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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妖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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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帮段奇，但他不是尔晓光的上官，这个责任他就算想背，也不可能抢得过来，想到此处，他交待段奇一定小心，便当先跃了出去。
一行人赶到时，柳直刚听方少川说完了事情经过，心中不由哑然，他确实有心绕过尔晓光，但军律的权威同样不容亵渎，事情会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亦是始料未及。
段奇走到近前，不见半点以往玩世不恭的模样，庄重朝他行了个军礼，肃声说道：“首领，您让属下按军法处置，但属下觉得尔晓光罪不至死，请您准许属下实施军律的第一条特别规定，将此案交回部落公审，属下身为尔晓光的直属上官，愿意代替他承受自证之刑！”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动容，所谓军律的第一条特别规定，指的是若有身犯重罪无处辩白者，或是犯罪动机合乎情理，而罪名又被坐实，觉得罪不至死的人，只需找一战友担保，而自身又甘愿承受七刃穿身之刑，所系案件便可交由部落公审，让部落所有公民做出投票判决。
这里面担保人至关重要，因为罪名若是成立，或是日后被担保人再次触犯军律，担保人将要面临相同的惩罚。
设定这条规定，不止是为了防止军官以权谋私，栽赃陷害，还算是法律不外乎人情的一种体现。
当然了，柳直既然在这，此条规定能否实施，就全在他一念之间了，毕竟身为首领，柳直凌驾于任何规定之上，他若说尔晓光有罪该死，自然就无需部落公审，他若说尔晓光罪不容诛，也就无需施此极刑！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柳直脸上，静待他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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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七刃
柳直略有动容，他刚才已经听方少川说过，尔晓光是战医班合力救回来的，这些治愈者此时均已元气耗尽，而段奇却仍想着替尔晓光承受七刃穿身的自证之刑，风险不可谓不大，可是倒换过来，他也不可能因为尔晓光的以死明志就破例网开一面，这无疑最不可取的，沉吟半响，终是点头道：“好，我准你替他担保，代他自证。”
“多谢首领。”段奇再次敬了一礼，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行刑，而是继续道：“首领，尔晓光大脑受损，若不及时治疗，很可能会留下严重后遗症，请首领赐灵果一颗，助曹泷恢复元气。”
曹泷便是战医班的班长，十名战医中，属他的元气量最为浓厚。
柳直略作考虑后，朝肖长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跑去比蒙背上拿出一颗苹果大小的果子，回来交给了曹泷。
见曹泷三两口将灵果吃掉，盘膝坐下开始恢复元气，段奇解掉连身铠甲，直接将腰间六方刀抽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扎向右大腿，噗的一声，刀尖从腿后穿出，鲜血直流而下，他皱了皱眉，徐徐拔出长刀，再度刺向左腿。
双腿洞穿，血液激射，段奇高大的身躯晃动了几下，旁边一众军官脸上，均是显出不忍与敬佩，但因柳直自始至终神色未变，谁都不敢开口求情。
“老段，抓紧时间呀！”方少川焦急提醒，段奇双腿上的伤口正在持续冒血，近如泉涌，一旦失血过多，即便曹泷元气尽复，也不可能救得过来。
段奇咧嘴朝他一笑，咬了咬牙，拔刀扎透左臂，紧接着毫不停留，又将左肋刺穿，这一下似是受创极重，他终是硬撑不住，身子前倾半跪于地，嘴里也有血沫冒出，显然是伤了脏腑。
