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间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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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新生的观摩课这就结束了，除了一班的学生，各位同学都请回吧。”说话之人应该也是个老师吧，还算是和气的脸上两条眼睛几乎只是两条缝隙一般，虽然他确实是在笑着，但纵天总觉的他瘦削的脸上弥漫着一股邪气。

　　　　虽然有些人已经开始离开，但大部分人却依然是愣愣的看着在还在打闹着的两人。

　　　　“唉，真是的。”看到眼前的情况眯眯眼的老师叹了一口气，脚下一动他几乎是瞬移到了那两人的身旁，而后又是一动，三人消失在了新生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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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古武

　　　　纵天楞在了操场之上，只是他愣神的原因不是因为黑虎的力量，或是那个女人挡下的那一击，更不是那个眯眯眼的瞬移，而是那个女人似乎有意无意的一句话。

　　　　虽然学校有损失学生的一些名额。

　　　　自己到底被老爹送进了一个怎样的学校？

　　　　就在纵天的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时候，那个眯眯眼的老师却是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了操场之上。

　　　　“一班的同学，请来这里集合一下。”声音打断了纵天的思路，但毕竟现在还是上课期间，所以纵天也只得跟同班的同学乱七八糟凑在了一起。

　　　　“还真是不少人呢。”似乎有些惊讶于学生的数量，眯眯眼先是感慨了一句，

　　　　“首先呢，我并不是你们的老师，所以名字什么的也就无所谓了。”又是那淡然的笑容，“这是你们的第一堂古武术课程，按道理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刚才校方的努力想必你们刚才也是看到了，而你们的老师呢，则是在应付刚才的事情带来的麻烦，这里还望各位新生可以谅解。”

　　　　眯眯眼说的话很是客气，似乎眼前的这些人并不是他的学生，而是他的什么客户一般。

　　　　“那么我们先来调查一下吧，有学过一些武术的同学请举一下手。”

　　　　随着眯眯眼的问话，大部分的人都举起了手，当然这里并不包括纵天。还不只是不能自豪的举起手的尴尬，此时纵天还发现有一双眼睛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那是正举着手的幻骨。

　　　　“超过一半了么？那情况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呢。”眯眯眼边用手挡着太阳，边努力的看着举起手的同学，“武术这个东西，还是亲生体验比较好，那么就请大家随意组合厮杀一下吧。”

　　　　听到老师这样的话语，虽然有几个好战分子在蠢蠢欲动，但却没有人直接动起手来。

　　　　“我说错什么了么？”眯眯眼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头，而后他就像是突然开窍一般的右手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同学们之中有些人已经有了些基础，但也有不少同学是零基础的，大家随意的组合，可以让没有基础的同学对于武术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也可以让有基础的同学掂量一下自己分量，就算是已经有一定武艺的同学也可以增长些对战的经验。”

　　　　眯眯眼说的头头是道，但毕竟有那奇怪的一句打头，现在他这似乎合情合理的话却并不能说服这些学生。

　　　　“那么，还等什么呢？赶快随意组合厮…我是说点到为止。”

　　　　平淡的笑容再次出现眯眯眼的脸上，而后他更是直接一闪身，直接到了一处阴凉的地方随意的看着这群学生。

　　　　既然老师已经这么说了，而且他解释的话语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也终于有好战之人挑起了对手。毕竟还是些孩子，所以大家对练的对手一般都是熟识的朋友，而且这么突然的就让自己跟人对打，绝大部分的人自然是放不开手脚的，只是这些人里面却是不包括幻骨在内。

　　　　“少爷，怎么样？来试试么？”幻骨一扬自己的下巴，话语虽然是询问，但纵天却是觉得自己根本没法拒绝。本来还幻想着会不会有谁能借着对练来亲近一下这朵班花，不过看来自己的班中并没有这样的莽夫。

　　　　“好吧好吧。”既然推脱也是会被幻骨找来应对的办法，纵天索性认了命，自己就站着不动总不会真的就被暴揍一顿吧？

　　　　“哎呦！”就在纵天懒散的站在那的时候，幻骨一拳直直命中了纵天的右眼，虽然不至于变成熊猫眼，但纵天还是感觉到受伤的地方似乎有些肿胀了起来。

　　　　“你真的没练过？”幻骨的脸上很是真诚，似乎是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在这骗人有什么好处么？”既然幻骨已经表现出如此的样子，纵天也就只能丢过去一个无奈的反问。

