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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界当牧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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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德鲁当场痛哭流涕，哭喊着向他求饶。
“求求您，绕我一命吧！我什么都告诉您，我所有的财富都将献给您。”
他哪里还敢有反抗的心思？那从天而降的石碾，瞬间就粉碎了他的希望，计划中的底牌，话都没说到三句，就被碾成齑粉了。。。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人是怎么隔着那么深的岩层，把石碾精准砸在暴虐魔脸上的？
其实这确实不是加洛准头够好，只是神威如岳这项破坏敌人防御工事的神术，有着一点简单的制导功能，会自动奔着建筑内部的关键区域，也就是那座黑石拱门而去，暴虐魔只是好巧不巧，刚好站在门口。。。
加洛没有急着问话，而是望向旁边的那尊雕塑。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雕塑似乎是活的，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像是某个身处远方的强大存在，正通过这雕塑在观察和打量着自己。
加洛记得老主教曾经给他科普过，这是一种名为意识降临的手段，那些强大的存在能分出些许意识和目光，通过雕塑、信物这样的媒介，进行远程观察、偷窥，以及交流对话，甚至能动用一部分力量。
加洛仰着头与雕塑对视着，感觉那冰冷的眼神中有着强烈的怒意，像是在警告自己。
加洛被吓到了，连忙往雕塑脸上喷了一股圣焰。
隔空降临的意识瞬间消失，原本坚固的雕像瞬间变成了沙雕，当场崩解成一滩粉末，随风消散，连带着后面那座黑石拱门也跟着坍塌，整个古代祭坛被彻底摧毁。
它们其实早就被神术造成的扭曲重力碾碎了，只是靠着魔王的一缕意识，才能勉强支撑住。
加洛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感慨道：
“这些恶魔，果然凶残！它刚才那目光，就像是要杀我全家一般！”
“我家里只有老主教和小奶猫，上有老下有小，它居然不肯放过我？”
“但我加洛不会畏惧，誓要与之抗争到底！”
“回去就给三大教会写匿名信，揭露这魔王的罪行！”
一旁趴在地上的山德鲁看得心惊胆战，这个诡异而恐怖的碎颅者，竟是随手驱散了魔王降临的一缕意识？
虽然那缕意识并不强大，但它却源自一位货真价实的深渊魔王、邪神子嗣，位格极高，不是单纯用蛮力就能对付的，一般的强者面对它的时候，因为位格差距形成的威压，几乎会本能的下跪膜拜，完全不敢反抗。
可这碎颅者，不但没有害怕，还敢出手反抗？
他究竟是什么位阶的强者？传奇？是某个正教的大主教？
山德鲁在脑中飞快的回忆着，哪家教派的大主教会这么闲，跑来无罪之城玩角色扮演游戏。
但加洛并未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处理掉雕像之后，就立马回头冲着他说道：
“把你知道的，都交待清楚。”
山德鲁为了活命，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来。
他原来并不是什么坚贞不屈的邪教徒，而是典型的随波逐流的墙头草，在为邪教办事之前，他常常以虔诚的神光教徒自居，所以才能在无罪之城的上流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在考古过程中发现了那座古代祭坛，里面就背叛了原本的信仰，开始遵照魔王的意志行事。
据他所知，魔王塞勒斯和邪神莫罗斯之树，似乎打算向它们的母亲和爱人，欲望子母厄阿斯证明自己的价值，打算在无罪之城搞个大新闻。
两人暗中发展实力，培养信徒，积极回应着祈求，各自推进着计划。
像派出邪教徒拉拢和勾结无罪之城的基层官员，以及让这座古代祭坛重新运转，都是计划的一部分，是前期的准备工作。
