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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苍髯烟雨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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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许昌重地,亲自前来攻打他的徐州……然,铤而走险,出其不意者,是为豪杰也。这也正是曹操令人胆寒的地方。
刘备将信将疑,直到望见曹操军的麾旌,这才惊恐不已,慌忙下令迎战。但已然迟了。曹操锋锐得像是一把利剑,声东击西,快速攻占了刘备屯驻的小沛,又飞速袭击关羽扎守的下邳,逼得刘备全军溃败,只得孤身逃亡河北,投奔袁绍去了。
照说曹操丢下许县,去攻徐州,对袁绍而言,是为最佳的一个进攻时机,但偏偏袁绍此人优柔寡断,又无明谋,竟然因为稚子生病,而忧急如焚,不肯发兵,以致贻误了最大的战机。
曹操这厢打完了刘备,留下董昭领了徐州牧,便悠然回军,前往官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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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兵荒马乱,变故颇多,祁寒被困锁在小小的房屋中,却是全然不知。
他日日对着窗牖坐着,冀望有人能将他从那幽闭昏暗的空间中释放出来,但盼来盼去,也没有等到什么人来。
缸中的冷水有人换,他可以用冷水洗漱擦身,但没人给他送换洗的衣服,他只得穿着那一身深衣貂裘,将它们从锦衣华服的模样,穿成了灰扑扑的色泽。
还是先前的那个侍卫,偶尔会跟他说一两句话。告诉他,丞相出师打仗去了,顾不上他。兴许,便是将他忘记在这里了。而丞相的命令,却是谁也不敢违拗,因此顾守他的人,都警惕戒备着,不许他逃走,更不许人来看他。
祁寒听了,没有表示出巨大的愤怒和反抗,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说话。
祁寒曾经觉得自己很聪明,脑袋转得飞快,但时间越久——久到他在墙上已经画了快有两百个道道……他渐渐觉得,自己似乎不那么聪明了。他时常抱膝蹲坐在墙边,直直地斜盯着窗户,伸出手去,接住罅隙中投入的夕阳光斑,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和脑袋,慢慢变得麻木僵硬起来。
他的神经越来越迟钝,但一颗心,却像是在烈火上炙烤着,无一日停歇,无一刻,不觉得狂怒滚热。到了晚上,又变成寒冰深渊一般的冷。他颊边的伤口没人照管,早恶化了,留下了一道丑陋难去的疤,却被下颔遮在骨骼的阴影里,不凑近了仔细瞧,也瞧不见。
而那隐蔽的疤痕,却像是烙在了他的心上,无论如何,也消抹不去了。
春天快要过去了,壁上的炕道早已没了热量,但他仍觉得屋里很闷,很热。呼吸不畅。憋闷难受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他那双漂亮上挑的凤眸早已没了光彩,十分的黯淡,像是有谁在上头蒙了一层细密的灰雾。
他开始日复一日地昏睡,发梦。
有时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祁寒,还是曹昂。就莫名有些疯狂起来。
夜半时会突然跳起来,属于曹昂的情绪一下子蹦了出来,骤然爆发。他嘶吼着大叫,大声地喊“父亲——放我出去!”,直至嗓子里喊出血来,喑哑得发不出声音,直至天光见亮,直至一队侍卫打着呵欠走过来,从窗隙里冷漠地窥他一眼……他仍然忘记自己是祁寒,而不是真正的曹昂,陷入那种似被亲生父亲幽禁的冰冷里,自暴自弃。
这种爆发之后,他可能连着几天都吞咽困难。饮食经过喉咙时,成为了一种酷刑折磨。但**上的痛苦,反而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个活人。
自己竟然还活着。
月至中天,他看不见外头的景物,只在黑夜里大睁着眼睛,奋力地朝窗外望。
那里黑黢黢的,却一点光都照不进来。他就握着胸口的玉玦,狠狠地攥着,仿佛要融进掌心里,骨血里去。他不停地唤着赵云的名字,然后从床上下来,拿手指,一个一个地抚摸墙面上的刻痕……
数了许多遍之后,他僵冷的脑袋里才开始运算出来了,原来他在这里头,呆了快有半年了。
丞相府里死气沉沉的,皆因主人不在的缘故。也没了百官朝贺的喜庆,也没了谋士们争论的热闹……祁寒虽然看不见,也没走出去,但他感觉到了。那是因为曹操带兵出去打仗了,所以这里就失去了灵魂。但即便无主,主人留下的余威仍在——没有人敢违拗曹操的命令,即便是曹植他们,也无法再闯进来。
他有时候会受凉生病发烧。也曾迷迷糊糊之间,无数次地想过:“要不,我还是死掉吧。说不定又会穿越到什么别的时空,就不会再遇到这么糟糕的事了。至少……应该不会、这么糟糕吧?”
