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演义-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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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犯罪黑吃黑赚点外快。倒不是他变得多有正义感，而是怕自己哪天也像多年前那样，碰见王超孙悟空那样路过的狠人，一不留神就被人家当成强盗杂毛给灭了，那不是冤死。

　　　　王超站在外面，看着石窟墙壁上的四个巨大汉字。

　　　　塔依丝在旁托着手肘、摩挲下巴，随口问：“你写的？”她猜到了。

　　　　王超点点头，自语道：“那个时候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文字呢？”

　　　　塔依丝觉得他才奇怪，“一种小众文字而已吧。”

　　　　“Maybe。”王超不置可否，手在口袋里摩挲着那枚戒指，心道：这里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找不到能刻字的老师傅啊……嗯，去别的地方的时候补上好了。

　　　　望着远方的风沙，乐平问他们接下来是要去哪里。

　　　　孙悟饭说：“前面有座山，我们就是要去那里。”

　　　　乐平琢磨着，前面有什么名山大川吗？

　　　　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仔细打量这位老先生的模样气质，越看越觉得符合，“您莫非就是——”

　　　　“呵呵，”孙悟饭笑了笑，说道：“天下第一武道会不久就要开始，年轻人如果有兴趣参加的话，或许能有特别的际遇哩。”

　　　　他指的际遇是龟仙人。

　　　　这届的武道会，他知道悟空与王超约定了参加。既然如此，龟仙人师傅大概率会去现场。这个叫乐平的年轻人或许能有机会拜入武术之神的门下。

　　　　“天下第一武道会啊，好吧，我记着了。”乐平点点头，笑道：“他也会参加吗？”指的是王超，“那样的话，冠军不是已经没有悬念了吗。”

　　　　“是啊，冠军没悬念的。”王超口中没有悬念的冠军显然与乐平所指的并非一个人，不过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招呼一声：“走吧！我们该继续上路了。”

　　　　说完，当先转过身去，大步往回走。

　　　　“喂，你走反了吧？”乐平满脸诧异，看着王超的背影。

　　　　“没有反，路就是这么走的。”孙悟饭冲年轻的沙漠强盗一眨眼。

　　　　嘭，塔依丝扔出机车胶囊，潇洒地跨上，并起手指对乐平一挥，“拜拜咯，小帅哥。”

　　　　轰轰！机车轰鸣，追上师徒两个。

　　　　“搞什么啊……”乐平在风尘中凌乱，旁边的普尔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

　　　　折返的路，明明是同样的路、同样的风景，可心情却变得不一样了。

　　　　“……”塔依丝开着摩托车，景物在两侧飞掠，心里想道：“我们只是原封不动地按着王超当年的路走而已，回头的时候都有些心情复杂。那个时候……被鹤仙人桃白白他们强行掳走的王超，看着身后远去的包子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微微回头，看着远去的荒漠。挡风镜的空隙因为风声而吹拂得呜呜作响，像是有谁在鬼哭狼嚎。

　　　　“别走神哦，塔依丝。”

　　　　王超与孙悟饭一不留神就跑步反超了她。

　　　　塔依丝笑了笑，喊道：“路还长着呢，走个神又怎么了嘛？”

　　　　一拧车把，加速追去，留下一路飞尘。

　　　　夕阳西下，空寂如死的城镇外，王超与塔依丝相伴。

　　　　蹲着的孙悟饭轻轻放下一朵清丽的野花，站起来看向前方，是连片的墓碑坟堆，映着如血的晚霞，竟有别样的宁静。

　　　　旁边，似乎站着当初瘦小的少年王超，也用金色的眼睛看着这片墓地。

　　　　少年王超说：那个时候，我救不了他们。

　　　　他们也救不了你。王超手抄着口袋，对着墓地的空气说：“我们已经把桃白白杀了。”

　　　　微风吹过，青草晃动，三人静默片刻，塔依丝拍拍王超的手臂，“走吧。”

　　　　孙悟饭领先王超半个身位，忽然侧递出一脚，似乎要绊倒他。

　　　　王超的眼神还在漫无焦距地看着远方，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完全没有留意到孙悟饭的动作。

　　　　可是，走路时他却鬼使神差地多抬了一脚，自然而然地就跨过了孙悟饭的使绊。

　　　　走了一会儿，塔依丝才发现孙悟饭落在后头，回头问：“悟饭爷爷，怎么了？”

　　　　孙悟饭胡子都翘了起来，微笑道：“哦，刚刚……看见个有趣的孩子。”

