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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一个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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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跟着顺出口。
“其实啊,漠北,那什么吧……”
男人挑眉,“什么?”
“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所谓的,尴尬么?”
除了尴尬的原因,禾雪也真不敢和漠北有什么牵扯,上次在婚礼上的那次意外,她是彻彻底底让韩裔给震慑了。当时的自己被迷迷糊糊夺走一个吻,接着迷迷糊糊被人力道强劲的拉着走,最后在酒店的洗手间停下。整个洗手间的格局是传统的男左女右,中间是赭石堆砌而成的洗手台,水龙头是感应式,韩裔就这么一手拉着她,一手接过冰凉的自来水就往她嘴上捂,就像要洗清什么东西似的,来来回回折腾。禾雪被男人捏得手腕发疼,嘴皮上的摩擦也终于让她受不了了,最后她索性一脚踩上对方光亮的皮鞋上,趁机跳开几步远。
“你疯了?”
一句话好像把男人的理智拉了回来,他死死地用眼睛盯着女生姣好的面庞,表情生动,青春洋溢。紧接着,禾雪看见韩裔一点一点将将眉头打开,第一次听见对方言辞间没有挑衅和尖锐。
“我想是的。”
我疯了?我想是的。我以为我天生少了那么一根肋骨,原来不是没有,而是时候未到。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走太近,尤其是漠北。否则,禾小雪。”
虽然否则后面没有具体说明什么,可禾雪当时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韩裔一般都叫她全名,而每当中间家那么一个小字,虽然听起来更亲密了,实则暗藏凶机,所以她对韩裔是忌惮的,能不惹尽量不惹。
漠北不傻,知道禾雪是刻意的与自己划清界限,不想让她产生过多的负担,于是回答她一句“尴尬?那是留给分手后依然两情相悦的人的产物吧。你以为本少爷这么没出息天天惦着你呢?少自恋了禾雪!”
其实我也觉得尴尬,可就是抑制不住那股想要接近你的冲动。
其实我真的很没出息,天天睁开眼将你的名字念四遍。
“禾雪?”
“禾雪……”
“禾雪。”
“靠,禾雪!”
比吃饭还勤外加一顿宵夜。
其实不是你自恋,而是我在自欺欺人。
本来禾雪想给对方说一句很言情的“过去就让它过去,我们要珍惜现在,展望未来。”可她那番煽情的话却被男人抵来半死。
漠北,你给我记着!
不过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再不去,是不是就显得小气了?所以最后女生只僵硬地地吐出两个字。
“神……经……”
一行人去到酒楼定好的包间,是大圆桌,漠北与顾西凉隔了一个位置坐,而阮恩挽着禾雪坐在离他们较远,几乎相对的位置。她只是尽力不让对方的气场影响到自己。禾雪看出她的心思,暗自掐了她的手一把小声道“没出息。”
“既然放不下干嘛摆脸色给人家看?哪天真下不来台了我看你怎么办。”
阮恩嘟着嘴小小的抽气,“不能这么便宜他。”
虽然二人的互动很细微,顾西凉还是注意到了,当然,他也注意到了禾雪掐阮恩的小动作和女生紧接着传来的抽气声,眼里有光一闪而过。漠北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大喇喇的吩咐服务员拿菜单点菜。完毕后,漠北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他的电话本来就放在手心里摆弄,这一响就自然而然地拿到了眼前看来电的是谁。盯着显示屏上的那两个字,他不着痕迹的挂掉,对方不死心,他又挂掉,最后索性关了机。
见气氛有冷场的趋向,漠北又开始没话找话。
“上星期我去图书馆找往届高管企业的资料,一进去,霎时才知道什么叫惨绝人寰。一堆小女生捧着同一本书,坐在小说区哭得死去活来。那场面,两个字形容:壮观!”
禾雪也觉得气氛有些冷,不由地随着他的话往下接“真那么厉害?什么书呐是。”
“只有点儿印象,好像叫什么……企鹅什么来着。”
企鹅……如果禾雪没有猜错的话……
“书名该不会是企鹅的北极熊吧……”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我一时好奇上去翻了两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女主角明明知道那男的忘不了初恋情人,还死皮赖脸地不离开,非要等着别人开口赶人。诶,我就不懂了,现在的作家是专为赚人眼泪还是专为赚人钱财啊?这作者是脑残吧!”
