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狙击之一狙碎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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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然后大口大口扒着饭，把喉咙里撕心裂肺想喊的话吞回肚子，埋藏在记忆最深处。

　　　　有时想起某个人，真的卑微地觉得回忆的资格都没有。

　　　　走在大街，收到了一条短信，千小欢看到发信人名字双眼瞬间一亮，然后立马变得通红，有晶莹的东西在眼眶打转，轻轻说了两个字：“兄弟。”

　　　　信息内容也很简单：兄弟，我醒了。

　　　　千小欢回了一条信息：我马上去看你。

　　　　然后狂奔去东平车站，忘了明天的课程，忘了游戏里的比赛，忘了此刻自己穿着拖鞋在跑，一路上被汽车扬起的灰尘迷了眼，泪水迷糊了眼前的粉红世界。

　　　　搭着末班车，行驶了三个小时，来到了距离东平大学80公里外的一个陌生城市——北洲，东平只能说是三线城市，但北洲却是一线城市，医疗条件是全省最好的。

　　　　一个城市即便再陌生，但有熟悉的人在那就觉得无比亲切了。

　　　　北洲人名医院，94号病房，千小欢推开洁白的房门。

　　　　一束兰花，一篮子水果摆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空气弥漫着淡淡花香和柠檬味道，千小欢放轻脚步，穿着拖鞋也不发出丝毫声响，忽然看到自己两手空空，神色略微尴尬起来。

　　　　但一看到病床上的那张清瘦苍白的脸内心又激动起来，坐在床头边的凳子上：“兄弟，我来看你了。”

　　　　一声兄弟，一生兄弟。

　　　　那紧闭的双眼睁开了，望着千小欢，忽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伸出挂着吊瓶的右手，与千小欢的右手紧紧握住，两人的眼睛早已通红，而千小欢早已流下两行清泪。

　　　　“阿奇，当年如果……”千小欢的声音有些嘶哑。

　　　　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他的兄弟，阿奇。

　　　　阿奇对千小欢微微摇头，打断他的话：“小欢，过去的就过去了，当初的事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失去一双腿，而救了你的一条命啊，值了，真的值了，我这辈子唯一做过最不亏本的事就是这件事。”

　　　　千小欢的心很痛，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是大二五月份，某个周末两人相约聚聚，来到了阿奇在北洲的大学，一起租了两辆自行车，趁周末骑骑放松放松。

　　　　殊不知，一个酒后驾驶的卡车司机，一辆蓝色大卡车失控撞来，就在自己要被碾压时，阿奇跳车猛地把自己的单车推出死亡范围，而他躲避不及，任由卡车轮胎压过双腿……

　　　　阿奇膝盖以下全部截肢，只留下半截空荡荡的裤管，躺在医院一晃过了三个月，千小欢期间一个月来一次，但阿奇一直是昏迷不醒状态，只能祈祷。

　　　　上天终于还是开了眼。

　　　　千小欢当晚和阿奇聊了许多，聊着聊着聊到了以前高中的同学，忽然阿奇问：“你和她怎么样了。”

　　　　她是谁，千小欢当然心知肚明。

　　　　千小欢一怔，茫然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黑夜星空，想起当初对自己承诺过对她的绝口不提，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很好，真的很好。”

　　　　阿奇静静看着他，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兄弟就这样，你说的我能懂。

　　　　当晚千小欢坐在凳子上睡了，今晚出奇的睡得安稳，好像好久没睡过这么安静的觉了，即使坐着睡。

　　　　阿奇却失眠到了深夜，当年的她，又何止只有千小欢喜欢呢？

　　　　往事不可追矣，多情人自古伤往事。

　　　　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弄醒的，阿奇拿起枕边的手机。

　　　　“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阿奇，我坐了一晚的火车，现在赶往医院这边，预计一个小时后到，你好点……”说到最后声音戛然而止，传来了一阵哽咽的抽泣声。

　　　　阿奇哭了，一个大男孩沉寂了许久终于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此刻终于哭成狗：“妈，我想你了。”

　　　　千小欢默默坐着不忍听，起身朝着忙擦眼泪的阿奇说：“我去买早餐。”

　　　　轻轻掩门后，无视走廊来往的护士单手横靠在墙上，额头伏在手臂上肩膀不停地发抖……

　　　　“兄弟，我对不起你…”

　　　　其实，兄弟之间有什么对不起的，无论为对方做什么，只要是对的，都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哪怕是死。

