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野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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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本来就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这些亡灵士兵来说，再可怕的瘟疫也只能作为让它们更加快速推进的一种手段而已。

　　　　这个时候本来一直都没有派上用场的抛尸机才排上了用场。之前如果使用，多半那些令骨头架子们讨厌的伪善神祇的牧师会直接将这些瘟疫净化的一干二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牧师们和这些士兵不一样，各个都是知道利害的，自然知道现在的白山城已经没有守下去的价值了。就算是现在的巷战，也只是为后方的战局准备拖延一点时间而已——因为远冬城那边根本就没有想到，身为西北出了远冬城外第一军事坚堡的白山城就这么陷落吧。

　　　　仔细想想，原本以为是完美的西北要塞防线，就区区坚持了半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化为废土，也是够讽刺的，除了卢瑟福可能还有这一点心理准备之外，谁又能够想到？

　　　　至于白山城内的那些用来巷战的各种机关之流，在花费上也节省不到哪里去，就这些在预言大师卢瑟福还有冰寒军团军团长温德尔都怀疑其效果的情况下布置的。对外宣称虽然说是节省了布置迷锁花费的五分之四，也能达到迷锁的一大半效果，实际上花费超过了迷锁的一半，虽然也能发挥迷锁的近一大半效果，但是如果要是配备了迷锁，那些骨龙根本没有机会那么快击溃城防。

　　　　这剩下的一小半效果，就是对于整个城防的效果，所谓巷战，只是在城防彻底无法防守的时候，被迫采取的手段而已，而不是一种常规的防御手段——尤其是对于这些无穷无尽的骨头架子来说。

　　　　在借助瘟疫的作用下，骨头架子的推进几乎是无可抵挡。唯一能够抵挡这种推进进度的地方，就是在整个白山城的核心区域。

　　　　现在稍微有点战争理论的军官们都已经知道这一次白山城的战役已经几乎丧失了希望，但是对于士兵来说，他们还接受的是白山城可以利用巷战夺回战斗主动权的灌输，自然，身为白山城最中心和象征的城主府，是不能失陷的。集中了前来支援的神职人员、随军法师、还有一些有职业能力的老兵和军官之后，瑞瑟尔的防线算是在离城主府不到五百英尺的地方与德鲁的亡灵大军僵持了起来。

　　　　但是好景根本不长，因为不论是牧师的神术、法师的法术、又或者是有职业能力的老兵和军官的一些能力还有威能，都是有一定的限制的。现在为了阻止骨头架子的疯狂推进，瑞瑟尔这边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神术和法术位，甚至还有不少这些身为精英的人壮烈的消息。

　　　　稍微抖剑，震散了一个亡灵之后，温德尔向后一步，因为有新的了解到边路战局的传令官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温德尔也乘这个机会稍微休息了一下，从昨夜到现在，他已经是几乎唯一一个没有在这次战争中休息的瑞瑟尔这边的人员了。

　　　　传令官这个时候脸色才开始变化，变成了那种类似哭丧脸的样子，然后很不淡然的说到：“军……军团长大人，现在两翼根本抵挡不住那些骨头架子推进的脚步……牧师们处理瘟疫的神术已经全部消耗，在左翼督战的副军团长已经因为受到瘟疫的影响，被迫自断了左臂……副军团长大人说，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下去，很有可能在今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将丧失……丧失离开白山城的退路……”

　　　　“知道了，下去吧。”温德尔自然知道现在这么下去很有可能就是这么一个结局，但是如果连城主府都丢掉的话，可能就不是指挥层的动摇了，而是整个军心的崩溃。

　　　　“罗德大主教！”稍微思考片刻，温德尔看到因为失去神术而不得不在不远处打杂的罗德大主教，直接将他喊了过来。

　　　　至于预言大师卢瑟福？温德尔根本就不要喊他过来，因为卢瑟福只要注意，他马上和罗德大主教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会逃过卢瑟福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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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白山城的崩溃（二）

　　　　原来罗德大主教还能释放神术的时候，利用罗德大主教的那个圣徽借助神术的力量，是可以暂时造成一块卢瑟福没有办法探查的私密空间的。

　　　　不过现在就算是罗德大主教还有释放神术的力量，也不会选择私密，因为本来温德尔的意思就是自己还有罗德大主教以及不知道在那边的预言大师卢瑟福一起，讨论一下怎么有序撤退的问题……