　　　　“那你也不至于一动不动吧？”幻骨的疑惑似乎立马就有了答案，“你是这样想的啊，不过也由不得你不动了。”

　　　　“你想干什……”纵天的话还没说完，幻骨就再次攻了过来，大概是体会到了幻骨拳头上不小的力道，这次纵天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躲了起来。

　　　　似乎不只是有武术基础，幻骨完全已经是一个娴熟的武者，她的招式在纵天这个外行看来完全是密不透风的，而且此时纵天已然明白，仅仅是站着不动挨两下打是不可能结束这场对练的，于是在那一招快过一招的拳脚间，纵天只能通过不断的扭曲自己的身体，来避免被小女生暴揍这样的难堪场面。

　　　　在幻骨这个行家眼中，纵天的躲避自然是幼稚的可笑的，幻骨自然也不可能是拿出全部的实力去碾压纵天这个外行，所以她一般都会在最后收住手。不过不得不说纵天那些怪异的闪躲姿势，看起来确实是无比的滑稽，而这更是让玩在兴头上的小女生无比的喜悦，而且为了让纵天躲的卖力，幻骨也并不是每次都会收住手，而这也是之前那个一般都会的原因。

　　　　“同学，我们来试试吧。”正当纵天欲哭无泪之时，一个天使般的声音突然让幻骨停了手，而且这天使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啊。

　　　　“是你啊。”幻骨的声音就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我有点累了要先去那边休息一下。”

　　　　原来不只是班里确实有个莽夫，而且这个莽夫纵天还算是认识，不过此时纵天却想用天使来称呼他，虽然在不就前这个名叫海荼的莽夫，还是个要揍他一顿的恶魔。

　　　　“兄弟多亏了你啊，你可是……”感谢的话语还没说完，

　　　　“看来咱俩也是有缘，刚才看你躲得也挺敏捷的，别保留了咱俩来试试。”恶魔就再次露出了他的獠牙。

　　　　“别别别，别啊。”刚刚脱险的纵天自然是不想继续这难堪的对练，但海荼却是不管不顾的就想动起了手。

　　　　“别别……”纵天的手还伸在眼前，海荼挥起的一拳就直直的打在了纵天的手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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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脱臼

　　　　真是超乎想象的巨力，纵天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扭向了一边，而且这还不算完，那一拳之力竟然让他的双脚都离了地，而后他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坚实的地面之上。

　　　　“哎呀，哎呀呀……”右手似乎不能动了，而且屁股上的隐隐的痛苦也让纵天一动也不想动。此时的他只能呆坐在地上，一边哎呀呀的随意叫嚷着，一边感慨着还好自己并不怎么怕疼。

　　　　“起来。”似乎是因为纵天哎呀的太随意了，海荼完全没有想过纵天已经受了不小的伤，此时的他甚至还想在纵天的屁股上踢上一脚，好让他不再继续那敷衍的叫嚷。

　　　　“等等。”眯眯眼的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身旁，他先是阻止了那可能落在纵天屁股上的一脚，随后就蹲下身观察着纵天的伤势。

　　　　摔了一下的屁股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纵天的右手自然也不可能是没有事情的。

　　　　“还真的断了么？”眯眯眼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他又是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之后，

　　　　“还好，只是脱臼了，但是这位同学，你不疼么？”

　　　　眯眯眼小心的拎起纵天那条扭曲的胳膊，

　　　　“还好吧。”

　　　　就在纵天回答的时候，眯眯眼猛得一扭纵天的胳膊，随着咔哒的一声，纵天那扭曲的胳膊恢复了正常。

　　　　“老师，你手艺不错嘛。”

　　　　纵天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胳膊，似乎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那个眯眯眼却没有说话，此时他还在认真的观察着纵天的脸。在他猛然扭动的时候纵天的脸上确实是有些惊讶的表情，但应该紧接着的痛苦却是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而且他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老师？”

