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女仆开始的骑士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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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菲莉丝的战争，不要指手画脚！”艾琳转头，对那人说道。

　　　　那人当即闭上了嘴，但是脸上还是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

　　　　无论是谁，在好心出言帮忙的情况下被这样拒绝都会生气，更何况对方还是“那位公主”，这就更让人难以忍受了。

　　　　不过正如艾琳所说的，菲莉丝的战斗是只属于他自己的，在战斗中，他心无旁骛。对于周遭任何的事情，他能够分出来的心思仅仅是判断其对战斗有关还是与战斗无关，除此之外，他就会全身心投入战斗之中。

　　　　连续两次进攻，削弱了护甲的防护之后，菲莉丝立马趁着陆行龟重心不稳，上步一剑，洞穿了对方的护甲。

　　　　“呲！”紧接着，他立马抽出长剑，带出了腥红的鲜血。

　　　　“没用的。”观看这个的人都已经绝望了，“陆行龟受伤之后是不会损失战斗力的，如果不对它的头部进行打击的话……”

　　　　说这话的人看了看艾琳，虽然有一肚子话想要说，但是碍于艾琳的情面，他终于还是忍着没有说。不过这句话，艾琳却也没有反驳，因为就算是她也确实发现了这一点。

　　　　对方说得没有错，受了伤的陆行龟和受伤之前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如果说要有的话，那就是受伤之后的陆行龟开始疯狂挥舞自己的双手。

　　　　菲莉丝巧妙地把自己的身体匿藏在了甲壳前，只要仅仅贴着甲壳，陆行龟就无法抓到它。同时，他将自己的手伸进了陆行龟的伤口内。

　　　　“它的头！它的头是和蛇一样的，小心！”这声提醒仿佛晚了一些，陆行龟立刻伸出了自己最后的手段，将其长长的脖子身下来，试图用自己的牙齿咬碎菲莉丝的头颅。

　　　　“噗呲——”菲莉丝在这个时候立刻将自己的手拽出来，瞬间，陆行龟的行动仿佛凝滞了一样，蛇头不再行动，不断晃动的双手也停止乱动，缓缓后退的身体也定格在那一秒。

　　　　菲莉丝从它的胸腔中取出来了一个大概有拇指大的石头，看样子陆行龟就是靠这个石头来驱动自身的。刚刚在一旁唠唠叨叨的观战者这才明白了菲莉丝的用意，这位女仆小姐从一开始就不只是想要击退这个魔兽，而是希望将其斩杀。

　　　　这就是魔兽的核心晶石，俗称叫晶核或者魔核。它内部蕴含着巨大的魔力，可以用于研究和制造，有时候还会用于供能。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让普通的野兽吞食掉这种东西，普通的动物也会逐渐变得魔兽化。

　　　　他瞥了一眼短剑，经过烈火之剑的炙烤以及战斗的磨损，这把剑已经变得弯曲而无法使用了。有些地方甚至因为熔化变得像被腐蚀了一样。

　　　　菲莉丝提着长剑，缓缓走向艾琳。在这位公主殿下的面前，他单膝跪地，将这把剑连同刚刚从魔兽体内挖出来的晶核在一起奉上。

　　　　像是骑士侍从对待骑士，骑士对待自己侍奉的王家一样，将自己狩猎得来的财务以及武器悉数奉献给自己的主人。

　　　　艾琳虽然有过不少仆人，但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仆人。

　　　　更加准确地说，菲莉丝从来没有见过半身是血，双手捧着长剑和魔核向她献上战利品的仆人。

　　　　菲莉丝昂起头，想要接受艾琳的赞誉和嘉许，但迎接他的并不如他所愿，艾琳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

第8章　1…7　夜话

　　　　她……为什么会逃走？

　　　　当天夜里，菲莉丝躺在床上，把假发和女仆装脱了个干净，换上了他平时穿的常服。

　　　　因为体格戒指的原因，原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给人一种“穿男友的衣服”的感觉。

　　　　“应该会被解雇吧？”菲莉丝心中产生了担忧的情绪。

　　　　今天因为学院内出现了魔兽，学院方直接宣布了放学，并宣布决定彻查此事。下午的课程直接跳过，菲莉丝跟着艾琳直接放学回家。

　　　　而这一路上，一直喜欢拿菲莉丝寻开心的艾琳一言不发，像是被释放了八阶魔法沉默圣言一样。

　　　　菲莉丝虽然觉得有些好奇，但是出于礼仪，他也全程保持沉默。

　　　　直到现在，他做完日常的工作之后，就没有接受任何指派。看样子艾琳公主已经对折腾他失去了兴趣。工作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吧，艾琳好像并没有接受菲莉丝的歉意，也就是说，作为骑士艾洛，他并没有完成新克鲁斯王家交托给他的任务。