　　　　其实这有序撤退的原则很简单，就是能跑几个就跑几个……但是道理是这样，却不能这么公布出来。

　　　　因为在这个关头，想要保全最多的有生力量，首先第一点就是自己不能乱。

　　　　一旦是自乱阵脚以后，每一位瑞瑟尔的士兵面对的敌人，就不是德鲁的骨头架子那么简单了。

　　　　他们还要面对他们原来的战友，这些战友们，为了活命的机会，谁也不知道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或许是暗地里使个绊子，又或者是吸引骨头架子的注意力或者是直接内讧起来。总之，没有组织的突围，最后都只能会让自己的损失更惨重而已。

　　　　这样，“有序”就很重要了。

　　　　“温德尔，是有什么新破局的方法了么？”罕见的，罗德大主教居然没有和别的指挥层的人一样，表现出那种过分的悲观，但是这种乐观也只能换来温德尔的苦笑。

　　　　“方法？我现在连有序撤退的方法都想不到，你觉得我还有破局的方法？”

　　　　罗德大主教不禁一愣，然后呆呆的问了一句：“白山城，就这么完了？”

　　　　温德尔点了点头，然后还有点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如果你当时不用那十头天界巨象来阻挡那些骨龙的话，或许现在我们还没那么被动。”

　　　　“……”罗德大主教自然知道，温德尔并不是在怪自己选取神术选的不对，因为他知道温德尔也明白在当时那种条件下，利用那个神术是效果最好的。

　　　　不过谁知道突然杀出来一个龙巫妖呢？

　　　　“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在古斯塔夫的亡灵骑士队伍下，保留下更多的有生力量……”温德尔件罗德大主教没有说话，就自顾自的讲了下去，“我已经感受到了古斯塔夫那非常有特色的气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亲自带队追杀。我们现在就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罗德大主教这个时候才慢慢算是吸收了温德尔话里那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坏的坏消息……

　　　　“如果你想让军官先走的话，我觉得你定不出这个计划。”凭空的，一个身影突然出现，然后开始淡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卢瑟福。

　　　　温德尔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卢瑟福之前的那种偏见都是不应该的，他没有想到，这个自己都有点没有想清楚的问题，在卢瑟福一句算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话里，就被说的这么透彻。

　　　　“你们冰寒军团的军官，估计现在都已经在想怎么逃跑了吧……”卢瑟福的话，还是那么的不留情面，“如果指挥官都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么那些士兵有什么士气可以做好殿后的准备？”

　　　　一字一句，直达温德尔之心坎。

　　　　这次不只是罗德大主教默然而，连温德尔都无话可说。

　　　　“是啊，指挥官都不身先士卒的抵抗骨头架子，那那些士兵又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士气继续抵抗？”温德尔的心里默默地想着

　　　　那个天空中漂浮的身影稍微抖动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你说现在为什么那些普通的士兵，有些都知道自己的直属指挥官已经有点怯战，现在还是用自己的性命在战斗？

　　　　“因为他们以前受到的训练里，温德尔，你，也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温德尔你的实力，其实我是清楚的，如果没有意外，全身而退并不困难。现在我倒是有一个方案，也希望温德尔还有罗德大主教你们两个人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说到这里，天空中漂浮的卢瑟福的身影就不再发出声音，仿佛再等着他们回复一样。

　　　　“请说。”几乎没有什么犹豫，温德尔直接行半礼，然后说道，而边上的罗德大主教，还稍微有点迟疑。

　　　　卢瑟福的投影又是像笑一样的抖动了几下，然后带点不屑的说到：“罗德大主教实力暂时受损，但是威严仍在，带着冰寒军团还有你那些神殿的人员撤退就是……温德尔军团长，也就辛苦你，保护这城主府了。我会一直关注这里的，就算拼着那几个老家伙的拦截，到你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出手救下你。

　　　　“具体怎么撤退也很简单，现在守护城主府的这些士兵、神职人员、施法者，从中间分开向两翼靠拢，然后两翼分别排一队，普通士兵在前，施法者和那些有职业能力的老兵在中间，军官神职人员在后，这样从南门撤出去就是。温德尔军团长，当普通士兵撤退的差不多的时候，你这边也可以开始准备突围了。”

