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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良心小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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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虽说不多,可当时的墒祖从未介意。”

    他原就是抱着一颗没有求回报的心。

    “可尊上,你如今早已经丢了那颗纯粹之心,再回头看看他们对你所做的一切,你可还能够心平气和?”

    “彼此彼此。”

    他宋年从来都做不了无欲无求的墒祖,他再没了逍遥天道的那颗心。

    “你亦是在被我困与魂魄之时,多了那点不属于恶的人世之心。”

    幽冥间是恶的化身,他生下来便是如此,行恶事与他而言方是正常之事,他没有什么所谓计划周祥的与人为恶。

    可他还是起了变化,譬如今日之事,若是放在墒祖第一次遇到的幽冥间身上,便是不会发生。

    “是,我不否认,这便是我同尊上之间那所谓共存的根本。”

    与其说他们相连,不如说这世间的善恶相互碰撞,宋年失了纯粹的善,幽冥间则是丧失了纯粹的恶。

    如今,这世间在他们眼中再不会如往昔一般分明。

    所有的恶中,裹挟着微不足道的善意,而那些与人为善的,亦是会在看不到的角落里做着小小的恶事。

    “尊上你说,这芸芸众生是不是像极了你我的缩影?”

    这人间,永失纯粹之心,善恶裹挟,斑驳陆离;再瞧不出本来面目是何模样。

    “不像,你我从来都不是站在一处。”

    他们不一样。

    立场决定了,不管轮回了多少次,他同幽冥间之间会有联系,交融支持,可他们终究殊途。

    何来同归一说?

    幽冥间看着与他谈完之后,转身离开的宋年。

    “可惜啊,又没有成功,不过,好在来日方长。”

    他幽冥间果然还是对着墒祖的身体最为感兴趣。

    虽然如今宋年这身体,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拼接了好久之后的结果。

    可他还是比之他找了好久的人类,让幽冥间来的更加的愉悦。

    他猜的没错。

    幽冥间一开始到这人间之时,所行的打算便是要找到一处寄存他的躯壳。

    这目标定的便是司马寻。

    原因则是他那不甚出众,亦或是可以称之为平庸的才智,以及那带着几分龙气的身体。

    幽冥间昔日被迫与墒祖同用一副身躯之时,一开始自然不愿。

    可过了这许久的年月之后,幽冥间寻找了不少的躯壳,亦是尝试了不少,可是他回过头来发现,还是墒祖最为适合与他。

    可眼下,这是件自寻死路之事,他丝毫不怀疑若是他以墒祖为躯的话,宋年会连着他幽冥间一起灭了去。

    既然如此,他便退而求其次。


………………………………

一百四十八章 璞玉

    墒年纪》载:昆山之玉;随和之宝,生非不材,贡非不贵也?

    无人不是踏着那条孤寂之路,浴血而来。

    谁,都不例外。

    世间万物不过如此。

    “我儿,你把我这玉拿去当了吧。”

    身体孱弱不已,不堪风霜,卧于病榻,只能将身家性命交于不可琢磨的命运了。

    可面前的孩子不可如此。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活下去,他可是皇族骨血。

    世上最尊,世上最卑。

    如若我不是他生身之母,该有多好。

    可世间终究没有回头路。

    “母亲,那是父亲留给你,我要不得。”

    软糯稚音中带着几分不属于孩童成熟,罢了,你终究不会像别的孩童一般长大。

    看着手中玉,想着昔日那人誓言犹言在耳。此物为重要之物,可如今我们身处赵国,为奴为质子,朝不保夕,而那所谓等局势稳定后顾全我们母子,左不过权宜之计。他都自顾不暇,如何会记得一个歌姬呢。

    更何况,纷繁乱世中,人心不可测度。

    唯依靠己身罢了。

    “吾儿,今日若是无结果,”看着躺在手心中触感细腻美玉,“明日……你便把它当了吧。”

    如若靠山山移,那么唯有屹立成山。

    虽身为一介女流之辈,亦不惧之!

    “是。”

    小小孩童,眉眼低垂,从房内退了出来。

    他恨他太过弱小,才会让人欺凌至此。

    如果有朝一日……

    如果有朝一日!

