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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演义-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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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前遇见的虫型魔族死后的诡异雾气，会在人心中留下魔气的种子。”王超接过话头，“我猜，见到那个阿巴顿魔王后，留在你心中的魔化种子就被对方引爆了。”
“我很肯定当时并没有吸入虫尸释出的魔雾。”安宁说，“不过也没什么分别了。手下的杂兵都拥有的能力，阿巴顿随便就能同样施展出来……他的本体就是类似那种魔雾的东西构筑的虫型实体，虽然没有太强的攻击力，但却反而很难对付。”
安宁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抚摸着八卦炉内壁上的痕迹，“我不慎被他魔化后，直接就进了八卦炉里，借助八卦炉的力量消解魔气……虽然过程并不舒服，但总能成功。”
“但是随着一次次的魔化，终于，这一次被魔化的你，竟然抗拒进入八卦炉之中。你被激发的魔性的那一面，拒绝接受消逝的命运……”王超缓缓道。
邪念人格如果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话，那个天才到被大长老认为不弱于超级赛亚人的龙族，就不会选择分身裂体那样自损根基的方式了。
安宁略作沉默，“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过，我想不论邪恶的那个我怎么挣扎，最终我还是会投进八卦炉里的。这就是我的……”她突然止住了话语。
一种诡异的气氛突然产生了。漆黑的双眸与金灿的眼瞳，安宁与王超的视线在八卦炉底部的空气中间或触碰。王超越发肯定了一个有过的猜测。
“你可以瞧不起我。”安宁突兀地说，语气很缥缈。“但不要可怜我。”
王超说：“我偏觉得你可怜。”
“啊啦，谁可怜？”
天使雪莉的声音回荡在二人的头顶。她坐在八卦炉炉口的边沿，轻晃着纤细的双腿，好整以暇地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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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也这么觉得】
雪莉的重新出现，并不会带来多少改变。她从来都更像是一个态度暧昧的旁观者。
赠予八卦炉、收安宁为弟子、答应王超的请求，似乎已是她难得的慷慨。或者用她的话来说，这是在不违背规则的前提下，她所能提供的最大程度的、间接的帮助。而那个王超与安宁都心知肚明的规则之一便是——地球的问题，必须由地球人自己解决。
雪莉可以为地球人提供指导，但六个魔王仍然需要地球人用自己的双手打倒。
雪莉也可以为地球人打造八卦炉这样的工具，但与黄泉地狱连通的时空漏洞，也必须由地球人自己做出牺牲来修补。
这是雪莉最初就告知弟子安宁的两条基本的规则。
无论哪一条，都需要安宁搭上自己的一切。
顾其一，就不能顾其二。
而雪莉也不会再用类似的方法打造另一个安宁。或许是不能，也或许就是不愿意。
制定规则的家伙，似乎就是如此狡诈地设计了这样矛盾的螺旋。好似在安宁嘴边扔下一块诱饵，却永远也吃不进嘴里。生生世世为此奔波，空耗几多轮回。直到内心的希望火焰燃成灰烬，麻木地任由命运的潮流推着蹒跚向前，被绊倒也毫不在意，被杀死也没有所谓，只不过是下一个轮回。
最初王超以为雪莉就是参与者，因为就是她亲自现身告知了这狡诈规则的人，也是一直在安宁身边摇晃诱饵却并不递过去的人。
可是，当王超为了自身变强的道路，为了能够助安宁一臂之力，而试着向雪莉提出的请求，对方却答应并实现了。