　　　　随后，卢瑟福的投影算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罗德大主教，然后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呵~”温德尔像是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了一眼罗德大主教，然后做了一个向“白金之龙”巴哈姆特祷告的姿势。

　　　　罗德大主教只能呆站着，直到被温德尔的话惊醒。

　　　　“如果没有意见，我觉得卢瑟福大师的计划很合理，就这么执行没有问题吧。”

　　　　“好的，温德尔军团长……”这次罗德大主教都不敢直呼温德尔的名字，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来自他信仰的神祇，代表了正义、荣誉、高贵、保护这些神职领域的“白金之龙”巴哈姆特的愤怒。

　　　　“也不知道回到远冬城的教会之后，我会因为胆怯，收到怎么样的惩罚……”罗德大主教，哦不，可能以后都没有大主教头衔的罗德只能一脸自艾，然后转身去安排撤退的事情。

　　　　……

　　　　在白山城的巷战全面崩溃的时候，艾恩这边也算是顺利的度过了雪崩之后造成障碍的雪崩地段，还顺手解决了那些不合时宜出现的编织者——虽然艾恩现在还没有彻底得出一个能说通的理由，这些编织者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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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山之殇

　　　　解决了这些算是突发的问题，整日的跋涉都没有再遇到什么情况。因为整个路程的缩短，所以现在艾恩也就吩咐哈登，将队伍行进的速度降了下来。尤其是在用餐的时候生火融水的时间，明显变长了很多，用来节省艾恩需要释放的造水术的个数。

　　　　除了过多的施法对艾恩造成的精神上的负担之外，机械重复的单调施法动作也是让艾恩算是受够了。虽然他现在每次战斗所选用的法术都有一些重合，但是也没有那么连着释放那么多个一模一样的法术。

　　　　瑞瑟尔西北的夜晚总是那么快的来临，尤其是现在艾恩行进的位置位于白山山脉的东侧的山坡之上，一旦等太阳的下降到一定的位置之后，不论是环境的亮度还是周围的温度，都会有很明显的下降，往往这个时候就是准备选地方休息的时候了……

　　　　不过雪猿这个提前回忆起来选择好的夜晚休息的山洞，似乎里面已经有了主人……

　　　　说主人，因为确实这些小动物对于艾恩来说不算什么威胁了。一小家子松鼠，还有几头已经无比老迈几乎等死的野狼，都在这个出口在下部的温暖的山洞中，试图度过这个及其难熬的冬天。

　　　　这次艾恩连巧舌术都没有想去使用，只是抬手用了几个舞光术照亮了山洞之后，那些主人也就乖乖的接受了艾恩喧宾夺主的行为。

　　　　稍微布置下几个用来警示的法术之后，艾恩也吩咐哈登还有保罗两人安排起休息的事宜。

　　　　因为住在山洞里，自然不太适合在山洞里生活做饭，不然那种浓烟在这种山洞中也是没有办法扩散到洞外的，不管是那种生火的浓烟的刺激还是火焰对于空气的消耗，对于山洞中的环境都是一种破坏——虽然艾恩可以利用法术创造魔能火焰，但是艾恩实在是懒得动手，因为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今天的雪崩是给了艾恩一个警告，因为到了今天，魔能的大雪已经下了十六个晚上了，艾恩选择这个时候出去，就是向前去探查，如果要是某些地方有了积雪不稳定的趋势，艾恩不介意直接给来个人工雪崩。

　　　　不过利用飞行术是向前飞了许久，也没有看到那种非常危险的山坡。艾恩利用感知所了解到的，整个积雪都应为有魔能的存在而连成了稳定的一体，大有变成坚冰的趋势。

　　　　“坚冰？”想到这里，艾恩不禁默念了一下这个词语，然后又重复了几遍。

　　　　一个念头，在艾恩的脑海中升起。

　　　　倘若，这里的积雪全部坚冰化，整个西北边境地区变成冰区的话……那么那些编织者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因为这些编织者世世代代守护的寒冰之冠，就是那种坚冰构成的地区。虽然这些编织者有畏惧寒冰魔能的弱点，但是在寒冰之冠的冰盖，都是那种极其稳定的魔能坚冰，根本不会有寒冰魔能外泄。