　　　　看着没有反应的老师，纵天奇怪的问道。

　　　　“嗯，没事我就是观察一下，毕竟我还是第一次帮人接，你没事了就好。”眯眯眼笑着说道，但这样的话语却是让纵天的脸白了几分。

　　　　“老师我觉得有点舒服，我能回家休息一下么？”

　　　　原来还没什么感觉的胳膊，在老师的话语之后立马变的异常了起来，似乎是活动的范围比原来小了？纵天边缓慢的摇动着胳膊，边这样想着。

　　　　“没问题，我会帮你请假的。”

　　　　也没再说别的什么，眯眯眼就这样目送着纵天慢慢的走远了，只是他的脸上似乎有点疑惑，但更多的还是那个笑，而且那个笑容似乎真的有了些开心的味道。

　　　　回到教室稍微收拾了一下，纵天就离开了教室，只是他的目的地却不是家。

　　　　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脸出租车，一个熟悉的地址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出租车在奔驰了一阵之后，纵天也来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个幽深胡同中的小店面。

　　　　暗箱，昏暗的门面之上挂着这样一个奇怪的招牌，虽然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但纵天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摇摇头。

　　　　随手推开那满是风霜气息的木门，一阵铃声从门边带着些机关的小铃铛上清脆的摇了出来。

　　　　只是那轻巧的铃声虽然在屋中回荡着，但却并没有人应答。纵天也不着急，他很是随意的打量着这间有些破旧的小铺子，一进门的左侧是一个简易的柜台，柜台上一杆小称似乎是经常被使用的样子，已经被摩挲的发亮了。铺子里其他的地方几乎则是清一色的药柜，已经快要看不清的字体标识着其中的药材，有普通的，也似乎有些很诡异的。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是一个通向里屋的门，也许不该称之为门，那只是一个挂着一块洗到发白门帘的门洞。

　　　　纵天身后的门已经关死了，但风还是不停的从那个门洞里吹出，虽然不至于多大，但门帘却是被那风缓缓的掀动着，门帘后是一片黑暗，那黑是那么的浓，就仿佛是有实质的东西一般。随着门帘的掀动，似有似无的有着一个有些沉重的喘息，但仔细去听却仿佛又什么也没有。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突然破坏了眼前的氛围，而那个门帘也被一个看着有些干瘪的老爷子推开了。

　　　　“谁啊……”老爷子的声音听着就像随时都要西去了一般，

　　　　“装，接着装。”纵天在此时则是抱着膀子做出了一副看戏的模样。

　　　　“是小天啊。”老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而他那佝偻的身躯也在此时挺拔了起来，而且他的手一抠下巴，一张脸皮也被他扯了下来。

　　　　随意的捋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从屋里走出的人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那人也就是三十出头的年龄，但神情却像是这破旧的店铺一般的阴沉，乱糟糟的头发之下是一副蛮有特点的眼镜，但眼镜后面就是一副有些疲倦的脸了。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老杨，不是我说你啊，你这店弄成这样能有客人么？”纵天却是忍不住先吐了个槽，

　　　　“就是故意这样的啊，要是客人多了可不是要累死我。”说到这老杨还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得了吧，我死了你都死不了，再说不想有客人为啥还要开店？”

　　　　“不开店我吃什么啊？你养我么？”老杨的脸上似乎有些轻浮，

　　　　“少来，我爹又没少资助你。”

　　　　“你还小，不懂，人不能太闲，太闲就废了。”老杨突然开始了感慨，而他的眼神在此时飞去了很远的地方。

　　　　“不跟你闹了，快给我看看我的手。”

　　　　“手？手怎么了？”老杨随意的打量了一下纵天递过来的右手，

　　　　“大概是脱臼了吧，不过有个老师帮我接上了。”

　　　　“你脱臼？这么大人了摔跤还摔的这么狠？”老杨有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纵天，

　　　　“被人打得。”纵天也不太想解释，只是随意的说道，

　　　　“你也会被人打？该。”

　　　　前面的话还好，但后面这个字却是让纵天不由得有些恼火。

　　　　“我怎么就该了？别说那些了先给我看看，给我接的老师多半也是个蒙古大夫。”