若是没有意识被转移到沙拉达星球上的那番经历，凭刚才濒临魔化的安宁失控出手的一击，王超恐怕已经接近殒命。
这么一看……这位来历神秘的天使，又似乎其实并不怎么介意，地球上的这场危机有被解决的可能。
“还是说，谁输谁赢并无所谓，她真的就是想看一场热闹？”当雪莉现身后，八卦炉底部的王超与安宁抬头仰望。“你不会是……”炉口的天使无声无息地消失，雪莉不知何时出现在炉底王超的背后。“在想些很失礼的事情吧？”安宁微微低头，“师父，我让人失望了。”雪莉嬉笑道：“反正也没人看见，也没关系的吧。”王超眉头一皱，“可并不是没人看见。”
“喂喂，你就这么想让安宁伤心失落呀？”雪莉诧异地看王超，好像他讲了什么很过分的话一样。
“对失败感到惋惜，才会对胜利产生期待。”王超说。
“你好像是在说……”雪莉轻哼着眯起眼，“我其实并不期待安宁会否胜利。是这样吗？”
一介凡人，与堂堂天使之间的空气似乎焦灼起来。自己随时可能因对方的一念之差被杀，王超明白。自己刚刚受了对方帮助就这样质疑对方，并不算厚道，王超也明白。但他还是紧跟着问道：“所以，你期待吗？”
“王超。”安宁插了一句，但语气听不出来是不是在劝阻王超。
“如果我不希望地球人战胜魔族的话，也就不会在你们面前出现了。”雪莉微笑道，“所以是的，我期待我这弟子的胜利。当然，如果这胜利之中有王超你的一份力的话，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安宁足够疲惫了，有人可以替她分担，我很高兴。”
王超沉默片刻，道歉说：“是我有所冒犯了。”
“那倒也未必喔。”雪莉眯起眼睛，嘴角始终噙着的微笑扬起诡异的弧度，“以你们两个的聪敏，应该早就有所猜疑了吧？尤其是你喔，我的好弟子，安宁。”
女武将微微低下头。
“应该也曾在心底埋怨过我吧？‘师父这么强大，为什么不直接肃清魔族’、‘必须由地球人……真的有必要遵守这种荒唐的规则吗’之类的念头，总归是有过的吧？”雪莉的权杖敲了敲自己弟子的脑袋，“不用否认，换成是我早就直接骂出来了，‘搞什么嘛，既然你这么厉害，直接解决不就好了吗’！”
王超与安宁都仔细听她说着。“不过对我而言……地球上的人是死是活，死得怎么样，活得又如何，并不是很在意呢！”雪莉满不在乎地轻笑道，“不过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放心，我出现在地球上的目的，与你们的目标一致，都是要让现在地球上的魔族统统消失。”
听到她亲口的承诺，王超与安宁各自悄然松了口气。
“但是呢，一旦这趟任务完成，接下来我要面对的事情，我可就没那么喜欢了。”雪莉轻轻皱眉，露出好看的苦恼表情，很快展颜一笑，“所以为了能多逗留片刻，才稍微跟某个家伙默契地认可了你们现在知道的这几条规则了呢！”
古怪的规则果然有这家伙的参与。王超道：“如果纯以地球人自身的发展，哪怕想消灭最弱小的魔王，都难如登天！这就是你亲自现身，用八卦炉造就了安宁的原因……”雪莉笑呵呵道：“毕竟我也不能真的什么也不做嘛！”
王超心道，也就是她虽然想划水，但毕竟不能做得太过火，于是一套古里古怪的规则应运而生……可雪莉所谓的与她有所默契的“某个家伙”又是谁？按照整件事的逻辑，这种规则有利的一方……毫无疑问就只有魔族本身！难道与天使雪莉默契约定的另一方，其实是某个魔王？
就是那个王超无法揣度的、气息深不可测的撒旦大魔王？
“好在突然出现了王超你，这下安宁的胜利或许会提前很早就能来到呢！”雪莉看向若有所思的王超，“刚才我可是看到了唷，你的力量增长了不是一星半点呐！想要击败魔族的地球人类，居然反而将魔族的力量掌握到了这种地步……”她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力量，能够打倒最强的那个魔王吗？”王超问。
“或许能，”雪莉没所谓道，“或许不能。我怎么知道啦。”
“反正绝对足够击倒最近的阿巴顿了。”安宁此刻已平复了心情，斩钉截铁地说，“王超你是他的克星！”
“是啊，”王超轻轻握住手腕上的龙形印记。“我也这么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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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败给你的黑色幽默】