但他,却又舍不得。
始终是有一个人,在他的梦魂深处,牵系萦绕。那个人深爱着他,亦被他深深地爱着,眷恋着。他舍不得见不到他,也舍不得就此放弃。
侍卫们会窥探他,见他生病昏迷了,就会冲进来,往他嘴里灌下饮食、汤药。
但就算是这种时候,他也是没有机会逃跑的。总有十几个雄壮的黑甲护卫守着他,全都高大魁梧,武艺精湛。
有时候,祁寒很想抓住传他《太平要术精要》的于吉来问一问:
你为什么要给我一本这么神奇的书,却佚失了那么多宝贵的篇章?
除了《匠造》、《藏易》两篇,尚有许多细究可看之处外,那些《符箓篇》《御奔篇》之类的,就只剩几个名目和简介,压根连内容都没有。
他多想像张角等人那样,随手画个符,便可以撒豆成兵,将这丞相府夷为平地,桃之夭夭。又或者学那些汉末的方士,乘奔御风,飘然远去,倏然瞬移千里之外。
然而这种妄梦也是不敢做的。做多了之后,人就会更加绝望,更加濒临疯狂了。——这样一个小屋,连布设一个小小的阵法,也是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值此之际,距离许昌百里之外的官渡。
袁绍精兵十万,战马万匹,挥师南下,震动古今的一场战争,正自缓缓来开序幕。
两道身影并肩凭立鸿沟运河的西岸,斜阳拉长身影,寒风涤荡袍袖,静谧之中越形萧杀。
曹操赭红色的袍披迎风,按剑持鞭,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郭嘉立在他身旁,忽道:“丞相,将世子放出吧。磨砺得已经够了。”
曹操听到他隐隐的咳嗽声,心中本还有一丝怜惜,却又因为这句话,露出了不悦之色。
他冷笑一声,道:“不够。他性情有变,已不似从前了。”
眼中闪过似怀念,似烦恨的光,“你并不了解子脩。他从小便是这样,犯了过错,倘若真正悔悟了,便会放下脸面,向我不断认错,乞我原谅。可此刻被关在府中的子脩,骨子里却是如此的倔强不驯……他连一个认错的口信,都不曾托人给我带过……”
“你还敢说,他已被磨砺够了?已是幡然悔过知错了?”曹操斜勾唇角,眼神冰冷。
——可你将他这样关起来,我太心疼他了。
郭嘉蹙起眉来,重重叹了口气。终于又忍不住窥探天机。他将袍袖之下的指尖捏起,暗暗掐算着,默然半晌。很快,他剧烈地咳,却是终于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时机,终究还是未到……
但时机,终究是会到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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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天气已有些沤热难耐。
祁寒觉得自己快要被闷死了。他已完全地昼夜颠倒了。黑夜里睡不着,被黢黑幽静的环境弄得几欲崩溃,白日里,又渐渐有了蝉噪。光线一足,他看着房间的狭小。逼仄,更加的神经过敏,如坐针毡。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对劲,从脚尖到发丝,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从皮肤到内脏,都会生出灼热的痛感。
他直觉出这是精神上的痛觉,自己大概……是活不长久的。
被幽闭在这里,已经半年了,他熬不下去了,只觉得要窒息一般地难过。
天气闷得很,他便将冷水用手不停敷在脸上,腮上、颊上、胸膛上。腮边的伤痕就开始痛起来,好像要将他的喉咙灼穿。他的头发生得很长了,几乎垂到了膝盖,仍然是黑色的,柔顺的,但却没了从前的光亮色泽。敷上冷水的一瞬间,他会觉得很舒适,但下一秒,就又觉得喘不过气来了。他只得不停地大口呼吸,将鼻子和嘴唇,放到窗口的小洞隙边,拉风箱一样,疯狂地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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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第一百七十五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拘斗室山重水复,脱牢笼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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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暖,后来祁寒穿着衣服都觉得难受,就赤。裸着身子在屋子里乱蹿,但还是觉得无法形容的压抑、窒息、束缚。
有一天,他将手指从窗隙中伸了出去。拼命想拗开那些坚固的木条——他想要逃出去,已经想得快要疯狂了。但那木条纹丝不动,反将他白嫩的手指拗得鲜血淋漓。他拿头去撞那窗户,但窗子分毫无损,他头上却起出大青包来,一跳一跳的痛,里面全是淤血,令他险些倒毙在窗下。
祁寒知道,只怕这门窗还没碎,他倒先把自己撞碎了。但又实在控制不了那种冲动。
后来的有一天,他凑在窗前深呼吸着,又一次见到了曹植。
那孩子一身簇新的夏衣,瞅着他的方向,在哭鼻子。
一双大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吸溜着鼻涕,小手使劲在眼上乱抹。
祁寒看到他哭,本已麻木不仁的心脏不知怎么地,就似被针扎了一下,猛然间酸软疼痛了起来。
他一双血丝遍布的眼睛赤红着,忽然哈哈大笑,朝着曹植喊:“……植儿,植儿……我没事,你哭得什么!”
