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点教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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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陈教练帮他协调的方法，他可以充分利用好每天的时间。上课、学习、训练、休息，每个环节都能够充分的利用并且配合好。张弛有度。连带的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上辈子姚爱军是在被踢出专业队伍后，不得不为了一张文凭，拼命付出百倍的努力才通过成人高考进入的学校。那些底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完全没法看！

　　　　qh的医学院作为全国最顶尖的医科，精英汇聚，学习的压力和节奏都不是一般的大。但姚爱军此时却觉得有用不完的精力投入进去，这里曾是他仰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然而qh和所有大学一样，大一的新生多多少少都有些散漫。刚刚脱离高考的噩梦，一下如同放出笼的小鸟，扑棱棱的欢快着，却兴奋的不知道往哪儿飞。

　　　　很多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浪费掉了大把的时光。（qh每年都有适应不了退学的学生，也有更多复读一年后继续考会来的人！）

　　　　于是在大一新生都在尽情放飞自我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一心把学习当做心中女神来热烈追求的学生就极为令人瞩目了。

　　　　医学院的论坛里突然冒出了个帖子。

　　　　“滴滴滴滴：最新消息，康复系那边出了个猛人，470页的临床康复学，据说刚开学三周就背完了！背！完！了！”

　　　　“水木方方：背完了有什么用啊！来这儿还靠着以前死读书那套？”

　　　　“衔泥9207：就是，这还猛人，是蠢人吧？”

　　　　……

　　　　“滴滴滴滴：这才三周！你背个试试？而且人家明显不是死读书，背完了就来我们临床这里观摩好吗？那天我们上完课，我们主任在给我们临床的几个说后面实验的事儿，他蹲在边上好久，等主任说完正事儿，他跑去问能不能借教学模型让他摸摸……那手法绝对不是死背书就能背出来的好吗？！！”

　　　　“真的？临床康复学是大一的课吧？今年新人这么猛吗？让我们怎么活！！”

　　　　“上图上图，无图无真相啊。”

　　　　“来了！快看！”啪！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叫滴滴滴滴id的人拍了一张照片上来。

　　　　照片上的只有一个半身的背影，微侧着，阳光的角度刚好打在柔和的脸颊基线上。看不清模样。

　　　　“这照片都看不见脸好吗？”众人好奇心得不到满足。

　　　　“滴滴滴滴：嘤嘤嘤，学弟太帅了，不好意思拍正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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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八章　姚爱军，只有一个

　　　　如果说医学院论坛那边关注点还在于学霸超人，兼职看脸。另外一边的美院论坛可因为“美色”闹腾的沸沸扬扬。

　　　　军训是打散了训练的，自然也有来自设计、绘画等美院那边的学生，因此被姚爱军误打误撞招揽到跳水队的选修课同学里，恰巧有那么一位是环艺专业的。

　　　　环艺专业全称是环境艺术设计系，尽管人家的主要研究对象是人之外的那些个死物，可随时随地观察和记录却是艺术生的本能。

　　　　于是……很自然滴……这位同学拍了不少跳水课时，课前课后的照片。

　　　　蓝蓝的泳池啦，各种角度的体育馆啦，跳台与跳板在镜头下组合成微妙的构图啦……总之，尽管此人是在体育馆这个小众的场馆里拍摄环艺，然而挡不住镜头中不经意间留下的**呀！

　　　　艾玛哎，游泳队的话，还可以说泡在池子里，犹抱琵琶半遮面。可镜头下的跳水队那真是太有诱惑力了。男生女生都正是青春年少，或站或跳，鲜活的生命力在跳板跳台间挥洒，泳装下的肌肉勾勒出极具诱惑力的人体。

　　　　一开始这位同学只是把照片带回去作为自己平时收集的素材。然而这年头专业相机还不那么普及，便偶尔会有同学上门借用。

　　　　某次借用的时候，这相机里作为“素材”的照片就进入的大家的视线。

　　　　唔，一下子这位同学就火了，三天两头有人来借相机。

　　　　更直接的反应就是，游泳馆火爆了，没课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不像是来游泳的学生，来到场馆里转悠。以至于陈康平不得不将跳水队的地方拉线画了个地盘，禁止上课时有无关的学生入内！