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碎颅者，先把莫罗斯的信徒全部杀光，回头又破坏了古代祭坛，让他们的计划彻底破产。。。
山德鲁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向碎颅者告的密，让他能了解得如此清楚，每每出手都破坏了计划的关键节点处。
他不敢发问，却听见碎颅者主动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找闪耀之剑的麻烦？”
“闪耀之剑？”
山德鲁愣了愣，回想了好半天才记起是怎么回事，连忙解释了一番。
原来干扰闪耀之剑的订单竞标，只不过是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那些邪教徒需要大量的活动资金，便盯上了生意日渐红火，背后又没什么靠山的闪耀之剑，想要逼店主就范，主动行贿，甚至和他们分润订单的高额利润。
结果店主巴特刚正不阿，没有就范，他们正计划绑架店主家人，给他一点更厉害的颜色时，碎颅者突然冒了出来，杀掉了重要的眷者，吓得邪教徒以为计划败露，赶快自己处理掉了那些被拉拢的基层官员，准备再蛰伏一阵。
结果这依旧没能逃掉碎颅者的魔爪，刚刚发展起来的教派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山德鲁之前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碎颅者居然会因为这点小插曲就痛下杀手。。。
早知道那闪耀之剑是您老人家的产业，我们死都不敢打他主意啊。。。
话说您不是一位神职人员吗？怎么动起手来如此粗暴？
而加洛又跟着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害死乔治？”
“乔治？”
山德鲁又回忆了一阵，才想起了这个名字。
“那个小工头，无意间发现了祭坛的秘密，为了灭口，我当时只能痛下杀手。。。”
乔治在他眼中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蝼蚁一般的存在，杀了就杀了。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和碎颅者扯上关系。。。
山德鲁又跟着意识到，碎颅者或许根本没察觉己方的计划，只是因为这点旁枝末节的小事，就过来找自己麻烦？
不是，您作为一位位高权重，实力强劲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
祝大家新年快乐！
………………………………
61。你就不能召唤个厉害点的？
山德鲁不理解为什么碎颅者会为了这点小事大开杀戒，因为他不知道弥雅教派目前的窘境。。。
截止目前为止，弥雅教派共有九名信徒，约翰父子、老木匠、店主一家三口、两位住在乡下的老人、以及一位几年见不上一面的旅行商人，如果乔治最后入教，那么信徒数量将史无前例的突破两位数！
可惜如此重要的阶段性进展被山德鲁毁掉了，直接损失了十分之一的信徒，遭受了相当沉重的打击，所以会招来加洛的报复也是合情合理的。
加洛当然不会和敌人解释这些，他又继续询问了其他一些问题，包括山德鲁躲进坑洞里干了些什么。
当他听见山德鲁居然召唤了一头暴虐魔来对付自己的时候，躲在面具后的那双眼睛猛然一下射出精光！
“你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那头暴虐魔在哪？我绝不能让这种恶魔为祸人间，哪怕拼上性命也要阻止它！”
人家刚降世就被你碾成肉泥了，你还说什么拼命？
山德鲁一阵无语，指了指就在不远处的那摊烂肉。。。
碾死暴虐魔的那尊石碾，在神术失效后也碎成了一地粉末，和暴虐魔尸体的残渣混杂在一起。
加洛连忙凑近过去，也不顾地上的狼藉，低头翻找起来，嘴里还低声嘟囔着：
“真是浪费啊！”
“好不容易才遇见一头恶魔，居然就这样碎成渣渣了。。。”
教派的地下书库里有本怪物图鉴一样的书，上面就记载了暴虐魔这种高位恶魔。
除开力大无穷皮糙肉厚凶残暴虐这些特性之外，还有价值高昂这一项，它身上的很多器官和组织都能用来制作高级装备，一具完整的暴虐魔尸体，至少能卖出2…3千多金的高价，而如果是一头活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当年穷得只能吃土豆的时候，加洛就一直在心里悄悄的期盼着，有哪个不懂事的邪教能招来点高价值的恶魔，让他改善下生活。