    如果!

    无形中,暴虐王霸之气肆意流窜在乱世烽火中。

    “是他吗?”

    “是。”

    破屋拐角处二人轻声言道。

    孩童走的太快,风言已消失与晴空万里中。

    世道不平,好在天气不差。

    天气不差时,外出之人亦是不少。稚子最是贪玩,不知人间疾苦,自是不会辜负这大好春光,三三两两,结伴同行。

    看在眼里,自是羡慕的紧。

    而人之所以艳羡他人,无外乎求而不得。

    他不求与人同行,只远远观上一眼。

    奈何世间容不得弱者。

    见之,定是要抽皮剥筋一番方解心头之恨。

    “快看快看,那个私生的贱种又来此处了……”

    “母亲曾说村里近来的瘟疫就是他们引来的!”

    “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肮脏胚子,滚的远远的”

    …………

    每每都是如此。

    圣人云蓬头稚子最是年幼纯良,为何竟这般凶恶如狼犬。

    不知何人嘲笑中丢了块石头,而后纷至沓来石头如雨而下,狠狠的打在身上,头上有血渗了出来,破旧不堪的衣服已难遮体,满手泥土与伤口,尚未愈合又添新伤。

    处处流露凄惨。

    即便如此也未退分毫。

    那双眼睛里盛得满满杀意。

    就僵硬着身体的坚持竟让那群孩童退了。

    亦或是,他们倦了。

    唯剩他一人在风中双目眦裂,瑟瑟发抖。

    单薄的很。

    “他们已走,你还留此作甚?”

    突然声响让僵持孩童瞬间跌落尘埃。

    身形颤抖望向那逆光而立之人。

    “你……是谁?”

    是来救我的吗?一瞬间竟是如此希望。

    “你怕他们?”

    不答反问。

    “不怕。”

    “为何如此?”

    既然不怕,拼搏就是了。

    “……”

    稚子无语,跌坐尘埃。

    如此模样,怕是那厮算错了对象。

    此番,怕是又要无功而返。

    “我不够强,”怯弱却拉着他衣角,阻止着他离开。

    总觉得,他若离去,这世上除母亲外再无人听我说了。

    “不够强,变强就是了。”

    这稚子,也并非一无是处。

    “变强?”

    猛然间抬起头来,那双眼眸黝黑透着点点星光。

    嗯,不难看。

    只见熠熠生辉的骄阳里,一人长衣水袖,发髻高束,面目皎如寒月。

    即便如此,他也止不住想要靠近。

    “不要走……”

    虽是羸弱之语,可终究被传入耳中。

    “为何?”

    为何?他也不知道为何。

    只知留他,定要留下他。

    “不要走!”

    不待他回他,着急补上一言。

    “我会变得强大……”

    “所以呢?”

    “所以不要走。”

    低沉耳语之言,再传不到他人之耳。

    求你……

    “既是如此,那就努力变得强大吧!或许有一天,我会去寻你。”

    眼睁睁看着那身影消失殆尽。

    强大吗?强大你就会回来……

    他果然是神仙。

    只不过五日,父亲派人接回自己。

    原来他不是私生子。

    他是世上尊贵的所在。

    可这尊贵在十岁之前竟是不得见天日。这掩饰让他忍受了诸多屈辱,如今突然而至的这无比尊贵,除了让他衣食无忧以外,还剥夺了他唯一亲近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从吕丞相的马车里出来!

    他不是父亲臣子吗!

    “我儿,”赵姬看着儿子愤怒,不知道该如何说清他们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千丝万缕早已不是她能够掌控。

    “长大了你就会明白。”

    到底怎样才算长大?

    越来越陌生的母亲,他都快不认识她了。

    谈何亲近?

    踏入宫门那一刻,他就被身份抛弃了所有。

    包括名字。

    他如今姓赢,字政。

    如今怕是只有记忆中的人。

    他会变强,强大到你愿回来。

    三岁时,他如愿成了这个国家的王。

    可是你还没有回来。

    是啊,他现在只是个傀儡,如何算强大?

    因为他年少,朝政便由那人把持,还要称他为仲父,任他欺凌。

    个阉人都能起兵造反!

