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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演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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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下手之后，发现并不会。
“所以，是我的心变得冷了，还是我变得更坚强了……”
王超将长刀一转，横着从这人头颅的右耳处斩出，顿时从头颅的裂痕中，流淌出咕噜咕噜的血浆。
偌大的沼泽地中，大概只有他一个活物。
他缓缓站起身，手提着滴血长刀，仰头望向皎洁弦月。
“所以，今后再也不可以用‘我是一个普通人’这种话……当做自己软弱的借口了啊。”
王超凝望镰月，默默无语。
眼眶中的温热之意，一丝不减。
这在寂寞茫然之际，不熄灭的火眼金睛给了王超一种无形的慰藉。这让他知道，至少自己，并未走在错误的道路上。
王超承认自己是个比较多愁善感的人。但他并不觉得多愁善感是有哪里不好。多愁善感，说明他情感丰富，总归要比冷酷麻木要好些。不过，假如太过多愁善感也不妙，有杂念丛生的隐患，王超考虑到了这一点。这也是王超多愁善感的好处了，经常自我批判，总觉得自己不完美，甚至浑身臭毛病，往往就能找到心灵中潜在的隐患，从而自我调整。
也或许，火眼金睛，就是他这种人格的具现化，也说不定呢。
一个属于王超的，在沉沦生活中觉醒的，带有理性、神性的超我，可以时时审视己身。
虽然王超根据颜色和最初发现的看破虚假的功能，给这双眼睛起名叫做火眼金睛，但从意义上来看，或许称之为“神鞭”更合适。
既有神，亦有鞭。
王超手中用力，呛，长刀收回为剑丸，被他塞进包里。
他收回思绪，用绳子做工具，奋力将泥潭中缓慢下沉的红缎带壮汉拉了出来，拔出来时啵地一声，好像……算了这个比喻有点恶心，就不好像了。
“啊！应该问清楚的……”王超后知后觉，于是有些懊悔，“这红缎带军团的人，干嘛要跟踪我？而且就仅仅是跟踪我，而不攻击我。这好奇怪。我没有招惹过这恐惧分子吧？就算是之前捣毁了他们的交易对象兔子团的生意，绑了他们几个人……可他们的人，都被德拉特押走了啊，关我什么事？结果却来追踪我，真是奇怪！”
寻思了片刻，王超开始搜查这家伙身上的东西。
不过，这家伙刚从沼泽泥潭里拽出来，浑身都是恨不得打上马赛克一样的泥浆，王超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忍着恶心踅摸起来。
宽衣，解带……
翻到一只有夜视功能的望远镜，用水冲洗一下，收了。
“对呀！”王超忽然想道，“我这火眼金睛，亮晶晶的，好看是好看，但也有点惹人注意，是不是该配副墨镜？大晚上戴墨镜，呵呵……不过以我现在的眼力，只要有些月光、星光，那也不是不行。”
翻到一盒压缩口粮，噫，想想这人刚刚整个都在堪比屎坑的里头泡过……恶心，扔了。
王超又把打败的人扒了个精光。
这让他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暗忖道：“……我是不是变态啊？怎么扒衣服扒成习惯了？”
不过检查战利品的动作却没停下。
因为他猜测，这种单兵行动的红缎带，身上应该会有一定数量的胶囊才对。
枪炮飞机什么的，王超用不着，但或许有些红缎带军团专属的工具，像007啊伊森亨特啊之类的黑科技……王超怀着这种不为人知的小期待，果然在这家伙的东西里，翻找出了一个长方盒子，黑色的，印着RR红缎带军团的标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著名恐惧分子似的。
“不知道是什么胶囊？”王超产生一种逛lol妓院抽皮肤的紧张感。
可就在他伸手掰开这胶囊盒子的时候，他看到自己按在胶囊盒子表明的手指头下面，盒子外壳表面上亮起对应的指纹光晕，紧接着，胶囊盒子内部响起急促的两声滴滴声。王超眉头一皱，在这一瞬间，他的掌心内侧，感觉到盒子内急剧升高的温度，王超本能地察觉到不妙，甩手一扔，胶囊盒子在夜色里还没甩出去几米，就忽然变成一道巨大的火光——
