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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君主养成计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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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不愧是古老食梦一族中的掌权者，他们曾经是这样强大，可见名声不虚，也难怪在日后萧条之时，会受到那样的迫害和追杀。只不过，我总觉得食梦一族的萧条是有原因的，从萧衡到萧北，这一族肯定是遭遇了什么巨大的创伤。”
“这样的人物，若在魇楼之外，又该是怎样的枭雄呢？可惜啊，青山荒墓幽幽塔，竟将这样的人物彻底葬送了。”
别无他话，林寻顺利离开第98层，继续前进。
……
轰！
雷声，在三座魇楼的上空不断响起，赤红色的闪电在它们三者的上空云层中穿梭，照亮了大片的天空。
魇楼外，站着两条黑漆漆的人影。
“时间差不多了，动手吧。”
陆青冥眯着眼睛，右手掌心向上，另一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他面无表情地将匕首刃尖划过手掌心，任由殷红的血液流淌，滴入脚下的泥土中。
站在他身侧的石羽自然是照做。
魇楼开始放光，五光十色的光团从塔底飞出，不断地往塔顶聚集。
天空中那电闪雷鸣的情景如同世界末日，可这两人却都露出了痴狂的表情，全然没有惧意。
“魇楼，名不虚传，不愧是离天道最近的地方。”陆青冥赞叹道。
“不错。如果外界的传言不假的话，接下来魇楼便会接纳你我二人，并且将我们二人送至顶端，到那个时候，果实唾手可得。”石羽轻哼。
“但愿如此罢。不过，就算是有一些阻挠，也是情有可原的，魇楼伫立在沙漠中千万年不倒，必然有它的过人之处，恐怕……要摘这果实还得费一些功夫。”陆青冥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放松大意。
“这颗名叫梦归的大树，每二十五年就会结一次果，若是每一次结果都有人前来摘取，那这果子岂不早就泛滥成灾了？就算有前提条件，要等价交换，也必定会有大把的人愿意以美貌换财富，以财富换健康，以健康换爱情等等，天下痴人何其多！”
石羽顺口说着，也像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是了，天下痴人多，天下关于这梦归果的消息却不多，传言终究是传言，谁又真的见过梦归果？”
陆青冥点了点头，道：“无人见过，归根究底，能够来到蛮荒沙洲的人就不多，想要开启两界的大门，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多数人是没有这种条件的。”
石羽目光阴沉：“也许，这只是一个骗局。”
陆青冥又摇头：“骗局倒不至于，你我不是亲眼见了这魇楼吗？来都来了，亲自验证一下，横竖也吃不了多少亏。”
说话间，魇楼的顶端发出了夺目的亮光，陆石二人皆被这光芒所摄，不自觉地融入了光芒当中。
石羽大惊失色，当即就要动手，却听得另一束光芒中的陆青冥大喊大叫地说着些什么。
“切莫挣扎！这光乃天道圣光，本是无害的，若是存心挣扎，反倒会被这光芒撕裂身体和魂魄！”陆青冥倒不是担心她的死活，而是担心她粗鲁蛮横坏了大事。
天道圣光，那可是要视为天道意志的东西，他可从没听说过与天道意志作对的人能够全身而退的。
石羽不再挣扎，但她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意志正在远离自己的身体，脑子和身体都在不断变轻。换了是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她作为死过一次的人，她很清楚，这是魂魄离体的征兆！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力量再做任何挣扎了。
陆青冥的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他的眼睛瞪得极大，但眼中无光，瞳孔放大涣散，一副已死之人的模样。
二人的身体被光芒裹挟着，一路上升，不多久便抵达了魇楼顶端。
……
与此同时。
“闯关，闯关！有意思吗？老娘真的是腻了，你以为这种程度的夺心慑魄，就能让我感到愧疚吗？不！老娘还是那句话，绝不后悔，哪怕就是我害死了我亲爱的妹妹南心，我也绝不后悔。”。
南门狰狞地笑着，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大声吼着。