　　　　如果任务仅仅是击败魔兽，保护公主，菲莉丝完全可以胜任。在与魔兽搏斗的过程中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情况，现在他孤立无援，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菲莉丝缓缓坐起神，随后将自己的头发梳起来，扎成单马尾，再在马尾的末端加了一个束发用的丝带。

　　　　以前作为骑士艾洛的时候，他的头发都是直接编起来起来，然后掩藏在头盔里的，即使是穿上女装之后他也会把大量的头发编成盘发，但是就在刚刚，他把自己身上属于海松王家的东西全部都拆下来，其中也就包括盘头发用的一些丝带。

　　　　“咚咚咚！”短促的敲门声中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菲莉丝在吗？”传来的声音并不属于艾琳，而是这里的女仆长苏珊。菲莉丝连忙从床上下来，然后回答说：“不好意思苏珊小姐，我已经休息了。请问有什么事情，我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

　　　　“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艾琳小姐找你，她现在心情很不好……”苏珊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顿，“希望你能尽快赶到，不要再一次让‘菲莉丝’伤她的心了。”

　　　　她在说什么？为什么是再一次让菲莉丝伤她的心？菲莉丝满脑子都是疑惑，但是门外苏珊远去的声音渐渐传入菲莉丝的耳朵。

　　　　暂时还不清楚内情的菲莉丝也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苏珊要求的是尽快，那就是说，如果时间上来得及的话，说不定还能挽回。

　　　　他没有换上女仆装，直接穿着这身衣服走到了艾琳的门口。

　　　　“咚咚咚。公主殿下在吗？”菲莉丝轻轻敲了敲门，门并没有锁，菲莉丝敲了两下之后，门自己就开了。

　　　　屋子内，完全沉浸在钢琴世界中的艾琳对于菲莉丝进来这件事并无察觉，菲莉丝走进门之后，悄悄把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口等待。

　　　　终于，艾琳的钢琴结束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准备回过头来喝杯水继续弹的时候，猛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菲莉丝。

　　　　“呀！”艾琳小声地惊呼。

　　　　“抱歉！”菲莉丝连忙鞠躬道歉，“因为我刚才听到公主殿下弹钢琴的声音太入迷了，所以没有打断您。吓到您了，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

　　　　“不要紧，如果你中途打断了的话，我说不定会发火。”艾琳并没有因为这件小事而生气。

　　　　但是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也陷入了沉默，话题就此断了，菲莉丝现在处于一种十分困惑又不敢提问的状态，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艾琳的指示。

　　　　“菲莉丝你，为什么穿着这身衣服？”艾琳终于提问了。

　　　　“我把不洁的脏血染在了那件衣服上，所以回来之后就拿去洗了，现在正在外面晾干。”菲莉丝说了一个不怎么容易被识破的谎言，想要洁净衣服只需要用神圣法术即可，完全没有必要用水去洗。

　　　　他真正不穿那件衣服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有愧于海松王家，对不起艾琳，没有颜面以仆人的身份去面见她。

　　　　“这样吗？”艾琳微微顿首，也没有过多思考这其中的逻辑错误。

　　　　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件小事上，稍稍过了片刻，艾琳又开口了：“菲莉丝，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没用？”

　　　　“绝无此事！”菲莉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否认。

　　　　“明明没有任何作用，被巨龙抓走之后也只能一直哭，无论是露娜姐姐也好，还是夏莉姐姐也好，甚至于芙兰达那个家伙表现得都比我更加沉稳，我只能一直哭，一直哭，像是一个小丑一样想要用自己竭力发出来的声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公主殿下！”菲莉丝想要打断艾琳的自责，但是艾琳没有听他的话，仍在自顾自地自我检讨。

　　　　“明明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用的人，却在被你救走了以后做出这种愚弄救命恩人的事情。明明菲莉丝是屠龙英雄，明明我只是一个可以站在远处观看你的观众，我却把你当成仆人一样指使。”

　　　　“这是我先欺瞒公主在先，这是赎罪。”