虽然没有违反教义，但恶魔降世终究不是啥好事，所以他只敢偷偷想想，不敢说出来。
结果眼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次，却连面都没见着，就成了一摊碎肉，可以说是一文不值，拿回去喂小奶猫都不行。
加洛顿时心疼极了，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山德鲁骂道：
“你既然都如此阴险歹毒了，就不会召唤再厉害点的恶魔吗？”
“不是。。。我。。。”
山德鲁一时语塞。
好在加洛又细心翻找了一阵，总算有了点收获，找到了一坨紫黑色的肉块。
那是一颗暴虐魔的心脏，虽然已经停止了跳动，但却完好无损，上面原本应有的邪恶气息也被方才的神术给顺手净化掉了。
能在神威如岳的扭曲重力场下保持完整，已经证明了这心脏的强韧，而它也确实是暴虐魔身上最值钱的部分，有很多法师会为之出价的。
这波不亏。
加洛还算满意的把暴虐魔的心脏收起来，又继续询问了山德鲁几个问题，主要是关于这对邪神和魔王的父子兄弟组合还有没有其他阴谋的事。
山德鲁只是中层人员，知道的就这么多，已经都交待清楚了。
在整个询问过程中，加洛都使用了测谎神术，也就是帮温蒂尼收集证言证词时用的那种，确保了山德鲁没有撒谎。
“好了，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你好好忏悔告罪，改过自新吧。”
加洛最后说道。
山德鲁心头不由得一喜，这碎颅者虽然强大，但还不够残暴，居然会留下自己一条性命？
眼下当然是假意忏悔一番，只要能保住性命，回头再找上自己那些大人物朋友。。。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响指。
‘砰’的一声闷响后，加洛低头看了看山德鲁的尸体，低语了一句：
“看来你自知罪孽深重，选择了重新做人。。。”
说罢，他往尸体上喷了股圣焰，用来毁尸灭迹，接着又跳上了阿米娅的后背，返回了无罪之城。
等到他刚走不久，几队圣骑士和十字军掩护着几辆马车，也抵达了挖掘场。
这是分属三大正教的人马，队伍浩浩荡荡的，足有上千人。
当暴虐魔降世时，远在无罪之城的三大正教都收到了预警，连忙召集人手，连夜奔赴了过来，准备与恶魔血战一场。
耶克红衣主教更是亲自带队前来，力保万无一失。
可惜他们只看见了一片干净的战场，连尸体都没剩下。
耶克主教跳下马车，阖上双眼，仔细感应了一番空气中残留的力量波动。
片刻后，他才睁开双眼，说道：
“有圣焰的波动，还有一种有些陌生的波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古老的战争神术？”
“战争神术？还有这个类别的神术？”
旁边一位原初混沌的骑士长开口问道，他是原初混沌那边的领头人。
“神术是源自信仰和神明的力量，本就是无所不能的，种类当然不止四类，只是有很多不常用的失传了，剩下的又被重新归类，所以如今才剩下四类。”
之前那位与加洛有过一面之缘的至高真神教主教解释了一句，又对着耶克主教问道：
“耶克大人，您确定这是战争神术造成的影响？”
他指了指身前这巨大的天坑，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忌惮，不由得又低声自语了一句：
“这样的威力，难怪战争神术会被诸神禁止了。。。”
耶克主教又思索了一阵，最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据我所知，八阶以下，除了用来攻城略地的战争神术，再没有什么神术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了，而施展八阶神术，我们肯定也能感应得到。”
其实大概在几百年前，诸神还在混战，地上教派还在相互征讨的时候，战争神术还是很常见的。
只是后来随着诸神混战的落幕，诸神达成了默契，宗教之间趋向于和平共处，各种杀伤性的战争神术也被诸神下达神谕，禁止使用。
只是没想到时至今日，有人突然犯禁。。。
………………………………
62。后继影响
战争神术的再度出现，让在场三大正教的高层们都不由得面色凝重。
这事可不是简单的有人犯禁，打破了大家的默契这样单纯，没人会天真的认为这是某个圣职者的个人行为，这背后如果没有某位神祇的授意，他如何学会早已失传的战争神术？