魔气是流动的能量。它们从遥远东方五行山的某个连向黄泉地狱的时空漏洞中倾泻而出，散播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中。既然如此，便会出现某些地方魔气浓度一般，而有些地方则特别浓郁这样的情况。
而此地尤其浓郁、深厚的魔气环境之中，便应运而生了阿巴顿这样的魔王。或者说，应运而生了擅长喷发“恶魔雾气”的虫型魔族；其中最恐怖的一头，在安宁过去的一世剿灭了曾经的一头魔王后，成为了新的魔王，填补了空缺。
“先是萨缪尔那样使用毒素来攻击的，然后是阿巴顿这样直接激发人心中邪念的……”
朝着阿巴顿的气飞去的路上，王超也在暗自摇头。
毒素？邪念？
给王超的感觉，好像是这些魔王经过安宁的一次次筛选，变得更加针对她了。放弃了武力上的针对，“优化”出了更无解的手段。
要知道，即使是超级赛亚人的孙悟空，也会被病毒型心脏病干脆撂倒。
基纽队长那种直达灵魂本质的身体交换超能力，即使是孙悟空那样的强者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中招就代表战斗结束。
安宁虽然有着绑定的八卦炉保护，确实不会被剧毒与邪念攻击杀死，但似乎也仅此而已了。不过王超却不同。
他从龙神老伯那得到的金色印记，天然就具有保护他不被魔气侵蚀的特性；他来到这个时代后差点就被毒死，然后这龙形印记就添了一个嗜吃毒素的小爱好，让王超可谓百毒不侵。
“好快！”安宁跟在飞驰的王超身侧，惊诧地想。两人周身裹起的白色气焰，劈开魔气浑浊的空气，朝着阿巴顿的气所在的方向笔直疾飞。“他昏迷的时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后居然可以吸纳如此庞大的魔气到体内……不会失控吗？”
“好弱。”领先半个身位在半空驰骋的王超暗自却在皱眉。“与我在亚莫西身上锻炼出来的完整功力相去甚远啊……如果经过至少一百倍自重术修行的亚莫西的战斗力能有七八十万的话，我现在顶多就只有十五六万而已！”
王超最本体的战斗力，一直都卡在二三百左右，难以冲破地球人身体的桎梏。
一根木棍加一个支点，或许能撬起一座小土坡，但妄图撬起一座喜马拉雅山脉，显然是痴人呓语。王超的魔化变身，实际上就是以自身功力为棍，以高深的武学境界为支点，撬起名为魔气的小山；而龙神老伯所赠的印记，则是防止被撬起的小山回滚而来压死王超的屏障……
在进入亚莫西的身体之前，王超最多也就能撬起相当于四五千战斗力的魔气……从亚莫西的身体中抽离回来后，明了更强层次力量的感觉后，王超将支点的位置做了优化，于是更加举重若轻地撬动了更多的魔气。
撬到现在约莫十五六万的地步。
这差了他离开亚莫西身体时的七八十万太多太多！然而，王超猛然发现，这似乎已经不是他对高层次力量的理解有缺憾——这次不是支点有什么问题了，而纯粹就是棍子太脆、太短。
再企图吸纳更多的魔气的话，自己的精神意识或许在龙神印记的保护下安然无恙，但身体可能会不受控制地永久停留在这魔龙的形态上！
王超隐隐有这样的明悟。
十五六万，这就是跨过一道门槛后的，新的门槛吗？
悬停在阿巴顿魔王的气所在之处的高空，王超微微皱眉，心中飘过一丝感慨。
“他就在附近了。”安宁在他旁边停住，四下逡巡下方，几乎盖住整片地表的阴森浓雾。“魔气的雾太重了，跟阿巴顿自身的气性质太像，不是很方便感知……”
至于那位天使并没有跟着过来，在八卦炉底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过后，雪莉小姐再次飘然离开。没有说还会不会让王超“移魂易梦”，王超也没有问。
“不需要知道他具体的位置……”
王超说着，将布满黑鳞、有着尖锐利爪的双掌置于一侧腰间，体内澎湃充盈的魔气能量仿佛找到了闸口倾泻而出，在双掌间蓬然凝聚起骇人的气魄。
安宁错愕道：“你打算用这种级别的攻击直接轰向地面吗？”在她说话的时候，从王超锐利双爪间澎湃而出的气息已魄力惊人到让她也感到不适。“地球都可能会——”