她披头散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最深处的伤口甚至可见骨头，凄惨至极。
………………………………
第235章 天道如何？
这样的南门，却是笑得猖狂至极。
她高兴，高兴得要命。
她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下来到了魇楼，拼了一身的本事，将它拿下了，这不该高兴吗？
就算在关卡的最后，还要遇到这样一丁点小小的阻碍，她也不在乎了。
待她完全闯关成功，哪怕天道主有着十万个不愿意，也得为她颁发胜利者的奖赏。到那个时候，她这一身的伤痛都能在顷刻间散去，又何必在意呢？
“你当知道，在我这儿，没有人可以说谎，包括我。不过，你能够来到我这里，说明你的确有些手段，我理当让你面见圣者，只要你心甘情愿地将心交付于我，让我清除其中的污秽……”
南门一抬手，打断了那未知声音的叙说。
她眯着眼，冷笑连连：“把心交付于你，我会怎么样？”
“你的灵魂会得到净化，你将成为一个全新的人！”那声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南门呵了一声：“你要抹杀我的存在，何必还找这样动听的借口？”
对方沉默了一小会儿。
净化灵魂，的确意味着死亡，但在这里，生与死的界限是模糊的，死去的人可以带着新的记忆重新回到世间，这个过程，就叫做“净化”。
南门显然很清楚这其中的套路，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接受净化的意向。
“背负那些记忆，于你有很多好处吗？你不是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常常想起你的好妹妹南心吗？我能够清楚地看到你的内心世界，那里空洞而且破败，我还看到那个瘦瘦小小的你，躲在阴暗的角落中哭泣，这一切都说明，你是渴望得到救赎和改变的。”
南门笑着摇头，不语。
那声音继续说道：“我可以救赎你，让你忘记一切。你会在这里死去，也会在这里诞生，只要你向我走来，我就会敞开怀抱接纳你，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天道圣光从虚空中流露，正在不断地靠近她，想要将她拥入其中。
南门龇着牙，做出了攻击之势，那光芒便在半路停住，竟不能再靠近半分。
那声音变得惊怒：“你这是干什么？竟然顽固至此，还想抵抗！”
南门哈哈大笑，喊道：“不管世人如何看我，我都要活下去，哪怕不是以人的形象，我也要活下去，以南门这个名字，活下去！”
“死亡只是暂时的，你很快就会重生，你依然可以活下去，甚至比以前活得更好。”
“删除了那些记忆，净化我的思想，我就不再是我了，我就死了！”
“你为何这样偏激？南门，回头是岸，不要企图对抗天意了，你这样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天道如何？我知道，你就是天道主的意志，你想要让我忏悔，我偏不，你想要驯服我，我偏不！来，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不要藏了！”
话音刚落，场景开始变化。
南门身形一晃，眼皮轻轻抖了一下。
她的身体被五花大绑着，架在了高高的火焰台上。有一个面容与她一模一样的怪物，拿着一把匕首，在一刀一刀地剜着她的肉。
“在我的地盘，时间就是我最好的武器，我的意志就是最高意志，没有人可以反抗我。”
怪物的腹部撕裂开来，变化成人嘴的样子。
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口吐人言：“你忍得，你就继续忍着罢。在你心中的恶念被驱逐干净之前，我断不会放你离开。”
南门咬牙切齿：“我已经打通了所有的关卡，我确定我已经到顶了！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扣押我，不怕天下人嗤笑你？堂堂的天道主，说话出尔反尔，还配称自己为公平正义的裁决者吗？”
嘴皮子一动，冷笑道：“你错了！正因为我身份如此，我才有资格审判你。你的心是脏的，你的脑子里全是恶意的念头，像你这样的人，断然不能离开天道的视线范围，死亡才是你的归宿。”
……
与此同时。
“第121层，通过。”
林寻望着漫长无尽头的阶梯，难免有些泄气了。
“这魇楼到底有没有尽头？莫非，这是个没有尽头的游戏，我要永远被困在这塔楼当中吗？不带这么玩的吧。”
“传说中的魇楼，名不虚传啊。”穿着黑色铠甲的小孩儿站在林寻身侧，负手而立，表情淡然。