　　　　“胆小懦弱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战斗，等到你凯旋归来的时候，我甚至没有胆量从浑身是血的你手上接受战利品。我一定是最没有用的公主了吧，海松王家养育了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联姻了吧？”

　　　　“……”菲莉丝对于这句话没有任何反驳。他陷入了一种非常纠结的境地。

　　　　海松王家和圣克鲁斯两家的联姻是他所期盼的事情，也就是说，在联姻之后，艾琳和爱德华王子都将成为他的主人，所以他对于联姻不会也不能有任何的异议。但对于艾琳的这番话，他却不能认同，因为艾琳的自责和内疚已经抵达了极点。

　　　　“菲莉丝，我说的对吗？”

　　　　“不对。”菲莉丝终于开口了，“我所期盼的艾琳公主和爱德华王子联姻，并非是希望你们能够进行政治联姻。艾琳公主将会成为新克鲁斯的皇后，将会成为新克鲁斯的精神象征，相对于新克鲁斯的国民来说，等同于我们圣堂教廷所信奉的女神。女神从不亲自驱逐黑暗，但是她的战士会以她的名义披荆斩棘，艾琳公主在我眼中是这样的人。”

　　　　“……倘若我不愿意嫁给爱德华呢？”艾琳反问。

　　　　菲莉丝呆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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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8　宣誓

　　　　如果艾琳公主不愿意嫁给爱德华王子，那么相当于菲莉丝刚刚所说的话全都是空谈。新克鲁斯的精神信标将会换成别人，而艾琳公主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力量和能耐的公主。

　　　　换句话说，新克鲁斯的王后这个位置，只要爱德华王子喜欢，谁都可以出任。

　　　　如果把艾琳公主和艾洛作比较的话，那就是配得上爱德华王子的优秀王女为数不少，而如果放宽界限，愿意从公爵家的千金里选择的话，那就更加宽广了，但是能够屠龙的英雄却万中无一，爱德华王子又不是傻子，哪个更加重要，他也不可能比较不出来。

　　　　如果要算感情基础的话，那艾琳就更加不是和爱德华王子有深厚友谊羁绊的艾洛的对手了，身为这样的地位，艾琳居然还能够“恬不知耻”地去羞辱和愚弄艾洛，至此，艾琳自己都觉得有些羞愧。

　　　　这种羞愧和不安的感觉在今天的魔兽入侵时爆发了，听着在旁边对菲莉丝指手画脚的人，艾琳仿佛看见了自己。

　　　　明明自己对战斗没有出一点力，为什么自己可以堂而皇之地享受菲莉丝带来的战果？为什么自己可以趾高气昂地坐在旁边指点江山？为什么菲莉丝要对这么没用的自己卑躬屈膝？

　　　　在旁边指手画脚的人仿佛在刺痛艾琳内心中最不愿意被提及的伤痛，她要求对方住嘴，不是因为对方对自己的女仆指指点点，而是因为她内心的羞愧。

　　　　恼羞成怒，导致她敏感脆弱的内心变得无法接受，在最后，菲莉丝将战利品递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将她全部的内心都击溃了。

　　　　菲莉丝没有给出答案，但也相当于给出了答案。

　　　　“菲莉丝，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艾琳说。

　　　　菲莉丝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缓缓站起身，然后对艾琳点头，转身走到门口。

　　　　站在门口的时候，耳朵非常敏锐的他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轻微啜泣声，不由得止步不前。

　　　　“艾琳殿下。”菲莉丝轻声地呼唤着艾琳的名字，“无论如何，艾琳殿下都是非常优秀的贵族，从举止到仪态没有丝毫可以挑剔的地方，无论是优雅的爱好，还是在魔法方面的造诣，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即使是我不能修缮海松王家和新克鲁斯王朝的关系而被双方同时驱逐，我也从不后悔自己侍奉过艾琳殿下的日子。”

　　　　“住口。”艾琳勉强地用平常的语气说。

　　　　“我以一名侍从的身份认可艾琳殿下作为我的主人，并非出于海松王家，而是出于艾琳殿下您。”

　　　　“住口，出去！”艾琳语调之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哽咽。

　　　　“晚安，艾琳殿下。”菲莉丝轻轻合上了门。

　　　　第二天，学校停课了。

　　　　天空院停课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其罕见程度约等于天空院内出现了魔兽，因为天空院是一座修建在云下的空中学院，这座学院以及其周边的建筑占据了全部的天空城土壤。

