿下,你亦救不得!”

    天界皆知晓,五万年前宁晖殿涅重生,九层离火更是精进。君上真身乃水系蛟龙,柳树之身的他救不得,宁晖殿亦然。

    “就不劳柳树仙费心了。”

    未说完,御风而去,这锁灵囊里只有些许气息,创始之神,都能让他折腾到陨落,他也真是长本事了,这五万年来,未曾管教与他,他这肆无忌惮德行倒是助长不少!

    天界出入殿前,远远灼灼仙气迅疾而至,一干守门仙将躬身行礼,此仙气天上地下独独宁晖殿一份。

    仙将望向一闪而逝殿下,竟是未曾回过神来,平日端庄法相殿下如此急切为之,万万年少有一次。

    稀罕得很。

    天元殿前一干仙侍亦有此感。

    “不用通报,本殿自行前去。”

    “是。”

    宁晖殿擒着锁灵囊进了天元殿。

    此处住着自然是元祖。

    元祖闭关结束后在殿内休养,见天界处理妥妥当当,便全身而退,做起闲散神仙来,被他踢出去这万万年头一次这般没有通报闯了进来。真是有趣的很!

    “凤崽子,这万八千年怎么想起我来了?”

    “凤凰无礼,还望元祖海涵。”

    这凤崽子,虽是火灵气,却是个冷冷冰冰凤凰崽子,他如此与灵气相反性格,早年被那小泥鳅崽欺负了不少回,说来也怪,那小泥鳅崽同他却是恰恰相反,身怀水灵气,却整日里风风火火,不得安生劲。

    五万年前,那风风火火泥鳅崽子竟也变成个冷冷清清,孤孤单单模样。

    唉,墒没了,泥鳅崽子也不活泼了。

    他却是有些想念那泥鳅崽子了。

    “你身上何来泥鳅崽子味道?”

    他乃天地初开之际,混沌开辟后第一缕太阴之精幻化而成,同凤凰崽子和泥鳅崽子不同,世界万物气息与他而言最是敏锐,这凤凰娃身上绝对有那泥鳅小子的气息。

    “凤凰求元祖救命。”

    宁晖殿将身旁锁灵囊打开,将里头那不知爱惜自己混账东西放了出来。

    “哟,这不是泥鳅崽子嘛,怎么这么没精神劲呢?”

    袋子里只有一条巴掌大小蛟龙,蔫吧着。

    “是,这是他。”

    “他做了甚,竟然耗尽了修为。”拎起那泥鳅崽子,身上连丝太初元气都没,怪不得如此蔫吧。他们虽属天地浩然之气尽可为己所用,源源不断甚是让那群神仙羡慕,可也有禁忌之处,便如泥鳅崽子这般耗尽太初之气,若无补充,一时三刻间也是要陨落,怨不得凤凰崽子万万年来,急急忙忙了这一回。

    凤凰崽子与泥鳅崽子灵气相冲,便由老头子来吧。捏诀,起势,聚气汇入泥鳅崽子元神,泥鳅崽子同他无有相斥,便把那太初之气接纳了去,如此也不那般蔫吧模样。

    “泥鳅崽子

    体内如今有我太初之气,陨落不了,可这娃亏损太过严重,吸收太初之气为己所用还要稍加时辰,他如今连个原身都显了,更惶恐修为之术。”

    拈着泥鳅脑袋,轻轻戳着,那小眼睛忿忿之色,倒有几分五万年前泥鳅崽子的味道,虽无了神识,却也瞧着可爱。

    “元祖以为该当如何?”

    他如今没了法力,没了灵力,便只是条蛟龙幼崽。可东海之极不能无主,自然不能任其这般。

    “我听说青龙一族最近出了位水神。”

    “是,青龙一族族长伯麒荣升水神之位。”

    “泥鳅娃此番伤了元气,不若让他好生将养着,你便将他送往青龙一族吧。”

    青龙与泥鳅娃子玉蛟虽不同,可也算得上近亲,且青龙族久居深海,泥鳅娃子也可在深海中休养一番。

    原本凤凰崽子最为合适,可如今他司天界监察司法之职,身上惩戒之气森然,这小小泥鳅娃若与他一处,怕是伤的更厉害。

    “是,我这就送他前去青龙族。”

    “莫急,不是直接送他前往,那青龙族孙辈一支盼着子嗣,我这就将泥鳅娃子送他们为子嗣。”

    “元祖,莫不是让他转世?”