　　　　嗯？塔依丝面露不解。

　　　　再度回到南都，旅程的起点，王超找了个理由离开片刻，让孙悟饭与塔依丝稍等。

　　　　孙悟饭吹着冒热气的茶，“这孩子是不是在偷偷做什么？”

　　　　“谁知道呢～”塔依丝手撑侧脸，端起白瓷杯抿了一口饮料，嘴角翘起，“大概是浪漫先生有什么小秘密吧……”

　　　　孙悟饭想了想，也是轻轻一笑。

　　　　塔依丝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一辆悬浮车在她旁边停下。

　　　　礼服精致的猫脸女士下车，递给塔依丝一个小盒子，“塔依丝小姐。”

　　　　“谢谢。”塔依丝迅速收到包里。

　　　　“喔？”孙悟饭的尾音上扬。

　　　　“嘘，”塔依丝抬起一根手指竖在嘴巴前，“保密啦。”

　　　　孙悟饭呵呵笑了笑，对塔依丝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表示爷爷知道啦。

　　　　等到王超回来，他带回一束鲜花与两盒点心。

　　　　塔依丝扔出一枚悬浮车胶囊，以现在的反重力交通工具技术，已经完全可以用悬浮车跨海了。

　　　　将这束鲜花放到后座，塔依丝拉开副座的门，做出优雅绅士的样子道：“请。”

　　　　王超笑了笑，与师父孙悟饭坐上车。

　　　　塔依丝戴上太阳镜，油门一踩到底，直接飙到大海上，目标是大盛博士养老的那座岛。

　　　　“真是怪人……”

　　　　小岛的岸边，大盛博士无语道，他手里拿着一盒点心，目送塔依丝三人匆匆来、匆匆去。

　　　　加克从盒里拈来一块点心，“牛奶味的，我喜欢。”

　　　　“你怎么又来蹭吃蹭喝啊，”大盛博士死鱼眼瞪旁边的加克，“银河巡警的精英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忙么！”

　　　　加克振振有词道：“这颗星球上聚集了目前全宇宙数量最多的赛亚人，作为精英我怎么能不经常来巡查呢？大盛。”

　　　　大盛博士满头黑线：“我看你就是嘴馋……”

　　　　…………………………………………………………………………………………………

　　　　“来到龙珠世界的第15年，我对自己想做什么样的人，非常清楚。”

　　　　“我现在的战斗力数字差不多是160以上，不超过180，比悟饭师父、龟仙人强也有限，但比不过漫画里克林、天津饭同阶段的水准。”

　　　　“穿越到龙珠世界15年，却混得这样战百渣，大概也蛮搞笑的。”

　　　　“即使每天训练不断，但体能进步的迟缓却是能够清楚感觉到的，太过勉强的话恐怕只会让身体受伤。”

　　　　“没有极限的赛亚人专用的重力室训练法，就更是无福消受了。”

　　　　“至于猫仙人传授的气境界的修行……”

　　　　飞驰的悬浮车上，王超吹着迎面的风淡淡地想道：“‘也许没有用处就是最大的用处’……”

　　　　他开口问道：“师父，你觉得，武学境界究竟算什么？”

　　　　孙悟饭没有回答。

　　　　“师父？师父？”王超喊了两声，后座始终没有回答，塔依丝与他同时回头，却见孙悟饭坐在那里，低头垂手，忽然鼾声一抖，悠然醒来，“呜……什么？呵呵，刚刚打了个瞌睡……武学境界啊？……嗯，我想想……”

　　　　塔依丝松了口气，回过头继续开车。

　　　　王超皱眉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孙悟饭呵呵笑了笑，只是答道：“武学境界，大概就是一种思维方式吧，如何看待自己，看待生活，看待周围的一切……巴达克放弃继续提高重力室倍数的时候曾经提及过，假如没有来过地球的话，他大概会一直无限制地将重力倍数往上提高，但接受了武学观念的熏陶后，他才懂得了调节身心的思维方式。”

　　　　王超静静聆听。

　　　　“毕竟说到底，”孙悟饭轻轻说，“气，并非单纯是身体的能量啊。勇气，正气，种种心气也是气的一部分。”

　　　　王超看着谆谆教导的孙悟饭，他忽然睁大漆黑的眼睛，忍不住浮出泪水。

　　　　“师父……”他正要开口。

　　　　“呵呵，”孙悟饭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什么，“塔依丝啊，往左转应该有一座小村落，就在那里停下吧。”

　　　　“哦，好吧。”塔依丝一转车舵。

　　　　悬浮车经过一片片农田，来到这座静谧的小村庄前停下。

　　　　风光正好。

　　　　孙悟饭下了车，看着周围的田园景色。

　　　　“不知道悟空那孩子这会儿在哪里……”老人说着，“不过没关系了，多亏王超你把他的父母复活。”

