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女仆开始的骑士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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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2…67　夜话

　　　　“都？”白天的那个小女孩看了一眼芙兰达，虽然她什么都没问，但是她想要表达的东西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可没跳崖。”芙兰达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为自己辩解着。

　　　　梅尔皱着眉头看向那个小女孩：“先从你开始说，你为什么跳崖？”

　　　　“我想找到那个蜥蜴叔叔。”小女孩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不这么说还好，刚说出口，梅尔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白天和你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吧？”梅尔简直牙齿痒痒。

　　　　“对不起……”小女孩低下头，但是随后，她又昂起头理直气壮地说：“但是我没有想给那个叔叔添麻烦的意思！”

　　　　“那你想做什么？”梅尔问。

　　　　“我，我想道歉，然后我想说一句谢谢。我忘记对他说谢谢了，然后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感觉很对不起他，所以我……”

　　　　“先打住，这和你跳崖有什么关联？”虽然小女孩说得很感人，但是梅尔不吃这套。

　　　　“上次我就是遇到危险了他就出来救我了，这次我想我再遇到危险，他是不是也能来救我……”小女孩越说越没底气，看样子就算是连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问她话的人不是梅尔，而是芙兰达，她本来在一旁是挨训的，但是听到一半她都听不下去了。

　　　　梅尔白了芙兰达一眼，她心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考虑到芙兰达是在帮自己说话，梅尔懒得去说她。

　　　　“但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去表达我心中的感想，我……”小女孩试着去表述自己的心情，却终究表达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你想表达什么？”梅尔说，“别人帮你是兴趣使然，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已经够了，你还想要对他说什么？我之前给你说的话现在都白说了，哎。”

　　　　“我不想什么都不做！”小女孩大声说。

　　　　“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帮了大忙了。”梅尔叹了口气，然后说，“你什么都帮不到，别给人添麻烦，没有人在乎你这声谢谢的，如果你很在乎，我会帮你转达，你不要再去接触你永远无法触及到的区域了，好吗？”

　　　　“……对不起。”小女孩也知道自己给梅尔添了麻烦，无论有什么理由，她刚刚做了跳崖这种蠢事就根本无法开脱。

　　　　“我送你回去吧，别再到处乱跑了。”梅尔说完，看向芙兰达，“你也一样。”

　　　　芙兰达再吐了吐舌头，随后，在梅尔的带领下，芙兰达和那个小女孩回到了小镇上。

　　　　深夜的小镇依旧喧嚣，小女孩很快找到了回家的路。

　　　　梅尔带领着芙兰达回到了住所，她指了指床，示意要芙兰达睡觉。

　　　　但是芙兰达摇了摇头，然后说：“我睡不着，我们来聊会儿天吧。”

　　　　“我？和你？”梅尔瞥了一眼芙兰达，似乎十分不屑。

　　　　“怎么？你看不起我？”

　　　　“我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贵族身份就高看一个人一眼，而你除了贵族身份以外一无所有。”梅尔说。

　　　　芙兰达点了点头，指着梅尔作恍然状：“对哦，就是这样。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和骑士先生那样的人，即便是圣堂教廷的圣骑士也要对我们恭恭敬敬的，但我总感觉你们对我们的态度好像很普通，你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到了现在，芙兰达也明白艾洛和梅尔肯定不是一般人。但她现在很好奇，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人才会培养出这种人。

　　　　芙兰达也见过对贵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人，也有那种对贵族天生带有仇恨的人，但是艾洛和梅尔都不一样，他们视贵族于无物。

　　　　用芙兰达自己的说法来说，那就是贵族在这两个人面前，就像是强大的魔兽在巨龙面前。斗兽场内的魔兽们遇到了低自己很多阶的魔兽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们只是服从于圣堂教廷的一支特殊部队，列国的国王应该也知道我们的存在。”梅尔说，“如果你的父王没有和你说，我也不方便和你描述。”

　　　　“我也不是想打探你们的情报，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芙兰达说。

　　　　梅尔听到这话之后稍稍有些迟疑。

　　　　看到梅尔这个表情，芙兰达又继续说：“你如果不愿意说你的也无所谓，只要把骑士先生的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你的经历我也不是很在意。”

　　　　“……哼。”梅尔冷哼一声，然后说，“你不愿意听，那我偏要说我的。我小时候对贵族这个身份没概念，曾经我也是一个半魔兽人。”