　　　　……

　　　　在艾恩探查前路安全的时候，白山城的撤退，已经井然有序的展开。

　　　　罗德大主教虽然因为在撤退计划上的不坚定，而感受到了来自他信仰的“白金之龙”巴哈姆特的怒责，但是如果要是放下这点讲道理的话，罗德大主教认为，这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

　　　　从大约中午的时间点决定下这个计划，再这么分配施行下去，现在已经有接近一半的士兵，脱离了白山城这个巨大的坟墓。

　　　　说是巷战，其实只是再用那些士兵的血肉，来拖延时间，以供瑞瑟尔准备反击的力量，保证后面更加重要的那些城市、贵族领的安全而已。

　　　　不过这么撤退，整个寒冰军团的损失，尤其是最基础的那些普通士兵的损失，已经非常惨重。可以说整个寒冰军团在西北行省成建制之后，就算是繁华之年的惨败，也没有这么损失过。

　　　　“还好还好，获得生还的勇士，还能有一大半，他们都是幸运的，只不过很多真正的老兵，在这场战争之后，多半也会因为心里的原因选择退役吧……”罗德大主教监督着撤退的脚步，然后心里自己感叹着。

　　　　不过如此井然有序的撤退，也只是预言大师卢瑟福根据自己的感知感受到的。

　　　　之前温德尔担心的问题，也是卢瑟福在说出那个计划之前重点感知的——那位准传奇的亡灵骑士长，古斯塔夫，到底在什么位置。

　　　　不过卢瑟福的感知也只是隐隐约约，他只感觉到了古斯塔夫不在白山城的后方，所以在定下了撤退的计划。

　　　　不过，好像感觉有点不对……在心里自我发表感慨之后的罗德大主教，很明显感觉周围的有那么一点不太自然。

　　　　好像，撤退太顺利了点……即便是精通预言术的预言大师卢瑟福的计划，也不会这么完美无缺吧……

　　　　骚乱，就是在一转眼的时候爆发的，现在在白山城外以南的地方按照建制集结的瑞瑟尔军队，已经在等在第一批撤退的命令，但是这个时候，眼尖的士兵，看到了从边上山坡向下冲锋的一道黑色洪流。

　　　　“敌袭！”有袭击的消息马上在瑞瑟尔军队中扩散，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也都有些准备，撤退的这么顺利，确实有点太过于古怪了。

　　　　等距离稍微近一些的时候，士兵们才发现，向他们发起冲锋的，是一只非常整齐的骑兵，穿着黑色铠甲的骑兵。

　　　　“骑兵防御阵势！”罗德大主教虽然现在没有获得他信仰的神祇“白金之龙”巴哈姆特赐予的神术，但是他的威严还在，马上开始指挥，准备抵抗骑兵的冲击。

　　　　这种阵势，对于在边境地区的军队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各个百夫长调整自己的队伍，在骑兵的冲锋到来之前，就已经摆开了阵势。

　　　　这个时候，才能看清楚那些黑色铠甲的骑兵，都是亡灵骑士。

　　　　不过等真正看清这些细节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亡灵骑士，已经抵达了瑞瑟尔士兵的防冲锋阵势之前。

　　　　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滞，亡灵骑士单手提着他们的骨骸骑枪，狠狠的撞上了瑞瑟尔的阵势。

　　　　血花绽放。

　　　　然而亡灵骑士是没有血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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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是沙场，而是杀戮场

　　　　既然亡灵骑士是没有鲜血的，那么这鲜血的来源只有……

　　　　用骸骨做的亡灵骑枪是直接顺着亡灵骑士的手丢了出去，然后接着冲击力，完全击溃了第一排的盾牌防御，然后带着风声，直接向后穿去。

　　　　不是那种戳过去的感觉，而是直接洞穿……

　　　　站在后面的那些新兵，看到了他们多年人生中见到的最恐怖的一件事情。

　　　　几十年后，在某个凛冬战争中，从白山城战役中侥幸生还的冰寒军团新兵的回忆中，是这么描述那个令他终身难忘的场景的：“原来那些对于我来说厉害的根本无法想象的老兵，却如同最软的那种软膘一般被洞穿，然后那些用可怖的骨头制作的骑枪，在洞穿最前面的防骑兵盾牌还有我也数不清的几名平日令我敬佩的老兵后，总算停下了脚步。不过在侧面的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因为骑枪的旋转和洞穿，被甩了一脸温热的液体了……”

