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女仆开始的骑士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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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机器人一样的行动，不会害怕伤痛，能够制造痛苦，真红在莱昂纳多眼中就像是一个长着人脸并且有思想的绞肉机，残忍无情。

　　　　索尼娅一路飞奔上去，以她的实力，普通士兵当然不可能阻拦她。

　　　　在夏莉被森德兰的士兵一路押运到了观月台的顶部。

　　　　“走入绝境了。”夏莉自言自语，“你们是不会放我走的吧？”

　　　　“抱歉殿下，我们受到了国王的命令……”在她身旁给她解开绳子的森德兰士兵很遗憾地说，“我们也想帮助您，但是我们确实没有这种能力。”

　　　　“没事，既然是父王的命令，我也无法忤逆。”夏莉很体谅士兵们，她被松绑之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逃下去，但是她一来没有武器，二来下面是茫茫多的士兵，还有莱昂纳多镇守，她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

　　　　到底要不要挣扎一下呢？夏莉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个想法，但很快，她就渐渐将这个想法掐灭了。

　　　　“莱昂纳多和国王想要做什么呢？”夏莉问身边的士兵。

　　　　她修改了对自己父亲的称呼，从父王改为了国王。

　　　　“这就为难我们了，我们也只是秉公行事。”士兵说，“莱昂纳多阁下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没有知情权。”

　　　　“原来如此。”夏莉微妙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只有莱昂纳多才知道真相，她在事成之前应该是不可能知道真相的了。

　　　　就是在事情解决之后，她还有没有命，那就未可知了。

　　　　“那看在你们三位这么有礼貌的面子上，我就暂且留你们一条狗命。”索尼娅的声音从楼道内传来，伴随着她不断踩踏楼梯的声音。

　　　　“索尼娅？！”夏莉立马听出来了索尼娅的声音。

　　　　“什么人？”三个士兵立马向楼下看去

　　　　“杀手。”索尼娅说完这句话之后，三个正体不明的白色物体就向三个士兵们猛击过去，将他们钉在了墙壁上。

　　　　剧痛和毒素同时入侵他们的身体，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痛苦体验，虽然索尼娅说要留他们的命，但并没说会让他们好受。

　　　　顷刻间，三个士兵就昏厥了过去，他们双脚悬空，被牢牢地钉在墙壁上，鲜血止不住的流下，钉住他们的“钉子”不断地撕扯他们的伤口，但因为毒素的原因，他们并未被剧痛唤醒。

　　　　“索尼娅！”夏莉立马向索尼娅跑去。

　　　　索尼娅也迎着夏莉的面走来，她轻轻拉起夏莉的手，然后说：“看吧，我确实没有骗你。”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莉总算能够把自己满脑子的疑问问出去了，她好像对于自己所处的危机并没有多少感觉，反而一直对森德兰的秘密很好奇。

　　　　“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反正他们想要把你制造成一个怪物。”索尼娅说。

　　　　“怪物？那你要是来晚了，我真变成怪物了的话，你会不会处决了我？”

　　　　“怎么可能。”索尼娅轻笑，“谁还不是个怪物呢？”

　　　　她轻轻把自己的右手掩在身后，刚刚脱落的指骨重新长了出来。原来被她用作钉子的东西是手指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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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1…103　星河极刑

　　　　星辰直列最终还是没有到来，失去了莱昂纳多的指挥之后，魔法师们用尽了晶核储备也无法让魔法阵运转起来。

　　　　天空院被悬在半空中，封闭了魔法阵之后和外界是无法联系的，列国的国王都回去处理自己的内政了，没有按照约定降临的星辰直列让所有参与这场小规模作战的士兵们都陷入了困惑。

　　　　不光是镇守在岗位上的森德兰士兵，维萨和海松残存的被俘士兵也开始惊诧。

　　　　毕竟他们从一开始被授予的任务就是占领魔法阵并且将其激活，他们也知道今天会产生星辰直列。

　　　　海松和维萨之所以派这么少的兵力，主要也是因为他们提前并不知道其余的国家也会觊觎星辰直列产生的能量，而且他们对于星辰直列产生的能量并没有特别大的诉求。

　　　　比方说维萨想要做的就是献祭，即使没有星辰直列，也不会妨碍他们一如既往地献祭，海松就更简单了，他们单纯就是想要把这些魔力储存起来等到扩张战争的时候加以利用，虽然他们也打算释放一个毁天灭地的禁咒，但是在所有人的欲求之中，这种欲求是最能被接受的。