　　　　最怕平平淡淡无疾而终，不如轰轰烈烈为谊而死。

　　　　白粥、皮蛋瘦肉粥和鱼片粥各买了一份，千小欢不知道阿奇想吃什么，口味淡还是营养要足，干脆都买了一份，反正自己也要吃。

　　　　阿奇选了鱼片粥，千小欢自然而然地解决了剩下的，吃完后阿奇要上厕所，千小欢毫不犹豫地拒绝护士的帮忙，自己要亲自帮阿奇上厕所。

　　　　阿奇笑了摆摆手：“哥们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虽然没了双腿但我还有双手啊，护士来只是检查一下吊瓶的，我可以自己上厕所。”

　　　　护士小妞笑得捂住嘴巴，看见病人满脸笑意心情也跟着阳光起来，对一脸惊诧的千小欢说：“医院卫生间有专门为残疾人士设计的坐便器，放心好了。”

　　　　然后护士小妞推过轮椅，阿奇动身坐了上去，空荡荡的裤管在飘动，千小欢心里一痛忙上去推着阿奇去卫生间。

　　　　在卫生间门口等了差不多5分钟，阿奇坐着轮椅出来：“外面阳光很明媚啊，我想晒晒太阳。”

　　　　“好，我们去晒太阳。”

　　　　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清晨的阳光仿佛是暖风照面，周围不少病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享受着初生的阳光，一个右臂挂着绷带的中年人与阿奇千小欢擦肩而过，说着一口地道的南方口音：“你哋好。”

　　　　千小欢和阿奇面面相觑，倒是阿奇猜出了意思照葫芦画瓢生硬地回了一句：“你哋好。”应该是见面打招呼说的话吧。

　　　　中年人爽朗一笑，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也不计较，大笑而去。

　　　　阿奇问：“我说错了？”

　　　　千小欢想了想：“貌似是。”

　　　　“靠。”

　　　　“哈哈”。

　　　　来到了花圃水池，周围十二道喷泉往中心的红色十字铜像喷去，水花飞溅，在阳光照射下幻化出一条浅浅的彩虹。

　　　　阿奇和千小欢都看呆了。

　　　　“真美。”

　　　　“嗯。”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阿奇？”

　　　　千小欢和阿奇同时转过头，身后一个穿着棕色外套，右肩提着一个包包的齐肩短发中年妇女，双眼明显的黑眼圈，甚至红肿。

　　　　“妈”。

　　　　阿奇的声音哽咽着，千小欢默默走开了，给他们母子一个倾诉拥抱的空间吧，阿奇的泪水需要伟大的母亲给擦去，他母亲的爱与怀想需要阿奇用力的拥抱才能填补。

　　　　世间啊，母爱是多么的美。

　　　　“咔擦”。

　　　　千小欢在远处掏出手机拍下了这最美的一刻，一个母亲和她坐在轮椅上的儿子紧紧拥抱，侧脸是多美啊，背景是红花圃和一个喷泉，水花之中，一条七色彩虹横架着，而阳光正好。

　　　　这是一辈子会珍藏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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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游戏里相聚吧

　　　　“妈，还记得他吗？小欢。”阿奇微笑着向千小欢挥手，示意他过去。

　　　　当初阿奇出车祸，千小欢跟着上救护车，然后拿阿奇的手机给他母亲打电话，他母亲远在另一个城市工作，坐火车要一整晚才到，阿奇出事第二天，在急救室里，千小欢和他母亲见过一面，而且，还谈了许多。

　　　　“阿姨好。”

　　　　千小欢毕恭毕敬地喊着，那是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阿奇母亲用手擦去眼泪，声音有些沙哑：“小欢啊，感谢你一直对阿奇的照顾，阿奇这孩子啊，他父亲去得早，我孤零零一个拿着仅仅够家用的工资，我……”

　　　　说到最后阿奇拉着她的手，母子两双手紧紧握着，岁月在她手上留下了明显的青筋。

　　　　母子情深，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当初手术费50万是千小欢出的，他的家也不是富裕之家，他父母得知阿奇舍身救了千小欢，阿奇家境窘困根本支付不起医疗费后，把银行里定期存款30万取出，再问亲朋好友东拼西凑凑足了20万，手术截肢后总算保住了阿奇性命。

　　　　50万换一条命，一双腿换一条命，人生有的选择，关乎人性，关乎情谊，无关金钱，无关贫贱。

　　　　中午，94号病房。

　　　　千小欢和阿奇吃着医院里的午餐，阿奇母亲则去找医生询问阿奇的状况，是否需要继续住院等等。

　　　　两人边吃边谈论，千小欢跟他谈论大学里的生活，谈着自己专业课程，班内一些活动，自己当然是当观众的了，然后谈到自己一个租房…

　　　　“等等！对了，生死狙击，生死狙击里能让……咳咳咳。”