林寻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觉得更泄气了。
这小孩子，自然是黑光剑的意志化身，他已经陪着林寻过了五关，力量大涨。
黑光察觉到林寻看他的眼神，轻哼一声：“继续吧。既然这是魇楼，那仅凭你我的力量，断不可能用非常规手段离开，老实通关才有一线生机。”
林寻摇了摇头：“你还看不出来吗？这魇楼恐怕不想放我离开。”
黑光不解道：“何以见得？”
林寻这回不急着闯关了，而是寻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坐下，徐徐分析起来。
“你还记得我们刚刚闯过的第116关吗？”
“记得，那是我苏醒的关卡。”
“那一关当中，我们先后遭遇了三波敌人的攻击，考验了我的灵力储备量，反应力，以及速度。在过关之后，我用掉的灵力全部被恢复，而你也因此复苏，能够幻化人形。”
“没错。不过，这能说明什么？”
“我是从第91层来的，在第98层遭遇最强敌手萧衡，几乎被他打死，不过还是活了下来。活下来之后，我的灵力储备便恢复到了刚进入第98层时的水平，此后经过的每一关，我消耗掉的灵力都会在通关之后被恢复如初。”
“嗯，是这样，这能说明什么啊？你莫非不想被恢复吗？”
黑光的脑子并不如林寻这样灵光，只是挠了挠头发，想不出所以然。
“灵力恢复这种事情，并非从第91层就开始的。”。
“我记得，你是从91层的窗口跳下去的吧？”黑光斜着眼看他，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说明，你投机取巧式的闯关没被魇楼认可，它在换方式刁难你。”
“呵呵，恐怕还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林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魇楼的背后是天道，天道想要针对一个人的话，恐怕会在某种让人绝对意想不到的场景下，突然发难。”
………………………………
第236章 石羽梦归
黑光皱起了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林寻叹气：“正所谓，天意难违。”
黑光捏紧了拳头：“你是说……”
林寻说出了结论：“我怀疑，我们在这魇楼中兜兜转转将近一个月，看起来好像是一直在破关，顺利无比，实际上，有可能根本没有破关，而是被一直困在某一个关卡之中！”
黑光摇头，满脸不信：“何以见得？你说过，过关是有系统提示音的，难道那个声音也可以被模仿吗？你说过，那个声音相当于是你们玩家的神明之音，是至高无上的权限。”
“在魇楼中，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林寻扶额。
黑光这人形态什么都好，就是思维僵硬，说话语气奇怪，让他着实是招架不住。
“你是否高看了这魇楼？”黑光还是不信。
林寻摇头，不语。
他望着这长梯，一时间心中起了主意：既然有了怀疑，那就应该去想办法验证自己的猜测。
究竟是哪一关最有问题呢？
林寻苦苦思考着，突然，一个最恐怖的结论在他的脑海中悄然浮现。
“该不会……我一直都在91层，根本没有离开吧？！”
……
“噗！”石羽大口呕着血，身上用以防御的灵力罩早已碎裂，她的胸前被轰出了一个大洞，站在她前面可以通过这个碗口大的洞，清晰地看到她背后的景色。
陆青冥的身体被高高抛起，然后，就像是破麻袋一样被甩丢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树疯了，树疯了……陆青冥！你刚刚究竟做了什么，你想教我与你一起去死吗！”石羽大喊大叫着，惊慌失措，哪里还有之前那种高手的淡定。
几分钟前，他们二人如愿以偿地来到了魇楼的顶端，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那棵叫做梦归的大树，甚至都已经看到了那颗悬挂在最高处的绯红的梦归果。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神话传说一般！
没有任何的守卫，没有关卡，没有任何可以想象到的限制，那颗传说中的果子唾手可得，两个人都欢喜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在激动过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想要干掉对方！
形势已经十分明确，既然两人来到了同一座魇楼的顶端，而梦归果只有一颗，那就只有通过战斗来确定最终的拥有者了。