“但在地球被破坏之前先死的会是他。或者要么……”王超竟然没有停下凝聚双掌间的能量。
就在安宁怀疑王超这家伙是不是已经被他胡乱吸入体内的恐怖分量的魔气扭曲了理智的时候，下方的深重浓雾里凝结出一张线条分明的人脸，如长蛇般破开浓雾腾空而起，满头大汗地大吼道：“货真价实的杀意啊！你这家伙……疯了吗？”
“或者要么……他自己跑出来。”王超轻轻说完了后半句。
他的心智到底有没有变化？安宁在旁想，还是说我完全不了解这个来历成谜的男人？
凝结成长蛇形态的阿巴顿魔王破口大骂：“你不会真的想把那种等级的攻击扔下来吧？混账！”哪有这样的意图挑战魔王的人类勇者啊？！
“等等，本王都现身了，他怎么还不停下凝聚力量……”
阿巴顿魔王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与此刻安宁相差无几的惊讶念头。随后他们一上一下一近一远便分别看到，双爪间的能量攀升到顶峰的王超，毫不犹豫地将之朝下方的阿巴顿推去！
安宁已来不及阻止他。但瞬息间她明白自己误会了王超。只见从王超双爪间发出的攻击……并非常见的光柱或光球形态的能量实体，而是被他化作了无形的冲击风暴。
极其可怕的恐怖飓风风暴，如同倾天大盖，排山倒海地自上而下朝阿巴顿压了下去。
“将力量以冲击风暴的形式打出去，虽然是分散了集中性，但也因此不用担心会破坏地球本身……”安宁恍然想到，“不过用这种手法攻击对手，需要远远凌驾于对方的力量才行，否则就成了不疼不痒的佯攻而已……”
“混、混账！”阿巴顿仰头失语。
倾泻下来的“暴风层”穿过他腾空长蛇的魔躯，在魔王的惨叫声中轰然爆开！
排山倒海的冲击力穿他而过，浩浩荡荡地压在下方的地面，浓郁的魔雾瞬间被清扫一空，整个大地传来一连串沉闷的哀鸣，生生向下裂开、沉没了几分。
安宁也无法直视这样的狂猛冲击风暴，忍不住侧目，但却感知到身旁的王超闪身向下，如一道漆黑的闪电撕裂天幕，在着陆的声音诞生前，踏碎了大片的陆地。至于半空的阿巴顿，就好像是在一贯而下的黑色闪电途中螳臂当车的一粒灰尘般，蓬然溃散了。
空中的安宁哑口无言地看着地面裂坑中的魔龙，后者拔出自己的双脚，看着自己的双爪似乎仍旧不甚满意。可安宁心头却没来由地冒出一股荒唐的感觉，似乎这种级别的力量，早就在王超的脑海里酝酿了太久太久……只是今天才终于呈现了出来。
“呼……”
魔龙的尖牙裂口中喷出滚烫的热气，黑色的坚硬鳞片以及身后的如金铁般的长尾飞速消退，露出王超凡人的面孔，嘴角还在自语道：“果然还是自己的身体用起来更痛快一些！”
………………………………
36【凝视深渊的时候】
“真是干脆利落啊。”
安宁从空中落下，站到裂坑中心的王超旁边，后者此刻已完全褪掉魔龙的外貌，变回了人类的姿态。
他的气也从原本让安宁感到刺痛与沉重的强悍程度，海啸退潮一般跌落至了只比寻常地球武斗家强上一线的水准。
“你都说我是他的克星了。”王超笑了笑。
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他身上传出的气竟然再度跌落，从原本还绽放微光的程度，一下子收敛到了宛若一介寻寻常常青年农夫的样子。
王超握了握手腕上缠绕的金龙印记。方才一贯而下给阿巴顿致命一击的途中，绝望的对方似乎也给了王超舍命的一击。可那也许能够摧毁任何一个人类的攻击，在龙神的印记面前……哪怕再怎么张牙舞爪地想要诱使王超的意志堕落，都好像清风拂面，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没有龙神的帮助，即使我有吸纳魔气的好点子，也完全没可能做到现在这一步啊。王超想着。虽说现在再次面对了新的困扰，十五六万的战斗力似乎就是他能够吸纳的魔气的极限了。不过王超仍旧感念龙神的多次帮助。
简简单单的修行，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感激。
此刻的王超比起多年前，想法已然透彻纯粹太多，连身上的力量也好像更加轻松、活泛了几分。
安宁退开两步，上下观看，不确定道：“你的气好像变了一点……”
王超轻松问道：“是往好了变吧？”
安宁说是。
王超欣然地扬起一个微笑。