可他侍奉的又是哪位神祇？这位神祇又有着怎样的考虑？
而就在三位高层都各自沉思不语的时候，一位十字军捧着一摊黑色粉末走了过来。
“这是。。。深渊结晶？”
耶克主教一眼就认出了黑色粉末的来历。
“这可是构建深渊传送门的关键材料，这里原来是一座恶魔祭坛？那些肮脏的怪物打算从这里入侵人世？”
“而一位强悍的圣职者发现了它们的阴谋，动用了战争神术，直接摧毁了祭坛。。。”
至高真神的主教很会举一反三，大概脑补出了事件的原貌。
“由此看来，这事应该是某位神祇派遣了祂的眷者，暗中帮了我们一把，看来是一位低调的善神啊。。。”
那位骑士长不由得松了口气，又跟着赞叹道：
“啧啧，这威力，可真是让人羡慕啊。。。这位眷者能独自一人摧毁一座恶魔祭坛，无疑是位顶尖强者，真让人神往。。。”
耶克主教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既然这战争神术是用来对付恶魔的，那就还好，对付恶魔当然不用讲什么默契。
但他还是开口提醒道：
“可据我所知，战争神术修炼极其不易，就算不禁止，也没多少人能学会，这位眷者无疑是位神术天才，可我们之前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一位实力超群，又掌握了强力神术，却甘愿隐姓埋名的天才，侍奉着一位隐秘的神祇，他的意图和动机或许不是单纯的保护无罪之城，让人很难揣摩。。。”
“他或许不是敌人，但我们多少还是要提防一下的。。。”
说着说着，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家侄女天天念叨的加洛，那小子，好像也是隐姓埋名的神术天才，同样侍奉着一位神秘的女神。。。
但他仔细想了想，又没有把加洛和这位眷者划等号。
加洛虽然有天赋，那也只是在修改神术这方面，而想要学会并施展战争神术，再怎么天才的人物都得花十几年时间，否则连施展神术必要的信仰之力都攒不够。
这就是人类的极限了，都是教会历史上有过记载的，而加洛才十几岁，显然不可能是他。
不过那小子的天赋倒也很好，如果给他更好的资源更多的机会，以后肯定也大有所为，届时再和自己侄女结婚，生一个。。。不，几个超级天才宝宝，自己再选其中最可爱最听话的那个，从小悉心教导。。。
耶克主教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耶克大人，您怎么突然笑了？难道问题有眉目了？”
那位骑士长很是不解的问道。
“啊，不是，我只是想起了开心的事。”
耶克主教连忙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什么开心的事？”
至高真神的主教跟着问道。
“我侄女生。。。哦不，没什么。。。”
“咳咳，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再找找附近，有没有脚印什么的痕迹吧。。。”
耶克主教强行岔开了话题，命人在附近仔细搜索了起来。
可惜加洛是老手惯犯了，又在和治安官共事的时候积累了丰富的反侦察经验，当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给别人，否则早就被温蒂尼抓住了。
于是白忙活了一晚的众人，最后只能精疲力尽的各自回家。
反观加洛，早就睡熟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加洛没有急着开门，而是找上老主教，把那颗暴虐魔的心脏交给他看，又满怀期待的问道：
“这能卖多少？”
老主教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答道：
“恐怕卖不了多少。。。”
“这东西最值钱的，是上面的邪能，法师们能将其转换成魔力，用力制作魔力核心一类的东西，像阿米娅肚子上那坨红红的玩意，就是用类似的方法做出来的。”
“可你的神术已经把上面的邪能净化干净了。。。你到底用了什么神术？”
加洛听见这番话，原本扬起的眉毛，睁大的双眼，上翘的嘴角，纷纷耷拉了下去，很是委屈的答道：
“神威如岳。。。”
老主教差点跳了起来：
“啊？我不是说过那招不能随便乱用的吗？”
“我没随便乱用啊，那个邪教徒异常狡猾和歹毒，逃进了地下坑道里，我不敢冒险追他，害怕被陷阱埋伏，只能用这招把地下坑道弄塌了。”
加洛摊摊手，辩解道。