    他不想忍了,即便没有万全之策,他也拎起屠刀。

    欺他辱他者,杀!

    骗他哄他者,杀!

    行了冠礼,从此就是鳏寡孤独的大人。

    于是他大刀阔斧,大兴土木,讨伐六国,疆域不断的扩大。

    最终皆是他囊中之物。

    他封自己为皇帝,称始皇帝。

    只因三皇五帝是仙家称谓。

    他是一介凡人,他知道。

    皇帝,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要与你近些。

    可你还是没有来。

    但是,如若你再不来的话,他可能再也等不到了。

    他会老,会死的。

    徐福那厮,与他言可如仙如佛,长存于世。

    他准了那些荒唐要求,只为见他一面,问他一句可还记得我?

    但结果不过一场骗局。

    希望碎了,他坑杀了天下所有术士。

    长生不老,终究是妄想。

    他知徐福那厮唯恐丢了性命才给他那须臾飘渺的希望。

    最终,还是到了终老。

    躺于榻上,半分动弹不得。

    如此孱弱,他怕是更不可能来了。

    “我只不过走了月余,你竟成了这般模样了。”

    榻上气息奄奄,终身富贵逼人。再不见那衣衫褴褛的模样,也无那时澄澈坚毅目光。灼灼其华到消失殆尽,不过月余罢了。

    果真,时光最是无情。

    “你来了。”

    那般皎月微寒声调竟是这世上唯一温暖。

    这些年来,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一直都只是他一个人。

    一直一直,

    都是……

    他再无父母、子女、兄弟、朋友。

    这些他曾渴望的一切,都未曾得到。

    他竟是不如最初时,那样幸福。

    “你要走了。”

    他这般模样,大限已到,撑不过一时三刻。

    “你可还想回去?”

    这地离王都甚远,他浩浩汤汤远行,可天命如此,谁都奈何不了。

    逆天命总要付出代价。

    “不必了。”

    “那地没我……想见的人。”

    想见的,已在面前。

    “世人皆是如此。”

    孤身只影,独自赴死。

    “我知晓……”

    虽知晓可依旧奢求,世人亦皆是如此。

    “你来,是因为我……足够强吗?”

    虽世人皆言自己残暴不仁,不可信。

    可他想要他的认可。

    “嗯。”

    “这个。。。给你。。。”

    递过来的是那日见他时握着那块玉。

    这辈子,他最看重之物。

    送与他最重要之人。

    “昆山玉内,已充盈龙气。”

    “走罢。”

    这里留下的,不过一具尸身罢了。

    三日后,举天下而殇。

    可惜,他看不到了。

    《墒年纪》记载:紫气百转琉璃灯,鲛人为油,内居灯魂,千年不散,得之,可稳固社稷。    殿堂内空旷异常。    陈列架上至宝,身处皇宫内院唯一乐趣就是等待宫人每日擦拭。他们不似人,任意移动,可也不是那些个泥胚土筑的凡物。岁月洗礼,历经死劫,凝聚饲主精气,逐渐产生感知。可欣喜若狂也不过纹丝不动模样,着实让人沮丧的很。   “魏征你个不知好歹匹夫!”扔掉手中奏折,不解气的掀翻香案,随手可拿的东西统统丢了出去。   “气死朕了!”甩着衣袖,大步在房内跨行,袖风带着流苏纷飞而起。   “皇上!皇上!”殿外一干宫人早已心如火焚,被拒门外,可里面的祖宗又不让人进去,一通巨响过后,提心吊胆的想着这条小命还能留到几时。   伴君如伴虎,侯门向来深似海,跳进去了谁还能出来,在宫里这些年如何不明白?又不似三两岁孩童存了那些个不切实际的心。  “都给朕滚!”一个个碍眼贱奴,竟然妄想阻止朕!   好!都跟朕作对是吧?忤逆朕!好,真是好极了!   怒极反笑!一脸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滚出来!”对着身后的虚空命令道。   “皇上何事唤区区?”清亮嗓音中带着难分真假的戏谑。    空旷大殿里,冉冉升起烟雾中,一人长衣水袖,发髻高束,面目皎如寒月,长身而立,缓缓行走间带着丝丝入扣的魅惑。