    “是,你想的不错。”

    他以为事且从急,元祖将其送去将养便可,未曾想竟是要他投入轮回之境。

    “元祖,轮回之境会摧毁其元身,若是归位,便与三十三天上一干神仙别无二致。”到那时,如何身居东海之极君上之位?

    “我且算过,那青龙一支有此福气,这泥鳅崽子也该有此劫。”摸了摸那轻触他手心的泥鳅崽子,如今巴掌大,这许多年月修为都让他毁了一干二净。虽长久不见这孩子,可这般伤情模样,总归和他孤苦渡过这五万年来脱不了干系。

    “带着我的太初之气,轮回之境不敢损他元身,凤崽子,你且安心。”

    好歹这小泥鳅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不是?他如何舍得这小子被剥离元身。

    “是。”

    “你且忙去吧,我回头送他入轮回之境。顺道安抚东海之极那一干散仙。”

    这泥鳅崽子,这般小,便是硬生生受了东海之极这重担,如今若要恢复总是需要些时日,为了安抚他这趟也是要去的。

    “是,凤凰告退。”

    待凤凰崽子退了出去,殿内空无一人。座上元祖轻抚着掌心小泥鳅。

    唉,你这泥鳅崽子,为何这般拧巴,墒陨落错不在你,你又何苦不放了自己,苦苦这年岁,将自己糟蹋的不成样子,他若还有一丝魂体,知晓了可会安心?

    还有这一身伤,明明有着混沌镜,竟也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你可知因果轮回,循环不息方是正道,为何这十几万年来,你竟还是不懂?泥鳅崽子啊。

    方丈仙邸大历三十万七千九百一十三载,青龙三子桑榆,年逾万岁方的一子。此子身披玉色鳞铠,方丈仙邸盈盈仙气,三十日不绝于境,此等祥瑞之兆,闻所未闻。

    水神大喜,遂邀四方来贺。


………………………………

一百二十四章   来之不易的两情相悦

    《墒年纪》记载:紫气百转琉璃灯,鲛人为油,内居灯魂,千年不散,得之,可稳固社稷。

    殿堂内空旷异常。

    陈列架上至宝,身处皇宫内院唯一乐趣就是等待宫人每日擦拭。他们不似人,任意移动,可也不是那些个泥胚土筑的凡物。岁月洗礼,历经死劫,凝聚饲主精气,逐渐产生感知。可欣喜若狂也不过纹丝不动模样,着实让人沮丧的很。

    “魏征你个不知好歹匹夫!”扔掉手中奏折,不解气的掀翻香案,随手可拿的东西统统丢了出去。

    “气死朕了!”甩着衣袖,大步在房内跨行,袖风带着流苏纷飞而起。

    “皇上!皇上!”殿外一干宫人早已心如火焚,被拒门外,可里面的祖宗又不让人进去,一通巨响过后,提心吊胆的想着这条小命还能留到几时。

    伴君如伴虎,侯门向来深似海,跳进去了谁还能出来,在宫里这些年如何不明白?又不似三两岁孩童存了那些个不切实际的心。

    “都给朕滚!”一个个碍眼贱奴,竟然妄想阻止朕!

    好!都跟朕作对是吧?忤逆朕!好,真是好极了!

    怒极反笑!一脸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滚出来!”对着身后的虚空命令道。

    “皇上何事唤区区?”清亮嗓音中带着难分真假的戏谑。

    空旷大殿里,冉冉升起烟雾中,一人长衣水袖,发髻高束,面目皎如寒月,长身而立,缓缓行走间带着丝丝入扣的魅惑。

    “朕要你杀了外面那群废物!”不能为主分忧,要他们何用!

    “条件是……”简单杀人,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召他出来。

    “这屋里你看上的拿走便是!”鬼怪又如何?朕乃天子!受命于天,苍茫万物皆归王室,更何况区区玩物!