　　　　说到一半由于太激动被一个土豆噎着了，猛地咳起来，面红耳赤的。

　　　　阿奇看着他猛拍心口缓劲不禁大笑：“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千小欢放下饭盒站起来，语言有些急促：“在生死狙击里你能重新站起来，真的！”

　　　　“生死狙击？”

　　　　“嗯，一款号称植物人也能玩的虚拟游戏，游戏里以一个正常人的形态打怪对战，只要脑子会思考就能玩，游戏拟真度99％，一个虚拟的世界，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

　　　　阿奇眸子明亮起来。

　　　　“阿奇，医生也提议你玩这游戏啊。”

　　　　阿奇母亲笑容可掬推门进来，还有一个披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开口了：“是的，这游戏是全息技术，脑电波连接进游戏，玩家会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体体验，病人失去双腿不能运动，为了防止过分抑郁心情沮丧，这游戏倒是提供了一个另类的运动方式。”

　　　　阿奇扭头看了看千小欢：“靠，你早说啊。”说完后一拳往他心口撞来。

　　　　千小欢不躲不接，任由他一拳打来，“砰”，彻底打碎了阿奇出事后那段日子的阴霾，还有深夜里的种种自责，心情前所未有的舒坦：“我们又能一起笑傲天下了，哈哈。”

　　　　阿奇也笑了，笑得很开心，阿奇母亲则在旁边看着两个大孩子肆无忌惮地笑着，不禁热泪盈眶。

　　　　此时此刻，一道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94号病房一下子明媚起来。

　　　　阿奇母亲给了他9000元，足够买一台高配笔记本和一个高配游戏头盔了，千小欢记得自己租房那台笔记本和游戏头盔加起来才5555元而已。

　　　　北极光3000型笔记本，外加南极雪公司制作的游戏头盔总共用了7999元，剩下的钱千小欢要还给阿奇母亲，但她坚决不要。

　　　　“你照顾阿奇也用了家里不少钱，我知道的，这当是我补偿你的吧，虽然我知道远远不够。”

　　　　“不不不，没那么回事，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阿奇是我好朋友好兄弟，我对不起他在先，我应该死去而他保住双腿的。”心里又涌起深深自责。

　　　　人活着为何要如此痛苦，皆因造化弄人。

　　　　“唉，阿奇出事那天你父母和我说了事情的起因，我并没有怪你，真的，无论换做谁，是你一样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有你做他的朋友真是他天大的幸运，谢谢你。”

　　　　阿奇母亲语气无比和蔼，千小欢心头一酸：“不，能成为他的兄弟才是我天大的幸运。”

　　　　钱看来是还不回去了，千小欢只能默默收下。

　　　　下午两点，千小欢摆弄好了笔记本和头盔，网线已连接医院的光纤宽带，帮阿奇戴上头盔后盯着他：“记得我说过的话没？”

　　　　阿奇“嗯”了一声，然后说：“基本人物设定自己自由选择，只要选择出生城市是中国区的花城就行了。”

　　　　原来，花城是千小欢游戏里所在的城市，问题是，他从没在城市中心里看过一朵花。

　　　　阿奇连线进游戏，眼前先是白茫茫一片，逐渐一个天籁的声音响起，画面清晰起来，一个类似中国风的九寨沟背景，一个美女枪手幻影合成，手提着经典的黝黑卡宾枪。

　　　　“欢迎你加入生死狙击的世界，在这里，你能重获自由，请为角色id命名。”

　　　　阿奇置若罔闻，只是发觉自己站在草地上，脚底柔软，试走了几步，脸色由惊愕变得不可思议，再变为激动狂喜，不禁跑了起来，边跑边仰天长啸，可能由于太久不知道跑的感觉了，一个踉跄摔倒，跪在地上用力拍着捏着双腿。

　　　　这是真的！

　　　　晶莹泪花流落了，如果不是身在其中，永远无法体会到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id就叫奇迹吧。”

　　　　“对不起，该id已注册，请重新输入。”

　　　　“看来是简单过头了，唔，叫奇迹缔造者吧。”

　　　　“对不起，该id已注册，请……”

　　　　“我就不信了。”

　　　　“对不起，该id……”

　　　　“给个id好不好。”

　　　　“对不起……”