　　　　“爷爷……”塔依丝听出了孙悟饭语气的不对。

　　　　“塔依丝，”王超在旁却制止她。

　　　　塔依丝看向他，才发现他的眼眶早就泛红。

　　　　这时，王超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

　　　　塔依丝看了看戒指，又扭头看了看孙悟饭，老人冲她一眨眼，塔依丝红着眼露出微笑，也从自己包包里取出一只盒子，正是第一次飞艇抵达南都后，她悄悄电话预约定做，然后重回南都后取到手的。

　　　　“塔依丝小姐，”王超拿着戒指，牵过塔依丝的一只手，“我能否有幸，成为你的丈夫呢？”

　　　　塔依丝看到，戒指上雕刻着花纹，仔细看的话，那竟是王超一路走来的地名、风景。

　　　　“嗯。”塔依丝点头，“不过你问多少次，我都是一样的回答。”

　　　　孙悟饭站在两人中间，微笑地看着这一幕。

　　　　塔依丝也打开自己手中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条男士项链，坠子上是两人亲吻的侧脸剪影。

　　　　王超想起来，自己送给塔依丝的第一件礼物，就是一条项链。虽然当时是赶时间匆匆用金锭手搓出来的……

　　　　“王超先生，”塔依丝问，“我能否有幸，成为你的妻子呢？”

　　　　王超张开手臂，开玩笑道：“你很有幸。”

　　　　“噗哧。”塔依丝被逗乐了，眼中一直含着的泪水也掉落出来，她将项链戴到王超的脖子上。

　　　　两人相拥，亲吻，分开。

　　　　孙悟饭牵起各一只手搭，上下叠在一起。

　　　　“之后的路，”孙悟饭轻轻拍拍两人的手背，离包子山还有一段路，徒弟王超的未来还有更长的路，白须白眉的老师父笑得眯起眼，温和地说：“就靠你们两个孩子一起走了……”

　　　　塔依丝的眼泪直接淌了下来。

　　　　王超忍着情绪，尽量微笑，对孙悟饭说：“谢谢您，愿意做我的师父。”

　　　　孙悟饭点点头，面带笑容，身体在两人的注视中，竟缓缓化作了无数的光点，在阳光中随风飘起……


………………………………

99、鹤死人

　　　　王超飞身而起，追着孙悟饭随风而逝的光点，不断升空。

　　　　他越飞越高，数十米，一百米……

　　　　王超看到这些光点朝着天边的方向飞去。

　　　　五行山么？

　　　　王超忽然明白了。

　　　　孙悟饭曾说过，他年轻时游历天下，曾经去过五行山，见过那位守护阴阳通道八卦炉的太上老君。

　　　　恐怕，正是太上老君将孙悟饭的遗体带走。

　　　　就像与拉蒂兹同归于尽后，地球神仙带走了孙悟空的尸体一样。

　　　　高空中，王超倾听风声，缓缓闭上双眼。

　　　　这一路走来，点点滴滴……

　　　　呼，他放开飞行术，整个人顺着地心引力垂直降落。

　　　　自由落体，速度加快。

　　　　王超始终闭着眼，风在耳边呼啸。

　　　　第几秒会砸中地面，摔成肉泥？

　　　　是下一秒吗？

　　　　王超一直不睁开眼，耳边的风声狂乱，模糊了听觉。

　　　　是这一秒吗？

　　　　是下一秒吗？

　　　　地面上，塔依丝看着高空中极速下落的黑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黑点便已经变大成清晰可见的人影，是王超。

　　　　王超在面前倏地坠落。

　　　　却没有声音。

　　　　塔依丝的面前，头下脚上紧闭双眼的王超，面色平静。

　　　　额前的发尖，距离地面不足几毫米，地面上的灰尘因为他的陡然降临而被吹散出一小片空白。

　　　　飞行术用得稍微迟一点点，毫无疑问会脑袋开花。

　　　　飞行术用得力道再大一点，他会倒飞回去。

　　　　在即将脑浆迸裂的一刹那前，不多不少地用出了飞行术，竟然恰到好处。

　　　　“你吓到我了。”

　　　　塔依丝蹲下，戳了他的鼻尖。

　　　　王超这才睁开眼，微微一笑。

　　　　他凌空倒转回来落脚地面，正待与塔依丝相拥，却忽然将她往这边一拽，同时自己单手朝塔依丝背后一击，与飞扑来的人影相抗。

　　　　“鹤仙人，你竟然在这里？”