　　　　而森德兰不一样，森德兰国王想要颠覆新克鲁斯，想要制造出超越龙的合成魔兽，他们只能成功，否则事情败露，森德兰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负责这件事情的莱昂纳多现在倒在血泊里。

　　　　“到底是……什么怪物！”莱昂纳多浑身的骨头都已经被打碎了，他已经完全没有行动的能力。

　　　　淋漓的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淌过眼睛，模糊了他的视线。残存的意识和记忆混杂在一起，他隐约记得之前在自己面前的怪物是一个用骨头作战的生物。

　　　　真红完全不怕受到伤害，即使是莱昂纳多拼命击碎她的骨头，她也能在一瞬间修复。血肉对于她来说更是累赘，莱昂纳多命中她之后，她甚至都不会感觉到痛。

　　　　应该只有魔法才能击溃对方了吧？

　　　　绝望之中，莱昂纳多有些迷茫。

　　　　他虽然是森德兰的高等骑士，但是他半生都在研究死亡魔法，这种不实用的魔法在作战中无法帮到他。

　　　　意识渐渐被剥离，他隐约感觉到真红的指骨刺入了他的脖子，他的鲜血逐渐被抽离出了身体，伴随着他的灵魂，一同被真红吞噬了。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真红的右臂上面重新长出了血肉，她变得完好如初，如果不是披风上的血污，根本不可能察觉出来她经历过战斗。

　　　　“安全了。”在观月台顶端的索尼娅轻轻拉着夏莉的手，“那么我们……”

　　　　说到一半，她忽然把夏莉拉到自己身后，她直面露娜所在的那个小房间，目光锐利如鹰隼盯着猎物，如虎豹凝视强敌。

　　　　“怎么了？”夏莉察觉到她的战意，于是问。

　　　　“你先下去，有人会接你。”索尼娅轻轻推了她一下，“这里有个挺麻烦的人，我要确认一下她是否有敌意。”

　　　　夏莉点了点头，她现在百分之一百信任索尼娅，所以索尼娅说的话她绝对不会忤逆。

　　　　“出来吧！”索尼娅对着露娜的房间大喊。随后，露娜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露娜打了个哈欠，门也开了。

　　　　眯起眼睛的露娜瞥了一眼索尼娅，然后嘴角划过了一抹微笑：“怎么这里有这种不洁之物？难道说人类的王国已经被摧毁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横行于世？”

　　　　“不洁之物到底是谁呢？”索尼娅昂起头向露娜挑衅，“是像我这种很平庸并且站在人类阵营里面的怪物，还是你这种假借人身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半神？”

　　　　露娜轻笑，声音如银铃：“我不知道哦，不死不灭的汲血尸鬼都能算是很平庸的话，那我这种没什么力量的小神也可以说是人畜无害了。”

　　　　“原来如此，我都懂了。”索尼娅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了些许惊慌，“为什么卡洛斯会莫名其妙修建一座高塔，为什么会建造这样一座魔法阵，为什么卡洛斯在这场战斗中装作不知情，卡洛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星辰直列会推迟，也从一开始就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

　　　　“对哦。”露娜笑着说，“但你还能猜到什么呢？为什么星辰直列会推迟？卡洛斯的目的？‘我’想要拿星辰直列产生的魔力做什么？你到底……”

　　　　“你想要成为完全的神！”索尼娅说完，立马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你到底要带着多少秘密下地狱去呢？”露娜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如月光般皎洁。

　　　　之前注入魔法阵的能量瞬间被她吸收干净，虽然这些力量根本无法让魔法阵来启动，但如果能将这些力量吸收归为一个人使用，那也就足以让那个人成为魔法的顶点了。

　　　　霎时间，跳下楼的索尼娅感觉到自己周围失去了重力，她感觉不到自己下坠，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触感。