　　　　“你？你是什么？你用羽毛……你是鸟人？”芙兰达问。

　　　　“……艾洛哥哥说如果把要保护的人砍死会被圣堂教廷惩罚，梅尔加油，你要忍住，你能忍住。”梅尔垂下头自言自语。

　　　　“抱歉抱歉抱歉，请继续说。”芙兰达连忙摆手。

　　　　“我以前是半龙人，变成半龙人的原因也不好说，教廷里面推测我是服用了龙的晶核。”梅尔说。

　　　　“你怎么吃这个东西？”芙兰达故作惊讶。

　　　　“天空院的教育水平就这样？怎么教出来个文盲？”梅尔微微蹙眉，表情中流露出了些许不屑。

　　　　芙兰达挠了挠头，然后说：“我才入学，不太懂这些东西。”

　　　　“哎——”梅尔轻轻叹息，“现在几乎不存在任何特别纯粹的巨龙晶核，巨龙晶核的碎片散落在全世界各个角落，你呼吸的时候都有极小的可能吸入身体。”

　　　　芙兰达听到这话之后，立马屏住呼吸。但是她稍稍憋了一会儿之后立马憋不住了，开始大声喘气。

　　　　“怎么没憋死你呢。”梅尔看着这人装疯卖傻，干脆不搭理她继续说自己的，“小时候我虽然是半龙人，但实力很弱，我在被圣堂教廷收养之前一直被周围的孩子欺负。当地的孩子王是一个子爵的儿子，在他的长期关照下，我头上的角被他们用石头砸破，他们拿出树枝当做剑，嚷嚷着自己是什么安东尼皇帝，要屠掉我这头巨龙。”

　　　　“所以你就不喜欢贵族？”芙兰达很敏锐地抓住了“子爵”这个字。

　　　　“非常遗憾，我并没有因此而讨厌贵族，在我看来贵族与否其实都是一个样。”梅尔一摊手，“这世间所有生命，除了艾洛哥哥外，都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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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2…68　殉道者之歌

　　　　前些日子，芙兰达还能从梅尔身上读取出一些敌意，但是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她越来越发觉梅尔渐渐变得有些超然了。

　　　　“所以你加入圣堂教廷之后，就一直努力修行，才有了现在的力量？”芙兰达觉得刚刚的那个话题再深入探讨下去不太好，所以她就顺着话题继续往下说。

　　　　“不，努力这种东西和我无缘。我享受了很长时间的安逸，直到艾洛哥哥被选召成为现在这个身份。如果要成为圣堂教廷的执行者，他就会和以前认识的人说再见，这其中也包括曾经的我。”梅尔向芙兰达缓缓叙述。

　　　　芙兰达也从她的话里首次听到了执行者这个名词。这个对于她来说十分熟悉的概念头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你也就努力成为了执行者？”

　　　　“执行者光靠努力可是不够的。”梅尔说。

　　　　“也需要天赋吗？”芙兰达又问。

　　　　“天赋这种东西……很遗憾，我也没有。”梅尔说着这话的时候从床上走了下来，她走到阳台边，然后拉开窗帘。

　　　　破晓的晨曦从远山的边缘绽放出些微光芒，这道光束刺入梅尔的眼中，她像是感知到了来自太阳的能量一样重新朝气蓬勃。

　　　　“不靠天赋，也不靠努力？躺着变强？还有这种好事？”芙兰达奇道。

　　　　“也不算是躺着变强吧，这是有代价的。”梅尔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早晨了，你该睡觉了。”

　　　　芙兰达嘟着嘴，如果梅尔是夏洛特的话，她肯定要撒娇再追问下去。但她面前的人是梅尔，所以她只能乖乖听话。

　　　　“晚安。”芙兰达习惯性地说了一句。

　　　　“……哼哼。”梅尔轻哼一声，像是在对芙兰达说的话做出回应。

　　　　等到芙兰达睡下之后，她才走到阳台旁边，她取下自己的腰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对破损的角。

　　　　这是她头上曾经的角，和其他的蜥蜴人与半龙人不一样，她身上的鳞片十分少，只有脸颊处略微有些鳞片，她浑身上下的龙化现象也都很少，和执行者一七不同，她既没有蜥蜴头，也没有鳞片。