“营长！”王飞等人跨前一步，急喊出声，段奇急忙抬起鲜血淋漓的左手，止住他们道：“都别过来，我没事。”他说话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立即轻嘶了一声，眉头也皱得更深了几分。
见段奇迟迟回不过气来，众人都将视线投向柳直，神色中尽是焦急与关切，这自证的七刃之刑之所以如此残酷，是为了防止有人胡乱使用特别规定，造成人力物力的浪费，自龙兵营成立以来，犯下军律的人虽不少，但从未有过需要处死的重罪，众人自然也就无缘目睹这血腥一幕。
想来也是，若是没有极大的冤屈和勇气，谁会甘愿连轧自己七刀，且刀刀透体而过，即便事后能救得过来，所承受的痛苦却是不可避免的，更何况，段奇本身并没有冤屈，他是为了替尔晓光自证，是为了保住尔晓光，他完全是凭借着身为上官的担当和自身勇气，在实施此刑。
瞧着浑身浴血半跪于地的段奇，整个场面静得落针可闻，但人们暗暗对段奇挑起大拇指，赞他一声真汉子的同时，心中对军律之森严，也因此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
身为三营营长，一军统帅，段奇在柳直心中的地位，谁都能够猜到，而即便是这样一个股肱心腹，柳直也没有袒护哪怕半分，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可见不论是谁，在铁一般的军律面前，都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顾小影和舒悦已是不忍再看，尼雅偷偷走到魏且身边，正向后者打听事情的经过，旁边的一众军官满脸焦急，都恨不能以身代之，但他们都清楚，自证之刑只能由自身完成，除非首领特许他人顶替。
而这样的话，军律的权威，又势必会有所松动。
稍歇了一会儿，第五刀段奇扎向了右肋，刀尖从背后透出，他身躯晃了两晃，右手撑住地面才避免栽倒，深吸一口气后，他伸手去拔六方刀，兴许是伤势太重，力量渐失，他拔了两次也未能拔出，反而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五刀穿体，即便以觉醒者的身躯之强壮，也根本硬抗不住。
“直哥！”方少川双目含泪的叫了一声，两个字刚出口，柳直就冷冷回应：“军法如山，谁都不能替！”
方少川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确实想替段奇承受最后两刀，照这么下去，段奇即便能刺完七刃，估计也很难救得过来。
龙兵营和炎龙营的战士都聚拢在旁边，喉头发干的看着这一幕，许多人不禁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需要面对类似情况，能帮战友、兄弟、或是下属承担这七刃么？
答案显然是未知的，不到了那个时刻，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选择，这代价毕竟太大了，不止是七刃穿体的痛苦与危险，还要将自身的前途命运，和被担保者完全绑在一起，试问就算再好的关系，又有谁敢义无反顾去做？
有人望向仍处在昏迷中的尔晓光，眼神中敬佩羡慕均有，此人不仅率队完成了八十胜两千的壮举，还碰上了一个如此好的上官，当真幸甚！
当然，若非尔晓光先前的刚烈之举，段奇也十有八九不会替他出头，一饮一啄，均是前定！
“但止血可以。”柳直忽而低声补充一句，神色虽是未变，但目光终是从段奇身上移开，他一直在默默计算着段奇的出血量，前世的南征北战和四连斗妖场生涯，早已让他对伤势形成近乎本能般的掌控，且不论自身还是他人。
段奇第五刀还没有拔出，另外四刀造成的伤口却一直血流不止，再不止血，他根本不可能撑得下去。
方少川愣了一下，旋即泪水夺眶而出，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虽然因为年龄和性格的关系，算不上铁铮铮的汉子，但自穿越后，已是见识过不知多少冷血残酷的场面，性子相较以往，自是坚韧了许多。
然而柳直的这一让步让他感觉到了，这个越来越不像同学和朋友，越来越让人感觉冷漠，且越来越“合格”的首领，内心终是藏着温情。
“谢谢直哥！”方少川道谢后，飞一般冲上去帮段奇止血，这家伙面色惨白，汗珠密密，刚刚将长刀拔出体内，听到这句话后，亦是露出几分笑容。
围观的将士们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有人热泪盈眶，有人高呼首领万岁，军法无情人有情，柳直在最后关头做出合理让步，让大伙都感受到了他的真实和有血有肉，而非以往高居神坛，不论武力还是能力，都只能让人顶礼膜拜的部落首领。