　　　　她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空气在震动。

　　　　喉咙试着颤抖，却无法发出声音，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银河一样寂静。

　　　　她所能见到的只有浩渺的星河，前面也是，后面也是，无穷无尽，触及不到。

　　　　这是什么魔法？她同样体会到了刚才和莱昂纳多一样的感觉，在和对手对战的时候甚至无法理解对方战斗方式的绝望。

　　　　和莱昂纳多不同，莱昂纳多只是只会被打而无法反击，永远无法伤害到对方，而索尼娅则是感觉自己正在被处刑，对方甚至都没有露面，自己就已经濒死了。

　　　　永恒的孤寂之后，她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不死不灭的身躯也无法承担起精神的损伤，她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随着这个魔法宇宙之中唯一的生命死去，宇宙开始坍缩，最后缓缓被收到露娜手中。

　　　　拉着夏莉的真红突然停顿了一下，这个小动作被夏莉捕捉到之后，夏莉立马仰起头问她：“怎么了？”

　　　　虽然她知道真红是不会说话的，但是她还是觉得问一下会比较好。

　　　　“‘我’死了。”真红居然出人意料地说话了，并且喉咙里发出来的还是索尼娅的声音。

　　　　“……索尼娅？”夏莉有些惊讶。

　　　　真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她稍稍平静了一下，然后带着夏莉来到了学院里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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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1…104　替代品的替代品

　　　　汲血尸鬼真红，从‘深渊’之中诞生的怪物，于42年前加入圣堂教廷，性格怕死。

　　　　“我是索尼娅，也不是索尼娅。”在送夏莉回到安全地带之后，真红向她解释。

　　　　“这是什么意思？”夏莉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和她，都有自己的意识。”真红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真红，我成为执行者之前的名字。”

　　　　“真……真红小姐。”夏莉盯着真红的面庞，试图从她脸上找出来一些和索尼娅不一样的地方，当然是不可能找出来的。

　　　　“索尼娅是我成为执行者之后的名字。”真红向她解释，“我用这个名字，她也用这个名字。后来渐渐没有人称呼我了，这个名字就归她所用了。”

　　　　夏莉有些不明白真红和索尼娅的关系，但是她感觉到了真红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太对劲。

　　　　“结果怎么了？”夏莉有些战战兢兢地问。

　　　　“她死去了。”真红又说。

　　　　“……”夏莉说不出话来。

　　　　真红以为夏莉没有听懂，于是又解释说：“虽然我是索尼娅，她也是索尼娅，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索尼娅，而是真正的执行者真红。她是被我的圣器制造出来的分身，在拥有了自我意识之后，我就伪装成分身匿藏在圣器里面，让她代替我行动。我没有和你一同相处过的记忆，”

　　　　真红很怕死，所以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由索尼娅去完成的，索尼娅逐渐开始和真红有所不同，开始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甚至后来圣堂教廷直接登记的索尼娅就是这个索尼娅，真红将自己隐藏在了安库里尔法之中。

　　　　“她死去了，意思是……”夏莉难以理解这种奇怪的伦理，但是她明白，随着她问的问题越来越多，她心中就一定会越来越不安。

　　　　前不久还和她约定好要去环游世界去旅行的索尼娅是不是真正意义上已经死了？

　　　　但是她面前的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和你相处，你所熟知的那个索尼娅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你所不认识的索尼娅，两个索尼娅拥有相当长的一部分相同记忆，但活下来的这个没有和你相处的记忆，我和她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唯独不认识你。”

　　　　真红用最冷酷的声音说出来最残酷的话，直接了结了夏莉全部的希望。

　　　　“……”泪水从夏莉的眼眶中渗出。

　　　　“很抱歉，活下来的不是你所等待的那个索尼娅。”真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着安慰她。

　　　　“她一定是更想见我，所以才这么安排的。”夏莉小声呜咽。

　　　　真红所能给她的温暖和索尼娅一模一样，但真红不是索尼娅，没有了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记忆的真红可能仍然是圣堂教廷的索尼娅，但永远不可能成为夏莉的索尼娅。

　　　　“……”真红没有否定她的说法，“你可以把我暂时当做是失忆的索尼娅。”