　　　　除了脸上少有的鳞片之外，能够象征她半龙人血统的就只有这对角了。

　　　　梅尔说谎了，虽然这对角确实给她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灾厄，但是欺负她的人从来没有想要砸坏她的角。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憎恨这对角了，这对给她招致不幸的角让她经历了无数的苦难，让她无比自卑，她憎恨自己的血统，这种憎恨被她直接强加在了这对角上。

　　　　所以将这对角砸得破破烂烂的人是她自己。

　　　　这对角从额头上一直连着她的颅骨，她用石头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角，也会伤到自己的颅骨，角破损的同时她也因为脑袋受到了剧烈的敲击昏了过去。

　　　　梅尔自欺欺人地认为艾洛会离自己而去是因为她这对丑陋的角，只要把这对角砸断，艾洛就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仔细想想，这样做和之前那个自寻死路的少女也没什么区别。

　　　　而可笑又讽刺的是，她现在需要不断地看这对角，提醒自己仍然是梅尔。

　　　　天使的力量和人格正在不断地蚕食着她，更可怕的是她根本察觉不到这种融合。她只有不断地提醒自己，不断用最重要的东西唤醒自己的记忆。

　　　　所谓重要的东西，就是这对残破的角……和艾洛。

　　　　她心之所属的艾洛现在正在忏悔之间在，这个房间里一片漆黑，周围所有地方都摆满了镣铐枷锁和刑具，门是铁门，唯有天使的神像之下会有一丝光亮。

　　　　心有迷茫的圣骑士就会主动来到忏悔之间，在这里，所有的迷茫都会指向一个答案，信靠神明，祈求力量。

　　　　圣骑士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变强，维持整个世界的秩序，践行自己的信仰，全都需要强大的实力来支撑自己。

　　　　如果迷茫了，就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之中调整心态，再逐渐变强，这就是圣骑士修行的必经之路。

　　　　艾洛站在天使的神像面前，脑海里一直有一种声音在窃窃私语。

　　　　这种声音几乎可以肯定是来自龙血的副作用，艾洛一而再再而三地抗拒这种渴血症，让他体内稀薄的龙血开始沸腾。

　　　　不过目前的情况仍然处于可控制的范围内，罗帕蒂路斯再三提出要求，要主动用神力清除艾洛体内的龙血，但是艾洛没有同意。他认为至少要在龙血还在可控的范围内多做出更多的实验数据，等到不可控制的时候，罗帕蒂路斯再使用神力。

　　　　二者毕竟是艾洛为主，罗帕蒂路斯也不能强求什么。

　　　　它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艾洛每天忍受着折磨。一开始还只是七窍流血，并不会感受到疼痛，但随后，就连罗帕蒂路斯都能察觉到艾洛从龙血之中感受到的痛苦。

　　　　这是连巨龙都无法忍受的渴血症，艾洛竟然硬生生地坚持下来了。这位辉之枪的器灵感知到这一切之后只能默默地叹息。

　　　　疼痛都只是次要的，在修炼的时候艾洛经历过更多的苦难和磨砺。龙血在精神上的折磨才是艾洛最难以忍受的东西。

　　　　贪婪、狂热，种种不属于他的思维涌入了他的脑海。它们逼迫着这位高洁的骑士去想各种各样肮脏的想法。尽管艾洛不会受到这些思维的干涉，但免不了被其干扰。

　　　　更要命的是，今天刚刚天明的时候，艾洛听到天使的神像在唱歌。

　　　　尽管匪夷所思，但是天使的神像里真的发出了声音——

　　　　“屠龙的英雄名字被埋没

　　　　冒名的王子迎娶了公主

　　　　他把鲜花踩在脚下

　　　　他将荣誉披在身上

　　　　世界上已经没有恶龙

　　　　世界也不再需要英雄

　　　　王子把自己的荣光洒下

　　　　埋葬了英雄”

　　　　宛如魔女的歌谣传入艾洛的脑海，有别于其他涌入心头的恶意，这个歌声钻入艾洛的耳朵之后，艾洛并没有选择抵抗，而是沉默了。

　　　　他缓缓抬起手，在尘世中强制召唤出了辉之枪，然后不管罗帕蒂路斯的抱怨，将枪尖对准了那个神像。

　　　　“来历……或者死。”艾洛用沙哑的嗓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现在他的精神状态仅仅能维持在理智的边缘，想要流畅地表述出一句话并不容易。