止完血，段奇虽然依旧虚弱，但气力总算续上，他强撑着站起身，深吸几口气后，便两刀连出，一刀穿腹而过，一刀反手扎透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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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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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十八万人
方少川一直待在旁边，等段奇完成七刃之刑，便立刻用元气帮他止血，顺便敷上药粉，长刀也没有从肩头拔出，以免再度失血，曹泷还在炼化灵果的药力，无法及时救治段奇，再者就算炼化完毕，依段奇的性子，也必然是让他先救尔晓光。
柳直见段奇虽然脸色惨白，气血虚弱，但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也暗暗放下心来，下令各自将队伍收拢，只等二营将士回来，完成宣判，便要继续上路。
约半小时后，曹泷终于吸收掉了灵果，元气也恢复大半，他先是帮尔晓光治好了脑部伤势，又将段奇腹部的三道伤口处理一番，元气便再度耗尽，好在至此，段奇已无性命之忧，只需往后几天多多进补并持续治疗，应该就能完全恢复过来。
这时，第二龙兵营也全部回来了，他们总共抓了八百多印尼人回来，柳直将印尼营地的幸存者集中盘问，最后这两千七百名印尼俘虏，有超过一千八百人被直接处死，这其中有很多人都并非天性嗜杀之人，仅是因为上位者过于残暴，将外族人当成猪狗驱使，说麻木也好，跟风也罢，总之他们开始变得习以为常，人性中的恶也在这种环境中不断扩大，最终永堕深渊，成了一头披着人皮的禽兽。
行刑场上到处都是哭声，然而此时再是后悔都已无用，面对着精锐的远征军战士，印尼人不论反抗还是逃跑都属徒劳，他们以前是凌虐外族的上位者，现今外族大军一到，他们便成了待死的罪犯，审判的屠刀一举起，所有人的罪行都无处可藏！
幸存者中间也有许多人在哭，他们在感恩远征军的义举，也为自身从苦难中得救而高兴，唯一的遗憾是，这一天终是来得太晚了一些，许许多多无辜的同胞和同族，都死在了这个虽短暂却无比漫长的煎熬过程中。
剩下的八百多人中，大部分都是小孩和女人，她们的良知并未彻底泯灭，就算为恶，也并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因而侥幸逃得一命，但除了少数几位菩萨心肠的人，这其中绝大部分人，还是有过助纣为虐的行径，对此柳直并未轻饶，超过三百人被判处终身劳役，这其中男女老少都有，年纪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一二岁，他们的罪行并非大人怂恿，而是在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下，真将外族人当成了猪狗对待。
在柳直看来，不论是受到怂恿还是如何，有罪便是有罪，杀人便得偿命，什么未成年保护法在他这里完全无用，他所处死的一千八百人中，就包括了将近三百名未成年人，大到十四五岁，小到十一二岁，绝不姑息纵容。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幸存者不多，很多人的罪行都被遮掩住了，但柳直很快想到了办法——让她们相互检举揭发，挑一个人站在所有印尼人面前，如果有人能说出他的罪行，减少劳役十年，说出八人，便可免除一死。
这个方法刚开始起到的作用并不大，但随着柳直免去了几人的死罪，很快就有许多人跳了出来，为了活命，他们不惜出卖自己的亲朋好友，人性中的自私，至此显露无疑。
然而，在给所有人都定完罪后，这些人该杀之人，柳直仍是全部杀了，他可从不会跟畜生讲什么诚信，他的诚信，历来只用在部落的子民身上。
宣判完后，柳直让人砍来足够的木柴，一把火将所有尸体烧光，便率领远征军继续前行，这一次，兵锋直指整个印尼联盟的势力范围。
…………
一路征服接管，接管征服，很快两个月过去，时节已经步入深冬，大雪越积越深，已是达到一米过半，行军时，经常需要比蒙巨兽与骑兵队的坐骑开路，清扫完前方的积雪后，方能继续前行。