正式的战斗与之前的试探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二人都想着速战速决，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却又要顾及到梦归树的安全，不好使用大范围的攻击招式，打得相当不尽兴。
陆青冥可是人精，奸猾狡诈就是他的本性，而石羽虽然强悍，却是几千年前的老古董了，死的时候又相当年轻，思维比陆青冥这个人精差得远了。
陆青冥意识到，这石羽远比他更加谨慎，是个保守做派的人，好几次宁愿自己白白挨打，也不愿看着梦归树受损。可以说，梦归树是她最大的软肋，只要有她在，这棵树绝不会毁于二人的战斗当中。
当然，陆青冥也不是不在意梦归的死活，只是没有对方那样谨慎罢了。
于他而言，这棵树的死活不要紧，要紧的只是那颗果子。如果得手，皆大欢喜；如果不得，那有生之年里，他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来到这里了，大限将至，他必然要迎接死亡。
人死如灯灭，复生即他人。
他又不是圣人，不会在意自己死后的世界如何，别说大树被毁，就算是世界毁灭，他也无所谓。
拿捏住石羽的软肋之后，他开始不断地向大树靠近，时常将对方的攻击引诱至大树边缘，而他本人则是绕着树身迂回游走。石羽见状，果然忌惮，不免束手束脚，不过十几个回合，她便彻底认怂，开始苦劝陆青冥，与她进行更详细的利益划分。
梦归树被打坏，那是最坏的结果，若是能够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分配问题，那自然最好不过。
可惜的是，果子只有一颗，两人都想完全占有它，对其余的利益补偿毫无兴趣，在这种情况下，谈判只是白白浪费时间。
“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独占好事！”石羽作势要轰击大树本体，恰在这个时候，陆青冥使出一招神鬼莫测的手法，偷偷摘下了那颗绯红的果子，顺手施加幻术，做出了果子仍在树上的幻象。
梦归果刚一离开树枝，便迅速融化，变为一滩粘稠的血色液体。
异象，在这一刻陡然发生。
梦归树突然爆发出惊人的白光，树的主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形。大树拔地而起，树叶变成了锐利的长针，树枝变成了柔软坚韧的触手，而它的树根，变成了细长宽厚的肉足，在地面上蠕动跳跃。
树上开始结果，一个，两个，三个……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陆石二人几乎看呆了，在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逃跑，只能下意识地撑起防护屏障，来应对漫天飞舞的长针，以及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触手。
时间回到现在。
石羽仍在尖声喊叫，她的身体已经破烂不堪，濒临毁灭。陆青冥趴在远处的黑暗中，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陆青冥！你这个老贼，果真想要跟我同归于尽？不，我石羽还有底牌，我不能死在这里，该死的梦归，看我如何灭了你！”
石羽来自厌术国灵泉，她是已死之人，原本不能如此靠近天道，但，只因为她怀揣着灵泉的根本，她不仅没有遭到天道的排斥，甚至还一路走到了梦归树的脚下。
灵泉，藏着死而复生的秘密。
灵泉，就是她最后的底牌。
“只可惜，这招式只能使用一次，一次之后，无论成败，我都将失去这张底牌，就连这具好不容易得到的身体，也将不得不舍去。”石羽心中有些挣扎，但，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颤抖着右手，将它刺入自己的胸膛，在心口处摸索了一番，将那小半块乳白色的玉石取了出来。
玉石晶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
她的身体在光芒的庇护下，迅速恢复着。
“耀神，赐予我力量！”
………………………………
第237章 耀神百相
她狠下心肠，将这玉石捏碎。
光芒立刻消散一空，她噗地吐了一口鲜血。
吐血之后，她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灵泉与我相连，将为我提供强大的后援力量，我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动起来了！”
体内涌动着仿佛无穷尽的力量，让她兴奋得忍不住要颤抖，一想到这强大的力量有着致命的缺陷，她又愁得想要流泪。
悲喜交加，她的表情变得很怪异。