曹植听了,站在游廊尽头,院墙门边,放声哇哇大哭了起来。
“傻孩子,别哭了。”祁寒嘶声安慰他,脸上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虽然曹植看不见他的脸,却听见了他嘶噶难听的笑声。
祁寒竭力稳定自己激荡的情绪,哑声道,“你莫要哭了。等我出去了,就带你到郊外赏花去。这五月天时,赏花甚妙啊……
“大哥!大哥……”曹植边哭边叫他。
祁寒听着听着,不知为何,就有点想笑。
他很想说:我并不是你的大哥啊。
但终究按捺住了,没有说出口。
倒是背靠着窗墙,跟着曹植那嘤嘤哑哑的悲伤哭声哼唱了起来:“……艳阳天,榴花照眼。萱北乡,夜合始交。薝匐有香。锦葵开。山丹赪……”
调子平静,异常的曼妙,但他的嗓音,却是沙哑难听的。
曹植收了声,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眼泪却流得更加凶了。
院门之外,日光刺目,桀骜的少年一身灰青长袍,听着低低的歌声,眼神越发黑沉安静下去。那张素净的小脸,涌动着冷厉莫名的气势,暗自握紧了拳头。
当曹植消失在院门处,祁寒的声音立刻没了。他缓缓伸出瘦得嶙峋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夜,他再度无眠。连白日里也没能睡着。
曹植的到来,打乱了他死寂的心绪,令他更加慌乱起来。
朦胧之间,他又听见了蝉噪。
明明是漆黑如稠的深夜,却还是有蝉鸣窸窣的琐碎声音。
他如鬼一般走到窗前,斜眯起眼睛,想从那窗洞里眺望出去——看一眼久违的月色……看一眼,是从哪里吹来的风,吹动了树影,吹醒了蝉儿,令它们发出细微的充满活力的叫声。
他真的很想,再看一眼遍地的银色辉光。再站在自由的无边月色之下,见一次赵云挥舞银枪的模样。
然而,他的面前,却只有阻碍他视线的窗……
只有这门,这窗,这墙!