　　　　神像的回应是沉默，沉默良久，它再次唱起了同样的歌谣。

　　　　艾洛没有迟疑，对准神像一枪就捅了出去。

　　　　就在即将接触到神像的时候，他仿佛忽然听到了神像的声音。

　　　　“不要杀我。”

　　　　“我很虚弱。”

　　　　“我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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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2…69　暗流涌动

　　　　声音很微弱，近乎只有艾洛可以听清。

　　　　这种求饶似的说法结束了之后，她又开始唱起了同样的歌谣。

　　　　“为什么要唱这首歌？”艾洛问。

　　　　“哀悼。”

　　　　“哀悼什么？”

　　　　“……”神像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瞬间暗淡下来。

　　　　其内突然出现的神力也随着光芒的暗淡而消失，艾洛提着辉之枪对着神像，心下茫然。

　　　　这首歌蕴含着神力，所以它毫无疑问地影响到了艾洛。

　　　　但是这个神像的神力从何而来？这首歌到底意味着什么？神像背后蕴含着什么？艾洛满脑子疑问，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罗帕蒂路斯，如果我暴走了，就不要听从我任何的指令，直接剔除我体内的龙血。”艾洛再一次吩咐。

　　　　“是。”辉之枪的器灵很快给了艾洛回答。

　　　　随后，辉之枪再一次消失在艾洛的面前。整个忏悔之间再次只剩下艾洛一个人，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一样，他静默地站在神像面前。

　　　　等待着忏悔的尽头。

　　　　维萨王都。

　　　　劳德瑞克王子鬼鬼祟祟地走到一间没人的房间，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再轻轻地走到门口，不着痕迹地用自己的手指关节敲了敲门。

　　　　这种细微的敲门声可能仅仅比蚊子嗡嗡的声音大一些，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对于恶魔来说，这些声音就足以让他们听见了。

　　　　“吱呀——”古旧的木门被打开，劳德瑞克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随后，在无人触碰到门的情况下，门竟然诡异地自己关上了。

　　　　劳德瑞克进门之后，立马看到了正坐在自己对面的罗兰，与之同列的还有罗兰的恶魔们。

　　　　在短暂的接触之后，劳德瑞克马上就相信了自己面前的人就是罗兰。因为罗兰给出的说法能够轻易地解释自己家族为什么历代都会有人莫名其妙失踪，而自己父亲的说法甚至无法解释自己兄妹二人及母亲被通缉的原因。

　　　　可以说，如果来的人不是罗兰，劳德瑞克都会怀疑半分，但偏偏万幸来找劳德瑞克的人就是罗兰本人。

　　　　“罗兰叔叔……”劳德瑞克刚想发话，就被罗兰打断了。

　　　　“嘘！”他对着劳德瑞克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昂起头，面朝门外的恶魔问了一句：“达内尔，没有人跟踪吧？”

　　　　“放心，暗星的后裔，周围没有任何生命。”达内尔的回复很快在罗兰的心头回响，这种做法能够不被人窃听，但缺点就是除了罗兰和其麾下的恶魔歪没有人能够听到达内尔所说的话。

　　　　这其中也就包括在他对面的劳德瑞克。

　　　　“安全了，说吧。”

　　　　“罗兰叔叔，我找到了。”劳德瑞克说着，兴奋地拿出了一个小册子，里面写满了时间和与之相对应的事件。

　　　　他将这个小册子在罗兰面前摊开，旋即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罗兰叔叔，你说这个东西就能让母后复活吗？”

　　　　罗兰的容貌看上去比劳德瑞克还要年轻许多，但劳德瑞克很清楚，自己面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叔叔。

　　　　“你理解错了，除了杀不死的神之外，没有人能够死而复生。”罗兰说。

　　　　劳德瑞克的神色变得有些暗淡，不过他又立刻强行摆出一副笑容：“不过至少我和芙兰达都不会死了，对吧？”

　　　　“如果赫伯特不走极端的话是这样的。”罗兰说，“圣堂教廷接下来会派出两名执行者保护你和芙兰达，直到赫伯特寿终正寝。路斯菲尔家族的血腥献祭必然要在这一代终结。”

　　　　“但是……罗兰叔叔，我有一个疑问。”勤学好问的劳德瑞克同学再一次举起了自己的手，“家族的献祭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成功了吧？不然的话，你的头发……”