　　　　“替代的替代么？明明每个都无可替代。”夏莉突然间没由来地说了这样一句，随后她轻轻摇了摇头，改变了话题，“我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等今天结束，我可以带你去圣堂教廷，我的房间有两张床，重新制作一个分身需要一些时间，这期间内可以把那张床让给你。等到制作好分身之后，我可以躲到镜子里，你也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索尼娅说。

　　　　“那就有劳你了。”夏莉恢复了礼貌的语气，礼貌却又生分。

　　　　残酷的小规模战争终于结束了，无数人失去了生命，留下了狼藉的战场。

　　　　星辰直列没有如期到来，等待列国列王的自然是审判。

　　　　“去叫人打扫一下战场吧，玛维。”哈维校长察觉不到学院内有魔法波动了以后，终于对他的秘书说，“后天学生们还要恢复上课，这期间尽量把这里出现的尸体和血污都收拾一下。”

　　　　“是。”玛维轻轻点头。

　　　　她心中忐忑不安，从今天看到现在这种冷漠的校长开始她就一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直到今天下午。

　　　　她被校长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要被训话，但校长却什么都没有和她说。校长曾经视她为亲信，但是在和莱昂纳多交往的这一阵子里，校长就已经和她渐渐疏远了。

　　　　她也不知道莱昂纳多通过自己从校长那里得到了多少情报，但反正她有很重要很关键的情报没有和校长说。

　　　　虽然看上去校长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提前让学生放假了，自己也一直躲在办公室里不参与任何斗争，但总归是列国的士兵在自己的领地内打架，面子上总归还是过不去的。

　　　　这种疏远感让她有些不安，这让她更加迫切想要找到莱昂纳多，重新感受从莱昂纳多身上带来的亲近感。

　　　　她带了一队人从教学楼走出去，找到了剩下的森德兰士兵。经过一番询问之后，她得知剩下的森德兰士兵并未接收到任何指示。

　　　　从之前占星的结果上来看，现在星辰直列理应结束了，虽然看到最后获胜的阵营是森德兰，但莱昂纳多却没有发号施令，这让玛维心里面有些慌张。

　　　　她动员了一下剩下的森德兰士兵打扫战场，由于没有指挥，这些士兵们权衡了一下觉得打扫战场也没亏什么，也就愿意帮助她。

　　　　他们一行人一整天全部花在了打扫战场上，虽然并没有真出现多少尸体，但是想要把死过人的学院恢复成打仗之前的样子还是需要花一些功夫的。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天夜里，圣堂教廷。

　　　　真红找到了艾洛。

　　　　艾洛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有人敲门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还以为是梅尔又来没事找事了。

　　　　“是谁？说明来意。”艾洛问。

　　　　“是我，关于这次没有如期到来的星辰直列，我有事情要禀报。”真红在门外说。

　　　　“请进。”艾洛说。

　　　　“好的。”真红推开门，进门之后她礼貌地入座并且关上门，“那么我开始讲了。”

　　　　“在讲之前先说说你是谁。”艾洛立马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真红略一停顿，然后说：“我是另一个索尼娅，你可以叫我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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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1…105　天锁之梅尔

　　　　“请讲吧。”艾洛没有问太多，对方给了一个艾洛目前看来可以接受的解释。

　　　　真红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悉数向艾洛讲述清楚。

　　　　“你现在是完全不知情的一个替补执行者，并且我们已知的情报只有高塔上有一个非常强大的角色，对吧？”艾洛冷静地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

　　　　也就是说，星辰直列结束之后，他们的任务仍然没有结束。

　　　　“分析得没有错。”真红向艾洛回答。

　　　　“先回去吧。”艾洛没有继续说结论。

　　　　真红也没有追问什么，她和索尼娅不一样，她没见过女装之后的艾洛，也不会对执行者零一这个名字的行动能力有什么疑问。

　　　　要是以前的索尼娅，恐怕就会怀疑这个执行者零一怕不是只有战斗力这一个属性了。

　　　　真红离开了艾洛的房间，随后，艾洛垂下头，不知道在对什么东西说了一句：“你觉得呢？”

　　　　“……”

　　　　“藏什么藏，我回家之后你不在我房间里，你觉得这种事情可能吗？”艾洛又问。

　　　　“……”