    “区区要那盏琉璃灯。”素指修长,手指所在是台柜里被冷落许久的不知是何国君主送来的贡物,自是珍贵之极。可这里是大唐帝国,什么样都算不得稀罕物件,天朝上国,附属寻求庇护的小国数不胜数。更何况这弹丸之地?

    “朕就把它赐给你!”毫不放在眼里,更不可能放在心上。

    人命与他都轻如草芥,更何况那些个死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朕的东西,你如何夺得去!

    鬼神如何,依旧可笑的东西!

    转身去取琉璃灯的人背景微微一顿,而后嘴角轻扬,嘲讽的诡异。

    轻轻的取下琉璃灯,抚摸着灯身,无声的喃喃自语,像是与人私语,可哪里有人?有的不过是一人一灯而已。

    大踏步离开宫殿,带走的那盏琉璃灯晃晃悠悠的亮了起来,幽绿的光像极了一双眉眼。

    身体一颤。

    怎么会?那盏琉璃灯从未亮过,这里没有让它点燃的鲛人油!

    恍惚忆起这是极东之海小国上贡之物。

    那小国来使腔调神秘,眼眉低垂,原想着是弹丸之地自然小家子气,经不住天朝大国的王霸之威!才会忸怩作态,惴惴不安。

    也曾派人取那鲛人油,奈何没个下落。

    这么个死物,连逗朕一笑的本事都没有,要它何用?

    自此便摆在那里,未曾看过一眼。

    坐回龙椅,方才太过生气,头无端的疼了起来。

    “来人!传御医!”

    御医也是个饭桶,这么个风疾都

    治不来。枉他们一个个都自称神医!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鬼怪能否寻来些有用之人,等下次召唤再问吧。

    “你为何选择我?”

    一人一灯,再无他人,有的只是无风自摇的灯火。

    幽蓝生姿,璀璨摇曳。

    “琉璃,区区问你,你又为何留在这里?”不答反问。

    “我为何会来呢?”嗡嗡略带沙哑声响,如泣如诉,而后归于沉寂。

    “大抵是奈不过小鬼头的央求吧!”

    而后再次归于沉寂。

    “凡人眼拙,识不得你琉璃兽是保家卫国,稳固社稷所在,以讹传讹的将你当成需鲛人油的邪恶之物,白白被世人推来阻去,你倒也不计较这些。”戏谑的口吻。

    “你在人世蹉跎百十年,仙界流传灯魂最是淡薄**之物,为何你竟如此贪恋红尘?”

    “我也不知。”半晌后,淡淡回了一句。

    红尘喧嚣,不适合灯魂清修,这些如何不知?只是那时的小鬼头让他放心不下,遂跟着他留在极东之地,如今自是不必了。

    自己亲眼目睹小鬼从黄口小儿变成耄耋老叟,而后消失人世,凡人命如朝露,转瞬即逝。至于他后人,自是不需我陪伴,红尘无他,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不舍……

    “凡人一世,草木一秋,而你,千年不死万年不灭的灯魂,妄图靠着渺小人类去温暖那漫长无际的岁月,痴人罢了。”

    世道轮回,众生各安己道,方能生生不息,这些乱不得。

    也不是小小灯魂乱的了……

    “罢了,听说玉檀兄也在你那里?”开口再无萧瑟寂寥,独自活过千万年早已让他记忆消弭,虽不至眨眼即逝,可上百年已是极限了。

    消弭也好,对于灯魂来说不是坏事。

    “那你跟区区走吧!”

    一人一灯,再无声响。

    灯火在宽阔富丽的走廊里渐渐消散。

    第二日。

    皇宫内再无那群蝼蚁奴婢。

    坊间流传的只有那盛世明君,大肚能容天下事。

    只有那大殿内平白少了件尘封已久的死物,既然尘封已久,别人自是不会注意。

    丢了,也无妨。

    新皇登基,殿前匾额处有一先皇遗诏。

    上书:“吾儿,当你接此遗诏,父皇将告之你一皇室秘辛,那是历代先祖留于皇室子孙的辅助之物……”

    将信将疑中,新皇念起了那古老咒语:“鬼怪者,皇之辅政也;诡道者,国之佐治也。”

    徐徐声中,带着丝丝紧张与兴奋。

    冉冉烟雾中,一人长衣水袖,发髻高束,面目皎如寒月,长身而立,缓缓行走间带着丝丝入扣的魅惑。

    “陛下何事唤区区?”