　　　　“想让我看就先跟我下盘棋。”老杨却是不再理睬纵天的右手，

　　　　“下什么棋啊，你怎么真跟老头子似的？”纵天有些不耐烦的抖动着自己的右手。

　　　　“先下棋。”

　　　　“先看。”

　　　　“先下棋。”

　　　　“先看。”

　　　　“先下棋。”

　　　　“先看。”

　　　　“先下棋。”

　　　　“好好好，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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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思索

　　　　当纵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但这并不是因为他接受了多么全面的检查，而只是足足下了十盘棋才等到了那敷衍的检查。

　　　　“你被骗了。”只是稍微捏了几下纵天的胳膊，老杨就这样说道，

　　　　“什么被骗了？”纵天却只感到了莫名其妙，

　　　　“你那个老师啊，肯定不是个蒙古大夫，最起码对于骨头的经验不会是。”老杨的话让纵天想起来似乎是很久之前的对话，

　　　　“所以就是说没什么事？”纵天有些无奈的问道，

　　　　“是啊，一点事都没有。”老杨也是无奈的摊摊手，“要不我随便给你吊个水什么的，安慰一下？正好咱可以再下两盘。”

　　　　“不了不了。”丢下这样的话语，纵天刚忙逃出那个昏暗的小铺子。

　　　　虽然刚才下的十盘纵天全都赢了，但擅长却不代表喜欢，赢甚至不能让纵天那阴郁的心情有任何的舒缓。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不过这样也正好，最起码不用解释为什么请假了。

　　　　一推开门纵天就看到身前还背着书包的妹妹，而后者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纵天。

　　　　“哥，你回来的够早的啊。”

　　　　“昂，开学刚第一天嘛。”

　　　　是啊，才第一天自己竟然就这么惨了，不只是被美女揍，还被猛男揍，被老师耍了，还让一个不正经的大夫再次戏耍了一通，这么一看那只被一个人耍弄的昨天难道还算是幸福的？

　　　　“这样嘛。”也没去细想这个比自己高出三届的人为什么会跟自己一起放学，不过她却是注意到了别的什么，“哥，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眼睛？”要不是妹妹这一提醒纵天还真是忘了此时的自己几乎是遍体鳞伤，“一点意外吧。”

　　　　“你去客厅等我一下。”一把把书包甩在地上，妹妹小跑着进了厨房，虽然不知道妹妹要干什么，但一直那么乖巧的妹妹，纵天倒是不会觉得她会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才在客厅坐了没一会，一阵光着的脚丫拍打着地面的声响就从背后传了过来。没有直接来到自己的身边，妹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手里还拿着一个不知道包着什么的布包。看着哥哥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她只是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似乎是让哥哥躺在上面。

　　　　“婉宁，你言情剧看多了吧？”此时纵天才反应过来妹妹手中的包袱是什么，他自然是不可能躺在妹妹的大腿上，于是他只是一把抢过了那个冰袋按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一直很乖巧的妹妹在此时却是气鼓鼓的站起来身，有些怄气般的一把抢过纵天手上冰袋，而后又小心的按在了纵天的那受伤的眼睛上。

　　　　看到这样的妹妹，纵天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而他的手也摸了摸妹妹的头。

　　　　“别老当我是小孩子。”

　　　　纵天眼睛上的红肿其实算不上多么的严重，再经过这样的冷敷之后更是几乎看不出来。随后两人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只是婉宁的视线似乎总是若有若无的飘向自己这个哥哥，而这样关心的感觉似乎两人调换一下还比较和谐。

　　　　回到房间的纵天先是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似乎真的都不要紧了，而后他就一头栽倒在了自己的床上，今天真的是有些疲惫，但是兴趣却也不能说没有。先不提那个在他眼中强到不可思议的土匪老师，不管是幻骨戏耍他时的灵动，还是海荼那差点把他一拳打废的力量，其实都已经在铭刻在了他的心中。

　　　　真是不敢想象这些都是自己的同龄人，而自己真的就只是虚度着光阴么？不过说起来同班的学生中不曾接触过武术的倒是并不只有自己一个，而且自己不怎么怕疼，会不会也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呢？