………………………………

一百四十九章 雷霆之怒火

    “朕要你杀了外面那群废物!”不能为主分忧,要他们何用!   “条件是……”简单杀人,不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召他出来。   “这屋里你看上的拿走便是!”鬼怪又如何?朕乃天子!受命于天,苍茫万物皆归王室,更何况区区玩物!   “区区要那盏琉璃灯。”素指修长,手指所在是台柜里被冷落许久的不知是何国君主送来的贡物,自是珍贵之极。可这里是大唐帝国,什么样都算不得稀罕物件,天朝上国,附属寻求庇护的小国数不胜数。更何况这弹丸之地?“朕就把它赐给你!”毫不放在眼里,更不可能放在心上。人命与他都轻如草芥,更何况那些个死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的东西,你如何夺得去!鬼神如何,依旧可笑的东西!转身去取琉璃灯的人背景微微一顿,而后嘴角轻扬,嘲讽的诡异。轻轻的取下琉璃灯,抚摸着灯身,无声的喃喃自语,像是与人私语,可哪里有人?有的不过是一人一灯而已。    大踏步离开宫殿,带走的那盏琉璃灯晃晃悠悠的亮了起来,幽绿的光像极了一双眉眼。    身体一颤。    怎么会?那盏琉璃灯从未亮过,这里没有让它点燃的鲛人油!    恍惚忆起这是极东之海小国上贡之物。

    那小国来使腔调神秘,眼眉低垂,原想着是弹丸之地自然小家子气,经不住天朝大国的王霸之威!才会忸怩作态,惴惴不安。    也曾派人取那鲛人油,奈何没个下落。这么个死物,连逗朕一笑的本事都没有,要它何用?自此便摆在那里,未曾看过一眼。    坐回龙椅,方才太过生气,头无端的疼了起来。   “来人!传御医!”    御医也是个饭桶,这么个风疾都治不来。枉他们一个个都自称神医!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鬼怪能否寻来些有用之人,等下次召唤再问吧。   “你为何选择我?”    一人一灯,再无他人,有的只是无风自摇的灯火。幽蓝生姿,璀璨摇曳。  “琉璃,区区问你,你又为何留在这里?”不答反问。  “我为何会来呢?”嗡嗡略带沙哑声响,如泣如诉,而后归于沉寂。 “大抵是奈不过小鬼头的央求吧!”   而后再次归于沉寂。    “凡人眼拙,识不得你琉璃兽是保家卫国,稳固社稷所在,以讹传讹将你当成需鲛人油的邪恶之物,白白被世人推来阻去,你倒也不计较这些。”戏谑的口吻。“你在人世蹉跎百十年,仙界灯魂最是淡薄**之物,为何你竟如此贪恋红尘?”   “我也不知。”半晌后,淡淡回了一句。    红尘喧嚣,不适合灯魂清修,这些如何不知?只是那时的小鬼头让他放心不下,遂跟着他留在极东之地,如今自是不必了。   自己亲眼目睹小鬼从黄口小儿变成耄耋老叟,而后消失人世,凡人命如朝露,转瞬即逝。至于他后人,自是不需我陪伴,红尘无他,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不舍……  “凡人一世,草木一秋,而你,千年不死万年不灭的灯魂,妄图靠着渺小人类去温暖那漫长无际的岁月,痴人罢了。”   世道轮回,众生各安己道,方能生生不息,这些乱不得。   也不是小小灯魂乱的了……  “罢了,听说玉檀兄也在你那里?”开口再无萧瑟寂寥,独自活过千万年早已让他记忆消弭,虽不至眨眼即逝,可上百年已是极限了。