　　　　就这样，跳水队的影响以一种陈康平没有想到的方式走红了起来。

　　　　一日午后，陈康平这里没课，倒来了一位稀客。

　　　　“今天怎么想着来看看了？人在我这你还不放心？”陈康平看着眼前的老朋友。王大龙鬓发苍苍，比起早两年时苍老了许多，带着国家队，肩上担子可不轻。

　　　　“听说你这最近很热闹，来看看。”王大龙口里说着，心里也很是挂念。姚爱军是他从江淮省挖来的苗子，看人就看了一年多，费尽周折弄进国家队，可才练了多久，还没放出去就先从队里出来了。

　　　　当然，这会儿原则上姚爱军同样也还是国家队的人，只是训练的地点换了而已。可自家的孩子去别人家寄样，能一样吗？！

　　　　这点陈康平也心知肚明，自然是好生带着王大龙四下转转：“别的不讲，学校这给咱们支持力度还是挺大的。体育馆随便用，这全套的器材都是新的，比起你那边只好不差！”

　　　　“嗯。”王大龙四下张望，看得出这里硬件都是跟得上的。

　　　　“这儿水换的勤吗？”王大龙指着蓝汪汪的池子问道。场馆运营成本最高的一块就是泳池的水。

　　　　进水出水、过滤、消毒，每一环的养护都很烧钱。比如市面上的那些所谓“新水健身中心”最多不过是24小时保持水体循环过滤罢了，多少健身中心那池子水，从建馆到闭馆，都没换过！

　　　　陈康平笑着说：“放心。小朱那边给的基金专门就有一块是这个。你没发现，这儿的消毒水味儿都少？”

　　　　“嗯。”王大龙虽然听到的消息都不错，可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抹开。

　　　　“老陈啊……你知道的，我快要退了。今年不退，明年也差不多了。本来指望能把爱军那孩子带上一次世锦赛。我这个担心啊――”

　　　　“你别怪小张那处罚重，这是真的难哪！总局那对于体教合一的模式讨论至今没个说法。爱军是个好苗子，耽误不起。若是你这摊子没支起来，我说什么也不会放人出去的。你懂吧？”王大龙定定的看着陈康平。

　　　　陈康平苦笑：“懂！能不懂吗？！你这是把赌注都压在爱军身上，也压在我身上了！”

　　　　体教合一的想法，多年前就有内部人士提出，但种种原因无法平衡。他和王大龙都是这个理念的坚持者。他们曾经总结过，最坏的结局不过是脱离总局的垂直体系。

　　　　国内的所有选拔、比赛都是有体育口子负责，而教育口子则是另一条线。二者不相关，分工和所属责任也都不同。

　　　　因此，如果一旦脱离总局的垂直管理，就意味着运动员的注册归属上不再会被纳入国内的选拔机制，简单的说――在国内，无法参加专业比赛。

　　　　唯一能拿到比赛可能性的条件，就是以独立的参赛单位形式走国际选拔赛，一站站刷国际泳联的排名和参赛资格！

　　　　而这，太难了！能做到这一步的运动员则根本找不到！

　　　　有能力的运动员，基本达不到文化课有多么杰出，以至于为了念书脱离总局设定好的运动员培养路线；而学业足够优秀的运动员，极少有能够保证具有个人征战国际赛场的水平……

　　　　陈康平和王大龙一辈子致力于跳水队伍的建设，尤其是陈康平，几十年泡在觅才育才的第一线，然而……他们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尝试开拓这条艰难的路。

　　　　就在陈康平已经退休两年，王大龙即将退休的时候，姚爱军出现了！

　　　　比他们期望的更优秀，更自律，更加潜力无限！

　　　　王大龙如何能够放心的把人摔打在视线之外？！可他作为国家队那边的主帅，既然把人放出来，就不好天天盯着这边指手画脚，只能拜托老朋友。偶尔过来了解一二，这个几十年难得一遇的苗子，长歪了没有？

　　　　陈康平带着王大龙把场馆设施转悠了一遍后，把人带上办公室：“坐，这是他最近的训练记录，喏！”

　　　　王大龙一页页翻着，眉间缓缓舒开，这个姚爱军，真是超乎想象的优秀啊！

　　　　“怎么样，放心了吧。我都不知道能教他什么了。”陈康平欣慰的笑道：“他现在的状态极好，自己就有一套规划，不骄不躁，也从不出错。”