这两个月时间，远征军总共征服了两百多座营地，人口多则四五千，少则五六百，期间基本没有遭遇过像样的抵抗，为恶者被杀掉两万有余，远征军也因此扩展了数十倍，从一开始的三千人不到，变成了现在的十八万多人。
这十八万人中，除去千余远征军将士外，还有将近四千的民兵预备役，为了方便管理，超过半数的预备役战士是由华夏人组成，柳直将他们分成五个大队，每一个大队又设两个小队，主要负责大军的秩序维持、狩猎、砍伐、扎营等工作，当然了，如果真遇到规模较大的营地，这四千多将士拉出来站在一旁，也足以形成兵力上的威慑。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多，食物变得越来越紧缺，深冬时本就没有什么野兽外出活动，柳直又不可能一直沿着狂鱼河行进，为了保证大军的食物供给，他不得每隔五六天就率队回河边一次，加上带着为数不少的普通人，大雪漫天，行军速度变慢等因素，至此也不过是将整个印尼联盟大致扫荡了一遍，不然以泰宁平原的人口密度和宽阔视野，两个月时间，征服的营地至少该在四百以上。
而现在，柳直却必须率军回返了。再有两个月时间冬天就会过去，他必须在一个月内赶回部落，将迁营的相关工作落实下去，另外，第一届军中比武大会也少不得他。
所以，他压根没时间将印尼联盟彻底清扫一遍，这片土地上生存着两千万以上的印尼人，以及人数相差不多的外族人，仅凭远征军这么点数量，要想完成清扫，只怕至少还得费去大半年的时间。
时至如今，柳直也算深刻体会到了何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开始他是想将整个印尼联盟彻底扫荡一遍，将可能成为奴隶的外族人尽数带走，阻止印尼人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但真正实施起来，难度却不是一星半点的大，因此他很快改变了计划，从那些崇尚民主和自由的领导者中挑出来几十个人，把生存小册子和觉醒功法的上部传给他们，期望这些人能成为燎原之火，将印尼人的奴隶势力彻底压制下去。
这也算他为同胞和同族，所能尽到的最大努力了。
而这十八万人，柳直也并不打算放去阿拉伯或者华夏联邦那边了，这些都是从苦难中解救出来的人，对他和部落大为感激，忠心度也很高，是十分理想的子民人选，所以，柳直准备直接带他们去建城，地方都选好了，就在华夏联邦的中心处，曾经十八座城池中最繁华城市“原中城”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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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吴剑云
原中城本名为“楼台”城，位于华夏联邦中央偏西南的地方，以建筑精美、布局宏大而闻名，后来各方势力都开始探测地图，发现原中城竟还处在泰宁平原的中心位置，城主“贺偃师”遂将“楼台”改为了“原中”。
原中城附近有三处湖泊，其中“通月湖”面积最大，约有五千四百多平方公里，另外两处湖泊也各有千余平方公里。
自然资源丰富是原中城最大的特点，不论是矿产、木材、水产、石料、动植物等，都拥有十分丰厚的储备，加上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前世原中城的商业极为发达，人口也是华夏联邦十八座城池中最多的，达到了将近八十万人。
综合各方面考虑，柳直觉得这是最合适的建城地点，因为炎黄城的规模必将超过千万，甚至达到一亿以上的巨城也说不定，如此多的人口，虽说食物方面不用担心，有植物助长的特殊觉醒者在，加上丰富的水产和数量极多的野兽，自给自足不会有任何问题，但石料、矿产、水资源这些，却是决不能缺的，而且必须是附近就有，这是能否飞速发展的关键。
在狂鱼河边待了两天，弄到一个月的食粮后，柳直带着大军进入到了前世华夏联邦的势力范围，一路接收的营地不算少，但耳熟能详的能人却是一个没有，柳直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时至如今，他已不可能再像刚成为首领时那样，拿着一份又一份名单搜索能人，毕竟人太多了，他要管的事又不算少，建城前期的各项工作都要他来负责调配，这让他很后悔没有把朱诚带出来，如果有这家伙在，相信内政方面的事情都能安排得井井有条，犯不着他来头疼。