    消弭也好,对于灯魂来说不是坏事。  “那你跟区区走吧!”   一人一灯,再无声响。   灯火在宽阔富丽的走廊里渐渐消散。  第二日。    皇宫内再无那群蝼蚁奴婢。    坊间流传的只有那盛世明君,大肚能容天下事。    只有那大殿内平白少了件尘封已久的死物,既然尘封已久,别人自是不会注意。    丢了,也无妨。    新皇登基,殿前匾额处有一先皇遗诏。    上书:“吾儿,当你接此遗诏,父皇将告之你一皇室秘辛,那是历代先祖留于皇室子孙的辅助之物……”    将信将疑中,新皇念起了那古老咒语:“鬼怪者,皇之辅政也;诡道者,国之佐治也。”    徐徐声中,带着丝丝紧张与兴奋。    冉冉烟雾中,一人长衣水袖,发髻高束,面目皎如寒月,长身而立,缓缓行走间带着丝丝入扣的魅惑。   “陛下何事唤区区?”    清亮嗓音中带着难分真假的戏谑。    精,鬼怪也。    精,诡道也。

    第一卷(3)南风

    《墒年纪》载:东海梧桐桑梓合著,龙筋为弦,弹之铮铮然。

    “南风,寻得主人就是他?”

    “是。”

    “此劫过后,将她收于《墒年纪》”。

    “是。”

    那方屋檐下,一小子埋头苦读。恍闻人声,他怕是听错了,窗外既是湖,无一船只,如何立得人?

    更何况,何人会来此?

    家徒四壁,远离闹市,家贫无远亲。

    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再不过这断米缺炊的日子。

    不负今日苦读之苦,贫寒之气。

    深思之人未曾发觉,琴中一道幽光飘然入户,而后静悄悄的化作人形,飘立身后。

    她醒了,睡了上万年后,她最终醒了。虽然再没了那无上的地位和权力,好在她还有魄体。

    而唤醒他的就是这屋内的小子。

    年岁不大,身上暴戾之气强盛,文曲星与他还是关照一二,虽无大才,可糊弄世人倒也足够了。

    若是真如他愿,怕是世上又多一出好戏。

    她当然是看好戏的。

    若是万年前,身为水神,她还会想法子化了这身戾气,如今,此物此人与她何干?

    她之所以未离开,左不过此人有恩与他,身受其缚,无法远离。

    她不想渡人渡己,想着如此便等他过完这一生。

    绑缚者一死,自然得解脱。

    他读书,实在无事,她就回到湖里,吸收天地灵气。

    虽无可能再塑灵体,可会让她好受些许。

    可眼下情况,她倒是不能视而不见,只因湖中那挣扎的身影。

    一直都是闭门读书之人,今日难得游湖,却滑到了湖里。既是挣扎,自然不会水,此地偏僻,无外人至。

    千万年前那一刀刀早断了她的慈悲。

    自然是,不救。

    左不过一刻间而已,她等得了。

    若他死了,她就在这湖里多待上时日,也好聚些修为。

    “南风,你若再不救,修行减半,怕是到时候真的要烟消云

    散了。”

    “不伺候君殿,来此耀武扬威?”

    如今她连人都做不得,还管什么戒律刑规?

    “这么多年过去,你不想亲自去问清缘由?”

    她神体泯没,灵力法术亦是去的七七八八,若是没有当初那狠毒之人,她何至于此?千千万万年不死不灭,仅靠着那想将他挫骨扬灰的执念。

    她不问,也无需问。

    只需灭其神识,碎其神体。

    “再过半月有余便是他接水神阁位。”

    天上半月,人间已十余年而已,如何等的?

    登水神阁,再无可能。

    三十三天,佛光金光加持,非仙非圣者,三魂七魄,消弥天地。

    她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无可能。

    “多谢。”

    掐指念诀方发现灵力所剩无几,无法,只得游往落水处。将那挣扎之人,拎上了岸边。

    救命之恩也可抵。

    邝露一直都知道有人跟着他。

    即便不在身后,亦是离他不远。

    譬如窗外这片湖。

    他一直害怕是鬼怪妖魔,但也好奇到底是何物?独自涉水而来,谁知竟差点要了这条命。

    挣扎之时,他想过若是死在此处,那些个雄心壮志有何用?

    有何用……

    他知有人在,也不曾怪过见死不救。

    毕竟若是妖魔,未曾加害与他都算是比较仁慈的,何曾闻妖魔救人?

    只是最后,妖魔救了他。

    妖魔是个极美的女子,远山为黛,星月作眸,山风成衣带,似雪如海。

    “你是谁?”

    仙人恍若未闻。

    “这些天跟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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