“不是。。。你。。。”
老主教很是无语，心想你身上加持的庇护神术，直面邪神本尊都能和他周旋一番，你居然会害怕被个小小的邪教徒埋伏？
我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以后是不是该多鼓励鼓励他？
老主教不由得在心头检讨了一句。
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调整，就听见加洛问道：
“那这心脏该怎么办？找个地方埋了？还是喂给小奶猫吃了？”
“它们现在只能喝奶！”
老主教没好气的说着，又跟着答道：
“把这东西献祭给女神吧。”
向神明献上祭品，本就是信徒的义务，只是弥雅教派以前太穷，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而女神脾气又好又温柔，不太在意这种事。
但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应该献祭一下的。
可加洛还是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可您不是说这心脏没什么价值了吗？献祭给弥雅大人，祂不会怪罪吧？”
老主教则开口解释道：
“对于人类来说没有价值，但对于女神而言未必如此，就像钱财对女神没用，我们却很需要一样。。。”
“这毕竟是一头高位恶魔的心脏，还算是很珍惜很罕见的东西，女神应该会接受吧？”
“不过你最好再找点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凑一块献祭上去，咱们现在日子过得不错，这多亏了女神的庇护，所以第一次献祭可别弄得太寒酸了。”
………………………………
63。恩赐
加洛依照老主教的建议，连忙在教堂里四处翻找起来。
“咱们教派虽然穷了点，但信徒多达九位数，大家也送了不少东西，仔细找找，总能凑出点什么来的。”
加洛一边嘟囔着，一边翻箱倒柜。
很快的，老主教面前的桌上就堆满了加洛找到的各种物品。
小时候的玩具，约翰父子送的漂亮鹅卵石、老木匠送的木头雕塑、以前邻居送的花瓶、阿米娅在外面采回来的小花、武器店那位暗精灵小姐送的一张写着地址的卡片、豪斯男爵侄子送的单片眼镜、以及一双质地极好的白色丝袜。。。
这些东西都寄托着加洛的美好回忆，见证了他和大家的友谊，所以才被他收藏了起来。
除了那白色丝袜，那个好像是之前弥瑟兰遗落在这里的，被加洛好好保管了起来，却没找到机会还给她。
“大概就这些了，您觉得有什么能献祭的？”
加洛很认真的问道。
“呃。。。这。。。就这？”
老主教哭笑不得的看着加洛收集的各种‘宝贝’，最后勉为其难的把那副单片眼镜拿了出来。
他记得这好像是个简单的魔法物品，能查看对手身上的状态，不过必须距离很近很近才能用，只能当个玩具，派不上实际用场，但这已经是这堆破烂里面最具价值的了。。。
“第一次献祭，却只有两件祭品，还是有些不太够啊。。。”
老主教又有些为难的说道。
“还不够？那就只有。。。”
加洛说着，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小奶猫身上。。。
小奶猫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边嘤嘤叫着，一边飞快的逃掉了。
“算了算了，再加上这些吧。。。”
老主教说着，把加洛小时候玩的简陋弹弓，木头小人，玻璃珠啥的挑了出来。
他当年重生之后，一直由老主教抚养长大，教会的条件也不好，只有这些简单的小玩具陪他渡过童年。
还好加洛是重生的，不怎么贪玩，除了喜欢用弹弓往供奉箱里打石子之外，也没啥特别爱好，倒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安静的看书，或者听老主教讲师兄的故事。
“就这样了吧。”
老主教揉了揉眼睛，把玩具、心脏、单片眼镜一起放在了女神像脚下，又和加洛一起并肩跪在神像前，背诵着教义，念诵着女神的尊名。
片刻后，神像散发出一阵微弱的白光，笼罩住三件祭品。
等到白光散去，三件祭品消失了，神像脚下又多出来一柄小巧的木锤。
这表明女神接受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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