“嘭！”
胶囊盒子直接从内部爆炸了，而且爆炸的动静并不算小。
腾起、四处弥漫的黑烟，熏了王超一脸，呛得他连连咳嗽，甚至觉得眼睛酸热，流出眼泪来。
“咳咳，红缎带军团的家伙，这么鸡贼的吗？”王超取出清水洗了洗眼睛，清凉的感觉让眼珠舒适了不少，他恼火道：“不就几颗胶囊吗，小气那样！不过没在漫画里见过有什么指纹技术啊……看来我需要尽快将漫画的刻板印象改掉才行。刚才那一下要是炸结实了，我恐怕连拿出仙豆抢救的机会都很小……这荒郊野外的，那不是冤死？”
连道了几声倒霉，王超这才重新收拾停当，继续上路。
没了跟屁虫的干扰，王超心情舒畅，走路都带风，不一会儿离开了沼泽地，沿着既定的路线，一路前行。
而红缎带军团那边，布鲁却是万般恼火地听着座机电话里的盲音，嘟，嘟，嘟，嘟……无人接听。
“砰！”
他一把砸下听筒，恼火道：“废物东西！真是给我丢人！”
接下来的几天，王超的旅途显得平淡。
事实上，这才应该是他这漫长路途中的常态。随着前进，王超在野外行进与求存的本领会越来越强，也就越来越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他可以独自朝着目标前进。路途漫漫，陪伴王超的只有枯燥的寂寞。而奇怪的是，王超发现自己居然享受这种寂寞。
有时候，他沿着一条无人的公路，一走能走上整整两天的时间。饿了渴了，就直接坐在路边，喝清水、啃干粮，无聊地四处观看，慢慢欣赏起四周荒无人烟的景色，有一种粗犷的美感。盘坐在地时，他总想起少林足球里，大力金刚腿盘坐在空旷的天台上的那个镜头。
他觉得自己这样，独自一人坐在茫茫旷野中，一眼望不到头的蜿蜒公路边，这肯定帅呆了，而且假如有个镜头，拉个远景，肯定贼有意境，可以入画。想着想着，啃起干粮来，都带劲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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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铁拳警告
“对了，博士说……7号人造人有缺陷，是什么缺陷？”
红缎带军团的总部司令室里，红发独眼的侏儒统帅，忽然兴起，随口问了一下。
始终侍立在他旁边的高挑黑人香肠嘴副官闻言，微微一愣，随后他那鸡蛋形状一样的黝黑脑壳上，流下一滴冷汗，啪地立正、躬身道：“属下这就去询问盖洛博士。”不妙啊，明明几天前盖洛博士就在统帅大人面前提过人造人7号，自己居然忘记将相关的资料全部搜集、熟记于心，这实在是大大的失职！
带着自责，黑人副官匆匆离开。
侏儒统帅：“……”本司令就只是忽然想起来了，随口这么一问，回答不出来也没关系的。
没多久，黑人副官又匆匆赶了回来，擦汗汇报道：“盖洛博士说，人造人7号暴露出了人造人改造项目中，长期存在的被改造对象的能源强度与被改造对象的智能之间的……”
“简练一点！”侏儒司令一摆手，意思就是：听不懂，说人话！
黑人副官顿了顿，总结道：“人造人7号的改造强度太大，脑子给弄坏了！被改造的活体大脑智力受损，无法投入到复杂任务中，被盖洛博士认定为失败品……”
王超正默默地在野外公路边啃干粮，忽然背后的公路中央，由远及近传来车子的声音。
坐在地上，他屁股底下也能感觉到路面的震动在飞速靠近。
咕噜，王超饮水，拧紧瓶盖，擦嘴，回头看去，原来是辆嘟嘟嘟的拖拉机，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开得飞快，在他背后的路上飞驰而过，呼啦带起一阵扬尘，王超竖起衣领遮面，挥手驱赶飞尘，心想，假如他有神殿下来的孙悟空的功力，是不是只需要巴掌轻轻一扇，这些尘风就会被扫荡一清呢。
走在前往包子山的路上，王超真是一心求武，碰见什么事都能往武术上联想。
嘟嘟嘟……忽然，远去的地面震动又回来了，那辆拖拉机倒车开了回来。