　　　　“你没出现在我房间里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你今天有任务被指派出去了，要么是你藏起来了。”艾洛叹了口气，“你不出来的话我就出去。”

　　　　只听见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从艾洛床底下钻出来一个梅尔。

　　　　“可恶。”梅尔小声嘀咕。

　　　　“跑到别人床底下的人才可恶吧！”艾洛看她的眼神像看变态，“还有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梅尔身上穿着的并非是新克鲁斯皇家的女仆制服，而是海松的。换句话说，她现在穿着的这身衣服和艾洛之前作为菲莉丝时候的衣服一模一样。

　　　　根据梅尔的手段和她的变态程度来看，她现在穿的很有可能就是艾洛当初穿的那件。

　　　　“花了一些手段和时间才弄到手的，怎么样？合适吗？”梅尔绕着艾洛转了一圈，然后又自转了一圈。

　　　　“不合适。”艾洛说。

　　　　艾洛变成菲莉丝的时候体格比一般女性还要稍稍小一些，这身衣服穿在梅尔身上有些紧。同时，梅尔穿艾洛穿过的衣服艾洛也觉得有些不合适。

　　　　“怎么会！”梅尔气鼓鼓地凑到艾洛面前，用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诱惑他。

　　　　“回归正题。”艾洛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她坐到自己面前好好说话。

　　　　梅尔的表情瞬间变回了常态，她微笑着坐在艾洛的面前，等待着艾洛的指示。

　　　　“你怎么看？”艾洛问。

　　　　“关于十四号分身被杀的这件事吗？我觉得那个分身本来就比较脆弱，被杀死也是理所当然。”梅尔说。

　　　　“普通的士兵不具备有杀死这种分身的能力，已知的‘人类威胁’已经全部被处理或者监管，你认为是什么情况？”艾洛问。

　　　　“叛徒，还是……新的人类威胁么？”梅尔问。

　　　　“没错，你觉得是出现了叛徒或者已有的人类威胁已经失控了，还是出现了新的人类威胁？”

　　　　“我没有权限调用已知顶级战力的分布情况，无法做出明确的判断，但我觉得是新出现的人类威胁。”梅尔说。

　　　　“哦？论证的过程和结果都说说。”艾洛对梅尔掌握着自己尚不知道的事情有些惊讶。

　　　　“今天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在场，我本来是说去找艾洛哥的，但是海松的城堡里找遍了都没找到你，就拿了这件衣服，回来的路上我凑巧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天锁’开始呼吸，所以我就去查看了一下。”

　　　　说着，梅尔轻轻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她从自己胸口取出了一个项链，不过和一般的项链不同，这个项链看上去更像是刑具而非装饰品。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的天锁。”艾洛瞥了一眼那个天锁。

　　　　项链的链条像是长满倒刺的荆棘，随便晃动一下都仿佛能够划破梅尔吹弹可破的肌肤，事实上，这个项链的锁链已经划破了艾洛的那件女仆服。

　　　　项链的正中央是一个银色的锁，锁是心形的，是不是会发出宛如呼吸一般的光芒，它微微震颤着，仿佛和梅尔共享心跳。

　　　　“因为我第一次拿出来给人看，它是我最自卑的地方，就像是当初的角一样，但我不得不带着它，不然我就会被执行者除名，就失去了和艾洛哥哥匹配的身份……”

　　　　“事先说明一下，你这种心态不对。”

　　　　“我知道，我从未想过能有一天占有艾洛哥哥。”梅尔微笑着说，“可以开始下一个话题了吗？”

　　　　“说吧。”艾洛点了点头，他也不想继续进行这个数年来一直都在聊，但一直都很没有营养的话题。

　　　　“天锁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它指引我走到了魔法阵里。我隐约察觉到有一种很熟悉的东西，但是在我还没能捕捉到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那股感觉就消失了。”梅尔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认为是人类的思想无法完整地解析那种感觉吧，也就是说，那种看上去和我是同类但我无法知道它是什么东西的物体……”

　　　　说到这里的时候，梅尔没有说话了。

　　　　答案直接指向了一个目标。

　　　　“巨龙？”艾洛问。

　　　　梅尔是半龙人，这是艾洛早就知道的事情。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是。”梅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