　　　　而所谓的云下，指的并非是广泛的“云的下面”，而是说地面以上，云海一下，悬浮在半空中的区域，被称为云下。换句话说，云下指的是“只在云之下，不在其余任何东西之下”的区域。

　　　　这种地方在修建的时候就是根本不可能加入魔兽的，而且以云下的高空，即使是会飞的魔兽，也不可能飞上去。

　　　　也就是说，魔兽出现的可能性只有两种，第一种是晶核不小心被野兽吞食，恰巧野兽将晶核的力量融合了，自身变异成魔兽，第二种是人工带进来的，这两种可能性都微乎其微，也分不清楚谁的可能性更低一点，但是无论如何，只有这两种可能性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而这两种情况都只可能是人为的，所以校方现在要彻查这件事情。

　　　　托这件破事的福，现在菲莉丝正在服侍大小姐。

　　　　之所以是大小姐而不是艾琳公主，是因为他服侍的人有两名。

　　　　“菲莉丝，布丁，还要。”艾琳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沙哑，结合她眼睛有一点红肿，不难看出昨天她偷偷在夜里哭了多久。

　　　　菲莉丝在走之前给艾琳的房间释放了轻微的昏睡法术，不过看样子起到的效果并不是很大。

　　　　而另一边，坐着的就是新克鲁斯的王女，爱德华的姐姐，伊丽莎白。

　　　　“那么闲聊暂且结束，艾琳公主，关于这件事情我们非常抱歉，但我现在希望能见一面我应用的骑士艾洛。”伊丽莎白没什么心思吃布丁，她盯着艾琳，一直注视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

　　　　“……骑士艾洛么？”艾琳侧过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菲莉丝。

　　　　在艾琳的目光注视下，菲莉丝的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仿佛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看破了一样羞耻。

　　　　“没错。”伊丽莎白说，“他是我们家宝贵的骑士。”

　　　　艾琳又一次侧过头，看向了菲莉丝，菲莉丝也低下头，让自己慌乱的神色尽量不被人察觉，其实他现在已经慌得一批了，整个人的脑子里都开始冒蒸汽，但是尽管如此，菲莉丝还是没有暴露。

　　　　毕竟屠龙者光从形象上来说和女仆差距就太大了，再加上体格戒指，菲莉丝比艾洛矮了半头，根本不可能被联想成一个人。

　　　　“我们之后会表示我们对海松王家的歉意，但是还是希望能够将我们的骑士带回到我们的领土上。”伊丽莎白小姐再次说。

　　　　“……”艾琳还是一言不发，她又侧过头看了一眼菲莉丝，这回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顽皮，嘴角也微微翘起来，似笑非笑。

　　　　伊丽莎白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菲莉丝，终于，在这个时候，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

　　　　“……请问……”伊丽莎白看这个人也越看越熟悉，她总有一种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的错觉，加上艾琳一言不发的奇怪举动，时不时瞟一眼菲莉丝的可疑行为，伊丽莎白诞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我不是我没有请不要乱说非常抱歉。”菲莉丝鞠了一躬，然后逃跑了。

　　　　“真可爱啊，完全暴露了。”艾琳看到菲莉丝露出这副模样，心情大好。

　　　　“……”可爱你妹啊。伊丽莎白看她的眼神渐渐无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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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9　归国

　　　　“你把我们家的屠龙英雄变成这样了？”伊丽莎白看着忙来忙去，如穿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走走停停的菲莉丝，近乎呆滞地问道。

　　　　“发生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总而言之，我不会答应你带走我们家女仆的。”艾琳说。

　　　　“羞辱我们皇家的骑士难道能让你感觉到身心愉悦吗？”伊丽莎白问道。

　　　　“我没有想要羞辱你们皇家骑士的意思。”艾琳说，“但是在谈条件之前，我必须要声明一件事情，我被菲莉丝救过两次，他也是忠于我的骑士，在此之上，圣克鲁斯欺骗了我，所以我需要补偿。”

　　　　伊丽莎白瞥了一眼菲莉丝，然后问道：“你要什么？”

　　　　“我要他。”艾琳指了指菲莉丝。

　　　　“他不是我的骑士，我不能做决定，我要提前通知我弟弟。”伊丽莎白说。

　　　　“那就让爱德华王子来见我。”艾琳说。

　　　　在两个人剑拔弩张，相互瞪视，谁也不肯认输的时候，菲莉丝走了上来。

　　　　“公主殿下，皇女殿下，请用茶。”她也没闲着，刚刚的时间就沏了一壶茶给两人端上来了。

　　　　“不准你倒茶！”伊丽莎白一把抓住菲莉丝的手，把他向自己身后一拽，“你和我回去见……见见我弟弟。”