一番话,连主角带作者的全讽刺了。
禾雪便不再开口,偷偷望了一眼阮恩,女生在听见对方后面的这番话就黑了脸,嘴角僵硬的想扬又扬不上去,最后只冷冷的甩出一句“真不好意思,您口中的那个脑残作者,正是在下。”
那时服务员刚把第一道开胃凉菜摆上桌,漠北本来捏着筷子去夹菜,听见女生的回答后手莫名的一抖,将筷子收回。
“啊?”
禾雪火上浇油,给出一个肯定的“啊。”然后她向对面看过去,果不其然见顾西凉的脸色沉下来几分。
小样儿,姐姐不收拾你自然有人代劳,刚刚还敢说话挑我刺?哼。
………………………………
52
菜陆陆续续上齐,漠北却没有了食欲,放眼全场,阮恩怒得几乎快扭曲的脸,禾雪幸灾乐祸的眼神,和顾西凉依旧交叠着腿处变不惊的态度,总让他感觉芒刺在背。于是他找了个最有用的借口逃离现场。
“我去上洗手间。”
刚站起身,顾西凉带着笑意的嗓音就从身后传来,“我和你一起。”总不能要对人家说“你不要和我一起!”吧,于是漠北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的想咬舌自尽,这腹黑指不定怎么对付自己呢,他得处处小心。
和漠北一前一后走出包厢门,期间有服务员从走廊上经过,应该刚收拾完一桌残局,手里的托盘尽是瓜果皮。望一眼前方人的背影,顾西凉趁服务员从自己身边经过时,一手拿过那托盘上的一块香蕉皮,准确无误地向前投在了漠北的脚下。那地板刚被拖把清洁过,本身就很滑,男人中招,右脚踩上去一个蹴咧,整个身子就不可抑制地往前倾,若不是前方有一根柱子支撑着,铁定就是一个狗吃屎。虽然最后没有酿成惨剧,但周围来来往往人的眼神都带了笑意,漠北毛了,逮着刚好经过的酒店经理骂“什么破地方?地上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方赶紧赔不是。
顾西凉紧走慢走地与他并肩,给酒店经理侧了下头让他走,对方就如蒙大赦地离开了是非之地。
“哟,漠公子还没喝酒吧?怎么路都走不稳了。”
漠北当然知道是他搞的鬼,心火烧得就跟猫爪子在挠,“靠!宠老婆也要有个限度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青梅竹马的发小啊!女人越是宠,指不定哪天就蹬鼻子上脸爬你头顶造反,等着悔死吧你!”顾西凉闻言笑意更深,回给对方一个极度礼貌的微笑,言辞却不带半点“怜香惜玉”。
“你倒是想让谁爬你头上来,就是人家不乐意。”
漠北自知嘴上功夫斗不赢对方,索性不再理会地向前走,顾西凉却突然正色起来。
“北郊区的开发案你家老头很有兴趣,韩通好像也有插一手。”
谈到工作,漠北依然是吊儿郎当的姿态,好像这辈子,再也没有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能让他正经起来。
“嘿,不用担心,那已经是本少爷的囊中之物。”
“怎样囊?我可听说你最近和韩敏走得近,你该不会将花花肠子动在不懂事的小女生身上吧。”
见对方半响不回答,顾西凉接着道“先表明立场,我深切的鄙视你这种胜之不武的行为。”
“你懂什么,许你耍心机就不许我走捷径啊,我那叫爱情事业双丰收!”
“真的吗?你接近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个合作案?还是舍不得某个人受了委屈,想替她扳回一成。”
于是漠北沉默了,好半响才回过身,一拳击在顾西凉的胸口。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了解我?”