进入“华夏联邦”后的第三天下午，队伍来到了“原中城”境内，站在山丘上，一座掩埋在风雪中的残破营地映入视野，营地上方大概十余公里的地方，能够隐约看见封冻的通月湖，通月湖东南方有一片茂密树林，绵延出了数十公里，几乎看不到尽头。
原中城左边四五公里的地方立着一座小山，海拔约在数百米，因处在平原，看上去倒颇有几分高大，这里是石料和泥土的来源处，至于矿产，自然得探测过后方能知晓。
因为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搭建出了管理机构，觉醒者的数量并不少，至今已是超过了十万人，这个数字，还是不算未曾达到觉醒年龄的小孩在内，十岁以下的孩童人数，统计出来是一万二千多人，这是柳直认为现阶段很难觉醒的人群，觉醒概率甚至比七八十岁的老人还要低，不过这种年纪的老人，很少有能撑到现在的，绝大部分都已经在穿越前期亡故。
如此多的觉醒者，意味着只需解决居住和保暖的问题，其他事情都可迎刃而解，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将各项事务的负责人敲定下来——以往的管理者都是临时职务，并未进行正式任命。
柳直一开始是想举办一次选举大会，让大伙把值得信任的能人推选出来，但仔细琢磨后又觉得不妥，这些人都没有经过重新分配，是按照各自的营地编成小队，每个小队的人数达到五百后，便成立下一个小队，如此类推，小队数量有了十个便整合成大队，管理者也是临时挑选出来的，能力和人品都没有经过严格考验，所以如果举办选举，上位的很可能会是这些人，这关乎着炎黄城建立后的管理体系，着实不能草率。
另外就是，选举牵涉的人数太多，光是统计就不知得耗费多少时间，柳直留在这里两三天还可以，再多就不行了，他必须尽快赶回部落，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不知道贺偃师他们在不在这座营地里？如果在的话，这些问题，倒是可以得到很好的解决。”视线投向下方的残破营地，柳直暗自沉思，作为前世华夏联邦的十八位城主之一，贺偃师的能力毋庸置疑，而且他帐下还聚集着相当多的内政人才，尤其是几个拔尖者，虽然较朱诚略有差距，但管理好某个部门，却是半点问题都不会有。
带着队伍来到营地前，方少川正好率队完成接管工作，他面带兴奋的迎上来，神神秘秘道：“直哥，我发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估计武术功底不在威哥之下。”
“嗯。”柳直略显惊讶道：“他叫什么名字？”
方少川撇嘴道：“他没说，跟林昌还没过十招就被制服了，现在很不服气在那里。”
林昌是方少川的亲卫之一，特种部队出身，经涂威推荐成了方少川的亲卫，格斗能力很是不俗，而且他不止境界达到了玄体小成，四绝搏杀术也掌握得颇为精深，就算在整个二营来说，战力也至少可以排进前三。
一个没有修炼过导气术的普通人，在林昌手上别说走过十招，能挡五招都已经算是非常牛叉了。
柳直知道肯定是遇到前世了不得的猛将了，按住内心激动，故作淡然道：“带我看看去。”
方少川应下，路上顺便说了动手的缘由，原来营地被接管后，某位姑娘在接受盘问时，此人坚持要跟着进屋，便和士兵们起了冲突，五人合力都没有擒下他，后来还是方少川闻讯赶到，林昌果断出手，此人才败下阵来。
柳直怀着好奇来到事发现场，只见一名身型魁梧的男子抱头蹲在地上，由两名长刀出鞘的战士负责看管，男子见柳直等人走过来，立即大声对方少川道：“长官，长官，我不是有意要闹事的，我只是想护着我媳妇儿，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不能绕过我这一次？”
他隔得远远地就喊了起来，但因为身后高举的长刀，身子却是一动都不敢动。
这话让柳直愣了一下，转向方少川道：“少川，你不是说他很不服气吗？”
方少川大为不解道：“刚才确实是这样，不知道怎么态度突然就变了。”
一干人走到近前，待得众人行礼问好后，柳直仔细打量了男子一番，约在三十岁上下，皮肤略黑，虎目浓眉，五官端正，如果不是一脸络腮胡和乱糟糟的头发，应该是挺精神帅气的，而现在，跟流浪汉几乎没有区别。
光看面貌特征，柳直并不能确定是谁，贺偃师帐下的猛将数量比郑中礼更多，柳直唯一见过的就是尤九重，示意两名看管的战士退开，柳直对男子道：“先起来吧。”
男子闻言站起身，身高约在一米八五左右，虎体猿臂，手脚粗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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