“喂，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路上坐着呢？”
王超抬头看去，开拖拉机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伯，戴了一顶既视感强烈的草帽。而这辆拖拉机，拖的似乎是一整车的干草。噗，这时从车后的干草堆里，冒头出来一个小姑娘，沾着干草屑的暗蓝色头发扎了两条辫子，脸上也是灰扑扑的，看着车下问：“你好怪呀。”
可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王超这么一个看上去屁大点的男孩，背着有他大半个人高的巨大背包，腰上还挎着一个两个工具袋，系着军用水壶……他们跟他说话时，这男孩也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哪像个小孩子。
王超被女孩说怪，既不反驳，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
经过这几天的独自赶路，他的心情也有些变化。
王超不再像这段旅程最开始那样，强迫症一样，必须用自己的脚走完每一步，此时忽而有种随遇而安的微喜，自然而然地开口问道：“老伯，你们能载我一程吗？”拖拉机老伯立刻招呼他坐到后面草堆里，跟他小孙女挤挤，同时老伯下车，要给王超开拖拉机后面的挡板。
哪知道王超个子不高，却抓住拖拉机后面的铁壳，手臂一使劲，居然整个人直接翻身跳进了拖拉机的后拖车里。
拖车干草堆里的暗蓝双辫子小女孩眨巴眼，果然是个奇怪的男孩。
而老伯看到后，整个人都撒旦了，他比划了一下拖拉机合上的挡板上沿，距离地面的高度，可差不多能有一米六七以上，比这男孩头顶还高！好家伙，就这么顺手就蹦进去了？而且还背着那么大一个包裹？真惊人！
老伯笑道：“原来是有大本事的，难怪你这小孩自己在外面乱跑呢！”
龙珠地球并不乏奇人异士，而且这里的地球人神经都比较大条，见王超身手矫健，老伯惊讶一番，很快就接受了。
嘟嘟嘟，拖拉机一路绝尘。
途中，老伯不时地高声和后面的王超对话，问他一些问题。基本上都是王超这一路上，但凡碰见活人，都会被问的问题。
——你叫什么呀？
——王超。
——奇怪的名字。你多大了？
——算是10岁多吧。
——你爸爸妈妈呢？
——找不到了。
——哦，抱歉。那你是在找他们吗？还是在回家的路上？
——不是啊。我在找一个叫做包子山的地方，我是要去拜师学武的。
——学武？那是什么……是学人家打架吗？
……话题往往戛然而止。
路上碰见的路人，很难有人能够理解，王超这么小的孩子，好的不学，痴了心地要去找一个没有具体位置的深山老林，去学习根本没什么前途可言的大家技术……而王超也无意于和普通人讨论这种事情，所以常常谈话冷场。
不过幸好，也就碰见过两三次人。大部分时候，王超都是独自赶路，享受孤独。
“嗳，王超。”
在草堆里沾了满身碎草的女孩凑过来。
“嗯？”王超躺在草堆上，枕着双手，踩着背包翘腿，侧头看女孩。女孩悄悄凑到他耳边说：“等你学会打架了，帮我打跑镇子上欺负我的坏男孩，好不好？”
“坏男孩？有多坏？”王超晃着脚。
“老揪我的辫子，可讨厌了。”女孩说。
王超朝她伸手。
女孩触电一样把自己两根暗蓝色的辫子甩到了背后，然后就看到王超躺在那笑，伸手只是假假地吓了她一下。
女孩不高兴了，两手在背后绞发辫尾，微微低下头，撅起嘴，抬着眼，也不说话就这么瞪王超。
王超哈哈笑出声，放松地躺在草堆，看着无垠的天空，觉得生活很平静，也很美好。
到了下一站小镇，拖拉机老伯到家。
因为已经临近傍晚，虽然王超有意离开，继续前行，但老伯还是热情地想招待王超，吃一顿晚饭再说。
王超没有拒绝。
干粮就水，他也吃腻了。
“走，我们揍人去。”王超悄悄对女孩说。
“真哒？”女孩很意外，也很高兴，拽着王超就要出去，去镇上报仇去。
王超让她先走，然后他回头通知了一下老伯，老伯说没事，小镇子上互相都认识，走不丢。等王超追上女孩时，女孩已经拦住几个满身脏兮兮的大小男孩子，鼓着嘴，捂着自己的两根暗蓝色长辫子，在跟他们互相瞪眼睛了。
“美好而单纯的感情啊！”王超远观了一会儿，内心感慨。