　　　　阿奇沉默了，脑子费力想着一个既高大上又得不落俗套的名字，这还真把他难倒了。

　　　　“怪奇奇怪？”

　　　　“恭喜你，该id可注册，是否确认使用。”

　　　　“是。”阿奇终于松了一口气，怪奇奇怪，如果别人也能想到这id那我这id倒过来念！

　　　　“确认成功，下一步请选择样貌调整。”美女枪手依然清甜的声音。

　　　　“丑化20％”，阿奇笑了笑，这样就和千小欢站在同一队伍里了，哈哈。

　　　　“选择成功，下一步请选择痛感调整。”

　　　　“和现实一样吧。”阿奇早已麻木。

　　　　“选择成功，最后一步，检测到你在中国大陆登录游戏，请选择中国区出生城市，请看虚拟屏幕。”

　　　　风花雪月亭台楼阁八大城市，外加主城中华城，中国区九个城市名字显示在阿奇面前的一张淡绿色虚拟投影屏幕上。

　　　　阿奇随便看了一眼直接说：“花城！”

　　　　“已确认，即将进入游戏，倒计时5，4，3，2，1…”

　　　　眼前再次下起了雪花。

　　　　花城服务大厅，复活点处平台。

　　　　一道白光亮起，阿奇出现了，看着自己的穿戴，一件白色的外套，一个隐藏背包，打开，一把手枪和几盒子弹，弹盒写着“usp专用子弹”，这就是新手的装备。

　　　　周围时不时亮起一道道白光，各色玩家在走动，有几个同样新手装，甚至有个爆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玩家在咒骂着离开，阿奇笑了，用子弹盒光亮的背面照照自己的脸，果然，和千小欢有得一拼！

　　　　点开手上的玩家电脑，输入“小欢是我”搜索，69级灰色id，点了添加好友后走下复活平台，往服务大厅里找npc了解游戏去了。

　　　　“小欢，你能在游戏里飞，我也不会落后于你的。”

　　　　而现实里，在阿奇进入游戏后，千小欢呆了几分钟后也准备坐车回学校了，现在下午一点，回到租房后大概六点上线，晚上七点还有比赛，和阿奇在游戏里相聚仅有一个钟，足够了。

　　　　离别虽有不舍但也得离开了，阿奇母亲也百般挽留多陪阿奇几天，无奈撒了个慌明天有班级活动要策划，全班同学都等着呢。

　　　　事实上策划个毛线，能保证不逃课就阿弥陀佛了。

　　　　又是下午的末班车，到了东平车站想起待会有比赛必须得吃饱，在路边摊吃了一大份炒饭后，顺带买了两个特大菠萝包和一盒牛奶，回到租房往桌子一放，醒来当宵夜。

　　　　“平地一声雷，小欢同学闪亮登场。”

　　　　继续出生在上次那个天涯小草对面街道，刚站在这块车来车往的街道上，风向标震了震，新消息提醒：“奇怪怪奇”请求添加为好友！

　　　　“哥们，我们终于又能肩并肩快意人生了。”

　　　　食指略微颤抖地点了同意，千小欢的手平时不会颤抖，这是一个狙击手的必备技能，但此刻面对自己兄弟，情绪激动了。

　　　　“我们在中心公园碰面。”

　　　　不到两秒钟阿奇回复了：“ok！”

　　　　服务大厅就在花城中心，中心公园也在花城中心，不过隔了一条街道，阿奇先到一步。

　　　　而千小欢直接坐着疯狂出租车，阿奇刚到了不过一分钟，千小欢也到了。

　　　　此刻游戏里处于黎明时分，晨光恢矇，太阳就快从花城最东端升起了。

　　　　中心公园的长椅上，有着零星几对男女组合情侣在馨馨我我，完全无视阿奇和千小欢的出现。

　　　　一身新手装备的阿奇，后背靠在一个龙石雕上，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前方的霓虹与微光，好像许久没看过城市的黎明了呢。

　　　　直到千小欢出现，百变伪装被设置为黑色，一袭黑衣如风般刮到阿奇身边。

　　　　阿奇的视线转移回到千小欢，千小欢看着阿奇直立的双腿露出了笑容，两人啥也没说，来了一个熊抱！

　　　　两人眼睛有晶莹的东西在眼眶打转，去他娘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去他娘的流血不流泪，所有不让男儿有泪的话通通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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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矿区异变