　　　　修炼邪恶魔法和修炼神圣魔法类似，在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发色都会逐渐转变。神圣魔法修炼到极致，发色会变成介于烫金和鎏金之间的闪亮金色，而邪恶魔法就会让发色变成罗兰这样深邃幽暗的黑色。

　　　　“这和那个无关。”罗兰说着，指了指劳德瑞克的胸口，“邪恶魔法的根源是人的内心。人经历了过少苦难和折磨，内心有多坚强，就能承受多少邪恶魔法的能量。至于说恶魔们，那就更是在邪恶魔法体系之外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取得的成就还少？”劳德瑞克问。

　　　　“没错，我们还要继续努力。”罗兰同意了她的说法。

　　　　“我明白了，叔叔，那我们下次再见。”劳德瑞克对罗兰说完这句话之后，向着罗兰鞠了一躬，然后他用稍稍有些畏惧的目光看了一眼周遭的恶魔们，转身离开了。

　　　　罗兰闭上了眼，稍稍等了片刻，他转头看向了他身边的卡莲。

　　　　卡莲在察觉到罗兰的目光之后，轻轻向他摇了摇头。

　　　　罗兰只能苦笑一声，然后说：“稍微给他一次机会吧，我再相信路斯菲尔家族的人一次。”

　　　　而他身边的恶魔没有说话，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观月台顶部。

　　　　月神露娜最近的心神越来越不宁静，她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

　　　　最恐怖的是神力流逝之后，她不清楚这种感觉究竟是人类身体带给她的负面情绪，还是来自于她作为神明独有的预感。

　　　　梅尔的出现让月神露娜心态濒临崩溃，她原本以为拥有神力的她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横行无忌，却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拥有完全神力的生命体存在。

　　　　已经几乎完全丧失对身体控制权公主露娜看着她用自己的身体在观月台里走来走去，她那焦虑不安的样子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于是出言问道：“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同样的一张嘴里很快蹦出了之前那句话的回答，“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是不是之前那个飞在天上的人对你做了什么？”公主露娜自己往枪口上撞。

　　　　“住口！”月神露娜怒吼，“你是觉得我对你过于仁慈了，没有把你的人格抹杀掉，所以要挑衅我么？”

　　　　“这个肯定没有……”公主露娜小声支支吾吾地说，“我是在想，她似乎对你没有敌意，说不定她能帮助到你。”

　　　　月神露娜听了公主露娜的提议，缓缓地闭上了眼。

　　　　诚然，梅尔确实对露娜没有敌意，否则的话对方杀死她简直就像是她杀死凡人一样轻而易举。

　　　　但是问题又来了，怎么才能让对方帮助到自己呢？

　　　　“等不及了。”月神露娜猛然睁开眼。

　　　　公主露娜的提议给了她灵感，接下来她要联系上梅尔，争取和对方合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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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2…70　神像与幻象

　　　　芙兰达两人和爱德华两人组分开了。

　　　　今夜通宵之后，芙兰达再度醒来就已经是下午了，爱德华和夏莉自然不可能再等她醒来，他们两人本来就有各种各样的计划，为了等电灯泡而浪费了宝贵的约会时间显得有些愚蠢。

　　　　等到芙兰达醒来，爱德华和夏莉早就已经和梅尔打过招呼离开了。

　　　　芙兰达静静地听梅尔阐述完，刚刚睡醒的她眼神还是略微有些迷茫。

　　　　“那我们回去吧。”芙兰达抬头看了眼窗外。

　　　　“今天晚上这个小镇上有烟花，我们也是为此而来的，现在就要折返回去吗？”梅尔反问。

　　　　爱德华在临走前把今晚的烟火大会向梅尔介绍了一下，不过梅尔发现芙兰达对这个东西并没什么兴趣。

　　　　“烟花？我俩看吗？”芙兰达听到之后也没有丝毫留恋的想法。

　　　　她倒不是不知道烟花这种早就被列国禁止燃放了的东西，不过有别于其他好奇宝宝，她对“禁忌”这种东西从来都没什么兴趣。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童年经历和她的天赋不够好，她甚至在列国王室里是数一数二的乖宝宝。

　　　　梅尔听到芙兰达所说的话之后也瞬间对烟花失去了兴趣，这种充满浪