　　　　“嗯。”王大龙慢慢的合上训练记录沉吟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被停赛，过来这边是我们有意安排的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王大龙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陈康平苦笑着把他想说的那句问了出来：“你想问，姚爱军这样的能不能出第二个？”

　　　　“嗯。你在这边也好几个月了，边学边练，孩子们成长起来的话，多久能达到专业队伍的水平？”王大龙问。

　　　　“目前看，不能……姚爱军，只有一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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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理想总是要有的！

　　　　只有一个的姚爱军，自然让王大龙格外精心。为了不影响到姚爱军的正常学习训练，王大龙来去悄悄，在姚爱军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的情况摸了一遍。

　　　　晨练晚课，专业自修，甚至姚爱军听了场报告，蹲了几天图书馆，去食堂吃了什么饭菜，王大龙都没落下，不仅打听清楚，还用随身带着的小本子一一记下。

　　　　全线摸查后，王大龙格外满意，不愧是自己选中的人啊，这般天赋还能坚持不懈的自律和认真，还有什么事不能成？！

　　　　王大龙考察完，回到陈康平这忍不住夸赞：“人大学就是不一样啊，瞧这儿到处绿树浓荫的，姑娘小伙看着都精神，来去匆匆，有目标！有奔头！好啊！”

　　　　“咱们真的不能再吸收一批培养培养吗？年轻人都很有朝气啊！”

　　　　陈康平知道他那德性，但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现在这会正处于“大胆模式”呢！

　　　　“咳咳，醒醒，考这儿的孩子最少都十六了！”

　　　　“哎……那人家国家奥运选手还比到四五十岁么！来得及……”

　　　　陈康平撇了他一眼。

　　　　你也说别的国家！咱们这种，几亿人里头挑尖子，一茬接一茬，又怎么是人家那种只靠一两个老运动员比一辈子的队伍可以比较的！

　　　　不是没有评论人士说，别的国家选手如何如何长线培养，经验充分。

　　　　可人家那是青黄不接，纯“自由市场”的队伍，或是新人接不上，或是强势选手的经济价值更大等造成的。

　　　　可咱们国家呢？咱们人多啊！

　　　　别的不说，跳水这样强调动作平衡和协调性的运动，运动员的黄金期明显更靠前，也就是所谓“吃青春饭”。有那么多新人等着，又有多少机会可以等一名“成熟”的选手？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些项目的运动员培养低龄化，甚至被人们诟病的“失学化”啊！

　　　　陈康平默默的想着，闷闷的给王大龙抖了根烟：“也别太心急了。这么几十年，你追我赶的，体育走到今天，成绩至上的**是功不可没的。以后怎么样，我们看到或者看不到。但都会变得！”

　　　　“现在娃娃们日子好啊！哪像咱们那会，出来练体育，家里就能省口饭吃！饭都吃不起的时候，谁还在乎以后？”

　　　　“可你看看现在的娃娃们，”陈康平推开窗外，这里是这片土地上最好的大学，这里有的都是天之骄子。“看看他们，他们以后必然不会再因为饿肚子来吃口辛苦饭！以后得体育，一定会是我们期待的那样，为了体育而体育，因为喜欢而训练！”

　　　　“终有一日，我们会像国外那样，训练馆里挂的不再是“敢打敢拼，吃苦流汗”，终有一日，我们的运动员会享受比赛，为了让自己更优秀而努力训练！”

　　　　王大龙看着眼前依旧充满热情的老友，原本因为即将退下的急迫和不耐也消散了许多。可不是嘛，或许，我们手里无法实现，甚至我们有生之年都看不到！

　　　　但――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终有一日，国富民强，不再因“拿不到几块金牌”而惴惴不安。

　　　　当体育界和运动员们都回归运动和体育的本质，只要热爱体育的人还在，热爱体育的精神还在，这个理想中的自由而宽容的运动环境就会实现！

　　　　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多岁的老家伙正在畅想着自己年轻时的理想时，窗外一群学生的尖叫嬉闹声穿墙而来。

　　　　“啊啊啊啊啊――好帅啊！我要找个学游泳的男朋友！”

　　　　“你看，我现在去学游泳怎么样？”

　　　　“讨厌，去死啦！”

　　　　“唉……小心，我的相机！唉，我怎么没买个防水的镜头！”