　　　　“可是……”菲莉丝看了一眼艾琳，发现艾琳的脸色不怎么好。

　　　　不过旋即，艾琳脸上露出了微笑：“你跟她去吧，菲莉丝。”

　　　　菲莉丝挣脱了伊丽莎白，随后走到了艾琳面前，对着她鞠了一躬，正式向其道别之后，就走到了伊丽莎白的身后，跟随伊丽莎白离去了。

　　　　现在整个空荡荡的图书馆里只剩下艾琳一个人了，她瞥了一眼离去的菲莉丝和伊丽莎白，张了张嘴，但最终咬牙忍了下来。

　　　　“不能再依赖别人了。”艾琳低下头，强迫自己看着面前这本没有意思的书，“如果我不想成为联姻的工具的话……我就一定要成为魔法师才行。”

　　　　看着面前的书籍，艾琳耳边渐渐浮现出了菲莉丝当时说过的话，虽然说这些话其实有一些笨拙，并没有从根本上减轻她的压力，但是至少让她没有选择放弃。

　　　　在守护自己恋爱自由的战争上，原本都已经打算就这样嫁给爱德华王子的她决心反抗到底。

　　　　至少让她变成像是伊丽莎白那样能够掌握一定实权的人，能够改变自己命运为止，她都要努力。

　　　　伊丽莎白带着菲莉丝走出了校园，来到了离开天空院的传送阵。借助着传送阵的力量，他们离开了云下，回到了新克鲁斯。

　　　　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伊丽莎白才能够放心地和菲莉丝谈话。

　　　　“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为什么你的体型变小了？”伊丽莎白上来就问了两个问题。

　　　　“回皇女殿下，我没有时间换衣服，至于说体格，是因为这个。”菲莉丝伸出手指，给伊丽莎白皇女看了一眼他的体格戒指。

　　　　“原来如此……海松王家有这种宝物并不奇怪，没想到她居然舍得就这么给你用。”伊丽莎白说。

　　　　“舍得……？是什么意思？”

　　　　“这枚戒指只能针对一个人进行体型调整，如果你摘下来的话，就会恢复原状，如果再戴上的话，就又会变成这个样子。”伊丽莎白说，“但是如果你摘下之后，再给别人戴上，是不会对别人的体格进行修改的，相当于说只能给一个人用。那个顽劣的丫头应该就是浪费了一个宝贵的戒指拿来整蛊你了吧。”

　　　　“原来如此。”菲莉丝点了点头。

　　　　“……你是抖M吗？为什么被人用这么宝贵的东西整蛊了之后一脸欣慰的样子。”伊丽莎白吐槽。

　　　　“我不认为艾琳公主对我的所作所为只是整蛊，她对我的惩戒是恰到好处的。”

　　　　“穿女装在大庭广众之下走来走去也是恰到好处？”伊丽莎白转到菲莉丝的身后，一把掀起了菲莉丝的裙子。

　　　　“……”即使是伊丽莎白也不得不承认，防护得有一些严实，无法轻而易举地攻破防线。

　　　　“这些东西都是那位娇气的小公主给你选的？倒是有点东西。”伊丽莎白饶有兴致地对着菲莉丝裙下的灯笼裤笑着说。

　　　　菲莉丝连忙将自己的裙子遮挡下来，然后说：“不……我只是觉得穿得太少有一种凉飕飕的寒意，所以挑选了一些比较宽松但是包裹得比较严实的衣服……”

　　　　“你女装还穿出心得了嘛？”伊丽莎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虽然说在艾琳面前，她觉得自己的骑士穿女装是对圣克鲁斯王朝的侮辱，但是她自己好像丝毫不介意菲莉丝穿着女装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甚至兴致勃勃。

　　　　伊丽莎白可不像是艾琳那样整天无所事事的贵族，她是皇女，是以自己的实力得到了老爱德华国王承认的皇女，本来应该是一个冷酷而且严肃的人，但是看到菲莉丝现在的模样仍然忍俊不禁。

　　　　“皇女殿下，我们已经到了。”菲莉丝快步带着伊丽莎白来到病房前面，随后转过身，对这位兴致高昂的皇女说。

　　　　伊丽莎白终于褪去脸上的笑意，收起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