    清亮嗓音中带着难分真假的戏谑。

    精,鬼怪也。

    精,诡道也。

    《墒年纪》载:昆山之玉;随和之宝,生非不材,贡非不贵也?

    无人不是踏着那条孤寂之路,浴血而来。

    谁,都不例外。

    世间万物不过如此。

    “我儿,你把我这玉拿去当了吧。”

    身体孱弱不已,不堪风霜,卧于病榻,只能将身家性命交于不可琢磨的命运了。

    可面前的孩子不可如此。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活下去,他可是皇族骨血。

    世上最尊,世上最卑。

    如若我不是他生身之母,该有多好。

    可世间终究没有回头路。

    “母亲,那是父亲留给你,我要不得。”

    软糯的稚音中带着几分不属于孩童成熟,罢了,你终究不会像别的孩童一般长大。

    看着手中的玉,想着昔日那人誓言犹言在耳。此物为重要之物,可如今我们身处赵国,为奴为质子,朝不保夕,而那所谓等局势稳定后顾全我们母子,左不过权宜之计。他都自顾不暇,如何会记得一个歌姬呢。

    更何况,纷繁乱世中,人心不可测度。

    唯依靠己身罢了。

    “吾儿,今日若是无结果,”看着躺在手心中触感细腻的美玉,“明日……你便把它当了吧。”

    如若靠山山移,那么唯有屹立成山。

    虽身为一介女流之辈,亦不惧之!

    “是。”

    小小孩童,眉眼低垂,从房内退了出来。

    他恨他太过弱小,才会让人欺凌至此。

    如果有朝一日……

    如果有朝一日!

    如果!

    无形中,暴虐王霸之气肆意流窜在乱世烽火中。

    “是他吗?”

    “是。”

    破屋拐角处二人轻声言道。

    孩童走的太快,风言已消失与晴空万里中。

    世道不平,好在天气不差。

    天气不差时,外出之人亦是不少。稚子最是贪玩,不知人间疾苦,自是不会辜负这大好春光,三三两两,结伴同行。

    看在眼里,自是羡慕的紧。

    而人之所以艳羡他人,无外乎求而不得。

    他不求与人同行,只远远观上一眼。

    奈何世间容不得弱者。

    见之,定是要抽皮剥筋一番方解心头之恨。

    “快看快看,那个私生的贱种又来此处了……”

    “母亲曾说村里近来的瘟疫就是他们引来的!”

    “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肮脏胚子,滚的远远的”

    …………

    每每都是如此。

    圣人云蓬头稚子最是年幼纯良,为何竟这般凶恶如狼犬。

    不知何人嘲笑中丢了块石头,而后纷至沓来的石头如雨而下,狠狠的打在身上,头上有血渗了出来,破旧不堪的衣服已难遮体,满手的泥土与伤口,尚未愈合又添新伤。

    处处流露的凄惨。

    即便如此也未退分毫。

    那双眼睛里盛得满满的杀意。

    就是这僵硬着身体的坚持竟让那群孩童退了。

    亦或是,他们倦了。

    唯剩他一人在风中双目眦裂,瑟瑟发抖。

    单薄的很。

    “他们已走,你还留此作甚?”

    突然的声响让僵持的孩童瞬间跌落尘埃。

    身形颤抖的望向那逆光而立之人。

    “你……是谁?”


………………………………

一百二十五章  宋年赠予阎魔的礼物

    是来救我的吗?一瞬间竟是如此希望。

    “你怕他们?”

    不答反问。

    “不怕。”

    “为何如此?”

    既然不怕,拼搏就是了。

    “……”

    稚子无语,跌坐尘埃。

    如此模样,怕是那厮算错了对象。

    此番,怕是又要无功而返。

    “我不够强,”怯弱却拉着他衣角,阻止着他离开。

    总觉得,他若离去,这世上除母亲外再无人听我说了。

    “不够强,变强就是了。”

    这稚子,也并非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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