那一瞬间,祁寒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咯嚓”一声爆裂开来。
他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了。豁然一拳重击在窗木上,鲜血登时从指间迸出,温热的能量,缓缓流动释放了出来,像是寻到了什么藉以宣泄的出口。
他不停地挥出拳去,直将拳背上砸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仿佛连痛觉都失去了。然后整个人发疯一般冲向了墙边的石头缸子,将整个脑袋猛然间埋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
新换的一缸水,很深,很冷。
也不知他只是用冷水清醒一下,还是作甚么其他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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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光光照在地堂上,少年手里握着一把大锁,无声无息地推开了门,站在那一片靡丽的月光里。
他静静地看着屋里的那个青年。
他最敬爱的大哥,此刻瘦削嶙峋的手骨染满了鲜血,正捂着水缸边缘,脑袋不停地自水中埋入、升起,再次埋入……
他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服。
光洁如玉的躯体上,垂坠着漆黑如墨的长发,拖在雪白的后背间,一路蜿蜒开去。发梢蔓延到了膝后窝里,遮住了他大部分的春光,但却还是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曹丕眼睛突然有点发胀,仿佛视线受到了冲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胸口间有些莫名的怪异燥热,令他喉头发紧,暗暗吞咽了一下。
祁寒恍若未闻,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有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将一件散发着皂荚清香的深衣,披到了他的背上……
祁寒转过头来,迷糊地望着眼前眉目如刀,紧皱双眉的曹丕。似乎是辨认了好半天,才高兴地喊了他一声:“丕儿。”
曹丕听到他粗哑的嗓音,暗暗皱了皱眉,点头道:“大哥,快跟我走。”
祁寒怔怔地,将衣服拢上。但因手法生疏,宽大的袍带系了半天也不对。曹丕只得伸出手去,半环半抱地,将他的腰带系好。也顾不得再整理衣服了,牵起祁寒的手,便往外跑。
祁寒披散着长发,跟在曹丕身后,望着他的后脑勺,心头涌起无限的不真实感。这一路通行无阻,他们竟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荷斋,走出了相府……
好似在做一个奇怪的美梦。
祁寒恍恍惚惚的,带着些痴迷地看向曹丕幼小稚嫩的肩膀,突然觉得这少年的身姿,变得那么高大可靠。
这就是那个歪倚在他手边,一脸的傲慢不驯,却十分爱黏着他,常常别过头脸色发红,说着喜欢他的孩子……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质问他,为何瞄准射箭的法门、看书断事的心得体会,与从前大不相同,却又暗暗学习他的孩子……
曹丕牵着他,满手心都是汗,脚步匆匆,一直将人带到街角,方才停下。
然后,祁寒就看到了他的红马。
“这是你的马吧?”
曹丕今夜做下大事,心情难免激荡。颊边潮红濡满了汗水,兀自气喘吁吁,“你与父亲从徐州回程,听说这匹马就一直跟在军队后头,夜里还去厩里偷吃战马的粮草,踢咬战马。骑曹参军本欲射杀了它,但它很聪敏,总是临危逃脱……比起杀死这头良驹,将士们更想捉住他,后来就真个将它捉住了。他们说,这马总朝着你乘坐的草车昂头咴嘶……后来郭奉孝说,这是你的马。”
祁寒抿着唇,一语不发,只是静静走了过去,上前轻轻牵起了小红马的缰绳。
他仿佛有些不知该如何动作,显得局促,又紧张。
小红马却也聪明,并不在深夜咴嘶,惊动旁人,只是将一双水灵灵的乌溜大眼盯着祁寒,歪了歪头,尔后拿它的鬃毛往他脸上乱蹭……
“丕儿,”祁寒粗噶的嗓音响起,双眸上蒙了一层水雾,转过头来,看着曹丕,“……你,如何做到的?”
曹丕也回望他,不错眼,一边扶着他上了马,一边将包袱递了过去。
“你不用管。”他道。
“总之……我策划了很久,今日才终于得了机会下手。”
祁寒牵起嘴角,想要朝他笑一笑,却笑不出来。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只觉得连心跳都泛着假,不真实,他回不过味来。
曹丕抿起了唇,不再说话,抬手就要往他马臀上拍。祁寒突然握住他的手,飞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动作太急,以致差点摔倒。他顾不得衣衫凌乱,一把抱住了曹丕。紧紧将人搂进怀里去,少年的脑袋才及他胸前的锁骨,祁寒便低下了头,亲昵地吻上他的发顶。