　　　　“让让，让让啊，游泳馆今天有训练，不是游泳班，跳水班的同学，请不要在此逗留。”

　　　　“唉？跳水队？我们学校还有跳水队啊！”

　　　　“不然咧？你以为那边的台子放着好看啊！”

　　　　“快看！那不是外院的系花？她居然报了跳水班啊！”

　　　　“哇――这身材，皮肤好白啊！”

　　　　“……注意，你鼻血了哎！！！离我远点啊！别拿我相机，我拍女神要自己拍的！！”

　　　　……

　　　　“你觉得，这样的娃娃真的能达到我们心中的愿望吗？”王大龙指着窗外。

　　　　陈康平噎的尴尬：“……当年咱们知识分子上山下乡插地的时候，人老村长也这么说的。”

　　　　王大龙哈哈大笑，笑散了焦虑不安的思绪，拍拍老朋友的肩膀：“你还是这么倔啊！等我退了，我就跟你一起干！你这边多看着点那孩子，有什么需要，要政策要条件的，都赶紧着，趁着我还在，都给你跑跑！你担子可不轻啊！”

　　　　王大龙走了，留下陈康平，在这片浓荫绿树的象牙塔里，雕琢着他们一代人的体育梦想。

　　　　最近姚爱军觉得，陈教练总在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

　　　　虽然自己是陈教练这里唯一的国家级运动员，关照多点是常理，但这么“如芒在背”似的情况，可真是第一回。

　　　　但自己每每回头看的时候，又看不到陈教练在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小宝，陈教练在看着咱们吗？”姚爱军有点怀疑。

　　　　“怎么会！小宝很乖的！陈教练对我们自己练很放心啦！”小宝同学立刻以为小姚教练这是在质疑自己的认真！

　　　　“难道教练都不看看咱们在练什么嘛？”姚爱军进一步诱供。

　　　　“哦，陈教练偶尔会看的啦。那边哥哥姐姐开始自由练习的时候，教练就有空来照顾咱们了。小姚教练，你不用担心，教练还是很放心我们的啦！”小宝这个小萝莉长了长娃娃脸，马上念初中了，笑起来还一团面娃娃样。

　　　　“哦――”可能自己多虑了吧，这么多学生，教练多留意下比较下，也是有的。

　　　　“今天课就到这里，大家有空自己练练。练倒立的时候，最好找同学在边上帮忙保护，注意安全。下课！”

　　　　跳水班那结束了，陈康平走到角落看姚爱军和大小宝的练习情况。

　　　　看了一会，点点头，拍了拍巴掌把人叫过来。

　　　　“今儿差不多了，都回去歇着吧。爱军，你下次过来把汗衫穿来，别这么光着膀子就来了，像什么样子！”

　　　　“啊？！”姚爱军一脸懵逼。我没光着啊！我这不外边还有件校服t恤呢！

　　　　陈康平指的汗衫是老人衫的那种工字背心，他总不好直接说，最近门口围观的学生实在太“热闹”，作为目前唯一寄予厚望的姚爱军，陈大教练不能让他有一点可能被分心嘛！

　　　　姚爱军忽然想起自己训练时诡异的被注视感，难道教练刚刚在盯着自己光着有什么想法？

　　　　嘶――有点冷啊！明明秋老虎的天气里，姚爱军觉得有点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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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想你

　　　　得益于体育馆门口的围观群众，陈康平和他的跳水队，以及跳水队的学员们狠狠的在校内火了一把。作为唯一一个在正常做常规难度训练的姚爱军，更是受到了广大群众的追捧。

　　　　一时间，姚爱军的各种训练照、生活照、吃饭学习睡觉，甚至姚爱军在图书馆借书后留下的借书卡都有人拍照放校内bbs上，美其名曰记录大神的点滴……

　　　　作为国内第一高校，qh的bbs名气实在是不小，很快这个发酵在水木社区的热潮开始向四周出现辐射效应。此时国内的高校运动队，还都停留在常规项目，就算非常时髦的，也不过是多一些棒球网球之类的运动，能拉起一支跳水队伍的学校，仅qh一家别无分号。