“那么这样一来，我们又争取到一年的时间。”他说着。击杀一头魔王后，如果接下来的一年内没有击杀另一头魔王的话，原本被击杀的魔王空缺的六魔王位置就会被新的魔族填补。这是雪莉告知他们的规则。
击杀萨缪尔魔王后，半年不到的今天，第二头魔王阿巴顿也伏诛。
“你需要一年吗？”安宁问，“如果你刚才的力量能一直保持的话，除了撒旦大魔王之外的魔王就都不在话下了。”
王超看向她，“你真正的本事，其实不比我刚才弱吧？”
安宁没有否认，也没有完全同意，“八卦炉中有我积累并保存的力量，但那是最后的手段。”
王超若有所思，“只有在为了修补黄泉时空漏洞，或者决意与撒旦大魔王拼死一搏的最终时刻，你才会动用八卦炉里你真正的力量，是么？”女武将默然不语。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你早已变得不确定，那样的最后时刻……是否究竟有到来的那一天。”王超缓缓说。安宁眼神复杂地与火眼金睛对视片刻，偏过头看向已被之前的爆发攻击扫荡一清的空气。“我说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千万别可怜我。”
“那我也说过，我偏要觉得你可怜。”王超开玩笑道，“我修行的流派，可不是教育我要扭捏自己的感受。”“那你修行的是什么流派？”安宁回过头来，“仔细想想，我对你好像一无所知。”
“顺心意的流派。”王超想了想如此总结。
安宁好奇地嗯了一声。
王超张开怀抱，大笑道：“尽情地练功，尽情地玩耍，尽情地学习，尽情地休息！遇到不平之事就提拳相助！绝不委屈自己的心意，绝不背叛一身的武功！无怨无悔地一直走下去！”
安宁略带羡慕地说：“你的师父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武术家。”
王超道：“比不上你师父啦。”
安宁摇头，“你知道我说的意思。”
“如果是那两个老先生自己也会说比不上雪莉小姐的。”王超哈哈笑道，“因为是事实嘛。”
安宁仍然固执己见。王超也没在意，四下看了看，从刚才到现在，他仍然没有找到……一个月前在地球人遭遇了虫群魔族袭击后与他和安宁分开的那几个同行武斗家的气。
对安宁累世的人生来说，同伴分开，同伴消失，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想起来时猛然发现之前的分别已成了最后一面……类似的经历或许已经数也数不清。王超没有在安宁脸上发现什么；最终也什么都没有问及。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王超双脚腾空，回头招呼，“仔细想想，我对你好像也一无所知！如果可以的话，我倒也愿意听听你的故事——最一开始的故事。”
“最一开始？”安宁想了想，“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抬起头时，却见王超已飞远。她也飘然追上去，心中诧异地确认，王超的功夫境界果然是再上一层楼了，气息变得更加捉摸不定……竟尔给安宁一种面对她师父的那种感觉。
二人并行飞了不久，找到一处魔气还算稀薄，风景还算没那么糟的地方落下。
他们虽然都是能够摧山断流的强者，但到底也还是血肉凡胎，仍旧需要进食、饮水与休息。消耗的气力也需要时间来回复——即使王超魔化变身消耗的气可以直接由空气里的魔气填补，但人类本体负担变身的启动与取消，也是消耗体力的。
天色更昏暗了，估摸着是黑夜。
二人简单扯断几棵老树，揉成团团木球，弹手打了一道炽烈的能量球就将其中一团压缩木球点燃，架起了可以烧上许久的篝火。
吃的东西要麻烦一点，这年头的野兽与动物，有一部分因为魔气的污染与人类混杂，变成了动物型、怪物型的“变异人”；还有一部分干脆彻底被魔化，成了最低等的动物魔族；即使最后剩下的那些，也被魔气污染得不干不净，普通人通常会腌制晾干一段时间后才食用。
但王超就比较方便了。他直接将与安宁猎来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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