“对不起。我还以为……以为你不如植儿……挂念我。”
酸涩的声音,激荡的心情,祁寒难以一一述说。
原来眼睛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他只以为曹植关心他,其实曹植所做的,比起曹丕来,只怕不得九牛一毛。丕儿在暗地里为了救他出来,一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他做了一些什么准备,今天晚上又发生了什么,祁寒却是永远也无法知道了。他唯一知晓的是,有这样的一个好弟弟,将是他一生的幸运。
曹丕轻轻“嗯”了一声,脸颊有点红,却不复以前的傲娇,只道:“大哥,我不骗你的。”
我就算会欺骗所有人,也不会骗大哥。
我喜爱大哥,原本就是远超曹植的。
祁寒激动地抱住他的头,又轻吻了一阵,曹丕亦环过他过于纤细的腰身,紧紧搂住。两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已经包含了所有的感恩和情意。
末了,曹丕眼眶红红的,咬牙望着兄长离开的背影。见那个人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了白雾茫茫的寂夜里,消失在了空荡的长街尽头。
他决然扭过头,抱紧双臂,仿佛仍回味着兄长残存的体热余温。
他不想一生见不到兄长,但若还如今日那般相见,便宁可一世不再见他。
他也没有告诉祁寒,在曹植偷送食物被捉住的那天,他其实早已在曹操阶前,跪了两日两夜。曹操捉了曹植,责恼那孩子行事乖暗上不得台面,却感念着曹丕的兄弟深情,正大光明的求情,因此才额外开恩,准了曹丕的请求,派人给祁寒送去了食物。
——孺子情,少年意,亲爱难得久。风花会,棠棣别,相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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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官渡初战风云会,邺城失约飞燕临
官渡之战拉开帷幕,曹操始终不骄不馁,听从郭嘉、荀彧等人的建言,兵分数路,谨慎冷静的布战:
第一路,先派吕布降将臧霸,领精兵从琅玡入青州,占据齐、北海、东安等地。牵制袁绍,巩固右翼,防备袁军从东面偷袭许都;
第二路,命于禁率步骑五千,屯守黄河南岸的重要渡口延津,协助扼守白马的东郡太守刘延,以阻滞袁军渡河和长驱南下;
第三路,由中军主力在官渡一带筑垒固守,阻挡袁绍正面进攻;而曹操自己,则领兵进据冀州的黎阳县。
与此同时,他还派出谋士赍发封赏,安抚关中,拉拢凉州的军阀,以稳定翼侧。
这一来,曹军便用仅有的五万兵力,扼守住了关口要隘,重点设防,以逸待劳,后发制人,占据了十分有利的地位。黄河绵延千里,虽然多处可以渡河,但官渡所在,乃是鸿沟上游,濒临汴水,西连虎牢、巩、洛要隘,东下淮、泗二水,为许都之屏障,必是袁绍抢夺许都的要津和必争之地。在这里设防,近邻许县,曹操的后勤补给,就比袁绍拉长战线的情况好得多了。
建安三年六月,曹操与袁绍的争斗逐渐进入了相持阶段。
袁绍进军黎阳,企图渡河与曹军主力决战。
他先派大将颜良为先锋,率军进攻白马县,打击曹操的东郡太守刘延。意图取下黄河南岸的要塞,保障大军渡河。
郭嘉便为曹操献计,认为袁绍兵多,请主公声东击西,分散其兵力,先引兵至延津,伪装要渡河攻打袁绍的后方,使得袁绍分兵向西,然后遣轻骑迅速袭击进攻白马的袁军,攻其不备,便可击败颜良。
曹操深以为然,采纳了此计,便假作要从延津过河,袁绍果然上当,连忙派兵前往延津渡口,导致兵力分散。曹操则趁机率领轻骑,以张辽、许褚为前锋,急趋白马,二将悍勇,冲进万军之中斩杀了颜良,袁军溃败而走。
曹操解了白马之围后,便迁徙白马县的百姓沿黄河向西撤退。
袁绍气不过上当,便率军渡河追击,一路撵到延津以南,派出大将文丑和刘备,继续追击曹操。当时曹操只有一千精骑,而文丑有五千骑兵、刘备又有一千骑兵,后头还有步兵在追,曹操急中生智,令士卒解鞍放马,故意将辎重丢弃道旁,装作溃逃之象。追兵当中突然有人大喊“曹操已败,我等拾钱牵马!”,文丑、刘备等人在前方喝止不及,后方一派乱象,士卒纷纷在河畔争抢财物——曹操趁机掉头发起猛攻,很快击败了袁军。文丑乱军之中被人杀死,刘备趁机逃走,曹操得胜回到官渡,三军为之振奋庆贺。
反观袁绍这边,却是一连折损了颜良、文丑二将,士气糜落,一派低迷之象。
*
却说另一边,时值季夏,兖州大地平原起伏,长河吞吐,不见巍峨耸峙的丘山叠嶂,只一片广袤延绵的风光。因毗近太行山脉的缘故,天气阴晴不定,宛如小孩儿的脸蛋,一日三变。何况夏末秋初,更是暴雨频至,旱涝多发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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