　　　　说罢，这已经快要步入晚年的男人，就直接哭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我对‘白金之龙’冕下的信仰足够坚定，我可能也没有办法躲过那次屠杀吧，就算侥幸躲过了骑枪，还有后面如同绞肉一般的骑士单手剑阵……”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这名男人突然就变成了神棍，在讲述事实之后，就开始宣扬起“白金之龙”巴哈姆特的教义。

　　　　……

　　　　事实上，在投掷出骑枪照成威慑之后，这群亡灵骑士的脚步根本没有停下，而是选择维持速度，拔出单手剑继续冲锋。

　　　　至于冲锋的位置？刚才每个人的骑枪投掷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他们马上突破的位置。

　　　　本来还能在那些骨头架子或者僵尸等等正常的德鲁军队的手上占点便宜的冰寒军团，在形成阵势之后，只被这一小队亡灵骑士，彻底打散。

　　　　连罗德大主教，都完全不敢相信这冰寒军团直接崩溃的事实。

　　　　除了他……

　　　　在罗德大主教的心里，一个名字已经浮现了出来。

　　　　古斯塔夫。

　　　　而这个时候的古斯塔夫，只是默默地站在某个山坡之上，然后一脸冷笑，看着自己手下的亡灵骑士，一小队一小队的冲进了冰寒军团高傲的阵势之中。

　　　　根本就是蛮不讲理的屠杀，冰寒军团能在这些亡灵骑士的面前还有点反抗的余地的，根本就找不出几个。

　　　　毕竟作为瑞瑟尔王国的常备军团，还是对抗骨头架子这种人海战术贯彻的很透彻的德鲁，吸收到的，基本都是一般的贫民，或者是职业能力很差的职业者。

　　　　至于稍微精英一点的，基本都还在殿后的那部分，现在有序撤退，也根本没有办法赶紧赶到前面来……

　　　　远处的卢瑟福也就只能这么默默地看着，最后他还是将自己的目光，投射向了温德尔，这名注定将要名存实亡的冰寒军团的军团长。

　　　　他可能已经感知到了后面的战况的不利，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恪守承诺的一直保持着城主府的安危。

　　　　“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完全也可以加入撤退的潮流。”预言大师卢瑟福稍微叹了一口气，“而且他要是想离开，除非那几个出手，就算是古斯塔夫，也留不下他的。其实这个时候一想，似乎温德尔更适合在‘白金之龙’巴哈姆特冕下的教会里担任教区大主教这个级别甚至以上的神职，他确实懂得‘正义、荣誉、高贵、保护’，如果瑞瑟尔的贵族……不提也罢，毕竟他是……”

　　　　还没等卢瑟福自言自语结束，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压力。

　　　　“老家伙，这就是战争的结果。”死灵议会的议长，那名巫妖的声音，传入了卢瑟福的耳朵。

　　　　卢瑟福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没有想到，你国也有这么厉害的一天。”

　　　　巫妖这个时候，在卢瑟福的面前凝出一个虚影，然后摇了摇头说：“其实并不是我或者我们，让德鲁变得厉害了，而是你国，一直在……”

　　　　“是啊，如果人人都是温德尔，大概你们早就到寒冰王座，和那些大蚂蚁一样的蜘蛛抢地盘了吧……”虽然瑞瑟尔在战争中已经丧失了几乎所有逆转的可能，但是身为已经站在巅峰的传奇，卢瑟福并不觉得他面前的巫妖，还有什么资格压他一头。

　　　　“诚然。”巫妖的虚影耸了耸肩，“但是人人都是温德尔，那这个世界，既不需要神祇，也不需要大奥术师了。不是么？哈哈哈哈哈……”

　　　　说罢，巫妖的虚影直接消散，根本不给卢瑟福反驳的机会，只留下一串，让卢瑟福听起来非常刺耳的笑声。

　　　　……

　　　　兰特，是作为整个亡灵骑士的最后一个小队冲锋的，也算是实力差距比较大的一个小队了。不过这个小队所要做的，基本就是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