　　　　王超护住塔依丝，冷眼看向来袭之人。

　　　　这不知何时接近，临到出手的那一瞬间，才泄露气息的袭击者，正是鹤仙人。

　　　　出乎王超意料的是，这鹤仙人此刻竟一副老农打扮，与过往的印象非常不符。

　　　　鹤老农瞧王超时的眼神，也不太友好，他收起一招攻势，缓缓道：“王超小子，你杀了桃白白。”

　　　　王超示意塔依丝退远一点，然后看向鹤仙人，冷声道：“我还真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和桃白白那样的人，竟然还真的存在兄弟情义。”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鹤仙人面无表情，缓缓摆出了一个架势。

　　　　嗯？王超面色一变。

　　　　却见面前的鹤仙人身骨架陡然变化，四肢倏地拉长，动作体态变得飘然轻盈，似乎无迹可寻。

　　　　“鹤仙？”

　　　　王超这时记起了当初在灵界时，龟仙人所说过的事情。

　　　　为了超越自身的极限，当年的龟仙人与鹤仙人都做了尝试。龟仙人当时展示了他那副巨体化筋肉人姿态，看来鹤仙人的所谓鹤仙形态，就是面前这副四肢骨架修长、飘然如轻鸿的架势了。

　　　　俨然已如同一头人形仙鹤的鹤仙人嘿道：“小子，就让我看看，你凭什么能耐杀死桃白白。”

　　　　“好！我就让你看看。”王超深吸一口气，双目金光流转，“不管再来多少次，我都会杀死那个畜生。”

　　　　他握拳振气，猛喝一声！

　　　　轰，身躯陡然膨胀，竟然整个人都原地拔高了几分，肌肉更是健硕到直接撕裂了衣服。

　　　　塔依丝在后头不远处看得呆了，她想起来当初在灵界龟仙人曾经演示过这一招。可王超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老色龟的招式？”鹤仙人也是一眼就瞧了出来，“没想到他竟然教给了你。”

　　　　王超不想跟他废话，抡起树干粗的手臂，一拳就轰了过去。

　　　　确实，像龟仙人那样的魔鬼筋肉人变身后，移动速度几乎为零，相当于固定炮台。

　　　　但也正因此，王超的拳力陡然增强了一大截。这一拳挥出去，威力之大，直接在空气里捣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实质化拳风。

　　　　“蛮力有用吗？”

　　　　鹤老农仙人不屑地一声冷哼，整个人轻如飘絮般，竟乘着拳风吹走，不伤丝毫。

　　　　他仙鹤般灵巧的动作，清清楚楚地映在王超金色的眼瞳中。

　　　　以及，对方运动之时的气息变化，也清清楚楚地映射在王超的心灵，仿佛将世界的灯光熄灭，漆黑的世界里有一具鹤仙人的光芒骨架。

　　　　“看来你的这一招对身体的负担也极其的大啊！”

　　　　王超意有所指地说，“不过，你能跟龟仙人齐名，果然也并非徒有虚名……”

　　　　“尽说些废话！”

　　　　鹤仙人一记洞洞波就甩了过来。

　　　　王超这个状态下难以躲避，原地没来得及动，直接被洞洞波糊脸。

　　　　“怎么可能？”鹤仙人满脸诧异，举着筷子一样细长的手指。

　　　　对面，王超的脸上留下一团青烟散去，他抬起手擦了擦，“费这么大劲，也才流了一滴血而已。”

　　　　“混、混账！”鹤仙人又惊又怒，故作复又抬掌喝道：“看招！”

　　　　话音刚落，他就极速绕了半圈，直扑王超背后远观的塔依丝。

　　　　“变成龟仙人那个鬼样子，还想追上我吗？哈哈！”鹤仙人如同疾驰而下捉鱼的飞鹤，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你……什么？！”