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有对某个女孩子捣过乱呢？那种朦胧又难以捉摸的情愫，真是让人长大之后回味时，有几分怅然若失。
王超走过去。
或许，他可以好言教导这几个男孩，同龄的女孩比你们要早熟，你们这种行为在女孩眼里只是幼稚，非但不提高亲密友善度，反而大大的减分，不过王超并不打算这么做。他边走边微笑，给这几个脏兮兮的男孩留下点‘童年阴影’，或许也蛮好玩的。
“王超！他们又揪我辫子！”女孩看见了王超。
“谁许你们揪她辫子的？”王超装作愤慨的样子，气冲冲地挡在了女孩前面，质问那几个男孩：“以后不准你们再这样！”
大小男孩们面面相觑，挠头抓脸，不懂这什么情况。
个头最大的男孩哼道：“你是谁呀？没见过你！”走过去，就要推搡王超。
王超顺手一捞，就把大个男孩整个人横举在头顶，吓得男孩哇哇大叫。王超举着他晃来甩去，嘴上配音一样呜呜哇哇的叫着，直吓得男孩头晕目眩屁滚尿流。最后王超把男孩往地上一放，男孩两眼圈圈，摇摇摆摆，栽倒在小伙伴怀里。
“不许再欺负她！”王超扮嫩地一瞪这些男孩，瞪得他们相携作鸟兽散。
王超在原地自己傻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真是贼二。
女孩哇了一声：“王超，你力气好大喔！”
王超也没在意，带女孩回家去。临近女孩家门时，隐约听到镇子另一头有人群哄闹声，王超远远地瞧了一眼，没瞧出什么来，就收回了目光。
蹭了一顿热肚子的晚饭，王超婉拒了留宿的好意，踩着蒙蒙的夜色离开。
小镇的夜很静，路上人也很少，连路灯都没有，只有在路过街边的便利店路段时，会有比较明亮的灯光洒在街面。
王超听着夜色里小镇的恬静，心想不知道包子山的夜是怎样的景色？也这样的惬意、舒适，让他有种家的感觉吗？应该会是吧。一定。
很快，他走到小镇口最后一片灯光笼罩的区域，前面就出了小镇，又是下一段不知多漫长的独自的路途了。
王超取出地图，咬着充好电的小手电，确认路线。
这时，暗淡灯光的的角落里，走过来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只是衣衫凌乱，像是个流浪汉一样。不过，衣服破烂，却不显得脏，倒跟流浪汉不同了。王超注意到他时，‘流浪汉’已经走近，距离他不超过两三米了。
红缎带军团的支部基地里，布鲁郁闷地捶打着沙袋。
他安排去监视完成行踪的探子突然断了联系，这让布鲁觉得很没有面子，或许会在那位权力很大的盖洛博士面前留下了办事不力的印象。
不过，盖洛博士派出去的人造人，肯定能逮住王超那小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呜呜（你好）……？”王超咬着小手电，口齿不清楚。
对方只是在靠近，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一丝僵硬、呆板。
王超心底猛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果断地吐掉小手电，手上的地图、指南针、笔都扔下，可也在这时，眼前的流浪汉对他甩来一道黑影。紧接着，也不知是耳边还是颅内，响起了一道闷声，王超的眼前瞬间就被一片亮的血色遮蔽。他隐约好像感觉到了有什么热热的、麻麻的液体在脸上、鼻孔下汩汩流出……四肢好像也失去了知觉，灵魂飘体而出似的，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彻底不省人事了。
流浪汉放下拳头，指背和拳峰上滴着血，他面无表情地抓住了正要倒下的软绵绵的王超。
………………………………
45糟蹋了18号
……“终于找到你了，7号。”“抓到目标了吗？哦，就是他啊，原来是这么小的小子？”“不过听说跟踪的士兵已经被这小子干掉了，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我从沼泽……那边开始……一点一点摸……”“算了，快跟我们回总部吧。”