　　　　陈教练忧伤的发现，来围观的无关人士越来越多了……

　　　　于是姚爱军火了，跳水队火了，校领导也表示这个项目超出预期的效果嘛！好！

　　　　离qh隔着两条街的地方，有一片老式的住宅楼。因为房子比较老旧又没有什么动迁规划，交通不便，很多本地居民已经搬走，取而代之的是周边这片高校区的学生们。

　　　　其中有一间打扫的颇为整洁的屋子里，一个穿着宽宽的粉色运动套装的小姑娘正毫无形象的趴在一张倚着墙的桌子前扒拉一堆照片。

　　　　时不时划拉出自己想要的，用图钉戳在刷着白灰的墙壁上。

　　　　“我说，你闹的可以了吧！说要来北京带你来了，说要找人带你找了，要拍照也拍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出去面试的事情了？！”一个穿着十分讲究干练的英俊男人冲着小姑娘无可奈何。

　　　　“这张也不好，这么暗，姚哥哥的眼睛都遮住了……”

　　　　“这张……讨厌，这个小孩子怎么一直都和姚哥哥一起训练嘛！”

　　　　“唔，这张挺好，原来你不喜欢吃炒菜里的虾干啊……”

　　　　……

　　　　这个穿着宽宽的运动套衫依旧不掩窈窕身材的娇美小人儿正是阔别多年不见的顾小囡。女大十八变，顾小囡遗传了母亲的精致眉眼，豆蔻年华，肌肤吹弹可破。

　　　　可就是这脾气，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白嫩嫩的手指拨弄着面前一大叠的照片，完全对身边男人的问话爱理不理。

　　　　“我说祖宗！让姐姐忽悠你去参加it的特招考试是我们不对，可我们这不是为你好嘛！你闹也闹够了吧！”

　　　　顾小囡同学依旧头都不抬一下，仿佛身边的人就是空气一般。

　　　　过了好久，顾小囡把手边照片一张张甄选完毕，才悠悠的说：“看完了，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再去？明天是跳水队上课的日子呢，别错过了。”

　　　　“顾！小！囡！你这个死孩子，你要是我家的，我早把你――”男人扯了把领带，愤怒的挥舞着手臂。

　　　　顾小囡淡定的看着男人高高举起的手：“是你家的想怎样？哼！我爸都不管我！”

　　　　“让你去念书又不是坏事！你爸不是也同意了吗？！”

　　　　“那是我想的吗？是我爸想的吗？！我爸虽然退了，但这两年也是不能出国的，我爸才不会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呢！都是你！都是你！”顾小囡杏眼圆睁，飞起的眉毛看过去到和面对面的这个英俊男人有着三分神似。

　　　　“你什么你！我是你舅舅！！”

　　　　看着这个家中晚辈里唯一的女孩子，真是两边家族的掌中宝，哪里舍得打骂。可这囡囡被惯得也太娇气了，一点不顺她意思就开始逆反，这是青春期到了吗？！

　　　　苏浩拖了张椅子坐下来，缓了缓，好声好气的说：“囡囡啊，你说从小小舅什么好东西不想着我们囡囡，对不对？那么远妈妈爸爸还有舅舅们都不舍得你的，可是为了你的将来，我们想要给你最好的。”

　　　　“你从小异于常人的聪慧，七岁就念了四年级，九岁上了初中，别人家孩子还在考小学毕业考的时候，你就已经可以去参加奥数中学组的比赛了。去年省计算机中心的老师已经说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你不是喜欢这个吗？it是最顶尖的理工科大学，在那你可以接触到最新最深的计算机知识，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顾小囡咬着唇，眼眶一红：“是啊，我是喜欢的。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如果it没有面试这一项，是不是你们都帮我敲好学籍买好机票，把我打包扔上飞机才告诉我？！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就没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吗？”

　　　　看见小外甥松动了，苏浩一把圈住小丫头，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背放松心情，“好了好了，是我们不对。舅舅和爸爸妈妈都错了，向囡囡道歉。”

　　　　苏浩怜爱的点点她发红的小鼻尖：“都要大姑娘了，还哭？”

　　　　“人家哪里有哭！”

　　　　“这不是你妈妈害怕你知道了，万一没考上，会多难过啊。你记得不，你8岁那会儿跑去拿了份中考的卷子来做，除了数学以外都没通过，伤心的半个月没好好吃饭。起早贪黑的，第二年就去考了全市最好的高中。”

　　　　“没考过那是说明我自己还不够好，可是你们这样瞒着我，骗我，不信任我，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