　　　　这一刹那，时间仿佛放缓，进入慢镜头。

　　　　鹤仙人伸手抓向惊慌中的塔依丝，感知中察觉到危机，拼尽力“慢慢”收回手。

　　　　一道劲风从旁袭来，如同一面撕裂空气的钢刀。

　　　　那边，魔鬼筋肉人王超劈出气劲掌刀后，就倏地变回原来正常的体型。

　　　　钢刀劲风在斩在鹤仙人与塔依丝之间，擦着鹤仙人收回的手，锐不可当地缓缓削断他的手指……

　　　　恢复原样的王超显得有些疲累，他调整呼吸，微微吸气，再缓缓吐出时，身的骨架开始再次变化。

　　　　鹤仙人手指仍在被斩断中，他面色浮现痛苦之色，缓缓朝后扭头看去。

　　　　王超的四肢变得修长，体态轻盈，竟然与此刻的鹤仙人的姿态如出一辙。

　　　　什……么……？……！鹤仙人痛苦的表情里，浮现出难以置信。被斩断的手指缓缓脱落。

　　　　王超金色的双眼与鹤仙人对视，变得如同鹤仙的他，原地扭扭脖子、晃晃四肢。

　　　　嘎啦，嘎啦，关节响动的声音还留在原地，王超本人却消失不见。

　　　　断指在空中跌落，鹤仙人的脸上浮现惊怒，收回断指的手，血珠一粒粒飞溅而出。

　　　　留在鹤仙人视觉里的，只剩下一双金色眼睛的残影。

　　　　噗！

　　　　更多的血喷溅出来，不知何时突袭到鹤仙人面前的王超，一拳打穿了鹤仙人的心脏。

　　　　啪嗒，断指落地。

　　　　血珠泼洒在灵界地球岛的地面上。

　　　　被王超修长的手臂刺穿胸膛的鹤仙人抽搐着，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地方，口中嗬嗬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你应该也是可以进来的，没有进来算你逃过一劫。”王超血红一片的手里握着跳动减缓的心脏，“所以何必呢？你不去动塔依丝的话，我本来也没有兴趣动手杀你。”

　　　　鹤仙人口中嗬嗬作响，不停地吐血，很快不再挣扎了。

　　　　王超闭了会儿眼，最终按住无意识抽搐的尸体，将手臂拔出。

　　　　而外界，塔依丝都没有看清发生了啥，好像就是那个四肢如同竹竿一样的老家伙突然朝自己扑来，然后面前好像吹过去一阵风，然后老家伙突然就在她面前消失了。地上，只有几根断指悄然落地。她满脸嫌恶地后退几步，没过多久，王超凭空出现了。

　　　　“你把他带去了灵界？”她问。

　　　　“嗯。”王超打起精神，开玩笑道，“画面太过血腥，美女不宜。”

　　　　“……”塔依丝没说什么，而是问：“还能直接把外界的人直接带进去？不记得有这样的……哦，他被你杀死后，就不被灵界的规则认为是活人了么？既然衣服之类的也能带进去，那……”王超抱住她。她拍拍丈夫的后背，嘀咕道：“好吧，说得通。”

　　　　过了会儿，塔依丝在怀里问：“那么，包子山？”

　　　　“嗯，包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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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二十一届天下第一武道会

　　　　剩下的路，要你们一起走了。

　　　　去世的师父是这么说的，也是他留下的最后的话。

　　　　王超与塔依丝也是这么做的。

　　　　他们紧握着彼此的手，一路缓行来到包子山脚下。

　　　　在今次之前，王超与塔依丝作为情侣已经携手走过许多旅途，但这是作为交换过信物的夫妻，走过的新的路。

　　　　他们从山野里王超这些年无数次经过的小路上经过。

　　　　塔依丝可没有王超那么好的体能，爬了一小段山就爬上了丈夫的后背，像小女孩一样欢呼着驾他前行。

　　　　王超背着女孩慢慢走。

　　　　沿路说着曾经在这座山里的故事，讲一些轻松的俏皮话。

　　　　塔依丝听出来，王超口中的每一段故事背后，都有他师父孙悟饭的影子。轻松语调的背后，是对恩师的怀念。

　　　　“悟饭老爷爷那么好的人，一定会升去天国的。”女孩从后搂着他的脖子轻声细语，“要不然，肯定就是阎魔王大人有问题。”

　　　　一定会升去天国？王超想了想，这个其实未必啊。

　　　　不过，因为也不是很确定，所以自然就没有说。

　　　　接近山中别墅的时候，王超忽而抬起头，看向天空。

　　　　大小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飞来，快速飞向王超与塔依丝的目的地，前方的住所。

　　　　后背上的塔依丝搭手张望，“是巴达克叔叔啊，还有那个拉蒂兹。”

　　　　很快，他们看到前方地面上也飞起一道身影，与天空中的巴达克与拉蒂兹相聚，正是住在包子山的姬内。

　　　　“拉蒂兹的气没有什么邪恶了……”王超看着这一幕，低声自语，嘴角微笑，“干得不错么，巴达克叔叔。”

　　　　那边天上的一家三口很快发现了地上的王超与塔依丝二人。

　　　　巴达克朝他们看了看，拉蒂兹则是撇撇嘴，对王超他可没什么好印象。

　　　　姬内对他们挥挥手，遥声呼喊。

　　　　塔依丝也很高兴，她、她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