……
“她也只是个孩子。”
……
“我有分寸。”
禾雪早就猜到顾西凉肯定有什么阴招,两男人前前后后走出了门,她也拉起作为上的阮恩偷偷打开门一探究竟,然后就发现了男人的所作所为,她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明明快要喘不过气,却又觉得浑身舒畅,总之就是自相矛盾。阮恩本来心中愤怒,漠北居然敢说她是脑残?而真当看见那喜剧的一幕,那些愤怒也被顾西凉捍卫自己的行为磨得烟消云散。
越是这样,她便越有了底气。
是在意我的吧?是吧?是吧?可是你不说,我怎么敢再妄自猜测。你心里的话永远也不曾对我提起,就算提起了,那只言片语也叫我猜不透你的心。又或者我不是猜不透,只是再不想费心去猜,那太累了。
顾西凉,我不想再去踩猜你的心,我变懒了,你还要不要呢?
两人回到包厢时,阮恩跟禾雪已经规规矩矩做回了原位,禾雪脸上隐忍的笑意没有逃过顾西凉的眼。他不予理会,拿过自己身前的小瓷碗盛了半碗的甲鱼汤递去给阮恩,看得出她心情有些好,没有再同他顶嘴或者闹小脾气。禾雪见自己出了一口气心情也说不出的愉悦,拿过身前的筷子准备大块朵颐,哪知银质的双筷刚刚将瞄准的目标夹住,包间的门又重新打开了来,看见来人,禾雪便当场傻了。
那些斩钉截铁的警告就忽地在脑海中响起。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走太近,尤其是漠北。否则,禾小雪。”
……
禾雪此刻只想天空马上乌云密布,晴天霹雳,然后一个雷闪在自己面前将她给劈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怎么会来?正在纠结当中,韩裔已经得体的向在场每个人微笑了一番,“听大堂经理说顾少和莫公子在这里,不上来打个招呼觉得有失礼节。这多我一个,没意见吧?”
刚刚和谐起来的气氛就彻底变得压抑。
漠北虽然郁闷,也不好当场发作,跟着顾西凉做了个请便的手势,韩裔便不疾不徐地走至禾雪的右手边坐下。这个与顾西凉拥有相同气场的男人,阮恩也不想过多靠近,那只会让自己更压抑,于是她识相地将位子移到顾西凉旁边,徒留禾雪孤军奋战,对方朝她抛来一个怨恨的眼神。
见阮恩埋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喝汤,柔顺的模样令顾西凉的心软到了极致,他微勾嘴角,然后摸出手机,不着痕迹地将发件箱那条署名为韩裔的短信删掉。眼角余光若有似无地撇了对面的禾雪一眼,对方脸色五彩斑斓得跟画眉一样。顾西凉轻眨几下睫毛,又重新收回视线,夹了清蒸蟹到阮恩空着的碟子里。
我身边的人你都敢动,手痒欠收拾呢?
一顿饭吃得若干人等想吐血,除了顾西凉和阮恩。最后漠北率先签单完毕,下了停车场取车,韩裔也“温柔”地拉着禾雪坐电梯下去。顾西凉将阮恩的安全带绑好,车子刚刚启动上了大马路,一辆深灰色的硬顶跑车就呼啸着从他的白色宾利旁“唰”地窜过,用离弦的剑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阮恩拍手叫好,一边夸韩裔拉风,一边诋毁顾西凉速度像蜗牛。
“你来开?”
三个字将阮恩堵得半死。
这两人是做什么呢,明明都爱着对方,在意对方,就是谁都不肯先说出那个字眼。
被顾西凉一句“你来”惹得阮恩茅塞顿开,她有些手舞足蹈地去碰方向盘,压根就没想到这是车子,并且在匀速前进,一不小心就可能成为变速前进。顾西凉一个眼神瞪过去,冷冷吐出一句“坐好!”阮恩才扁着嘴坐直身,最后吐出一句让男人头疼的话。
“我要学开车。”
她就是容不得自己有什么东西不会,有哪一点比别人差。当初大学刚毕业阮恩也是想过要去学开车的,只不过与顾西凉的相遇,结合,都太过突然,打乱了她计划好的,人生所有的步调。
车祸顾西凉亲身经历过,那一次他命大,活了下来,不过额角却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疤,还好那些微的碎发将疤痕遮住了,平常照镜子自己也经常会忽略遗忘,但那始终是一个永恒的记忆,提醒着他曾经遭遇过什么,他曾以为的,失去的什么。
“不行。”
“我要去!”