……“你这家伙，该不会抓住这小子后，就把这小子塞进垃圾桶里，你傻傻地一动不动，等我们等到现在吧？”“任务……是……抓住……他……”“……博士忘了说完成任务让你回总部你就不动了吗？！”“……”
颠簸，杂声……
时断时续的意识……
偶尔打开眼缝，看到的也是模糊的重影……
然后重影靠近他，从重影上冒出一团‘薄雾’，然后他就再度失去意识……
……“这小子被7号扔进垃圾桶，醒来就敲晕，醒来就敲晕，脑袋现在居然还挺完整的，果然不是普通人啊！”“当然不是普通人，博士命令要抓的人，能是普通人吗？”“如果是普通人，这一路上不停地这么吃催眠瓦斯，基本上没有清醒过，早就变成白痴啦！”
……“这小子好沉啊，明明看上去个子并不大，体重却只比我小一点点！真古怪。”“呵，难道他的骨头、肌肉比我们都要重吗？”“不过他被催眠瓦斯催眠后，身体软绵绵的，也摸不出来有多少肌肉……”“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被博士看上了，是体重比较怪吗？哈哈。”“谁知道哩，我们完成任务就好啦。”
身体被毫不客气地不停搬动，时不时地撞到硬物，或许是墙壁，或许是桌角什么的……
不过，这些身体触感，越来越模糊……
周围偶尔的人声，也像退潮一样，忽忽地远去……
甚至最终，他陷入彻底的昏迷……
——“是的，你不比别人差！”
谁？
谁在说话？
黑暗中，蜷缩飘浮的王超猛然睁眼，漆黑的眼睛里一片茫然。
他四顾察看，这里竟是彻底的黑暗空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永恒的黑暗，永恒的深邃，永恒的虚无。
“刚才是谁？”
王超大声喊。
他发现自己心底涌起焦急。
可为什么焦急？他竟然想不起来。
这地方空荡荡的，连回声都没有，四周无尽黑暗的虚无就好像巨大的海绵，将他的声音吸收。
——“你不是缺条明路么？我现在指给你。”
到底是谁？
王超再次高喊，忽然，额头被什么东西一拍，整个人腾空倒飞而去。
四周的黑暗世界，忽然之间，一点，两点，亮起了一颗一颗的光点，竟然是都是星辰。随着王超的极速倒飞，这些星点在王超的视线中掠去，越来越快，拉成一道道白色的排线。这些排线，好像组成了一条宽阔的跑道，起跑线在王超的眼中不断地远去，而有个人的身影似乎就站在起跑线上，也是越来越远。
那是谁？那个红色道服……金色头发的人……是谁？①
王超仍在星空宇宙里倒飞。
那个远去的身影，似乎回头在看他。
可王超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不过，他已经想起来这里是哪里了。眼前这在宇宙太空中，仿佛灵魂出窍一样，不断飞梭的场景……不就是那一天，神秘老者将他拍飞时，王超身临其境的幻觉吗？没想到他又见到了这幻觉。
——“包子山里住着什么人，我想不用我给你多说吧？”
住着孙悟饭！住着孙悟空！
王超控制不了自己飞梭在星河中的形体，只能用力地发出无声的大喊。
更住着我在这个世界里，所剩不多的归属感！
在这个异乡，对他这个穿越者来讲，还有哪里是比龟仙流更让他有归属感的地方呢。只要心心念念着这些，王超就感觉自己的努力，是和上辈子有着某种联系的，自己并不是可怜的孤魂野鬼，前世的一切也并非梦幻泡影。
嘭！飞梭的腾空感陡然消失，王超重重地摔进一张椅子里。
他发现自己坐在南都的那间小破屋里。
而且，是他住进来之前，弥漫着一股子霉味的，南都郊外路边的荒屋。
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也是老旧到只要稍微一动，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摇摇欲裂的感觉。
王超站起来，推开窗户，就看到外面的路上远处，走过来一个双目无神，面黄肌瘦，散发着阴郁气质的男孩，正是刚穿越过来一个多星期的王超他自己。“原来那个时候的我，这么丧的吗？”王超也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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