　　　　花城中心公园，对面的一间小面馆。

　　　　大刀面，10金币一碗，千小欢爽快地花了20金币点了两大碗，变态辣！

　　　　面馆里客满了，两人干脆捧着面蹲在门口旁边，“哧溜哧溜”地扒拉着，惹得路过的玩家忍俊不禁。

　　　　“真！他娘的太真实了。”阿奇把最后全是汤料的面水往嘴一灌，咂咂嘴。

　　　　“爽，真他娘的爽。”千小欢吃得慢，夹起面条用嘴“唰唰”吸着，辣得脸上全是汗。

　　　　“再来一碗？”

　　　　千小欢掏出金币卡递给阿奇：“不，再来十碗！”

　　　　“哈哈。”

　　　　就这样两人忘情地吃着，笑着，闹着，也不知吃了多少碗，忽然风向标震动了。

　　　　“尊敬的玩家小欢是我，全球狙王争霸赛中国赛区第二轮淘汰赛即将开始，比赛地图荒山矿区，参赛选手315万人，分31500场次，每场匹配100人，最后幸存的三个玩家胜出，注意你在第12号场，传送倒计时3，2，1……开始传送。”

　　　　“靠，最后一碗大刀面才吃了一半啊。”忙把吃了一半的大刀面递给阿奇，刚才吃面条时对阿奇说了这次比赛的事，看看时间，刚好七点正，“出发了。”

　　　　“祝你成功，加油。”

　　　　“嗯。”

　　　　阿奇看着他身影逐渐变淡消失，然后低头把剩下的一半面条都吃了，虽说面汤肯定沾了不少千小欢的口水……

　　　　“小欢，我会赶上你的！”

　　　　荒山矿区：因传闻矿区底部泄露出某种病毒，矿区工作人员349人全部被感染，矿区方圆三百里从此渺无人迹。

　　　　千小欢站在荒山底部的一条公路边，游戏官方地图介绍就这么简单，看来比赛难度增加了，不但要注意其他选手的黑枪，还要注意不被病毒感染。

　　　　背包里备有三瓶普通变异血清，外加一瓶珍贵的永久血清，应该能应付到结束吧。

　　　　忽然风向标急促震动起来，还响起系统紧急提示：注意注意，349名变异矿工即将暴动！暴动倒计时15，14，13……

　　　　“啊！这不是变异模式吗？”这一刹那的变动令所有玩家心头一震，这么一来，待这波冲击过后，剩下的才是真正的狙击手对决。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千小欢在倒计时“10”的时候反应过来，急忙把百变伪装设置为灰绿色，荒山野岭的，这山头草丛密布，当机立断找了一处密集的草丛躲了起来。

　　　　“3，2，1，暴动开始。”

　　　　矿区深处山体内部，“吼”的一声怪叫，地面微微震动，丧尸出笼了！

　　　　一般山谷矿区为稳定性起见只有一个出口，而这荒山矿区的出口就在山顶，一个人工露天大洞，伫立着钢筋的建筑通道，丧尸的吼叫就从最底下传出。

　　　　山顶洞口附近响起了枪声，看来殊死战斗拉开序幕了。

　　　　风向标雷达出现了密集红点在虚拟地图上，这是非人类红点提示，千小欢继续选择蹲伏，该打丧尸的打丧尸，该放黑枪的放黑枪，我自岿然不动！

　　　　看着排行榜暗爽，看你们互怼，这样下去哥直接生存到最后，安然胜出比赛咯。

　　　　排行榜第一名“火锅料理”积分已升到7了，甩第二名整整4分！总人数还剩68，看来丧尸对某些选手造成很大干扰，被某人黑枪暗算了。如果第一轮淘汰赛考验的是基础枪法和伪装能力，那么第二轮就是考验玩家的应变应急能力，一名合格的狙击手意识必须是一流的。

　　　　忽然风向标屏幕瞬间闪红，这是1米可威胁自身范围内的警示，非玩家袭击才可警示出来！

　　　　“靠！哪冒出来的丧尸。”

　　　　只顾着看排行榜了，没留意雷达，后背一阵阴风，全身汗毛刹那间竖起。

　　　　抱枪往侧边翻滚一圈，但依然慢了一拍，刚维修好不久的百变伪装轻而易举被一个鬼爪般的手划出五道裂口，擦过恶魔宝甲发出刺耳的“嗤嗤”声。

　　　　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了，正准备切换毒吻魔刺转身跟那鬼东西拼命时，一声枪响从上而下传来，差点要了千小欢的命！

　　　　荒山倾斜度约45，从上而下射击需考虑各种因素，尤其是地心引力，加上千小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