“不行。”
“你要是不让我学,我就自己偷偷去报驾校。”
最后顾西凉无可奈何了,只得妥协。
“我有时间陪着你才能去。”
知道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阮恩也见好就收。
真的是见好就收?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说。”
“我要去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不许不同意!”
“不许干涉不许帮忙!”
好像又回到了二人正值甜蜜新婚的时刻,顾西凉最终也没有将那个“不”字说出口。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还能看见你的脸,一切都好办,你还在我的身边,都好办。
已经快下午两点,初秋的阳光晒在人身上充满着一股暖意,阮恩将头斜靠在车窗上,忽然发现,换个角度看世界,其实也是很美好的。
………………………………
53
这样的情景真的很诡异。
明明男人将跑车当火箭开,足以见得他正频临在盛怒的边界,可对方那脸色却又一直淡若水,没有丝毫的变化。最吓人的是,期间他还回过头,貌似温和地对着副驾驶上的女生,轻声细语地问“刚刚见你没吃什么东西,会不会饿?”仿若一个体贴的好丈夫,或是明理的好情人。可禾雪却受到了惊吓,她将一只脚死死抵在车子的前下座,两手分别抓住安全带和背椅,身子往后仰,心里在不停地求神拜佛。想想又怕头顶上的某个谁看不见她,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地默念:上帝是我哥上帝是我哥上帝是我哥……韩裔没有等到回答,再次偏过头时,看见女生的眼睛和嘴唇都闭得更紧。
“问你话呢。”
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要她选择撑死或者饿死吗……
“能不能多给几种选择,那两种死相都不怎么好看……”
男人怔愣。
韩裔其实一直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对禾雪发脾气,既然欠她的,发誓要对她好,怎么也不该和她一般见识。两人交往前或者交往以后,他也从没对她发过脾气。纵然女生经常和自己唱反调,气得他牙痒痒,也总是觉得无所谓,忍忍就好。唯一一次超出他的理智范围,是在顾西凉与何亦舒的那场闹剧婚礼上,禾雪与漠北的擦枪走火。韩裔站在他们侧面不过十几秒,却像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那两人一搂一跌,嘴唇相碰,仿若一出浪漫感人的文艺剧,目光深似海。
他抄着手站在那里,一眼就望穿了漠北遥望着女生的,那眼里的痴迷。他不断对自己说:果然很煽情,很铭心,很郎才女貌,禾雪要是能嫁给他,该会很幸福,她幸福了,自己也不必受良心的谴责。想着想着,他却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最后竟茫到问扪心自问:她幸福了,那我的幸福呢?如果真要保护她,让她在自己身边,那不是更好?
所以韩裔为自己找了千万般的理由,最后脑子里那根叫做愤怒的弦,终于理所当然的断开来。以至于他后来的行为将禾雪吓了大跳,其实也将他吓着了。那番不准接近漠北的话,韩裔也并没有真的去在意,只不过出于当时的心情突然脱口而出,待他冷静了下来,才发现像个妒夫一样,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怕我?”
终于将车速渐渐缓下来。
“没有!”
感觉到车子在缓速,禾雪慢慢试着坐直身,背上全是冷汗,她生怕一句话惹对方不高兴,自己就得搭上小命陪他英年早逝。男人得到回答后却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将车稳稳向前开,看方向应该是送她回公司的路上。现在的她与韩裔独处,更彻底忘了自己是肩负着怎样的“光荣使命”,又怎样大义凛然对王皓说“放心,不把合约拿下我决不回来!”
兴许是觉得这样沉默很压抑,禾雪终于壮着胆子,问出了那个一直潜藏在内心的又有些不害臊的问题。
“你吃醋了?”
得到一句毫无犹豫的“没有。”
二人忽然间就开始了这种无聊的问答游戏。
“还喜欢漠北?”
斩钉截铁的“没有。”
轮到禾雪。
女生咬唇,眼里是明显的玩味,以至于以后她的身边过客如云,却始终都记得这一天,她多么多么想找回那当年的无所顾忌,不设心防。
“你不喜欢我?”