原来，这乳白色的玉石，便是灵泉深处那块大玉石台的一部分，机缘巧合之下，被石羽获得了这一小块碎屑，随身携带，能够时常与灵泉相连，获得灵泉的力量支援。
石羽曾说，她能够不老不死，其实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如果肉体接连遭受巨大创伤，那灵泉的力量便难以及时补给。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就会动用留存在玉石碎屑内存储的生机，一旦连这个也用完，她就会被杀死。
那么，在她与陆青冥对战的时候，又是何种情况呢？
其实很简单，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陆青冥虽然强悍，却还是略逊一筹。
那个时候，陆青冥全力攻击她，也不够刺激到她体内的玉石碎屑，达不到让她自行毁灭的条件。若不是顾及到大树的生存，她完全可以与陆青冥耗下去，甚至可以站着挨打，只要灵泉不枯竭，她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生机，不停地修复自身。
如今，这梦归树的攻击力道，就相当于有几万个陆青冥在同时对她放大招，她能轻松应付一个陆青冥，两个陆青冥，断不可能一次应付几万个陆青冥！
只不过支撑了几分钟，她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生存危机，体内的玉石碎屑开始消耗转化了！
“该死啊，这身体若是我原本的身体，我拥有名为铁壁山河的防御护盾，怎么可能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被逼到这个份上，她开始格外怀念当初自己的那具身体，可惜她已经死了很多年，别说肉身了，恐怕连骸骨也已经化为了尘土。
“天道，该死的天道！罢了，现在抱怨也无益处，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里是离天道最近的地方，亡灵的身份格外刺眼，在她暴露底牌之后，天道将会格外针对她。好在，梦归树的力量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二十五年结一次果，每一次结果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现在就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如果传闻不假的话，它也快要力竭了！看它这密密麻麻的一树果子，恐怕没有一个是真的，全是掩饰而已。”
真的果子也许就藏在这一树假果之中，也许，还没有诞生！
石羽觉得，真果实还未诞生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这树的生命力还很旺盛，与传闻中的“力竭而死”还有着相当的差距。
“产下梦归果，它将进入一个漫长的休眠期，那个时候的它，就跟普通的果树没有两样了，别说是我，恐怕三岁小孩也能采摘它的果子。不过……看它这架势，像是想跟我比命长？哼，我石羽是何等人，岂会比这植物命短！”
石羽是个明智的人，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能大略猜到对方想做什么。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壮士断腕，就是最好的选择。若是她坚持不取用这块玉石，那她最多还能再撑四五分钟，这点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对方还未被耗死，她就要死了。
“你们……谁……都……走不……了……”
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在石羽二人的头顶回荡着。
石羽气极反笑，仰天大喊：“走不了？那可未必！”
她张开双手，任由流光冲刷她的四肢百骸，七色的流光经由她的身体，就如钻进了墨池一般，变得漆黑扭曲，在空中便纠集在一起，渐渐形成了一个漆黑庞大的鬼影。
“耀神百相：无我清流！”
耀神，传说中的人物，曾经统领亡灵一族走上巅峰势力的强者。
自从耀神被羁押在地狱海深处，承受万年业火之苦，耀神一脉直接没落，纵然出了鬼王那样优秀的族人，也没能够改变他们一族没落的命运。
而后，鬼王进入冥道，关于耀神的传闻便彻底消失，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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