　　　　就在纵天的胡思乱想之中，母亲的呼唤从楼下传了过来，而纵天也只得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下楼吃饭。

　　　　“爸，我上的那个高中是不是有些奇怪？”吃饭的时候，纵天突然开口问道，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父亲却是不知道纵天所指，

　　　　“就是…奇怪？”

　　　　也许这个社会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奇怪的会不会是自己呢？

　　　　“哥哥说的是今天在学校经历的话，那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白星可是最好的魂武学校。”还是被妹妹一眼看破了其中的关键，只是这个自己要求，纵天却真是有些想不起来。

　　　　“是啊，其实我当时也是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父亲则是接上了妹妹的话茬，“我其实一直也在怀疑你能不能受得了那些辛苦。”

　　　　说到这父亲忍不住的撇了撇嘴，似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宠这个儿子，不过这次也正好算是随了孩子的愿望，让他上了这么艰苦的学校，希望他多少能长进一些吧。

　　　　“不会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吧？”说到了儿子这个话题，慈爱的母亲自然也加入了话题，比起父亲宠爱，母亲这边可能就只能说是溺爱了吧？

　　　　“小天，你的脸是怎么了？快让我看看。”

　　　　没想到那几乎看不出来的伤还是被母亲看见了，纵天则是赶忙掩饰着。

　　　　“就不小心撞了一下，自己犯傻了也就没好意思跟你说。”

　　　　“以后小心一点吧，要是有什么急事直接去找杨零就好了。”父亲阻住了母亲想继续的话语，而纵天也是借机刚忙答应着，但却并没有提今天已经去过一次了，而话题告了一段之后，人人似乎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对于孩子的溺爱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或是自己有个不幸的童年，或是觉得自己在那里亏欠了孩子，或者就直接是如此的性格，虽然原因各种各样，但对于孩子的溺爱却是不可能突然消失的。这个家庭中对于纵天的纵容，每一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纵天的父母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不知道纵容一般会带来的后果，但他们此时能思考的却也只能是其中的平衡。

　　　　纵天的妹妹此时也在思考着差不多的问题，只是此时的想法却是有些幼稚而又伟大的，如果自己这个哥哥真的一事无成，自己是不是应该更加努力一点以后好能养活哥哥？

　　　　纵天思考的问题则是有些不同，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抽风自己要求上魂武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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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班长

　　　　虽然纵天默默接受了上魂武学校这个事实，而且心中多多少少也算有了点雄心壮志，但这却并不会改变他的现状。

　　　　本以为身上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第二天的酸痛感却是让他根本不想起床。在经历了一番极其复杂心理斗争之后，纵天可算是在迟到的边缘来到了教室。

　　　　“早啊。”刚坐下迎接自己的就是一个温润的微笑，本应是对疲倦心灵的一记良药，在纵天看来却是有些别的味道。

　　　　“早吧。”纵天有些冷淡的说道，

　　　　“生气了？”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昨天稍稍有点过分，对于纵天的不冷不淡，幻骨却是有些讨好的味道。

　　　　“没有没有。”本来就没怎么跟女生接触过，在看到幻骨把脸递到自己的面前之后，纵天则是有些慌了神。

　　　　在一阵轻灵的笑声中，上课的铃声响起了，一日没见的班主任左乐出现在了讲台之上。

　　　　“有件事在昨天忘记做了，这是我的疏忽。”简单开场白依然是那平铺直叙的声音，

　　　　“班委。”

　　　　一个简单的词语，却是扯出了学生时代无数的故事。

　　　　“不过高中的有些不同了，你们的学习都将以实践为主，也许以后会把你们分成若干的小组，但今天我们要选出来的班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班长。”

　　　　“我们通过自荐演讲的方式，投票选择吧，那么现在就开始。”

　　　　也许是事情太过突然，虽然不少的学生都对班委这个职务有着不小的兴趣，但这么突然就让大家，站在还不太熟悉的同学面前来说些什么，似乎还真是少有学生会有这样的素质。

　　　　教室里沉寂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走向了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