“没有。”
……
韩裔开车,没有注意对方到底问的是什么,只想着无论问什么他都要一律否认,毕竟有些话是不能轻易坦白的,尤其是在他还未真正弄清自己的感觉前。而察觉到女生隐忍的笑意,他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那时车子正好到达公司楼下,于是韩裔顺理成章地将车停了下来,禾雪急急忙忙开门要往外逃,却被男人猫捉耗子似地,不费力气的一把抓回来。
两人面对面,禾雪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呼一吸间,有淡淡的烟草味道传入她的鼻翼。然后她看见对方的嘴唇上下动作,几个字清清脆脆,带着疑问传入她的耳朵。
“你喜欢我?”
本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来来回回大把的疑问句搞得诸般复杂。街上的人群依然拥挤热闹,人来或者车往,没有谁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一幕。
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面对的,即使与你再亲密的人,他可以在你手脚不能动时为你洗洗擦擦,他可以在你受伤时细心包扎,可他怎么也代替不了你自己站起身,鼓足勇气去走出这个病榻。就像现在的禾雪,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去给这个问题最完美的解答。
而在那一瞬间,禾雪考虑的居然不是喜不喜欢这个问题,而是想当然的觉得韩裔多此一问。为什么多次一问?因为若不是喜欢你,我怎么会对你的话那么在意,几乎言听计从。若不是因为喜欢你,我怎会浪费多时的青春呆在你身边,任你在我的世界自由来去,不是因为喜欢你,那些外界的流言蜚语,我一点一点也没有力气去承受。
那个答案几乎快要呼之欲出,韩裔却在此时将禾雪打断,他慢慢将拉住对方细小胳膊的大手放开,字正腔圆。
“不要喜欢我。禾,小,雪。”
不想要自己沉沦下去,不想你最终成为心底的一根刺,因为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并永不回头。
你们有没有试过呢?其实“不要喜欢我”比“我不喜欢你”更伤人。原来你不止不喜欢我,甚至连我喜欢你的权利都不愿给。
闻听那样拒绝明显的话,那个缠绵缱绻的词组,禾雪便再也说不出口。那么你把我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平时无聊能消遣斗嘴?
“漠北曾经说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自恋的人,没想到还有比我更自恋的。韩裔,谁喜欢你?谁他妈的要喜欢你!”
吼完这一句,禾雪便用了全力推开车门再“砰”地大力关上。女生踩着细碎的步子,往大楼里面走,期间像是要逃离什么似地,竟大步跑起来。而韩裔就这样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只是目光锁定了娇小身影,直到对方的余影都彻底消失。
一下午恍恍惚惚,任王皓如何对又空手而归的禾雪暴跳如雷,对方都只有淡淡的几个字。
“嗯。”
“是。”
“对不起。”
王皓抚额叹气,“遇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是血霉!”
而禾雪却一直在考虑,她现在是不能在韩裔的公寓待下去了,这算什么关系?还好除了一些衣物,自己的东西并不多,随时去随时走。下班回到家,整个屋子没有人的迹象,韩裔应酬去了。禾雪一刻也不停留的收拾,那个中小型的粉红行李箱,上面堆了层薄薄的灰,仿佛已经很久无人问津。去到卧室打了水,准备将它擦拭干净,边擦却边忆起下午韩裔那冷着脸蹦出的字。
不要喜欢我。
禾雪顿时委屈丛生,眼眶湿热,她手下擦拭的动作未停,却将头努力往上扬,生怕那湿热的液体就这样不争气的流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谁要喜欢你?我脑子又没出问题。”
“以为人人都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呢?那是花痴行为。”
……
一番话到最后,竟是“靠,我怎么跟漠北那蠢货一个级别了,竟然骂自己是花痴。”
而韩裔却在门口站了很久,从禾雪一进门开始,今天的应酬被临时取消。
他穿着软质料的人字拖,从书房里步子轻微的踏出来,见女生自顾自地搬行李箱,一副去意已决的模样。他强忍下上前去拦的冲动,却也始终移不开步子,直到眼见对方努力将小脸扬起,逞强地说“谁要喜欢你!”
终于忍不住踱步到对方身后,蹲下身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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